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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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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芩面露焦躁,生恐这厮就这样一命呜呼了。她挣扎着去掰陆霁斐的手,男人虽病了,但力气却极大,搂着她死也不肯放。
  两人一番挣扎间,气氛陡变。
  男人温热的呼吸声带着粗喘,喷洒在苏芩耳畔处。她听到男人低哑暗沉的声音,混着外头窸窸窣窣的落雪,有一种别样风情。
  “不辞冰雪为卿热。《世说新语》言:荀奉倩妇病,乃出庭中,自取冷还,以身慰之。”陆霁斐埋首在苏芩粉颈处,细细的蹭,整个人包拢过来,将苏芩纤细的身子罩在怀里。
  劲瘦的胳膊箍在苏芩胸前,压着那处,有些疼。
  苏芩咽了咽口水,纤瘦后背处贴着男人炙热的肌肤,处处紧密,处处贴合,她只觉自个儿浑身也开始发烫升温。
  “姀姀可千万不要去做这样的傻事。”
  苏芩不知道男人是真烧傻了,还是清醒了。她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护甲被解开,身上的骑装掉了下去,半身只裹一件小衣。虽是被罩在了大氅内,只露出一个脑袋,但如此幕天席地的,苏芩羞耻的厉害。
  “因为那一对夫妇,一道死了。”
  听到“死”字,苏芩一个哆嗦,她一把攥住陆霁斐的手,声音哽咽道:“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自然不会。”男人的唇齿贴在小姑娘的玉耳上,轻轻啃咬,“我怎么舍得我的姀姀呢。”
  大氅半露,里头的苏芩已经被褪的差不多了,身上一件小衣,勒的极紧,一条雪白沟壑延伸而下。男人将头搁在小姑娘的粉肩上,视线往下,暗眯了眯眼,指尖顺进去。
  苏芩一抖,霍然转身一头扎进陆霁斐怀里,软糯糯的声音闷闷的从男人怀里传出来,“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呀?”
  男人低笑着亲了亲苏芩的发顶,“若是姀姀再不肯让我碰,那我怕,就是真傻了。”
  ……
  小姑娘脚上的六个铃铛不知疲倦的响了一个多时辰,当青山和绉良寻过来的时候,山洞内烧着旺火,上头烤着一只小鹿,被利剑生穿而过,砍了脑袋,剥了皮,架在上头,生嫩的紧,“滋滋”冒着油。
  身穿骑装的男人敞着衣襟坐在火堆前,翻烤幼鹿。
  苏芩裹着大氅,红着面颊,躺在男人腿上,小脸埋进去,只露出半头青丝,蜿蜒着缠绕在男人身上,不露半丝肌肤。简陋的山洞因着有了这么一个白雪美人,而显旖旎温软。
  将裹得跟个球似得苏芩搂进怀里,陆霁斐侧眸,看一眼站在山洞门口的青山和绉良。
  “不是让你们看着人的吗?”
  绉良看一眼青山,正欲请罪,却只听青山道:“是小主子自个儿说担忧爷,一定要来寻爷,奴才们怎么都拦不住。”说完,青山摆出一副对自家爷和自家小主子伉俪情深的深深无奈感。
  陆霁斐一瞬敛眉,他勾了勾唇角,看一眼累到睡着的苏芩,低哼出一口气。
  “下不为例。”
  “是。”青山拱手道。
  其实青山也明白,像自家爷这么精明的人,哪里不知道自己这话里头有多少阿谀奉承的意思,但没法子,谁让人爱听呢。
  绉良一脸惊恐的看一眼青山,再看一眼陆霁斐,深深感觉到了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陆霁斐抚着苏芩,慢条斯理的替她顺发。
  他万没有想到,这些人,下的不是毒药,而是媚药,每日里混在饭食内,一星点一星点的落。银针查不出来,又是无色无味的东西,积攒到今日方爆发。原本陆霁斐尚挨得住,却没曾想,这小东西竟给他送上了门来。
  到嘴的肉,自然是要吃的。
  只是让陆霁斐没想到的是,幕天席地之下,小姑娘羞的厉害,让他更快的缴械投降。
  “爷,奴才们方才过来时,看到郴王殿下已带着猎物返回,您看……”青山请示道:“咱们的人可要动手?”
  “先不动。”陆霁斐压着声音,手里的鹿肉已被烤的鲜嫩,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油,“刺啦啦”的溅在木炭上。
  “你们两个,先回去。明日一早,将雪崖下的尸首挖出来,拉回去。”
  “是。”青山应声,与绉良骑马离开。
  苏芩这一觉睡得很熟,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但因着还要牵挂陆霁斐,所以她即使是在睡梦中,都蹙着眉。
  “嗯……”苏芩一个机灵,瞪大一双眼,入目的是陆霁斐那张白皙俊美面容,在火光的印照下好看的惊人。
  “醒了?”男人的声音已经很正常,眸色沉淀下来,深邃幽暗,就似苏芩面前的这个山洞一般,深邃到看不到底。
  苏芩眨了眨眼,裹着大氅起来,腰肢酸软的厉害,尤其是大腿处,那里本就被马鞍磨的生疼,刚才又被男人掐弄,现下只要一动,就钻心的疼。
  “吃吧。”陆霁斐将烤好的鹿肉递给苏芩。
  苏芩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鹿肉,呐呐道:“你,你好了吗?”
  男人挑眉,“怕是还没好。”
  苏芩疑狐的上下将人扫视一眼,觉得这厮挺正常了啊?
  陆霁斐一本正经的信口开河,“我中了媚药,要多多解毒,不然毒气攻心,便是华佗在世,都无药可医。”
  苏芩:……信了你的鬼。
  苏芩捂着自己“咕噜噜”叫的肚子,拿了陆霁斐手中的鹿肉,咬一口。粉嫩唇瓣刚刚触到肉,就被烫的一个机灵。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红肿肿的带着细小伤痕,是刚才被那厮啃的。怪不得这鹿肉触上去疼的厉害。
  “好烫。”苏芩红着眼,吸了吸小鼻子。
  男人伸手拿过去,给她吹凉了,然后再递给她。
  苏芩咬一口,鲜嫩的鹿肉入口,十分饱腹。但小姑娘睁着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要求颇多,“我想吃牛乳蒸羊羔。”
  “那东西热性大,你不要多食。”说完,陆霁斐将苏芩手里的鹿肉也拿了回去,然后三五口吃完,“这鹿肉热性也大,吃多了不消化。”
  苏芩怔怔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嘴里还残留着那鹿肉的鲜嫩口感。她才吃了几口啊!
  气呼呼的朝陆霁斐瞪眼,苏芩刚想站起来,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耳朵里头“嗡嗡嗡”的响。
  “陆霁斐……”小姑娘软着嗓子,哼哼唧唧的满是不自知的委屈。
  “嗯?”男人觉出不对劲,修长双眸紧皱。
  “我的耳朵好疼。”苏芩红着眼,伸手揉耳朵,“里头好像有一扇门,将我的耳朵封住了。”
  陆霁斐抬手,触了触苏芩的额头,有些烫。这是发热了。
  “我好难受,我想睡觉。”苏芩的小脸红通通的,双眸通红,泛着水珠,似乎下一刻就会喷涌而出。
  陆霁斐将人揽进怀里,先触人的脖子,再触人的腕子,最后摸到掌心。
  “陆霁斐,我耳朵里头的门又变多了……”这热发起来快的很,苏芩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昏话。
  但陆霁斐知道,这是小姑娘发热时常有的事。
  其实小时,苏芩的身子并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记得最严重的一次,小姑娘在床上躺了七日,耳朵里头嗡嗡嗡的又疼又响,按照苏芩的叙述,就像是有人躲在她的耳朵里头开关门。最恐怖的是,那时候的苏芩面前,甚至出现了幻觉。
  太医说,这都是发热引起的,只要将热褪了,这耳朵也就能好了。
  那时候,苏芩不肯吃药,不肯针灸,好不容易含着泪给她灌进去一碗,她又给吐出来。
  “陆霁斐……”小姑娘难受起来,滚烫的热泪砸在男人胸口。
  陆霁斐咽了咽喉咙,道:“我在。”
  苏芩往男人怀里拱着身子,声音含含糊糊的道:“少恭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发烧以后的幼版小姀姀,作天作地无所不能


第64章 
  小姑娘烧的恍恍惚惚的; 埋在陆霁斐怀里不肯动。
  男人伸手,把黏在身上的小东西用大氅裹了; 推到火堆旁。
  “冷……”小姑娘红着脸,烧的面红耳赤; 小嗓子软绵绵的撒着娇。
  陆霁斐起身走出去,立在风雪内,修长手掌上沾满雪渍; 触到他滚烫的肌肤; 缓慢融化。如此周而复始,男人手上的温度变的很低; 他转身; 入山洞,将手掌贴到苏芩脸上。
  身上是烫的,但感觉却是冷的。
  苏芩缩着脖子,躲着陆霁斐的手。
  男人强硬的按着苏芩的脸,用手给她擦额; 擦手; 降温。
  “不要了……”苏芩使劲往大氅里头钻; 迷迷糊糊的皱着一张白嫩小脸; 眼尾红红的浸出一层泪渍。
  陆霁斐叹息一声,想起方才与这小姑娘说的话。没想到反过头来; 他竟自己犯了傻。若是以往,他哪里会想到,自己会毫无头脑的做出“不辞冰雪为卿热”这种傻事来。
  将苏芩背到身上; 陆霁斐看一眼雪天,埋首走进去。
  雪势越大,陆霁斐走的很快,他身后留下的雪印子,只片刻就被覆盖住。
  雪天白茫一片,但陆霁斐的方向感很足。他背着人,气息很稳,一步一步的往前去。积雪越来越大,似乎要没过膝盖。苏芩身上盖着的大氅也被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渍。
  陆霁斐背着人颠了颠,那雪窸窣窣的落下来,顺着男人的衣领子往里钻。
  前面远远行来一行人,领头的是青山和绉良。
  “爷?”
  看到陆霁斐,青山面露诧异。不是说好的运具假尸体回去试探郴王,若其有异心,便可径直斩杀的吗?
  这局都布好了,他家爷怎么自个儿冒出来了?那他这尸体可怎么办呀?
  “尸体扔了,回去。”陆霁斐的头上都是被落满的雪,他整个人就像是用冰雕雪画出来的一样。男人的睫毛很长,上头沾着一层白雪,颤动时像苏芩最喜欢吃的,撒着糖霜的白糯米团子。
  “啊?”青山瞪圆了一双眼,“爷,咱们这……”
  陆霁斐斜横人一眼。青山立时闭嘴,牵来陆霁斐的马。
  ……
  青竹屏后,桃色烟纱帐内。
  苏芩换了一件小衣,裹着被褥,正被陆霁斐抱在怀里灌药。
  “呜呜呜呜……”苏芩红着脸,不肯吃,挣扎的厉害,那股子力气大到甚至让陆霁斐抓不住她。
  男人不敢下死手抓,苏芩又犟,两人陷入拉锯战。
  “吃药。”端着药碗,男人撩袍坐在榻旁,身后站着红拂和绿芜。
  两个小丫鬟满脸担忧。她们家姑娘不病还好,这一病便必定得折腾好长日子。
  苏芩烧的面颊红红,但因着屋内暖和,放了数个炭盆,她身上又被压了数层被褥,身上已出过一点细汗,所以神智稍清醒了一些。
  “我不吃,苦……”
  刚才陆霁斐给苏芩灌进去的那点药,都被她给吐出来了,身上刚换的小衣也脏了。
  “爷,我们家姑娘从小就不喜欢吃药。您这硬灌也不是法子,姑娘都给吐出来了。”而且绿芜和红拂看着那挣扎到面颊涨红,双眸红红的苏芩,只觉心疼的厉害。
  这好不容易养出些肉来,这会子来一场病,又要被折腾没了。
  陆霁斐将药碗放到一旁案上,然后打下桃色烟纱帐,低沉暗哑的嗓音从里头传出来,“出去。”
  绿芜和红拂对看一眼,面色担忧的退出去。
  苏芩已经有些醒了,她看着陆霁斐,只觉委屈,“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眼泪珠子。
  “坏人。”小姑娘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沙哑哑的带着糯。
  陆霁斐撩着宽袍靠在那里,他褪了长靴,身上的骑装还没换。一双大长腿搭在那里,占了半张榻。
  “不想吃药也可以。”陆霁斐暗眯起一双眼,上下打量因为方才挣扎的厉害,所以此刻小衣凌乱的苏芩。
  小姑娘青丝披散,绸缎似得搭在纤细白皙的身子上。小衣系带勾着上身,嵌在肌肤上,勒出粉红色的痕迹,就像是在温奶里落了几株红梅。
  注意到陆霁斐的目光,苏芩怒瞪向他。小姑娘的双眸红彤彤的浸着眼泪,纤细睫毛软绵绵的搭拢下来,可怜的紧。那身奶白肌肤缩在沉香色的被褥内,勾的人眼馋。
  “反正那药也是发汗的。咱们来动动,多出几身汗,也是一样的。”男人勾着唇角,修长指尖搭在被褥边缘,缓慢往下拉。
  若是平时,苏芩肯定立刻就能明白这厮的龌龊心思,但现在,她的脑子嗡嗡的,耳朵嗡嗡的,还因为刚才闹的脱力,所以反应了半天还没明白这人的意思。直到那人爬过来,铺天的气势压下来,苏芩才顿反应过来。
  禽兽!她都这样了,他还想着那事呢!若不是跟这厮幕天席地的做了那事,她能受这份罪吗?
  伸出小脚用力的抵在男人脸上,苏芩嚎着小嗓子,“哇哇”的哭。
  桃色烟纱帐外,颠颠的跑来一个小东西,抱着怀里的布老虎,踮脚钻进纱帐里头,看到里头的场面,登时就嚎哭起来。
  一个在帐子里头哭,一个在帐子外头哭,哭的小脸皱起,犹如黄河决堤,蜂巢覆灭。
  陆霁斐黑着一张脸拨开帐子,一把领起苏蒲。
  “哇啊啊……”苏蒲挣扎着小胖身子,手脚并用的乱挥,竟给她挣脱了陆霁斐,溜到了榻上。
  陆霁斐沉着一张脸站在帐子旁,面颊上还残留着一小脚红印,那是被苏芩给踹出来的。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里头抱在一起嚎的两人,声音清冷的开口道:“你若是想让这小东西也日日灌药,那就继续抱着。”
  此话一出,苏芩赶紧闭上了嘴,瘪着小脸,抽抽噎噎的将苏蒲往陆霁斐的方向一推。
  陆霁斐伸手,将人抱起来,威胁道:“再哭就让你晚上一个人睡。”
  自上次被陆新葵吓的不轻后,苏蒲晚上总不愿意一个人睡,睡到半夜也总是要被噩梦惊醒。至此,绿芜和红拂便带着她一道睡,有时苏芩也会让陆霁斐睡书房,自己抱苏蒲上榻歇息。
  苏蒲蹬着一双小手小脚,就跟只乌龟似得被拎了出去。那张白胖小脸上还残留着眼泪珠子,豆大的挂在腮上,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若是旁人看到,那还不心疼到了骨子里,只可惜,现下拎着她的,不是旁人,是只六亲不认的疯狗。
  其实虽然苏蒲跟苏芩长相相似,但两人的性子却是天差地别。一个乖巧温顺,一个骄纵跋扈,恨不能作天作地到将这天给捅穿了才罢休。
  明明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差别竟如此大。
  “四姐儿,您怎么溜进去了?”绿芜见陆霁斐手里提着的苏蒲,面色一变,赶紧将人抱过去搂在怀里安抚。
  苏蒲哭的厉害,抽抽噎噎的指着陆霁斐不放。
  三姐夫将姀姀惹哭了,坏人。
  顶着“坏人”这个标签的陆霁斐转身,“砰”的一声关上里间的门。
  “哇啊啊啊……”苏蒲哭的更大声,撕心裂肺的听的人心慌。
  绿芜赶紧抱着人哄,“四姐儿不哭,奴婢带您去玩雪人。”说完,绿芜给红拂使眼色。
  红拂会意,赶紧端了个盆出去装了满满一盆雪回来,放在地上让苏蒲玩。
  苏蒲被转了心思,抽着小鼻子开始蹲在地上玩雪。
  里间,苏芩缩在被褥内,案几上置着的药都凉了。
  陆霁斐复又打开门,唤绿芜换碗热的来。
  绿芜去了,片刻后重新端了碗烫药来,并一小碟蜜饯枣子。
  “爷,奴婢记得姑娘偶时生病时嘴里没味,就欢喜吃这东西。您,多哄着些。”绿芜看一眼陆霁斐的面色,犹豫着劝道。
  方才里头闹的那般厉害,绿芜和红拂站在外头听的也心惊,生恐自家爷一个不小心,就将她们那娇娇的姑娘给折了。
  “嗯。”男人面无表情的接过,垂眸时,面颊上的红印更加明显。
  绿芜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来。
  男人转身,关上了里间的门。半片红绸软帘飘出来,被夹在门缝里,显出几许旖旎风情。
  “哎,怎么样了?”红拂猫着腰过来,探头探脑的看。“姑娘哭的这般惨,可真真是心疼死我了。你说爷会不会一气之下……”红拂咽下了嘴里的话。
  自家姑娘的脾性两个丫鬟最知道,娇气的紧,尤其是生病的时候,那更是能将人折腾死。
  绿芜张了张嘴,想起那个红印子,觉得她们担心的事可能不会发生了。
  不过姑娘的胆子也实在是……越发大了。这动脚就算了,竟还动到脸上去了……兴许真是被烧糊涂了吧。绿芜只盼着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好好哄哄自家姑娘将药吃了,那也就好了。
  里间内的炭盆烧的正旺,苏芩跟陆霁斐哭闹了一阵,身上又沁出一层热汗。她扯了扯小衣,觉得汗津津的不舒服,但身子却还在冷的打颤,被男人兜头用被褥盖住。
  “你干什么呀?”苏芩甩着手,气呼呼的将被褥推开。
  陆霁斐坐上去,把被褥重新给苏芩裹在身上,然后扯下自个儿身上的腰带,给她捆结实了。
  苏芩蹬着一双吧腿儿,使劲的往陆霁斐那里踢。
  纤细脚踝上挂着的铃铛声儿“叮叮当当”的扰的厉害。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那小脚,塞进怀里。
  收拾完人,陆霁斐看一眼终于老实下来的人,敲了敲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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