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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一点事情,我送你们出去吧,未来几天的账,麻烦你们跟霍叔叔说一声,到时候我们月底一起结算了!”
送走了他们,郦芜蘅从柜台出来,准备去给他们倒点水,给他们弄点吃的,但是关氏一刻也舍不得放开郦芜蘅的手,她很无奈,郦恒安耸耸肩,只好自己去倒水,最后又跑出去买东西。
郦芜萍坐到他们身边,郦沧山坐在对面,关氏抚摸着她的头发:“蘅儿,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郦沧山和郦芜萍也急忙问郦芜蘅:“是啊蘅儿,你奶奶说,你小叔那混球用你大哥的名字欠下了那个什么……你没事吗?”
郦芜蘅不想让他们,就对他们说道:“倒是来找我要钱了,可这里就我一个人,我年纪小,这么多钱,我也拿不出来啊,所以,他们就算了。不过,我担心他们会继续找我麻烦,我就去报官了,县令大人说了,会好好的查查,到底怎么回事,正好,我担心这帮人去家里找你们麻烦,这样也好!”
郦芜萍不大相信,郦沧山和关氏听郦芜蘅这么说,都放下心来,关氏拉着郦芜蘅的手:“没错,就是这样,欠下这么多钱,还想让我们家来背这个黑锅,这个黑锅,我们家可不接。那现在县令大人怎么说啊,这件事……想怎么解决?”
“我还不知道,大人说,先要把双方的当事人找到,然后大家去衙门。娘,捕快去了我们村吧?”
“去了,还把你小叔带走了!”提到郦沧海,关氏恨得牙痒痒的。
第436章监禁八个月
“那我想,怕是今天县令就会派人来了!”郦芜蘅对郦沧山和关氏说道。
郦沧山和关氏都紧张的不行,他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县衙的大门,等下还要去大堂上,尽管他们已经见过县令一次,可是,这终究不一样啊,这一次,他们是去打官司的!
郦芜蘅握住关氏的手:“娘,你别担心,没事的,大人是青天大老爷,他会给我们一个公正。这一次,最好是能好好的教训教训小叔,要钱还好,可是这一次,他竟然冒用大哥的名字,我之所以一定要去报官,其实还想还给大哥一个清白,不然,将来大哥要是出仕什么的,这对他的名声不好!大哥的未来还很长,可不能因为他,把他的一辈子都毁了!”
“对!这一次是用你大哥的名字写下欠条,以后指不定还能干什么什么混账事来呢。这样也好,对,搞清楚,还你大哥一个清白,以后你哥哥要是进京科考,身上干干净净,才最好!”
郦沧山和关氏虽说不识字,也没什么文化,就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但是涉及到孩子的未来,他们多少听人说过,特别是他们念书的孩子,将来要走科考这条路,就必须保证身上没有一点污点,不然这么多年,他们也不至于被韩氏压着!
郦恒安买了十多个包子回来,郦芜萍跟着去厨房烧了一些开水出来,郦芜蘅递给关氏和郦沧山,关氏饿极了,拿着包子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郦芜蘅吹凉了水,递给她,嘱咐她:“娘,你慢点吃,爹,你也吃慢点,姐,别着急啊,慢慢吃,还有呢!你们先垫吧几口,我去厨房给你们做点吃的去。”
郦芜蘅刚站起身来,韩氏就进来了,看到他们一家人手上都拿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包子,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看到韩氏,关氏的脸瞬间就黑了,郦沧山拿在手上的包子,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韩氏倒是脸皮厚,顿了顿,舔了舔嘴唇说道:“沧山,我昨天跟你们来,到现在一口东西也没吃上……”
郦恒安很不开心,关氏也是一样,郦沧山不敢在这个时候拿包子给韩氏,生怕关氏到时候又跟她闹,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其实心里很生气,不管韩氏和郦沧海怎么压榨他,他都心甘情愿,可是,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儿子身上去,就是不行!
关氏很满意郦沧山的反应,她咬着嘴唇,朝郦恒安努努嘴,郦恒安不情愿,可还是从手上递给两个包子过去。
买包子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不管怎么说,韩氏都是郦沧山的亲娘,他们的亲奶奶,难不成真的看着她饿死在县城?先不说郦沧山能不能看得下去,光是他们自己,也没有这么狠的心啊!
韩氏一把抢过郦恒安手上的包子,拿过去就狠狠的咬了起来,一口气就将两个包子干完了,可把郦芜蘅看呆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包子做得还是很足的,个大不说,里面的肉也不少,比她的手还大的一个包子,韩氏居然气都不带喘一下,三两下就干完了一个包子,真真是牛人一个!
接连吃完了两个包子,韩氏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郦恒安旁边的纸里包着的包子,再一次狠狠的咽了几口口水,郦恒安下意识将包子移到自己身边,警惕的望着韩氏。
郦沧山已经吃了一个,看到这个情况,他暗暗在心里叹气,将自己的包子递给韩氏,并且说道:“不先垫吧几口,等下吃点东西,估计等一下大人就要传话了,你要是不想去,就在这里呆着,我们要去县衙。”
韩氏拿在手上的包子,吃也不是,不吃又饿,她咬着嘴唇,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沧海……你弟弟……”
提到郦沧海,顿时大家都安静下来,关氏一双眼睛紧紧的贴在郦沧山身上,郦恒安不悦的看着韩氏。
郦沧山既是愤怒又是无奈,“娘,现在沧海已经被抓起来了,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我是能把他放出来还是怎么的?”
韩氏咬着嘴唇:“你们不是和县令很熟嘛?沧山,你弟弟这次真的……他错了,可他还是个孩子,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郦恒安满脸讽刺的对韩氏说道:“还是个孩子?哼,真是好玩,有这么大的孩子么?奶奶,我小,你可不要欺负我小不懂事啊,都二十多岁了,还小呢?怎么,要不要我们给他找个奶娘啊,他不是还小吗?”顿了顿,他又对郦沧山和关氏说道:“第一次我和蘅儿去县城碰到他的同窗,那时候蘅儿不懂,回来还跟你们说了,你们也没管他,后来我们在县城看到他和一个妖艳的女人一起,我们也跟你们说了……爹,这件事说起来你也有责任,你放任他不管,他要钱,你就拿钱,他如今被抓了,哪怕以后他犯法了、杀人了,你们都是罪人!特别是你奶奶,你少在这里跟我们哭,我们跟县令是熟人,你魔障了吧,县令大人啊,那可是官啊,我们都是一平民百姓,你要有那个脸,可以啊,你去跟大人说,我们不拦着你!”
郦沧山沉默不语,郦恒安说的没错,郦沧海有这种倾向,今天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可他们呢,是怎么做?至少在郦沧海伸手向他们要钱的时候,他们不仅没有问清楚拿去干嘛就给了,给了之后,更没有去看看,这钱到底落实了没有!
厨房里,郦芜蘅一边烧火,一边跟郦芜萍介绍:“从这般出去,后面就是仓房,姐,你别看这里,后面的屋子还多着呢,后面还有一个地窖,很大,足够我们放菜了,我想过了,要是家里……我想把你们都接到县城来,这地方很大,够我们一家人住了!反正家里那一堆的烂摊子,远离他们,每个月给点钱就算了,不用成天面对他们,指不定下次又给我们下什么套子呢!”
第437章公堂之上
郦芜萍急忙附和:“可不就是,不过,现在可能还不行,我们在县城也是租房子住,还不如在梅花村呆着呢!今年我们家还养了那么多鸡鸭啊,我们走了,总不能用车把那些畜生也运来县城吧?今年就算了,等以后我们有钱了,在县城买个房子,那时候,我和爹娘一起来,哎哟,看来,我也要成为一个城里人了!”说完,她就捂着嘴巴咯咯的笑了起来。
郦芜蘅把火烧起来,飞快去拿了几颗菜,又拿了一点肉,郦芜萍动作飞快,淘米,过滤米,上甑子。
姐妹两动作飞快,很快就把饭菜做好了,端出去,劳累了一天,关氏看到郦芜蘅没事,一颗心就放了下来,吃得很多,她饿极了!
郦沧山也是,一个劲的往嘴里扒拉饭,只有韩氏,吃着吃着就哭,搞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郦恒安重重的把碗放在桌上,“奶奶,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吃饭就好好吃饭,你这样,做给谁看啊?”
韩氏咬着嘴唇:“我,我这不是想到你小叔嘛,从昨天走了之后,到现在都一天多了,也不知道他吃饭了没有,他们有没有打他……”说着说着又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
郦芜蘅摇摇头,给关氏和郦芜萍夹了一筷子肉,“娘,你快吃,怕是等一下我们就要去县城,吃饱了再说。爹,你也是,快吃!”
郦沧山被韩氏搞得没有兴趣继续吃饭,但郦芜蘅说得对,这件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呢,先要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其他的!
“娘,你就算再怎么惦记沧海,你现在也得把饭吃了。别到时候沧海还没出来,你自己先倒下了,到时候,谁去管他?”
郦沧山这话说到韩氏心坎上去了,她也算看明白了,这里,怕是出了郦沧山一人,其他几个都恨不得郦沧海最好都不要出来了,要是她再不振作起来,为他跑关系,还有谁管他?
想到这里,韩氏端着碗,就着眼泪狠狠的往肚子里塞。
他们刚刚放下碗筷,就有几个捕快来传话了,撷芳楼那边的人也到了,只等他们去了。
到了县衙大堂之上,郦家一众人纷纷跪了下去,再抬起头,居然看到了唯一一个没有下跪的人,那就是郦修远!
看到他,关氏和郦沧山都忍不住了,可碍于这是公堂之上,他们哽咽着,关氏眼中泛着泪花,郦芜蘅年纪小,从郦修远跑了过去,郦修远抱着她,对郦沧山说道:“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啊?真是的!”
郦沧山吸了吸鼻子,“我们这不是怕耽搁你……”
“耽误什么?”郦修远脸上覆盖着一层薄怒,“你们几个,有谁知道县衙要写状纸?怎么写,懂么?要不是今天这件事闹得整个西康县都知道了,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
“咳咳!”
县令丁贵义清了清嗓子,郦修远收回担忧的目光,对县令说道:“大人,小生的亲人都不会写状纸,那么这次,既然牵扯到了小生,这状纸,小生现在就写上来!”
在郦修远写状纸的时候,郦芜蘅才注意到,郦沧海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一个打扮得十分妖娆,但却十分清冷的女人,她长着一张瓜子脸,大眼睛小嘴巴,很古典,很符合古人对美人的定义。
她脸上抹着厚厚的胭脂粉底,但却依旧挡不住她身上的那股子清冷劲儿,她所穿的衣裙,是一件抹胸的百花穿蝶红色底白色大花的拽地长裙,盈盈一握的腰身上系着一条姜黄色的腰带,腰带上面还绣着一小朵一小朵的梅花,腰间挂着一块翡翠的玉佩。
县令丁贵义一拍惊堂木,问道:“下跪何人?”
“奴家清欢,是撷芳楼的管事!”
郦芜蘅惊呆了,不仅仅是她,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姑娘的声音听起来可一点也不像是一个青楼的管事,她的声音太过于稚嫩,乍听之下,有些娃娃音的感觉,和她穿着打扮相差甚远,以至于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尽管惊讶归惊讶,大家纷纷报出了家门,这时,郦修远把写好的状纸递了上去,丁贵义拿着状纸扫了一眼,再抬起头看郦修远,眼中充满了赞赏和感概。
“书生郦修远,本官问你……”
郦芜蘅全程都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她太小了,加上来了一个郦修远和清欢,更是没有她说话的地方。
最后,丁贵义去了一趟后堂,再回来的时候,就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既然责任也不在于你们撷芳楼,那么就是这个郦沧海作怪,既如此,本官现在宣判:童生郦沧海,冒用他人名字、隐匿撷芳楼头牌桃红姑娘……”
郦芜蘅很感概,没想到结果却是,县令丁贵义压根就没动撷芳楼那边,反而最后还说了,他们也是被郦沧海隐瞒才会去找郦沧山家要钱,按理说,也是受害者。
郦沧海把藏匿桃红的地方说出来,撷芳楼将桃红带回去,郦沧海按照撷芳楼的规矩桃红这几天被他包养的钱,他也要出,后来还被判了八个月的监禁和五十两银子!
从公堂走出去,郦芜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许久没见的耿管家,不过,在郦芜蘅看到他的时候,他很快就出去了,最后就是那个清欢,她身边跟着几个人,出去的时候,很多男人都盯着看,就连郦恒安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得不说,这样一个外表清冷却有着一口娃娃音的姑娘,真的很惹人注意,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她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但是给郦芜蘅的感觉就是,她还很年轻!
郦修远还没出来,县令大人单独留下了他,郦芜蘅跟着郦沧山和关氏出来了,郦沧山走出来之后,疑惑的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郦芜蘅微微一笑,很显然啊,从那个清欢站在那里,县令的态度就很明显,最后干脆将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郦沧海身上去,这才有了这一出。
第438章柿子捡软的捏
郦芜蘅心想,这撷芳楼既然在西康县立足,特别还是这种行业,要说身后没人,谁信啊?很显然,这撷芳楼背后的人,丁贵义惹不起,当然,这件事说起来,撷芳楼顶多也就是个失责,并没有什么大的责任,最主要的是郦沧海!
郦芜蘅刚想提醒郦沧山,等下见到韩氏,一定要冷静,话还没说完,韩氏就朝他们冲过来,她扑过来就抱着郦沧山的小腿,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
先前,韩氏没能进去,在公堂之上,还有那么多威武捕快,她都没敢哭出来,后面县令大人宣判郦沧海要被监禁八个月,还要给五十两银子,她忍不住了,只能来找郦沧山。
“我的天啊,这日子怎么过啊,我的沧海啊,我的沧海,怎么办啊,沧山,沧山,求求你,救救沧海啊!”
韩氏这一哭声音又大,还不好听,她死死的拽着郦沧山的小腿,郦沧山一点也动不了,关氏在一边看得很无语,她想要去扶起韩氏,韩氏却一巴掌拍开她的手。
郦芜蘅和郦芜萍惊叫了一声,迅速拉着关氏的手,郦恒安一个箭步挡在韩氏面前,郦芜蘅低头一看,关氏的手背都红了一片,这得使出多少力啊!
“你干什么?在县衙门口,你还大吵大闹不说,打我娘,有本事你再打一下试试看?”郦恒安斜睨了大堂,马上就出来两个捕快,对韩氏怒斥了几声,韩氏急忙住嘴。
郦沧山急忙去安慰关氏,大家相互出了县衙,到了街上,韩氏再一次使出先前的招数,郦沧山又一次被她抱住大腿,多少人盯着他们看,韩氏看到大家,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沧山啊,你是沧海的亲哥哥,你可不能就这么放手不管啊,你们是血脉至亲啊,沧海是你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他早早的没有爹,在他心里,你就是他爹啊,如今沧海犯了错,你是他哥哥,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关起来不管啊……我这老婆子你们不管也没关系,可怜我的沧海啊,他还小,还在念书啊,你怎么就忍心啊……”
大家听到韩氏的哭诉,纷纷对着郦沧山他们一家人指指点点,韩氏更像是得到了大家的赞赏一样,一只手指着郦芜蘅:“都是这个赔钱货,都是这个贱丫头,要不是她去报什么官,沧海,沧海也不至于被关起来啊,我的天啊,我的儿啊,你被关起来了,让我在这个老东西怎么活得下去啊,老憨啊,你这个挨千刀的,你早早的走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现在沧海还被关起来了,我可怎么办啊?”
郦恒安气得脸色铁青,关氏怒了,狠狠的掐了一把郦沧山腰间的软肉,郦沧山嘴笨,焦急的叫了一声:“娘”然后脸就通红,关氏急切的看着他,他更是记得语无伦次:“娘,沧海的事情不是大人宣判了吗?你这下哭……你哭有什么用呢?你要是实在一个人孤单得很,我养你,我早就说过了,我养你……”
韩氏抬起头,“你养我”她冷笑了一声:“你们家我这老东西可高攀不起,你这媳妇儿,你这几个孩子,哪一个是我惹得起的?我一个都惹不起,你那家,我不敢进去啊,我怕到时候又被你们送到县衙去了……”
“你说的什么话!”郦恒安气得暴跳。
关氏一听,那眼泪就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她见大家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更是委屈极了,她哽咽着对韩氏说道:“婆婆,我自问嫁到你们郦家,我对得起你们郦家,成亲第二天就被你赶了出来,身无分文啊,你甚至连一块地也不给,我们就这么被你赶出来了。要不是沧山会打猎,我们夫妻两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