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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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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临咽了咽口水,看到马成已经麻溜地脱得只剩条裤衩弯腰在水中洗身,便问长春:“那个……在岸上比成不?”
    长春满不在乎地朝她肩膀一拍:“水中角觝,更有趣味,郭将军还怕这个?”
    视线更甚,几乎起了满背的鸡皮疙瘩。郭临干巴巴地缩回头:“怕,确实怕……”
    “啊?”长春目瞪口呆。
    “那个啥……我在琼关多年,熟悉了黄沙,水性就一般啦。”郭临一点一点毁去自己的好形象,“如要角觝,还是等别的时候吧。”
    长春明显被扫了兴,低低地“哦”了一声,就回到浅滩去了。
    后方而来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郭临双臂环胸,没好气地嗔道:“少师大人的眼神忒犀利了。”
    陈聿修重重地叹息一声:“郭将军不仅爱看裸男,还喜欢和裸男抱在一起较量?在下思来想去,当真无从理解啊……”
    郭临朝天哼了一声,却有些心虚。见马成他们招呼她下水,便去了外裳,朝着瀑布那边人少的水走去。
    胳膊突然被拉住,陈聿修道:“你这样太危险了。”
    郭临低头看了眼绑的平平坦坦的胸部,答道:“还好吧。”
    陈聿修一怔,哭笑不得:“我不是说这个……”
    “没事,瀑布那边有几棵大树,我在水下潜个半刻,趁大伙不注意,再偷偷溜回去就行了。”郭临回过头对他谄媚一笑,“那就麻烦少师大人,帮我放哨喽!”
    郭临深吸一口气,缓缓潜入水下。方才的河滩不过半人之深,可靠近瀑布的地方,脚下却是被水流冲出的凹底。郭临探出水面,见不少人在望她,便招招手,笑道:“我在这里冲,你们无须管我。”
    那厢马成已经和另一个千牛卫抱在一起角觝,周围一圈加油呐喊的人。众人见她随意,也就挥了挥手,表示知道。
    郭临这才安心地将全身埋入水中。连日里奔波,身旁没个可信的人,她何尝不想好好洗洗。眼下虽然是团体行动,危机四伏,可想到岸上的某人,奇异般地涌上了一阵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有踏水的动静传来,郭临睁眼瞧去,不远处踩着滩底的一双腿,也不知是哪个千牛卫。她不想被人靠近,顺势往瀑布底下挪了一挪。
    万万没想到凹底里的沙石这般松软,郭临一脚陷进去,登时失了平衡,又被湍急的水流一推,整个人仰面啪地扑到了瀑布底的斜坡上。
    水中的沙石扬起,模糊了视线,龟息功的气息几乎被打乱。郭临平稳心绪,静默片刻。等到水流带走沙石,这才环顾了下四周。倒也不是很深的地方,刚刚好挡住了浅滩那边的视线。郭临心下怅意,顿觉找了个好地方。
    她闭上眼睛,凝神感受水绕着肌肤的流动,倒也颇为闲适。
    时间缓缓过去,胸腔的气息一点点减少,郭临睁开眼,忽然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她撑着身下的卵石,用力直起身,头皮一阵刺痛。果然……头发当是被什么给扯住了。她摸了摸头顶周围,表情顿时凝重起来。
    束发的发冠好像卡在了石缝里,可手触摸不到,只能从上方绕开去推最里面的一块岩石。可偏偏那又在她胳膊所及的范围之外。
    郭临奋力缩起脖子,将手再往后送了些。此刻运行着龟息功,力气只能将将使出寻常的一半。如若破功,此时胸腔的气,不够她撑过十秒……
    不能犹豫,她当机立断,散去龟息功,脚下发力,就着头顶被卡主的位置翻身在水中倒立而起,好让手能伸进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一股巨流突然掠过,郭临被冲得撞在一旁的地岩上,“哇”地一下吐出一大口气。
    胸腹间最后一团气也没了,郭临登时耳鸣心跳,经脉欲裂,浑身力气抽丝一般地散去。双手死死地往岩缝中伸,可就是推不开里面的岩石。
    郭临半昏半醒间想起,毁去头发亦能脱身。奋力将手伸上头顶,眼前一片恍惚,竟像看到了她扮回女装的那一日,与陈聿修躲在妓院的景象。
    他说:“阿临,我想过很多次你女装的样子,可每一个,都不及你现在的模样。”
    混沌的沙石被水流冲开,一个白色的身影悄然跃如水影间。
    郭临半睁着眼,看着那人满头的墨发散在水间,柔和而美好。
    神识将断将续,仿佛知道他是谁,又仿佛不知道。她只看到那人分水踏石,倾身而来,一手环过她的肩,另一只伸过头顶。
    头皮的紧绷感顿然消失,郭临不受控制地吐出最后一口气,意识在须臾间消散……
    然而那人捧过她的脸,轻柔地阖上唇,渡来一片竹枝香。

  ☆、第82章 言我之惧

郭临被一阵阵的颠簸从昏迷中唤醒,睁眼所见是一截弧度优美的下巴。陈聿修注意到异样,微微低头,漆黑的眼珠印出她苍白的轮廓。他微笑道:“醒了?”
    郭临嗅着他身上的竹林清香,听着哒哒的马蹄声,不自主地感到一阵放松。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却猛然一惊:“你……身上怎么是湿的?”
    陈聿修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小道前方有人声渐近。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绛色外袍裹着的郭临,眉梢微扬,浅浅一笑:“你这幅模样,还是不要被瞧去的好。”
    他说完,便攥紧缰绳,轻声喝驾,调转马头往山上而去。
    寻了处干净的山洞,陈聿修将郭临抱下马放在洞口堆积的干草上,找来柴禾。郭临翻出外衣里的火石点燃,两个湿漉漉的人靠着火堆,别有一种狼狈。
    郭临吸吸鼻子,鼻腔里呛了水难受的紧,连带说话都是一股瓷音:“我身上湿也就罢了,聿修你怎么也成这样了?”
    陈聿修伸着枝条将篝火戳得更旺一些,闻言回头道:“看来郭将军已经忘了自己洗个澡也能溺水的糗事了,需不需要在下提点提点?”
    你这不全说了……郭临气鼓鼓地别开眼。
    凉风从洞口灌入,经过篝火,将他身上被炙烤出的清香吹入她的鼻尖。郭临脸上骤然一红,似乎这片清香带来的不只是他熟悉的味道,还有唇上似有非有的触感。
    她低着头,偷眼瞟了瞟专注拨弄篝火的陈聿修。那时的她意识将散未散,实在无法确认是否真的存在那样一个吻……可若说没有,那记忆里空乏胸腔里被渡来的别样香息,又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了?”陈聿修见她发愣,出声问道。
    “没……”郭临慌张捂着脸,不让他瞧见透耳的通红,“呃你方才说别被人瞧见,我现在的样子,很糟糕吗?”
    陈聿修放下手中的枝条,目光流转着看向她。被水冲刷过的脸颊浮起一色苍白,浓墨轻扫的眉梢,珍珠璀璨的玉眸。睫毛打湿黏成一缕缕,镶在珠玉一周。湿漉的长发披在两肩,凌乱地裹在两颊。此刻的郭临,已经完完全全看不出男装的英武,只余下少女的无辜和柔美。
    他低笑,带着绵绵的深意轻声念道:“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篝火“噼里”地炸了下,郭临呆呆地望着他,又羞又臊,言不成句:“你……我……”她恼羞地骂道,“都怪那个瀑布,我就是洗八辈子的澡,也没见过这么怪的流水,能把我拍在水底,还好巧不巧地卡住发冠。我要是成了头一个洗澡而死的将军,那还真是……”
    “阿临。”陈聿修突然低叹一声,倾身而来,拉过她的胳膊。郭临不由自主被他带进怀里,随后一双结实的双臂,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身。
    两人贴的如此之近,几乎能隔着半湿的衣料,触到对方紊乱的心跳。
    郭临仰着头,眼角余光只能望见他厚重潮湿的黑发。她轻声唤道:“聿修?”
    “阿临,”他嗓音低沉,在郭临听来却似有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或许……是我害了你。”
    郭临一楞,随即笑起来,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怎么能怪你呢,是我的发冠卡在了石头缝里……”她说到一半,顿觉再把原因说一遍也不甚光彩,不由轻咳一声,“嗯,运气不佳……”
    “元嘉三年,宗县痢疾,陈氏三亡,举族服丧。”陈聿修打断她,“阿临,元嘉三年,是我出生的年份。”
    郭临浑身骤然一僵,听着他继续道:“张天师说我难产,向天借了两年的寿命,那是府外传诵的说法。在府内,我是收缴了陈氏三条人命,才得以降生的孽星。”
    “怎么会?”郭临一把推开他直起身,双眼瞪得圆滚,“痢疾而亡,怎么算在你头上?”
    陈聿修垂下头,握住她的手,浅浅苦笑:“阿临,我克妻也确有其事。除去第三位的死多少与六公主有关,前两位,都是身有隐疾,但已安稳成年。却在与我订婚后不久,就发病去世了。”
    郭临急道:“也许,也许……”
    陈聿修轻轻地摇摇头,伸出手指覆在她的唇上:“我不信这些。”
    郭临大松一口气,重新笑道:“也对,你那么聪明,怎么会偏信鬼神之说……”
    “可阿临,如若是你,”他垂眸,将她的手贴上脸颊,“我会怕。”
    *
    知州府的庭院里流水哗哗,绕着曲折的假山,被秋阳映得波光粼粼。
    七皇子从书房一步一步走出,脸上的表情是还没归位的震惊与焦虑。见四周的护卫都注意着他,他微一回神,便转身将房门阖上,不让外人听到里面皇上的失声低语。
    头顶明明是甚好的天气,他却有着挥不去的烦躁。谭伯见状迎上,屏退旁人,试探地问道:“陛下可是有吩咐?”
    七皇子点点头,迈步朝前走去:“堂兄出事了。”
    谭伯大吃一惊,良久才回过神:“怎么会这样?”
    “消息已经晚了好几天了。”七皇子眉头紧锁,“看来三哥的死绝对不是偶然。那帮人对楚世子也敢下手,究竟是什么来头?”
    “殿下……”谭伯话没说完,留了个尾音。
    七皇子自然懂他的意思,可他摇了摇头:“若说是东宫那位,他何时能在淮南拥有这般的力量?”
    说话间二人已走到门口,恰好看到面前一队悠闲的南衙卫兵说说笑笑地经过。
    七皇子心中一动,走上前去拦下一人,笑问道:“郭将军可在?”
    马成停下脚步,见是七皇子,遂下跪行礼,答道:“郭将军方才与我们一道,不过他好像身体不适,被陈少师带走了。”
    “陈聿修?”七皇子蹙眉,抬眼又道,“什么时候?”
    “……算时间,他们应当比我们早些回来啊?”马成挠挠头,“怎么,七殿下找他们吗?”
    谭伯走上前道:“确实有要事找郭将军相商,还请卫将大人们行个方便,告知郭将军是从何处离开的。”
    *
    山洞内,篝火已经燃尽,灰烬中只剩了明明灭灭的星火。陈聿修背靠石墙而坐,就着夕阳垂着首,静静地打量着枕在膝上熟睡的郭临。
    她的脸与方才湿漉时的苍白不同,微微泛红,橙黄的光晕洒在脸上,衬得素净的小脸人面桃花。他不知道盯着这张脸看了多久,直到最后一缕斜阳从她的眉眼上离开,他才弯唇微微一笑,伸手替她理顺凌乱的发丝。
    手心下触及的肌肤滚烫圆滑,仿佛是她反手抓住他时,拼命渡给他的掌心的火热。
    “不会的。”她低声道,“聿修,不会的。”
    “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自己。”她昂起头,一字一句坚决道,“我们,都不死。”
    他从一旁简陋的木架上取下烤得热烘烘的大衣,轻柔地将郭临周身裹住。动作忽然微顿,似乎听到什么声音在附近。
    光亮骤然暗下,一个修长的身影挡在洞口,还有他急促的喘息。陈聿修没有回头,只是悄悄将裹住郭临的大衣往上盖了盖,再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阿临!”七皇子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殿下莫吵。”陈聿修侧身挡过他的目光,低声道,“阿临已经睡着了。”
    七皇子缓缓抬眼,盯住他。
    “陈聿修,”他想起郭府那场及笄礼的前日,影卫汇报郭临的妹妹和陈聿修一前一后出了酒楼,往常随意忽略过去的事,此时竟成了助燃的干才,将愤怒的火苗烧的更旺,“把阿临交给我。”
    洞内一阵静默,只有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响。不多时,便有几名羽林军闯入,再往后看去,南衙的千牛卫也有数人。马成走在前面,一脸莫名地看看陈聿修,又看看七皇子,不知道他们怎么僵起来了。
    陈聿修轻笑一声:“交给殿下并无不可,只是殿下是准备骑马吹着风把她抱回去吗?”他低垂下眼,“阿临已经有些发烧了。”
    七皇子一惊,上前一步就要去翻看大衣里的郭临。陈聿修迅速退了一步,轻巧躲开他的手。
    “陈聿修,你……”七皇子疾声厉色。
    正在此时,洞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马鸣,和车轱辘轧过山石的杂响。陈聿修抬起头,狭长深邃的凤眸在昏暗的洞口晶莹闪烁。他道:“烦请七殿下让个道,在下着人驶来的马车到了。”
    七皇子冷冷地看着他,又看了眼他怀中裹得严严实实的郭临。到底还是压住了满腔的怒气,让陈聿修走过。
    洞内的羽林军们目睹了整个过程,个个表情都很精彩。但不敢在七皇子面前造次,陈聿修一走,也就赶紧跟着退下。
    谭伯穿过蜂拥而出的军士,听到他们小声的讨论。眉头不由一紧,快步走进洞口,见七皇子还立在原地,急忙喊道:“殿下!”
    七皇子呆怔地抬起头:“何事?”
    “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谭伯涨红着老脸,支吾半晌,“您……倾心的是郭将军的妹妹,不是他啊!”
    七皇子一震,良久才僵硬地笑道:“谭伯你说笑呢,这我自然分得清……”
    他不待谭伯回话,垂首径直走出洞口。夕阳余光的最后一缕倾洒在他的脸上,七皇子眯了眯眼,抬脚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
    谭伯回过身,望着那个孤独的身影,一点一点隐入黑暗。
    *
    郭临悠悠转醒时,已是第二日的中午。她坐直身子,才伸了个懒腰,就有一碗清粥,飘着热气,递到了她面前。
    郭临一声窃笑,端起碗大喝了一口。温度适宜,口感香甜,不由赞道:“少师大人服侍得这般周到,末将却无金银可赏,实在惭愧啊!”
    陈聿修放下手中的托盘,嘴角轻笑。探过身来,用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嗯……好像还有些烧。”
    郭临笑道:“这有什么,我这副身体肯定没几日就好啦。”
    一碗粥见了底,郭临舔舔唇角,忽而一拍脑门:“坏了,今日不是要启程么,现在什么时辰了?”
    “皇上昨晚下的旨,今日继续在邓州休整,直到蒋将军赶来了,再南行。”陈聿修淡淡道。
    “蒋……穆?”郭临揉着太阳穴发问,见陈聿修点头,不由奇道,“七殿下在,为何还要他来?”
    “因为,”陈聿修转过头,“七殿下今晨,已经带着一小部分人马,快马加鞭赶往淮南。”
    “哦,淮南……”郭临扣紧衣领,跳下床,突然怔住,“你说淮南?!那不是世子……”
    “咚咚咚”不疾不徐地三下敲门声传来,陈聿修起身拉开门,徐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躬身站在门口。
    他抬了抬眼皮,看到衣装整齐的郭临,遂道:“郭将军,陛下有旨,请你速往见驾。”
    郭临刚应了声“是”,就听到他转向陈聿修继续道:“少师大人,也一样。”

  ☆、第83章 心绪不宁

自从郭临跟随皇上南巡,王妃便自作主张将阮云和玉锵接到楚王府来住。府里有了小孩子,气氛便热闹起来。
    谢英芙嫁来以后,除开最初的畏手畏脚,逐渐自信的她越发展现出世家嫡女的聪慧与灵巧。王妃几番观察下来,便放手让她掌管府中内务。她也兢兢业业,将府内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就算如此,每每看到王妃在花园中晒着太阳,逗弄着玉锵,一副和和美美的祖孙模样,她心中便有些微的梗塞。
    原宜知她所想,心下微叹,担心是否给小姐太多的压力。便劝道:“太子妃您想想郭府的阮姨娘,前不久才滑了胎,郭大人奉命南下,都没时间去陪她,她也不照样过得好好的。您且放宽心,养好身子,等着世子爷归家便是。”
    谢英芙叹了口气:“父亲教导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心态,我却入了魔障,光顾着计较个人的得失。”她抬起头,“原宜,你劝的对。”
    原宜含笑:“既如此,世子妃不妨去阮姨娘那里坐坐。”
    她们穿过午后温和的阳光,走到阮云居住的厢房。着人禀报后,见着得便是一副温馨的景象。阮云抱着玉锵坐在软榻上,阿秋拿着个稀奇的玩意做丑脸逗玉锵笑。玉锵伸着小胖手去抓,嘴里不住地叫着:“姨,姨。”
    谢英芙不禁再次感叹阮云的好命。她嫁来楚王府这么久,虽说世子并无贴身宫女,可就那几个以往经常伺候的,对她也是阳奉阴违,根本不放在眼里。而似阿秋这样德高望重、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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