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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梵无法回答,而张天阳似乎也不想她回答一样,继续说道:“天爱和我说了,在旅馆发生的事,或许这是导致我现在要说这句话的理由。”
是的,在张天爱和自家哥哥全盘托出的时候,张天阳的心底是掀起了滔天巨浪的,他怎么也无法忍受自己内心翻涌着的酸意,他朝思暮想的女孩不该受这样的苦,不该受这样的侮辱,更不该这么委屈,她明明值得更好。
那一个曾经会笑会坚强,温暖人心的女孩不该变成这般没了任何情绪,忘了微笑的样子。张天阳的心,不可自拔的心疼着。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心疼,令张天阳原本采取的隐忍心态发生了变化,如果已经没有人会心疼夏梵,那么是不是可以让他来?他是不是可以站在她的身边,名正言顺。
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忍不住了。
曾经,他无法越过这条线,他只能一遍遍的压抑,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那个大人放弃了夏梵,这是否表示着自己还有机会?哪怕这个机会十分的渺茫,不,或者说几乎不可能,但张天阳不愿放弃,那三年的时间没有人会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是如何度过的,那种钻心的疼,没有希望的等待,仿佛都是为了这一刻。
夏梵看见了张天阳眼底的执着和认真,她像是突然预料到了他会说出怎样的话,而那句话又会导致怎样的局面,她该阻止的,她该转移话题的,甚至她该离开这里的,但她什么都没做,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身子像是扎了根,嘴巴像是涂了厚厚的胶水,她只能这么看着,这么听着。
夏梵忽然意识到,或许是她累了。
张天阳看着夏梵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小梵,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好吗。”
正文 第224章 对张天阳的动摇
夏梵沉默了。
她面前的张天阳太过认真,认真到似乎她连转移话题都做不到。
但现在,夏梵不打算转移话题或者装疯卖傻了,因为这对于张天阳而言的伤害更大。
“我不知道。”夏梵说着,低下了头,握紧了拳头,“天阳,我不需要被照顾。”
张天阳的胸口一窒,喜忧参杂,喜的是夏梵并没有一口回绝,但同样忧的是她没有答应的念头,或许真如夏梵所说的那样,她不知道。
“你值得更好,而不是我这般残缺不堪。”
这一句话夏梵说的认真无比,于她而言,她的确是满身狼狈,残缺不堪,无论是感情的缺失,亦或者是身体的缺失,她都不值得张天阳倾心相待。
“小梵!”张天阳喊了一声,缓缓的说道:“无法接受我吗。”
再一次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张天阳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原来哪怕是分开了,那位大人对夏梵的影响力丝毫未变吗?是他不该怀有奢望,是他输的太彻底了。
“我的世界,只剩下复活宝宝。我是一个母亲。”夏梵这么说着,语气有一丝恍惚。
张天阳垂头丧气的脸猛地一下亮了,他忍住心中狂跳的心脏,他自然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立刻说道:“小梵,是不是说,只要复活了孩子,你就会考虑我?”
夏梵张嘴,欲要说出什么话来,但话到嘴边,最终变成了一句,“天阳,我没有时间了。”
张天阳一愣,反问着:“什么时间?”
夏梵伸手将杯子放到了柜子上,认真的看着张天阳,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道:“我没有时间了。”
张天阳从心底涌上来一股不详的预感,他急忙的说道:“小梵,你的身体……”
夏梵抬头看向了窗外,双眼无神,“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撑多久,呵。”轻笑了一下,“或许很久,或许是下一秒,但在复活宝宝之前,我会拼尽一切,不会让自己倒下。”
是的,为了宝宝,为了找回记忆,她不会倒下,但她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精力还去接受另一个人,她不愿耽误任何一个她所要善待的人,唯有孤独一生才是她最好的选择吧,夏梵的心中满是寂寥。
张天阳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夏梵的意思,他笑了下,仿佛又看见了曾经让他心动的那个坚强的女孩,而现在他再一次被狠狠的击中了心脏,他慢慢的说道:“小梵,我会等你,一直等你接受我的那一天,不必有心理负担,毕竟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最终,张天阳仍然是不然在逼迫夏梵,将自己咄咄逼人的架势给收了回来,这一刻他的温柔再现,再次为了夏梵而忍耐,然,这一次的忍耐或许不同,这,是一份可以期待的忍耐。
听完张天阳的话语,夏梵在这一刻是动容的,甚至她产生了,或许这样也不错的念头,爱与被爱只见,爱人的那一个总是被伤害的太惨,夏梵隐隐觉得,若是错过了张天阳,恐怕再也没有人会对她这样的人如此真心实意。
夏梵没有违逆自己这一刻的动容,她听见了自己的回答,“好。”
时光静好。
张天爱刚踏进来的第一步便感受了房间里弥漫着的怪异气氛,不是紧张也不是严肃,而是一种淡淡的温馨,正是这种温馨让张天爱觉得怪异,难道说他的哥哥成功了?但看着也不太像啊!
“你们……”张天爱迟疑着开口。
“水呢?”张天阳率先打断了她的问话,扯开了话题。
张天爱赶紧把手中的水杯递了过去,夏梵接到,点头致谢,喝了一口。
张天阳拍了拍自家妹妹的肩膀,道:“让小梵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出去。”
这幅样子明显就是不会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张天爱郁闷死了,但又不好反抗,只好跟着张天阳一起离开了房间,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她看向了夏梵,看见了她脸上隐隐带着的一抹柔和,张天爱突然觉得,知不知道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至少现在的夏梵不是那个在旅馆里挥舞着血刀一下下凌迟着男鬼的审判者。
第二天。
夏梵本欲趁着清晨时分离开,却意外看着站在门口的一个人,那是,张天爱。
张天爱用着一副早就猜到了结果的眼神看着夏梵说道,“小梵,你果然是想一个人去找。”
夏梵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了眼,道:“天爱,你……”
“我也是宝宝的干妈!我自然应该一起去寻找,你不应该避开我,小梵,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天爱不自觉的拔高了声音,她的话语让夏梵无从反驳。
“我只是不愿让你承受危险。”夏梵轻轻的回答。
“那么你呢?”张天爱立刻呛声,“那你怎么办?小梵,你可不可以稍微顾虑一下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甚至还是孩子的干妈,很可能宝宝就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孩子了!”
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重重的砸进了夏梵的心底,她张嘴想反驳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张天爱说得对,她从未想到过这一定,她所想的不过是自己一个人承担一切罢了,从未顾虑过他人是否愿意这样。
张天爱扬了扬头,不让自己湿润的眼眶真的掉出眼泪来,她倔强的说着:“你避开了我们三年,我不怪你,真的,你三年过的不好我知道,但我也不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瞎想,小梵,你不会让这件事再一次发生的对吗?”
张天爱倔强的看着夏梵,不让她逃避。
“对不起。”
夏梵能说的好像便只有这么一句。
这一句迟来的道歉足足迟到了三年,但好在还不算太晚,从张天爱破涕为笑的脸上,夏梵感受到了被原谅,一种淡淡的温情在心底弥漫,她仿佛终于能理解了另一个自己所说的那句话‘你有朋友,有陪伴’,这样的感情值得被珍惜。
“我原谅你,小梵,我原谅你了。”张天阳擦了擦眼,说道。
夏梵露出了一抹笑容,那一刻笑靥如花,似是放下了心中的抑郁,她的笑,真诚,宛如昙花一现的灿烂。
“小梵。”张天爱喊着。
“嗯。”夏梵应着。
“小梵!”张天爱更大声喊。
夏梵笑着应答。
门前,两个漂亮得惹眼的女孩就这么一下一下的像个傻逼似得一问一答着,或许只有她们两个人才体会到,那从心底倘佯着的暖流。
最终,张天爱结束了这样傻逼的对话,她深呼吸几口气,对着夏梵说道:“我哥他今天一早回去了,回本家。”
夏梵一怔,仿佛明白了什么。
张天爱看见夏梵这样的表情,不得不感叹夏梵从来都是一个聪明敏感的女人,就像明白所有的事,保持不动声色。
“爷爷让他回去一趟,在离开的时候,哥哥托我给你这个。”张天爱整理了一下语气,接着道:“嗯,你最好看看吧,虽然我觉得他完全可以让我转告的,搞什么,还写纸条。”
说着,张天爱递给了夏梵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后者接过后,在张天爱栩栩生辉的眼神下打了开来,只见干净的纸张上用力的写了一行字。
字体潇洒大气,宛如它的主人一般。
‘小梵,愿下次见面,你不在躲开我。’
张天爱偷偷瞄到了这一行字后心里酸的不行,她哥这性子哟,真没话说了,酸死了!
夏梵拿着纸张的手收紧了一下,她自然是猜到了,按照昨日那一番谈话之下,张天阳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但她没有想到对方竟是后退了一步,为了不让她尴尬和不自然,张天阳体贴的选择了自己先行离开,留给她独自的空间。
这样的体贴细致入微,最最是容易打动人。
张天阳若是要对一个人温柔起来,绝对能够令人沉溺其中。
夏梵选择早上准备独自离开不无避开对方的想法,想不到竟是她多虑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那么坚强了。
她的面前仿佛摆好了一碗清甜可口的水,而她早已渴得喉咙生烟,嗓子生疼,这像是一个诱惑,诱惑着她喝下那杯水。
曾经,一个丈夫,一个孩子,一个平凡的家,一个相夫教子的生活是她所最期盼的愿望,这个愿望她明明已经忘记了,却在这一刻突兀的冒了出来。
然而,夏梵躲开了,哪怕水在香甜,她都不允许自己喝下,似乎是她早就崩寸淋漓的身体禁不住水的滋润。
本应该拒绝的,她也一直拒绝着,但夏梵突然想到了,在那个模仿炎罗的男鬼身下,她的茫然她的惊慌她的颤动,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刻在骨子里,那样的自己恶心得不愿回想,还要在为他而堕落厌恶吗?
夏梵突然动摇了,看着手中的白纸。
她觉得自己的信念,似乎不那么坚定了。
“小梵?你怎么了?”
见夏梵久久没有反应,像是陷入了思绪中,张天爱忍不住叫唤了几声。
夏梵恍然惊醒,一把收好了纸条,道:“嗯?”
“你怎么了?想到了什么?”张天爱突然揶揄的笑看夏梵,道:“是不是被我哥打动了?”
夏梵好笑的摇摇头,道:“你多虑了。”
张天爱正欲帮帮自家老哥说说话,争取一下的时候,她面前上一秒还带着笑意的夏梵,在下一秒突然整个人变了脸色。
“怎么了?”张天爱困惑的问着。
夏梵的头猛地看向了外面,刚刚那一阵强烈的的感觉,她绝对不会感觉出错!
“第四样事物,出现了。”
正文 第225章 第四样事物
“你不可以带走!那是我们的孩子!”
李芳婷仍然在苦苦求着面前的男人,她死死的巴着他的裤脚,不让他带走那一个小巧的骨灰坛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生生的将本就不好看的连变得更加丑陋了。
男人不耐烦的一脚踹开了李芳婷,脸上满是厌恶的神色,他啜了一口,凶狠的冲着李芳婷喊着:“你这婆娘,如果不是你,咱们的儿子会说没就没了吗?!你还好意思要儿子的骨灰!”
“求求你,求求你了,把儿子给我吧!”李芳婷顾不上胸口被踹开的痛苦,哀求着,痛苦着。
换来的结果却是男人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
李芳婷彻底崩溃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待夏梵和张天爱赶到这所敞开大门的民居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一个哭的不成人形的中年女人。
张天爱看了看夏梵,眼神中带着迷茫,根据夏梵的感应她们才赶来这里,但这里明显就不像是一个会找到什么东西的地方?
看着这中年妇女,夏梵皱起了眉头,她闭上了眼,仔细的探查了一番,没有任何波动了,但是有遗留的气息,证明那个第四样东西的确是出现过的,然而现在却不见了,并且那感应也消失了。
夏梵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好的感觉,那九样事物长什么样,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她都不会知道,全凭的是每一次到了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产生的感应,不知从什么开始,她的感应不在平常,比如现在,她明明感应到了东西在这里出现,然而赶到时东西消失了,她却无法再一次感知。
线索,一下子断掉了。
果然,是她的身体出问题了吗?
夏梵在张天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砸进了肉里。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张天爱率先上前去问那个哭着的中年妇女。
听见有人走进了家里,李芳婷泪眼婆娑的撑起身子,往后面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自家敞开的家门走进来两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她抽着噎问道:“你,你们是谁?来,来我们家做什么?”
夏梵拦下了张天爱欲要说话的动作,直接上前了一步,眼神直直的盯着李芳婷的眼睛,后者被夏梵看得慢慢停下了抽噎的动作,整个人都像傻了一样,双眼无神。
张天爱猛地回头看着夏梵,果不其然,夏梵现在的表情已经是用着诱惑的神情了额,就连她自己看久了都会不由自主的陷进去了,张天爱恶魔难过的摇摇头,清醒过来,心中暗自心惊。
“告诉我,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夏梵见对方已经不再反抗,反问道。
“我的孩子被带走了。”李芳婷喃喃的说着。
“被谁带走了。”夏梵接着问。
“我的丈夫。”
这样的一问一答持续着,而张天爱越来越惊讶,夏梵的能力这么强了吗?就连她已经无法正面抵挡夏梵的言灵术了。
然而唯有夏梵自己心底清楚,她的言灵术能够这么灵敏有一方面是她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这个女人已近崩溃的边缘,轻而易举就能迷惑住了。
“他为什么要带走你的孩子。”
这个问题像是打开了一个禁忌,中年妇女又开始哭了起来,边哭边说着:“我的孩子死了,我的丈夫怪我没有照看好孩子,所以他带走了,他带走了我孩子的骨灰,还要和我离婚,他要和我离魂!”
啪的一下,夏梵感受到了迷惑住妇女的那根连接线索一下子断掉了,李芳婷瞬间清醒了过来,夏梵皱眉,看来是极度悲伤之下导致了迷惑中断吗?
但她现在已经得到了线索,骨灰吗?这第四件事物是一个孩子的骨灰吗?
“你们到底是谁!我,我说了什么!”李芳婷惊恐的大叫着。
张天爱看不住了,赶紧站出来,安抚性的说着:“你别怕,我们只是来问问而已,见门开了,还听见哭声就过来问问而已。”
“出去!你们出去!你们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我李芳婷不稀罕!给我滚出去!”
歇斯底里的女人最为可怕,李芳婷大吼大叫着试图赶走她们,甚至将要推搡了,夏梵站在一旁,在那双手快要碰上她的衣角时,说道:“你是一个母亲,却连自己的孩子的骨灰都留不住,可悲。”
这句话让李芳婷整个人宛如雷劈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你,你什么都不懂!”李芳婷害怕的说着。
夏梵冷笑,道:“想报复吗。”
李芳婷愣住了,她在细细的琢磨着这句话,她看着夏梵,在夏梵脸色中是认真和嘲讽,李芳婷知道这个猜测或许是有可能的,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刚刚那残忍的,毫不留情的狠踹。
那个男人丝毫不顾她的哀求,她的挽留,她的狼狈,就这么一走了之,甚至连孩子的骨灰都不给她留下,甚至在前一段时间的夜不归宿,衣领上的口红印,消散不去的香水味,似乎这一切的探究都在刺激着李芳婷的心脏,李芳婷突然就涌出了一阵怨恨,那是从心底爆发的怨恨,一下子席卷了她的理智。
“我想,我想报复!我想报复他!”
李芳婷疯狂的眼色让张天爱惊讶了一番,她扯了扯夏梵的手,压低了声音说道:“小梵,你要干嘛?”
夏梵勾了勾唇角,道:“你很快知道。”
李芳婷急切的跑过来,一把抓住了夏梵的双臂,希冀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