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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唐帝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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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诏书,也是我唯一从心底同意的诏书。而同时期的其他诏书,却大抵都是田令孜自作主张发下来的。我的唯一作用,就是一个盖玉玺的机器。
    为了笼络刘行深、韩文约二中尉,他们两人被封为国公。
    按唐制,封爵最大的是“亲王”,其次是“郡王(嗣王)”,这两个都是封给皇亲的。不是李姓皇族,基本上绝无被封的可能。当然,武则天那会儿,她破坏唐制,也册封了不少武姓亲王或者郡王(嗣王)。但当时武姓也为皇族,实际上并没有太大不同。后来也有少数功劳极大的异姓被封为郡王,不过亲王是只有皇子才能授任的。
    除了这两个基本上属于皇族专用的爵位,如果不是被封为汾阳郡王的郭子仪那等克平大功,能够被册封的最高爵位,便是国公。这个爵位地位尊崇,从前是绝不等闲册封的,更不用说给一个阉人了。以宦官之身而进封国公,在大唐这还是头一次。
    田令孜下的血本,也算是丰厚了。宦官在晚唐时期虽然掌握政权,却不受人尊敬。封爵之类的好事,更是轮不到他们。此时韩、刘二人被封国公,自是意得志满,也对田令孜减少了几分戒心。只是,我这个昏庸之君的名头,更是被坐实了。
    同时,田令孜假我诏令,进韦保衡为司徒。
    去年韦保衡已经被封为司空。太尉、司空、司徒都是位列三公的极高尊位,位列正一品。其中太尉最尊,司徒次之。太尉乃是武官之职,文官能够得到的最高尊位,那就是司徒了。这摆名是对韦保衡的笼络。
    从反馈回来的情况看,韦保衡对这个尊位相当满意。此时他在朝廷上的气焰之嚣张,已经远远超过了懿宗在位时。他的妄自尊大甚至达到了好几次见到我这个皇帝,居然都没有规规矩矩的行大臣之礼,甚至不行礼的地步。要知道古人最终礼法,就算是准备谋朝篡位的人,见到了皇帝,至少在名义上还是礼节周全的。否则必将引起天下人的不满。然而韦保衡竟然不智如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到宰相的高位的。
    他对田令孜也是相当傲慢,视之为家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而在懿宗丧期,他更是不顾丧期的礼法,公然与郭淑妃在宫廷中相好。虽然他们严令下面的宫女太监守口如瓶,但田令孜现在虽然职位还仅仅是小马坊使没有变,但是他却掌握了内廷的实权,要从这些人口中得到情报,实在易如反掌。
    田令孜很聪明,把这个事情报告了我。无论我这个傀儡皇帝再怎么懵懂无知,恐怕也都难以容忍自己的老爹在死后被人戴绿帽子。而田令孜借这个机会,让我下达贬斥他的命令,也就顺理成章了。其实他田令孜又何时在乎过郭淑妃跟谁私通?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铲除异己而已。
    我自然也乐意配合。韦保衡此人一家老小,皆是小人。我对他们的恶感,还要上溯到在后世读史书的时候。此时有机会收拾他们,自然也不会放过。
    我这个皇帝即位,接手的是一个典型的烂摊子。偏偏我还被处处掣肘,没法大张旗鼓的动手脚。这样的情况保持下去,就算我是来自后世、深明历史发展,更多了上千年见识的人,也难以只手擎天。可是我能怎么办?眼下唯有隐忍一途而已。
    隐忍归隐忍,朝廷的情况我还是得了解的。我扮作刚刚即位,对朝廷好奇的样子,也从田令孜那里问到了一些朝堂之事。而田令孜要操纵我,也必须给我讲解一下朝廷局势。这些东西综合起来,我对当下的朝廷局势也有了一些了解。
    首先是国库。
    大唐岁入昔日在贞观、开元年间,可谓是富庶无比。“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宫中圣人奏云门,天下朋友皆胶漆。百馀年间未灾变,叔孙礼乐萧何律。”杜甫的这首诗,恰当的再现了当时的富庶情况。根据历史记载,天宝年间大唐的总岁入为5200万缗(包括实物和货币)。
    但是在安史之乱后,大唐岁入大大减少。代宗初期仅400万缗。其后虽然有所增加,但是不多,到了现在年岁入也只有600万缗多一点。
    (按:没有查到具体的懿宗末年岁入。不过中唐以后平均岁入,根据宋朝的《建炎以来朝野杂记》记载,为800万缗。但这是中唐的平均数据。懿宗末年的晚唐时期,应该少一点,故权且定为600万缗。如有通家达人能指教其具体数目,不胜感激。再没有更准确的数据之时,就以这个数字为准。)
    岁入虽然有600万缗,但实际上,尽管经过号称“小太宗”的宣宗的励精图治,整个大唐国库还能剩下来的钱帛仍然不多。而懿宗一朝,耗费甚多,尤其是懿宗礼佛的花费,特别是懿宗临终前迎佛骨的花费,早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国库的那点钱帛,根本就入不敷出。
    幸好还有内库。内库不同国库,乃是皇家私人拥有的财富,可以随意动用。而国库的收入都只能用于国家,不能被用于皇帝私人。当然,在朝政混用的时候,往往国库也被用为私人,就如同明末那样。但毕竟那是少数。
    内库的财源,来自全国的进贡。大唐历代皇帝的积蓄都在其中,可以说是金山银海,财富无穷。虽然已经被许多败家皇帝挥霍不少,但却仍然可观。不过,内库至少在我掌握权力之前是不会动用的。只能作为一个财富上的储备。
    财富之外,整个大唐的局势并不好。这一点,田令孜当然不会说,但是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尤其近年天灾不断,而朝廷却不加抚恤,百姓民不聊生,否则只要百姓有一丝活路,都不会闹出黄巢之乱这样的大民变来。
    别的不说,但是我刚刚登基的今年八月份,关东(潼关以东)、河南(黄河以南)就发了大水。而贪官污吏仍然在拼命的压榨着本已经相当艰难的百姓。不闹起义才怪。
    而在政府方面,整个大唐的官员基本上都烂透了。他们很多都是通过贿赂宦官得到的官职,甚至可以说,整个大唐有十之的官员是贿赂得来的。这样的官员,上任之后,自然要加紧搜刮,以便弥补损失,然后再大捞一笔。至于百姓的生死存亡,与他们何干?大唐朝廷的政令,凡是不利于他们的,出了京城,就无法推行。要想依靠这样的官员重振大唐雄风,只怕是痴人说梦。
    然而田令孜并没有改变这一切的打算,当然他也没有这样的能力,他正全力准备着接下来的排除异己,独揽大权的行动……
第十五章 倒韦
    九月份,众臣上疏给普王亡母王太后谥号为惠安。wWW!
    九月的朝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是一股暗流已经在悄然涌动中。
    京兆尹裴澄府邸。
    一个小黄门趾高气扬的坐在上席之上。在他下首的主位上,裴澄微微低着头,脸上露出谄媚的微笑,听他在说着什么。
    这个黄门,是田令孜派来的。以田令孜今天的地位,根本就不用像救鱼玄机时候一样,亲自出马来跟裴澄打交道了,派一个小黄门足矣。
    小黄门的言语中只有一个意思:命令裴澄投靠田令孜,同时上疏弹劾提拔他的宰相韦保衡。
    自从上一次,田令孜对裴澄说的那一句话中隐含的意思成为现实之后,裴澄这个瞧不起田令孜的人,已经变得对田令孜畏惧如虎。
    “普王尚幼,故不可犯也。”
    这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但是这其后包含的意思,却让裴澄思索了整整一夜。
    是啊,普王尚幼,原本没什么了不起的。本朝没有实权的亲王、郡王多不胜数,他堂堂一个掌握京畿之地的京兆尹,根本就不用畏惧他们,更何况,这个普王还仅仅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但是,深想一层,本朝自穆宗以来,皇帝废立之权,往往掌握在宦官之手。那宦官意欲独掌大权,就决计不能立一个有为之君。然而一个皇子如何才能够分辨是否真的无能?光从皇子平时的举动判断,实际上并不可靠。比如本朝先皇宣宗皇帝,在潜邸时为光王,整整装痴扮傻了十几二十年,直到被拥立为皇帝的时候才表现出精干之态。如非他性好道家,多服所谓“长生不老丹”而暴毙,只怕此时那些专权的宦官早已经被铲除了。谁又知道,立的那个看似昏庸无能的新君不会是又一个光王呢?
    在这个时候,年龄尚幼的普王,就有很大的优势了。正因为年幼,所以宦官完全可以从小与之亲近,使其心中倾向于宦官。那么到时候,朝臣想诛杀宦官,首先第一个皇帝就通不过,宦官的地位,自然也就安如磐石了。
    在刚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裴澄其实完全是出于一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想法,这才顺手卖了普王一个人情。却没想到,不过两年之后,普王真的被立为新君了。这也让他心中难免产生了一种后怕的想法:幸好当时没有严辞拒绝,否则,今天自己只怕会身首异处吧!
    田令孜当年能够说出那样的话来,很明显不是随口说说的。很可能,他对此早就有所谋划。如此的心机手腕,裴澄想起来,不能不深深忌惮。
    幸好,因为两年前的事情,自己虽然没有被当成田令孜的心腹,但好歹也算得上是自己人。要不然,今天的这个小黄门就根本不会登门了。既然如此,自己唯一的选择,就是死死地抓住这个大靠山,绝对不能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给小黄门送上一笔种种的贿赂,裴澄总算将之送走。回到书房中,就开始起草自己弹劾韦保衡的奏章来。
    田令孜自然不可能仅仅让裴澄一个人来弹劾位高权重的韦保衡。事实上,类似的事件,在整个长安城中很多重臣府上同时发生着。一场声势浩大的倒韦运动即将爆发。
    而韦保衡呢?
    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眼下的诡秘局势,还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的权位安如泰山,稳如磐石,谁都无法动摇。虽然并不是没有人提醒他。
    “府主(旧时幕僚对长官的称呼),学生听闻朝中有人暗相联络,欲对府主不利。府主还请小心哪!”
    韦保衡府中,韦保衡的一次宴游酒席上,一个二十出头差不多三十岁的年轻仕子,向韦保衡提醒道。
    韦保衡相当不耐烦:“来鹄你休得多言!以本相之威,就连皇帝都要让我三分,放眼天下,还有谁敢对我不利?彼辈跳梁小丑,不过尔尔,本相稍动指掌,便可将之化为齑粉!又何必在意?”
    说到这里,看到来鹄欲言又止的样子,颜容稍缓:“来鹄,你来本相幕中已有数年,一向任劳任怨,本相心甚喜之。眼下本相有如此权势,有谁能够撼动?你就不用太累了。来来来,继续喝酒便是。”
    韦保衡一言说出,席上众人一个个尽皆举杯,齐齐劝饮,同时还有无数马屁奉上,只把一个韦保衡捧上了天。乐得韦保衡哈哈大笑,俨然不可一世。
    来鹄却并不在这些人之中,心中轻轻叹气。他喝了几口闷酒,还被人强行劝了几次酒,终于再也难以忍耐,趁众人欢宴忘形之时,悄然退席。
    夜空中繁星闪烁,在院子里,来鹄心中思潮起伏不定,辗转徘徊。
    终于,来鹄下定了决心,轻声道:“韦相不用吾策,为人粗疏贪鄙,行事昏乱,更无才略,又不从他人忠言,早晚为人所败!吾若事之,必为其所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吾还是早日求去为妙!”
    说到此处,来鹄坚毅的转身回到自己房中,草草收拾,在桌上留下一张龙飞凤舞的狂草:“来鹄去也,韦相勿念!”随后就乘着夜色,出韦府而去。
    韦府中人直到第二日打扫来鹄房间之时,方才发现来鹄已去,连忙报之韦保衡。韦保衡也不以为意,淡淡道:“此猖狂书生,去就去罢,何必在意?”
    原本建议韦保衡追查此人下落的人闻言也只好作罢。
    谁也想不到,来鹄此去,实际上就标志着韦保衡末日的到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屡试不中,被人们小看,被韦保衡忽视的来鹄,在韦保衡的覆灭中,起了多大的作用……
    ◎◎◎
    夜。
    新贵宦官田令孜住所。
    随着普王的登基,田令孜已经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他的住所,也开始逐渐有了成为帝国权力中心的趋势。
    此时田令孜刚刚从宫中出来,正骑着马往家里赶。
    突然间,一个人影出现在大道正中,眼看着田令孜一干人等骑马驰来,却并不让开,只是冷冷的望着田令孜的双眼。
    “吁!”
    见有人拦路,田令孜眼下倒没有疾驰过去,直接将那人用马踏成肉饼的念头。他今天心情不错,倒对此人有些好奇起来,当下勒马挥手。身后众人也将马停了下来。
    “前方何人,田大人在此,还不让道?莫非想作死不成?”
    那人并不惊慌,淡淡道:“田大人?哪个田大人?”
    “当然是当今皇上身边最亲近的田大人了!”
    “哦?是吗?那我可找对人了!”
    田令孜饶有兴趣的道:“哦?不知阁下找某家,所为何事?”
    那人目光炯炯,逼视田令孜:“闻君欲逐宰相韦保衡,特来毛遂自荐!”
    一语既出,众人皆惊!
    初,上甫即位,田令孜欲逐韦保衡。乃联络百官,以加弹劾。韦不能当,贬贺州刺史,未几再贬崖州澄迈令,寻赐自尽;又贬其弟翰林学士、兵部侍郎保乂为宾州司户,所亲翰林学士、户部侍郎刘承雍为涪州司马。
    ——《唐书*世祖襄帝本纪》
    “锵!”
    齐刷刷一片声响。
    田令孜身后护卫尽皆刀剑出鞘!
    田令孜的眼色一冷,如同毒蛇的眼神般,冷冰冰的望着那人:“你从何而知此事?”
    那人哈哈大笑:“君欲逐宰相之事,天下皆知,学生又如何能不知道?”
    “是个仕子。”田令孜心中暗道,只是不知道,这是一个寻常的狷狂之人,还是一个因为有真才实学所以才傲视天下的才子。
    “大胆!”田令孜身后一护卫喝道:“此军国大事,尔辈狂生,竟敢多言,莫非是想死么?”
    其他护卫也同时呼呼喝喝,以壮声势。
    田令孜举手止住众人喝骂:“直说了吧,你找某家究竟所为何事?”
    “在下方才已经说过,只为毛遂自荐!君若有在下相助,逐区区一个宰相,不过等闲事耳!就算欲图其他大事,什么治国平天下,也都不过在下一策之劳!君若无在下相助,嘿嘿,只怕杀身之祸不远也!”
    “狂生无礼!”
    “胡说!”
    “找死!”
    众人纷纷大骂。田令孜却不阻止,只是望着那人,心中却也带了几分期望。
    他欲图大事,想要手握天下大权,为之殚尽苦思,处心积虑,也作下了不少布置。他虽然手腕高明,成功如愿。但等到他真正成功如愿以偿,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处理大事的能力,眼下也正为之发愁。如果今天的这个人真的如他自己所说那样有才能,倒也值得招揽。
    那人轻轻一笑,声音在众人喝骂中响起,却一点都没有被其盖住,反而清晰的传入了田令孜耳中:“田公处心积虑,乃有今日之位。此时权位未稳,便急着去对付韦保衡。所为者,不过是彼辈轻视田公,欲以此报复而已。于大事何益?田公可知,眼下田公的心腹之患,不再韦保衡啊!”
    “那,某家的心腹之患,究在何处?”田令孜倒被此人提起了兴趣。
    “田公究竟是内廷之人,究竟何人是田公的心腹之患,田公好好想一想,便会明白。”
    田令孜脸色一变:“莫非是……”
    那人点点头:“此处人多嘴杂,田公可否与在下另寻地方相谈?”
    田令孜愣了愣,却摇摇头:“你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如何让某家相信你?”
    那人道:“在下原本是宰相韦保衡的幕僚来鹄,因宰相不纳忠言,故此离之而投田公!相信以田公的能力,不会不知道有在下这么个人,有这么一件事吧?”
    田令孜微微沉吟:“来鹄这个人倒是有的,其人面貌,也颇有些人认得。你想要冒充倒也无此可能。想必你就是真正的来鹄了。只是,”田令孜笑了起来:“我凭什么相信一个背主另投之人呢?”
    来鹄也哈哈大笑起来:“良禽择木而栖。不堪为主之人,在下自然不会为之效忠。昔者三国乱世之时,曹操能独霸北方,挟天之以令诸侯,依仗的都是手下的谋士武将。然这些武将谋士,原先多半并非侍曹操者,只是其主败于曹操,所以降之。然曹操不以彼辈为背主之人而见疑,信任有加。彼等也齐心协力,助曹操成就大业!田公此时正壮志未酬,欲求大业之时,难道就无一点曹操的度量?更何况,鹄本书生,并无勇力,公身边护卫重重,还惧鹄一介书生么?”
    田令孜闻言变色,顿时下马,行到来鹄面前行礼道:“某家不知先生之才,有所怠慢,恕罪恕罪!”
    他眼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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