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躺在白楚恒怀里,抬眼就可以看到他的俊脸,想到当时他身上的龟裂伤口,我有些不放心,阴子濡说我肯定会丧命,如果不是胡五爷来救我,白楚恒肯定会吸更多的血。现在这些血,足够他痊愈么?
“楚恒,你的伤全好了么?”
白楚恒见我担心,大手探进我的病号服里,在胸前的柔软上抓了一把,薄唇勾起一抹坏笑,“等你好了,让你亲自确认。”
都能说这么不正经的话了,肯定是痊愈了!
我羞得老脸通红,说他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
白楚恒轻笑一声,手臂用力,将我向他怀里又拉了拉,低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真跟胡五爷动起手来,你希望谁赢?”
我心底一慌,这话如果是胡五爷告诉我,我肯定觉得胡五爷是在胡闹,因为我有把握劝住胡五爷,让这件事情不会发生。但白楚恒告诉我,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我有一种马上要面对抉择的感觉。
“为什么会打起来?”我声音颤得厉害。他俩动手,这事我连想都不敢想!
白楚恒用手指抚平我紧皱的双眉,声音清冷道,“我只说如果,不用害怕,也许那一天不会来。”
“楚恒……”我想问他,他和胡五爷千年前究竟有什么过节,胡五爷也说自己离开白家,是因为跟白楚恒打了一架。而白楚恒为什么又会被赶出白家!这些话到了嗓子眼,我就说不出来了,我答应过再也不问的。
白楚恒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眸光一冷,“你见过墓里的碑文了?”
既然话是他提起来的,那我也不憋着了,我把方宇和方璐的事情讲了一遍,“来找你的路上,阴子濡也跟我讲了很多。”
白楚恒眉头蹙起来,眼底闪过一抹狠戾,“阴子濡!”
这个名字,白楚恒叫得颇有咬牙切齿的感觉。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阴子濡一手提着果篮一手抱着鲜花,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他看到我跟白楚恒一起躺在床上,又听到白楚恒咬牙切齿的叫他的名字,阴子濡没有表情的一张脸,眼角竟然抽动了两下,非常有礼貌的对我说了声打扰了,关上门就想走。
白楚恒岂会放过他,一阵风冲到病房门口,将阴子濡拽进了病房,接着关上病房的门。白楚恒半眯起阴沉的眼睛,看着阴子濡,“说吧,你想怎么死!”
阴子濡长得秀气,许是轮回转世活的太久了的关系,三十左右的人身上却透着一股老派文学者身上的儒雅之气,加上面瘫的一张脸,怎么看怎么像大学里中文系的老教授。
阴子濡不紧不慢的将鲜花和果篮放好,之后看向白楚恒,淡淡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阴子濡这句话说完,我看到白楚恒嘴角扯动了两下。
尼玛!阴子濡绝对是在挑战白楚恒的脾气!我无法想象,千年前,以阴子濡的性子是怎么跟白楚恒做朋友的!还不得天天被白楚恒当沙包打!
“你来做什么!”白楚恒阴沉着脸看着阴子濡,如果不是阴子濡身份特殊,估计白楚恒已经将阴子濡从病房里扔出去了,就跟扔胡五爷一样。
“噢。我有个消息带给你。”阴子濡讲道。
在白楚恒墓的山脚下,有一个村庄,在一夜之间,村庄里的人都死了,且都是被吸干了血死的,因死状特殊,政府封锁了消息。
“封锁了消息,你怎么能知道?”苏洛是军事大臣,贺斯博是政治左辅,总不能阴子濡也是一位国家大员吧!
“我是刑警。”阴子濡淡淡的道。
这句话真把我惊到了,比说他是国家大员更有震撼力!阴子濡这种天然呆的性格也能当刑警?!这能抓到犯人么!
眼角瞥到我看着他惊讶的样子,阴子濡面无表情的脸看向我,“我说过,阴门在阴阳家已无立足之地了,我出来上班,有何稀奇?”
我赶忙摇头,说不稀奇!
阴子濡见我不纠结他的职业了,才继续道,“我拿了一些现场照片过来,你们可以看看。”
阴子濡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
我抻着脖子看了几眼,啥也没看到。白楚恒看过照片后,将照片递给我。照片里,村庄街道上干净的连一滩血都没有,而接下来拍摄的屋子里的,却是惨不忍睹,每个人临死前的动作都不一样,但表情却都是惊恐的,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而且死因都是脖子上被刺出两个窟窿。有放大拍摄伤口的照片,我仔细看了看。伤口周围的肉已经发黑,窟窿里面的肉泛着白,伤口一滴血都没有淌出来。就好像这些人身体里没有血似的。
我指着犯黑的伤口,问白楚恒,这是僵尸干的吗?
伤口犯黑是中了尸毒,两个窟窿血被吸干,这明显就是被僵尸咬的了。
白楚恒对着我点头,然后看向阴子濡,道,“你来给我看这些,什么意思?”
“你伤好的真快,苏晴又没死。我就是来问问你,你知不知道这些是谁干的?”
听到阴子濡竟然怀疑自己,白楚恒眸光一冷,“不想我现在把你杀了,就赶紧滚!”
阴子濡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白楚恒,淡淡道,“活了千年了,性子怎么还是这么爆!如果这些不是你做的,那你可就要小心了。因为我在村子外围发现了这个。”
阴子濡又拿出一张照片。
白楚恒看过后面色一沉,手用力捏在照片上,鬼气腾起,将照片燃烧成了灰烬。
“这是八荒困鬼局,又是紧邻着你的墓地,肯定是想要对付你的!我劝你现在就去确定一下,若八荒困鬼局真完成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你既然已调查的这么清楚了,干嘛不自己去?”我问阴子濡。
“费这么大力气却不杀白楚恒,只想困住他。我能想到会这么做的人就只有阳门的楚玉,我的身份不方便在阳门的人面前出现,而且上级已经下了指示,这件案子不用再查了,我若揪着不放,会被扣奖金的。”
阳门楚玉?!
惜白口中的楚姐姐!?
我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是郞琪打来的电话。
刚接通,郞琪焦急的声音传过来,“小晴,你能找到白楚恒么?”
听到郞琪这么着急的声音,我心里一慌,“楚恒跟我在一起,出什么事了么?”
“快带白楚恒来道馆,来晚了,我们就都死了!”
189 女人,你该醒了(为推荐票3000加更)
我还想再问什么。郞琪却挂断了电话!
我担忧的看向白楚恒。如果郞琪他们是被道观的人抓了,道观却让郞琪给我打电话。那目的明显就是白楚恒!
“是阳门的人?”阴子濡问道。
白楚恒蹙眉,没回答阴子濡的话。
阴子濡像是习惯了白楚恒这样的沉默,继续问道。“难道是你又得罪了别的什么人?不过以你的脾气,会得罪人倒也不奇怪。”
白楚恒眸光一冷。
阴子濡赶忙向后退了几步,与白楚恒拉开一段距离,才道。“不管是不是阳门的人算计你。我劝你都先不要管。当下应该先去山村看看。八荒困鬼局差不多要完成了,你去晚了。阵法一旦启动。你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楚玉那个女人。可不好惹。以前你没少吃她的亏,千年了,你总该长点记……”
“再多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白楚恒阴着一张脸,似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他的手渐渐握成拳头。阴戾道。“去道观!”
“我也去!”我拔掉输血的针,从床上坐起来。由于起身太猛,我头嗡的一声,眼前一黑,险些又躺下,我闭着眼睛待了一会儿,待头晕目眩的感觉停止,才看向白楚恒。
白楚恒看到我坚持的目光,许是知道,就算他不带我去,我也会找胡五爷带我去的,而且阴子濡肯定也会帮我。我是白楚恒的口粮,谁知道白楚恒什么时候需要我!阴子濡为了白楚恒,也会让我一直待在白楚恒身边的。
“好。”白楚恒应道。
“祝你们一路走好。”阴子濡说完就想走。
白楚恒拦住他,“你跟我们一起!你负责照顾她。”
阴子濡立马摇头,“我现在还不能在阳门的人面前露面。”
阴子濡是阴门少当家,说到底还是阴阳家的人,暗地里帮白楚恒也就算了,如果摆到明面上,他就是阴阳家的叛徒,这种罪他可不想背。
“许不是阳门的人,也许是我又得罪了别的人,我这种脾气总是会得罪人的!”
听白楚恒这么说,我险些没笑出声来。腹黑的男人不能惹!
阴子濡面瘫的一张脸,嘴角抽搐了几下,估计此时他的内心正在狂骂白楚恒腹黑小气。
因为是白天,我们只能坐阴子濡的车走。二手的国产车,发动起来的噪音比拖拉机都大,我坐在后座,一路担心车轱辘会飞出去。
“你是阴门少主,就没好一点的车?”我忍不住了,这完全不符合我心目中少主的高贵形象,就算不是白楚恒这样的贵公子,也该是苏洛那样从来不愁钱花的人,阴子濡就是个奇葩!
阴子濡边开车边对我道,“阴门被排挤,阴阳家不允许阴门弟子行风水之事。要不,我不会这么穷的。”
平坦的柏油马路,车颠的都跟山路似的,我被颠的胃里难受,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阴子濡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你快生了?”
他突然这么问,把我问愣了,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小腹微微隆起,已经显怀了,但我穿的是宽松的半袖衬衫,所以肚子并不是很明显。
“鬼胎怀四十九天就会出生,你怀多久了?”
因为肚子不明显,我都忘记我要生的这件事了,算起来大概还有一个星期左右,孩子就要出生了。
白楚恒把我拥在他怀里,眼底含了抹浅笑,“还有五天。”
他竟比我记得清楚!
我惊愕的抬头看他,正好撞进他深邃美丽的眸子里。我心里一软,觉得最幸福的时光也不过如此了。
我问白楚恒,孩子就要出生了,有没有想到取什么名字?
白楚恒问我喜欢什么字?
我说都听他的。
想到白楚恒写的狂草,我觉得我这个决定太正确了。我脱口而出的问道,“楚恒,你以前是才子吗?”
白楚恒被我问的一怔,看着我的眼神略显疑惑。
阴子濡插嘴道,“白楚恒是白家大少爷,琴棋书画斧钺钩叉没他不会的。我记得当年白家请教他的师父,都能住满一个偏院。听过他弹琴么?”
阴子濡挺愿意谈当年事情的,估计是现在过得太落魄,会经常回想当年的生活。
“楚恒弹琴很好么?”
“被誉为国都一绝。”
我看向白楚恒,白楚恒在闭目养神,并未理会我跟阴子濡在说什么。
白楚恒在场,我也不敢问阴子濡一些敏感问题,只能一路闲聊。出了市区,选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停车。白楚恒唤出混沌。有了混沌速度就快多了。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到道观。
混沌刚从天上落下来,胡五爷也紧随而至,缩小身体跳到我肩上,开始骂我没良心,走竟然都不叫他。
我说不叫不一样可以找到我!
胡五爷狐狸脑袋一扬,骄傲的说这是他对我的心电感应,只有真爱才有的。所以他才是我的真爱。
白楚恒冷哼一声,“吸过一次血,便能追随血气追过来,胡五爷的鼻子真是比狗都好使!”
白楚恒骂他,胡五爷也不在意,说白楚恒是在妒忌他,没他这个本事能随时找到我。
我赶忙让胡五爷闭嘴,白楚恒问过我那个问题之后,我对胡五爷和白楚恒说话的对话异常敏感,我真怕他俩有一天会打起来。
“这是慕白?”阴子濡问道。
胡五爷抬头瞥了阴子濡一眼,惊叫一声,“卧槽!子濡!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跟这只僵尸在一起,不对,你投胎了?”
胡五爷从我肩上跳到阴子濡肩上。
阴子濡把胡五爷抱到怀里,面瘫的一张脸,看不出是喜是忧,声音也是淡淡的,“早就知道慕白没有成仙,只是没想到竟还守着她,慕白倒真是重情重义之人。”
胡五爷狐狸嘴一咧,“爷早就知道你是一张面瘫脸,没想到投胎之后还是一张面瘫脸,你能不能给爷笑一个!”
阴子濡嘴角扯了两下,胡五爷狐狸脑袋一甩,“比哭还难看,爷不难为你了!”
胡五爷和阴子濡说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进了道观。
道观建在半山腰,是一座小观,并不大,三间青砖瓦房,一个小院,院中央是一口井。此时院里站着一位身穿道袍的老道,头发胡须皆是花白,肥大的道袍随风轻舞,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老道手持扫把,正在扫院子里的落叶。
白楚恒迈进院里便停住了脚步,阴子濡问道,“敢问老师父可曾见过一位女子?”
阴子濡说话文绉绉的,我甚至想,他询问犯人的时候是不是都用文言文!
老道果然没搭理阴子濡。
我开口问道,“老先生,我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她在这里,请问她现在还在吗?”
老道抬头看我,苍老的一张脸满是褶皱,一双眼睛却锐利异常,“老道不晓得什么女子朋友,只晓得落叶便该归根,天下命数皆此理,没人能逃得过,若有人妄图逆天改命,行逆天之事,老道便如清扫这满院的落叶一般,扫净天下污浊之物。”
“好大的口气!”白楚恒上前一步,将我护在他身后,阴鸷目光射向一间屋子,“你把人捆了用来要挟我,这也算正道?”
白楚恒掌风一挥,屋子的门被一股劲风推开。
屋子里放着一口棺材,郞琪和顾博跪在棺材前面,表情木讷,一动不动。
“你抽了他们的天魂!”胡五爷惊了一声。
“主人,主人!”养魂瓶里的猫男着急的想出来。我打开养魂瓶的盖子,猫男从里面钻出来,待看清面前的老道。猫男叫了一声大师父,问老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大师父?!
“他就是顾博的师父?”
猫男点头,“大师父是好人的,他也许在跟我们开玩笑。大师父,彩儿姐姐呢?”
“彩儿?噢,是说她么?”
随着老道话落,另一间房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只女鬼从房间冲了出来。女鬼立在半空,一袭白衣,头发无风自舞,尖利的鬼爪在空中挥舞,似是准备随时冲下来将我们撕碎。
猫男吓得啊了一声,不敢再看,把头藏在了我怀里。
我也吓得心头一抖,根本不敢相信这是文采儿,因为她的脸完全变了样子。她的双眼被挖出来,露出两个血窟窿,鼻子被削掉了,只有两个出气的小洞,嘴巴用墨斗线缝着,就连耳朵都被割掉了。
我想到了年前我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办公室遇到的那个女鬼。白楚恒说过,那只女鬼是被人养的,难道文采儿也被炼鬼了?
“艹!”胡五爷骂了一句,跳到地上身形变大,凶狠的瞪着老道,“老东西,你真把爷爷惹怒了!”
胡五爷说完,身形就冲了过去。
老道毫无惊慌之色,掏出一张黑色符咒,向着胡五爷的额头用法便贴了过去。
这跟散尽敬白仙气的符咒是一样的!
“小心!”我紧张的大喊了一声,运起鬼气冲过去想把黑色符咒截下来!
可为时已晚,我刚冲到胡五爷身边,黑色符咒就贴在了胡五爷额头上。黑色符咒像一块烧热了的烙铁,灼烧着胡五爷前额,发出嘶嘶的声音,眨眼的的功夫,黑色符咒陷入了胡五爷的皮肉里。一层黑气从符咒中散出来,包裹住胡五爷的身体。
“胡五爷……”我吓坏了,觉得胡五爷也会像敬白一样,散尽妖气而死的。我跑到胡五爷面前,试图用手将黑色符咒撕下来!
可我刚抬起手,胡五爷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巨嘴张开,露出尖利的獠牙,向着我咬了下来!
我就在胡五爷身前,根本就躲不开,加之这是胡五爷攻击我,我整个人都傻了!我做梦都不会想到胡五爷会有冲向我的一天!
面前突然多出一道黑影,我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猩红的血瞬间喷溅我一脸。
白楚恒抱住我,肩头被胡五爷的巨口咬住,猩红的血渗透出来,染湿了大片的西装。
他紧蹙着眉头,一双眼睛闪着冷冽的光,强势道,“女人,该醒了!”
190 两次赴死
我不明白白楚恒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我清醒过来,认清楚胡五爷的本来面目么!
胡五爷咽喉发出呜呜低吼的声音。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咬在白楚恒肩头的獠牙深深的刺入白楚恒的皮肉里。白楚恒疼得浑身微微颤着,额间青筋都冒了起来。
他抓着我双臂的手用力。眉头紧蹙着,“这是幻境,什么都不要信!”
我觉得自己双臂的骨头都要被白楚恒捏碎了,疼痛是真实的!
我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打了个激灵。如果是幻觉。我这般疼也该醒过来了!
我信白楚恒不会骗我。我闭上了眼睛,心底不断的默念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