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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件事她也不会就这样算了,后面众人把风头都转向了七王爷洁癖这事,也是她在后面推波助澜,她可是从来不吃亏的人物。
既然攀不上人家,就把他推向风口浪尖上,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这些,池映当时可是暗暗得意了好一阵子,让一位王爷吃亏,想想都顺气。
可今天她却看到了,七王爷身边竟然有女子出现了?
他还帮她挑选簪子?
那女子拉着他的衣袖,他也没甩开?
对那女子的神色也都是轻松和自在?
这让池映怎么能甘心?他沈北镜要是单着也就罢,现在大庭广众下这般,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
池映觉得脸上无光,感觉他身旁那女子的笑容真是碍眼极了,就笑在嘲笑她一般,她不服!
可尽管怒气上了心头,又想到人家是王爷啊,她能怎么办?
怎么办。。。。。。
池映想了又想,还是无法,眼看他们就要走了?
她脑子未动身先动地上前,就算无权无势,她也得膈应他们俩,才能真真正正的顺了自己一口气。
第12章 受伤
池映匆匆地上前,在临近童稚之身后时,使劲全力向前就是狠狠一撞。
“哎哟。”“啊!”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池映假意一摔,倒不是很严重。而童稚之就惨了,脚腕扭到了,手心因擦到沙子破皮了,连包装好的玉簪也掉了。
沈北镜赶紧扶起童稚之,动作之自然,可让一旁池映的脸又沉了半分。
她捡起那玉簪后,递给了童稚之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妹妹,奴家不是故意的,我看看,摔倒哪了啊?”
说着伸手就要抓住童稚之,却被沈北镜一把抚开,另一只手接过了玉簪。
池映抬头后惊讶地捂住嘴说:“七王爷?王爷恕罪啊,小的不是有意的。”
童稚之靠着沈北镜站稳后,就说着:“我没事,你不用这样。”
“哎,瞧我真是笨手笨脚的,竟还把妹妹给撞伤了。王爷,求您念在我们昔日相识的情份上,可莫怪罪奴家啊。”
嗯?听着这女子这般说法,沈北镜疑惑地看着童稚之,像在询问着:你认识她吗?
童稚之也是带着一脸茫然地望着王爷啊,还以为是他认识呢!
这两人“深情”地对望让池映气啊,难道这个把她给当街丢出去的男人,竟然认不出她了?
她顿时眼泪汪汪地说:“王爷,您这是忘了我了吗?
还记得那日。。。。。。那日我们还一起吃饭,一起喝酒呢!您怎么能就这样,就这样的忘记了奴家?”
沈北镜听着哭诉的声音感到心烦,不悦地说:“行了,你演得太假了!扭到受伤的人都还没哭,你哭个什么劲?”
说着,沈北镜扶着童稚之欲走,池映不甘心这个机会就这样错过了,想拉住沈北镜的衣袖,却被他巧妙地挥开了。
他黑着脸转身看向池映,带着恐吓地语调说:“你还想再历史重演一次?”
池映被他给吓住了,此时沈北镜看她的目光就犹如猎豹看着死物一般,冰冷又恐怖,她赶紧拍干净身上的灰尘逃开了。
戏散场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疼疼疼。”沈北镜扶着童稚之走得太快,她根本就跟不上,挥开他拉着的手蹲下来,揉着扭到的脚腕处。
见着童稚之的手也擦伤了,脚腕处似乎很疼的样子,沈北镜便一把抱起了她,往身后的茶楼去了。
进了茶楼,这俊男靓女的,尤其是女的还是被抱着进来,就已经很惹人注目了。
再加上这个抱人的男子可不是一般人物啊,他是前阵子被传闻,有高度洁癖的七王爷呀!
顿时明里暗里的,少不了有些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了。
嗡嗡响起地声音让沈北镜扫了一眼后,霎时鸦雀无声,大家该喝茶的喝茶,该看风景的看风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沈北镜轻哼了一声,抱着童稚之往楼上包间去了。
童稚之已经无暇顾及了,此时脚腕处的疼已经把她折磨得小脸煞白,额头上布满了汗。
到了包间时,沈北镜把童稚之给放下来,脱下了她的鞋子,轻按住脚腕处。
童稚之立即缩了一下,带着哭音说:“疼。”
见着脚腕有些微肿,可沈北镜也不会医术啊,只能问她:“请大夫来吧?”
“不,不用!你让我缓一缓,我想回家处理。”
“可就这样能行吗?”
童稚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没事的,小的时候在山上采药,也会经常扭到。家里有扭伤的药酒,回家揉揉就好了。”
听着人家都说没事了,沈北镜也只能干干地应:“嗯。”
拿了两个茶杯后,倒茶一人一杯。沈北镜慢慢地喝着茶,包间静无声,有点尴尬。
童稚之边揉着脚腕边想了想,找了个话题问:“刚刚那位,你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吗。。。。。。我见她似乎认识你啊。她不是说还一起吃过饭喝酒的吗?”
童稚之问多了,沈北镜觉得有些烦,语气微不耐地说:“你想跟她一样被扔出去?”
这话一出,童稚之就懂了,原来是她呀!然后自己又小小声地说:“又不是没被你扔出去过!”
“你在嘀咕什么?”
童稚之连摆手说:“没,没什么。”
“呵。”反正沈北镜是听到了,不拆穿罢了。
见着童稚之脸色缓和过来了,就问:“要走了吧?”
“好。”
沈北镜听着提步先行,走了几步后,回头却看见童稚之一瘸一瘸地慢慢前进。
唉。。。。。。沈北镜看不过眼,返回去拉着童稚之的手臂,搀扶着她,动作看似粗鲁,其实根本就没用多大的手劲。
童稚之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走就好啦。”
“就你这样还自己走?你是想跟乌龟赛跑还是蜗牛啊?”
童稚之被噎了一下,无语地撇撇嘴。
回想着上次沈北镜救了她,自己靠在了他胸口,现在又是抱着她,拉着她手臂的。这些情况让童稚之觉得,沈北镜的洁癖其实还是有突破口的。
想了想,遂大胆地开口说:“王爷,跟您说件事儿。”
见着童稚之眼睛闪亮亮的样子,沈北镜偏说:“我不听。”
“哎,是好事,您就听听?”
“行,那你说说吧。”
“嗯嗯,那我说了啊。。。。。。就您看,上次您救了我,现在又扶着我,这不就算是接触了吗?
照这样的情况看,我觉得,其实您的病并不难呀。我看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您可以试着多和其他女子相处试试的?”
听到了这话,沈北镜有股无名的怒火涌上了心头,黑着脸地放开了童稚之的手,然后自己大步往前走。
天晓得他为什么不排斥童稚之啊!!
可为什么她要让我多接触其他女子时,会感到莫名的不爽啊?!
沈北镜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童稚之越界了,没错!
自己赌着气地越走越远,慢慢地,感觉她好像没跟上来?
放心不下地回头看看,却看见童稚之一瘸一瘸的,然后停在卖香包的小摊上?!
气呀!气得咬了咬腮帮子,想扭头就走。可又觉得不行,人家的脚还疼呢!这样子走了,是不是显得自己太小气了?人家可是好心帮他治病的。。。。。。
思想斗争了一会,无奈下,还是得往回走。
童稚之在小摊上,看到了一个蓝色香包格外好看,上面绣着竹叶状,感觉很适合哥哥呀。
沈北镜见着童稚之的目光不离这个,遂挑剔地说:“你要这个?这么丑?”
“不会呀,我觉得挺好看的,这个紫色的也不错,你要不要?”
“不要,哼!”
。。。。。。
童稚之不理这个别扭的人,拿起了两个香包说:“老板,这两个给我包起来。”
“好嘞。”
童稚之还了钱,拿了紫色的香包给了沈北镜说:“刚刚是我失言了,这个给你,算是补偿。”
补偿?就这个丑不拉叽的香包?沈北镜不想接,童稚之却直接塞进他手里。
无奈,嫌弃地收了起来,又想起了那把玉簪还在他身上,掏出来递给她,嗤笑说:“你倒是挺会做生意,这不都赚了。”
“嘿嘿,哪里哪里。”童稚之双手接过。
这场景在别人眼里,倒是像极有情人交换信物一般。
沈北镜还是扶着童稚之回家,童炎之见着妹妹怎么是瘸着腿回来的?他赶紧让妹妹坐下,问着:“这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童稚之还没说完,沈北镜就说:“还不是陈锡良这小子惹的祸!”
“这话怎么说?”
“被他上次带去酒楼的女子给撞了!要不是看她那副惺惺作态地模样,我倒还记不起来了。”
酒楼的女子?童炎之努力地回忆,终于想起来了,说:“是不是被扔出来的那个?”
“嗯。”
“这女子别是有毛病?”
见着哥哥急了,童稚之赶紧说:“行了哥,去房里帮我拿药箱过来,我的手也擦破了,你得帮我擦药。”
“好。”童炎之赶紧去拿。
他小心翼翼地帮童稚之挑掉那细碎的沙子,帮她抹着药膏,童稚之疼得眼泪直打转,忍住没出声。
可是到用药酒揉脚腕时,为了不落下病根,只能用了点巧力,这可疼得童稚之眼泪刷刷地掉下来了。
见此惨状,沈北镜把错都记在池映身上了!他向童家兄妹告别后,直接去找了陈锡良。
池映的这种雕虫小技,放在出生于皇家的沈北镜眼里根本就不够看!她竟是想与他为敌?那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省得碍眼。
吩咐下去,陈锡良得命照办,这个源头是他惹起的,他有义务摆平。何况,她惹到的还是童炎之的妹妹,自己就更过意不去了。
他去查了池映所嫁之人,原来是城南处药材商的老板!
陈锡良暗中查了里面有何腌臢处时,却发现此人跟官府有勾结,偷税漏税不等,还有掺杂了假药在其中?
天子脚下做这种事还被隐藏得好好的?这也是他们失职了!
陈锡良继续往下深查,查到了源头时,竟揪出了一笔大案出来。
偷税漏税,欺上瞒下,官商勾结,还严重造假!这事可不得了了,好几个朝中要员都被一一调查处理。
而被查出掺假的药材老板,他补上这么多年来偷掉的税账,店铺查封,散尽家财才免得了牢狱之灾,拖家带口逃回了乡下。
当然,其中的池映嫁鸡随鸡,只能一同前往,估计也再无回京城的可能了!
池映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初仅仅是因为撞了童稚之一下,就把自己多年苦苦追求的权,钱都给撞飞了。
第13章 逛街
童稚之的脚腕扭到了,在家休养了几天。
托了脚伤的福,倒也少去了跟在沈北镜后头,帮他找顺眼女子的这份差事了。
这天童稚之闲得,感觉得她的头上都快要长出小蘑菇了。
刚想找本书翻翻,却听见下人来报:“小姐,方府方小姐来了。”
“哦?是媛姐姐!快请她进来。”童稚之把书放回原位后,赶紧出了房间。
方媛被下人领进了小院后,童稚之就迎了出来说:“媛姐姐,你可算来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自己一人,闷得快要长出蘑菇了。”
方媛搀住童稚之笑说:“哪有那么夸张嘛?我这不也是昨天才听我哥哥说起你受伤了,你看我今天就立即赶来看你这病号了啊。。。。。。”
“唉,是病号没错呀,被关在家也有四五天了。我是大夫,我自己都说没事了,我哥还不让我出门走走。
媛姐姐,你以后可得多管管他哇,你说一个大男人的,怎么比上了年纪的大娘还要啰嗦!”
方媛听到提起了情郎有些脸红,笑说:“我可管不了他呀,炎哥哥是为你好呐。”
“哎呀,我倒是忘了,你们俩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呢。就当我没说,你可千万别跟我哥哥告状啊!”
“行了你,越说越离谱。你再这样子我可走了啊,让你长蘑菇去!”
童稚之连忙抱住方媛说:“别别别,媛姐姐别走,我不说还不行嘛。
你可是第一次来我的小院啊,走,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
“好。”
两人携手同行去了童稚之的房间,推开门入眼看,房间都是以清新风格装扮,很有女孩子的风格。
只是,要说唯一比较违和的地方,应该就是左边墙壁的书架上,摆放了满满的一排排书了吧。
方媛看得有些呆了,她问:“童妹妹,这些书,都是你的吗?”
“是啊!不过这里只有一小部分的藏书,有一些不常看的,都放进哥哥的书房里了。”
方媛猛吸了一口气,问:“你还有?”
“嗯啊。我的师傅给了我不少医书和话本,全部都让我从山上带回家,叫我平时无聊的时候多翻翻,这其中,有很多疑难杂症可少不了它们呢。”
“哇,那我能看看吗?”
童稚之大方地回应:“当然,你随意。”
方媛走过去书架边,不过也没一本一本地拿下来细看,就只是浏览一眼过去了。
里面大多数是经脉气血,骨骼经络还有穴位按摩等等的书籍。这些都要方媛看,估计她也看不懂。
不过在看到最后一行时,有一本书面被蓝色硬壳包起来的书籍,让方媛感了兴趣。
她指着书问:“童妹妹,这本是什么?”
童稚之就是扫了一眼过去,说:“哦,这本啊,这本是制duyao用的。”她说得轻巧,可把方媛给吓了一大跳!
方媛带了结巴地重复一次说:“制。。。。。。制duyao的?”
“昂,很奇怪吗?”童稚之反问得理所当然,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方媛表情惊恐的样子。
“额,难道不?”
“在我们山上,这都很正常的。我的师姐师兄们包括我,都会制duyao啊。这医者有两面,能救人也能杀人,这很奇怪?”
看着童稚之一脸天真的表情说这个,可有种让方媛觉得她是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的错觉感,她感到后背有点凉。
童稚之见着方媛的表情越来越怪异,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吓着人家了?遂安抚地说:“媛姐姐别怕,我虽然会制duyao,可我更喜欢救人的。其实,这本书不是我的。。。。。。”
方媛知道童稚之是被自己的反应给吓到了,她想到了自己的喉疾,可都是童稚之给治好的,她有什么可怕的!
缓了缓神色后转移话题地问:“那这本书是谁的?”
“是我二师兄的!这书。。。。。。是我偷拿下山的。”
“偷拿?为什么?”
童稚之霎时间表情有些伤心地说:“因为疼我的二师兄犯了错,被师傅赶下了山。
这书里的东西,都是师兄自己研究出来后,一一记下来的,师兄很宝贝它的。”
“可是,可是那毕竟是不好的书啊!”
“师傅也是这样说的,其实我都知道。师兄他喜欢制duyao,而身为医者就应该治病救人。这两者,本来就是有冲突的。
可师兄是好人啊,他不会害人的!记得我刚进山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好。
是师兄手把手的教我,一点一点的带我去认识草药的特征,区别,培养了我对医术的兴趣,他就像我哥哥一样。
可是,自从师傅教我们制duyao的那时起,师兄就似乎就把兴趣转移到了这方面上了,没日没夜的研究。
师傅得知后,制止了他很多次。一次一次地教训他,说教我们制duyao只是为了自保,并不是让他研究了以后去害人。
可那时师兄不听啊!后来师傅想无他法,收缴了他研究的所有书籍,赶他下山,让他去看看那些被疾病所缠而受尽折磨,最终失去性命的人。
师傅要师兄知道,生命是多么可贵,每个生灵都应该好好守护。
后来,师兄就走了。我把这本带下山,就是想以后能见到他,还给他。
可有时我又会在想,我的这个做法是不是错了?是不是有问题,是错误的?师傅制止的东西,我不应该对着干的,媛姐姐你说呢?”
见着童稚之带着求知的眼神看着她,这可让方媛觉得有些为难了,她说:“唔,其实在我薄浅的认知中,duyao终究是不好的。
虽说你的师兄或许从没有害人的心思,可是,要是这些东西流传到了有心人的手上,那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或许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你说对吗?”
童稚之点了点头,方媛说得没错。她把书拿了下来,认认真真地擦拭了几遍后,收进了床下面的箱子里。
又把它放进了最底层,盖住了几本书,就像是封尘了一样。
弄好了之后她说:“等我回了山上,就向师傅请罪,把它还回去。”
“嗯,童妹妹真乖。”
“嘿嘿。”童稚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
方媛见着童稚之的脚似乎也能正常行走了,想着她这几天估计也是闷坏了,就说:“走吧,我们出去逛逛吧。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