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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口头说说那样容易。
顾氏将护身符贴身放好,自顾自走到床边坐下。林妈妈见顾氏魂不守舍的模样,便关心地喊了一声:“王妃?”“这儿没你的事了,出去吧。”顾氏摆摆手,吩咐道。
☆、162 事发突然
虽是放心不下,但林妈妈还是退了出去,寻着瞿管事知会了一声。
瞿管事得知顾氏并未抵触温二小姐的事,当下便喜上眉梢,笑着对林妈妈说道:“还是妈妈说话有用,这回找妈妈还真是找对人了。”说着,他又露出担心的样子问道,“王妃的身子不会有大碍吧?”
提到这事,林妈妈也是愁云满面,说道:“哎,王妃这次可是被害惨了。”
“哦?”听出这里面还有事故,瞿管事凑近问道,“谁这么大胆,竟敢在王妃头上犯事?”
“还能是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林妈妈说道,“当然是宁安郡主了。”
面上露出了然,瞿管事接着问道:“郡主年轻气盛,便是这样,妈妈还是多劝劝王妃,别跟她一般见识才是。”
林妈妈叹口气,说道:“若是王妃肯听劝便罢了,别提了,这话妈妈也传了,那好处呢?”
瞿管事忙拿出一叠银票,笑着道:“自是少不了妈妈的。”
舔了下手指,林妈妈一边数着钞票,一边说道:“这温二小姐可真是大方。”
瞿管事只是笑,没有搭腔。
心里大致有了数,林妈妈把银票塞回怀里,说道:“差点忘了跟你说一声,这几日王妃房里可别送血燕了,上一次王爷为了这事可是大发雷霆了。”
“啊。”哑然地看着林妈妈,瞿管事忐忑地问道,“难不成王爷都知道了?”
“被王妃给瞒过去了,王妃说是娘家贴的,这不王爷特意请了人来证实。”林妈妈说起这事,还一阵侥幸,“人请来也是帮着王妃说话,所以这事就了了,不过王妃说了,这些日子还是低调点的好,省的让人逮着把柄。”
“妈妈放心。”瞿管事恭敬地说道。
瞿管事的态度让林妈妈很是受用,她点一下头说道:“王妃屋里离不得人服侍,妈妈先走了,日后若是还有传话的事,可别忘了妈妈啊。”
“这是自然,毕竟妈妈是王妃身边的红人。”瞿管事哈腰笑着道。
被捧高的林妈妈心里那叫一个舒坦,扭着腰回到股市的院子去待命。
而瞿管事却并未因为林妈妈的话放下心,他总觉得王爷不会这么轻而易举放过顾氏,这些年他在王府也捞了不少油水,要不要请辞呢?心里有了顾忌,瞿管事负手踱来踱去,兀自想着能有什么法子,能让自己全身而退才是。
虽心生退意,但想到这样的肥差可遇不可求,瞿管事又犹豫起来。
心里郁闷的瞿管事索性又去了春雨那里发泄了一番,这些日子春雨温顺了许多,他在她这可算寻到了些男人的乐趣,但却是没有放松过对她的看管。
等翻云覆雨的劲头过了,瞿管事坐起身来。
一旁的春雨跟着起身,自觉去打来水帮着他擦拭身子。
“早这样多好?”瞿管事抬起头,由着春雨擦。
“以前是春雨糊涂了,现在想想,春雨能得爷疼爱,也是春雨的福气。”春雨老实地说道。
瞿管事点头,说道:“不错,有大爷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吃的。”说着,他觉得自己该拿出点什么来显示自己的能力才是,当下他掏出钱袋,拿了一枚二两的银锭放在春雨手心道,“有什么想吃的也别拘着,这钱只管收着便是。”
握着银锭,春雨乖巧地说道:“爷对春雨真好。”
“这是自然。”瞿管事满意地点头。
忍住不屑,春雨笑着问道:“爷今儿似乎不太开心,可是王府里出了什么事?”
心里升起警惕,瞿管事看着春雨的笑颜说道:“这种事就不用你担心了,你现在又不在王府做事,只需想好怎么服侍我才是。”
“春雨明白的。”春雨低下头,说道,“只是看爷闷闷不乐,春雨也很不好受呢。”
听到这话,瞿管事的心里好似被猫爪搔了一下一般,痒痒的却又挠不着。握着春雨柔若无骨的小手,他笑着说道:“想不到你这妮子如今对大爷也上心了,来让爷香一个。”
春雨双臂支着瞿管事的胸膛,面颊通红,娇羞地喊道:“爷方才不是已经来过了么?”
瞿管事哪里顾得春雨的感受,直接把春雨又按在床上来了一次,没多久便呻吟出来。
春雨却是不死心,抓着瞿管事的胳膊,她轻声说道:“爷若是喜欢春雨,便该把心里的事都说出来,春雨也能帮着拿个主意才是。”
懒懒地挑起眼皮,瞿管事语气不善地说道:“说了不用你操心,你还问个什么劲儿,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说罢,便侧过身去呼呼大睡起来。
被说了一顿,春雨坐在床边嘤嘤哭起来,而回应她的只有瞿管事的鼾声。
渐渐的,春雨歇了哭声,目光一片清冷,看着瞿管事肥胖的身材,她慢慢握紧拳头。看来,是她太心急了,眼下要套出话还没那么容易,难不成真要等自己有了身子,这个人才能相信自己?
可到时候。只怕自己的自有就更受管制了吧。
抹了面上的泪,春雨想着自己可不能指望这肥猪有同情心,看样子自己得做点什么。借着倒水的功夫,春雨拿着瞿管事方才给的银锭找到了看门的婆子,让她帮着买了猪头肉和一壶金华酒,又备了几个小菜,余下的钱便便宜了这婆子。
有钱拿,这婆子话也好听了许多。
春雨笑眯眯地搭腔,随即颦眉道:“爷在外面做事也不容易,春雨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他在这里能不那么烦心罢了。”
“姑娘你若是早这么想,之前那些罪不就不用挨了?”
“哎,以前是死脑筋了。”“现在想通了也不迟,听说啊,宁安郡主定亲了,想必这几日大爷就是为这事操心呢。”闻言,春雨眼睛睁得老大,一脸不敢置信:“郡主?这怎么可能,王妃怎么会……”说着,她便察觉到自己失言,只得掩饰道,“这也太突然了吧。”
☆、163 拆东补西
见自己的话被质疑,那婆子有些不高兴,语气便也变的阴阳怪气起来:“拜托,这事如今京都里哪个不知道的,怎么会有假?”
“春雨不是这个意思。”春雨听出她的不高兴,解释道,“只是没想到……郡主这么快就订了亲。”
“这有什么奇怪的,宁安郡主模样好、家世好、脾性更是人见人夸。”睨了一眼春雨,这婆子讥讽地说道,“郡主那样天仙一般的人,没人要才怪了,哪像一些被人睡过的破鞋。”说着,便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屑地扭头就走。
难得说上两句话,最后还是被鄙视了,春雨心里很不是滋味,更难受的则是,她曾经以为不会有好下场的楚良娆如今竟订了亲。以王妃的性子,按理这事不应该发生才是,难不成……是王爷做的主?
这个揣测让春雨心猛地跳了两下,心里升起希冀,她暗想:若真是这样,只怕现在王府里做主的就是老夫人了,这样一来,那肥猪自是讨不到好。
但这一切只是她自己的猜测而已,春雨少不得要在瞿管事身上多下功夫。
待瞿管事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斜,天边一片红光。春雨靠在窗边做着针线,看上去恬静优美,身上透出一种烟花女子学不会的优雅。
瞿管事不由看得出神,愣愣地盯了许久,直到眼睛看的发酸,这才咳了一声清嗓子。
“爷醒了?”春雨放下手中的活,站起身说道,“爷可要吃点东西?”
“嗯。”应了一声,瞿管事说道,“有什么能吃的就拿来罢。”
春雨乖巧地点头,随即将备好的饭菜热好端了过来。
看着这一桌子菜肴,瞿管事别有意味地打量了一眼贤惠的春雨,说道:“钱可是用光了?”
羞涩地点了下头,春雨说道:“平日里春雨也用不着,倒不如让爷好好吃一顿。”
伸手把春雨拉到怀里,瞿管事邪笑着说道:“爷有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不过难得你有这份心,爷今儿高兴,你陪着爷喝几杯。”
春雨愈发羞赧,伸手端着酒壶满上说道:“爷可别光说不做,这酒可是专门给你买的,你一定要喝光。”
“这是自然。”瞿管事一口气饮尽,咂了咂舌,他说道,“往日里倒没喝出这金华酒有什么好喝的,今儿倒是别有一番滋味,这美人儿手里倒出来的酒就是不一样!”
“爷,你怎么才喝一杯就说胡话了?”春雨再次满上,端起酒杯道,“这第二杯爷可还是要喝的。”
“喝!喝!”瞿管事接过酒杯,照例一口吞了。
连着几杯酒下肚,瞿管事都面不改色,倒是被强行灌了一杯的春雨闹了个大红脸。本想灌醉这人来套话,哪想最后醉的却是自己。
春雨却是没计较以瞿管事平日里花天酒地的性子,哪里会区区一壶酒就放倒的,等意识到这点,已是第二日天明。
瞿管事虽做出了养外室的事,可这晚上却是不敢在外过夜的,所以这一夜春雨便是说了什么胡话,瞿管事也没听到。至于那看门的婆子,送走了瞿管事就自回去休息了,压根没功夫搭理春雨。
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春雨嘤咛一声,坐起身来喊人。
过了一会儿,那婆子一脸不高兴地走进来问道:“姑娘,这大清早的你叫什么呢?可别让邻居的人听到了。”
“妈妈,能不能打一些热水来,再煮一碗醒酒汤。”
“哟?还真把自己当夫人了?”婆子挤眉弄眼,说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名门大户出来的小姐不成,还要喝醒酒汤,你配么?”
面色煞白的春雨抿了抿嘴,说道:“打些水吧。”
小门小户都没有用早膳的习惯,自是不会点火,而现在这天气用井水洗脸也没什么,再加上这婆子惫懒,自是不乐意去劈柴烧水,便推辞道:“姑娘,这白天可是不点火的。”
两个简单的要求没得到回应,春雨只得摆手,说道:“知道了。”
婆子转身,甩下一句“切,以为自己是什么,不过是个外室。”
闻言,春雨潸然泪下。
是啊,她算什么,她不过是个看门的婆子都能给脸色看的外室。想到曾经的好日子,春雨不禁懊悔,自己就不该去找瞿管事那个白眼狼!
懊悔归懊悔,春雨却没有忘记自己应该做的。
她的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她自是不会让人如意!
冤有头债有主,害了她的人,她迟早会百倍奉还。
眼下自己虽还受禁,但却比之前好了许多,假以时日,兴许自己能够出府。若是能找到楚良娆,告诉她顾氏的事,她一定会帮自己对付王妃的!
树倒狐弥散,到时候瞿管事岂不是也会被拉下水?
心里被报复的快感充斥,渐渐的,春雨也不觉得头疼了。只想着要尽快打消瞿管事的顾虑,让他对自己放心。
可在接下来的日子,瞿管事并没有抽出空来见春雨,他正忙着应付老夫人的刁难,每天都是头疼不已,对老夫人挑出的糊涂账,他只有拆东墙补西墙,好几次都是自贴腰包。
老夫人看收拾的差不多了,也没赶尽杀绝,给他留了条活路。
瞿管事心里还是惶恐不已,心中不禁骂顾氏太黑,竟把糊涂账都记在自己头上,这一查就把他给提出来了,她反而能继续做她高高在上的王妃。
抱怨归抱怨,要瞿管事发表半点不满,他却是不敢的。
这些年他帮着顾氏做了不少亏心事,自是知道顾氏的手段心狠手辣,若要说真能对她无所顾忌的便是府里的王爷和郡主了吧。
事实上,楚良娆对顾氏还是很顾忌的,这些日子她每日晨昏定省,一到顾氏院子里就做出一副哭丧的脸,让顾氏看着就难受。顾氏一旦说点什么重话,楚良娆就作势要哭,杜妈妈便吵着要见王爷,搞得顾氏几欲暴走。而楚朝阳对楚良娆则是一味的娇宠,任楚良娆再怎么胡来,他都无条件地相信楚良娆是无辜的,要错那绝对是顾氏的错。
☆、164 迟早要嫁
头一回体会了戴黑帽的感觉,顾氏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每天见到楚良娆心里就一个念头,掐死这小贱人!让你装可怜!让你装!
任她想破头都想不明白,一向强势的楚良娆如今怎么当起了小白羊,一副任打任怨的模样,平日里对谁都是一脸笑的她,如今对着自己就是要哭不哭的模样,看着便觉得丧气。
偏偏跟她作对的楚良娆就乐意做这副表情气她,顾氏发作不得,只得把气撒在了探病的人身上。
没多时,顾氏性情大变的消息便不胫而走,而楚良娆受委屈的事也被传了出去。
得知楚良娆的处境,霍泰楠再度登门,要求提前婚期。
眼下嫁妆也备的差不多了,老夫人对此并无意见。而楚朝阳就不乐意了,他肯答应嫁女儿已经是破天荒了,如今还要提前几个月,他怎么能忍?随口扯了个借口,楚朝阳便回绝了。
当着霍泰楠的面,老夫人没说什么,但是单独对着楚朝阳,她又是一番说辞:“难得这孩子有心,肯提前婚期,你怎么就给推了呢?”
知道母亲给自己留面子,楚朝阳语气自是不会强硬,他温言软语地说道:“这吉日说改就改,只怕对阿娆不好。”
“都是吉日,迟一时早一时有什么区别?”老夫人皱眉,说道,“别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若是想拖着阿娆,借此理由不纳妾,那我还宁可你不纳了。”
“母亲,孩儿没有那个意思……”楚朝阳无力地说道。
老夫人正色道:“不管你是什么意思,眼下顾氏的名声算是败坏了,这对阿娆也是不好的,倒不如让她嫁出去,自己当家。”
楚朝阳没有吱声,只看着手中的茶盅出神。
“虽说这嫁出去的女儿便是那泼出去的水,可毕竟是血脉至亲,哪有不管的道理?”老夫人劝道,“阿娆孝顺,我这老婆子自是喜欢,你这做父亲的就不必说了,到时候阿娆要回门,谁能说半个不是?”
楚朝阳说道:“这回娘家到底说出去不好听。”
“她不能回,我们还不能去看她不成?”老夫人指点道,“阿娆这孩子是个有心眼的,若是你不惯着宠着,哪里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提起楚良娆现在的状态,楚朝阳又是一阵沉默,随即替她开脱道:“阿娆是真的受了委屈。”看老夫人一眼,他又道,“再说了,母亲不是也很宠阿娆么?”
“你那是溺爱,岂能跟我比?”老夫人不自然地变了个姿势,说道,“再说了,隔辈亲隔辈亲,阿娆是我的亲孙女,我便是宠着她,那也是正常的。”
楚朝阳笑着摇头,说道:“既如此,你怎么舍得让阿娆早早就嫁出去?”
“不是说了,早嫁迟嫁,迟早要嫁。”老夫人端起茶喝了一口,随即又道,“你若是担心她吃不好住不好,便给她置办个宅子,让他们小两口住着,这不就了了?”
这事楚朝阳何尝没想过,但是以霍泰楠的性格,怕是不会接受吧。
想到自己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女儿要去做一个六品武官的妻子,楚朝阳不禁又后悔了,阿娆平日里何曾吃过苦,若是嫁过去受不了可怎么得了?
老夫人见自己说了半天都是无用功,索性也不多说,只说倦了要歇着。
楚朝阳自觉起身告辞,领着丁二回了书房。丁二看出他不开心,便建议去楚良娆那里坐坐,不想楚朝阳竟直接拒绝了。
此时的楚朝阳哪里愿见女儿,见了只怕会更加不舍,可难道他要留着女儿养成老姑婆,让她被人背后戳脊梁么?
在书房里沉思半晌,楚朝阳可算下了决心,打算答应霍泰楠的要求。
而另一头,楚良娆也听闻了霍泰楠上门的消息,珍儿欢欣雀跃地说道:“霍公子这么心急要做新郎官,郡主你可真有福气。”
埋头绣手帕的楚良娆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嘶的一声收回了手。
杜妈妈忙拿出帕子包着楚良娆的指头,看着珍儿皱了皱眉。
“没事,平日里也没少扎过。”楚良娆倒是不在意,抽出手指说道。
珍儿自知说错了话,埋着头说道:“郡主,是奴婢胡说八道了。”
“你说的也是事实,霍公子的确有上门,不过父亲没答应罢了。”楚良娆一脸平静,说道,“说到底,这事没成,但是不论早晚,我都是要嫁的。到时候你们这些丫鬟也要跟着我去别人府中,说话可就不止我一个人看了。”
珍儿明白地点头,说道:“郡主,奴婢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给郡主您丢脸。”
楚良娆点点头,看着没做完的绣活说道:“今儿就到这里吧。”
“好,郡主不想绣,那便不绣了。”杜妈妈说着,让丁兰把东西收拾了起来,又亲手给楚良娆指头包扎上,这才算完。
虽然杜妈妈只包了一层,楚良娆还是觉得夸张了,看着指头,她说道:“不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