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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嫌丑?
沈风斓傻傻地问他,“为什么日后才嫌丑,现在就不能嫌吗?”
看着她这副天真的模样,轩辕玦忽然想到,她曾说过什么一孕傻三年。
沈风斓是三年两孕,怪不得变得这么傻。
“难道你这般着急,都等不得腹中孩子落地,便要看我的身子了?”
他桃花眼带笑,把沈风斓闹了个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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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断章没断好,自我反省ing
第203章 沧州之重,京城之乱(一更)
用过晚膳之后,底下人来报,说是沧州知府来求见。
轩辕玦这一路不论是南下还是北归,都没有给沿途的地方官讨到什么便宜。
早就已经没有人敢来求见了,没想到快到京城,反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且是夜间来见。
轩辕玦却一副早有所知的样子,命人把知府江呈请上了船。
沈风斓懒得听他们讨论政事,用了一盏茶,便回了自己的船舱。
她是怀有身孕的人,容易犯困,才用了晚上便懒懒的。
直到浣葛进来回禀,说是沧州知府的夫人求见,她才有人些许精神。
“请她到外头喝盏茶,略坐坐罢。就说我身子不好,不宜见客。”
她以为是官员的女眷,顺道来拜访巴结她,便找了个借口让浣葛把她打发了。
浣葛却道:“娘娘,这位江夫人你是见过的,还对她颇有好意呢!就是咱们府里迎娶新夫人的时候,她来拜贺过的,还替娘娘在三小姐面前说了几句公道话呢!”
沈风斓忽然想起,昔年沈风楼任沧州沧县知县一职,的确有个沧州知府夫人,与她在太师府有过一面之缘。
“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这位知府大人还没升迁吗?”
沈风楼已经官居正三品了,他当年的这位上司,何以还在原地踏步,真是好生奇怪。
“既是见过一面的,你便把她请进来吧。”
她记忆中,这位江夫人很是爽利,说话也公道。
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待浣葛将她引进来,沈风斓定睛一看,那副笑面十分面善。
她便笑道:“夫人请坐吧。”
江夫人还是依着礼法,上前来朝着沈风斓福身一礼,这才在浣葛指的位置坐了下来。
“昔年在太师府与娘娘有过一面之缘,今日殿下和娘娘路过沧州,妾身与夫君特来请安。适才听闻娘娘身子不适,不知是怎么个病症?是否要到城中请位大夫来?”
江夫人殷殷垂询,倒把沈风斓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那是个借口,没想到江夫人还当真了,果然是个耿直人。
“劳夫人记挂了,船上有太医跟随。何况我这问题也不大,只是腹中有孕借故偷懒罢了。”
说着朝着江夫人一笑,暗示她方才那话不过是借口。
江夫人眼前一亮,朝着她的小腹看去。
“那真是恭喜娘娘了!听闻娘娘的一双龙凤胎,十分聪明早慧,深得圣上的欢心。沧州城中的命妇,听闻妾身曾经见过娘娘,都羡慕得紧呢!”
说着面色一红,沈风斓反倒惊讶起来。
“难道夫人……”
江夫人不好意思道:“不怕娘娘笑话,自打在太师府见过娘娘一面后,回去便有了征兆。去岁也诞下了一双龙凤胎,自然不及殿下和娘娘的孩儿那么聪慧,好在健康活泼得很。”
京中一直谣传,沾沾沈风斓和一双龙凤胎的福气,能对自家子孙有所福报。
惹得晋王府的门庭,一度甚至比南海寺还热闹。
沈风斓都被带动得将信将疑。
虽然恒王妃和南青青,还有小陈氏跟木清华,都跟着她的后脚有了身孕,倒还没有一个诊出是龙凤胎的。
没想到龙凤胎这一事,倒是应验在了一面之缘的江夫人身上。
沈风斓喜道:“那真是恭喜夫人了,孩子健康就好。若是像夫人这样的性情,那就更好了。”
“妾身年近四十,还能平安诞下一双龙凤胎。要说不是娘娘的福气保佑,还能是什么呢?所以妾身今日前来,还要感谢娘娘。”
说着从座上站了起来,一副要大礼跪谢的模样。
沈风斓一个眼神,浣葛连忙将她搀扶了起来。
“夫人快别这样。我年纪尚轻,怎么经得起夫人这一拜?虽与夫人是一面之交,也知道夫人是个善人。善人自有神佛庇佑,不是我的功劳。”
江夫人也不是个扭捏性子,沈风斓不肯受这一拜,她便老老实实地起身坐下。
抿了一口茶后,她才同沈风斓说起了这次来访的正经事。
“娘娘身怀有孕,此番京城乱象,娘娘可一定要小心呐!”
从江夫人口中说出这话,沈风斓先是一怔,而后想到她应该是听沧州知府,她的夫君说的。
“知府大人同晋王殿下,就是在商议这些吗?”
江夫人点了点头。
“娘娘大概不知道,沧州地界其实是有军队的。并非那些山野村民组成的屯兵,而是训练有素的海上强军。盖因前朝东瀛浪人为患,所以历来有在沧州养兵,御海上敌寇的惯例。”
沈风斓的确不曾听说。
听了江夫人的话,她恍惚想起,还在太师府的时候,沈太师无意和她提过一句。
大概是说,沧州是个看起来寻常,其实战略地位极高的去处。
圣上把沈风楼派去沧州,足可见是把沈风楼,当做沈太师的继承人来培养。
沈风斓当时还以为,沧州的重要,是在于离京城极近,起到拱卫京机的作用。
原来这里还有军事力量。
“那么,这一支海上军队,是由何人统辖?”
沈风斓一下子便抓到了问题的重点,江夫人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娘娘这话问到实处了。从前有敌之时,是有专门的将领管辖的。可后来敌人不敢来犯了,这支军队便没人记得,成了沧州知府顺便管辖的力量。”
别的地方官,最多管辖境内的屯兵。
屯兵的战斗力,一般还不如衙门的捕快。
相比来看,沧州知府就厉害了,他的手上有真正意义上的军队。
而今夜轩辕玦,显然是在等着江呈来见他。
沈风斓忽然明白,为什么江呈这个知府的位置,一坐坐了几年不调动了。
“晋王殿下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设法把江大人的位置,按在了沧州?”
江夫人连连点头,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激动,眼中几乎渗出了泪水。
“要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得归功于娘娘。因着妾身替娘娘说了几句好话,不但认识了国公夫人等人,就连妾身的夫君也得了晋王殿下的青眼。夫君日夜不敢懈怠,操练这支军队,而今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沈风斓几乎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她算是明白,江夫人为什么眼眶含泪了。
寻常人在任上,只要不出什么错,满了三年就能升职。
沧州离京城那么近,按理说江呈早就该升任京官了,却活生生被轩辕玦按了好几年。
京城中的乱象若是再晚点发生,那江呈和江夫人岂不是要在沧州,活活戳一辈子?
现在终于有了升迁的盼头,江夫人热泪盈眶。
沈风斓强忍着笑意,嘴角仍是翘起了弧度。
不厚道啊不厚道,晋王殿下怎么这么不厚道?
她心中腹诽的同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有了这一支军队,就算京中发生什么不可掌控的事,他们也能多一分保障。
“咳……江夫人。还有江大人……真是辛苦了。”
为了替轩辕玦安抚党羽家中女眷的情绪,也为了表示沈风斓的歉疚之情,她命浣葛取来了一方锦盒。
“夫人喜得龙凤胎,我既知道了,理当恭贺一番。只是出门在外匆忙,没什么可敬贺的东西。正巧我带了一双安枕的双鱼玉,是云旗和龙婉小时候用过的,带着出门睹物思人罢了。夫人要是不嫌弃,权且以此敬贺。”
江夫人听她前面的话,还客气地推辞。
待听得是云旗和龙婉小时候用过的,眼睛便亮了起来。
瞬间泪意无影无踪。
“这……这怎么好意思?是小王爷和小郡主的东西,妾身怎么敢要呢?”
像这种安枕的玉佩玉玦玉如意,云旗和龙婉有一大堆,用也用不完。
不说轩辕玦是怎样疼爱这一双儿女,宫中圣上和萧贵妃又是怎么样疼他们。
单单说定国公府,一年就不知道要送多少这样的物件给他们。
沈风斓乐得拿些普通的来做人情,她知道这些东西在她看来寻常,对许多有子的妇人而言,却是一种心灵寄托。
譬如江夫人,看着这一双双鱼玉,她就像看到了孩子未来的平安喜乐似的。
“江大人替殿下做事,劳苦功高。区区小礼,夫人若是推辞,便是瞧不上了。”
江夫人听她如此说,便高高兴兴地收了锦盒。
与此同时。
书房中,轩辕玦与江呈秉烛夜谈。
当着沈风斓的面,他总是一脸轻松惬意,同她玩笑地说着将来的后宫之位。
而在面对京中传来的大堆文书之时,他心头的凝重,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只比宁王小一岁,两人也算一同长大,虽然地位天差地别,对彼此的了解却比其他的兄弟更多。
他承认,他看不上宁王的心计叵测。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宁王是个聪明人。
这一招欲擒故纵,他用得满手都是汗,步步为营。
生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直到今夜,他得到萧贵妃从宫中传来的书信,看到了那副楼兰王的画像。
宁王竟是楼兰王的儿子,和他并非骨肉兄弟。
这样的真相,让他有了一种解脱般的感觉。
不是骨肉兄弟,他便少了许多束手束脚的顾忌。
“殿下,八千沧州军已经点齐。是要随殿下的龙船回京,还是在沧州留守,悉听殿下吩咐。”
江呈躬身垂首,自有一番视死如归的镇定。
他是地方官员,还只是个区区知府,若非沈风楼曾在他手下历练,他是没有这个机缘攀上晋王的。
要说起来,还得多亏了他有个好夫人。
他成了晋王的人后,不但在一众地方官中间脱颖而出,原本膝下子嗣艰难的情况也得到了好转——
不仅是好转,一双令人羡艳的龙凤胎,让他大喜欲狂,简直年轻了十岁。
这一切,都是晋王和沈风斓带来的。
即便留守沧州知府这个位置,多年不得升迁,他也心甘情愿。
因为他知道,一旦升迁,他可能会达到难以想象的富贵。
眼下这个机会终于来了,他焦躁不安的心反而镇定了下来。
轩辕玦不禁高看他一眼。
“在沧州待命。让他们留在,离京城最近的位置。不到万不得已,本王希望这支军队,永远用不上。”
江呈明白他的意思,颔首低眉。
又道:“殿下在沧州停驻一夜,京中必定会得到消息。宁王知道殿下明日将到京城,必定会有所防备,殿下要处处小心才是。”
轩辕玦随手拾起一把银剪,将烧焦的烛芯剪短。
那烛火噗的一下升腾了起来,船舱中明亮了许多。
“本王既行了郑庄公之事,就有郑庄公之防备。就不怕,他有超乎共叔段的能力。”
江呈没有他那么博学多才,想了好半晌,才明白过来说的是左传春秋的故事。
郑伯克段于鄢。
“可圣上还在京中,宁王若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殿下……”
他身为晋王一党,不得不把能想到的利害关系,都同轩辕玦提出来。
轩辕玦讳莫如深地一笑。
“天子既是天子,岂是随意什么人,便可挟持的?”
……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先是龙府着了大火,连着烧毁了三座院子,听闻把龙骑营将领龙骏的屋子也烧了。
还是府中下人忠勇,闯进火海之中把龙骏背了出来,他才免于一死。
可太医诊治龙骏吸入过多的烟尘,已是昏迷不醒,何时醒来尚未可知。
龙老太爷哭天喊地,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直呼家门不幸。
而龙威一夜不见踪影,直到凌晨天未亮时,才在龙骑营中现了行踪。
龙府是煊煊赫赫的功臣之家,世世代代的家业积累,府邸大到连了两条街。
这一场大火,烧得京城的半边天都红了。
有人拿这场大火,同当年晋王府的大火一对比,几乎是不相上下。
不用想都知道,到了明日一早,这必定是京城市井之中,最新的谈资。
火光漫天之时,附近的一些臣公宅邸也都惊动了。
沈太师披衣站在院子里头,望着冲天的火光,眉头蹙成了铁疙瘩。
龙府果然出事了。
不偏不移,恰好是今夜。
想来今夜不太平的事,还不仅是这一件。
“来人呐,立刻派人到宫门外守着。若是见着宁王派人入宫,速来回禀!”
管家听着沈太师莫名其妙的话,一时不敢动作。
“老爷,这深更半夜的,宫门要卯时才开,宁王殿下怎么派人入宫呢?”
沈太师瞪了他一眼。
管事不寒而栗,迟钝地想到了某种可能。
能够无视宫中的规则入宫,那岂不是……逼宫?
管家飞快应了一声,接着迅速地朝外跑去。
屋子有丫鬟低声劝说,“夫人,使不得,使不得……”
沈太师这才想起,小陈氏挺着七八个月的肚子,还在屋子里担惊受怕。
他连忙回身进屋,把小陈氏劝了下来。
“别出去了,外头没什么事,只是龙府走水了。”
小陈氏挺着肚子,吃力地重新躺下,口中还问着沈太师外头的情况。
“龙府?那不是龙骑营的首官,龙骏府上?”
京城中风声鹤唳,已经到了连小陈氏这样在府养胎的妇人,都能在出事第一时间,往军政之事上想的程度了。
沈太师不自觉叹了一口气。
“府中的护卫已经装备了起来,一旦城中乱了起来,管家会带你们到密室躲避。府中的物件也不必心疼,横竖最值钱的都已经藏到密室中去了。”
小陈氏不放心道:“那国公府那边,堂兄和嫂嫂他们……”
沈太师连声安慰她。
“你放心吧,舅兄的消息比我们还灵通,国公府早就做好了准备。否则晋王殿下,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任由宁王作为。”
“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倒是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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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边关来的老妇人(二更)
深更半夜被火光惊醒,起来看热闹的百姓刚刚睡下,再度被吵醒。
这一回,是京城大街上,马蹄疾奔的声音。
在大火喧嚣过后,京城的夜,比以往每一个时候都要安静。
这种安静,如同破晓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
安静中,隐藏着惊人的爆发力。
仿佛只要有一根火线,便会炸出大团的火与热,让人炫目灼烧。
这马蹄之声,便是这样一根火线。
有好奇心重的百姓,透过临街的窗户朝外看去,被一箭射过窗子,箭羽直直插入人的胸口。
一箭毙命,却不知找谁说理去。
屋中女眷恐怖地尖叫起来,紧接着是哀哭,在夜色中格外骇人。
却没有人敢去查看一眼。
临街百姓连忙把窗户关牢,不敢再有半点好奇。
他们瑟瑟地蜷缩在高大的桌子底下,或者是衣柜下方,就是不敢对着窗子。
唯恐窗外再飞进箭矢,连死都不知道找谁报仇。
这样一支嚣张霸道的军队,不仅在深夜调动,还私自射杀百姓。
京兆尹府、龙骑营、城防军,乃至是各公侯府邸,却半点动静也没有。
或许这支半夜调动的军队,正是其中的某一支。
敏锐的人都嗅到了,某种不安的气息。
京城,恐怕要变天了……
婴孩的哭声哇哇地响起,很快变成低低的呜咽,似乎被怕事的父母掩住了嘴。
在这样人心惶惶的夜里,他们生怕这种哭声,会引来更多的灾祸。
一直到天色微亮,有龙骑营的小队士兵,手上高举令旗,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高声传令。
“京中混入盗匪作乱,平民百姓在家中等待乱事平定,不可私自出门!有违此令者,若被流寇所伤,后果自负!”
同样的一段话,在城中大街小巷来来去去地传播。
所以畏缩在家中的百姓,都清晰地听到了这话,却无人敢发出任何动静。
整座京城,一夜之间彷如死城。
家住得离龙府近的人,竟听到府中一个老者的哭喊,斥骂龙威不孝儿孙。
平头百姓哪敢再听下去?
只是借着龙府朝天升起的黑烟,悄悄地生起灶火,给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儿煮一点热饭。
那些闭门在家观望的百姓,最终经受不住饥饿,慢慢地开始生火做饭……
“熟了熟了,快把灶火灭了吧!”
一户小巷里的平民人家,孩子爹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