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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一次地独饮,语弦明显喝不下了,将大碗放到嘴边,可喉咙像被什么塞住了一样,酒好难下咽,她眉头紧皱,似乎拼了命也得将这酒喝下去。
这一画面,朱何当然全看在眼里,他终于甩开了沉静,猛然站起,抬起一酒坛,放到嘴边,然后倒酒如倒水一般,肆意地往嘴里送。没多久,一坛酒就被饮尽,然后将酒坛猛然甩开。
语弦被这一下惊到了,坐在一旁撑着头,呆呆地看着。
朱何朗声道:“语弦,听你的,自喝完这次酒以后,朱大哥就立马改变,不再颓废了!”
语弦迷蒙的眼神中透露着笑意。
这次朱何并未喝醉,语弦喝了那几碗之后,也没再喝了,加上和朱何畅聊了一番,那醉意也没了。
回到丐帮,朱何清理了凌乱的头发,剃去了满脸的胡渣,又向成义询问了丐帮的各种事务,似乎又变回了以前的朱何。
然而,并未如此。洛雁走了,而且是被自己气走的,朱何心中的后悔与自责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没了。那伤痛经常如瘟疫般缠着他,让他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不过他学会了掩饰,在他人面前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一样有说有笑,一样忙里忙外,一样豪情万丈。
这夜,他又想起了洛雁,一个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洛雁,你还会回来吗?你去了哪里?”
她会去了哪里?
朱何拼命地想:苏家庄?华山派?如果是去了苏家庄和华山派的话,那苏庄主和木叔叔肯定会派人来告诉我的。那会去了哪里?
朱何轻闭双眼,让躁动的心舒缓下来,静静地再想,突然,他睁开了双眼,脸上透露着欣喜,道:“云秀庙!”
“没错,洛雁肯定是去了云秀庙了!”朱何迅速从床上坐起,想道:她走时说,她自有去的地方,那肯定是云秀庙,她肯定是去见安流大师了!
“我应该去云秀庙中找她!”朱何自言道。
想到洛雁,其他什么都不再重要了,说走就走,第二日,立马动身。
骑上骏马,一路风雨兼程。
赶到云秀庙,朱何下马,走近庙门。
尘空大师领着安流大师、安闲大师、安木大师、安肃大师、安原大师,跪于蒲团上,轻闭着双眸,轻念着佛经。
他没有说话,怕打破庙宇的宁静,更不愿打搅了几位前辈诵经。他在庙外站着,静静地等着,等着大师们诵经完毕。
旭日行至正中,大师们纷纷睁开了双眼。
尘空大师面目慈祥,呼道:“是朱何吗?等了多时了吧,进来吧。”
朱何缓缓走进庙堂,作揖道:“朱何拜见几位大师。”遂也跪拜在蒲团上。
安流大师心想:朱何,你总算来了!
尘空大师道:“朱何,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听闻你统一了丐帮,完成了安肃交给你的任务了?”
朱何道:“禀告尘空师父,朱何的确已经统一了丐帮。陈九德也被除了。今日来此,我为的是私事。”
安肃大师道:“安肃多谢朱施主。”安肃大师即前任丐帮帮主贺肃公。
尘空大师道:“你莫非是来寻找洛雁施主的?”
朱何点点头,道:“是的。洛雁在这吗?尘空师父。”
尘空大师微微一笑,道:“这个,你得跟安流大师好好谈谈。阿弥陀佛…”
安流大师亦笑道:“朱何,你跟我来吧,我们去便房说事。阿弥陀佛…”
安流大师遂领着朱何去了便房。
尘空大师微笑着对其他几位大师说道:“凡尘之事多扰人。为了一个情字,你走我寻,我寻而你走;为了仇字,你杀我砍,你逃而我追;为了恩字,你报我还;为了怨字,你怒我愤。情仇恩怨,让世间厮杀不断!唯有这佛法,让我等心静气平!
今日还有客人要来此,她在暗处,我等可要好生接待了!”
然而一听这“接待”二字,总觉得并非本意。
其他几位大师,皆会意地点点头。
第104章 静心安禅,以制毒龙
朱何跟随着安流大师来到便房内。
一进房间,朱何一下跪在安流大师跟前,他面忧愁,陈述道:“安流大师,泉子在这里吗?朱何不肖,误会了泉子,还气走了泉子!朱何不肖!”
安流大师面目凝然,忙扶起朱何道:“何儿,快起来吧。待贫僧慢慢给你道来。”
“嗯!”朱何站起身来,在安流大师的指引下坐了下来。
安流大师缓缓说道:“你和泉儿的事情,贫僧都知晓。贫僧能够理解你,你身为丐帮帮主,很多事情在处理时都得为大局着想,因而有时忽略了泉儿,甚至引发像乔安之死这样的误会。泉儿的性格,贫僧也了解,她活泼开朗,毫无城府,对人对事都情真意切,但同时也心思细腻,内心脆弱,容易受到伤害,特别是她最在乎的人,越容易伤害到她。”
这一字一句痛刺着朱何的心,他自责道:“怪朱何愚钝,没有参透她的心思,误会她,伤害了她!明知道乔安之死不可能是洛雁所为,那是还对她不理不睬,不为她辩护!明知道身旁的女子不是泉子,还迷迷糊糊地将那女子搂入了怀中!”
安流大师安慰道:“何儿,你千万别自责。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有苦衷,这些贫僧都能理解。”接着,从怀中掏出那块翡翠腰饰,递给朱何。
朱何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安流大师语重深长地说道:“这是乔安之死的证据。”
“大师何出此言?”
“这块翡翠腰饰是泉儿在察看乔安尸首时,在乔安手中找到的。乔安死后将这块翡翠腰饰紧紧抓在手心,显然这是乔安从杀害他的凶手身上夺来的。”安流大师解释道。
朱何忙接过这块翡翠,仔细察看,努力地去想这块翡翠会是谁的。
“知道是谁了吗?”安流大师稳稳地问道,以为朱何猜到是谁了。
“不知道…”朱何依旧一脸疑惑,摇了摇头。
安流大师遂想到了:这块翡翠腰饰是陈语弦和泉儿一起逛夜市的时候新买的,朱何还未见过,这也难怪他不知道。
他又想:可这凡尘之事自当凡尘之人自己处理,贫僧就不再插足了。为了泉儿,贫僧已将这翡翠交给了朱何,也算是助了他们一臂之力了,其他的事情就留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故而他没有将凶手是陈语弦的事情告诉朱何。他回道:“这块翡翠腰饰你要好生保管,这是查出真凶最有利的证据。”
朱何点了点头,将翡翠收进了衣襟中。
“那泉子呢?她还在这里吗?”朱何急切地问道。
“她已经离开了…”安流大师叹气道。
“她去了哪里?”朱何更加心急了。
“东瀛…”
“她回东瀛了?”朱何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一样。
“去了多久了?”朱何又问道,脸上尽是失落。
“那日他一来云秀庙,只在这待了半日,就离开了,已经有五天了。”安流大师回道。
“那已经回到东瀛了!”朱何失望地回道。他瘫坐在凳上,心想:看来洛雁是彻底对我失望了!
寻思了片刻,他猛然蹦出一句:“我要去找她!”
安流大师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去吧,把她找回来!贫僧看得出来,你很爱她,她也深爱着你,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对你生气!这次的事情,是佛祖对你们的考验,希望你们能够经得起这次考验。阿弥陀佛…”
“嗯!谢大师指点!”说罢,朱何立马起身,辞别了尘空等几位大师,匆忙离开了庙宇,骑上骏马,飞驰而去。
安流大师回到庙堂,回到自己的蒲团上跪拜着。
尘空大师微笑道:“今日来,我云秀庙中沾染了不少凡尘之事,老衲嗅到了云秀庙的危机感。”
安流大师遂认罪道:“这些都是安流之过,安流在此认罪,甘愿受罚。”
尘空大师依旧挂着祥和的笑容,道:“该来的劫难终究回来的,非你一人之过也!故而你也无须认罪。我等只需静心安禅即可。”
安流等其他几位大师会意地点点头。
“客人来了!”尘空大师微笑道,随后轻闭上双眸,开始诵经。其他几位大师亦跟着闭眼诵经。
果然,一名绿衣女子走了进来,见庙堂内几位大师正在诵经,又听庙堂内“嗡嗡”的诵经声如咒语一般,弄得她心烦意乱,几乎要跳了起来,随意看了几眼,便赶紧出去了。
她是陈语弦。
原来,朱何清晨一离开丐帮,语弦便悄悄跟了过来,一路跟到云秀庙,然后偷听到了朱何和安流大师的谈话,也知道了曾经的“中原四斗”和“东瀛三星”都没死,其中的“三斗二星”竟隐居在这云秀庙中。
小小的一座庙宇,竟隐藏着如此多的武林泰斗!
陈语弦惊呆了,顿时感觉到世上的事情太过奇妙,太让人出乎意料,太让人捉摸不透。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牵起马匹,缓缓走着。无数的为什么和数不尽的感慨在她脑海中回荡着。
她想:
难怪朱何会突然得到了打狗棒!难怪自洛雁解毒之后,朱何的内功会突然变得如此雄厚!难怪洛雁在被气走时会说她自有她的去处!难怪无垠剑会突然出现在洛雁手上!
为什么雪莲岛上那么厉害的毒气都没将他们毒死?他们又是怎么来到了这云秀庙中的?领头的尘空大师似乎无所不知,他又是何来历?
太多的疑问如鬼魅般纠缠在她心头,她又回头看了看云秀庙,心想:难怪这一座小小的庙宇却显得如此的端庄灵气!
可她又想:
还好今日跟着朱何过来了,这么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和鲜为人知的秘密,被我知道了。
爹当年想费尽心机想要除掉的这些人,谁知都没死!这个消息一定要尽早告诉爹才行!
语弦骑上骏马,速往回赶去。
而云秀庙中。
尘空大师又睁开了双眼,微笑着道:“客人走了。”
安流大师道:“尘空师父说得危机感便是源自于她吧。据贫僧猜测,她就是陈九德之女陈语弦。”
尘空大师缓缓地点点头,微笑道:“心存毒龙,故而行恶,要说我感觉到的危机感源自于她,倒不如说是源自她的心。心怀恶念之人,在十里之外便能感觉得到,此等人日后自会收到应有的惩罚。我们无须理会,只需静心安禅便了。阿弥陀佛…”
“我等谨遵尘空师父教诲,静心安禅,以制毒龙。阿弥陀佛…”安流等几位大师一起应和道。
斜阳洒在云秀庙上,显得灵光闪闪,仙气沸腾。
第105章 难以置信的事实
骏马一声长嘶,前腿纵然跃起,马身几乎直立,随后前腿又猛然落地,骏马停下了脚步。原来已回丐帮,朱何猛然勒马,然后匆忙下马,径直奔向丐帮大厅,再命人召来成义。
成义急匆匆赶了过来,忙向前作揖道:“帮主,成义在此。帮主有何急事?”
朱何语速急切道:“成义,我的确有急事,可是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我就简单跟你说,我要去东瀛过段时间。这段时间的丐帮事务就交给你来处理。我看好你的能力,相信你会比我处理得更好。”
“成义领命!”
朱何遂走近成义,紧握成义的手,深情地说道:“成义,你虽是我的手下,可我一向都把你当兄弟。我不在的时间里,你一定要将丐帮治理得井井有条。等我回来,兄弟再一起喝酒!”
“成义明白,成义绝不辜负帮主的重托。”
“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行礼。你下去吧。”朱何道。
成义一走,朱何立马三步当作两步走,急匆匆来到房间,清理好衣物,将打狗棒放好,背上天陨刀,并将天魅神鞭放进包袱中。背好包袱,匆匆而去。
语弦也回来了,当她赶到丐帮大门时,正好看到了朱何离去的背影,看着他骑着骏马,拼命地往外奔去。
“他是真的要去东瀛了!”语弦不禁练道,然而从她此话的语气中却丝毫听不出她的心情——不知她是为朱何的离开而欣喜,还是为他的离开而失落。
或许朱何的离开,此时对她而言微不足道,而更加重要的事情是,云秀庙中的那些她爹陈九德曾经想要除掉的人都还在,这该如何是好?
这是最令此时的她头痛的事情。她站在丐帮的门口,朝内看了看,心想:朱何最近也已离开,我留在这里又有何意?
于是转身,又骑上了骏马,猛地挥鞭,疾驰而去。
她回到了陈府。
回到她的闺房,她问下人:“我爹回来了吗?”
“陈大人要到晚上才能回府。”
“下去吧。”语弦心想:看来爹还在外面奔忙。整日如此易容为他人,在江湖上行走,的确顺风顺水。可让人苦恼的是,爹最想要除掉的人却一个都没死!
语弦显得焦虑无比,她在想:
自小爹便把我安排在了花木老妖身边,监视着花木老妖的一举一动,而他自己则混在华山派木旋风身旁。因为江天化的事情,我们已经和花木老妖撕破了脸,不过却巧妙地混到了朱何身旁,我也偷学到了花木老妖的《伞花毒术》,如此一来我在花木老妖身旁的十多年也没白待。而爹混在华山派中,几十年来都一直没有被人识破,如今还学会了《毒龙*》,这样一来,爹这几十年来的卧薪尝胆也算是有所回报。可是…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三斗二星”竟然没有死在雪莲岛上!
太阳慢慢沉下西山,天色渐渐趋于黑暗。陈九德回到了陈府。
语弦赶忙前往陈九德房间,见陈九德正在卸容,不禁感叹道:“爹,您辛苦了。这么多年一来,您天天都是如此清晨易容、晚上卸容,整日都低声下气地跟随在自己最不喜欢的人身旁,完全抛弃了御史大人的尊贵。语弦心疼爹。”
陈九德边卸着容,边往后看,笑道:“语弦,你来了。你今日怎么了?怎么说出如此感人的话?”
语弦笑道:“没什么。想了想爹这么些年来所做的事情,整日忙里忙外,卑躬屈膝,语弦有些关心你了。”
陈九德哈哈笑道:“语弦,你不用关心我。爹现在所吃的每一点苦都是为以后的幸福生活做基垫,日后大好河山都会尽数落在爹的掌控之中!哈哈…”
“可是…”语弦脸上挂满担忧。
“可是什么?你今日怎么了?”陈九德卸完了容,认真地看着语弦的眼睛,问道。
“爹,你还记得东瀛四斗和中原三星吗?还记得雪莲岛武林大会吗?”语弦猛然问道。
“记得,都过去十多年了,你提这事作甚?”陈九德诧异地看着语弦。
“我再问爹,你知道中原有个云秀庙吗?”语弦又问道。
“中原的庙宇成千上万,知道几个比较有名的,云秀庙从未听说过。”陈九德认真地回道,“你提云秀庙作甚?”
“语弦跟爹汇报一件惊人的秘密!”语弦瞪大着双眼,望着陈九德。
“什么秘密?”陈九德也感觉到了事情的奇妙。
“曾经的中原四斗和东瀛三星一个都没死!而其中的‘三斗’和‘二星’竟隐居在云秀庙中!”语弦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陈述道。
“什么?”陈九德拉长了下巴,质疑道:“怎么可能?他们早被毒死在雪莲岛上了!怎么可能没死?”
“真的没死!”语弦坚定地回道。
陈九德开始变得半信半疑。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胡须跟着嘴角打颤,仿佛心都快被惊得飞出来。他双手紧抓桌沿,又问语弦道:“你怎么如此确定?”
语弦回道:“那日朱何清晨出外寻找洛雁,我跟踪了他,然后来到了那个叫做云秀庙的地方。我偷听到了朱何和那庙中的僧人的谈话,其中有一位僧人是洛雁的爹,而洛雁原本是东瀛崇武门人,名叫酒井泉子,她爹是‘东瀛三星’之一的酒井冰流,所以我断定,那位僧人就是酒井冰流。而另外一位僧人感谢朱何替他统一了丐帮,所以我猜测这位僧人是‘中原四斗’之一的丐帮帮主贺肃公,这也难怪朱何会突然拥有了打狗棒!所以我断定,那庙中的几位僧人就是曾经的‘三斗’和‘二星’!”
听如此一推断,陈九德的心跳得飞快,那桌沿被他的双手抓出了深深的痕迹,他的胡须都快翘到眉头,脸皮直打颤。语弦说得如此真切,他不敢相信,也只得狠下心来接受这一事实。
“还有,那庙中还不止五人,还有一位领头的僧人,看上去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面目祥和,却又透露着深入骨髓的杀气!似乎比那‘三斗’‘二星’还要厉害!”语弦继续说道。
桌沿被陈九德那鹰爪般的双手抓掉了一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