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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佞臣-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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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头一人颤颤巍巍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是做的无用功,浑身痛的再站不住。看着捂着肚子东倒西歪,甚至还有些再地上打滚起来,又看着那些围着守着纹丝不动的士兵,领头的方知,死的只有他们大辽来的一万工匠而已。

    “秦贼!你竟是如此歹毒之人!先不说我朝可汗是否会放过你,此举本就有违天道,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便是要死了,也要做一下垂死挣扎,秦岳只觉好笑。先是用白绫捂住嘉言眼睛,而后又拿棉絮塞了嘉言耳朵,不让他听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再嘉言耳边说了一句:

    “嘉言不怕,爹替你娘报仇呢。”

    说罢,方才一脸面目表情的看着那领头之人,抽过侍卫的刀便直接捅入那人胸腔,用了十成的力。

    也不把刀抽出来,直接便撒手了,顺势在侍卫递过来的手帕上擦了擦手,生怕沾上什么脏东西般。在死不瞑目的领头跟前,仍旧是清清冷冷的声音:

    “论歹毒,我又何尝敢与你们比呢。至少,我秦岳做不出对一介女流下百日腐的事。就这般让你们死,也是便宜你们了。”

    一脸冷漠的看了看那些疼的死去活来之人,都已七窍流血,却是还未断气:

    “守二十天,待尸体尽数腐烂之后,不用收尸,就让他们这般披麻戴孝的暴尸荒野,而后便来追赶大军。切记,不得有任何漏网之鱼,否则你们都提头来见。”

    丝毫不带感情的声音徐徐传来,仿佛在吩咐人买大白菜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众人跪下称是后,方才抱着嘉言一步一步从中间那大道往回走。

    有的人已经断了气,有的还在做最后的无用挣扎,有些想咒骂秦岳一番,却又着实腾不出那劲儿了,是以只得一个个的拿怨毒的眼神看着秦岳,活似要吃了他似的。

    还没走几步,空中竟是飘起雪来。腾出一只手来接了雪花,而后吹散尽,又很是温柔的调整了一番抱嘉言的姿势:

    “七月飞雪,竟是老天都觉着冤枉么?可见老天是何其不长眼,我的阿欢又做错了什么,她何尝不觉得冤枉。”

    一番呢喃后,依旧是面色不改,脚步不停,依旧是那般从容不迫的从尸体堆走过,而后抱着嘉言上马回京。

    扬州城里早已沸腾了,七月飞雪,绝非什么好兆头。都说,是有了天大的冤情,老天才示警来的。可对此,秦岳却是毫不在乎,连相府都不曾回,直接领了大军便北下,浩浩荡荡直逼大辽去了。

    齐嘉烨知道秦岳去了北边之时,早已是奈何不了他,他如何也想不到秦岳竟是连相府都不回便直接北下了。府中,全丢给了一个官家。管家复命之时,还叮嘱道:

    “相爷说,世子还太小,他刚刚失了夫人,再不能失去小世子了。是以,便带着小世子北下了。

    陛下若有顾虑,可将皇长子大张旗鼓送北边去学习,相爷自是好生传授他本领的。

    还有便是,府上有县主需要照料,劳烦陛下带进宫照看。待战事结了,相爷亲自回来感谢陛下对县主的养恩。”

    管家口中的县主,便是宁安那未足月便出世的女儿。宁安虽说能多活几年,到底是拖着病歪歪的身子强撑罢了,如何能照顾好孩子。

    齐嘉烨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没叫人抓着,只听得他似笑非笑道:

    “一个外甥女换了亲儿子,倒是好买卖,只是不知这县主长大得知这消息后作何感想。来人,送皇长子去北边!”

    最后一句话,可谓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管家什么也没说,行礼告退后便忙碌着做事儿去了。

    起初,秦岳与人议事之时便将嘉言抱着,或是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半步都不能离开身旁。后来楚之来了,楚之也在一旁,便能帮他看这些了。

    这晚夜凉如水,楚之抱着早已睡着的嘉言,疲惫的坐在桌前。秦岳终是谈完了战事,伸手便来接楚之,冷不丁听得楚之道:

    “相父,娘已经去了一年了,除却指点人行军打仗,相父便再没旁的事情想做了吗?”

    楚之受了一大圈了,因为着实太累了。他什么都不曾做都觉着那么累,何况是秦岳这整日操劳之人,又如何撑得住?

    秦岳看了看嘉言,这小家伙起初闹着要娘瘦的厉害,后来便逐渐好了些,如今不闹了。正是如此,秦岳才难过,听楚之发问,也没停下接嘉言的动作:

    “有啊,我得念着你娘不是么。连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崽子都不记得她,还能指望谁来替我缅怀她?”

    楚之鼻子一酸,差点就说出:我永远都记得娘。这话,终究是没说出口。听父皇说,相父杀了一万人给娘陪葬,尽可能劝着他别滥杀无辜才是。

    楚之倒不是因为要帮齐嘉烨,而是不想自己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相父,背上千古骂名,是以才将这话听了进去。

    可这一年以来,秦岳除却指点打仗,并没有滥杀无辜屠杀百姓。如此,楚之着实不好说什么旁的,也只得叹息一声便算完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困;。。。。。真的好困。。。。。。。。。。。。。还有没有在看啊?

 第121章 我是不是太残暴了?

    又是四年过去了; 嘉言也快八岁了; 中年的秦岳; 再对于攻打大辽这件事上; 终是有了些进展。

    在所有人都疲惫且舒适的放松着歇息之际,唯有嘉言一人能在草原上蹿下跳。谁都晓得这是秦相的儿子,从那么个小不点长到八岁,都在军营长的,大多数都是有妻有子的; 也都拿了他当儿子看。

    也有那么一些不喜欢他的,比如眼下这位副将。他家闺女不知怎么的见了秦岳一面,便哭着闹着要去给人当续弦。

    他当然是不应的,那闺女哭; 被好事的抖出来了; 落得颜面扫地,还被这丁点儿大的嘉言嫌弃癞□□想吃天鹅肉。

    这口气一直如鲠在喉; 如今看他好不容易有了放风的时辰; 见他快活了自己做又是不快活了,便坐起身来酸他:

    “臭小子,你这上蹿下跳的作甚呢?有啥值得欢喜的; 也不怕你老子拿鞭子抽你丫的。

    莫不是因着打了胜仗,皇帝小老儿看你爹边关清苦; 赐了娇滴滴的美人儿来给你爹暖炕?有后娘了不是该哭么,你瞎高兴个什么劲儿?”

    这话其实不妥的,别说秦岳; 只说楚之这身为皇长子的人,在一旁都听不下这话。总觉着他这是有意无意的将嘉言往旁门左道引,正要出声,那边嘉言却是已经接过话头了:

    “你这糟老头,说这话也不怕嚼了舌头。你也就敢对我逞威风了,有本事去我爹跟前说去?看我爹不打死你才是怪事,怕是上次那顿板子吃的还不够罢。

    你若再乱说,便是我爹不打你,我也定要将你打的满地找牙。”

    说话间,那被他追的四处乱窜的猎犬已是被他逮住了。领着猎犬脖子大摇大摆的朝楚之走过去,全然不顾已经脏了的衣裳,笑得十分有傻劲儿:

    “瞧瞧,这狗东西跟我斗,栽我手里了吧。”

    也不知他说的是那将领,还是真的就是在说这狗。可那人也只得忍了,除却时不时不痛不痒的酸嘉言几句,别的他也不敢。索性,便气鼓鼓的躺下了。

    楚之还是保持着他皇长子应有的风度翩翩,掏出手绢便替嘉言擦面上的泥土,又替他将头上杂草拿去,颇是无奈道:

    “这么大了还这么猴儿,功课都不曾写完便出来玩,仔细相父真抽你。跟我回去,换身衣服便差不多该去见相父了。”

    说罢,又皱眉清理嘉言身上的杂草。十五岁的少年,对八岁的孩子这般宠溺,仔细的似乎在照顾自己儿子一般。

    嘉言不以为然的跟着楚之走了,拎着的猎犬在他手上挣扎,那么重的猎犬他提着似是不费力气,还有功夫瞎扯:

    “我爹也就吼的凶罢了,只要我没犯啥天理不容的过错,他哪次不是高高拿起又轻轻揭过?再说了,见我爹还换啥衣服,又不是见大姑娘。”

    楚之听罢,只觉朽木不可雕,叹息道:“相父神仙般的人儿,怎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着调的家伙,也不知他是怎么忍得了你的胡闹。”

    对此,嘉言不觉有什么,嘟囔一句:“再怎么不着调那也是他生的,怨谁?”

    说话间已是到了秦岳议事的大帐外,一把扔了那猎犬给账外守着的士兵,随即钻进账里。也不管自己这一身有多脏,便扑向秦岳,抱着他爹便开始撒娇,还在他爹袍子上印上两个掌印:

    “爹我回来了,你事儿完了没有?我好饿,你要是饿着我我娘可不得心疼死啊。”

    能在秦岳跟前提冷世欢的,也就这么一个了。便是楚之,也都不敢这么时时刻刻的提秦岳伤心事。可饶是再伤心,秦岳面上也没表露,仍旧是一如往常的摸了摸嘉言的头吩咐道:

    “先去洗洗,换身衣裳就能吃了。你要快些,明儿就要去接收攻下那座城了,爹有话要同你们说。”

    楚之也一道下去了,秦岳便自己也收拾了一番,而后父子三人便坐下一块儿用饭。军营里要说吃的有多好,那是不大可能,却也不算太差,嘉言闷头吃的正香,碗中便多了一块儿□□肉,是秦岳夹给他的:

    “陛下许久未见楚之了说有些想念,来了旨宣你们回去,你也有十五了罢,早便到了进国子学的年纪。待回去了,替我好生照顾嘉言。”

    嘉言放进口中的兔肉还未嚼几下,听到这话说了句什么又是口齿不清,忙囫囵吞了下去:

    “奇怪了,哥回去就回去,我为何要跟着回去。那爹呢,爹回去吗?”

    楚之夹菜的手缩了回去,一时羞愧低下头。相父为朝廷卖命,究竟有多累自己是看在眼里的,可自己的那个父皇,还是不放心。不是想自己这个儿子了,而是想把嘉言抓回去做人质才是真罢。

    “明日进了城,爹让你看看昔日侮辱你们母子的那些蠢人的下场,便安排人送你们跟着陛下派来的人回去。”

    秦岳并未解释什么,只说了细节的安排,又替嘉言假了菜道快些吃罢。嘉言捧着碗,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秦岳:

    “爹明明是少年状元,你的才华还不够教我们么?为什么非要回去。你不是说你只有我了,那我都离开你了,爹要怎么办?”

    楚之的头埋的更低了,秦岳给他也夹了块兔肉,让他快些吃,而后又对嘉言道:

    “你什么都不用管,去了先跟你哥哥住,只用等着爹去上京接你回家便成。上京你还没去过,回去了让你哥哥带你好生玩,你这个年纪就该好好玩,别操心大人的事儿。

    楚之也是,小小年纪别想太多,抓紧学业,旁的你无需操心。”

    说罢,忍不住咳嗽了一番。待秦岳咳嗽完,又漱口了,再回头才发觉嘉言红着眼眶,倔强的看着自己目不转睛:

    “我听爹的,回去等爹,那爹也要听我的,不要再这般拼命了。身子垮了,可是不成的,娘若知道我没照顾好爹会揍我的。”

    父子三人心思各异的吃完了饭,秦岳又指点了一会儿他们功课,方让他们歇着去了。

    待秦岳处理完事情,回到账里准备歇息时,才发现嘉言又跑来他的账里睡了,这次没有嘉言抱回他自己账里,而是任他就在这儿睡了。

    摸着那睡得很熟的孩子,秦岳心中满是不舍。万千思绪滑过心头,最终也只是轻叹一声了事。

    翌日进城,城里密密麻麻跪着的都是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望着这群人,秦岳面上仍旧是云淡风轻,身旁站着的是楚之和嘉言。

    “相爷,城里所有人都在这儿了。如何处置,还请请相爷示下。”

    秦岳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便道:“屠城。”

    轻轻两个字,却叫所有听见之人震惊不已。先前也不是没拿下过城池,也没听他吩咐屠城,莫不是听错了?

    见人没反应,秦岳声音阴沉了几分:“本相再说一次,立刻屠城!”

    如此,他们终是相信了,秦岳是在吩咐屠城。故而扯大了嗓子传达秦岳命令:“相爷有令,立刻屠城!”

    楚之苍白了脸,转头去看嘉言,他似乎还没从屠城二字中反应过来。还未待他们理出个一二三,下面已是尖叫声不绝,哗然起来。谁都不想死,是以便乱窜起来,可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面对的又是上过战场的军人,哪里有活路可逃。

    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宽阔的街道被血染红了,横七竖八的有尸体倒下。艳阳高照的大地上,似是能听见鲜血在地上被烤熟的声音。

    楚之只觉耳膜都被那些尖叫声或是求饶声震破了,便将茫然无措的目光投向嘉言。嘉言终是反应过来了,自己父亲下了一道什么样的命令。踌躇再三,还是扯了扯秦岳袖子:

    “爹,爹。。。你怎么了?不若,不若我们回家罢,我们算了。。。”

    他总觉着,自己的父亲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今日的秦岳,总让他觉着不对劲儿,往日他说什么秦岳都依的,可今日没有。秦岳抱起他,指着那些还在东奔西跑的百姓并之倒在地上的尸体:

    “你看看他们,你再仔细想想,当初你才两岁,你娘抱着你被游街示众之时。他们朝你们母子扔鸡蛋,扔菜,扔石头,吐口水,泼馊水。。。

    那时,他们怎么不想想算了?你和你娘又有什么错,为何要被人这般侮辱?是他们对不起我秦岳妻儿在先,合该统统拿命来偿!”

    说到最后一句,已然是带了浓浓的恨意。仿佛如此还不够,又吩咐人道:“传我命令,当初夫人少爷被押着游街示众的城池,但凡是受过侮辱的,一律屠城,一只蚊子都不要放过!”

    楚之垂下眼眸不敢再看,虽说他不是什么大善人,甚至说他也不算光明磊落之人,可他面对这些也着实是难以接受的。连他都如此,又何况嘉言了。

    嘉言脸色越来越白,再秦岳怀中瑟瑟发抖起来,越是害怕,便将秦岳额的衣襟揪的越紧:“爹。。。我害怕。。。”

    虽说从小便混迹沙场,见过无数的死人,可他到底是个孩子,秦岳也不曾继续为难他。只将他脑袋按在怀中,道:

    “你要记着,所有伤害过你娘和你的人,都该死!”

    察觉到秦岳的语气着实太过冰冷,嘉言点点头,不再多言,而后又用双手捂住耳朵,有心哽咽道:

    “爹我知道,爹说什么嘉言都听的,爹不要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_⊙)嗯。。。。。。。。。明天一章差不多就完结了,然后我写一些番外。其实从阿欢下葬后,都应该算番外的,但是我忘记了。。。那就从明天开始划分吧。。。尴尬如我。。。。

 第122章 曲终

    嘉言与楚之好似从来不认识秦岳般; 看着他下令屠了几座城池; 却也不曾再说一个反对的字; 秦岳说什么他们便听什么。

    秦邦与陆月白同卫清平很是不理解; 也是不赞同的,一次又一次的想同秦岳据理力争,却总是再秦岳提起冷世欢后闭口不谈了。

    秦岳说的其实都对的,他们,都是对不起冷世欢的人; 不替冷世欢报仇便罢了,又有什么资格阻拦秦岳替她报仇。

    慕显想了想,终究是忍不住开了口:

    “纵使我们对她都有亏欠,也不是你这般滥杀无辜的理由。秦岳; 你连我们都能原谅; 如何就原谅不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其实,他们在扔石头或是鸡蛋之时; 都是那些身居高位之人纵容; 如何能怨他们?”

    对此,秦岳仍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面庞,似是再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若不是阿欢死前让我待你们好一些; 你们觉着谁还能站在这儿说这些废话。再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你们还是听话的好。下一次; 便再没有人能替你们说情了。”

    说罢,拂袖而去,留给众人的只是一个决绝的背影。那一身玄衣; 就如同他人一般,叫人只觉着半分都靠近不了。

    楚之同嘉言回到京城,同时也将秦岳屠城的消息传到了京城,齐嘉烨大怒,连下三道圣旨让秦岳回朝,秦岳都不曾理会。

    这一拖,又是五年,冷世欢逝后十年,秦岳终是替她报仇了,大辽叫他灭了国。先前秦岳对齐嘉烨说把大辽给他做交换条件之时,也只想着让他打下两三座城池出口气,却不想他真的做到了。

    大辽皇室之人全数被俘,押送回了京城。一群人都晓得秦岳的狠,是以成日惶惶不可终日,秦岳却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一点儿都没叫他们吃苦。

    这让他们颇为不解,思来想去,也觉着应是为了方便接手大辽,是以才对他们仁慈,也慢慢放下心来。直到入京后,秦岳不曾带他们去面圣,而是将他们带到了行宫。

    女眷是单独分出来了的,不同于那也男眷,她们没有被绑着,也没人押着,只是赶到了大殿的另一侧。男眷一侧,女眷一侧,大殿外跪着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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