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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逸牵着缰绳继续往前走。
桃瑶狡黠的眼珠转啊转,突然惊慌大叫:“江逸快看!”
江逸闻声一回头,一颗糖葫芦就被直直地塞进了嘴里。他皱眉,看着少女得意洋洋地翘尾巴:“嘿嘿,怎么样?好吃吧。”
“胡闹!”江逸准备吐出去,迟疑了一下,扭过头去,咀嚼了起来,咽下去。
桃瑶笑眯眯地看向他,问道:“江逸,你这是要去哪儿?”
“江北营。”
“江北营?那是个什么地方?”
少年低垂着头,恶狠狠道:“打仗的地方!你要是不走,只有死路一条!”
桃瑶歪着脑袋,一根手指扣着唇角疑惑道:“打仗的地方?好玩吗?”
江逸冷哼了一声:“不好玩。”
桃瑶眉梢一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故意语重心长道:“放心吧,我陪你就没那么无聊了。”
肩头轻微的重量让江逸下意识地防备,听完她的话,他压下心中的防备,往前走了几步脱离她的掌心,道:“到时候你就知道到底好不好玩了。”
来到军营中的桃瑶,整日什么都好奇,惹是生非,好心办坏事将军营里的伙房弄得一团糟!
江逸听到她几乎要将伙房烧了,气得丢下一干正等着决议的老臣,赶向伙房。
“桃瑶!!!”
烧得满脸黑灰的桃瑶被他一声怒吼吓得抖三抖,僵硬地转过身来,嘿嘿笑了两声:“。。。。。。江逸,你来啦?”
江逸阴黑着脸,踏进去,道:“我要是再不来,我这伙房还不得没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桃瑶伸手抹了把脸,小心地将灶台上的碗端出来,道:“这个。。。。。。做了这个,江逸,你尝尝,我做了好久的,应该熟了。”
江逸低头看着那碗黑乎乎分辨不出是何物的东西,掩鼻道:“。。。。。。这是什么?”
“嘿嘿,是糖醋排骨。。。。。。你别看黑,都是肉。”桃瑶急忙伸手拿了块就要塞到他嘴边,“真的是排骨,这都是肉,又甜又香的,你快尝尝!”
江逸下意识地往后仰,极其嫌弃地看了眼她手中的排骨,许久极为不情愿地伸过头去张开嘴。
“不给你吃!”桃瑶一下将排骨拿过来,忙塞进嘴里哈哈大笑,没笑两声,她的脸色就变了,忙扭过头呸了一口全吐了出来。
江逸:“。。。。。。”
江逸失落地闭上嘴,阴着脸盯着她自作自受。
“咳咳咳!到底哪里错了,怎么这么难吃?!”
江逸嗤了一声,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别再浪费我的军粮了!”
染鸢在无却旁边看着两人的过往,不由讪讪地笑了笑:“想不到我以前这手艺也不怎样嘛,嘿嘿。。。。。。”
无却伸手将她揽在怀中道:“就算不怎样,也是你亲手为我做的。”
无却一晃手,眼前的景象便推后了许多。
江逸不许她随军,她就女扮男装偷偷跟着走。徒步行了几个时辰,她累得气喘吁吁的,忽而听到一阵马蹄声靠近,还未反应过来,腰上被一只大手揽住,转眼间被抱上了马。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别动。”江逸压着声音道,令人不抗拒。
桃瑶老实了,乖乖躲在他怀里,在一行人的注目之下,两人重新回了队伍前。她小声问道:“你什么知道的?”
江逸道:“一开始。”
“一开始。。。。。。哦。。。。。。什么?!一开始!你早就知道了,你现在才来。。。。。。”桃瑶瞥到江逸的眼神,不由地消了音,半天才敢小声嘟囔道:“好好好,我错了,江哥哥~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这次好不好?我真的想和你一起,我这也是身不由己才出此下策的。”
“下不为例。”江逸伸手将她搂得更紧,拉着缰绳夹马高喝,带着她绝尘而去。
桃瑶开心地伸手揽上他的脖颈,笑嘻嘻道:“江逸,你放心,没下次了!”
无却听闻,低声嗤了一声。
染鸢耳尖听到了,问道:“怎么了?”
无却不回她,挥袖而过,眼前俨然是一片厮杀震天的战场。
染鸢四周寻着,一眼看到了混与乱战的两人。
江逸一剑结果了一人的性命,伸手将茫然颤栗在战场中的桃瑶拉在身后,怒气冲天道:“你不是说没有下次了吗?!你来这做什么?!”
桃瑶颤栗着身子仰头看向他,身侧的敌人杀过来,被江逸转身一剑抹了脖子,热血溅在她脸上,吓得她僵在原地,瞪大了双眼。
江逸一手护着她,一手应付着四面八方杀来的敌人。他们被困在其中了。
“啊!啊啊啊!!!”桃瑶不知何时,捡了地上一人的剑,拿起来就是一顿乱砍,壮着胆子大喊大叫。
江逸一怔,回过头看着这个已经被吓坏了的丫头,她体内的法力被激发出来,挥动之间打出一道虹光,将周围人全都击退了。
他来不及多想,一把上前将人拉住,喊道:“别砍了!快走!”
他拉着桃瑶没命地往前逃去,在夜深前,终于找到个容身的山洞。
桃瑶终于冷静下来,她伸出手看着满手已经干涸的血迹,后怕往身上抹,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别抹了,已经干了。”江逸刚刚笼起一堆火,一把剑插在火堆边,火光摇曳将他的轮廓映在山洞的墙壁上。
桃瑶这才看向他,发现他肩头已经殷红了一片。江逸伸手握住那根断箭,咬牙闷哼了一声,一把将它□□,疼得满头都是冷汗。
“江逸!你受伤了?你什么时候受伤的?”桃瑶扑过去,焦急地看着他的肩膀。
江逸闷哼一声,伸手去撕自己的衣袍,道:“无碍。”
“什么无碍?你流了那么多血!等等,我给你疗伤!”桃瑶闭眼凝神施诀将手轻轻覆在江逸受伤的肩头,灵力缓缓地输入他体内。
江逸只觉得肩头流过一股暖流,柔柔的很舒服,待桃瑶结束了,再看那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了。
“你。。。。。。”江逸不可思议地动了一下胳膊,“你是。。。。。。?”
桃瑶欣喜地看向他,道:“太好了!我以为一百年的灵力不够又多输了一百年,总算是好了!”
“。。。。。。”江逸凝神看向她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什么妖,修炼了多久?”
桃瑶一愣,道:“我是桃树妖啊,你不是在桃林见到我的吗?至于修炼多少年,我也不清楚,反正在桃林里呆了有。。。。。。”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嗯。。。。。。可能有一千?哎呀算了算了,我搞不清楚,头疼!”
江逸苦笑不得,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呀,活了这么久,还跟个孩子似的,还没个凡人机灵。”
染鸢微蹙着眉看着,忽而感到头顶上有只手在动,冷着脸问:“你做什么?”
“摸摸。”无却面无表情道。
染鸢一手将他的手打下来,恶狠狠道:“摸什么摸?!”
无却弯腰伸手环住她的腰,靠在她肩头低声道:“怎么了?”
染鸢握住他在腰间的手,抿着唇闷声道:“无却,以前的事情我记得不清楚,这么旁观的看着,倒觉得心里别扭。”
“你别扭什么?”无却附在她耳边问。
染鸢扭过头去,闷闷地说:“觉得自己以前像个傻子。。。。。。”连你的心都不懂。
头顶应声传来一声轻笑声,染鸢恼羞成怒,伸手就去锤他:“笑什么笑?!”
无却轻松地一手握住她的拳头,道:“我是想,你现在也没聪明多少,还是那么傻。”
染鸢羞愤地要打上去时,看到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自己道:“傻我也喜欢,什么样的,都喜欢。”
染鸢的手停在他手中,面上微热,眼神下意识地躲开他灼热的目光,扭过头去,小声嘀咕了句:“巧舌如簧。”
她正好撞见江逸和桃瑶正情难自已地凑近吻在了一起。
染鸢老脸一烧,忙扭过头去。恰恰碰上无却低笑着靠来的唇,他问:“你说什么?”
染鸢感受着温热地唇瓣,小心地厮磨着,轻仰着头撒娇似的,道:“说你巧舌如簧花言巧语,老不正经!”
无却闻言,轻轻衔住她娇嫩的唇,惩罚似的轻咬了一口,喑哑着声音:“。。。。。。再说一遍。”
染鸢生怕自己没触到他的逆鳞,挑眉凑近他的鼻梁顶了顶,微翘着唇,突然往后退一步,笑道:“无却!我说你巧舌如簧花言巧语就知道说些甜言蜜语骗人!老不正经!哈哈哈!!!”
“骗人?”无却舌尖轻抵着下齿,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鲜有地露出俊美的笑容,直教三尺外的染鸢后悔地打颤。
染鸢深知能屈能伸的大道理,当即认怂,皱着一张老鸨似的谄媚脸,讨好道:“那个。。。。。。无却,我就是逞个口舌之快,饶了我呗,我不敢了不敢了,绝对绝对没有下次了!我发誓!唔——!。。。。。。”
无却伸手将她按倒在地,墨发垂下,落在她耳畔,轻吹了气:“什么叫。。。。。。老不正经。。。。。。嗯?”
染鸢仰视着他的眸子,仿若看到了满天璀璨的星辰,呆愣了片刻,看到他俯下身来,轻轻柔柔地唇贴在她的脸颊上,喑哑而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我们第一次洞房,就是在这里。”
染鸢一愣,回过头看去。
芙蓉帐暖度春宵。。。。。。
她老脸再次一红,真·洞·房!
作者有话要说: 羞羞羞~~
女主那为数不多的少女心啊,终于知道害羞了2333
说男主老不正经是认真的,因为真的活了几十万岁了,话说他在身为魔尊时放纵自在悠闲养娃娃的时候,真的有够老不正经的→_→
相信我!请看真诚的大眼睛!!!
☆、大结局
“娘亲!”
染鸢被一声糯糯的喊声唤醒,她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帷幔,呆滞了片刻,起身来一看,竟然是在魔界她曾经居住过的落槐殿。
小狐狸连喊了三声,见染鸢醒了,一下子扑了上去,赖在染鸢的怀里就不撒手。
“哼,都已经四万岁了,还装嫩撒娇,也不知羞!”小凤凰潋莹抱着双手站在远处,嗤笑道。
染鸢明显感到怀中的小狐狸炸毛了,他的尾巴僵了僵,恶狠狠地回头怒道:“闭嘴!”
染鸢好笑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将他从怀中放开,道:“嗯,潋莹说得是没错,司寇有四万岁了吧,你娘亲这个时候可都。。。。。。”她顿了下,似乎也没创下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来。
染鸢讪讪地笑笑。
“你那时可都什么?”无却从门外走进来,一袭月牙长衫,如清风明月,清辉俊雅。
染鸢尴尬地给他使了个眼神,轻咳了两声,道:“且不说我,你爹爹那时候可了不得,神界谁不知晓他?司寇,你可再不能这般了。”
司寇不情愿地努嘴巴,往后翻身一跃,站定在三尺外,道:“娘亲还未给司寇取个正式的名呢。娘亲答应给我取了,我便再不以这般姿态示人。”
“取名?”染鸢为难地笑笑,看向无却,谁知无却反倒如司寇那般满怀期翼地看向她。
司寇摇身聚出一团雾气,烟雾消散,中间站着个美少年,一袭蓝纹浪花卷云袍,唇红齿白,星眸璀璨,腰间配着一对弯月双刃。少年意气风发,扬眉笑道:“娘亲!如何?”
染鸢挑眉,总觉得自己白捡了这么大个儿子,她微微颔首道:“嗯,不错,这样,司寇作姓名,字无昀。如若魔界没什么事的话,我便将你和涟莹送去那龙峰修习如何?”
司寇一震,上学堂什么的能拒绝吗?
染鸢一眼看出他不乐意,笑道:“不想去的话,我便收了你手中的锁灵哨,干脆也让潋莹与我回上古界好了,省得留在魔界给你添堵。”
站在远处的潋莹闻言,脸色一变,也不知是否愿意,只是盯着司寇微怔了下,突然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向另一侧。
司寇犹疑地想了想,咬牙道:“好!娘亲既然非要让我去,那我就去!只是说好了,就两百年,等着臭丫头的卖身契过期了,我也就不待了!”
潋莹气道:“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卖身契?!”
染鸢连忙摆手:“停停停,别吵。既然说定了,司寇你将魔界的事情处理好了即日便可启程。我和你父尊会定期去龙峰探望你,顺便看看你的修行。你这四万年来,恐怕都是修的魔道,不早日修正,他日怕是没办法破除心魔,飞升上界。”
司寇一震,看向无却问道:“可是父尊和母尊不也是修过魔道吗?”
染鸢道:“不用太过于纠结于此,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破神。只要你心中是正道,他日还怕不能修成正果?”
无却点头道:“你娘亲说得对,潜心修炼即可。”
说完,他挥袖召来九霄凌云,两人缓缓踏上去,升在云端,遥遥看着底下的两个孩子。
染鸢看着渐渐消散在眼底的司寇,突然,来了句:“把他丢给白琚没问题吧?”
无却云淡风轻道:“过去四万年没问题,未来的两百年也就没问题。”
染鸢汗颜,心道:“罢了,这孩子可不就是甩给别人带的嘛!我们俩好不容易在一起,当然得过二人世界了。”
染鸢想起昨晚,扭捏了半天问道:“咱们什么时候从梦里回来的?”
无却道:“你在梦里又睡过去了以后,我便带你回了魔界。”
在梦里又睡着???
染鸢讪讪地笑道:“是吗?哈哈!!我怎么好像都不记得了?那。。。。。。现在去哪儿?”
无却淡淡道:“海棠楼。”
染鸢闻言,怔了怔,笑道:“好,正好人间也要到中秋节了,去过个节。”
两人在京城外落了地,慢悠悠地踱步走进京城内。
海棠楼一直是由倪家夫妇和一群牙白山的妖怪隐姓埋名地经营着,没隔几十年便会变幻相貌姓名,现如今又过去了上百年,高台楼阁风霜不减,更多了丝韵味。
刚踏进海棠楼,就有小二迎上来招呼:“二位,打尖儿也还是住店啊?”
“住店。”无却拉开染鸢面前的一张凳子,低声道:“坐着。”染鸢毫不客气地坐下,抬首环视着海棠楼内的摆设。
小二眼见地凑到染鸢面前,哈着腰问道:“两位是要几间房?”
无却坐下道:“一间,要最好的。”
小二一愣,随即机灵地反应过来,甩了下肩头的帕子,欢喜道:“好嘞!那二位想点些什么吃的,我等会给二位送到屋里去?”
染鸢闻言,笑着噼里啪啦点了一堆,气儿都不喘,最后扬眉道:“叫你们的大厨子麻溜儿的!”
小二听得一怔,细细打量了下这个面生的姑娘,不由伸手挠了挠耳后根笑道:“哎?绝了!姑娘看着面生,想不到对咱海棠楼倒是熟悉,点的菜道道都是咱海棠楼的哪首招牌菜!”
染鸢故作神秘地挑眉笑道:“你不知道的还多了是嘞!你且去叫后厨准备,不用送屋里了,直接送到那边二楼的雅室。”
小二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顶楼的雅座,那里眼界宽广,能将整个京城的风貌尽收眼底,确是个极佳的好位置。小二知道也许来了个多年未见的老顾客,悄悄凑近了些,小声道:“姑娘是否是海棠楼的老熟客?恕小的眼拙,没认出您二位来。”
染鸢笑道:“你只管对您当家掌柜的说,当年那颗金蛋滚回来了。”
小二不明所以地点头哈腰,连声道:“好好好,姑娘稍等,小的这就是通告一声。您二位请移步去顶楼的雅座候着,酒菜很快便到。”
两人移步来到顶楼,这顶楼视野广阔,风光秀丽,四面精细的雕镂栏木下布着长座,圆桌矮椅木料上佳,还有专门设置了琴师的桌椅,供其在一旁添趣。
染鸢没见到倪氏夫妇,楼下走上来一黑一白两个年轻男子,正是当年的白耳黑耳两只猴妖。听闻他们说,百年前两夫妇就将海棠楼交给他们打理,之后不知是历劫飞升了还是归隐了。
染鸢讶然,心想如若是飞升了,他日在天界必能相见。
她持了壶小酒侧坐在凭栏下,仰头喝了一口,道:“无却,我现在想想还蛮怀念当只小蛇妖的日子,这京城的纨绔子弟都被我吊着耍了个遍,没事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再去调戏调戏那时候的你。日子真是悠哉!”
无却幻出无却琴坐下轻弹了几个清调,道:“你如果想,现在也可以。”
“也可以什么?”染鸢来了劲儿,挑眉调戏道:“你是说调戏那些小公子,还是调戏。。。。。。你?”
无却唇角浅笑,无奈地摇头道:“染鸢,你还是祸害我一人罢了。”说完,他径自弹奏了起来,是之前听过的那首“无鸢”。
染鸢听得兴起,掏出菱笛横侧在嘴边,和着他的调子胡乱地吹,肆意妄为,那调子惨不忍睹,无却也不恼,就由着她胡来。
忽而笛中隐隐泛着幽绿的荧光,化出一缕青烟凝成了人形,张口就叫嚣道:“别吹了!难听死了!”
“乐菱?”染鸢放下菱笛欣喜道,“你这是神识醒了?”
乐菱哼了一声,满心欢喜地看向无却道:“哥哥!”
无却微微颔首,伸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