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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梦旧笔-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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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寄娘不解,正要询问,只感腰间一紧,雷刹已经一手扶肩一手扶腰将她带到了屋顶,听他又在自己耳边暗声道:“鬼市是非之地,你我只能低调行事。”
  风寄娘无声点了点头。
  浓夜月不明,星不繁,风寄娘在雷刹怀里看眼底的坊、街,大街与坊内都有武侯举火把打笼巡视,那些烟花柳巷都显得过分安静,都少有风浪浪子在那游荡,偶尔有犬吠与喧闹打破沉夜。
  雷刹带着她在城西一个坊市内人停下,翻过破败颓倒的坊墙,坊内巷道脏乱,屋舍窗破门倒,一些无片瓦遮挡的乞儿点了柴火聚在一块取暖发抖。听见人声,几个乞儿齐齐抬头,幽蓝的目光如乱间的鬼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雷刹抬手不着痕迹地将风寄娘的斗蓬又拉低了几分,露出腰间长刀。
  几个乞儿见了,眼中满是悻色,齐齐又缩了回去。
  雷刹在一间脏破低矮的屋前扣了扣几下门,那门板门栓高处还开着十来寸宽、三四寸高的小门,里面有人刷地将那小门拉开,黑夜中只见一双眼睛贴在小门那,一个粗嗄地声音喝问:“何人?何事?”
  雷刹答道:“人间无道,借道阴司。”
  屋中的人嗄嘎笑了几声:“你在人间也会无道?”
  “坦川是道,刀山也道,身死前才知自己脚下到底是不是道。”雷刹轻笑。
  风寄娘微微抬了一下头,雷刹背后似乎长眼,又将她的头轻轻摁了下去。破屋的木门嘎吱一响,被人从里打开,一个面目丑陋,脸生肉瘤的弓背侏儒提着一盏白纸灯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他抬起头,一笑露出黄黑的牙,看着雷刹道:“无道的人,定也无名,无名的人都是陌客,生人随我来。”
  雷刹让风寄娘走在身侧,那侏儒与雷刹显是相识,素面灯笼写一个黑色的奠字,一晃一晃地发出惨惨淡淡的光。
  “小娘子。”领路的侏儒忽然道,“按规矩,灯只留一盏。”
  风寄娘也不出声,屈膝告罪,雷刹伸手掐熄她的灯。
  侏儒生得矮,又驼着背,左拐右绕,他似乎走得急慢,风寄娘默数着自己的步子,发觉他们走得并不慢,甚至有点急。城西洼地的各坊本就是贫苦人家与流民的居所,坊墙塌滑,巷不直道不平,侏儒又有心绕道,似乎是出了一坊,又似乎还在坊内周旋。雷刹暗地托了托风寄娘的手臂,让她可借一分力。
  也不知绕了多久,前面忽然现出点点星光来,渐渐,那些星光成了灯火,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市集,窄长的泥道两边各式各样的走商行贩,或在挑担前挂盏白纸灯,或在摊边树下悬上一盏,他们小声地交谈着,或买或卖,明明这般拥挤,却无一丝喧嚣,反透着阴司九泉里的鬼语窃窃。
  风寄娘看着两边,衣、食、器、物应有尽有,亦不乏名贵之物,只是来路不明,有此是贼脏有些是墓中掘出的明器。
  “南来北货这里应有尽有。”侏儒诘诘怪笑,“东西二市没有的,这里也有,最毒的药,最贱的命。”
  “无所不有?”雷刹问。
  侏儒扭头抬眸,肉瘤抖动。他问:“你们要什么?”
  雷刹道:“我来找鬼市里消息最灵通的人。”
  “问事,问物,问人?”侏儒又问。
  “许是问事,许是问物,许是问人。”雷刹再答。
  侏儒点了点头,重又提着灯在前面引路,市中形色各异的人皆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视他们有如无物,往来似要撞上,无声地两两避开,不出声,不揖礼。然而在这样的互不相扰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平和里,又有无数道视线藏在暗处,在他们的身上徘徊,他们静静地审视着……
  侏儒在一株老树背后停了下来,树下搭着一个草棚,一盏白纸灯飘在草门上。
  “请。”侏儒伸出一手,怪笑了一下。
  雷刹向风寄娘点了下头,护着她进了这间逼仄不堪的草棚,一个兜着黑袍看不清面目的老者在草棚正中席地而坐,腰间密密麻麻地挂着大小不一的葫芦,席前地上摆着两个香炉,一个香炉里放着几块石头,发出微弱的亮光,只一个香炉里点着不知名的香,发出呛人的气味。
  雷刹将纸卷递给老者。
  老者接过放在鼻端深深嗅了一口,又背过身近一刻左右,这才转回来,冲着雷刹点了点头。
  雷刹扔给他一锭银,老者摇了摇头。雷刹便又扔了一锭,老者扔是摇头,雷刹再扔一锭,老者依然摇头。
  二人一时僵在那。
  老者抬起枯瘦的手,伸出一根干枯的手指,指向风寄娘。
  他用苍老得似要枯朽的声音干哑地说道:“这位郎君我道中人,母死方生,鬼子也,而她……小娘子,你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开心,一不小心居然过了零时,扑


第76章 石出(六)
  老者从黑袍后面露出脸; 他一只眼精光四射; 另一只眼发白浑浊,空有眼白没有眼珠; 昏惨的萤光下,他的这只盲眼却变得深不可测,装着世间所没有的万物。
  “你是什么?”老者又问。
  他向二人伸出有点扭曲的手; 掌心托着雷刹扔下的两枚银锭; 道:“金银于一个无名无姓无有去处的人并无多大的用处,我一眼盲,一眼好; 好眼看尽人事变迁,盲眼看人心叵测。小娘子,你是什么?”
  风寄娘没有被他所惑,反倒看向雷刹:“郎君好奇吗?”
  雷刹很好奇; 但是他垂眸,道:“你随自己的心意。”他不喜旁人过问自己的身世,自不愿强迫他人裸、露伤口。
  风寄娘微笑; 草棚枯草编搭,有着极重的腐味; 仔细了才能嗅到一丝淡淡的草香,原来它们也曾是一片绿野; 晨间雨露垂挂,风中摇曳。她有些微微的出神,那些久远的; 陈旧的,不可追的……
  然而,她仍记得屋外墙边钻出的一株瓜,随手遗落的一枚种子,在那生根发芽,抽出新叶,蜷曲着须蔓,在晨光盎然。
  “听闻,鬼市能长到世间万物,即便没有,也能托人寻找?”风寄娘问。
  老者答道:“若世间有,若世间可寻。”
  “那可有‘饶把火’?可有‘和骨烂’可有‘不羡羊’?”风寄娘问。
  老者那只泛白的盲眼古怪地睁在那,用一滩死水一样的声音道:“现下倒不曾有。”
  雷刹转过头,静静地看向风寄娘。
  “曾有一乱世,人祸、天灾,天下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万民苍生苦苦挣扎,寻觅一线生机。有佛子诞于天地间,生而多智,见风而长,与天地同寿。他于云端看人间苦狱,顿生怜惜。他们生而为人,岁不过百,却是子无母怜,老无所依,有衣不能遮体,有食不能裹腹,与恶犬争食,与匪盗争命。欲雨时天常晴,欲晴时天长雨,欲收时天降虫。饥寒疫病,无有长安。”
  “佛子不忍,欲救万民水火之中。有圣惊劝,道:人有其道,天有其道,神有其道。生死盛衰,天道自有轮回,你不可干涉其中。佛子道:万物苍生何辜?圣道:自有天命之子降生,救自己子民于苦难,重开盛世之河。于是佛子又问:天命之子何时出世?圣答:天道知。佛子再看遍野哀鸿,问:天道所弃之民又如何?圣道:自谋其生。佛子道:人何其弱也,无兽之利爪,无鸟之飞翼,田野无黍,河中无鱼,如何自谋?圣斥佛了狂妄,佛子斥圣无心,于是不欢而散。”
  “佛子在人世寻了一户普通农家投胎转世,农家清贫困顿,有上餐没下餐,麸糠清汤,堪堪度日。农户原本生有一女,再得一子虽生计艰难,仍是欣喜万分,待佛子爱若珍宝。佛子神通在身,幼便能言,邻舍纷纷引以为奇,断言此子来历不凡,将来定有可为,农户更是对佛子抱以厚望。家中裹腹之物蔽体之衣,都先于佛子。”
  “佛子也常显神迹,一罐浊水成清水,一株枯禾重新抽穗。农户心中认定佛子乃救世之人,但心佛子早夭,苦心遮掩,小心抚养。”
  “隔年又是灾害,田地间颗粒无收,野外林间可食之物尽被搜刮干净,连草根树皮都拿来煮汤充饥。农户家中已无余粮,农妻在山间寻找野物时因腹饥头昏跌下山坡而亡,左右邻人举家去避荒,去了又复还,外面同样赤地千里,他们往外逃,外面的人往这逃。”
  “佛子心痛无比,然他现下还是肉体凡胎的幼儿,蹒跚学步 。”
  “一日烈阳当空,龟裂的土地灼烫着脚底,其时农户的女儿不过五岁,她挎着竹篮一步三晃地野外寻些草根树皮,却是无功而返。”
  风寄娘顿了顿,唇边有着一抹奇异的笑:“五岁尚是稚龄,再艰苦无措天性仍有一丝天真烂漫。她沿着茅草矮房转了一圈,想着墙根角落说不得有草籽落在那生根发芽。”
  “然而农户女找了一圈,脚下只有发烫干硬的泥地,她感到嘴唇发干,她感到腹中饥饿,她已。人过饿中,肚中就会生出一只虫,偷偷地那啃食肠肚,等这只虫吃肥饱,人便死。农户女怕死,她想偷偷回屋睡上一觉,睡着后,便不会感到渴,不会感到饿。朦胧间,她看到农户站在她的床前,目中带泪,她还听到他说:实是没了活路,阿爹不能让你小弟饿死。”
  “她想说什么,不及出声,农户干瘦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她腹中那只欢快的虫子渐渐平息,渐渐停下啃噬,渐渐蜷缩在那。那只虫子死了,她再也不会感到饥饿。”
  “那晚,佛子吃到一碗热腾的肉汤,他转世为人,知晓何为饥何为寒,他的肚中也生一条虫。他近乎贪婪地将那碗肉汤吃个干净,又欺盼地看着农户。农户悲叹,天热藏不住肉,又为佛子盛了一碗。”
  “佛子吃完了肉汤,忽想起农户女,问道:阿姊呢?”
  “农户含糊应付。”
  “邻人闻到肉香,过来讨食,与农户道:唉,本想与你商议,易子相食,我到底不及你心硬,你先且饶我一碗肉,改日照旧还你。天热,肉易坏,先分食你家的,再分食我家的,他日再分食他家的,一家继一家,我们便有了奔头。”
  “农户想了想,以为然,答应下来。”
  “佛子在屋中僵硬如石,爬下床,跌跌撞撞到火塘前,锅中翻滚着一锅香肉,肉少骨多可是却异香扑鼻。”
  “他本为救世而来,却成一魔。圣化为一瘸腿老道,与佛子道:天道不可欺,异人降世必伴异象,若你不曾扰世,这两年虽有人祸,却无天灾。因你的狂妄,世间冤魂多生,一世命运顿改,该生者亡,该亡者生。譬如此家农女,她本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因你,成不散的怨魂游荡人间。”
  “佛子悔不当初,寻回农家女怨魂,以神力系自己的精魄,好令她不至于消散于人间。”
  雷刹心中闷苦酸涩,又听风寄娘道:“许是人,许是鬼,许是怪……许天知。”


第77章 石出(七)
  老者在那沉默; 他那只发白的瞎眼空茫地睁; 叹道:“世人常叹蜉蝣朝生暮死,原来己身也不过如此。那……天道又是什么?”
  风寄娘不答; 一指帛纸:“一答换一问,该是老丈为我们二人解惑。”
  老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摸出腰间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葫芦; 在一只破碗里调出半碗汤汁; 将帛纸浸入其中,垂着头喃喃道:“老朽自小眼盲,父母弃我于荒野; 得好心的乞儿乞食抚养,虽居无片瓦,饥饱不定,也磕绊间从孩提至不惑; 耳顺近古稀,当算得一只太平犬。我观似有风雨来,风雨来; 城郭摧。太平犬与乱世人,当如何?”
  “天道是什么?”老者将帛纸交还给风寄娘; 茫然地在那自问,“人命草芥; 不堪怜吗?”
  雷刹拿回帛纸收进怀中,不去多加理会喃喃自语的老者,扶起风寄娘矮身离开腐臭味的草棚。侏儒静静地侯在那; 他不问缘由,不问来去,提着那盏白纸灯笼,就如黄泉摆渡人,已等了百年、千年。
  鬼市愈夜愈显出那种无声的热闹,不知真假的道士卖着符纸,行医卖着毒物,猎户卖野物也做杀光勾当,老者步履蹒跚,少者不过总角。这些千奇百怪、奇装异服的鬼市买卖人中,一个白衣和尚缓缓行走其中,他衣袍当风,秀美夺目。
  风寄娘与雷刹二人脚步都顿了一顿。
  一叶抬起微垂的双眸,深深地看了一眼二人。
  然后一如鬼市中的那些人,不寒暄、不过问,只当彼此陌路,擦肩而过。
  雷刹皱了皱眉,将疑惑放在心中,由着侏儒不急不徐地将他们送出鬼市,弯弯绕绕间又回到了侏儒那问矮屋前。雷刹付了他一锭银,侏儒接过,拎着纸灯笼进了屋,扭头“呯”得一声关了门。
  屋侧的那群乞儿靠着火堆挤成一堆睡觉,其中一个假似有所觉,睁开了双眼,见是雷刹二人,识趣地重闭上眼睛,发出震天的鼾声。
  雷刹却没有掉以轻心,直至二人离开站在大街上,他侧耳听了听,将风寄娘拦腰抱起,跃上坊墙,不一会便有清晰的脚步声传来,一队武侯执刀巡视,领头将领骑着骏马,高大威猛,却是朱申。
  雷刹忙带着风寄娘翻下坊墙,藏在坊内,耳听一人与朱申:“将军,这几坊污糟不堪,多游民贼盗,又有鬼市隐在其中。那鬼市藏污纳垢,匪寇聚首,不如一探究竟,将那些投进狱中,也好还都城一个干净。”
  朱申却不为所动:“多事,我们防的是乱党,那些宵小暂不去理论。”
  先前出声的人失了脸面,喏喏应下。
  雷刹仔细听着动静,确信朱申等人离去,这才打算带风寄娘离开,正要行动间惊觉自己出于武人习惯将风寄娘掩了嘴护在怀中。他只感风寄娘温热的鼻息打在自己的掌中央,樱唇柔软馨香。雷刹几乎狼狈不堪地松开了手,对上风寄娘似有笑意的双眸,掌中的那点温热变成温烫,温烫又变成了灼热,烙成了印记,刻在骨子深处。
  “我……”
  “我……”
  二人齐齐张口欲言,又齐齐休止,风寄娘看着雷刹又羞又窘,倒似邻间青涩的少年郎,于春光中回眸,风轻云淡间满目的暖阳。
  风寄娘好心为他解围:“副帅怎对鬼市这般熟悉?”
  雷刹暗吁一口气:“你也知我是鬼子,自小被众人所弃,遇徐帅之前常在鬼市游荡,我不与常人相类,鬼市里的人也大多不人不鬼,倒比别处自在。”想了想又道,“你以后若是有事,只管来寻我,天涯海角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风寄娘讶异,雷刹似在安慰她,话语间满藏怜惜,她将斗篷罩上,将脸藏在暗处。那些过往模糊又清晰,模糊实因岁月长久,日升复月落,寒暑变化间王朝更改,小树转眼参天,城郭楼台倾复轮转,她早已忘却那时的惊惧痛怕;清晰实因她仍记得那日的烈阳,明晃晃地落在干裂的地上,落在似要烧起的茅草屋顶,落在她细瘦的指尖间。
  年年月月,月月年年,她早被世所遗忘,冷眼看周遭的生老病死,恍惚间也是白驹过隙,只有抬头看到当空明月仍是旧时模样  ,才感寂寞入骨。
  风寄娘抬手拉住雷刹的衣角,雷刹回过身来,夜太浓,他收起他的阴郁,他的冷淡,他的坚硬,他待她生出了无尽的温软耐心。
  于是,她顺势投进了他的怀里,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听见他的心脏有力地一下一下随着自己的脉博跳动,如潮水轻拍岸石,击起千重浪。
  雷刹僵了僵,默默地收拢比臂,他嗅到她发间淡淡的香气,轻浅的,如烟如雾,却偏偏有着暖意。他在荒城中踉跄前行太久,周遭只有荒凉的断壁残垣,转过身,没有来处,前望,不知去向,忽尔有人旧楼阁间凝眸。
  那样荒无的所在,天地间只余他与她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的长度有点不三不四了。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丫丫丫 10瓶、晨曦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78章 石出(八)
  暗夜里的不良司像一个阴暗的巢穴; 一改白日的肃穆; 显得那般地陌生诡异,门房值更差人靠着火炉烤火; 时不时探了探头,见静风静夜,又缩了回去。
  雷刹不知怎得对这熟悉的地方生出连自己都感诧异的警惕; 带着风寄娘跃上院墙时; 心里一突,掉转身离开了不良司。
  风寄娘也不过问,她更信雷刹; 由着他带着自己去了雷刹自住的小院
  。
  裴管事年老耳背,再兼天寒,早早就睡了下去,雷刹也不去惊动; 做贼似得领着风寄娘潜进了自家宅院。
  他常不在家,但裴叔与两个家仆没有来去,各屋都打扫得一干二净; 雷刹的屋子更是日日开窗,时时掸尘; 开门进去没有半点尘腐之气。
  雷刹有点赧颜,不着痕迹地环顾一周; 见屋中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莫名地放下了心,用火折点亮油台; 又请风寄娘坐下,道:“夜太深,家中仆役都已睡下,怕是连杯粗茶也不能招待。”
  风寄娘横他一眼:“奴家还在意一杯茶吗?不过,郎君弃不良司归家,可是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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