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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红衣的话音刚落,那便谢苍天就突然抬起了头,眉头紧紧皱在一处,拍着大腿惊呼一声:“灵魂荒冢!”
“什么?”众人一愣。
谢苍天却用右手锤着左手掌心,道:“是灵魂荒冢!这张面具,曾经出现在灵魂荒冢之中!”
“你确定?”桑红衣突然觉得像是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没有抓住,她继续问道:“你亲眼所见?”
“是你爹。”谢苍天却摇了摇头。
“我爹?”桑红衣愣道:“你别跟我说那个黑衣杀人魔是我爹?不可能。”
“废话!当然不可能!”谢苍天白了桑红衣一眼道:“我是说,你爹曾经见过这张面具,但是它太过诡异,所以没有得到它。”
“我爹也去过灵魂荒冢?”桑红衣来了点好奇心。
“去过,那时候,他还没有创建双玄宗,我们几个老家伙只是组着队伍四处冒险。那时候,听闻灵魂荒冢是个危险的地方,进去的人极少能活着回来。你爹就建议进去冒险试试,只是,当时我大哥他不同意,两人就闹了别扭。”谢苍天回忆着从前发生的一切。
桑红衣点头,她知道他爹骨子里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只是后来创建了双玄宗,有了一整个宗门的羁绊,有了她的羁绊,所以他才安分了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而已。
“后来呢?”越人歌问道。
“后来?”谢苍天陷入了回忆,道:“后来,你爹就独自去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留了张字条,说起与我大哥的这一架大家都在气头上,暂时不见面,等气消了再好好谈谈。当时我们也没有多想,更没想到他会有胆子自己一个人进入灵魂荒冢。大概有一个多月之后,你爹才又出现了,他出现的时候,身上伤痕累累,整个人都委顿不堪,我们忙着照顾了他半个多月,他才恢复过来。”
“然后,他便跟我们说了进入灵魂荒冢的过程。”谢苍天说着,继续道:“那些与面具无关的事我也不多赘述,但是他提过,他这一身的伤,全是拜这个面具所赐。”
“那面具,似乎是在一个什么湖底,嵌在了一块岩石之上。你爹他一见到这张面具,就觉得这一定是个好东西,于是,在确认了湖中没有什么危险之后,他才下水,企图将那张面具给打捞上来。”
“但是,那张面具却紧紧的嵌在石头上,根本掰不开,而一旦他用力想要将面具掰开,就会从面具之上传来一阵奇怪的波动。起初他没有在意,但随着几次尝试,他才发现,他体内的灵气虽然没有减少,但修为竟然渐渐下降了。而且,气海也变的狭窄起来。”
“你爹发现这些之后,虽然十分渴望能够得到这张面具,但却没有敢继续再待下去,又因为他气海受损,灵魂也受创,所以就先行离开了灵魂荒冢。”
“当时你爹曾经将这张面具的样式画在纸上,我们都见过,不过因为是跟自己无缘的东西,也只是草草的扫了一眼,没放在心上。”谢苍天扬了扬手中那个的纸,继续道:“之前看到纸上这个人带着的面具,就觉得很熟悉,但一时间没想的起来。直到你提到灵魂荒冢,我才恍然大悟,这就是你爹当初没有得到的那张面具。”
“你确定就是这张面具?”桑红衣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她下意识的看了越人歌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应该就是这张面具,至少外形是一样的。”谢苍天肯定道:“后来你爹总是不死心,又去了一趟灵魂荒冢,但是他回来后说过,这张面具已经不见了。”
“锁龙链是来自三十三阶梯的东西,而灵魂荒冢原本是魂族的历练之地,同样来自于三十三天阶梯。锁龙链就在带着这张面具的人的身上,而这张面具又曾出现在灵魂荒冢之中。这是巧合吗?”桑红衣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预感万物之书提起了的她与锁龙链的所谓因果纠缠就出在这件事上。
但是,如果是因果纠缠,难道不该是和她爹因果纠缠才对吗?
父债子偿?
还是说,所谓的因果,并不是因为这张面具?
“那我爹有没有提过关于锁龙链的事情?”桑红衣问道。
谢苍天摇了摇头,道:“并没有你爹提过这些东西的印象,但是因为事情已经很久远了,也许他提过我忘记了,也许他从未提过,我也不敢保证。”
就比如这张面具的事情,如果不是桑红衣恰巧提了灵魂荒冢,他一时间还想不起它的来历。
“这张面具能降低人的修为,破坏人的气海,攻击人的灵魂,又出现在灵魂荒冢,那么,会不会它本来就是属于魂族的东西?”苏伏提出了一种可能性。
确实,特别是能够攻击灵魂的东西,魂族之内这种玩意儿不要太多。
再兼之,魂族生于三十三阶梯,又是一个强大的种族,所谓的信仰和功德之力倒也不是没有地方弄来。
桑红衣搜遍了脑海中那几个原本想夺舍她的魂族灵魂的记忆,锁龙链的事倒是有处可寻,但关于这张面具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如果这张面具真的是来自于魂族。那么,就有这么几种可能。
当初在灵魂荒冢之中想要夺舍她身体的那些魂族之人,他们的记忆其实是不完全的,因为灵魂被锁在那桥上的时间太长了,许多的记忆已经有了要消散的迹象。
所以,可能他们原本的记忆中有关于那张面具的信息,但很不巧,偏偏关于那部分的记忆遗失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原本的身份太低,而这张面具可能是魂族很重要的一件法器,身份太低的人根本没有资格知道这件法器的存在。
但无论如何,这些都是要建立在这张面具真的是魂族之物的前提之上的。
桑红衣拍了拍脑袋,总觉得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最重要的是,本来这是一件根本不管自己的事的事情,无论是点星宗的门人被杀,还是羽孔雀一族的精英被宰,这都与她无关。
无论是叶先晨还是羽巧巧,她们的关系也就如此,远没有达到要为对方操碎了心的地步。
但是,万物之书的一个得到锁龙链的要求,一句因果纠缠,却让她不得不介入这件事。
最气人的是万物之书说的模棱两可,只说结果不说原因,她一面心痒难耐想知道过程,整个心如同猫抓般的难受,一面却又没有人告诉她真相,一切只能凭自己的猜测,这种感觉,真的是难受的要死。
只是陷入沉思中的桑红衣却没有发现,她身边的越人歌同样陷入了思考之中。
越人歌有一种感觉,一种很奇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感觉这件事会跟他有很大程度上的关联。
他没有听过桑红衣提起万物之书那个奇怪的要求,只是本能的觉得他们会跟这件事沾染上很大的因果。
可以说是一种直觉,但这种直觉却异常的强烈,是从前从来都没有过的程度的强烈。
“这件事咱么要管?”方逆鳞突然问道。
“不是管不管的问题,而是咱们待在羽孔雀一族的时候,这个人会不会再出手杀人?如果是,住着人家的屋子,你好意思置身事外吗?”谢苍天叹息。早知道就自己来了,不跟着羽巧巧,他们大可去别的地方落脚,也好过被卷入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之中。
“不仅仅是羽孔雀一族需要戒备,咱们这些人也都需小心。你们要知道,这个人可不仅仅只是对羽孔雀一族的人下杀手,他还可能对咱们这些人一样下手。别忘记点星宗那近百人的死相。”此时苏伏提醒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在想当日这个人不对他们下手的理由。
因为看他对点星宗那些人的杀人手段,怎么看他也不是个善茬子。那么,放过他们必定是因为有原因的。
所谓‘今天杀人杀够了’这种事他是怎么都不信的,因为他们离开琉空遗迹之后,他也曾得到过消息,那之后,又有几家队伍的人被残忍杀害了,且跟他们离开几乎是同一天,那么,所谓的‘今天杀人杀够了’就只是一个借口。
对方究竟在避讳什么?
他们这些人之中,除了双玄宗的那近百个弟子,路司狼、桑红衣、柳夜行、小表妹还有他,他们之中有谁能够让这个残忍的凶徒投鼠忌器?
“总之先去歇着吧,这几天都小心些。你们每个人身上都多带些保命的符阵和丹药,尽量少的出去走动。就看这个凶手还会不会再露面吧。”桑红衣叹气。
她在思考,究竟如何得到那个人体内的锁龙链?
而且,最好是不被外人察觉的将东西拿到手。
这毕竟是专克龙族的法宝,若是大张旗鼓的被人知道她得到这东西,很可能引来龙族的仇恨。
这与她的利益不符。
几人点头,各自回屋中歇息了。
但是,奇怪的是,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内,那个凶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对羽孔雀一族的那些老祖们来说,有是好事,也是怪事。
琉空遗迹开放之前,这个人就开始杀戮他们羽孔雀一族的年轻人。出手的频率几乎就是几天杀上一人或几人,从来没有等到过半个月这么久还未动手的。
琉空遗迹开放之后,这个人便销声匿迹了,就在他们以为能够松一口气的时候,这个人又出现了。
同样的每隔三四天就杀上一回,每一回杀人一到三四人不等,几乎就没有停止过。
但是这一次,这个人竟然收手了有大半个月,这实在是叫人不明白这个人的想法。
“你觉不觉得,这个人像在躲着我们?”苏伏终于忍不住将他的疑惑与桑红衣说了。
“躲着我们?”桑红衣倒是没往这方面去想。
“你看,那日琉空遗迹之内,他没有出手对付双玄宗任何一个人,是因为双玄宗的那些人强大到足够与这人抗衡吗?”苏伏说道。
桑红衣摇头。双玄宗那些人和点星宗那些人也抢不了多少,不可能是那个人的对手。就以他侍神境巅峰的修为,当时她们那些人里就没有一个能与之交手而稳胜。
“什么‘今天人杀够了’这种借口更加不可信,咱们离开琉空遗迹之后,又有许多队伍遭遇了这个人的毒手。他就只是对我们手下留情了。”
苏伏说着,继续道:“这一次又是如此,他连接杀人,从没有过停歇,却偏偏在我们来了之后偃旗息鼓。他是在躲着我们?还是有别的目的?”
别怪苏伏会这么想。
当日琉空遗迹之中,他、桑红衣还有越人歌都在,如果这个人是对他们某一个人有所提防戒备,那么很可能就是他们三个人之中的一个。
第一百一十章 反正,就是完胜吧
桑红衣开始认真的思考起了对方躲着他们的这种可能性。
确实,虽然对方的修为高出了她们一个大境界,按说应该不可能会忌惮他们,但是万事也有一个特殊。
比如,锁龙链。
如果说神器有灵,锁龙链乃是来自三十三阶梯的法宝,那么,他会不会忌惮同样甚至更强大的法宝。
比如,万物之书。
万物之书太神秘了,即便是她也只是知道这东西生于混沌之时,似乎是这世上最早的一批先天灵宝之一。
当然,这是万物之书自己反馈回来的信息,有几分真实还有待商榷。
但如果是锁龙链能够感应到万物之书危险的气息从而对它有所忌惮,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或许真的……”桑红衣觉得这个猜测很有道理,刚想着夸一句,哪知一转头,直接对上了苏伏的那张脸,一下子就碰上了苏伏那柔软的唇。
桑红衣愣了一愣,就如同机械突然当机一般,随即一种奇怪的感觉占据了整个脑海整个心,竟然意外的有些……不排斥?
苏伏眨着眼看着桑红衣,却摆了个随时可以逃跑的姿势。因为他这一个偷吻,桑红衣会有什么反应,他完全想象不到。为了小命着想,他得做好跑路的准备。
“苏狐狸,你竟敢偷袭我!”桑红衣眼睛很凶狠,但嘴角却挂着笑。
“你可以偷袭回来啊。”苏伏一看桑红衣这表情,就知道小命保住了。本来嘛,都已经是见过家长的人了,亲一下又怎么了嘛。
“怎么可能?本姑娘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想亲就亲,想抱就抱,什么时候需要靠偷袭来达成目的了?”桑红衣霸气的扯过了苏伏衣袖,直接扯到了自己的眼前,两人面对着面,四目相对,眼含秋波,默默送情……眼见着两人的唇将要碰到一处,却见桑红衣突然露出一个邪邪的笑,随即一脑门子直接磕在了苏伏的额头上。
“嘶~你数锤子的!”苏伏摸着可怜的脑袋哭笑不得。这家伙报复心也太重了,且是真的用力啊。
“呵呵,看你还敢不敢再偷袭我。”桑红衣一脸得意,仿佛坑了苏伏一次的痛快感竟然压过了额头上的疼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苏伏笑了笑,随即仰着脖子,故作轻佻,看起来就像是哪家的纨绔大少调戏良家妇女一般,竟是又朝着桑红衣的嘴唇吻去。
桑红衣竟然也没躲,而是在苏伏的唇碰上她的唇的时候直接动口了。
“你属狗的呀。”苏伏捂着自己的下嘴唇,一脸的幽怨。
“你这就算是被我盖了章了,留个记号,好时刻提醒着你。看以后哪个狐狸精还敢再亲你,我就将你给剁了。”桑红衣宣示了主权。
“要是有狐狸精亲我,你不是该去剁了那狐狸精吗?”为什么要剁了我?苏伏假意委屈道。
“你若把持得住,哪个狐狸精能近的了你的身?”桑红衣瞥了一眼。
“好好好,本少主呢,弱水三千,就取你这一瓢好不好?”苏伏心里头却甜的要命。不在乎你的人还会管你是不是有别的狐狸精?
“你还想取几瓢?”桑红衣斜着眼看苏伏,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嗯,看你表现喽。”苏伏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指向了门外的方向。
桑红衣一边点头,朝着门的方向挪步,一面配合着道:“你想死?”
说完,一把将门拉开,就见一个人尴尬的站在门外,此刻的表情可谓丰富多彩。
“方逆鳞,多大个人了竟然还偷听墙角?”桑红衣抱着胳膊用和善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
“呃……那个……今晚的月亮……呵呵……那个……”方逆鳞老脸一红。
桑红衣就是一副‘你编,我看着你编’的架势,让方逆鳞更是绷不住了,于是嚷嚷道:“这也不是我的错啊,我就是路过,然后听到了一点声音,出于好奇,才驻足听了那么一点点。我保证,其实我也没听到多少,就隐隐约约听到点什么狐狸精啊弱水三千啊牡丹花下死啊,这都是些不怎么重要的事,是吧?”
“你要是暴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桑红衣冷着一张脸。
“喂!好说我也是敬过师父茶的,是你的正式弟子了,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方逆鳞特别想报复一下社会。之前总惹你的人是原身这个脑残,也不是他对吧?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哪家的孽徒敢偷听师父墙角还没打死的,我已经算对你够温柔了。”桑红衣完全不为眼泪所动,何况方逆鳞这货也没掉泪。
“不理你了,哼!”方逆鳞哼了一声,也不理会桑红衣那杀人不用刀的眼神,直接转了身就开溜了。
方逆鳞想着,自己溜了,对方总不可能吃饱了撑的真的追过来,这事儿就算是糊弄过去了吧。
事实上,桑红衣也确实没有去追。懒得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嘛……
桑红衣转过身,关上门,然后走到凳子前一屁股坐了上去,只是眼睛却看向了天花板处,脸上阴测测道:“越人歌,看够了没?”
随着桑红衣的话音一落,虚空中似有什么悄然而退,桑红衣翻起了白眼。
“越人歌也在?”苏伏很惊讶。他感觉到了门外有人在偷听,但却完全没有发现越人歌的踪迹。
“神识。”桑红衣结识了一下。
可苏伏依旧没有解除惊讶。
就是神识他也没发现啊。
事实上苏伏没发现是正常的。自从灵魂荒冢之行,越人歌吸收了魂族的传承,灵魂与精神都增加了何止一星半点。
他的神识若是放出,不高出他至少一个大境界的都难以察觉。而桑红衣之所以察觉了,是因为万物之书的关系。
另一头,越人歌慌忙的将神识退了出去,重新收回了体内,一面还胆战心惊的担心师父会不会过来兴师问罪。
他对灯发誓,他真的不是有意偷听的。
就在刚刚不久,他的灵魂力和精神力又有了突破,所以才放出神识,准备在整个羽孔雀一族遛上一圈,谁知道好巧不巧的就看到方逆鳞在那里偷听墙角。他本准备上前制止的,可却不小心看到了苏伏偷亲桑红衣的画面,看着两人打情骂俏,一不小心就看下去了。
越人歌此刻觉得有些尴尬。他还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种趴墙角偷看的事,还是看自己师父谈情说爱,说起来确实有些不地道。
越人歌担心师父会杀到兴师问罪,想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