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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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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这叫一个狼藉,杯盘碗碟碎了一地,菜叶四散,往常挂着肉的钩子如今孤零零地在檐下晃荡。
  陆景行小声问慕容弃:“君上可见过野熊掌印是何模样?”
  慕容弃抱着胳膊道:“见过,东晋山上野熊颇多,去年春猎我还打了两头。”
  眼瞧着李怀玉已经在后头找起掌印来了,陆景行也不得不抛下这段时间的恩怨,朝慕容弃拱手:“还请君上赐教。”
  斜他一眼,慕容弃哼笑:“画舫上共进晚膳,不然免谈。”
  陆景行:“……”
  打了个呵欠,慕容弃道:“快点决定,她要把这院子翻遍了。”
  一狠心一咬牙,陆景行点头:“好。”
  “爽快!”慕容弃笑了,笑出两个小酒窝,然后拉他到李怀玉看不见的角落,把他的手捏起来张开,往地上狠狠一按,按出个深坑来,再伸着脚尖把五个指印碾了碾,碾得圆圆的。
  陆景行疑惑地问:“为什么要用在下的手?”
  “用本君的手也一样。”慕容弃松开他,轻描淡写地道。“但本君懒得去洗手。”
  陆景行:“?”
  李怀玉满院子找着熊掌印,正疑惑这些人是不是在诓她呢,就听见一声惊呼:“殿下,这里!”
  厚厚实实的掌印,跟人的脚印完全不一样。怀玉蹲在旁边看了看,满眼惊叹,起身便吩咐:“赶紧在府里找,里里外外都找一遍,有任何风吹熊动都立马来跟本宫禀告!”
  “是!”家奴们齐应,拿着长棍四散开去。
  想起小混蛋和小祸害还在乳娘那里,怀玉扭头就往主院跑。
  徐初酿很欣慰,低声对赤金道:“大人总说殿下性子顽劣,少几分母亲的慈柔。眼下您看,一有危险,殿下还是很担心小世子和小姐的安危的。”
  赤金沉默,朝徐初酿勾了勾手,初酿满脸不解,跟着他过去一看。
  李怀玉兴冲冲地抱了两个孩子——或者说是拎,一手一个,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孩儿们,娘亲带你们去看熊瞎子!”
  徐初酿:“……”
  许是继承了自家娘亲的胆量,两个襁褓里的小奶娃都没哭,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咯咯直笑。李怀玉拎起小混蛋就道:“你爹说了,儿子生下来就是保护娘亲用的,所以等会要是熊冲上来了,你得保护为娘!”
  青丝眼皮跳了跳,脑海里浮现遇见野熊自家殿下一把将小世子扔上前去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殿下,小世子才三个月大。”
  怀玉一顿,低头看了看小混蛋,嘀咕道:“也是啊,还得再养几年。”
  赤金看了看徐初酿,后者垂了眼:“当我没说过。”
  两个孩子能平安长到三个月,实在都是紫阳君和乳娘的功劳。君上把殿下宠成了个孩子,导致在她眼里,自个儿和襁褓里的奶娃娃是平起平坐的,不知道何为“呵护”。
  “熊呢?还没抓到?”李怀玉问了一句。
  徐初酿回神,连忙扭头看赤金:“对啊,熊呢?”
  “熊……”赤金拱手,“马上就抓到了,殿下稍等。”
  说罢,转身离开主院,把林四海给找了来。
  林四海是面首之中最魁梧的一个,陆景行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差人送来了熊皮,一群人躲在黑暗的小屋里,七手八脚地把皮毛往他身上裹。
  “不会露馅吗?”林四海低头看了看自己。
  “不会。”陆景行摇着扇子笑,“瞧你这熊样,毫无破绽!”
  慕容弃咬着绳子使劲一扯。捆好皮毛再“呸”了一声:“你们的殿下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也要帮忙?”
  说归说,手上的动作却是利落得很。
  陆景行看了看,夸她:“你捆得比赤金还好。”
  “那是。”慕容弃下巴一扬,“本君以前经常捆人沉湖,手法熟练得很。”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众人神色复杂了看了这位百花君一眼。然后默契地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继续裹熊皮。陆景行捏着扇子的手有点僵硬,他想,要不画舫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换个没湖的地方与她共进晚膳为妙。
  六月的天已经开始热了,四周捆皮的人都开始冒汗,裹熊皮的林四海更是汗流浃背,看着就难受,但他一声也没吭,等伪装妥当了,就钻进赤金找来的囚车里,团成一头熊的模样。
  慕容弃瞧着,刚开始还觉得好笑,可笑着笑着。她脸色就沉了。
  “怎么?”陆景行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又因为什么不高兴?”
  “你们为什么对她那么好?”慕容弃眼里一片阴霾,“人与人本身是毫无关系的,什么血缘亲戚也都是杜撰出来为了拉帮结派的而已,离开她你们也能活,何至于为了她开心,就折腾成这样?”
  这人想法很偏执。有一股拧不过来的邪性,一直觉得她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现在听她这话,陆景行恍然了。
  慕容弃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连丫鬟都不贴身。她对人似乎有天生的敌意,看怀玉身边这么多人,不理解是正常的。
  起了点恻隐之心。他收拢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肩膀:“你对人好,人自然就对你好,这是常情。”
  慕容弃抬眼,明媚的眼眸往他脸上一扫:“那我对你好,你也会对我好?”
  恻隐之心顿收,陆景行皮笑肉不笑:“不会哦。”
  以他这几个月惨痛的教训总结来看。被这位君上盯上,不是什么好事。
  眼眸一眯,慕容弃冷哼一声,玄色的袖子一扫,攀了旁边的院墙就翻了上去。本是想直接往外跳,可顿了顿,她骑在墙上回了头:“晚膳。别忘记了。”
  玉骨扇一展,陆景行挡了半边脸,无奈地道:“记得。”
  扬眉一笑,慕容弃撑着墙头跃了出去。陆景行看着她的背影连连摇头,另一边的徐初酿唤他:“陆掌柜,快来帮帮忙。”
  “来了。”收回目光,他跟着人去往主院。
  李怀玉抱着两个孩子坐在屋檐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外头推进来的囚车。
  “主子小心!”青丝拉着她往后退,神色紧张地道,“站远些。”
  怀玉听话地后退,踮着脚看了看囚车里那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皱眉道:“太远了看不清啊。”
  “看两眼就罢了。”赤金道,“马上要把它送走,以免醒来冲破牢笼。再度伤人。”
  “是啊。”初酿也在旁边帮腔,“我方才看过了,野熊也就这么回事,远看近看都一样。”
  吧砸了两下嘴,怀玉问:“中午能吃熊掌吗?”
  陆景行头上流了一滴冷汗下来:“不行。”
  “为什么?我以前在宫里也吃啊。”怀玉道,“红烧熊掌,宫廷名菜。”
  赤金摇头:“我不会做。”
  “还有你不会做的?”怀玉咋舌,想了想,“要不我来试试?”
  “别!”众人齐声开口。
  气氛有点古怪,怀玉扫视他们一圈,皱眉:“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又是整齐划一的回答。
  懊恼地扶额,一群人相互递着责备的眼神。陆景行站出来道:“你别糟蹋东西了,这头熊也不容易,窝里说不定有熊崽子等着它回去呢。放它走吧。”
  看了看自己怀里的两个奶娃娃,怀玉松了口:“好吧,放它走。”
  此话一出,众人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来,刚想相互握手以示庆祝呢,就听得殿下下一句话道:“我要亲自去放!”
  囚车里的“熊”身子抖了抖。
  “放……”捏紧了折扇。陆景行干笑,“放去哪儿啊?”
  “还能放去哪儿,自然是山上了!”怀玉道,“趁它没醒,咱们现在就出发,日落之前还能赶着下山。”
  “殿下,咱们去就好了。”青丝道。“您在家带着小世子和小姐便是。”
  “不行,这么有趣的事情,我一定要亲自去。”把两个小家伙交给乳娘,怀玉道,“你替我把玉雕给带上,一起上山,顺便还能让玉雕采采日月精华。”
  提起玉雕。众人都不吭声了,相互看了两眼,把青丝往前推了推。
  青丝硬着头皮道:“奴婢这就去拿,您……您先随陆掌柜他们去外头等马车。”
  “好嘞!”兴高采烈地拍手,怀玉提着裙子就招呼陆景行,“走呀。”
  陆景行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很是担忧地看了一眼囚车里的“熊”。真放去山上,能活下来吗?
  青丝拿了装玉雕的空盒子抱在怀里,怀玉上了车就想去接,青丝摇头道:“奴婢拿着吧,陆掌柜还有要事要与您商议。”
  说完抱着东西就跑去了后头的马车里。
  李怀玉扭头问陆景行:“什么事啊?”
  陆景行沉默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扇子,他也想知道自己有什么要事要同她商议。
  旁边的赤金打了个圆场:“是百花君的事情吧?”
  徐初酿小声跟着圆:“百花君好像不见了,方才还在府里的,是与掌柜的有矛盾了吗?”
  陆景行深深地看了赤金一眼,眼角直抽。
  找什么当幌子不好,偏生要提百花君,这人分明是看热闹看上瘾了,故意的!他不就是前几天不小心打扰了他和徐初酿独处吗?至于这么记仇?
  “慕容弃?说起来她好像挺喜欢跟你在一起啊。”怀玉颇有兴趣地看着他,“除开身份不谈,她长得真不输你这花容月貌。”
  “夸男人请用风流倜傥,谢过殿下了。”陆景行咬牙道。“我与百花君并无缘分,想同殿下商议的是……百花君在北魏太久了,实在不妥,得想个办法送她回东晋才是。”


第108章 七七四十七

  大战未止,北魏正是热闹的时候,慕容弃怎么可能愿意走?怀玉摇头:“我是拿她没办法,打不过。”
  陆景行有点绝望,眼里如秋风刮过的枝头,一片苍凉萧瑟。
  怀玉暗觉好笑,多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呐,短短几个月,竟然被慕容弃逼到了闻名色变的份上。
  “其实是你太忌惮她了。”她道,“你看看寻常的姑娘,被你调戏又冷置的,一套手段下来,哪个一直缠着你了?”
  “我倒是敢对她用手段。”陆景行唏嘘,“东晋百花君呢,一个不高兴拆我的铺面我都没处说理。”
  “放心放心。”李怀玉摆手,“慕容弃这个人虽然很不讲道理,但性子直,你惹她,她只会跟你这个人过不去,不会牵扯你的店面家产。”
  “当真?”
  “当真!”
  莫名地有了点底气,陆景行捏着扇子往自个儿手心一敲:“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奸笑两声。李怀玉下意识地伸手就想摸玉雕,结果摸了个空,她有点不适应,哎了一声:“今儿一整天好像都没看见那东西。”
  车里的人一凛,赤金立马道:“今日天气不错。”
  掀开车帘看了看外头,怀玉皱眉:“阴天。”
  “这时辰不对,所以是阴天。等到傍晚的时候,一定漫天红霞。”
  看他一眼,李怀玉眼神微动:“你们今天好像都有点奇怪。”
  “哪有?”陆景行云淡风轻地道,“大家都还是平时的样子。”
  眼皮掀了掀,怀玉伸手撑了下巴:“平时的赤金不会说这么多话,平时的你也不会这么有空陪我去放熊,平时的初酿。说话都会看着我的眼睛。”
  三人心头都是一跳,徐初酿小声道:“我今日是有些困。”
  赤金垂眸:“我是怕你们闷。”
  陆景行望了望车顶:“我正好有空。”
  “好,很好,说得通。”给他们鼓鼓掌,李怀玉皮笑肉不笑,“那请问一下,四海去哪里了?往日我出门。他都跟着。”
  车厢里沉默了下来。
  在囚车里关得好好的林四海,突然被冲出来的赤金扒了熊皮,还没来得及问问发生了什么,就被带到了殿下的马车前。
  “喏,你看,没骗你吧?”陆景行擦着冷汗道,“人一直在后头跟着呢。”
  林四海满眼茫然地拱手行礼。
  看了他两眼。怀玉咧嘴笑了笑:“倒是我多心了,走,继续上山。”
  “是。”
  车帘一落下,外头的人这叫一个苦不堪言,拆了的熊皮还得重新捆,累得一群人死去活来,好歹在到达山腰之前给捆回了熊样。
  李怀玉一路都笑呵呵的,到了地方下车,却是站着没动。
  “熊”被他们架下来,捆在竹竿上往树林里抬,青丝小心翼翼地问:“殿下要过去看看吗?”
  “太危险了。”赤金连忙道,“殿下在这里看着就行。”
  “有道理,殿下别去了。”陆景行也连连朝青丝使眼色,殿下都没说要跟过去,哪儿还有主动提的?
  怀玉扭头,脸上笑意不减,一双杏眼扫过旁边这一群人,顺着赤金的话道:“是啊,太危险了。”
  众人刚觉得一喜,她接着却又道:“我真跟去看,四海装不像熊怎么办?我岂不是就要发现你们在骗我了?”
  风刮过树林。四周瞬间一片死寂。
  陆景行有点不敢置信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就有点尴尬地别开了头。徐初酿涨红了脸,青丝更是手足无措:“殿……殿下?”
  怀玉笑了笑,站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问他们:“谁来跟我说个实话?是出了什么大事,让你们这般煞费苦心?”
  顿了顿,她喉咙有点发紧:“是不是江玠出事了?”
  “不是不是,没那么严重。”徐初酿摆着手小声道,“只是……大家看殿下最近不开心,所以想法子让您高兴高兴罢了。”
  太阳偏西,乌云更加密布,映得李怀玉一张脸也阴沉阴沉的,她不说话,丹唇抿着,身影看起来有些单薄。
  陆景行受不住了,扇子往腰带上一插,伸手就拿了青丝手里的盒子塞给她:“反正瞒不住了,你自己看吧。”
  本该沉甸甸的盒子,落在手里竟有些轻飘,怀玉错愕,打开盒子看了看:“玉雕呢?”
  “被你自己睡觉的时候摔断了。”陆景行没好气地道,“怕你胡思乱想,所以大家都想法子瞒着你,不是江玄瑾出事了,只是个玉雕而已。”
  眨眨眼,再眨眨眼,怀玉长吐一口气,颇为无奈:“你们直说不行吗?这也要瞒着我?”
  众人一愣。
  满不在乎地关上盒子,怀玉笑道:“吓得我以为前方来了什么不好的战报,原来只是玉雕断了,还是我自己摔断的……让四海裹那么厚的皮毛,不热吗?”
  看了看她的表情,确定她是真的没难过,赤金长出一口气,忍不住问:“您怎么识破的?”
  “你带他来的时候,他腿上还绑着熊皮呢。再说了,我就算没见过熊长什么样,但也见过四海长什么样吧?”
  一个没忍住,徐初酿笑了出来,四周的人也跟着放了心,气氛瞬间融洽。
  “我就说了行不通。”陆景行摇头,“四海魁梧归魁梧,还是不够胖。”
  “再胖竹竿也该抬不起来了。”
  “是啊,你没瞧方才咱们几位大人抬他抬得有多费劲。”
  笑声四起,李怀玉把盒子抱在怀里,陪着他们一起笑。
  “殿下,山里好像有些不寻常的动静。”探路的人神色凝重地回来道,“咱们还是赶紧下山吧。”
  不知是什么人,越过山下的树林。一阵刷刷的响动。
  “好。”林四海道,“下官先去探路,等确定没危险,大人再带殿下上车。”
  赤金点头。
  李怀玉笑道:“那你们先去,我去山崖那边看看。”
  青丝一愣,下意识地想说山崖那边有什么好看的?又高又危险,但陆景行拦住了她。
  “去吧。”他道。“若是看见什么动静,记得回来告诉我们。”
  “好。”怀玉笑着点头,蹦蹦跳跳地穿过几颗大树,坐到山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去。
  身后的声音远了,估摸着也看不见她了,李怀玉抿唇,笑意像斑驳的漆,一点点从脸上脱落掉。
  山崖下面是茂密的树冠,什么也看不见,陆景行是知道她憋得难受,所以放她过来透口气。
  大家都担心她,她总不能在他们面前难过,但抱了一个多月的玉雕,突然断了。说不难过是假的。再等两日就是七七四十九天了,就算是虚妄,也能等来一个结果,可惜,没结果了。
  她还是看不见他。
  鼻尖有点发酸,怀玉紧紧抱着空盒子,眼前渐渐被水笼了。一片模糊。
  陆景行是骗子,玉雕变不成江玠。江玠也是骗子,说爱她,说会护着她,可连个消息也不肯给她。她多乖啊,好好地带着孩子,治理着丹阳和一线城。还抽空拿了他的笔迹来练书法,那么端正的字他看不见是不是?都不知道她练得手都酸了,一句夸奖都不给。
  越想越难过,她打开盒子把脸埋进去,低声哽咽起来。
  背后有脚步声,一步步地往这边靠近。
  怀玉听见了,却是难过得连收敛情绪都做不到。干脆破罐子破摔,沙哑着嗓子道:“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脚步声一顿,站住了。
  这么懂她的人,只会是陆景行了,李怀玉更难受,继续埋在盒子里呜咽:“四十七天了……就差两天……能不能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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