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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档。”
秦牧雨皱眉道:“等等,瑶瑶已经是废体,就算拥有圣镯的力量,也根本不必去祖地冒险……你该不会是想要利用瑶瑶,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廖臻半垂着眼眸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喝我的血了,你们应该感觉到她的精魂根本没有被废,我的血液不能维持她的状态太久,她现在在状态最佳的时候进入祖地试炼,总比像你们俩一样萎靡不振时胜算要高些。”
这一席话,听得剩下三个人都是一愣,尤其是梁慎言差一点站了起来。
若说他刚开始震惊于林瑶瑶才是那个妖王转生,但是想到她已经是个废体,自然稍微心安了一些。可是廖臻竟然一直刻意隐瞒着她的身份,那么这个情况就变得复杂了!一旦林瑶瑶成为了精魂成熟体……廖臻难道不清楚这对蚩族人来说意味着灭顶之灾吗?
廖臻这是真的被迷了心窍,准备为这个林瑶瑶赴汤蹈火?他神色凝重,正想要开口质问,便听到林瑶瑶咬着薯片嘟囔着:“啊,我也要去啊,那要去多久?我现在网店的货备齐,免得时间久了断货……那边的太阳晒不晒?我还没有野营冲锋衣呢?文溪,牧雨,我一会在网上下单,要不要给你们也带两件?”
其实林瑶瑶也听得心慌慌,在她的记忆里,自己的确跟廖臻度过了一个羞耻的夜晚,而且在模糊的记忆中,他用力咬断了自己脖子后面的精魂腺体,可是现在廖臻却说自己好好的,那么……那一夜究竟是真还是假?一时无措下,她便习惯性地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遮掩自己心里的无措。
牧雨听了倒是来了兴趣,马上接口问道:“是你前两天给我看的那件背后有金玫瑰印花的?那个好看,我要那件!”
说到这,林瑶瑶看见梁慎言目光犀利地瞪向自己,顿时想起白日的信息,觉得有必要示好一下道:“梁博士,虽然你的皮肤已经晒黑,但也要注意防护,我买了很好用的防晒喷雾,到时候给你一瓶。”
在这种野营郊游的愉悦氛围下,梁慎言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大煞风景破坏气氛,那话涌到了嘴边想了想又咽了下去。
他不想这个看起来略带些天真纯良的姑娘难堪,有些话还是与廖臻私下里沟通比较好。于是最后笑了笑:“那先谢谢你了……不过根据秦姨的说法,那里异兽丛生,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喷洒带有香料的化妆品,免得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接下来的时间,三位姑娘凑在一起准备郊游采买的购物单,方文熙比较担心吃的方面,觉得应该备足了牛肉干还有各种罐头。林瑶瑶表示有一家麻辣牛肉干好吃的要命,可以囤一些货。
在三位姑娘对着平板电脑流口水的时候。梁慎言与廖臻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中。
梁慎言神色凝重道:“廖臻,这不是你私下里带着情人去畅玩,林瑶瑶竟然是个精魂未成体!这件事你没有资格向族中长老们隐瞒!”
第49章
不过他毕竟是廖家的大家长; 责任心还是占了上风,虽然犹豫了一下; 却还是转身准备下山。
廖臻开口说道:“慎言; 你真打算站在蒙兆云那一边?”
梁慎言摇了摇头,望着远处苍茫的巫山道:“我站在蚩族人这一边,传说中的巫山妖王有多么可怕,我不是没有跟你说过 ,你的理性恐怕却告诉你该如何去做了,只是你不肯听从罢了……我不会跟别人说起林瑶瑶的,毕竟她现在并没有对蚩族人有恶意; 但是若有一天,她心性大变,我总是要有完全的准备应付这天,怎么; 你要动手阻拦我吗?”
廖臻摇了摇头; 淡淡道:“你并没做错什么; 我也希望当我真的做错时,能有个人理性地阻止我……你下山去吧; 我不会阻拦你的。”
梁慎言拍了拍他的肩膀; 越过他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想了想道:“专家组进入金穴后,开启了金馆; 里面是一具蚩族人的骨骸; 根据骨龄判断; 他应该是八十岁以上,这在以往的蚩族人里也算是长寿的年龄,不过他的陪葬物有些式样奇特,带着明显镇灵的作用,不知道他是蚩族中的哪一位先贤,但是当初谣传说瑶姬与蚩尤合墓显然失真。其他的,就要你自己命人研究了。”
说完他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除了金卷还有那副黑铠甲外,还有大量书籍。由于东西很多,他便准备叫直升机上来取拿,于是将东西先搬出院落。
那副铠甲似铁非铁,在从墓穴去取出后没有半点锈迹,反而在阳光照射时更闪亮,所以梁慎言并没有使用特殊的箱子来盛装它。这几天来也一直不断摆弄,在盔甲的鳞片上,他发现了一些刀砍的痕迹,可是自己拿刀去试着刻下划痕时,却没有留下半死痕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武器才能在这么坚硬的铠甲上留下痕迹。
在往外搬的时候为了拿取方便,梁慎言顺手将头盔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当正午阳光照射在了头盔上时,在头盔的犄角里生出了一缕黑烟,往复盘旋,仿若黑色线蛇钻入了佩戴者的鼻间……
林瑶瑶正在准备午饭。今天中午一直探讨事情,来不及做些丰盛的,所以她打算烤些昨天腌制好放在冰箱里的羊肋排,只需要上下翻面,再撒些辣椒孜然就可以了。
方文熙表示烤羊肋排配洋葱蔬菜沙拉最爽口,所以她正流淌热泪切洋葱呢。
这时候,廖臻进来道:“不必给慎言准备,他要下山。”
林瑶瑶哦了一声,自动收起一颗洋葱。
廖臻看她留着眼泪的样子翘起嘴角走了过去。将她推到一边,开始帮她切洋葱。
林瑶瑶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奇怪地看着廖臻,切了这么久,他居然半点流眼泪的意思都没有。林瑶瑶不禁奇怪道:“你怎么不会流泪?”
廖臻瞟了她一眼说:“我从小就不会哭。”
林瑶瑶慢慢长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廖臻:“小时候尿床也不哭吗?”
廖臻摇了摇头:“父亲带我看了医生也查不出什么病症,大约是心理障碍一类,但既然不影响智商,也就不必治疗。”
林瑶瑶小声道:“我奶奶说,不爱哭的人心都硬。”
廖臻微微转头,瞟着她道:“爱哭的人心就软?也未必吧?没心没肺的,没事装样子罢了!”
林瑶瑶推着他的腰道:“说谁呢!我怎么装样子了,明明都是你每次惹得我很伤心!”
廖臻一本正经,说道:“那你亲亲我,我看看你是硬的还是软的?”
这样直白的要求好羞耻。可是昨晚分隔了一夜,没有亲亲抱抱,其实她的心里也思念啊。看了看大家都不在屋子里,
林瑶瑶踮起穿着兔子拖鞋的脚尖,搂住了廖臻的脖子。廖臻配合地弯下了腰,含住了她递送过来的香唇。
方才小吃货一定是吃了橙子,无论嘴唇和舌头都是甜橙的味道,轻轻一含便香软多汁,尤其是小舌尖羞怯躲闪时,撩人极了……
偏偏林瑶瑶撩拨人了却毫无自觉,只让他浅尝了一下,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后撤:“你说我的精魂没有被废,那么,我们当年那一夜……是怎么回事?”
廖臻被撩拨得火起,伸手抱起了她,走了几步,将她抵在了自己与冰箱之间,冷冷道:“还能怎么回事?你欲火焚身,想要侵犯我,但是我定力非凡,没有让你得逞……怎么样,要不要继续下手,这次我不抵抗……”说完不由得加深了唇舌侵占……
林瑶瑶被他说得脸红心跳,却又觉得这种辣手摧草的事情,好像失去理智的自己也真能做出来。不由得合拢手臂,紧紧抱住了他……
可是就在这时,本来沉溺其中的林瑶瑶却突然睁开眼,伸手推着他坚实的胸膛。
但是她的小力气简直是螳臂当车,哪里能推得开廖臻?最后,便只能呜咽着解救被纠缠的舌头,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才得以挣脱开那霸道的唇舌。
“别……有人进来了……”
男人有些欲求不满,回身望过去,却发现本该离去的梁慎言含笑靠在门口望着他们。
廖臻平稳了下气息,将怀里被举起的人放回到地面上,然后问道:“怎么了?还有事情?”
梁慎言笑着说:“古墓那边刚来电话,说是又有发现,所以我还要再叨扰一段时间,毕竟你们也一时半会进不了祖地,不是吗?”
林瑶瑶被梁慎言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又取了一颗洋葱递给廖臻让他去切。自己则去院子里给正在花丛里扑蝴蝶玩的老虎儿喂食。
老虎最近很爱吃林瑶瑶自制的猫食。像蜂蜜腌制的小鱼干,完全媲美猫界米其林标准。老虎舒服地四脚朝天仰躺在细软的草丛里,让铲粪官一小条一小条地往它的嘴里喂。
林瑶瑶蹲得腿有些发麻,就也干脆坐到了草地上,舒展着牛仔短裤露出的两条细白匀称的长腿,懒洋洋地晒晒太阳。
可是回身的功夫,却发现梁慎言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门廊下的木凳上,背靠着门柱,双手插在裤兜里,长发披散在俊脸两侧,目光直直望向了她,深沉得像调浓的墨汁,
林瑶瑶突然发现他的眸色简直与自己梦境里的那个可怕男人一模一样,手里端着的装鱼干的小碟子一不小心,跌落到了地上。
可是当她捡起鱼干时,再抬头,他已经进了屋子,隔着玻璃窗可以看到,他正在跟廖臻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
吃过午饭时,廖臻拖着林瑶瑶去午睡补觉去了。
昨晚廖臻其实通晓未睡,关于蚩尤乃两个人的事情,让他觉得有些蹊跷。于是翻阅了一些文献。
最后到底是让他找到了一些线索。关于蚩尤最明晰的介绍,是《史记》里的记载:“蚩尤有兄弟八十一人,并铜头铁额,食沙石子,创立兵杖刀戟大弩,威行天下。”
这个咋一看,并没有什么新意的记载,不过是说蚩尤家族人丁兴旺,身怀异能,有刀枪不入之身。不过后世的许多考古学家认为,许多传说折射了当时的生产力发展,说蚩尤兄弟铜头铁额,其实应该是反映了当时的蚩尤部落已经掌握了冶炼金属,打制铠甲的技艺,也正是因为武器精良,装备先进,他才能横贯神州,所向披靡!但是在遭遇了生产力更为先进的皇帝部落后,才会败北。
廖臻是不会搭理考古学家的这类说辞的,他的着眼点在蚩尤的兄弟身上,这个八十一的数字很耐人寻味。
古人们似乎很喜欢九九八十一这个数字。古代医书有《黄帝八十一难经》、西游记里的那个胖儿唐僧前身金蝉子历劫也是九九八十一难等等。
但是这个数字是因为顺口才被人广为使用的吗?九在古人看来为至大至尊!而九九八十一则有往复轮回之意,更是代表最极之数,寓意还本归元。
所以传说中蚩尤有九九八十一个兄弟,究竟是父系社会妻妾众多超生所致,还是暗喻蚩尤不死,往生轮回之意呢?
如此思索,自然是一夜无眠。可是林瑶瑶听了他的推论后,表示本来不困现在被他给说困了,在他的胸膛处磨蹭了一会后,便抱着廖臻的胳膊酣然入睡。
廖臻垂眸看着怀里熟睡的姑娘,觉得她现在似乎是拿自己当了老虎儿抱枕替代品一类的用处。少了复合初时的局促,自然得如同激情消退了的老夫妻。
不过这是他的错,待她精魂提升后,他会让她知道,在男人身边毫无设防的酣然入睡,是对男人能力多么大的侮辱!
第50章
林瑶瑶并不知男人心内腹诽; 她最近总是很快入眠,睡得深沉。
这次也是睡不走空。只是梦里的场景不再是巍峨肃穆的宫宇; 而是一片灿烂的花海。她赤着脚; 穿着拖地的白纱长裙,欢笑着奔跑在摇曳的花丛间; 然后回身喊道:“蚩,尤; 你们怎么这么慢?快点啊!”
在山坡下不远处; 有两个高大的少年一前一后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少年皮肤白而透亮,英俊的脸上带着明朗的笑意,笑着说:“王女; 请走慢一些; 现在幻梦花正是花粉成熟的时候; 它会让人有饱食的错觉,吸得多了; 您晚上又吃不下晚餐了。”
她听了反而俏皮地转了个圈儿,长裙舞动激荡起了一片淡粉色的花粉。甜腻的香气四处弥散扩张开来。
那走得慢的少年见此情形反而定住双脚; 不再往前走了,满头的黑发在猎猎山风中飞扬,幽蓝的眼睛如利剑般瞪向了那调皮的少女。
前面的少年; 这时回身问道:“尤,你怎么不走了?王女正在喊我们呢!”
后面的少年满脸的桀骜不驯; 仰着下巴道:“我们可不是终日饱食无所事事的神族; 少吃一顿也无所谓。预选奴营里的人只有晚上才会有肉沫的汤饭; 你现在过去,是准备吸饱了幻梦花粉,再白白饿一宿肚子?明天早晨清理神殿的杂石,我们奴营所有的人都要去,哥,一上午的力气活,晚上得吃饱!”
他的这一番话,声音不没有刻意放低,立在山头的她也听得清清楚楚,原本难得走出王殿而放松的心情,却立刻因为那山下少年的话而大打折扣。
她慢慢停下了脚步,有些尴尬地站在飞扬的花粉里,最后想了想,迅速从山顶走了下来,也不顾身后少年的叫喊,一个人跑到了山脚下的溪水边,蹲下身子用清澈的泉水清洗沾染了花粉的手臂和双足。
就在这时,那个稳重的少年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一边蹲下身子替她撩水一边说道:“尤是无心的,他不敢有冒犯王女的意思……”
她抬头回望少年,他也有一双蓝眸,却不同于他弟弟的混沌暗沉,是让人沉溺其中的心安蔚蓝。
“尤说得对,我不该拖着你们偷偷跑出王庭,更不该连累你们吸入幻梦花粉,明天你们要有体力活?我求母亲为你们加肉食可好?”
“谢谢王女的好意,但预选奴营的少年们都是要准备选拔进入黑鳞军的战士,严苛的饮食和重体力的劳动,是对每一个人是否有资格为神族而战的考验。您为我们谋求福祉,其实太过慈悲,反而会延长我们的考验期。”
她听自己的一番好意再次落空,心情更加低落:“怎么办?蚩,我觉得我永远都没有做好准备继承母亲的荣耀,成为昆仑之虚的王。”
那少年听了,明澈的蓝眸里满是宠溺的笑意:“您的这份慈悲将使您成为昆仑之虚最强大受人敬仰的王者,而我和尤也会竭尽全力,成为有资格庇护王权的黑鳞战士!你说是不是,尤?”
她听了心里一暖,甜甜地冲着少年微笑,并顺着蚩的目光回身望去,尤正躺在离他们较远的一处大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根蓝色的芒草,压根没有搭理哥哥的问话,只是两眼凝望着红色的天际,悠闲地消磨时间……
当三个人回到王庭事,理所当然被神侍官抓了个正着。
那个叫尤的少年心念不忘的肉沫汤饭彻底成为了泡影,两个人因为私带王女出宫,各自领受了一百藤鳞鞭,那是带刺会蠕动的鞭子每次沾染了皮肉,都会如吸血水蛭一般粘附在模糊的伤口处,再被挥舞鞭子的施行官大力拔拽开来,带起一片血珠……
最后,要不是她苦苦哀求母亲,承认了自己私自出走的错误,并承诺以后再也不会了,那两个少年差一点便要死在这冷酷无情的鞭下……
最后神侍官命令施行官住手,然后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瘫伏在地的两个卑贱的少年道:“你们虽然是陪伴王女长大的小奴,但是现在王女已经成人,不再需要玩伴,不久将会继承灵迹成为昆仑之王,你们怎么配离王女那么近?是要用你们肮脏的呼吸污染王女四周萦绕的芳气吗?记住你们的身份!你们永远也洗刷不净骨子里的野蛮卑贱!”
她站在母亲的身后,立在高殿之上,心疼地看着咬牙起身的蚩,他显然已经疼得浑身快要虚脱,却还是冲着她微微一笑,似乎在宽慰着她的内疚自责。
而尤,则慢慢地坐起身,垂下头安静地跪伏聆听训斥,可是当他抬起头时,那一眼的浓黑,如同化解不开的怨灵一般,直直朝着她射了过来……
林瑶瑶竟然被这怨毒的一眼给吓醒了。
山顶的夜晚,清凉如冰水带着瑟瑟寒意。她伸手朝旁边摸了摸,却发现廖臻并没有躺在她的身旁。
她慢慢坐起身子,一眼看到廖臻正坐在落地窗外的廊下,披着睡袍端坐在藤椅上,缓缓吐着烟气,两指间夹着一根烟,在明朗的月色下冒着点点火光。
林瑶瑶从来不知道廖臻会抽烟。事实上,在她的心里,廖臻简直就是完美男神般的存在,他门门功课成绩优异,谈吐举止永远是停留在中世纪的黑发贵族,更是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而如今则是成功的精英男士,金融圈子里的名流大鳄。
叛逆期少男会有的打架骂脏话,或者是撩逗小女生的种种行径,都是不可套用在廖臻身上的低级荒诞。
而现在,在夜色的掩护下,她尽然发现廖臻也有些凡人才有的癖好,不能不觉得惊异。
当她下了地,轻轻推开落地窗时,廖臻将吸了一半的烟远远地扔在了外面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