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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还嗅到了香味。
许星汉只愣神下就反应过来,这下子他干脆捉住了霜霜两只手,有点无赖地说:“不放。”
霜霜气得眼睛都红了,死死地瞪着许星汉,她发现了,只要跟邬相庭有关系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许星汉其实也觉得奇怪,霜霜之前还没有那么激动,这么突然就激动了起来,他压制了对方,倒还有闲情跟对方说话,“霜霜姑娘,你不要激动嘛,我待会就带你去见我哥,放心,他旁边肯定没有其他姑娘。”
呸!
谁管邬相庭身边有没有姑娘。
霜霜和他僵持了一会,气得都要哭了,等许星汉终于放开她,霜霜连忙走向酒楼那边,自然方才像兰铮的那个人已经走了,一点影子都不剩了。霜霜看到希望,又顿时希望破灭,那瞬间的心理落差几乎让她说不出话来。而这个时候,却有人撞了霜霜一下,霜霜被撞了,还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摸了一把。
她踉跄了下,旁边响起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姑娘没事吧,我没撞疼你吧?”
霜霜今日虽然也是将全身遮得严严实实,可她身形在那,举止仪态也在那,旁人一瞧也知道这是个美人,这便招了好色之徒。
霜霜抬头就看到一张丑陋的脸,连忙躲了下,可那男子见霜霜躲他,更是生了趣,“姑娘,你躲我做什么?”
那人说着,还伸出手准备碰霜霜,只是还没碰着,先被人挡住了。
那人看见突然冲过来挡住他手的少年,怒了,“你谁啊?”
许星汉勾唇一笑,一脚踢了过去,“你爷爷。”
他刚刚可看清楚,这家伙故意撞了霜霜,还趁机摸了霜霜的腰,真是找死。
……
夜里,许星汉低头老老实实站在邬相庭的面前,声音诚恳。
“哥,我错了,我不知道他是永城太守的儿子。”
邬相庭将手里的茶放下,慢条斯理地说:“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赔了点钱。”
许星汉头埋得更低,今日他的确有些冲动了,哪知道那家伙怎么不经打,才打两下就晕过去了,还大小便失禁了。
邬相庭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许星汉突然开腔,“哥,今日的事全是我冲动了,不关霜霜姑娘的事,你别罚她。”
邬相庭的脚步微顿,然后微侧过头看着许星汉,那双桃花眼里的情绪令人捉摸不透,许星汉对上那双眼立刻噤声了,重新低下头。
邬相庭回到房间,房里的霜霜就站了起来,她眼神里有些不安。邬相庭像是没看出她眼里的不安一般,只是说:“今日可以沐浴了。”
霜霜松了一口气,其实她还是怕邬相庭罚她。
沐浴的时候,霜霜总是忍不住摸自己后腰上的纹身,甚至还总扭头去看,但是只能看到一点点青色,到底是什么样子,她看不清。霜霜摸着那个纹身,心里骂着邬相庭,想的是若她复国成功,定要在邬相庭身上纹满她的名字,不,在邬相庭的脸上纹她的名字,让世人都知道邬相庭是她的奴隶。
霜霜又扭头去看了下,也不知道邬相庭手艺好不好,如果特别丑怎么办?
沐浴完了,霜霜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其实她心里还在想兰铮的事,她怕她今天错过的人就是兰铮,而邬相庭是认识兰铮,如果他们今日都在同一个酒楼,那很大几率邬相庭能认出兰铮。
不过兰铮在西南,出现在永城却不大可能。
霜霜想套邬相庭话,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套,听见邬相庭洗澡的水声,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等邬相庭洗完,她却已经睡着了。
邬相庭站在床边看了会霜霜,才将蜡烛给灭了。
过了一会,邬相庭把搭在自己腿上的腿轻轻挪开了,又过了一会,他又把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给轻轻挪开了。只不过这一挪,对方就发出了不满的轻哼声,邬相庭手一顿,只好由着对方抱着自己了。
霜霜睡觉喜欢抱着人睡,这是她自己不知道的。
霜霜把脑袋贴在了邬相庭的脖子处,手脚就搭在了对方身上,才老老实实不动了。邬相庭隔着衣服准确地找到了霜霜的纹身处,他隔着衣服用手指摸了摸。
返航不过只花了七八日左右,第九日下午的时候船停在了金陵城的码头。
霜霜跟着邬相庭下了船,只是下了船,她却不知道去哪了。
码头处并没有芍金窟的人。
许星汉从后面走到霜霜旁边,笑着说:“霜霜姑娘,你要回去了吧?”
他话刚落,前方的邬相庭喊了他一声。
“许星汉。”
许星汉连忙走过去,“哥,怎么了?”
邬相庭看他一眼,“你回趟邬家,跟我娘说,我晚些才回去,让他们不用等我用晚膳了。”
许星汉欸了一声,“哥,这事情不是忙完了吗?你要去哪?”
邬相庭却没有答话,而是向霜霜走了过去。等许星汉看着邬相庭把霜霜抱上了马,他才叹了口气,表哥明晃晃地抱着霜霜姑娘进了城,怕是全城的姑娘都要心碎了。
霜霜没想到邬相庭把她抱上了马,事实上霜霜骑术很好,不用邬相庭,她也能上马。
“邬少爷,这是回芍金窟吗?”霜霜犹豫了下才问。
第19章
让霜霜想不到的是,邬相庭把她当成一个外室养了起来。
那日骑马后,邬相庭带她去了一个宅子,那宅子门口没挂牌匾,霜霜就在那个宅子住了下来,宅子里有几个下人,其中一个还是霜霜认识的。
连黛拿着花篮从门口推门进来,见房间里香炉里的香料烧完,连忙走了过去,把花篮放下,重新更换了香料,又将她方才采的新鲜花放进花瓶里,再打开窗户,让房里通通风。做完一切,连黛才走到床边,撩开了帐子。
帐子里的人还睡着,长发掩盖住大半张脸,而露出的小半张脸也让人能看出其姿容之丽色。
“霜霜姐,该起床了。”连黛伸手推了一把床上的霜霜,见人没反应,又推了好几下。
霜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用手将脸上的头发拂开,脸上还有淡淡的嫣红,“连黛,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连黛答。
霜霜又闭上了眼睛,“那还早。”
反正她一天到晚闷在这个宅子里,什么事都没有。
睁开眼就是等天黑。
邬相庭把她丢进这个宅子里就不管她了,来也不来,她也离不开这里。霜霜从来没有过过这么无聊的日子。
连黛听到这话,只好又走了出去。
霜霜又睡了过去,许是醒了又睡着,她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光怪陆离,就是她在一个地方走着,但怎么也走不到尽头。突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喊的是她的名字……
霜霜睁开了眼,她看着眼前的人先是眨了下眼,又伸手揉了下眼,等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她幻想出来的,立刻坐了起来。
邬相庭今天穿了件紫檀色锦袍,同色玉冠将他的头发束起,此时那双桃花眼正盯着霜霜。霜霜看着对方,眨眨眼。邬相庭伸手理了下霜霜的长发,“这么晚还不起?”
霜霜忍住想躲的想法,声音透着几分不开心,“我又没有什么事情做,起了又有什么用。”
不知为何,邬相庭听到她说这句话,却勾了下唇,仿佛听到了很有意思的话。
霜霜以为邬相庭今日来,是要带她出去,结果他只是陪着霜霜用了膳,便坐在宅子里的人工湖面前钓起了鱼。那鱼都是邬相庭自己养的,霜霜实在不懂这有好钓的,她坐在邬相庭的身旁,觉得自己都快闷得长毛了。
她看了看湖水,再看看旁边闲云野鹤的邬相庭,霜霜真是闷得不行了,她扯了下邬相庭的袖子。
邬相庭拍开了她的手,“嘘,鱼要上钩了。”
霜霜愣了下,再看看邬相庭已经钓了一桶的鱼,邬相庭养的都是锦鲤,又不能吃,待会可能又要放回湖里。
“邬少爷。”霜霜忍不住喊了邬相庭。
邬相庭这才看了霜霜一眼,霜霜此时真是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她被在这里真是闷坏了。邬相庭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伸手把霜霜捞进了自己怀里,然后把手里的鱼竿递给了霜霜,“你钓上一条就带你出去。”
霜霜一听这话,顿时有精神了,她扭过头看着邬相庭,“当真?”
邬相庭垂眸看她,“当真。”说完就阖上了眼,可手却结结实实放在霜霜腰上没松开,霜霜挣扎了下,却被搂得更紧,便也不再动了,一心一意盯着鱼竿。她刚看见邬相庭半个时辰就钓上好几条,她已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不就是个钓鱼嘛。
然而等霜霜手都举酸了,她的鱼竿也没有动一下,她从一开始的聚精会神到后来的忍不住打盹,夏日的午后本来就容易有困意,霜霜眼皮子越来越重,等她手里的鱼竿掉了,她都不知道了,完全窝在邬相庭身上睡着了。
邬相庭这才睁开眼,看了下怀里的人,把人抱回房间去了。
霜霜除了睡觉喜欢抱人之外,她睡着之后不容易醒过来。
等霜霜醒过来,已经夜幕降临,而邬相庭早已经消失,霜霜气得连话都说不出。
她看着连黛,“你下午怎么不喊醒我?”
连黛偷笑,“少爷不让喊。”
这丫头自从被邬相庭买下来之后,完全成了邬相庭的人,天天少爷长少爷短,邬相庭没出现,她都可以把邬相庭的名字念好几回,还说霜霜能跟邬相庭真是天大的福气,从来没有人有这么好的运气。
邬相庭再次出现隔了好几日,不过这一次他却不用霜霜来求,直接把霜霜带了出去,还带了连黛一起。霜霜依旧是全身遮得严严实实,她羡慕地看了眼身后的连黛,连黛因为还没长大,扎着双螺鬓,她在芍金窟的时候还能隐隐看出少女的姿态,可被邬相庭买下来之后,长胖了些,少女的姿态又没了,倒又变成小孩子的样子了。
年纪小,所以可以不用遮得严严实实,霜霜第一次羡慕别人。
霜霜还是第一次逛金陵城,不得不承认金陵城比京城还要繁华,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邬相庭带着霜霜去了一个茶楼,而邬相庭在雅间里坐了一会,就走了出去,留下了人守着雅间的门口。
雅间可以听到外人说书人的声音,本来说书人在说一个奇闻异事,但突然话锋一转,却说起了另外一个事。
“你们可还记得美貌惊天下的前朝公主嘉宁公主吗?”
霜霜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竖起了耳朵。
“这位嘉宁公主是前朝皇帝唯一的公主,据说是被捧在心尖上宠爱的,而嘉宁公主出名不仅仅是在她的美貌,可是在她的飞扬跋扈之上,使臣进贡,嘉宁公主却直接在大殿上羞辱使臣长相,直接气得使臣甩袖而走。”
霜霜轻哼了一声,明明是那使臣色眯眯盯着她看,还大言不惭地说希望她父皇把她下嫁给他们国家的国君。
“但我们今天讲的主要人物不是嘉宁公主,而是嘉宁公主的青梅竹马兰氏嫡子兰铮,姜国城破,兰氏一族虽向来不参与国家争斗,但兰氏嫡子兰铮同嘉宁公主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的情分不容小觑,据说姜国国破,嘉宁葬国之日,兰铮……”
说书人的声音到这里却突然戛然而止,霜霜愣了下,刚要站起来,邬相庭却从外面走了进来。
霜霜又坐了回去。
她不能表现对说书人说的内容太感兴趣。
邬相庭进来后,说书人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再响起,而是换成了琴声。
离开茶楼后,邬相庭便带霜霜回去了,他并未留宿,甚至连用膳也没用便直接离开了。
霜霜夜里想着说书人没说完的话,到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而翌日清晨,霜霜就被连黛推醒了。
连黛一边推醒霜霜,一边焦急地说:“霜霜姐,快醒醒,来了好多人。”
霜霜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声音含糊,“什么人?”
连黛连忙帮霜霜穿衣服,“一大清早,外面进来好多人,她们说是来帮霜霜姐梳妆打扮的,说不能误了吉时。”
霜霜被连黛嘴里的吉时二字惊了下,现下是完全醒了,“什么?吉时?”
而这时,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
“夫人还未起吗?哎呦,这可不能误了时辰,误了时辰可不吉利,邬二少爷可是吩咐了,一刻也不能误。”
霜霜听到这话,直接从床上下来,连鞋子都没穿,就冲到了门口,她把门一打开,发现外面站了起码有十个以上的女人。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什么吉时?”
其中一个女人笑道:“夫人高兴过头都忘了这事,今日可是夫人和邬二少爷的大喜之日啊。”
有人附和道:“对,今日一过,夫人可就是邬二少爷的小妾了。”
霜霜“砰”的一下把门关了。
第20章
霜霜用背抵着门,看了一眼旁边的连黛,她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连黛,我是不是在做梦?”
连黛摇摇头,“霜霜姐,你没有做梦!少爷真的要纳你为妾了!”
霜霜连忙摇摇头,口里嘀咕了一声,“我不能给他当小妾。”她蹬蹬蹬跑到窗户处,结果发现窗户根本就推不开,连黛看着霜霜推窗户,忍不住说,“霜霜姐,别推了,我们昨日回来,窗户就封死了。”
只是她没有告诉霜霜而已。
“封死了?”霜霜懵了下,“什么时候封的?”
邬相庭真是卑鄙!
这厢霜霜想逃跑不成,而那厢外面的女人却已经等不及,不容霜霜阻拦,她们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夫人,我们要快点了,千万别误了时辰啊。”
霜霜连话都没说出一句,已经被两个女人抓着坐到梳妆台前。
其中一个女人见了霜霜的容貌,忍不住夸道:“我元娘原先想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收服邬二少爷,如今见了夫人的容貌,才真是心服口服。夫人这相貌,怕是天底下的男子见了夫人都是走不动路的。”
霜霜还试图反抗一下,“你们是不是弄错了?邬少爷没跟我说这事。”
“错不了,夫人,邬少爷早半个月前就吩咐下来了。”
元娘说着,几个女人抬着红漆箱子走了进来,她便立刻去打开了箱子,然后从箱子端出了喜冠,而那喜冠比霜霜在芍金窟戴的那顶要更加华丽贵重,上面一共镶嵌了十八颗宝石,大部分的宝石或多或少都有一点杂色,哪怕连霜霜的母后,凤冠上的宝石也不全是纯色的,而这顶喜冠上的每一个宝石都是纯色的,完全一点杂色都没有。
另外一个身形微胖的女人则是把箱子里的喜服拿了出来,边跟霜霜说,“夫人,这凤冠霞帔真是大有来头,这套凤冠霞帔足足做了三年,三个月才彻底做好,做这套喜服的绣娘更是多达数十位。那凤冠上的十八颗宝石是从全天下搜集而来,工匠在制作之时都是一再小心,因为这上面的每一颗宝石都可以买下一座城池。”
那女人用手摸了下喜服,“除了喜冠,这件喜服也不普通,其布匹不仅仅本身昂贵稀少,更是在做成喜服之前,浆洗布的水是用夜明珠粉混合的水,故而这件喜服在夜里会隐隐发光。”
连黛在旁边,早已露出艳羡的眼神。
元娘莞尔一笑,“夫人穿上这凤冠霞帔,再进了邬家的门,这天下的女人就没有一个羡慕夫人的,世人都知道金陵邬家,富可敌国。”
自然是知道了,要不然她父皇也不会特意封邬相庭的父亲为异性王,甚至隐隐有召邬相庭为驸马的心思,还不是打邬家财产的主意。
邬家有多有钱?有钱到哪怕换了个皇帝,也没人敢动金陵,因为金陵有邬家。
霜霜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肚子不舒服,我出去下。”
她还没走动一步,就被两个女人摁回了远处,元娘笑道:“邬二少爷吩咐过,说夫人腼腆害羞,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霜霜听了这话,彻底死了挣扎的心了。
逃也逃不走,躲也躲不掉,霜霜苦笑了一下。
一个时辰后,霜霜被送上了花轿。
因为是纳妾,所以并未有迎亲,而霜霜也只是被一抬花轿从侧门抬进了邬家。霜霜从头到尾就窝在花轿里,动也懒得动,她想象的大喜之日并不是这样的,但她又安慰自己,算了,起码从芍金窟里出来了。霜霜抽了下鼻子,又想到大喜之日不能哭,别人说过,若是大喜之日哭了,这未来的日日夜夜里都给哭。
霜霜又想到了邬相庭,她本来只是想着离开金陵,去找兰铮,现在成为邬相庭的小妾,找兰铮就更加难了,她现在手头又没钱,邬相庭虽然对她吃穿大方,却是丁点钱都不给,而且因为她上次拿着收首饰逃跑了一次,邬相庭就令工匠在她的每一件首饰上都刻上了邬家的家徽,若是霜霜去拿首饰当,下一瞬就能捉回去。
想到被捉回去,霜霜也没想到自己上次为什么会被找到,而她脚踝上的那个玄色脚镣一直没取,她怀疑是脚上的脚链原因。她自己偷偷用匕首试图把脚镣给弄断,但都没能成功,似乎只能拿到钥匙,而那钥匙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