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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将士们的士气都被鼓舞了起来,本以为中毒无药可治的童将军,此时都已经能中气十足地吼他们了,那还有什么可怕!
待吃了解药后,就要好好地出这几天因毒/液而憋住的怒气,他们做好了准备,要给逝去的兄弟们报仇,保家卫国!
有良好的作战计划,也得有士气十足的将士们配合,看着他们情绪高涨,这让沈北镜等人都放下了心来。
帐内,沈北镜与童炎之在商量着明天的布兵情况,而方白和陈锡良就听从童稚之的指挥,把她带来的药丸给融化之后,再加上各种药草熬成了一大锅。
待熬好之后就分成了无数碗,准备给将士们喝下。这时,陈锡良当着众人的面,拿了之前拦截住有毒/液的箭,对着手臂划了一口子。
然后当即喝下了刚熬好的解药,他们发现,陈锡良还是好好地站着,没有像之前那般一中了毒就昏迷的状况。
将士们都放心的喝下了,在第二天作战时,有了精密的部署计划,再加上将士们无所畏惧的勇气,一鼓作气地把静和的三万大军,硬生生地削弱了一大半。
本静和就已经是轻敌状态,以为有毒兵器在手就无忧了,却没想,现实已经不像从前那般,静和大败,慌乱地退兵。
沈北镜并没有乘胜追击,此时他应该得让将士们好好地歇一口气,享受着已久违了的胜战喜悦。
因为只有休息够了,下次才能有力地打得侵略者再无翻身的可能!
不得不说,沈北镜的决定是正确的。今晚将士们终于把这口憋屈气给去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畅快。
大伙们都叫着喊着要童稚之出来,与他们好好地庆祝庆祝,可身为女儿身的童稚之怎么敢?
童炎之和沈北镜都以她疲累为由,拦住了想往将军帐内请她出来的将士们。
而在帐内的童稚之可害怕极了,外面的一群将士们喝高了都是光着膀子,说话荤素不忌的,她现在是连外厅都不敢踏出去一步,深怕他们闯进来。
她躲在内厅的床榻上,从小窗口望出去,看着黑漆漆的后山放空自己。
突然,一只鸟儿在窗口飞了进来,落在了童稚之的手上。
童稚之认出了这鸟是师兄之前在山上养的,她熟练地取出了鸟嘴上咬住的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明天辰时,南边山坡等你。署名为:岳。
是师兄啊。。。。。。童稚之叹了口气。
她放飞了鸟儿,为难地看着这张小纸条,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啊。。。。。。
第23章 疯狂
童稚之整夜不得安眠,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见师兄。
不,应该是说,她还没做好准备,去面对此时的师兄。
此时鸡鸣天亮了,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赴约的时间,她斟酌再三后,咬咬牙还是决定前去。
赶紧起身收拾好了之后,临出门前,她还是觉得要跟哥哥他们说下,取了纸和笔,留了张字条在桌上。
只见纸条上头写着:我要去见下师兄。
弄好这些以后,掀开帐帘就要出去,守门的小将问:“童大夫,这么早就要出去吗?”
童稚之赶紧压低了嗓子回了句:“嗯。要去采药。”说完脚步匆匆就走了。
幸亏她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出现在大众的眼里次数并不多,所以此时就算在军营里扮男装,也不会那么快就暴露。
只是会让人觉得,这童大夫长得白白净净,挺娘气的而已。
童稚之也不敢跟他们多接触,每次也只是打了个照面就走,深怕被认了出来。
出了军营,她顺着方向找到了约好的目的地,是个不高的小山坡,对于她来说登爬并不难。
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她赶紧往上爬,终于爬到了坡顶时,就见着一身黑衣的岳鹏飞,早已在那等候了。
很久没运动的童稚之爬到了坡顶上,感觉还是有些微喘。岳鹏飞见着,上前伸手就要拍拍她的后背,想帮她顺一下气。
却没想刚靠近,就被童稚之下意识地给躲开了!
此举两人都楞住了,岳鹏飞看着自己伸在半空的手,扯了扯嘴角,拳头半握地收了回来。
他仰头望着阴沉的天空,声音低沉问:“失望吗?”
跟在师兄身边这么久了,童稚之当然知道他的话意,低声地应:“嗯。”
她低着头,不看天空也不看师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呵,我的小九还是这么诚实,倒也不怕我伤心。”
这般自嘲的说法,无法让童稚之内心有任何波动,她问:“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所以他们逼着你这样做的对吧?”
只见岳鹏飞立即摇摇头说:“不不不,这是师兄自愿的。”
“为什么?”
“为了权势,为了美人,为了金银珠宝呀!”
“你骗人!”童稚之激动地说:“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在乎这些的,别拿这个来忽悠我。如若你还当我是你的小师妹,就对我说实话吧。”
“实话?什么是实话,又从拿开始算是实话?小九,你觉得师兄这样子不好吗?
我先助静和攻下了大和,之后再用毒杀了静和的皇帝,那我不就成王了吗?
到那个时候啊,我便娶你,让你做我的王后,这样难道不好吗?
只要用对了毒,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江山,这样真的不好吗?江山美人,不都是天下所有男子的梦想吗?”
岳鹏飞越说越激动,似乎画面就在眼前一般,神色也越发疯狂。
而他的这种想法,却让童稚之震惊不已。。。。。。
她目视着岳鹏飞,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就想这样,白白浪费师傅这么多年栽培我们的心血?”
“师傅?栽培?哈哈哈,真是可笑!师傅不是已经放弃我了吗?”
“没有!师傅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啊。。。。。。”
岳鹏飞俯身,双手按住童稚之的肩膀,轻声地对她说:“看来你是忘了,在我被赶下山前的那天晚上,师傅跟你说的话了。”
这话让童稚之思考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而过,她瞪大了眼睛,难道。。。。。。师兄听到了?!
童稚之的模样让岳鹏飞笑容逐渐加大,他激动地说:“记起来了吧?当时师傅是不是说:我心术不正,没有大爱之心,很容易走向邪门歪道的?
她说我对研究毒/药热情,已经大过于治病救人的初心,不可留对吧?
这些话,我当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啊,小九你再想想,师兄可还有说漏了哪些?”
童稚之知道师傅的用意不是这样的,她努力地劝导师兄说:“师傅不想你研究这种害人的东西,是没错的啊。
你也知道,只因一颗小小毒/药,我们就得花多大的心血来救治,从而留住中毒人的性命。
我们是医者,理应治病救人,师兄为什么就要做与师门有违的东西呢?”
“医者可救人,也可以杀人,我只是选择了不一样的路罢了。
行了,我今天叫你过来,不是来听你劝解我的,我就是想问你,愿不愿跟师兄走?”
“跟。。。跟你走?”
“是啊,跟我走!”岳鹏飞开始一步一步地靠近童稚之,用诱哄的语气说:“小九你是知道的,师兄心里一直都有你,所以,你跟我走吧。
如今你制/毒的能力一点都不比师兄差,只要我们联手拿下大和,那必然能让师傅知道,她当初的做法是多有错误!”
岳鹏飞此时癫狂的样子,让童稚之有些害怕。这里只剩下他们俩人,要是师兄想做出什么事来,她可没把握能全身而退啊。
她一边后退,一边观察着四周围,努力地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不让师兄看出异样来。
可与她一同长大的岳鹏飞,怎么会看不出她此时的想法么?
他停住了脚步笑说:“小九你在怕师兄?你怕师兄会伤害你吗?
我啊,怎么舍得伤害你呢?行了,我不想逼你,你想走就走吧,回去好好考虑我刚说的事情。
不过,就算最后你决定不想跟我走也无所谓,我已经研究出了能制胜的法宝,大和必败无疑,你啊,迟早都是我的。”
制胜的法宝这一说,让童稚之听得心慌。
她赶紧拉住欲走的岳鹏飞问:“师兄你这样做,真的会感到开心吗?
做了与你梦想相悖的事情后,你真的会开心吗?
当初只想悬壶济世的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请你,请你别让师傅再失望了好吗?”
童稚之低声地发出请求,她希望师兄能听得入耳。
可岳鹏飞已经听不进去了,他一点,一点地掰开童稚之的手,摇头说:“当初你的那个师兄已经死了,从师傅赶我下山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在了。
我只想证明给师傅看,我并没有错,靠着制/毒我也一样能成才!”
岳鹏飞说完还是决绝地走了,阴暗的天空对应着童稚之独自一人站在那,显得格外可怜。
师兄的变化,制胜的法宝,这些都让童稚之感到无比崩溃。
当初那个向她伸出援助之手,喊着他小九的那人不在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子。。。。。。
童稚之呆呆地站在山坡上,吹了好久的冷风后,才失魂落魄地回了军营。
可她却不知,此时沈北镜为了找她,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沈北镜一早就去练兵,到了巳时才完成。经过将军帐时,却发觉帐内还是很安静。
他还以为是童稚之累坏了,在睡懒觉,就想着先不去打扰好了。
刚想转身离开,就被守在门口的小将拦住说:“王爷,童大夫从辰时出去后,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啊?”
“什么?”沈北镜赶紧问:“她可有说去哪里?”
“有有有,童大夫跟我说要去采药后,脚步匆匆地就走了。”
“你可有看到她往哪个方向去?”
“没。。。没有。”小将尴尬地挠挠头,他没想到王爷情绪波动会这么大啊。
采药?沈北镜脑子一转,这个说法就直接给否定掉了。
他记得当初还没到边疆的时候,他有次趁空闲时问童稚之:药物可否充足?当时她给的回答是肯定的。
那么药物既然是充足的,为何还有采药这一说?
而且就算真的需要采药,这边荒山野岭的,天气又是干燥不堪,哪有什么药物可采?
难道,童稚之撒谎了?
意识到这个想法的沈北镜,直接闯入了将军帐内,他倒要看看童稚之到底在搞什么鬼?
帐内无人,入眼看到的是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上头写着:我要去见下师兄。
师兄?岳鹏飞?沈北镜脸一黑,气得把纸条直接给撕了。
她要去哪见岳鹏飞了?为什么要去见他?可岳鹏飞又是怎么知道童稚之在这呢?她去了这么久,会不会出事了?
这一系列的想法涌入了沈北镜的脑袋,他有些慌了,赶紧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能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
出了帐立即牵马就要去找,可还没上马呢,就看见一脸失魂落魄的童稚之走了过来。
她经过他身旁时,连停都没停,就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直接往前走。
这样子让沈北镜怒火都上来,下了马后扛起童稚之就往自己的帐内走。
这突然一下,可把童稚之吓了一跳,她挣扎地喊着:“你干什么呢?快放我下来。”
“闭嘴!”沈北镜狠狠地拍了一下童稚之的屁股。
在进营帐前,他对着守卫说:“没我命令,谁都不许来打扰。”
“是!”
这场景可惊动了不少士兵,可是他们肉眼看到却是,七王爷扛着童大夫怒气冲冲地进了营帐,童大夫可是男的啊,王爷却是用扛的呀!
不用打战的士兵们闲下来,也有浓浓的八卦之心,这下子就少不了窃窃私语了,眼里全都是“我都懂”的意思。
第24章 怒吻
帐内
沈北镜把童稚之放在了桌子上,双手撑在了她的旁边,身子压低,以防她逃跑。
这样的距离太近了,童稚之用手推开他的脸,不悦地问:“你要干嘛?”
“干嘛?说,你为什么要要偷偷地去见岳鹏飞?
为什么他会知道你在这里?
为什么你见了他之后,就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
你是难过不能跟他走是吧?把魂儿都放在你他身上了?”
这三个为什么,再加上最后类似一句总结,可把童稚之给整懵了。
本来自己心情就不佳,刚刚沈北镜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给扛走,现在却还用这种质问的口气来跟她说话,真的是,佛都有火啊!!!
童稚之用尽了全力推开他,怒吼道:“用得着你管吗?”
她黑着脸就想下桌子走人,完全处于怒气状态。
难得见童稚之生气,却没想竟是因为别人而生气,而且这个别人还是岳鹏飞!
沈北镜感到酸极了,掐住了童稚之的脸颊说:“看我今天管不管得了你!”说完,就对着她樱红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沈北镜撕咬着童稚之的唇瓣,用着尖牙一遍又一遍地摩擦着她的唇珠,童稚之想要挣扎,却又被沈北镜一个用力,把她压倒在了桌子上。
这样的姿势,更适合沈北镜的掠夺,他勾住童稚之的舌尖,强迫着她与自己共舞。
实力悬殊,童稚之动弹不得,她感觉口中的空气渐渐地在消失,她快要窒息了!
“唔。”出于本能,童稚之狠狠地咬了一下沈北镜的嘴角。
一股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弥漫,感觉到沈北镜松了力道,童稚之连忙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沈北镜痞气十足地抹着嘴角的鲜血,抬起童稚之的下巴说:“呵,没想到脾气还挺火爆。”
童稚之委屈得眼眶都红了,瞪着眼睛看着沈北镜,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起身想走,沈北镜又不肯,按住了桌子的两边,牢牢地锁住了童稚之。
处于下风的童稚之急了,挥手就要给沈北镜一巴掌,却没想到被他一把给拦住了。
他揉捏着童稚之的小手说:“出趟门就变身小野猫了?都带爪儿了?”
“你太过分了!”童稚之指责道,她使劲地想抽回手,可就是被沈北镜牢牢地给抓住。
“我过分?你凭什么觉得,你这一次又一次地招惹完了我之后,就能全身而退的?
童稚之我告诉你,想跟你师兄走那是门都没有!老子就算是绑,也得把你给绑在裤腰带上给看牢了。”
童稚之被他这话给吓着了,看着他现还摆出了一副活阎王的模样,可把她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泪又逼了出来。
她抽噎地说:“你,你凭什么?你就会欺负人!我要找我哥哥去,我要回家,你走开。”
又哭了。。。。。。她怎么那么会哭啊,基本每次跟她一起,她都会哭,哭得让他心烦意乱的。
童稚之的眼泪掉个不停,沈北镜只能笨拙地搂住她,像安慰小孩儿一样拍着她的后背说:“不哭了啊,别哭了。
只要你不走,不跟你师兄走,好好地留在我身边,我保证以后都会对你好,不欺负你,行吗?丫头,你可别哭了。”
沈北镜憋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这种话来,却没想童稚之抓不住重点,她疑惑地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我师兄走了?”
。。。。。。
帐内一时寂静无声,两人就这样干对眼,童稚之已经不哭了,就是眼眶通红地看着沈北镜,等着他解释。
沈北镜愣住在了原地,他努力地回想,似乎。。。。。。好像,从一开始,童稚之就没说过要走的对吧?
好像是,是自己先乱了阵脚,把想法都强行加到她身上了?
不对,那是童稚之给了预兆先的,他说:“那你为什么刚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副不想回来,恋恋不舍的模样?
你就只留了纸条就走,身边也没个人一起,还骗侍卫说要去采药,这么可疑,你说你要是碰到了危险该怎么办?
你想去见师兄可以直接跟我说嘛,我也不会不让你去的对吧,可你这样子偷偷摸摸地,我能不往那方面想吗?
我这。。。。。。这不也是关心则乱,就怕你走了嘛。”
不得不说,沈北镜真的是好样的,自己一通胡思乱想了之后,发觉误会了别人,又强行给自己圆了回来。
搞得现在童稚之一方,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的了,顺着沈北镜的方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就在童稚之想乖乖认错的时候,却又发现不对,她可是留了字条的啊,而且自己也没打算跟师兄走,怎么就成了自己的错呢?
沈北镜观察着童稚之,从她一开始迷糊到后头的恍然大悟,以防童稚之再算账,他赶紧说着:“行了,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胡思乱想,我向你道歉行不行?”
条理清晰,有理有据,还进退得宜,童稚之败!她气自己嘴笨啊,怎么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反驳呢?
现在人家都已经道歉了,她还能怎样。。。。。。
懊恼的表情被沈北镜收进了眼里,他知道自己这是完美的躲过一劫,嘴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