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不过话说回来,你挨批的原因是什么?”
“就因为。。。这本书是我师兄的,师傅说这书不好,不能让他带下山去,然后我觉得这书是他的心血,就给偷了出来。”
沈北镜没好气地说道:“得了,活该你挨批!”
他装作气呼呼的样子,童稚之赶紧拉着他衣袖摇了摇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撒娇的语调,有意讨好的模样,可把沈北镜哄得瞬间气都消了。
他点了点她的鼻头说:“哼,说好的可没有下一次了啊!”
“是的王爷。”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都笑开了,再玩闹一会儿后,发现酉时快要到了,他们赶紧拿好东西,出发城门,去给岳鹏飞送行。
到的时间刚刚好,押送他的官兵们正准备出城门,就被沈北镜给拦住了,童稚之赶紧上前。
她到岳鹏飞的跟前,把刚打包好的糕点儿递给他,“师兄,这些给你,在路上能吃点。”
岳鹏飞接过,看着油纸包着的,都是昔日他喜欢的甜食,顿时眼眶有些发红地说:“小九,听说我这次能被送回山上,都是你冒死求着皇上的?”
“嗯,师兄我们不说这些,只要你还能留着一条命就好。”
“我。。。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冒险的啊,你对我这般,让我该如何忘怀?此次一别,师兄估计此生都无法下山再来找你了,这样想想,倒还不如了断算了。”
“师兄你这般说,就是存心想让我寒心吗?你别忘了,师傅可一直在山上等着你啊。她把你自小养大,等的就是你为她养老送终的,你现怎么能这般轻视自己的性命呢?”
岳鹏飞被说得哑口无言,实在惭愧。他深深地看着童稚之,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印在脑海里般。
毕竟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因为他已经彻彻底底地输了。
童稚之还以为师兄是舍不得她,便说:“你等会先走,我随后就到。我已经收拾好东西,打算回山上去看看师傅。以后我有空也会去,你不用担心见不到我的。”
“真的吗?那为什么不现在就跟我一起走?”
“哦,我要等等,晚点跟沈北镜一起就好。”
岳鹏飞听着心里一沉,他抱着希望地开口问:“小九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呀?他是有事要找师傅吗?”
“不是,是因为我与他在一起了,所以想带他回去给师傅看看。”
童稚之说得有多自然,岳鹏飞就感到有多心寒,果然,果然啊。。。。。。
他后退了一步,连忙转过脸擦掉了眼角的泪水,扯着嘴角笑着说:“真好,我们的小九长大了,碰到自己喜欢的人了,不错,是该带去给师傅看看的。
行了,我们在这耽搁太久,等会他们会不好办事的,就送到这里吧。”
“好,对了师兄,小九希望你回到山上后,能找回你的初衷,做回之前跟我说的那个想悬壶济世的医者。
其实证明自己的方式,并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一层一层地爬上去,唯有心安,无愧才是能实现自己价值的所在。
师傅在等你,而我也在等你,你永远是那个会奋不顾身救我的好哥哥,加油!”
岳鹏飞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他不敢回头让童稚之看到他现在狼狈的一面,只是慌乱地点点头,跟着官兵们走了。
内疚,懊悔等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脑海里浮现的,是当初那个笑着跟童稚之说,想当个清贫医者的模样,发誓不揽钱财,不惧权势。。。。。。
可惜后来的自己,却犯了如此重大的错误!此生,他自当得在佛祖面前忏悔,检讨自己所犯下的恶行,也祈求上苍,保佑他的善良小九以后往事都能顺遂,平安。。。。。。
岳鹏飞的背影让童稚之感到鼻头一酸,年少时意气风发的少年啊,怎么如今却有种沧桑老迈的感觉。
沈北镜见两人已经谈完了话,上前见童稚之却是红了眼眶的,他伸手赶紧揽住了她,轻拍下后背表示安慰。
而心里又是一阵酸,总庆幸自己下手快。
童炎之赶到了,他看见沈北镜竟然抱着妹妹?一时醋意上了心头,上前就把他们两人给分开了。
“干嘛呢?大庭广众下就这样搂搂抱抱的?”
“哥哥?”童稚之惊讶地喊人,她赶紧往他后面张望,就怕父母亲也跟来。
“别看了,爹娘没来。”
“哦。。。。。。”童稚之收回了头,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童炎之用手指轻戳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就你这样,是想气死我啊!脾气倔得跟什么似的,跟谁学的?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你想怎么着?不要我们了是吧?”
听着这连环炮般的指责,童稚之委屈地低下头,不说话。还是沈北镜看不过眼,想上前帮忙解解围。
“你别过来!”童炎之制止住了沈北镜的脚步。
他对着童稚之又继续说教:“平时就是太惯着你了,现在还委屈上了是吧?想着背后有人撑腰,就这样无法无天了是吧?“
“我。。。。。。我没,是因为爹娘过分了。”
“爹娘。。。唉,他们这事做得是不对,可他们就想把你留在身边。这些年逢年过节时都是念叨着你,盼你回来盼得可苦了,你也得体谅体谅他们啊,有什么事,也得说开了才能解决的。
不过行啦,反正你也决定了,东西也收拾了好了,爹娘那边也是知道的,要去就去吧,记得过年前得回来,这可是咱们家这么多年,第一次团圆啊。”
童稚之高兴地点头,“我知道啦。”
“瞧你这兴奋的样儿,喏,这个给你,里面是糖果儿还有糕点儿还有一些小吃食,在路上和在山上无聊的时候可以吃点。”
童稚之接过哥哥递过来那沉甸甸的包裹,这重量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肯定有好多。
沈北镜在一旁看着偷笑,他可是第一次见到好友这么婆妈的一面,而且看这一大包裹,到底是谁惯着她比较多一点啊。。。。。。
揶揄的眼神被童炎之逮给正着,“你就偷笑吧你,我跟你说,你可不能欺负我妹妹啊,不能动手动脚的,要保护好她呀!”
“行行行,知道了,你再到这样叨念下去,恐怕就要变成老婆子了。”
“嘿,你还看不惯了是吧?”
童炎之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燃,沈北镜可不跟他吵,现在好友心里不爽,逮谁怼谁,可不能跟他计较。
童稚之赶紧打圆场说:“好了哥哥,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回去吧,我们要出发了,过几天就回来。”
见还没成亲就帮着别人说话的妹妹,童炎之心里又酸,可是也不能怎么样。
他轻轻拥住妹妹,在她耳边说:“过几天就回来啊,别生爹娘的气了,他们只是用错了方法,其实他们是很爱你的。
还有替我们跟你师傅问好,一路顺风。”
“嗯嗯,我知道了。”
挥手道别,沈北镜扶着童稚之一同上了马车,轻驾一声,他们俩启程了。。。。。。
第40章 考验
沈北镜与童稚之两人一路上慢悠悠的,也不着急赶路,把平时一天能到达的路,硬生生的给拖成了两天多,完美地与岳鹏飞到山的时间给错开了。
到了山脚,还要再爬上去,童稚之自小爬到大,倒也是习惯了。这一路上,还给沈北镜介绍了这边的景色,她是真高兴啊,总有种回家的感觉。
沈北镜很少能见她叽叽喳喳的模样,她就像回归了天性一般,脸上的笑容也加大了不少,感觉比平时更引人注目了。
一人在闹一人在笑,暖暖的阳光打在他们两人身上,俊男靓女的,格外养眼。
终于到了半山腰的庄子里了,他们俩刚进门,大师姐就迎了出来,“诶,这不是小九吗?”
“师姐,我回来啦。”童稚之松开了沈北镜的人手,飞扑到了她的身上。
“哎呀你这丫头,快赶紧下来,可要压死我啦!”师姐话虽这样说,可是搂着她的手倒是没放开。
两人感情不错,玩玩闹闹也不显生分,童稚之就像个小孩儿一样,挂在师姐的身上。
过了一小会儿,师姐才像刚发现沈北镜似的,指着他问道:”咦,小九,这位是?”
“他是。。。。。。”童稚之突然间有点卡壳了,这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的身份。官人?郎君?不对,又还没成亲,不能这样子说!
沈公子?朋友?好像也不行,这样子会伤他的心的。那该称呼成什么呀?还真是头疼。。。。。。
沈北镜看着她这副纠结的小模样,慢悠悠地开口解围说:“师姐好,我叫沈北镜,是稚儿的爱慕者,从京城追她追到这里来的。”
“哦~”师姐拉着长音,神色有些揶揄。她打量着面前这位年轻人,看他从刚到现在一直都是不急不躁,小九跟她玩闹时,他也只是在后头带笑的看着她们,未曾催促。
神色坦然,举止大方,与之对视也毫无躲闪之举,嗯,还行,看起来涵养不错。
“轰!”听到沈北镜这介绍,再加上师姐有意的长音,童稚之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可现在又不能对他怎么样,只能做出自以为很凶的表情,蹬了沈北镜一眼。
这样的举动怎么能逃过师姐的眼睛,她取笑道:“感情小九今儿是带沈公子来,给师傅把把关的?”
“哎呀师姐,你别乱说。”
“我乱说?你等会去拿把镜子,照照你这可以煎鸡蛋的红脸吧!小样儿,还想瞒过我?”
“我。。。”童稚之对着手指,想着词语就要反驳,却被师姐挥挥手说:“行了,赶紧去找师傅吧,她在清休房。”
“好。”听着能放行了,童稚之赶紧走,沈北镜立马就在后头跟上。
师姐看着两人这默契的样儿,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喊道:“小九呀,今晚就安排你们俩一个房间了啊。”
童稚之听着一个踉跄,差点就往前扑去了,还是沈北镜手快,立马给揽住了腰,拉了回来。
他转头给师姐一个“真识相”的眼色,然后顺手扶着童稚之一起走了。留下恶作剧成功的师姐在后头哈哈大笑,觉得真是又有趣又好玩。
两人到了清休房,童稚之立刻高兴地敲门,只听里面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进。”
推开了门,看见钟妙人正闭着眼睛打坐,她身穿白色衣袍,头发高束,□□如同当年。竟没想岁月对她如此温柔,没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
她连头都不抬便说:“是小九回来了?”
“嗯,师傅,我回来啦!”童稚之上前,把头轻枕在师傅的大腿处蹭了蹭。
钟妙人张开眼睛,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说:“回去这么久了,半点礼仪都没学回来,还是这么爱撒娇!”
“哎呀,师傅您别每次都这样说,我可不是对谁都这样子的。”
“哼,还有理儿。。。。。。”钟妙人在说这话时,脸上虽略显嫌弃,可声音确是很温柔。她转眼看向一直杵在门边的沈北镜,问:“这位是?”
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了,他作揖道:“师傅好,在下沈北镜。”
“沈姓?你是皇家的?”
“正是。”
童稚之从师傅的腿上坐了起来,她看师傅正在打量着沈北镜,可表情却是淡淡,似乎并无喜也并无恶。这态度,倒是让她感到心里有点悬。
毕竟,师傅以前可从来都是以礼待人的啊。。。。。。
沈北镜没与钟妙人对视太久,他赶紧移开了眼。虽然她的这种目光并不会让他感到不快,可却也不能像平常一样压别人一头。此时,他应该得温和有礼些。
钟妙人对他的第一印象怎样可是很重要的,是关乎未来能否可以顺利娶到童稚之的主要因素,他要好好表现!
没人知道沈北镜此时的心里,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而且“胡思乱想”这四字用在他身上,确实是很贴合。
毕竟,钟妙人并没有如他想的那么多。
她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她似乎见过,只是有点想不起来了。
。。。。。。
三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沉闷到了极点,这样的状态,让童稚之和沈北镜两人统一觉得,师傅不满意他。。。。。。
想想,沈北镜觉得不能再站在这个被动的局面上了,当他想要开口博取一点好感时,却听见钟妙人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被这么突然一问,沈北镜有些愣了,捉摸不出她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只好照着脑海里的回答:“是。”
“我想想。。。。。。是那年在玉溪寺里发着高烧,还把小九推倒的小男孩?”
“是。。。是的。”
又说到这糗事了。。。避免这个话题再延续下去,童稚之赶紧转脸轻咳一声,暗示沈北镜转移话题。
可还不待他开口,又听见钟妙人说:“还真是你啊,怪不得看起来那么眼熟,记得你可是七皇子来着的?”
沈北镜赶紧恭维道:“师傅真是好记性。”
“我可还记得那时候,我让哭着的小九出去后,你一脸愧疚地拜托我,千万要我替你向小九表达你推倒她的歉意,怎么?现在事隔多年,觉得还是不够有诚意,再次亲自过来道歉了?”
钟妙人的这话意,沈北镜可是听明白了。这是拐着弯地暗示他,别想抱得美人归的意思?
他发挥出自己的厚脸皮说:“师傅真是善解人意,在下这么多年来,确实觉得良心还是不安,每每想到稚儿当时哭得可怜的样子,夜里就总是睡不好觉。
脑海里想的都是,该如何找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向她真诚地表现出歉意。
所以在下今天来,是想来弥补之前所犯下的错误,并且能给在下一个亲自还清的机会。”
钟妙人听着这般说法挑了挑眉,哟,这嘴皮子还挺利索,竟也能这样的圆了回来。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拉着童稚之上前一站,说:“行,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今儿小九就在这,你可以隆重地进行道歉了。”
为什么钟妙人能如此不按套路出牌?沈北镜呆住在了原地,感觉此时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
“噗呲”童稚之看着沈北镜吃瘪的样子,可终于忍不住了,笑得身子都抖个不停,腰都快弯了。
从师傅后来再开口,她就知道了师傅的想法,她就是存心想逗逗他,看他会不会变通,脾性如何?
钟妙人见此心情也不错,露出了进门来的第一个笑容。
见师徒二人都笑了,沈北镜也就松了口气,这是不是表示,已经顺利过关了?
闹也闹过了,笑也笑够了,钟妙人让他们两人坐下后,便说:“这可是小九第一次带男子回来山庄呢,没想到竟会是你,还真是有缘分呢。”
“能得到稚儿的青眼,是我的荣幸。”
“呵,也没想到你现在的脾性变得这么多,还记得那时你可是沉着脸,一脸怒气和嫌弃呢。虽然当时你是拜托我向小九道歉的,可也只是出乎你的礼节罢了。”
沈北镜现在可是真后悔,他要是知道,几年后的自己现在会坐在这里,接受当年那小丫头的师傅考核,那么当初他打死都会把自己的脾气给忍住啊。。。。。。可惜没有如果。
他僵笑着说:“当时是年纪小,不懂事,所以现在可是追了稚儿好久,她才答应的。”
“呵呵,那是自然,那事可是造成我们小九后来很久的阴影呢。”
。。。。。。这话童稚之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她记得,似乎之前有事没事,逢年过节拿这事出来取笑她的,可是师傅您啊!
她有点茫然地看着师傅,却得到了师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眼神,让童稚之后背一凉,她什么都没想起,什么都不知道。。。。。。
沈北镜说:“那时对一个小女孩这样做,确实是有失风度,也所幸现在能再碰到她,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当然,嘴上说说的,肯定不比实际行动来得有说服力,所以请师傅给我一个能疼爱稚儿的机会。。。。。。”
钟妙人听着捂嘴轻笑,“你也无须紧张,我并不是那些什么拆人姻缘的坏人,既然今天小九能带你过来,那就表示对你的认可。
我相信小九的眼光,也相信你刚跟我说的会实现,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好好玩吧,山庄欢迎你。。。。。。”
第41章 孟浪
童稚之带着沈北镜去参观她之前居住的房间,推开门,却发现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桌子和其他小物什的摆放,也如当初离开前一般,就像是里面一直都住着人一样,此景让童稚之很感动。
沈北镜巡视着这间房间,清淡的檀香和一排排摆放的整齐书籍,摇椅,蒲扇,草编的蜻蜓等等,原来这就是她在山上的生活啊,还真是清闲又自在。
他正式踏入了她的领土,把行李都放到了桌子上,打开包袱,就要把衣裳都给整理出来。
童稚之见状赶紧制止道:“你干嘛?”
沈北镜挑眉说:“如你所见,整理衣服啊。”
“等等,你先停一下,你不要在这里整理衣服哇。”
她说完就要动手,想把沈北镜的衣服重新给塞回包袱里,却没想立刻就被他给避开了。
他抓住童稚之的手说:“为什么不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