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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时的她,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可现实呢,童稚之还是得坐下。
敌不动,我也不动。童稚之和沈北镜相对而坐,大眼看小眼的,场面一片寂静无声。
沈北镜见状挑了挑眉,不急,拿了杯茶慢悠悠地品着。
可童炎之在一旁急啊,此状,这妹妹和好友两人是在干嘛?
但终究,童稚之的心理素质,还是没能敌过沈北镜。她败下阵来地开口问:“王爷,您明知自己的情况,为何还要来为难小女子?”
“为难?童神医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母后说了,我这病不能好,没好转,就是因为没有召神医来为我治病的。
所以,今儿本王就上门了,童神医也可以开始了。”
“王爷您没病呀!”
“不,本王有,本王有心理洁癖,神医说的。”
打太极,又完美的把问题给推回来了!童稚之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是今天是跑不掉了!
思考了一下之后,她正了正脸色,认真地说:“那好,我们就开始吧。
之前我在太后娘娘面前也说过,这个心理洁癖有的是天生的,也就是自打小的时候就会。
也有的是后来某些因素造成的,那么请王爷好好想想,您是为何?”
童炎之听着在旁插嘴道:“这不是天。。。。。。”“是后来的。”沈北镜打断了童炎之的话。
咦?童炎之迷糊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童稚之再问:“那还记得缘由是什么?”
“呵,这事,还是得从头说起了。童神医想听吗?”
童稚之见着沈北镜脸上噙着坏笑,为什么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可都到这点上了,还能说不吗?
只好点了点头说:“想。。。想吧。”
“好,那神医就听好了。在我十四岁那年,有一次我跟着我父皇去南边的玉溪山上,为大和,为百姓祈福的时候,不幸体弱误感风寒。
里面的僧人就为我请了一位女大夫给我治病,这治病倒是没什么,可关键是,当时一个长相极其“吓人”的女孩,竟然趁本王睡着的时候,嘴对嘴地给我渡水!
你可知道,那时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见着这个长相极其“吓人”的女孩时,可是吓破了胆啊。
之后,唉。。。。。。也就变成这样了。这件事啊,也就成了我内心的阴影,也不好意思对别人说,我被一个小女孩给轻薄了!
最惨的就是,这么多年了,我还会经常梦到这件事,每每都是加深我内心的阴影啊。
童神医你说,我还有得救吗?”
童稚之听着,脸色从红,变黑,变白。沈北镜给她的刺激可真不小啊!
一开始,她还抱有羞愧的感觉,毕竟这确实是她年少无知做出的事。
可后面她听到了什么?长相极其吓人!吓人的小女孩?
天地可鉴啊,她童稚之自小到大,听到的全都是别人夸她可爱,漂亮的,可从未听过说她吓人的?
关键是,自己还不能反驳,反驳就是承认了。
真是憋屈到了极点!
可是又听见,这王爷心里洁癖的原因,还真的是因为她啊。
她好想仰天长啸:苍天呐,让我回到那个时候吧,我保证不跟着师傅上山,乖乖地在山中学习!
此时心中有无数的怨念,自己为何当时会做出这种蠢事?为何?为何啊啊啊!
童稚之多变的脸色,全都收进了沈北镜眼中。
对这反应他敢保证,这件事她也没忘!见她如此,他忍笑忍得好辛苦,也算是报了她去向母后告状这一仇了。
童稚之久久不能回过神,沈北镜又问:“神医,我这是没救了吗?”
“恩,没救了!”童稚之想都没想就回。
童炎之不可置信地说:“啊?”
“唔。”童稚之赶紧捂住嘴,惊恐地看着沈北镜,她刚刚说什么了?
沈北镜摇摇头说:“唉,果然,是没救了!行啦,我回去跟母后复命吧。”
童稚之赶紧拦着:“等等,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神医是说,还有得救?”
身为医者,有病就得治病,何况病源还是来自于自己!童稚之从良心上,都不允许这事就这样算了,她应该承担责任的。
她说:“王爷,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后来就从没有女子能在近你身?”
“从没。”
“那敢问王爷,您,额。。。。。。您对男子有什么看法?”
“咳,咳咳咳。”童炎之听到这话,赶紧对着妹妹咳嗽眨眼睛,表示提醒。
可惜已经晚了,沈北镜黑着脸问:“你觉得呢?”
“额。。。。。。其实王爷何不忘了过去呢?您也说了,之前不小心与您接触的那位,还是个小女孩啊。
也许人家是好心呢?是看你嘴唇干了,想喂您喝水呢?
只不过是用错了办法罢了,王爷应该放下过往,才能开始新生不是?”
哟!听着童稚之这话,是在为自己洗白?
不,沈北镜偏不就此放过她,故作为难地说:“困扰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那童神医,你有没有一颗可以忘记过去的药?”
童稚之木着脸说:“没有。”心想,这王爷不会是脑子不好吧?
沈北镜摇摇头道:“那该怎么办?我可是把深藏在心里许久的秘密,都告诉你了啊。”
“嘶。。。。。。那要不这样吧,王爷今天都能把事情给说出来了,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要不您下一步就试试多与女子接触,试着不要以抗拒的心理?”
多接触?沈北镜内心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可!能!
见着沈北镜不说话,童稚之又再接再厉地说:“其实解决办法的第一步呢,就是找到办法。王爷不是因为那小女孩长得吓人,还有用了不合适的办法喂您喝水,您才会如此的吗?
那竟然这样,那王爷就找一个长得好看的,性格温婉大方的相处不就行了?找个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也就没那个影子缠着你了对吧?”
童稚之说得句句在理,是没错,但沈北镜可不想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啊。他立即摇摇头说:“不行,我还是接受不了。”
童稚之双手一摊说:“那就没办法了。这种状况除了自己,无人能帮您的。
既然如此,我等会就请旨进宫,向太后娘娘请罪吧。”
说完,童稚之欲走。沈北镜可就不依了,要是童稚之这一说下去,那母后以后可就是天天往他府中送男子了啊!
不行,眼下就不能让童稚之进宫。他赶紧说:“等等。”
童稚之不解地回头看着沈北镜?
“这个,这个你说先跟女子多接触是吧?”
“嗯!”
“那按我想的,是不是得先跟比较熟悉的女子接触?”
“嗯,是这个道理没错。”
“好,那本王想了想,当前最熟悉的女子,应该就只有你了。”
童稚之不信地瞪大眼睛问:“王爷我没听错吧?您在京城这么多年了,而小女子只回来短短还没不到半年时间,您现跟我说,最熟悉的女子是我?”
“哦?你不信?不信问问你哥。”
童稚之望向哥哥求证,童炎之虽很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事实啊,只好点了点头。
真是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了,沈北镜身边就连个比较熟悉的女子都没有?
童稚之表示无奈,问他:“那您想怎么样?”
“这样吧,要不闲来无事时,你就跟着我出去。待我之后接触到了不排斥的女子时,你就算大功告成了?
这样也省得我母后天天找你,你也好交代不是?”
“不行!”童炎之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说:“男女有别,王爷,您这可不成!”
“男女有别?依本王的了解,在医者眼里,应该只有病和无病之分,而并没有男女之别,神医你说,这话对吗?”
“对。”童稚之无法反驳。
童炎之有些急了,又说:“王爷您可不能这样!您为了躲避太后娘娘的纠缠,也不能拉我妹下水啊!”
“唉,可是本王被这个梦魇纠缠已久,现好不容易想踏出第一步,童兄难道是想断送兄弟以后的幸福?”
太狡猾了!见沈北镜这样说,童炎之只能败下阵来。他心想:没事,只要妹妹不答应就成!
可是童稚之有愧于沈北镜在先,又被他这样可怜的一说,她豁出去了,点头说:“好!医者无男女之别,只有病和无病之分,我治!”
“稚儿你这是。。。。。。”话还没说完,就见沈北镜向童稚之作揖说:“那就麻烦童神医了。”
目的已达成,沈北镜也就满意了。对着童家兄妹匆匆告别了之后,春风得意的回府了。
第11章 送簪
大厅里就只剩童家兄妹了,童炎之可真是千万个不明白,怎么都想不通,妹妹为什么会答应王爷这个要求呢?
他问:“稚儿,你明知道王爷在利用你挡住太后娘娘,为何还要答应?”
童稚之扭捏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因为我。。。。。。”
见妹妹如此作态,他赶紧打断妹妹的话说:“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王爷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哥,听我解释呀!”
“行,你说,你说。”
童稚之组织了下言语后,试探地开口问:“那个,你还记得刚刚王爷说的那件事吗?”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童炎之问:“什么事?”
“就是,那个被小女孩喂水的事啊。”
“哦!你说的是长相极其“吓人”的那个?”
。。。。。。
童稚之用哀怨眼神地看着哥哥,突然不说话了。
“哎不对,稚儿你这样看我干嘛?”
“那个,我也就不瞒哥哥了。其实那个长得“极吓人”的小女孩,就是我。”
这话童炎之就不信了,说:“是你?不可能!你什么时候长得吓人过了?说什么胡话呢。”
“哥,你别不信,那真的是我!记得那时候,我刚好跟着师傅去山上,然后遇到一位小哥哥生病了,庙里的僧人就请师傅帮他看病。
然后。。。。。。然后当时师傅去拿药了,我看小哥哥的嘴唇很干,是缺水了。
可他当时在睡觉哇,我想了想,就爬上了床,自己喝了一口水渡给了他。”
童炎之见着妹妹支支吾吾的样儿,又加上跟七王爷说的事情贴合,气急地戳了戳她的额头说:“你。。。。。。你是不是傻啊!钟师傅是怎么教你的?你给我做出这事?”
童稚之自知理亏,只好老老实实地挨戳,语气委屈地说:“哥你别气啊,那时我也才七岁。再说,我现在不也悔得肠子都青了嘛,我能怎么办呀?”
“可我觉得,王爷似乎没认出你啊,你又何必应这事?”
“没认出也不行,他成了这样子,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造成的,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童炎之想想也是,这都造成了人家的心理阴影了,是得负责任的。
他只好挠挠头地问:“那你说,王爷这病有没有痊愈的可能?”
童稚之拉耸着脑袋,诚实地摇摇头。
“没可能?没可能你还接干嘛呀?你是真打算跟在他身后,直到找到他不排斥的女子为止?”
“那也得试试啊哥,光想着是因为我儿时不懂事,才造成现在这样子的,我心里就觉得难受极了。
我想听天由命吧,要是能顺利找到那女子,也算是弥补。要是一直无法,我还是得向太后娘娘请罪去。”
这事妹妹也都已经应下了,童炎之也无法。只好点点头说:“行吧,稚儿你也别内疚了,就按王爷说的是试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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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府路上的沈北镜高兴极了,他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机智了。
想出这一招,又能抵挡母后的攻势,还能稳住这边的童稚之,不让她跟母后多接触。
想想这一下子,应该有好大一阵子能耳根清静了。
他当即差人进宫,让人跟母后说了这么件事,好安了她老人家的心。
太后听了也高兴啊,可高兴之余,又觉得这鬼主意最多的小儿子,能有这么乖乖就范吗?
就怕他又来个诈胡,遂吩咐了身边的人,这几天多留意留意七王爷的动向。
无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沈北镜早就料到母后会派人留意他的,所以第二天下了早朝,吃完午饭后,就去童府找了童稚之。
为了把戏给做足了,还特地不跟陈锡良等人一起,就他们两人。
此时可怜的童稚之还蒙在鼓里,现在一心跟在沈北镜后头,专心地帮他看来来往往的女子,脑子里还一直在研究着这个病情。
沈北镜可没童稚之这么多心思,一路上走走看看,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见着童稚之一脸正经的模样,他笑说:“行啦,放松点吧,这可是场持久战呢。”
是啊,持久战啊~童稚之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用词!
可又无法,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只好泄了气,丧丧地跟在后头。
沈北镜知道,把童稚之拉下水,是有些委屈她了。他这一路上用了点心地左瞧右看的,想找找有什么小玩意儿能补偿她。
终于,在一个卖头饰的小摊上,看到一把银簪成色不错。
他走近后,招呼着童稚之说:“挑吧,挑中了送给你。”
无缘无故的,王爷让她挑头簪?童稚之疑惑地看着他,没有动手。
摊上的小贩就极会做生意呀,看着两人衣着低调又不失高贵,料想肯定是有钱人家的。
赶紧拿出了藏在底下的一把玉簪说:“公子小姐,瞧瞧这把。这把是小的只看有缘,才敢拿出来让人瞧瞧的。”
童稚之好奇地闻声望过去,见着他手上的玉簪,又看看摊上的银簪。
这一对比,显得这把玉簪格外精致好看。通体碧绿,簪头一朵雪莲悄然绽放,倒是合了童稚之的心意。
她伸手接过,细细打量,真是越看越喜欢!
她问:“这要多少钱?”
“哎,小姐要的,五两就行。”
“五两?”童稚之皱眉,觉得不值。刚想放下,却看见沈北镜拿出银两就要递上去。
童稚之赶紧拦住了他说:“太贵了,不值得。”
“喜欢就买,想那么多干嘛!”
童稚之不接话,拉着沈北镜的衣袖转身欲走。
小贩赶紧说道:“哎哎哎,公子小姐稍等啊。这个价钱可以谈,可以谈的。开个缘分价,四两,就四两行不?”
童稚之转回身子说:“三两!”
“那不行不行,这玉的成色肯定不值这个价呀。”
“哦。”童稚之听着干脆利落地转身,又想走。
“等等,等等。三两就三两,我给您包起来?”
“好。”童稚之满意地点点头,准备拿出银两,却被沈北镜给截胡了。
“王爷,您?”
“就当我送给你的。”
无功不受禄,童稚之直接说道:“我不要。”
“不要?那就走吧,这个就当便宜小贩了。”
“那可不行!这是我辛辛苦苦讲价来的。”
小贩包好了玉簪,递给童稚之说:“小姐您就接着吧,公子的一片美意不能辜负啊。
看着二位郎才女貌,真是般配极了,小的在这就先祝公子,早日抱得美人归啦。”
“我们不。。。。。。”还未等童稚之说完,沈北镜就说:“走吧,天色不早了。”
见着沈北镜潇洒地背影,想想也是,解释多了只会越描越黑。
也就不看小贩暗笑地模样了,拿上包装好的玉簪,赶忙地跟上了沈北镜的步伐。
这一幕,全都收在了一旁池映的眼里。此时的她,已经是盘起了头发,妇人的形象了。
可即使已经嫁了人的池映,见到了七王爷身边竟有女子了?此时还是恨得牙痒痒啊!
她不甘心!
自从上次她被当众扔出了大街后,一时间流言四起。那时她心里就很清楚,以后要想再攀上皇家或权势之家,就是不可能的了。
回到家中的半个月后,她挑选了城南边的一家做药材买卖的富贵人家,给他们家做了九姨太太。
为了钱,她伺候着一位比他父亲还老,比猪还胖的丈夫,整天还得跟其他姨太太斗着法,日子过得没那么容易。
可是她认呀,有钱花,有丫鬟使,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想,要是自己能生出一个大胖小子的话,那在府中也算是坐稳了。
但是,这一些认命的想法,可都在她今天亲眼所见的这一幕给截止了!
嫉妒,愤恨,不甘全部都涌上了心头,推翻了之前的认命。她为什么会沦落至此?本来她可以再往上攀权势,做个官家太太的,为何现在会这般?
这全部,不都是拜七王爷所赐!
被扔出去后,她左右向人打听了才知道,原来七王爷有洁癖,从来没有女子能近他身,除了他的母亲外,对女子都是退避三舍。
既然是如此,池映也就自认倒霉了,当作她运气不好,选错人了。
当然,这件事她也不会就这样算了,后面众人把风头都转向了七王爷洁癖这事,也是她在后面推波助澜,她可是从来不吃亏的人物。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