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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大不由哥了,童炎之对她与沈北镜的所作所为,采取了睁只眼闭只眼的方式,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觉,童府这几天夜里的守备可比平时要严格个好几倍,还专门往童稚之的院子里多派了一队侍卫,守得滴水不漏。
要说童炎之为什么就那么要防着这个已订婚,即将成亲的准妹夫呢?呵呵,纯粹属于来自大舅子的不爽罢了,这也使沈北镜这几天的爬墙行动受到了层层阻碍,有几次还差点被发现了!
掌控住局面的童炎之自然知道这些,他的心里可是一番暗爽啊,想对付沈北镜,那可一定要不择手段才行。
京城的元宵节呢,要数当晚的花灯会最有看头和热闹了,童稚之刚回京,自然不知道会有哪番盛景,所以童炎之在夜幕降临的时候,邀着妹妹去凑凑热闹。
童稚之对此自然是很好奇了,可是。。。。。。沈北镜好像也说要来找她的吧?
一边是哥哥,一边是沈北镜,这可让童稚之觉得有些为难了。她思量权衡比较了一番后,最终还是决定选择和哥哥一同好了。毕竟哥哥的小心眼,她可真的是不敢招惹。
童炎之很满意妹妹的决定,他心中乐滋滋地想:谁说妹大不由哥了!
兄妹两人轻装上街,童炎之面上戴着一个书生的面具,而童稚之则戴了一个狐妖的面具。兄妹两一个着淡绿色的衣服,一个着桃粉色,两人一同并肩走着,可真好一对壁人啊,无论从背面或是正面看都是搭配极了。
童稚之不知原来花灯节会这么热闹,各式各样的花灯让她看得眼花,还有各种平时都没怎么见到的小吃食等等,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人多,真可谓人挤人,可苦了童稚之。
童炎之长得高,他根本就没那怕被挤的顾虑,可童稚之这小个头在人群中挤得,可好久没闻到新鲜空气了。
童炎之紧牵着妹妹的手,深怕她被人群给挤散了,牵着她目标明确地往拱桥那走,因为那勉强还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哥,哥,我们在这歇歇?”童稚之站定在拱桥的最高处喘着粗气说着。
“嗯,在这歇会。”
“好夸张啊,原来花灯会是这么热闹的吗?”
“嗯,不过今年似乎人更多了点,你看过了桥这边还有杂技和猜灯谜,你要过去看看吗?”
“不不不,不了,我挤不起。”童稚之忙摆手拒绝,一脸惊恐的模样逗笑了童炎之。
“行,那就站这看看吧,两边的街道你都能看得到,也省得跟人挤。”
“好。”
童稚之话音刚落,左手突然被一冰凉的手给握住,吓得她想赶紧甩开,可转脸一看,却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
此人戴着一副鬼王的面具,外观看起来有些吓人,可是面具里那双眼睛童稚之可不会认错,何况,还有那熟悉的味道。
童稚之知道是谁后,也就任由此人牵着了,面容也由惊恐变成欢颜,她朝着他甜甜一笑,也亏今天她心情好。
童炎之见着妹妹怎么突然间没了言语,他不解地转头看着她,却见她在看左侧的一人,那人。。。。。。童炎之打量下身型就能认出。
他拉着妹妹的手往右侧退了一步,却见妹妹的左手在那人手中,童稚之被一人一手这番扯着,这两大男人虽没有言语,可又谁都不放开。
见此,童稚之深感无奈,这不是逼她从中做选择嘛?可这要怎么选择?哪边都不讨好的啊。
唉,为什么她要承受她这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啊。。。。。。
第61章 愿望
看着右侧哥哥略带警告的眼神,左侧沈北镜又装出了受伤的模样,似乎在指控着她放他鸽子一样。
这般情景可真让她为难,她最讨厌别人逼她做选择了,都不知这俩幼稚鬼到底在争什么?
大街上少不了爱热闹的人,路人看着这两男争一女的戏码,都开始纷纷感到好奇停下来注目,指指点点的也不少了。
童稚之自然注意到了这些,她烦躁地刚想把两人的手都甩开时,却听见了一女声道:“炎之,你在这干嘛?”
听着又来一女的,看热闹的人哗然一片,这下可就有好戏看了。
所幸他们几人都戴着面具,没被有心人瞧出个真面貌来,这也少了好多麻烦事。
童炎之听着一顿,他下意识地放开拉住妹妹的手,然后把手搭在了方媛的手背上说:“媛儿?你怎么出来了?你可不是一向不爱来这种热闹的地方?”
“媛姐姐?”童稚之惊讶地看着对面那个戴着猫儿面具的女子,不过细回味一下,好像还真是方媛的声音。
“嗯,童妹妹。”方媛眼里带着笑意地与童稚之打招呼后,才对童炎之说:“听说今年花灯节有很多新花样,所以王爷邀我出来一同看看,说是童妹妹也出来了,正好有伴。”
狐狸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童炎之不满地看着这狡猾的沈北镜,只见他只对他勾唇一笑,看似得意极了。
方媛怎么会看不出这两男人在较量呢,她扯了扯童炎之的袖子说:“反正今晚你也在,要不你就陪我去看看那边的猜灯谜吧?也不能把童妹妹看得太紧啊,况且王爷也在,你就放心吧。”
“我。。。。。。”童炎之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头的沈北镜说:“那便谢方小姐成全了。”说完他便先一步领着童稚之下了桥,留下了童炎之与方媛两人。
看热闹的人看着没热闹可看后,众人逛街的逛街,赏花灯的下了桥,各走各的,也不顾桥上两人了。
童炎之看着妹妹如同小媳妇一般任沈北镜牵着,被他护着地跟在他身边,这让他感到牙酸!可在这种场合上也不能上去明抢或大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被大野狼给带走了。
他的心中还是觉得不痛快,转身轻弹了一下方媛的额头说:“就你,胳膊净往外拐的。”
“哎呀,你老是这么防着也没意思对吧?”方媛揉着额头带着讨好地语气对童炎之说。
童炎之还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呢,他拉下方媛的手自己上手帮她揉弄,还委屈地说:“我就一妹妹,还没疼够呢就要被狼给叼走了。”
“噗嗤,哈哈哈,你呀,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妹控这一毛病的?”
“哼,那才不叫妹控呢,这可是当哥哥的本能。”
“好好好,是本能,行了,你是想在这跟我诉苦呢,还是想陪我去看看猜灯谜啊?”
“那当然是陪你去猜灯谜啦,我可不能赔了兵又折了夫人吧?”
“德行。”方媛娇嗔地说道,而后与童炎之携手并行开始到处闲逛。想此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也不负七王爷在家中等了一个时辰之久。
而这头的童稚之就被沈北镜带到了河边,看着河水缓缓地流动着,期间还是时不时地飘过一两盏带着字的花灯。
童稚之看着觉得好奇,她探出了头想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可是模模糊糊的,又看不太清楚。
“诶诶诶,你再这样我可要放手了啊。”沈北镜见童稚之做这般危险动作,带着恐吓的语气提醒着她。
听到这警告后童稚之可不敢再造次了,她赶紧回身环住沈北镜的腰说:“可千万别,我可不会水。”
“哼,不会水是吧?那正好,我这就把你给丢下去,让你长长记性!”
“我,我又怎么了我?”童稚之无辜地说道,可眼神却带着满满地控诉。
“怎么了?我可是好久前就预约你今晚出来的,你倒好,放我鸽子放得还挺利索的啊?怎么,你这是打算不补偿了?”
“额,这。。。。。。。唉,我也是逼不得已啊,你那天晚上去找我的这事被我哥给发现了,而且你不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是属狗的吗?你干嘛要咬我的脖子,还留下了印子,而且地方还那么显眼,你都不知道我呆在房间好几天都不敢出门了呢,真是羞得慌!”
“呵,原来是被童兄给发现了,怪不得。。。。。。。”
“嗯?怪不得什么?”童稚之不解地问,这怎么突然间牛头不对马嘴的?
“没什么。对了,你说的印子在哪啊,来,我看看。”说着沈北镜就要动手去翻来她的领子,可被童稚之一个闪身给避开了,她拍掉他的手说:“闹什么呢?这可是在外面。”
“我想看看我的杰作啊。”
“行了吧你,少在这给我耍流氓,不然我可去找我哥了啊。”
“别别别,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请到方媛来镇住你哥的,可别闹。”
沈北镜抱紧了童稚之,深怕真的一个把她给惹恼就跑了。
童稚之也没再跟沈北镜闹,她依偎在他的胸膛,欣赏着这河上点点烛光的花灯。她发觉时候越晚,似乎放花灯的就越多,童稚之问:“这放花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嗯。。。。。。应该就恋人祈祷永远幸福地一起,或者是身体健康长寿等等吧。”
“嗯?你这样说,该不会是没放过吧?”
“嗯。”沈北镜点头应道:“年幼时不曾怎么出宫,年少时要读书练武,成年时要为国家分忧,算算,这花灯节我应该就只见过两三次吧。”
“啊,你要这么辛苦的吗?”
“那你以为王爷那么好当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北镜说得似乎很轻松,可听在耳里的童稚之却觉得有些难过。美好和谐的日子,背后必有人在苦苦坚持地维护着,这也让沈北镜在童稚之心中的形象又高了一层。
挣脱开他的怀抱,童稚之拍着胸脯说:“行了,今年本姑娘就陪你放一次花灯吧。”
“不要,幼稚,庸俗。”沈北镜不屑地说道。
这可把童稚之刚刚萌芽那心疼沈北镜的小草苗,就这样生生地给枯了,不,是死了。没想这人竟这么坏风景,这让童稚之觉得又气又好笑。
她忿忿地扭头转身就走,嘴里说着:“行,你不放我自个儿去放,幼稚和庸俗都让我来,我这就买花灯去。”
“诶,等等!”沈北镜赶紧拉住了童稚之,在后头小声地说:“我,我买了。”
“哈?”童稚之惊讶地回头,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看着沈北镜的脸颊似乎有两朵红云飘上,可把童稚之给看乐了,“幼稚?庸俗?沈哥哥,您的脸疼吗?”
“爱要不要!”沈北镜回身把后头那小物什捡起后欲丢,童稚之赶紧上前拦下,她拉住沈北镜的手后踮脚在他的右脸印上了一吻,可见效果很显著,沈北镜他立即就停下了。
童稚之赶紧接过他手里的花灯,摆动着那小玩意觉得新奇极了,心情大好地说:“谢谢啊小哥哥。”
“嗯哼,这会儿知道得叫小哥哥了?”说完他点了点自己的左脸颊俯身靠近童稚之说:“赶紧的,要对称。”
“啾”童稚之毫不吝啬地在他左脸颊印上响亮的一吻,沈北镜乐了,看着这丫头笑得牙不见眼的模样,可不枉他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花灯。
花灯的里层要写字许愿,沈北镜摇头表示自己不参与,随童稚之自己摆弄。
按这般她也就不客气了,在一旁的小亭子里认认真真地写上了好一会儿,期间还不许沈北镜打扰。
背身守着她的沈北镜心中可是好奇到了极点,他很想知道她这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或者是说,她有什么愿望想实现的?
可是只要自己一有想回头的心思,这丫头立即就用手指戳他一下,经这么一闹,也就完全没有机会了。
“好啦。”童稚之说着,沈北镜便立马转身回头,却见她伸手紧紧地挡住了写字的部分,严严实实的,不露半字,
见着沈北镜这渴望求知的眼神,童稚之嘲笑地说:“这么幼稚而又庸俗的东西呢,我就不好意思再给你看啦,走吧,我们放花灯去。”
说完她便抬步先走,沈北镜也就只能乖乖跟上了。一路上她护着这花灯就像护着什么似的,吊足了沈北镜的胃口。
沈北镜也倒是看破了,反而他还不上当了都。就在童稚之要接近河边蹲下时,突然水里跳出了一只小青蛙,“咕咚”地一声,可把她吓得够呛。
她赶紧起身捧着花灯在沈北镜跟前说:“你,你来好了。”
“呵,就一青蛙,瞧你这胆子。”说着沈北镜就做出勉为其难的表情,接过了她手中的花灯。
第一时间,可当然是先看看里面写了什么啊。
只见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童稚之用着漂亮的小楷写着:河神保佑,愿天底下爱我的人与我爱的人都能健康,幸福,长寿。
愿,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能陪我的小哥哥一同来与河神许愿,愿他常乐无忧,愿我与他偕老。
这两个愿望,简简单单的几行字中却深深地刻在了沈北镜的心里。他蹲下身子点着了花灯里面的蜡烛,心里默念道:如若河神有灵,希望她的愿望都实现吧。
说完之后,沈北镜轻轻地推动着花灯,让它随着水面摇摇晃晃地开始出发。童稚之紧紧地看着属于她的花灯飘动在了水上,目光跟随它地移动而移动。
沈北镜回到了她的身侧,正身挡住了她的视线后,俯身在她的额头虔诚地印上一吻,而后与她额头相抵地说:“从前我并未感到寂寞,只是不知原来可以如此满足,谢谢你。”
童稚之听着回以了最甜美的笑容,捧着他的脸献上了自己的嘴唇,与他唇齿交融,皎洁的圆月为他们送上了最美好的祝福。
第62章 刺绣
元宵节一过,童稚之成亲的日子也就进入了倒计时。童母心中可是紧张得不得,每天都会叨念着这嫁妆还差什么,还要给她买些什么东西。
童稚之心中倒是没什么感想,因为,她现在的全副心神,都在这刺绣上了!
她就想问问是谁?是谁规定了女子要出嫁前,得自己亲手绣一套鸳鸯枕套的?是谁!
她自幼学医,要她看看疑难杂症抓药什么的难不了她,可要她刺绣?绣枕套?这个她哪里会?
童母一天又忙,根本就没什么时间来教她该怎么做,只是把简单的要领跟她说一下,然后就不再见踪影。
童稚之不知对这不敢剪断,可要理肯定是乱糟糟的针线感到无奈,她也想静下心来学啊,可这手根本就不听使唤啊!
唉。。。。。。。
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童稚之不知叹了多少次气了,看着又被她弄坏了一块布感到深深的可惜,这些都是她的心血啊。
就在她把这些东西烦躁地推到一边,想要外出走走时,管家却突然来报:“小姐,阿黎姑娘在门外,说要见你。”
“在门外了?”
“是的。”
“那行,请她到这吧。”
说完管家就赶紧下去照办,童稚之想:这阿黎要来找她干嘛?她们俩可是不对头的,干嘛要来膈应对方呢?
在她苦苦思索时,管家就已经把阿黎请到院子里了。只见他手脚利索地为两人奉上茶后,就悄无声息的退下,只剩这大眼对小眼,相望无言的两人。
秉着过门都是客,要这么一直晾着人家也不是童稚之的行事风格,为此她也只能率先打破尴尬,拿起一杯茶递给她说:“来,喝茶吧。”
“谢谢。”阿黎礼貌地接过递来的茶。
听着这“谢谢”二字,可让童稚之惊讶地挑高了眉,看来,今天这小祖宗不是来找事的?
自从上次阿黎举高了匕首要向她刺去的时候,虽说她的目标并不是她,可是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又那副杀死满满的样子,还是让自己的内心不自禁地浮起一股寒意。
今儿她身上的锐气似乎减少了不少,这也让童稚之心中的防备降低了很多,低头轻尝了口茶后叹道:“管家真是位泡茶高手。”
有了这话题,阿黎也就顺势接着:“是啊,他的手艺一向不错,只是之前童炎之都不怎么爱让我进你家的门,所以很少能喝到。”
“是吗?那还真是我哥哥的不对了。”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太任性了,老惹他们生气。”
咦,她没听错吧?这小祖宗是在认错吗?童稚之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此人,这不会是被换了芯吧?
许是她的眼神太炙热,也太惊讶了,这让阿黎立即转开了脸,用着微红的耳根来挡住她的视线。
她闷闷地说:“我今天来,是来给你道歉的,镜哥哥那事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我不该这般闹你的。还有,还有你救了我的这事,我也该谢谢你的。”
“斗胆问下,你诚心的?”
“当,当然了!”阿黎立即扭头反驳道,不想却撞入了童稚之带笑的眼睛中。她。。。她这是在逗她?意识在这个事情后,阿黎又把头扭回去,还轻哼了一声。
这般幼稚的动作让童稚之觉得好笑,她说:“行了,你的道歉和谢谢我都收下了,知错就改是个好孩子。”
“你少用这种长辈的语气来教训我,我向你认错,只不过是我找到了那个让我心动的人罢了。”
“好好好,行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喝茶吧。”
“哼。”阿黎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围绕太久,她又喝了一大口茶,眼睛滴溜溜地左瞟右转,看到了童稚之脚边上有一箩筐,上面凌乱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