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郞琪把胡五爷抱起来,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问胡五爷我是怎么了?
“饿了呗,饿死鬼,不给吃就不给吃,抓爷爷干什么,指甲该剪了!也不知道那只僵尸怎么受得了,情到深处,小娘子不得把他后背挠烂了。”
胡五爷越说越荤,把郞琪听得脸都红了。
我瞪了胡五爷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也不长啊。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能吃,整整一方桌的饭菜,我全吃了。而且还没饱,感觉跟没吃似的,肚子还是有些饿,但精神头好了很多。
郞琪看着我,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过来摸摸我的肚子,“你吃的那些东西都去哪了?”
我不好意思说自己没饱,就揉着肚子说撑死我了。
看郞琪看饭桶似的看着我,我告诉她,你饿七天不吃饭,也能吃这么多。
郞琪骂了我一句神经病这个话题才算过去。
醒过来没看到白楚恒,我问郞琪,“楚恒呢?”
“他跟王逸轩还没回来。”
“七天了还没回来?!”
他们要下的墓里生长了生龙骨,一定是怨气极大的一个墓。如果墓里遇到了什么威胁,白楚恒现在有伤,王逸轩又是个病秧子,他俩肯定会出事了!
我着急的向外走,华才良这时候进来了,看到我醒了,笑眯眯的对我点头,“徒儿,感觉怎么样?”
想到他对我折磨,我握了握拳,真不得暴打他一顿,但要救白楚恒还要靠他。而且最重要的,我可能打不过他!
我立马换了一副巴结的笑脸,扶住华才良的胳膊,“师父,楚恒和王逸轩都去了这么久了,他们到底是去什么墓了?”
“徒儿放心,他俩不会有事的。”华才良拍拍我的手,和蔼的跟自家爷爷对孙女似的。
我却浑身打了个寒战,立马松开华才良,警惕的看着他,“师父,你又打算在我身上做什么!我刚醒,不想再睡了!”
“什么都不做,以后师父什么都不在你身上做了。来,来,师父传你一样东西。”
华才良和蔼的样子,让我浑身发毛。他见我没动地方,脸色一冷,声音也阴森下来,“赶紧随为师出来。”
华才良这么跟我说话,我才觉得正常,立马狗腿一样的跟上。
胡五爷白了我一眼,骂了我几句没骨气。
厢房的小屋已经完全毁了,各种法器令旗堆在一起。墙壁裂开裂缝,跟多少年没人住过的危房似的。华才良走进去,弯腰在一堆法器里翻了翻,找出一个褐色小木盒。小木盒上还挂着一把铜锁,也不知多少年没打开过了,铜锁已经生了一层靑锈。木盒上落着一层灰。
华才良将木盒拿出来后,吹去浮灰,又用衣袖好好的擦了擦木盒,露出木盒原来的样子。木盒巴掌大小,上面浮雕着一朵摇曳的猩红色的花。也不知道花是用什么上的色,颜色艳丽刺目,在褐色的木盒上,显得有些诡异。
“这是鬼门的传世之宝,只有掌门才能有。”
郞琪听华才良这么说,眼睛瞪大了一圈,走过去上下看着木盒。
我看郞琪竟然把拐杖丢了,惊了一声,“你的腿?”
“华师兄帮我治好的。”郞琪不耐烦的回了我一句,又专心致志的看着小木盒,“华师兄,传言鬼门的传世宝,是一方能调动千万阴兵的大印,这是真的吗?”
我一听也惊了。调动千万阴兵,我去,那不是阎王了!
华才良敲了郞琪脑袋一下,骂了句笨。“那种传言也信,怪不得师父的本事你一点没学到!”
郞琪还觉得委屈呢,哼了一声,“那是那老东西没教我,还有,你也不教我!”
华才良不理她,把木盒递给我,“以后这就是你的了。”
“卧槽!华师兄,你偏心啊!”
我看着郞琪在华才良面前撒娇,我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我昏迷这几天,这俩人关系这么好了?!
胡五爷跳到我肩头上,让我快点把木盒拿过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华才良还有事想跟我说,郞琪一直在闹,就告诉她去那堆法器里,随便拿。
一听随便拿,郞琪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我不是郞琪,对这种东西没太大兴趣,我学法术是为了保命,来找华才良是为了白楚恒。如果让我选择,我根本就不想学法术。
我看着小木盒,笑了一下,“师父,我就一个小女子,接任不了鬼门的,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听到我拒绝,华才良也没生气,爽快的说了一声好。
这又让我惊了一下,今天这老头太出乎意料了。我还没弄明白老东西是吃错了什么药,就听华才良又说,“徒儿,你知道那只僵尸跟逸轩去的是什么墓么?”
110 你到底是谁
郞琪一听要讲古墓了。抱着一堆法器紧忙跑了回来。能长出传说中生龙骨的墓,一定大有名堂。
华才良接着说,“是鬼门师祖鬼先生的墓。”
我一听就懵了。看了一眼郞琪,郞琪也是一脸大写的懵。
这老头脑子没问题吧。让人去挖自己师祖的墓!
“鬼先生自幼习道。非常有悟性。中年之后,又自悟通鬼之术。建立鬼门。后却被心怀不轨的弟子所杀,弟子怕鬼先生化成厉鬼来报复。就在鬼先生的墓里布了阵法,囚禁鬼先生的魂魄。被亲近之人所害,又遭受了千年囚禁,这种古墓里必定有生龙骨。”
“也必定有鬼先生化成厉鬼的魂魄!”郞琪看向我。“白楚恒他们有危险!”
我看着华才良唇角的奸笑,顿时明白过来。华才良一直在算计我。每一步都是他计划好的。从让白楚恒去古墓,再到拿我的身体炼法术,然后是现在给我鬼门的传世宝。每一步我都掉进了华才良挖好的陷阱里。
“我拿了这个小木盒,就可以去墓里救出楚恒?”
“徒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我将小木盒拿进鬼先生的墓。会发生什么?”华才良不会平白无故给我小木盒,他肯定还有别的目的,以他奸诈的性子,绝对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谁知道呢!”华才良吃定我一定会去救白楚恒,他得意笑看着我。
越看他笑得得意,我越是能确定,我拿这个小木盒进古墓,肯定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郞琪问了一句,“这小木盒里放的到底是什么?”
华才良将铜锁拽下去,小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枚通体黑色的扳指,材料非玉非石,里面似有几股黑气在不断的循环碰撞。
“这是扳指?”郞琪惊了一声,她不懂这是什么,但我知道,我见白楚恒取出来过。里面的循环的黑气是鬼心里的力量,弑天的鬼心只有一团鬼气在循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是有好几颗鬼心的力量。
我惊愕的看向华才良,华才良似是看出我看懂这是什么了。拉过我的手,要给我戴上。
“师父,大小不合适的!”我挣扎着,这东西戴上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想救白楚恒就戴上,这是鬼门的宝贝,进了古墓,就算是鬼先生,看到这个也不敢伤你!”
华才良给我的解释都是多余的,我不管愿不愿意,他都已经给我戴上了。扳指应该是戴在拇指上,因为我挣扎,华才良就随便戴在了我一个手指上。我一看,竟然是中指。
接着,中指一阵灼热的疼,像是一块烧热的铁放在了手指上一样。
啊!
我疼的惨叫了一声,甩着手在院子里跳。等疼痛感渐渐消掉,郞琪拽过我的手看,才发现中指上根本没什么扳指,而是多出了一个猩红色妖艳花朵的刺青。用手摸上去,有刺青的那一块皮肤也是平滑的,就像是这朵花渗入了我的皮肉里一般。
“这是彼岸花!”郞琪惊叹了一声,看向华才良。
看郞琪的反应,她是知道这朵花有什么用的。以她的性子却没有说,我看着手指上的这朵花,心里有丝不安。
华才良身体不行,跟我纠缠这么一会儿,就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你可以去找白楚恒了。”
华才良果然是想让我进古墓,而白楚恒离开的时候,千叮万嘱,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古墓找他。两个人都不想我死,但态度却截然相反。这让我对这个古墓有了非常大的兴趣。
想问华才良古墓里到底有什么的时候,一股黑烟拖着王逸轩飞了过来。鬼烟化成。人形,是白楚恒。
白楚恒身上的西装已经破烂不堪,脸上也带着伤,周身强大的鬼气浮动,像是随时会失控一样。王逸轩昏死在他肩头。到了院里,白楚恒将王逸轩直接扔到地上,人站在空中,将手中的一枚银白色似贝壳的果实扔给华才良。
“东西找来了,帮我疗伤。”
华才良看到白楚恒回来的那一刻,就已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当他看到竟然连生龙骨都拿回来。华才良就更是惊讶了,小眼睛恨不得从眼眶里瞪出来,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从那个墓出来?”
白楚恒身上透着一股腐烂的恶臭味,透过破烂的西裤,可以看到他的受伤的小腿已经露出森白的骨头。他肯定经历了一场恶战,释放出来的鬼气,现在压制不下去,正在加速他肉。体的腐烂。
我心头一颤,想过去看他受伤的情况,白楚恒却直接飘进了房子里,冰冷的声音传出来,“华老先生,白某身上的伤,就拜托了。”
华才良满脸惊愕,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白楚恒进来的时候,周身鬼气萦绕,我根本没看清他现在伤势如何,我想追进去看,却被胡五爷拦下来。胡五爷化成。人形,抓住我的手腕,对着我摇摇头,“他不会希望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的。”
胡五爷是仙,他肯定透过鬼气,看清了白楚恒此时的模样。我心疼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压制着心底想去看白楚恒的冲动,胡五爷说的没错,白楚恒要保持他的骄傲,不会希望我追进去的。
郞琪扶起华才良的时候,华才良还是一副惊愕的样子,干枯的手臂微微抖着,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华师兄,你怎么了?”郞琪也看出华才良的奇怪。
华才良听到郞琪的声音,如梦方醒一般,指着地上的王逸轩问我,“快看看,逸轩还活着没?”
白楚恒将王逸轩扔到地上,王逸轩都没出任何动静,太像死人了。我走过去,将王逸轩翻过来,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鼻息微弱,似乎随时会断掉一样,但还活着。
听到我说还活着,华才良一个劲儿的摇头,脸上惊恐之意更浓。
“到底怎么了?”华才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让我心里不安,难道白楚恒能从墓里回来,有什么问题?
这时,屋里传来一声白楚恒的催促。
华才良身子抖了一下,赶忙让郞琪扶着他进屋了。
我让胡五爷把王逸轩抱进厢房,安置好了王逸轩,我再出来的时候,郞琪正在一堆法器里挑拣满意的法器,正房的木门关着。
我不能去看白楚恒,只能问郞琪,“屋里到底什么情况?楚恒的伤怎么样?”
郞琪对着我摇头,“我把老东西送进去之后,就被赶出来了,连白楚恒的正脸都没看见。不过我问了,老东西说有生龙骨,白楚恒没事。”
问了等于没问!我担忧的看了眼紧闭的大门,靠着墙直接坐到了门旁边,只要门打开,我就能第一个冲进去。
从清晨等到日暮,房门都没打开。华才良也没出来,没人给做饭,郞琪开始满院子找吃的。胡五爷也饿的揉着肚子,说饿死爷了,爷要吃鸡。
郞琪找了块馒头塞嘴里,告诉胡五爷,院里就有华才良养的公鸡。
华才良养公鸡是为了取公鸡血画符的,一开始胡五爷并没有往这边想,现在郞琪一提,胡五爷狐狸眼睛精光一冒,变成狐狸就跳进了鸡笼里。
农村的鸡笼都是篱笆围出来的,旁边绑着两条大黑狗。胡五爷这一跳进去,立刻鸡飞狗跳,我在担心白楚恒,胡五爷这一闹吵得我心烦意乱的。
我刚想开口骂胡五爷让他安静点,就听身侧的木门吱呦一声开了。我赶忙从地上站起来,华才良脸色蜡黄,额上挂着大颗大颗的汗珠,身上的衣服都是冷汗打透了。整个人一副虚脱了的模样。要不是鼻翼还在稍稍的颤动,我都以为这是死人了。
“师父,楚恒怎么样?”华才良身体不好,帮白楚恒疗伤用了他一天的时间,这份恩情我还是很感动的。
我扶着华才良坐下,郞琪倒了一杯热水过来。华才良喝完了水,又喘了好半天,才开口说,“没事了,化腐生肌,要等上几天。”
胡五爷从鸡笼里跳出来,吐了吐嘴里的鸡毛,问,“几天?”
华才良这时才看到胡五爷将他院里的三只公鸡都咬死了,气得一阵咳嗽,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脸色更加难看。
“哎呦哎呦,几只鸡而已,你可别气死了。”
我瞪了胡五爷一眼,让他闭嘴,赶忙给华才良顺气。
“起码三天,他下不了床。”华才良说完,就让郞琪扶他进屋了,也不知是着急去看王逸轩,还是不想再看见胡五爷。
我溜进正房去看白楚恒。屋里弥漫着中药味混合着一股腐肉的恶臭,味道说不出的刺鼻。我赶忙捏住了鼻子,胡五爷想跟我一起进来,刚到门口,骂了一句熏死爷了,就跑院里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炕上铺着一层干草,白楚恒躺在上面,身上盖着一床被子。看到白楚恒这个样子,我都要哭了,在心里把华才良又骂了一遍!炕上躺着的根本就是一个木乃伊。白楚恒被白纱包裹的连眼睛都没露出来。
白纱有些地方被黑血浸染,是腐肉渗出来的血水浸透了白纱。
我看着心疼,轻唤了一声,“楚恒?”
木乃伊没有反应。
我又叫了一声,依旧没有反应。
我心头一跳,老东西不会把白楚恒偷梁换柱了吧!白楚恒即使伤的再重,也不用裹成这样吧。我开始怀疑,木乃伊里根本不是白楚恒了。
“你是不是楚恒?你要是的话,跟我说句话。”
木乃伊依旧不吭声。
我心慌了一下,几乎确定这不是白楚恒了。
我伸手想扯下他脸上的绷带,却被他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握住了,手指头上都是白绷带。我总算明白华才良忙一天忙什么了,把一个大活人裹成这样子,的确是需要时间。
“快说,你到底是谁?”
111 谁吸谁的血
以我的修为。鬼我是打不过,但裹成这样的鬼,我还是没问题的!我试图运起体内锁魂网的纯阳之力。但到了手掌上的却是一股阴寒鬼气。如墨鬼气包裹在我的手上,让我的指尖暴涨。
我愣了一下。以为是运用错力量了。也没在意。又质问了木乃伊一声。
木乃伊感觉到我手上传出的鬼气,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因为嘴巴都被包裹住,吐字并不清楚。但冷峻强势的语调,让我瞬间确定,是白楚恒。
我吓得心头一颤,心里腾起一丝小内疚。但一想是他先不理我,我才误会的。立马又理直气壮起来,“你被裹成了这样,又不说话。我不知道是你,可不怪我!”
白楚恒松开我。“在我伤好之前,不要进来了。”
我当然不愿意了,看着不能动的白楚恒是多有趣的一件事啊。他现在顶多言语威胁我一下,并不能真拿我怎么样,就连握着我手腕的手都没太大力气。
我嘻嘻一笑,“楚恒大老公,你安心休息,我在旁边陪着你。”
白楚恒不说话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喽。”说完,我不等白楚恒再开口,就跑了出去。
刚到院里,胡五爷跳上我的肩,闻了一下又跳下去,嫌弃的用狐狸爪捂着鼻头,“臭死了,你快去把味道洗了,爷要吸血。”
我想到我还真欠胡五爷一顿血。我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是挺大的,我一个人的鼻子都受不了,就别说是狐仙了。
胡五爷催我,“快去洗澡,爷今晚就要吸血。你昏睡了这么多天,爷都饶过你了,今晚你别想逃!”
我见他是真怕这种味道,得意的笑了笑,“要吸现在就吸。”
“艹!味太大,下不了嘴!”
卧槽!我让你吸血,我还得洗的白白净净的呗!
我横了胡五爷一眼,跑去屋里拿了毛笔和墨汁。华才良经常画符,这些东西很好找,几乎哪间屋子都有。胡五爷见我拿着毛笔和墨汁去找白楚恒,狐狸眼睛一转,问我要干什么?
我说给白楚恒画脸。
胡五爷一听,眼睛都放光了,兴奋的也跟了进来,两只狐狸爪捂着鼻头,学人的样子走进屋里,看上去别提多滑稽了。
白楚恒虽然看不到,但他强大的感知,是知道我们又进来了的。
“来做什么?”
“卧槽,他能说话!”胡五爷叫了一声,臭气进入嘴巴。他白眼一翻,身体直直的向后倒下摔在了地上。
我吓坏了,赶忙去看他。
胡五爷用前爪捂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