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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乌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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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一声落到,谢泓已经施然起身,他抿着唇走到船舷处,将手上一松,那信便掉入了江里,谢同又惴惴心虚地走来,谢泓悠然地靠着船上的桅杆,目光仿佛不落在这天地的任何一处地方,“我即将得到第十座矿山了,族长嘱托的事,我也办到了。”
  
  坏了,谢同想郎君果然是动怒了,他都开始计较自己为巫蘅做了多少了,他都开始决定清算这些了……
  
  这两人只怕要吹了。
  
  谢泓看了眼那巨大的一朵桃色的云,继续说道:“可我还不能回去。建康城里权贵太多,只要她们想,要欺负一个阿蘅实在太容易。”
  
  这话让谢同懵了,不但是他,其余的部曲也纷纷瞠目,郎君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还喜欢巫蘅?
  
  谢泓想起那时,巫蘅初到建康时,一个杨柳如烟的春日,她在桥上被桓瑾之讨要发簪,后来桓七郎惦念至今。当时他为瑾之觉得不平,直到发现巫蘅是……她,他也没有顾及桓瑾之便出手了,现在他不在建康,桓瑾之其实也不必顾忌他的。毕竟巫蘅与他什么名分也不曾有。
  
  他自幼帮桓瑾之拦桃花,为他抵挡妇人的巴结和狎昵,可以说他们之间的情分,要让一两个女人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唯独巫蘅。
  
  “郎君觉得这信上说假的?”谢同有些嗫嚅。
  
  江涛早已将谢澜送来的信吞没了,谢泓逸洒地一笑,“你如此问,是觉得以你家郎君的本事要抢一个女人,还敌不过桓瑾之?”
  
  倒不是这么说的,但是——
  
  谢泓负着手往那琴台走去,“有人想欺负阿蘅罢了,顺道惹怒一下我。”
  
  倒还真是有人想欺负巫蘅。
  
  巫蘅在新院子舒坦地住了几天,自己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和谢家比虽然寒酸,但金窝银窝,也难比自己的牛棚马厩,何况收拾出来了,也是清雅的一片桃花源。这里少有人家,而且近乎人迹罕至,巫蘅本以为她终于可以静心下来做自己的事了,没想到这时宫里却来了一群传信的人。
  
  他们几个乡下来的,从未见过这阵仗,和陈郡谢氏的雍容富丽比起来,这气势则是另一种威严肃穆了,传信的是一个宦官,巫蘅一见这人便知道不好了,携着一家子人跪地行礼。
  
  那一身惨绿的宦者笑眯眯地将巫蘅扶起来,热络地笑道:“这可使不得,娘娘派奴来是接她妹子入宫叙旧的,巫女郎,您可如何拜得老奴?”
  
  乍听这话,巫蘅便僵住了,待反应过来这事之后,她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但整个人却开始颤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躺倒,比心~
泥萌留言要求,我就让男主早点回来,(*^__^*) 嘻嘻……




☆、被下药

  王妪瑟瑟缩缩地睁开双眼; 她是真没有想到; 巫娆竟还有这种奇遇,前不久陛下去西郊打猎时带回了一个美人; 这件事她们听说过的!
  
  可是她们谁也没有留意。她不敢发话,柳叟也不敢; 水盈和水秀更加是哆嗦得唇都没了力气。
  
  巫蘅被人抬上了软辇; 她双目无神地任由他们抬着往前走; 到了宫门口时; 她如梦初醒地抬起头; 巍峨的宫墙矗立在眼前,这一刻她终是体会到,原来巫娆不过是借着这天家的威势来欺辱她罢了,即便她真成了谢家妇,也不敢藐视这皇威。
  
  惨绿衣裳的宦官满脸得逞的笑意; 将拂尘一掸,四人在宫外落下; 跟着又走出几名侍女,引着巫蘅往里走。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走到后宫; 重湖叠巘; 乱石积翠。
  
  巫蘅屏息凝神地往前走,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到了花繁深处,便现出一个玫红绫罗宫装的女人,被四五个婢女簇拥着;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衣饰辉煌绚丽,曼妙地在花影里品着果酒,酒香很是清甜。
  
  “阿姊。”巫蘅谦恭地行礼。
  
  巫娆扭过头来,明媚如丝的眼波扯出几缕哀艳和魅惑,比起之前的明丽,这种仿佛谢尽荼蘼、委顿繁华的哀愁顽艳,更令她平添了不少风韵,她那双似悲似愁的目光将巫蘅淡淡一扫,突然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她抬手道:“你们都下去。”
  
  人很快散了干净,巫娆半倚着红几,又道:“过来坐,我们倒是许久不曾见了。”
  
  巫蘅咬咬牙,她走了过来,走到巫娆身前坐了下来,才刚摆上一只酒盏,巫娆又道:“阿姊也是个命苦之人,九郎死的那会儿,我真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时好几次便想随着他一道去了……”
  
  她把酒推给巫蘅,巫蘅自然是不愿饮的,只是眼波不动地凝视着巫娆,她猜不透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还是谨慎为上。
  
  “对了阿蘅,前不久我请了几位夫人入宫来与我一叙,说了些不好的话,还请阿蘅不要见怪。”
  
  眼前仿佛坐着一尊石像似的,巫蘅半句话都不愿理会她,巫娆大约也明白自己有些自讨没趣,兴味索然,这时花苑外头传来一个男人威严而轻浮的笑声:“阿娆在与谁说话?”
  
  巫蘅见巫娆仓仓皇皇地正要起身便是一怔,她也不敢再安然无恙地坐下去,便随着巫娆往那边见礼,有人拨开一帘青柳,跟着一个明黄龙袍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这年岁大约三十出头,生得很是俊美潇洒,但最可惜的却是嗜酒如命,早让酒色掏空了身子,看上去也并不那么有精神气。
  
  在巫蘅的记忆之中,他是一夜暴毙的,但坊间有传闻说,他是被贵人命宫女用被子捂死的,可谓凄惨。
  
  巫蘅低着头行礼,皇帝快步走来托起巫蘅的手腕子,她激灵灵地一颤,又唯恐惹怒皇帝,咬着唇低声道:“民妇浅薄无知,不曾见过天颜,请皇上恕罪。”
  
  她是真没想到,皇帝竟然当先让她起身,巫娆的脸色也未见得不好看,她咧着红唇笑了笑之后径自退到一边去,皇帝便扶着巫蘅的小臂让她抬起头,巫蘅脸色青白,又不敢对着圣颜皱眉,只能苦忍耐着,哆嗦着唇不能说话。
  
  皇帝仔仔细细地盯了她几眼,餍足一般地喟叹着,转头对巫娆说道:“阿娆的这个姊妹,倒也是个灵秀的人儿。”
  
  巫蘅猛地一怔!
  
  她愕然地望向皇帝,他那双浸淫着亵意和轻薄的双目炯炯明亮,毫不掩饰地逡巡过她身上每一寸露出的雪色肌肤,皇帝如获至宝地想,他从未见过哪一个妇人,生得有巫蘅这么白皙秀美的,这处子般的肌肤生嫩如水,一掐便能现出红痕的。
  
  他这么想着,那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赤露得令人难堪,巫蘅简直恶心得要吐了。
  
  可这个人是整个大晋最尊贵的男人,巫蘅不能反抗,屈辱地半偏过头,那一侧巫娆似乎在看戏似的,美眸潋滟着,看到巫蘅这一张刷白的脸,笑盈盈地说道:“皇上说笑了,我这妹妹可是陈郡谢十二看中的女郎。”
  
  她这是在委婉地提醒什么,也是在委婉地激怒他。
  
  皇帝一听这话,登时便冷哼一声,心道谢十二此人太过风流无端,竟比他一个皇帝还受女人欢迎邀宠,这还了得?他倒非要得到这个妇人不可了。
  
  皇帝松开钳制巫蘅的手,巫蘅长出一口气,皇帝转身从巫娆的面前端过一杯酒,身后的人心领神会地近前来,巫蘅眼睁大地看着,他们竟是明目张胆地将药粉倒入了酒里!
  
  方才还微显青色的脸瞬间惨白!
  
  巫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痉挛了起来,巫娆得意地靠着红廊下的一株翠柳,翘着唇角等着,为巫蘅这个反应觉得得意极了,皇帝转身将酒拿给巫蘅,“喝了。”
  
  巫娆脸色刷白地哆嗦着,才缓过一阵来,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皇上,民妇不能……”
  
  她退后几步,惊恐地瞪着双眸道:“皇上,民妇是谢泓的妇人,已与他有过婚姻之约,且……且早已是他的人了!”
  
  皇帝端着酒冷笑:“朕倒偏要尝一尝他谢泓的妇人!朕不信,朕比不了区区一个谢泓!来人!”
  
  这皇帝对酒色的需求向来粗暴直接,巫蘅发现自己进了一个死局,一个死胡同里,她惊恐地摇着头,任凭皇帝身后的几个小太监冲上来将她拼命地摁住,巫蘅挣扎不开,被掐住下颌的巫蘅挣得泪水沁出来,冰凉地落到脸上,方才接她来的那个绿衣宦者,登时阴笑着一拳打在巫蘅的小腹上,她吃痛地“啊”一声,那太监掐着她的下巴,将一杯药酒尽数灌了进去。
  
  完了……
  
  巫蘅只剩下一个绝望的念头,辛辣的酒水沿着喉咙一路烧到胃里,紧跟着,她全身痉挛不止地发热起来,这酒太烈性,药也太烈性,没过一会儿工夫便眼眸迷离了起来,她强撑着被放倒在地,捂着嘴拼命咳嗽,可是吐不出来!
  
  皇帝目光森森,越发幽深起来,对身后的巫娆哈哈一笑,“多谢爱妃举荐的这个妇人。”
  
  “皇上真是心急。”巫娆福了福身,“我这妹子在乡里长大的,可不如阿娆这么能顺从能驯服的。”
  
  皇帝略略沉吟一番,对那个绿衣宦官吩咐道:“把绳索和软鞭都拿来!”
  
  那宦官端着公鸭嗓应了,皇帝便再度展颜大笑,将地上瘫软如泥的巫蘅打横着抱起来,一众人往皇帝的寝宫奔去。
  
  巫娆看了一眼一地狼藉的酒水,浸水的眸光幽沉狠戾。
  
  巫蘅,我终于让你也体会到这种生不如死的苦痛了!
  
  我失去了一切,你凭什么又能得到谢泓!
  
  巫蘅被一路抱着,身上的燥意更深更深地从内里,化作一团焚燃的火焰烧出来,从皮肤的每一寸毛孔里燎原火起,她半睁着迷离的双眸,眼眶里满是水迹……
  
  这一刻,她想的唯一的人就是谢泓,想到的是他促狭般的笑容,温柔的透着暖意的手掌,温和平实的心跳,想到是他的飞扬在尘世中的琴声,不绝如缕地在耳边回荡着,回荡着……
  
  原来这一生还是潦倒无望啊。
  
  谢泓,我是不是贪心了,我明知道,你是我爱不起的男人。
  
  慢慢地,巫蘅笑出了泪水。
  
  巫蘅摇摇晃晃的,头一阵眩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巫蘅吃痛的“啊”了一声,她强撑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中年皇帝,唇瓣咬得出血,她飞快地从发髻间抽出一支银白的簪子,“刷——”一下对着左手小臂猛地刺去!
  
  刺骨的疼痛猛地麻痹了所有知觉,皇帝也跟着一惊,脸色骤变,巫蘅那如凝霜雪的小臂迸出一股鲜血来,险些便溅到皇帝的龙袍上。
  
  寝殿里无人敢说话,静得宛如一潭死水般,也漪澜都不曾有。
  
  皇帝冷眼看着巫蘅这无异于自裁的举动,沉怒地俯下身,一只手用力地握住她的下颌,逼她与自己对视。这双眼睛美丽清冷,即便染上了情。欲也还是剔透动人的,宛如水波不兴的湖。这眼神,和谢泓那厮何其相像!
  
  他冷笑道:“你便这么不愿从朕?”
  
  巫蘅再也不敢说自己是谢泓的女人,她知道这句话触了他的逆鳞,可她偏也不愿向他低头,倔傲地死盯着他。可是渐渐地,疼痛开始散开,那股燥热和痒意如附骨之躯爬满了整个身体,她禁不住再度痉挛颤抖起来。
  
  皇帝冷哼着甩开她的脸,转过身去,龙目卷着怒意,山雨欲来,那绿衣宦官会意,将匆匆拿来的皮鞭递给皇帝,皇帝伸手取过,回身便是猛地一鞭下去!
  
  这建康的贵族在富贵淫乡里浸染多年,这些东西要准备起来实在不费吹灰之力,皇帝使出七成力来,不留情地打在巫蘅的前胸。巫蘅叫不出声,舌尖也被咬破了,死死地扛着这一鞭,幸得皇帝身子被掏得殆尽,但饶是如此,巫蘅此刻也受不住他的蛮力。
  
  忍着不敢喊痛,但不过一会儿,才几鞭下去,遍体鳞伤的巫蘅喘着气,素色的衣衫满是淋漓的鲜血,她只觉得眼前一段昏黑,仿佛有谁的笑靥划过,在碧沉的竹叶里,修长如画的逸姿,冲她扬唇微笑。
  
  可她碰不到他,碰不到……
  
  “陛下住手!”皇帝的鞭子才又扬起来,忽听得身后一个沙哑动听、又携着怒气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爪子都快冻掉了的作者君……汪汪汪
这一章虐身了,哎,其实我也不想,泥萌不要打我啊……
没敢往腻害了写,抽几鞭子不算太狠是不是?
放心放心,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




☆、折磨

  皇帝执鞭的手停在虚空中; 他张目瞪过来; 寝殿闯入一个紫衣华贵的俊美青年,长姿俊逸; 墨发如鸦。容貌之美让皇帝一时又惭又怒,喝道:“桓瑾之!你胆敢擅闯朕的寝宫?”
  
  但桓瑾之没有理会皇帝的怒火; 他一眼只看到伏在地上血痕累累的巫蘅; 她绝望地趴在冰冷的地面; 艰难撑着双手看他; 美丽清凉的眼眸如火亦如冰。
  
  桓瑾之心弦震动; 大骇之下竟忘了皇家威严,他疾步冲上去将巫蘅扶起来,“可还好?”
  
  巫蘅咬着牙不说话,任何男人的靠近现在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痛快的折磨,何况桓瑾之仿佛天生冰凉; 她羞耻地渴望着和他紧紧贴在一起,可是脑子一片混沌不明; 想的全是谢泓,她推桓瑾之的动作变得有种欲拒还迎的意蕴。
  
  见状; 皇帝冷笑一声; “桓瑾之,你也是看上了这妇人; 想与朕分这杯羹?”
  
  桓瑾之一双如簇冷玉的双眸沉了下来,不待他回话,皇帝又阴凉地笑道:“你说要这个妇人; 朕可以不追究,这妇人滋味朕甚至可以分与你一半……”
  
  “陛下!”桓瑾之喉咙里艰难地发出一声低吼,他抱着巫蘅起身,冷冷地看着皇帝,“北方烽火四起,谢泓奔波在外,陛下不思国事,竟原来想着他的女人!”
  
  皇帝被这一吼,忍着怒火阴阳怪气地冷哼:“满口谢泓的女人,你也不过是趁着他不在时,来争要这个妇人罢了,你与她暗度陈仓之事,莫以为朕不知晓!哈哈,你即刻带走她便是!朕倒真想看看,他谢泓知道他最信任的挚友和他的女人私通一气,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前面几句皇帝还是怒的,但说到后来,他便真觉得有趣了。
  
  想那谢泓平素自命清高,人皆道是谪仙堕世,他从不见谢泓除光风霁月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神情姿色。当真有趣极了。
  
  桓瑾之眼色浸冷,怀里的巫蘅难受地扯着他的衣襟,平滑的紫绸攥出几缕破碎的褶痕,桓瑾之唇角下陷,既然皇帝不再多生事端,他冷冷拜别这个皇帝转身大步离去。
  
  直到两人消失在殿外,皇帝阴冷着脸问那绿衣太监,反手一鞭便打在他的手臂上,“桓瑾之到底如何闯宫而入的!朕养你们,竟是养的一群饭桶!”
  
  绿衣宦官吓得两腿发软跪在地上,直抖着哆嗦着唇道:“奴不知……”
  
  “哼。”皇帝一气之下,将软鞭一掷在地。
  
  今日桓瑾之敢来截人,不过是仗着他桓氏的余威罢了,若是桓温在世,兴许他还忌惮几分。皇帝打定主意,将这笔账记在桓家的头上。
  
  桓瑾之抱着巫蘅一路出殿,巫蘅紧紧攥着他的流光紫的衣襟,唇中溢出几缕难熬坚忍的低吟。娇软的身体颤出无数刺眼的鲜血来,她紧紧地咬着牙……
  
  桓瑾之皱着眉疾步走向宫外,才出大殿,后脚听到一妇人尖刻的嗓音:“桓瑾之你站住!”
  
  他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巫娆气得发抖,手狠辣地拍在玉色雕栏上,大喊道:“她是皇上要的女人,你敢带她走!桓瑾之,你敢公然得罪皇上不成?”
  
  巫蘅红艳如玫的唇畔露出一缕浅浅的呻。吟,桓瑾之心中微疼地拧起来,顾不得身后叫嚣的巫娆,他快步往外走,一直到上了宫外的马车,他将巫蘅放在车中,遣了马夫下车,自己驾着马车在宫外的街衢上飞奔起来。
  
  路上颠簸摇晃,巫蘅只觉得全身一时寒冷如冰,一时烈火攻心,揪着自己破碎染血的裳服,眼眸迷离地大喘着,意识慢慢地如夕阳一般斑驳陆离,她眼前都是虚影和幻觉,朦胧里有一个白衣如画的男人,他的手仿佛就落在她的鬓边,柔和地私语,一声声唤她“阿蘅”。
  
  “谢泓……”她痛楚地甩着头,可是不够,她明知道他是幻觉,他远在遥远的北国,可是她戒不掉这种幻觉,她恨不得撕了自己衣裳,恨不得把全身拿给他看,恨不得与他血肉交融。
  
  可这是幻象,是心魔啊……
  
  巫蘅紧抓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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