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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三观受到震撼的我,躺在床上用手机搜索奥林匹斯和阿斯加德,看了一夜的西方神话传说,到了天光渐亮时才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铃铃……”
我闭着眼睛摸起手机,“喂?”
“郑多!你还在睡吗?我跟你尹三叔已经到屯子里了!”电话里传来我爸的嘶吼声。
我昏昏沉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我在睡,黄书郎在开车,已经快到县城了,市里堵车……你跟尹三叔解释解释!”
“你这孩子就是没成算!市里哪天不堵车啊!不知道早点出发啊!昨晚你就应该来,我让你妈帮你把房间收拾出来了呢……”
“我知道了,爸,有交警我挂了啊。”我挂断了电话,赶紧下床穿衣服。
我从卫生间洗脸刷牙化完妆出来的时候,黄书郎拎着早点开门进来了。
“你上哪儿去了?”我问他。
“酒店提供免费自助早餐,我吃饭去了。”黄书郎把早点扔给我。
“你走之前为什么不叫我啊。”我拿出豆沙饼几口就吃掉一半。
“你睡得很香啊……再说现在才八点多。”黄书郎说道。
八点……我听我爸的吼声以为已经很晚了呢,没想到才八点……我唉呀一声又躺回了沙发。
“走吧。”黄书郎忍着笑拽我起来。
“那些西方的神话……都是真的吗?”我问他。
“我对西方神话不了解,只知道那边牛人也很多,只不过他们和我们追求不同。”黄书郎说道,他拽着我的手出了房间门。
我们刚刚出门,就看见对面房间的房门开了,一男一女搂搂抱抱走出房间……我们四个人走了个脸对脸……
“郑多!你竟然跟男人开房间!”姚鑫那张脸历经岁月咋瞅着更欠揍了呢!
☆、第86章 机缘
姚鑫对我来讲就是一只癞□□; 不咬人咯应人; 大清早的出门遇见他跟穿了双好几千块钱的新鞋出门踩了一脚狗屎一样恶心。
“关你屁事!”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没想到姚鑫追了上来; “郑多你给我站住!”自从初三那年他被我跟郑伟围殴之后; 我们俩个一战成名; 他也跟着出了名,只不过是臭名,一个初三生让两个初一小嘎豆子给揍了,其中有一个还是女生; 姚鑫走到哪里都能受到热情的围观; 原来被他欺负不敢吭声的也敢拿这事儿当面取笑他。
在后来的日子里姚鑫不是没有密谋过报复; 可我那一句诅咒太强力了,差点儿真的要了他的命,他心里虽不信邪; 也觉得慎得唠的; 跟郑伟还能说两句难听的; 他不敢打郑伟; 郑伟自从揍过他之后身边聚集了一帮小兄弟; 十几个人一起上能把他屎都打出来,可如果他只是单纯的嘴贱; 郑伟也不想打他惹是非。姚鑫见到我以躲为主; 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敢主动追上来了。
“你啥意思?”我双手环胸瞅着他; 说真的他现在没有当我敌人的资格,甚至不值得我去烦恼。
“没啥意思。”姚鑫挤了挤眼睛,“就是想请你和妹夫一起吃顿饭。”
“没工夫。”吃看?看着他还能吃得下去饭吗?
“等等!”姚鑫伸手抓我的胳膊; “郑多,你真这么不认亲?咱们俩个可是亲表兄妹,我请你吃饭是想跟你和好……”
“呵呵。”我回了两声冷笑,和好?有必要吗?更不用说他找我和好肯定是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了,现用现交罢了。
“行!你不仁我也不义,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姑,把你回县城没回家住跑来和男人开房的事告诉她!”
我们已经走到酒店电梯旁了,除了我们四个人之外,还有几个穿着同学聚会白背心的中年人,姚鑫这么大声一嚷嚷,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我身上。
县城小得很,这些人看着眼生,说不定哪个人认识我们家的哪个亲戚朋友,嘴一歪歪就把话传出去了,我倒不怕流言蜚语,怕的是流言四起之后我爸妈拿这事儿来烦我。
县城这破地方……真是回来了就没好事儿。
“姚鑫,你家也在县城,你放着好好的家不回跟女人在这里开房间是啥光彩事儿啊?我跟黄书郎的事儿我爸妈知道,我家地方小我们俩个在外面酒店住关你屁事儿?都啥年代了你还把这事儿当成新闻瞎BB,你带的这个女人又是干啥的?要是好人你咋不往家领?姚鑫,别看我这么多年不在县城住,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啥屎,这女人哪怕是只鸡你也敢往家领,有男人的你也敢往人家家里的被窝钻,你舍得花钱往酒店领的指定特殊,你要是不怕她和你的事儿传得到处都是,你就宣传去!到时候我一拍屁股回省城了啥事儿没有,我看你咋在县城混。”
要不怎么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呢,我的话刚一说完,那女人的脸就白了,看得出来她确实心虚了,她狠狠给了姚鑫一拳,“惹啥事儿呢?你刚才还说要跟老妹儿好好处呢!就在这儿给老妹儿惹事儿,老妹儿,姚鑫就是想吓唬吓唬你,我跟你说实话,不是他找你,是我找你,这是我电话,有时间你跟我联系,我知道老妹儿你是干啥发财的,姐亏不了你。”
我这才仔细打量她,女人长得挺好的,五官明艳清秀,看起来很年轻,眼角眉梢却带着苍桑,身材偏瘦,该有肉的地方肉却不少,目测有34D了,红底白花的复古裙穿在她身上窈窕性感。
她这种美女按十分制至少八分,姚鑫连三分都没有,两个人却凑在一起开房间,实在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让人替她不值。
男女之间若有情爱,彼此之间眼神交流外人一看便知,可她看姚鑫时嘴角却微微上撇,露出一丝鄙视来。
鄙视——还要开房,这就有趣了,难不成是召妓?不是我瞧不起姚鑫,这种女人一夜春风至少千元起步,要是混外围的没有十万八万的拿不下来,他嫖不起。
姚鑫咳嗽了一声,“那个……对不住了啊,妹夫,改天一起叫饭啊,我们先走了。”他说罢搂着那个女人灰溜溜地进了电梯走了。
我跟黄书郎没跟他们坐一部电梯,而是等了一会儿坐另一部电梯下了楼。
到前台结帐的时候,却得知已经有人替我们结帐了,我看着帐单上孟夏的名字,觉得奇怪异常。
“她对你有事相求,肯定会再来找你的。”黄书郎憋着笑道。
这小子肯定看出点什么来了,却故意不告诉我……算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们开车到屯子里的时候,我爸正跟一个穿着蓝条纹T恤的中年男人一起抽烟唠嗑,旁边还散落着酒瓶子和鸡鸭骨头,看来这两人也没干等。
我停下车,“爸。”
我爸没想到我会开宝马来,见我下车愣了一下,那个中年男人眼睛亮了亮,人呢确实是先敬衣冠后敬人的,开辆好车别人对你的态度都不一样。
“你咋才到啊?这是你尹二叔,你记不记得他了?”
“记得,记得。”不记得也得说记得啊,尹二叔一看就是做惯了体力劳动的,年纪跟我爸差不多,却没有发胖,身上露出来的地方全都是结实的肌肉。
“郑多都长这么大了。”尹二叔笑了起来,他又看向黄书郎,“这是你男朋友吧?”
“是。”我懒得说不是了,“黄书郎,这是尹二叔。”
黄书郎点了点头,又对我爸点了点头,自己找个背阴儿的地方呆着去了。
尹二叔一下子愣住了,我爸的脸上露出一抹厌恶,“没事儿,那小子就这毛病见人不会说话。”
“是啊,他怕见生人。”我笑着解释,“尹二叔,你把图纸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尹二从路边停着的微型车里拿出一大张的图纸,“我女儿在市里建筑大学念书,昨个儿我跟她说了你的事儿,她说我提供的图纸太老土了,正巧她的毕设就是乡村民居,她直接拿来给我看了,你看看这个中不中。”
我不太会看图,尹二叔指着图纸给我介绍,这图纸不愧是建大的学生出的,采用的是复古理念,四间正房一间车库一间仓库,厨房、客厅、卧室、卫生间功能齐全宽敞明亮,足够四代同堂居住。
在我看来这个设计不错,不过拍板的人是黄书郎,“我跟黄书郎商量商量啊。”
我走到他跟前把图纸跟他讲解了一下,他摇了摇头,“四间正房不是我们住的,不住。”
我这才想到,古代好像只有大官有资格享用四间正房,“那三间?”
“七间正房。”黄书郎瞥了我一眼,“康熙帝封黄三太爷为帝,七间正房还小呢。”
我……无语了……
我又回到尹二那里,倒没敢说什么七间正房之类的事,而是说,“要租房的那家人口多,想要七间正房。”
“行啊。”现代人哪管什么几品住几间正房的事啊,房子盖得大钱就多,建筑商乐意着呢。
他又打电话跟女儿沟通,他女儿也是一样的想法,本来就是帮自己家的忙,七间房赚得还多呢,当即便同意重新设计。
“尹叔,尹家妹子这个设计是复古,咱们能不能用复古材料?至少外表别用现代的那些东西。”
“这个……”尹二搓了搓手,“我在南方倒帮人盖过古建,就是这材料不好找了,南方有钱人都是用拆下来的古建旧砖,也有砖厂烧仿古砖的,咱们这儿没那市场,要进料得从省城进,这一来一回的可就贵了。”
“这样吧,反正得重新出图,尹二叔你给我报个价,我问问要住房子的,再电话联系怎么样?”
“行。”尹二叔点了点头,“郑多,我刚才跟你爸看过老屋了,这房子基础还行,太长时间没人住了荒废了,就算是不重盖房子也得扒了,不然到了秋天雨太大了,容易塌……万一砸着人就不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一事不烦二主了,麻烦您找人把这儿先推平了,土地平整出来。”
“行。”尹二点了点头,我爸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了。
事情定下来了,尹二又跟我爸客气了几句,就开车走了。
“你这孩子就算花别人的钱也不能这么败家啊!不就是拆房子吗?咱们在屯子里找几个人就拆了,顶多供顿酒的事儿!找他拆房不要钱啊?”我爸冷着脸说道。
“爸,你看咱们屯子里还剩下几个壮劳力了?就算是有人家在外面一天在工地搬砖都能挣一百多块,你请人家拆房子就供顿酒?得欠下多大的人情?现在不比当初我大爷当村长的时候了,年轻人您还认得几个?还不如直接请人做事呢,花干钱走平道。”
我爸跟尹二叔在这里坐着抽烟喝酒,要是村里的熟人都在,早就聚齐一帮人一起吃吃喝喝了,这么长时间了,也就是几个留守的老太太来说了几句就走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们这一支在这个村子里已经没根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我不知道外地如何,东北农村空心化得厉害,年轻的,家里有点钱的全搬走了,家里条件不好的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逢年过节或者是寒暑假能热闹热闹,平时根本没几个人。
“爸,咱们回城里吧,我请你跟我妈吃饭。”
“嗯。”我爸点了点头,从小生长的村子变得空空荡荡的,年轻人一个都不认识了,同龄的也没剩下几个了,他有点伤感,他坐上车之后,转头看向黄书郎……“这房子是给你们家人盖的?”
“是。”黄书郎很痛快地承认了。
“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住我们家的房子没关系,但有一条儿,现在村里都是老弱病残,别折腾他们。”我爸对黄仙儿并没有畏惧,但厌恶戒备很明显。
“呵。”黄书郎直接冷笑了一声儿,“住房子又不是打架,当年的事儿你还记恨我们家?”
“要不是因为你们,郑多他爷爷会走吗?我原来觉得郑多他爷爷说得那些事儿纯属臆测,我受党教育多年不信,没想到你们现在都化成人形跟着人光明正大的来往了,当年的事儿肯定也是真的……”我爸冷冷地说道。
“有没有我们的事儿他也得走,当年他打成□□无处可去了这才做了郑家的赘婿,什么看不上郑奶奶装神弄鬼,呵呵呵,他吃肉的时候可是吃得挺香的!落实政策了能回城了倒嫌弃上了……你们一个个的也都站在他那一边,你们觉得他好,对你们不打不骂整天笑呵呵的,还教你们读书识字,他心里真有你们,走之后咋一封信都没有?你们写信给他他也不理?”黄书郎跟连珠炮似地说道。
我爷爷……四叔说我爷爷已经死了,被他一句话说得找小河沟自杀了,我爸和黄书郎却说我爷爷是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四叔在撒谎还是他们不知道我爷爷已经死了?
我爸被黄书郎驳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扭头冷哼了一声,我能怎么办?不吱声儿呗……
“郑多,你把我送水库去,我有一个战友在那里看水库,我去他那里钓鱼去。”我爸说道,看来他是不想跟黄书郎一起多相处了,连吃饭都不肯了。
不吃就不吃……这是你主动说不吃的,要是郑姚或者是郑伟八成会哄哄他,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村子边那条河叫玉带河,据说是松花江的支流,蜿蜒曲折,旱季时江面也有一里宽,雨季时更是烟波浩淼看不见江面尽头。
水库离村子不远,是□□时候全国修水库的遗存,现在属于半遗弃状态,只有一个人看着,这人是我爸的战友,水务局的正式职工,因为没啥文化就是个锅炉工,现在处于半退休状态,看水库就是图清闲等退休。
他脑子挺灵活的,靠水库吃水库,弄了遮阳伞折叠凳什么的,供垂钓人使用,他也能卖点杂货赚钱。
现在正是垂钓的好时候,远远的就能看见好几顶各色的遮阳伞。
就在我将车驶入水库边平整的空地时,西边开始凝聚乌云……黄书郎表情严肃地下了车……
“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的影响,我也觉得心慌慌的。
“水里有东西,它知道咱们来了。”黄书郎手紧握成拳。
“啥?”我爸也走了过来。
“爸,这水库跟咱们家有没有什么关系?”
“有啥关系啊,就是你四叔小时候差点儿在这里淹死……你奶奶不许我们接近水库半步……”
差点儿淹死……四叔的黄仙儿就是在这儿没的……这事儿黄书郎也知道,他为什么之前没有提醒我?我问我爸,“你之前来过这儿?”
“来过好几回……啥事儿没有,你奶奶当年是怕我们游野泳出事儿……”我爸不以为意地说道。
“爸,咱们得走。”我拽着我爸上车。
“走不了了。”黄书郎站在原地说道。
乌云夹杂着闪电已经向我们扑了过来,我们的车子在这个时候竟然闪了两下,像被什么人锁住了一样……我拿着车钥匙无论怎么按开锁键,都没办法开锁,用钥匙去开锁一样毫无作用。
“你是故意的?”我问黄书郎。
“机缘到了。”他只回答了我四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闺女病了,睡眠严重不足脑子已经木了,很多事都忘了……郑多爷爷的生死问题是个坑,涉及到四叔的身世。
☆、第87章 被困
机缘?我能理解他的意思; 水库里有我郑家的仇家; 它跟我四叔当年差点溺水身亡有关; 他并没有告诉我说那里有你们家的仇人; 更没有告诉我仇人的身份; 有什么能力有什么弱点,你可以选择躲着它或者是找它报仇。
我爸说要去水库的时候他也没有出言阻止……等着我撞上这个“机缘”。
我能理解,但我不能接受!
我以为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跟他之间是有真正的感情和信任的; 在某些瞬间我甚至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原来——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 原来这就是心凉的感觉; 甚至比当年孔熙文离开更让我心凉。
“车坏了?”我爸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诡异,他更在意自己的自尊,“哼; 宝马也靠不住吧; 早跟你说过; 洋人心眼坏; 好东西都自己留着; 不好的才卖给中国人,进口车就是卖牌子; 质量不一定能赶上国产车; 再说这车是纯进口的吗?就是国产贴牌……买车之前也不知道跟家里商量; 我有个朋友是开4S店的,找他买车至少能便宜好几万……”
“要下雨了,找地方躲雨吧。”我冷淡地打断了他的话; 从车里拿出背包拎着向前走。
“不听话,不听话……”我爸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地杜囔着往前走。
他的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低头向前走,黄书郎一把拽住了我,把我拽到一边。
“你生气了?”他低头问我。
“不生气。”有什么可生气的?本来就是我自己会错意,我生我自己的气。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当年你四叔淹水他的黄仙儿死的事,我爷爷不让我问也不让我查?这次我回来见他,他却说郑黄两家报仇的机缘到了。当年你四叔跟同学来水库游泳,不小心划伤了脚,血腥味儿引出了在水库底修练千年的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