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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乌衣-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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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踢踢踏踏一阵错杂的木屐踩在楼梯上的响声,酒店的店家莫名其妙,又对那声音不快地皱着眉道:“真是晦气、晦气!”
  
  嚷嚷的声音在耳后悉数远去,巫蘅只听得到前面动静越来越大的挽歌声,直到一个清脆哽咽的“十二郎”飘来,清晰地传入耳中,巫蘅飞奔而去的脚步声就此狠狠地一顿。
  
  满街的喜色瞬间漂白。她仿佛看到一簇一簇的银火,将天地逐渐蚕食吞没,视线冥迷起来……
  
  长街空巷,两个雪白的影子浮出眼眶,跟着又是两道,又是两道……无数个女郎,簇拥着一驾毫无杂色的灵车,百人之对,浩浩汤汤的宛如流动的洪潮,哀荡的灵歌与泣哭响彻每片天空,每片土地。
  
  巫蘅被定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是什么,只仿佛听见胸口有什么东西砰然碎裂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啊,还有一章就happy ending啦,保证不是诈尸O(∩_∩)O~




☆、繁华谢幕

  巫蘅腿软了一下; 什么时候檀羽跟了上来她也不知道了;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会; 灵车里的人不是他,一定不是。
  
  昨晚; 她还抱着一个鲜活的他; 缠绵红褥; 聆听他平滑肌理下有续不紊的心跳; 昨晚她还完完整整地拥有他……
  
  灵车已经越来越近。
  
  深巷的岔路口涌出另一拨人; 他们将画着“谢”的白幡招了起来。长歌当哭,动容者不知凡几,可是他们怎么会懂巫蘅的哀恸?
  
  “主母。”
  
  身后的少年,声音哽咽了。
  
  巫蘅摇着头,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那群人终于看到了她,也有认出了她的。
  
  她还没有走近; 一个抹着眼泪的小姑忽然厉声哭诉道:“你把我们的谢郎还给我们!”
  
  巫蘅恍如未闻。
  
  她揣着最后一线信念,毫不迟疑地往前走; 但紧跟着又是十几个少女的呵斥声:“你把谢郎还给我们!”
  
  “你根本不配他!就是你害死了他!”
  
  ……纷纷乱乱的声音此起彼伏。
  
  最后一丝念头; 风中残烛一样“啪”地灭了,她万念俱灰; 茫然无措地靠向灵车,直到被两个随扈用剑拦下,她一怔; 蕴着泪道:“我的夫主,怎么不由我近身?你们究竟是何人,好大的胆子!”
  
  一个随扈执剑肃穆道:“谢泓乃皇上赐死,密令择西山安葬。任何人不得靠近灵车。”
  
  这番话说得看似有理,巫蘅的胸口慢慢烧起了一团火,虽然不可置信,但还是侧身让出了道,并依依不舍地忘了那车好几眼。
  
  他们押解着灵车去后不久,巫蘅开始疾步往自己的院落走。
  
  “主母?”檀羽在她身后连唤了好几声,巫蘅都没有理会,她只是抹了把脸上淌下的泪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风一般地窜入了正堂,王妪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惯常一样地抱着簸箕,熟练翻着手中的药材,见到巫蘅满脸是泪地回来,诧异地喊了一声,巫蘅也没有回应,她只知道疾步往里走。
  
  后院,一束微风骀荡吹来,满园翠竹幽光,点滴墨迹,在墙上拓下栩栩的神来之笔。
  
  巫蘅屏住呼吸,仿佛误入了一方秘境。
  
  那丛绿竹之外修长身姿,霜雪为神的俊朗男子,正微微笑着的,挑着唇熟悉的好整以暇的,不正是谢泓是谁?
  
  那口滞住的呼吸顷刻之间被狠狠地放了下来,她捏着拳走了过去,眼眶猩红地一拳砸在他的胸口,“谢泓!这样很好玩是么!我说过不许用性命来吓我的!不许……”
  
  谢泓没来得及说话,白白挨了一记,吃痛地“唔”了一声。
  
  巫蘅捧着泪水肆虐的脸,凄苦地抱着膝倒下来,她吓死了,方才真是吓坏了。
  
  “呜呜呜……”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得这般断肠的模样,谢泓轩眉微蹙,他蹲下来要抱她,巫蘅甩开他的手,谢泓并不气馁,终于一鼓作气地将她抱了起来,腾空的瞬间脱离了安全感,巫蘅惊诧地模糊着泪眼看他,谢泓有些心疼,在她的额头上浅浅地吻了吻。
  
  “阿蘅,是什么人多嘴,将我入宫一事告诉了你?”
  
  哭过了,这时候躺在谢泓怀里的巫蘅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方才那人说什么谢泓被皇上赐死了。她一想就觉得不对,谢泓再怎么也是王谢子弟,他的死绝对不可能不通过陈郡谢氏就草草料理,即便是皇帝也不敢下达这样的命令,落叶不得归根,这会引发仕宦子弟的公愤。
  
  “是檀羽?”他挑了挑眉,语调有些不自然。
  
  事实上,他对檀羽的不满只是在于,昔日要拨遣人手照顾巫蘅之事,挑中了这个少年,他竟然守在巫蘅身边那么长久,他日日得到的奏报,都是他们有说有笑共话闲常的生活,委实恼了些时日。
  
  巫蘅知道瞒不过他,没有立即否认,但她的账还没有清算完呢,想到今日险些以为他死了,差点闹出了天大的笑话,恨恨地掐住他的胳膊,谢泓虽然吃痛,但没有出声,只是暗暗皱了眉头,巫蘅狠狠道:“让你骗我。”
  
  谢泓退让了,“是我的过错。”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平复不了她的怒火,冷着声音不咸不淡地又问道:“你告诉我,今日为何皇帝突然召见你入宫?”
  
  她对那个沉迷声色的皇帝没有半分好感,问这话也是不客气的。
  
  谢泓将她抱上一侧的藤床,放在自己的腿上,看得出她方才是真哭得厉害,眼眶都红肿了,淡妆也被洗去了,粉色的唇迤逦出一道狼狈的印记,双眸湿漉漉地一瞬不瞬盯着他,仿佛怕他下一刻就烟消云散了一样。
  
  谢泓将手臂紧了紧,微哑的声音回答着她的话,“不是他要见我的,是我要见他。”
  
  “你为什么要见他?”
  
  “为了用另一种面貌重生。”
  
  巫蘅拧过头咬了咬自己的唇,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我能帮你什么?”
  
  谢泓的一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眼底有些晶莹,“不用。阿蘅,我会护你一生锦绣无虞。”巫蘅突然再也说不出半句指责他的话了,谢泓将她的一绺青丝别到耳后,热雾般的呼吸一收一放,温柔缱绻,“我没有鸿鹄志向,你在我这里,才是第一。”
  
  他捞过她的纤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温柔而镇定道:“若是有朝一日留在建康与你的安危有了冲突,那么前者微不足道。”
  
  战乱年代,山河疮痍,没有人知道哪一方土地是远离喧嚣的净土,若是真有那么一方桃花源,也许世上庸人平凡人,都会少太多忧愁烦恼。
  
  “郎君。”有人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谢泓的手轻轻一颤,随即将巫蘅放了下来。
  
  檀羽忧心忡忡地往里冲,见到显然正陷入亲热之中的谢泓和巫蘅,先是一愣,继而脸红得宛如两颗柿子,尴尬地笑了笑,“原来郎君果真没有事。”
  
  谢泓皱眉,“轻浮焦躁。”
  
  “是。”被谢泓批评了之后,檀羽也欣欣然接纳了,又听谢泓问发生了什么事,檀羽才想到方才见了桓瑾之,为难道,“郎君,桓七郎要我给你带一句话。”
  
  “嗯?”这是巫蘅的反应。
  
  檀羽低着头道:“他说,敢把他成婚大喜之日,变成‘陈郡谢泓’的忌日,这笔账他记下了。”
  
  巫蘅忍俊难禁,所有的阴郁都烟消云散,她好笑地看向谢泓,“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你几时不能做这件事,怎么突然挑今日,难怪桓七郎生你的气。”
  
  “我的气还没消,怎么能教桓瑾之好过?”谢泓将膝头的雪白长衫放落在脚踝处,花落零星如雨。
  
  巫蘅诧异道:“你生什么气?”
  
  谢泓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口吻有些不满,“谢巫氏,你给桓瑾之送过香囊一事,难道还要我一一细表么?”
  
  巫蘅:“……”这厮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自然是桓瑾之后来留着那只香囊不能释手,不甚教他发现了,玩笑似的问了一句,这是何人所赠。桓瑾之含糊其辞,只说是一个妙龄小姑,身上有淡淡的兰花香味。谢泓虽然心生怀疑,但到底还是没有想到这里来,毕竟建康城中熏兰草香的人实不在少。
  
  现在有了前世的记忆,想到某一日,他从烟雨霏霏之中走出来,隔着一天雾色,望见的那个熟悉身影,自然知道是她,躲无可躲地笃定。
  
  “阿蘅都不曾送过我什么。”
  
  巫蘅被他这话骇了一跳,惊恐状地看了他一眼,确认这还是谢泓之后,她抚了抚胸口道:“我与你之间,也不必——计较得那么清楚罢,终归我的与你的没有什么分别,送与不送也不重要了,是不是?”
  
  巧舌如簧。谢泓淡淡地撇过眼。
  
  巫蘅也转过了眼,见到呆若木鸡的檀羽在哪儿手脚不知道往哪个地方摆,一股担忧被杀人灭口的惊恐悬于脸上,不禁隐隐好笑。谢泓这厮藏得太深了,他手底下的人都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可恶吝啬的人啊。
  
  ……
  
  陈郡谢氏昔日最风光无限的谢氏嫡子“身故”的闹剧,消息不胫而走,据说那日谢泓“下葬”时,老族长和谢君险些命人掀了棺椁,还是皇帝一力承担此事,红口白牙诬赖谢泓调戏“后妃”行为不端举止恶劣,用这个子虚乌有的话堵住了老族长的口。
  
  谢氏那干人毕竟不是任人欺负的,族长本要与皇帝要个更为合理的说法,适逢这时收到谢泓遣人送来的密函,得知他竟然不惜诈死也要摆脱“谢泓”之名,险些两眼一黑……
  
  但这事谢氏的人到底是不追究了。
  
  方才还湛蓝的天转瞬间下起了细雨,转黯的天色遣退了无数游人的脚步。
  
  巫蘅撑着一把伞在池中掐了一朵菡萏,碧色的水微澜,谢泓在她的身后,唇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弯迷离的笑意,雨脚如麻,巫蘅提着的裙摆也湿了大半边,她转过身,笑颊粲然地将花捧到他面前,献宝似的,“送你。”
  
  “这是什么意思?”他同样撑着一把伞,修长的手指拨过花瓣。
  
  巫蘅伸出的手臂被雨淋湿了,紧贴着那一抹玉色,他有些不忍,将她手里的花接了,牵着她往回廊底下走。
  
  一面走,他听到身后巫蘅小声地说道:“除了不染清涟的芙蕖,没有可以配得上你的啊。”
  
  她定是知道这句话对一个男人来说到底有多么受用,谢泓没有立即做出回答,只是脸色更柔和了一些。虽然她也是在透露着什么,希望他为官清廉,不与别人同流合污……嗯,她喜欢打这种哑谜的。
  
  在回廊下,巫蘅把淋湿的衣裳打理了一下,跟着便有人捧着圣旨来,扯着尖长的嗓子唤了一声。
  
  谢泓低沉地应了一声,又携着巫蘅穿过流丹泄翠的院落,绿色袍服的宦者来宣读圣旨,“应天顺时,受兹明命——”
  
  巫蘅暗暗捏了一把汗,原来是来替谢泓授印鉴来的。皇帝出手豪阔,之前早已经落了个狼藉名声,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次将谢泓提拔到了正三品尚书。但圣旨上提及的却是一个捏造的假名字,因为真正的谢泓已经“死”了……
  
  原来还可以这么无赖。
  
  等到那宦官宣读完圣旨,无一例外地上前来说几句奉承话,出手要些打点闲钱,谢泓微微一笑,嘱咐谢同送他出门,却是一个铜子也没有。
  
  巫蘅问道:“这样,似乎不大好,你不怕日后他记恨你?”
  
  方才他还警醒他清廉不阿呢,原来还是会为他担忧的。谢泓吃准了她的心思,觉得有些可爱,“习惯使然,我是真不适应去巴结谁。”他做了二十年的谢泓,谢泓的确是不会阿谀谁的。
  
  “以后会么?”
  
  “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大约学不会了。”
  
  “阿泓,”巫蘅与她十指相扣,“天色很暗。”
  
  “夜来,终究是免不了的,”谢泓没有一丝惆怅和忧色,只是微笑,“在暮色之中行走,也无惧夕露沾衣。”
  
  还是那么自负。
  
  巫蘅忍不住腼腆微笑,“这样,太令人心动了……”她喜欢他眼底自信的光芒。
  
  不过——
  
  “你跟皇帝说了什么?”
  
  “我说,他亲小人而远贤臣,刚愎自用,荒淫暴戾,其罪上达于天。”
  
  巫蘅冷汗直冒,他又道,“于是我好意劝谏,重用贤良,可多十年春秋。”
  
  那个皇帝巫蘅不算太了解,但是这样都没有真的赐一杯毒酒杀了谢泓,看来这个皇帝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他既然留谢泓不杀,放任其入朝,那么日后也不会再轻易动手。他一个疏懒政事贪图安逸的人,想必也有自知之明。
  
  巫蘅拍了拍胸口,“幸好。”
  
  “怎么了?”
  
  巫蘅踮起脚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羞赧庆幸,气息安稳而绵长。
  
  “难得难得,谢十二,我从来没见过你发呆的模样。”巫蘅站直回来,看到谢泓僵直的模样,又忍不住好笑,轻轻抚着小腹往里院走去。潇潇暮雨,一川烟水温软冥蒙。
  
  这已是最好的一段黑夜前的暮色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撒花!
后面还有一些番外,主要是谢五哥和桓七的,先写五哥?后面番外还会有一点主角以后的生活,嗯(^o^)/~




☆、番外:追逐(一)

  崔沅拂去一身雪白的落花; 脸上犹存着几分自春日里带回来的绚烂笑意; 才十六岁的少女,依稀玲珑的身影; 仿似凝绿梢头翩跹的穿花蛱蝶,侍女春蝉打起帘; 脸色潮红; 两人才跑了很远的路; 香汗淋漓的。
  
  “春蝉; 你说; 明日他还会记得我么?”
  
  春蝉巧笑道:“当然要记得,女郎可是博陵崔氏之女,他就算没听说过女郎你的名头,也定然为女郎的容色拜倒!”
  
  巧嘴滑舌,不过真令人讨喜; 崔沅忍不住羞赧而快乐地大笑起来。
  
  越过门槛,崔沅才发觉不对; 今日出来迎接她入府的仆人也太多了一些,正想着这奇怪之处; 忽听得母亲微含不满的声音:“从何处回来; 狼狈至此?”
  
  崔沅愕了一愕,转眼崔夫人已经走了上来; 崔沅飞快地认错,低下了头。
  
  自幼她就是这么一副性子,虽然屡犯小错; 但每逢被人抓包时,总是承认得比谁都更诚实。崔夫人也对她没有办法。
  
  这事也没有惊起什么波澜,崔沅收敛了两日,两日以后崔夫人上南山道观去了,她带着春蝉再度潜逃了一回。
  
  男人站在湖心亭之中,飘逸的白衣,如画的眉眼,温润含笑,浅浅地回眸望来。
  
  崔沅的心都漏了一拍。
  
  昨日也是这个地方,他与她邂逅,他与一位耆老争胜,连赢了四局盲棋,第五局看得出留了手,输了一子半。
  
  “荀翊!”崔沅脸若桃花,提着裙摆喜悦地窜入了凉亭。
  
  男人微微一笑,将扑过来的崔沅抱了一个满怀,看得身后的春蝉都偷笑着止住了脚步,崔沅眨着明眸道:“你还记得我?”
  
  荀翊笑道:“崔氏阿沅,岂敢相忘?”
  
  她那么高调地出现在他面前,撒了一把银叶子,叫身后的行人匆忙乱成一锅米粥,巧笑倩兮地走到他身前,张扬而明媚,对他说,“你便是荀翊,博陵第一公子?”
  
  崔沅那时候的表情,他想他是能记很久的,如果未来还与她有交集,只会更久。
  
  长廊下有一叶轻舟划过,一个促狭的少年,用竹篙撑了水卷起来,撒上凉亭,荀翊一只手揽着崔沅的腰肢,微微侧身,水花打在后背四溅开来。崔沅敛了敛唇,有些羞涩,有些紧张,远去那叶轻舟上少年大笑道:“送你一个美人在怀,不必谢我了!”
  
  小舟从此逝。
  
  崔沅尴尬地自耳根泛起了缕缕粉红,荀翊却没有放手的意思,他走近了一步,贴身上来,将人抵在一根红木柱上,“阿沅。”
  
  才相识不过一日,他竟然用这么亲昵的口吻唤她,崔沅羞恼了,跟着两瓣薄唇不期然压了下来,她睖睁着看着荀翊,修长如鸦的眉睫,翕动光洁的鼻翼,秀雅漂亮,她从未见过这么清秀儒雅的男子。
  
  荀翊微笑着,浅尝辄止地放开她,崔沅趁着机会大口地喘着气,眼眸也不知道往何处安放,只听到他清沉带笑的嗓音,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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