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去那几间荒废的屋子;倒也刚好挤得下。
那天夜里冷世欢搂着秦岳,半点不肯撒手,因着完颜泓说话作数;有替秦岳处理伤口;也给了些药。虽说有些发热;到底也没真的烧起来。
嘉言不懂事;见冷世欢哭的厉害,又有楚之抱着他同他讲这是他爹,之所以会受伤是为了来救他。因此,小小的团便挪到秦岳身旁,伸着小手揪着秦岳的衣裳唤爹。
其实冷世欢能猜到秦岳带了来的,觉着再这破庙里多呆一会儿也是好事,指不定能叫那些人早些找到自己一行人,早些逃脱了去。
这样的想法在第二日上午便破碎了,跟过来的人被发觉了,是以完颜泓很是恼怒,却又有些放心了:
“我早知你不会孤身一人前来,定是会带了人来,如今他们行踪败露,我也就放心了。
左护法右护法留下随我看押这四人,其余人便做样子,引着那群来救她们之人往大军驻扎附近去,全数解决了那伙人再来同我汇合,接下来我们走水路,他们逃不掉。你们对付那群人可小心些,万不可轻敌。”
而后看着冷世欢怀中虚弱的秦岳,笑得十分阴狠:“敢跟老子玩阴的,老子玩死你。”
说罢,对着楚之吩咐:“小兔崽子,你出去在破庙附近找些柴火回来,别想着逃,这荒山野岭的你逃不掉。你若敢逃,老子就杀了她们!左护法右护法,你们去探探路,顺带多打些野味回来。”
那两人得了吩咐,一溜烟的便没了影,只剩楚之一个人慢吞吞的往外走,温吞吞的去拾柴火了。待楚之同那左右护法走了后,便只剩冷世欢秦岳同嘉言面对完颜泓。
破庙寂静了许久,也不曾有什么动静,完颜泓便扭头看了一会儿秦岳,而后又将目光投向冷世欢,随后便抄起一旁的匕首,割下袍子下摆,不顾冷世欢一旁阻拦惊叫捆住秦岳的手脚。
而后拍了拍秦岳惨白的脸,眼中戏谑更甚:
“听说你很是宠爱你这夫人,非但不介意她是只破鞋曾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事,还为了她抛下旁的娇妻美眷,更是同你亲娘翻了脸。
虽说她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娘,着实老了些,可能叫你那么痴迷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老子也想尝尝。
这荒郊野外的老子也找不到旁的女人,就用她来泄泄火。待左右护法回来了,再赏给他们玩玩,待他们玩够了老子的野味也烤好了,出了一番力气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可是美事。女人的用途,不就是来供我们男人寻欢作乐的么。
睁大你的眼睛看给老子清楚了,这就是你跟老子来阴的下场。只是不晓得你亲眼见了之后,还会不会那般心无芥蒂的将她当做掌中宝。”
完颜泓说话间,冷世欢已是瑟瑟发抖起来,死死搂着秦岳不撒手,秦岳知她是怕的,却又无可奈何。一面努力尝试着用以前学过那些自救的法子来解捆着的手,却又因着受了伤好一会儿没能解开。
“完颜泓,你一个大辽王子也就这么点本事了不成,奈何我不得便拿女人撒气,这委实算不得男人。”
声音虽是十分虚弱,却是叫完颜泓听得有些发寒,不知为何,纵使秦岳语气平淡,他却能察觉到秦岳是真的怒了。想了想他如今一身的伤,冷世欢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女人,嘉言同楚之也都构不成威胁,胆子又大了起来:
“死到临头还给老子嘴硬,只允许你出尔反尔安排了属下来救你们,就不允许老子不君子了不成。
等老子玩够了吃饱了歇息够了,你那帮蠢手下也该是被老子的人引着走出老远了,老子也可以放心大胆的押着你们上路了。好好享受罢,没几天好日子给你了。”
说罢,一把掐住冷世欢的一只手,笑得很是猥琐:“臭婆娘,过来!你若是把老子伺候高兴了,待你没用之时兴许还能留你一命。你这么只破鞋还能将秦骛迷得团团转,不就是靠那门子功夫么。”
冷世欢原本抓着秦岳的手被他掐住,只觉骨头都快碎了,却也不住挣扎,想要甩开他,口中还慌慌张张的叫着:“秦岳,秦岳。”
纵使如今秦岳这副样子,遇到危险,还是习惯性的叫着秦岳。嘉言不懂事,只知那个坏人吓到了自己的娘,扑倒完颜泓手上便狠狠的咬上口:“坏人!”
完颜泓吃痛,倒是松开了那只拽着冷世欢的手,揉了揉被咬的手,已是破了皮,一阵无名火上心头,便推了一把:“小兔崽子滚开些,惹火了老子,老子要你的命。”
冷世欢见状,又要去看看哭的很是委屈的嘉言伤着没有,便放开拽着秦岳的手,趁着这个空档完颜泓便一把扯过她将她扔在另一旁。一个步步逼近,一个一点点后退。
“完颜泓,你若敢动她,便该做好承受后果的觉悟。你现在收手,我会报复的轻一些,算是感激你不伤她。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秦岳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终不在是那平平淡淡的语气,而是带了浓浓的威胁。冷世欢坐在地上,一点点往后挪,身子瑟瑟发抖之际也不忘道:
“你离我远一些,否则,否则。。。否则我便杀了你!我说到做到,我会杀了你的。”
说着,往后退之时突然便看到秦岳眼神示意她往右边退,虽是害怕也照做了,退着退着便不小心按到了一个东西,将手蹭破了皮,还流了血。瞧了瞧方知是一个小巧的石鼎,不过碗口大小,像是上香之时点香用的。
一手握紧那石鼎,一边努力蜷缩着身躯:“我说的是真的,你若敢过来,我便杀了你。”
完颜泓只顾脱衣裳,不曾注意冷世欢手中拿了东西,口中还念念有词:“待会儿尝到甜头,你怕是舍不得杀我了。”
说罢,俯身便扑了过去,冷世欢尖叫一声,随即使出全身劲儿朝完颜泓脑袋砸了过去。本是想砸他脑门,却不料偏了些,弄伤了他的左眼,整张脸鲜血直流。
随着一声鬼哭狼嚎,完颜泓便捂着被砸之处在地上打起滚来。楚之抱着一抱柴火赶回来之时,便见得完颜泓捂着眼倒下的情形,冷世欢浑身发抖的厉害,手中的石鼎却是死死抓着不放。
见完颜泓倒下之后,觉着如此作罢太过便宜他了,便又扬起手中石鼎砸向他胸口,一下接一下:
“我杀了你,杀了你。我不是破鞋,不是破鞋,不是!杀了你!”
已然红了眼的冷世欢,全然没了理智,砸的完颜泓不住吐血也不晓得停手,楚之一把扔掉怀中柴火,四下寻了一把刀,像同冷世欢一到结果了完颜泓的命。
千钧一发之际,秦岳出声制止道:
“留着他的狗命,给他那两个护法找点事情做,否则我们逃不出去。瞧他这样子,肋骨应是断了两根的,左眼也瞎了,我们快些离开才是正经。至于这笔账,我会亲自讨回来。”
虽是伤势十分严重,到底也是清醒的,还能吩咐这些事。楚之收回要刺向完颜泓的刀,割掉捆着秦岳手脚的布条子,扶着秦岳坐起来后又忙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嘉言:
“外面没有马,只有一辆马车,我们趁机逃罢。待他们回来后,便是会轻工,带着这么个伤者,时间长了应是追不上我们的。”
如此,冷世欢手中的动作也停了,忙飞扑到秦岳身旁,万分委屈道:“秦岳,我信你,你会替我报仇的。我扶你,我们回家。”
说是回家,其实是逃命了。楚之抱起嘉言,拿起完颜泓的那把刀,看了一眼连哼哼都十分弱的完颜泓,掉头点追着秦岳和冷世欢去了。
原本完颜泓留一辆马车是打算他同冷世欢他们做马车里,左右护法驾车。如今秦岳受了伤,冷世欢又不会,只能望着马车干着急。
正当她着急之时,楚之一把将嘉言塞进马车里,让冷世欢坐进去且道:“娘,让我来。”
楚之眼中满是坚定,冷世欢却是忐忑万分,他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又是养尊处优的身份,如何会驾车?
不顾冷世欢的担忧,扯着缰绳手中的鞭子一扬,便道:“看好相父和嘉言,坐稳了,这是逃命,我只好赶快些了。”
话音刚落,鞭子便落在了马上,吃痛的骏马便再这不怎么宽阔的林间道上疾跑起来,因着太突然冷世欢脑门还撞在了车棚上,紫了一大块。
第107章 城………
要!”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叶清寒再次从梦中惊醒过来。
这已是第四次了;离那晚的死里逃生已经过了整整四天。
脑里浮现的,仍旧是叶家逝去那些同门死不瞑目横尸血泊的场景,耳边好似仍旧充斥着惨绝人寰的求救声。那些没能逃过劫难含冤而逝的人,都在叫着叶清寒:“二小姐;救命。”
恍惚间;叶清寒好似又想起逃命前母亲毫无血色的脸:“清寒;快走;快带小幺走。从今夜起,你们不再是叶家小姐;记得忘记这一切,别回来了,别再回来了。”
最终匆匆的一瞥;母亲留给她的,只是毅然决然加入那场必败无疑的厮杀中孤傲的背影。
可是,娘;叶家被灭门了。那个百年叶家;显赫已久的叶家满门一夜之间屠尽;凶手是谁都不得而知;你叫我如何就那般潇洒的出走再不回来?
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蹲坐在破烂的废弃土地庙里,靠着柱子的叶清寒努力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环抱双手死命掐着自己手臂以免哭出声。
叶阑珊也随之惊醒,揉了揉稀松睡眼,努力撑着困倦的眼皮:“姐姐,怎么了?”彼时叶阑珊除却困倦什么也不知道,只当自家姐姐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对于自己和姐姐为什么要东躲西藏,听姐姐说是叶家没了,说从此二人便不是叶家小姐只是一个处处被人追杀的余孽了。对此,叶阑珊嗤之以鼻。
是的,她不信的。好好地叶家怎会没了?
那个先祖曾是保家卫国捍卫疆土大将的叶家,那个根基深厚以武学闻名于世的叶家,那个向来助人为乐乐善好施的叶家,怎会说没就没了?
听见自家妹妹发问,叶清寒努力在脏兮兮的衣服上蹭了好几下,觉着泪水大抵都诶擦干净后方才将埋在膝盖上的头抬了起来。努力抽了抽鼻涕,使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沙哑:“无事,天快亮了,你先睡一会儿,在这儿藏着别走开。姐姐去将昨日找的野果洗洗。”
待叶清寒洗净了野果归来,伸手将大的挑给了她自个儿只留下小的。温声细语道:“快些吃吧,我们不能待太久,等快些赶路。”
叶阑珊闻言,有些皱眉,想到那些酸涩的野果子,小性子又上来了:“姐姐,我不想吃野果,我想吃烤乳鸽。”
向来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哪知一粒一粟的来之不易,只想着要吃
第108章
楚之回来之时;还带了几个果子;只见他用嘴嚼烂了药草,敷在秦岳伤口上,随后又拿手帕裹了药草,对着秦岳的嘴使劲挤出药汁;一切忙完后;这才坐下来歇了会儿。
“嘉言过来;哥哥给你吃果子。可说好,只得吃两个;剩下的明日再给你;吃多了肚子疼。”
说话间,嘉言已是蹭蹭蹭的到了他身旁,饿急了的他也只顾说好,而后便抱着果子啃了。
冷世欢仍旧搂着秦岳,说不出话来。如今这情形,她连一个十岁的孩童都不如,着实不晓得说什么才好。沉默间,楚之已是将剩下的果子放好;而后就地生火。
生火之时;楚之还不忘商议道:“明日若是有幸能碰见人家,得尽快将马车和马当掉,换成农家不起眼的马车才好。不然,很容易便被发现了。
若是能用这马车换几贴药,也是好的,相父伤的不轻,我会的那点子皮毛东西不顶事的。”
闻言,冷世欢忙不迭将那珍藏了许久的银票掏出来,这还是楚妤给的:“我这儿有点银票,应是能买些药的,届时给他找个大夫,他便没事了。”
说着自欺欺人的话,那拿着银票得手却是有些颤抖,如今秦岳昏迷不醒,如何会没事。
楚之望着她递过来的银票,心下也有些惋惜之色:“娘,这是齐周的银票,在大辽是用不了的。一旦拿出来给人瞧见了,大抵便会被盯上。除了想法子回到齐周国土,否则相父的伤,便不敢去找大夫治的。”
这群山重重叠叠,也不知明日能不能走的出去,更何况回到齐周,又不知是何年何月去了。若是一直回不去,秦岳又该如何?
想到这儿,冷世欢的泪便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一时间止不住了:
“先前我觉着,不哭便是有担当了,是稳重了,是能肩负起一切了。如今方知那不过大错特错的想法,明明人人都想除去那个人是我,做什么要你来替我受这份罪。秦岳,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她没说,秦岳也没能醒过来问。至于楚之,向来是不关心这些的,自打晓得那些事情之后,对于这些八卦便不怎么热忱,于他而言,还是跟着秦岳实打实的学些东西实在。
如此将就了一夜,早间起来后楚之又给秦岳换了次药,而后挤出些药汁喂他,期间秦岳醒过一次,也只道:“走水路。”
如此扔下一句话以后,也没能精力说些旁的,很快便又晕了过去。
因着他说走水路,楚之便驾车跑了许久,沿途又问了些人,才能寻到码头。将马车与马都卖了,换了些吃的用的,剩下的钱便雇了船。
上船之后,冷世欢才瞧见楚之双手皆是伤痕累累,缰绳磨的他手掌心无完肤,看着很是触目惊心。应是很疼才对,一路上却是不曾听他说过一个疼字。
船夫问了两遍,冷世欢与楚之都不曾回答,便提高了声音道:“去哪儿?若是不说,我可就不走了。这天指不定会下雨,在磨蹭我便来不及赶回来了。”
搂着秦岳的冷世欢着实回答不上这个问题,连这里都不知道是哪儿,又怎么知道去哪儿。故而,便将目光投向了抱着嘉言的楚之。
被她看着的楚之也有些茫然,瞧着昏迷不醒的秦岳,想了想若是秦岳在,他会如何做,片刻之后便对着船夫果断道:
“听说前边儿有了战事,我哥哥在战场上去了,我们给他捎些东西去,麻烦你送我们过去罢,希望还能来得及给他。”
最危险之地反而最安全,两军交战,能寻到大辽的驻军,那么离齐周军队也就不远了。
第109章 。
嘉言哭声本是小了些;如今听了冷世欢带了那浓浓哭腔的声音;又开始哭了起来。完颜泓见秦岳眉头都不皱一下,便真的照自己说的做了,稍稍惊讶了一番:
“吵死了,闭嘴!你;在捅自己捅的深一些;不然;我不放过你儿子!”
先是吩咐冷世欢让嘉言闭嘴,随后又指着秦岳将自己伤的更严重些;眼中的得意如何也藏不住。见秦岳果真将匕首又没入几分后;方命令道:
“带着他们,绕上一圈从山中穿过,以免被他的人劫了道,快些将人带去阵前才好谈判。”
他伤秦岳的本意,便是怕他能跑了出去,如今伤的这般重,剩下的又是女人和孩子,没那个本事带走他的。想到此处;完颜泓嘴边的笑怎么也掩盖不了。
楚之扶秦岳上马车之时;作势不经意的在秦岳身上几处随意按了按,而后小心翼翼的扶着秦岳上去:
“相父,小心。”
冷世欢只红着眼跟了上去,看着秦岳的血越流越多,泪便越落越凶:“秦岳。”
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会,只得一遍一遍的唤着秦岳,楚之也是任秦岳靠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按着几处穴位。
“我没事。”
叫了好久,终是听得秦岳一声虚弱的回应,说他没事。可这样的说辞,冷世欢如何能信,在又叫了几声,秦岳都不曾提的上力气回答之时,终是忍不住了,将嘉言搁在秦岳和楚之身旁,随后一把掀开马车的帘子:
“停下,停下,我让你们停下,听见没有!”
因着冷世欢的声音着实太大了,驾车之人终是停下了,而后冷世欢便跳下马车冲到完颜泓身旁:
“再不给他包扎,秦岳便撑不过今日了,完颜泓,你便当是为了你手头的任务不能让他死,给他包扎一下罢。你若不给他包扎,我现在便死在这里,少了筹码你们谈判终归是少了些胜算,你不让我们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如愿。如此,那便一拍两散罢。”
瞧着冷世欢一脸的视死如归,完颜泓倒是笑了起来,而后一脸不屑:
“都说你们汉人女子多是薄情寡义之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你这是怕他死了,没人再来救你了不成?
要我救他可以,得一命换一命,这样罢,这里有颗□□,你若有胆吃了它,我便救你那小白脸如何?我可是先告诉你了,这是□□,如今就看你自己肯不肯拿自己的命换那小白脸的命了。
如何,可要我给你些思考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