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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把玉儿救回来,而且要尽快。”叶思凡自己当然无能为力,他老实巴交的,没有丁点实力,还毫无后台。乡亲们和他恐怕都大同小异,更指望不上,叶家出这样大事情,周围邻居就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何况胡玉儿的人已经被劫持去,他们肯定更苦无良策。事到如今,恐怕只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他就是重伤中的胡海狸。要是他伤势依然严重,紫金山上的妖魔鬼怪与动物们不都叫他主人吗,应该会帮忙才对。
如果可以,万不得已,就是与胡海狸共同做胡玉儿的丈夫,叶思凡也只有表示接受,不能在危难的时候,央求搭救,过后就把人家的恩情忘掉,过河拆桥,实非君子所为。“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己没办法保护母亲与妻子周全,还要赖以别人,自然不能什么好处都由他独享。
“你能有什么办法?”叶思凡几斤几两重,叶仇氏自以为她这个当娘的最清楚不过,尽管家里最近有了钱,有了最漂亮不过的媳妇,太出乎人意料。叶思凡打算上紫金山到处找寻那些跟胡海狸有关,肯帮忙的异类,结局如何尚未可知,就算一切顺利,也不可能跟叶仇氏明言,“我自有主张,娘你尽管放心,我一定要救玉儿,哪怕豁上我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叶仇氏沉默,心疼得如同刀割一般自然不假,可是,她知道劝不动叶思凡,只能任由他自己做主。
直到再也望不到,听不见潘富一行人的踪迹,四邻街坊这才敢走进叶家,人们见叶思凡母子还倒在地上,连忙给搀扶起来,坐到桌子边的椅子上,倒水,道惊,有的出去请大夫,被打的有伤啊,必须治疗一下。
人们七嘴八舌地聊,首先为他们不能出面开脱,“人家有权有势,打手那么多,我们平民百姓可得罪不起,只好等他们走以后,才敢露面,就是出头,也只能象你们这样,再多几个人挨打的份。”事实的确如此。大家胆小怕事,趋吉避害,也无可厚非,责怪不得。
最重要的是,得了解抢胡玉儿的人的底细,也好有目标可寻可找啊,“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呀?”有人认识,还不少,经常外出的,特别是在潘家做工的,“带头的就是全京城相当有名的富商潘家的少东家潘富呀,他们家有钱倒还不打紧,主要是有势,他姑姑就是潘太妃,她把皇上养大的,就连皇上都很敬重她呢。”
来头可真不小,叶思凡不认识,也听说过这样一号人物,头等的流氓恶霸,经常欺男霸女,到在他手上的女人,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更不能放任胡玉儿不管,哪怕就是萧宝卷,敢打她的主意,单凭只有他个人的微薄力量,他也要死而后已,与他们势不两立。
大家不大同意叶思凡的做法,大概其猜得到他是怎样想的,那样漂亮非常的妻子,谁肯轻易罢手,不过,不罢手又能怎么样,还是劝别人尽量想开些吧,“思凡,你的新娘子长得太好看,人间无双,天上恐怕也少有吧,我们小门小户的人家,哪里养得住,以前我们不敢跟你提,事情既然都这样了,已经发生,谁也没办法,只能认命吧。等将来找到个可心的,再娶房妻子也就是。”啊?胡玉儿就算啦,但凭别人抢去?不“算啦”,还可以怎样?。
叶思凡绝对不甘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丢下玉儿不闻不问。我就不相信,这天下,天子脚下,没有王法,既然得知罪魁罪首是潘富,我去告他,县府不行,我就一级一级上告。”当然不能谈论还有胡海狸可以指望,只好这样讲,如果实在找不到他们,或者他们都不敢帮忙,也只剩下告状这一条路,否则还有什么办法。
“你就是到皇上那里告御状又怎样,皇上还不是要问过潘太妃的意思,那潘太妃还不是由潘富拿主意,哪有自己治自己罪的道理,那潘富最后别再因为这个报复你,你岂不落得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别人分析得对。但是,叶思凡铁了心,“我必须保玉儿周全,除非我死。”
人被掳进潘家,还不由潘富为所欲为,怎么可能保胡玉儿“周全”?只是这种打击人的话,人们实在不愿意再在叶思凡伤口撒盐,说不出口。该宽解人的话,都已经讲过,至于怎样何去何从,那是叶家的事,另外选择一门亲,就此息事宁人,当然最好不过,不过,对胡玉儿显然不公平,叶思凡也放不下,不大可能。人家当娘的叶仇氏一语不发,大家也就点到为止。
第39章:欢乐,与哀愁。踩凤冠。
更新时间2010…5…27 12:20:12 字数:2266
叶仇氏无话可说,她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只有愁肠百结的份,“横祸从天而降,悔不当初,让他们成亲太早,又过于宣扬,要不然的话,很可能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悔之晚矣。”“叶大嫂子,不管思凡听不听,你还是多开导开导他吧,你自己也想开些。”人们也只能这样宽慰人,别无他法。
听到叶家的遭遇,刚刚躺下准备休息的大夫,连夜赶来,为叶家母子查看伤势,外伤内伤都有,特别叶思凡还比较严重,给用过外敷的药,开好内服的,叫明天什么时候去柜上拿药,到时候一块算钱,再和其他人一样,劝慰过两句,便匆匆告辞。大家跟随大夫纷纷走掉,回自己家安歇。
叶家小院又冷清下来。有外人在,需要应酬,必须强颜镇静,思绪还能被占去些,人们都散场以后,扶叶仇氏回房休息,叶思凡自己在西间屋,坐到床上,一动不动,呆呆发愣:妻子现在怎么样,正在被潘富欺负吗?!红烛尚高烧,窗上的红喜字依然鲜艳,却十分刺眼,令人痛心疾首,就好象被刀子一下下捥人的肉一般,不,要比千刀万剐还难受得多。
有人多么哀愁,就有人怎样欢乐。潘富高兴得合不扰嘴,夜深沉,成亲不必讲究太多规矩,花轿直接抬进布置好的喜堂,他一连气地吩咐着,“去,赶紧的,叫我爹我娘马上到这儿来,我和我娘子还得拜高堂呢,不来可不行啊,不让我好好拜这个堂,成这个亲,我就让别人坐上面当爹当娘啊,明明白白告诉他们,别拖泥带水,麻溜儿的。会收拾的女人们,快点儿,马上给我的新娘子装扮起来,用我准备好的喜服,等我爹和我娘他们俩一到,我们就立刻成亲,别耽误。还有,把我卧室,我们的洞房里里外外尽快都修整一新,贴喜字,铺新被,烧红双烛,还有交杯酒,现在弄好没?千万别落下,时间再仓促,也得尽量齐全。”
“是。是。是。”这个大晚上,潘家上上下下被潘富支使得忙乱不堪,灯光照如白昼,人影穿梭不止。新的喜服没那么容易就给胡玉儿穿上,她哪里可能乖乖听话,“我要回家。放我回家。我不要呆在你们这里。”“小姐,我们潘家虽不是官宦门第,可也是京城内,就是在全国都数得着的富商之家,更何况皇宫里还有潘太妃为我们撑腰。”“你的人长得跟天仙似的,得到我们家少爷喜爱,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在这深门大院下人成群的地方住多好啊。”“我们就是想嫁给少爷还没有那个福份,别人都没有。”“我们是下人,您嫁给我们少爷,以后就是我们的女主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迈进这个门,便是一家人,别再胡思乱想什么其它的,没用。”“我们少爷呀,为了你还愿意休弃少夫人呢,对你多好,知足吧。”仆妇,丫头边为胡玉儿脱换喜服,边苦口婆心规劝。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胡玉儿哪里肯听,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全力挣崴着,不肯老老实实就范。潘富有过指示,别人又不敢太用劲,尽管只是胡玉儿一个人,对方一大堆,也僵持不下,这个衣服实在不好换。
“快点!再象我原先那样,绑上她——她的手,别捆太结实啊,小心勒疼她,只要方便我们行事就得。”潘富等不及,胡玉儿闹别扭,乱喊乱叫的,不只耽误时间,也不是办法,哪有这样办喜事的,下人对她的劝告,他已听得太多,他最后一遍耐心说教,其中还有些威胁的意味,“玉儿听话,到了我们家,你也只有嫁给我。你只要愿意嫁给我,我以后肯定对你好,绝对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比你跟别人谁都强。”是的,她就是他的太上皇。
只是潘富的太上皇的位置,胡玉儿不要做,“我就要回家。我要去找我的思凡。”“求求你,小祖宗,今儿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别提别的男人。”潘富可以zhan有女人无数,在他还有意霸占这些女人的时候,无论她们有多少个,都是谁,也贪图完全据为己有才是,特别是对于胡玉儿。
这个令人十分厌恶的男人,和叶思凡一样,大家莫非都有从一而终的排他思想?胡玉儿不明白,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一定要与眼前这个讨厌鬼对着干,不能让他得逞,叫他顺心,她一再重复,“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的思凡,我是他的新娘子,我恨你们打我的新郎。”潘富却另有一番自己的看法,“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你是我的新娘子,我才是你的新郎,叶思凡强占我的妻子,我就要抢夺回来,并且再出出胸中这口恶气。”强词夺理,莫过于此。
仆妇把凤冠戴向胡玉儿的头顶。胡玉儿更被潘富的话气到,真没想到还有这样蛮不讲理的,她的脑袋左右使劲摆动,凤冠碰落到地上。由于还得走路,行礼,潘富这一次并不捆绑胡玉儿的腿脚,胡玉儿下肢活动自如,她抬腿就朝凤冠猛踹。
仆妇,丫环成堆,凤冠一掉,她们赶紧蹲下身,上手去捡,胡玉儿动作虽然不快,可是架不住她距离近,她的脚踏在别人摸到凤冠的手上,当然还有凤冠本身,“什么破玩意,就给我戴?。”这是故意找茬。“哎呀。”有个小丫头特别凄惨地叫,虽然不怎么痛,胡玉儿实在算不上有劲,不过,反应激烈些可能会更好,尽管并不清楚好在哪儿。事实的确如此,有不有弄伤人家?这样不好吧?胡玉儿大为恼火的嚣张气焰,顿时消散不少。
潘富只照顾到胡玉儿的感受,别说踩疼丫环,踩坏凤冠,他根本不介意,就是豁出去死个丫环,丢个凤冠,只要是心上人干的,他也不当回事,“既然新娘子自己不喜欢,就别给她戴凤冠,被踩过的东西,再上头也不吉利,直接盖红盖头就行,反正又看不见里面。”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
只是胡玉儿不给别人解决问题的机会,她摇晃脑袋,就是红盖头都不想被人家往自己头上搭。仆妇直央求,“小姐,你就认命吧,少爷对你多好啊。”潘富厉声制止,“从现在开始,都别再叫小姐,要称呼少夫人。”“啊?”少夫人家里有一位呀,小妾成群无所谓,还没听说过少夫人也可以有两位的,但是,不要和潘富顶嘴,让喊什么就喊什么吧,至于有两位少夫人怎么办,那是人家一家三口的事情,他们当下人的,只在旁边观阵就是。
第40章:体谅不体谅。父子明争暗斗。
更新时间2010…5…27 18:30:32 字数:2330
“快给她戴上,我现在就揭盖头,非常时期,一切从简,顺序尽可以倒置,玉儿喜欢怎样就怎样。”潘富准备好喜秤,手脚麻利的仆妇再一次把红盖头搭到胡玉儿头上,胡玉儿双手被捆绑住,头还来不及晃掉的时候,潘富就掀下盖头,“好,大功告成。”
“就这样拜堂吧,让全家上上下下也看看我的新娘子有多么天下无双,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又没有外客,都是自家人,以后总要见面的。”潘富倒想得开,想不开还能怎么样,就象他所说,也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如此。
“明儿白天,请朋友们都来喝喜酒。”这顺序颠倒得非常可笑,不过,办得还挺齐全,样样不落,可见潘富对胡玉儿,对这桩婚事的重视程度。也难怪,谁得到如此大美人,不心满意足,心花怒放,要最大程度炫耀一番呢。下人们只能暗自发笑,表面上不敢有任何非议的言语,与惊讶的表情,一切都依照潘富的意思,手忙脚乱地进行着。
下人们很听话,主人,主要就是指潘辉,他可没有那样好脾气。
潘辉今天也以得为潘家寻找个义女,进宫为妃的名义,在街上逛大半天,所去的地方却无非就是勾栏妓院,哪里是给萧宝卷找女人,纯粹假公济私,行自己方便之事。上四十岁的人,还不肯消停,彰胜显旺,绝不愿意输与年轻人。主要还是妓院里的女人们就是会卖弄风骚,懂得服侍客人的技巧,也新鲜,挑逗得起来男人最强烈的原始愿望,不象家中这些妻妾,让人基本上都了无兴趣。
在外面玩到尽兴,刚回家不久,潘辉自己在房里刚躺下,懒得再叫小妾们陪。他看上一个刚入道不久的小丫头,芳名唤作红绫,模样不错,人也乖巧,挺会侍候男人,如果不是最近家中事务太多,他真想这几天就把她买回家来做小妾,这件事只好等过些日子再作盘算,先听从潘太妃的意思,给皇上萧宝卷进献个美女,并且把不成器的潘巧儿尽快嫁出去,让家里省省心,办完这两件大事,再把纳小提上日程。
闻听潘富叫他们出面,他要拜高堂,不去就找别人代替,潘辉气急败坏,儿子比老子还着急,闹得也太过大发,和娶妻差不多,至于吗,“兔崽子,这又是哪一出?一点都不让老子省心,还反了他了,走,看看去。”
潘夫人更指挥得动,她只有潘富这一个儿子,将来的一切,还都指望他来支撑,也真的很疼爱孩子,谁的心头肉谁不在乎呀,她边跟随丫环赶往喜堂边质疑,“这纳妾就纳妾吧,搞这样隆重干什么,还惊动我们当父母的。有妻子,还娶哪门妻?就算娶妻,也没有这样仓促的,得经过父母同意,三媒六证,不能是大晚上好不好。”“我们也不知道,这些全是少爷安排我们做的。”潘富被那个好看到不得了的胡玉儿所迷惑,这样的话,丫环们不敢讲。
“富儿想停妻再娶,或者娶后休妻,门也没有,人家可是一品大员家的嫡女,我们潘家不是只有个太妃就撑得起所有场面,就是太妃也得依靠朝中势力,要不怎么会成就这门婚姻。”再疼爱孩子,也有限度,从对待潘巧儿的事情上,就看得出潘夫人机谋深沉,翻脸无情,要不然她怎么能长年以来只依凭自己单打独斗做得稳潘夫人的位子。
见潘辉与潘夫人终于前后赶来,潘富忙将他们让到上座。潘辉一甩衣袖,气呼呼坐定,“你吃饱撑的?这大晚上的,又搞什么名堂?还嫌我们家不够乱?帮不上忙,净给我添乱?。”“您这就知道,别着急。”潘富转过脸,高声喊,“正式开始。”
于是,在这个深夜里,鼓乐齐鸣,胡玉儿被一左一右俩大丫环架入喜堂。潘富这才向潘辉和潘夫人介绍,“爹,娘,今儿我正式拜堂成亲,以后我的妻子只有胡玉儿一个,别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算。”
“胡闹!”潘辉猛拍桌案,大为震怒,然而,当他看见被推推搡搡带进来的新人胡玉儿时,眼睛都直了,他自我感觉阅过女人无数,却还从来没有认识到这样娇柔,美好,可爱的,全天下恐怕只有这一位吧,怪不得潘富如此大费周折,就是他这个当老子的,也禁不住要蠢蠢欲动,欲罢不能呢,相信无论哪一个男人都必以将其占为己有为任,绝对不肯放过。
就是潘夫人自己也大为惊艳,稀嘘不已,不知道潘富从哪里淘换到如此的人儿,叫人一上眼,就可以身心荡漾,暇想不止,就连女人都不例外。
这样女子,如果献给萧宝卷,肯定能够得到他的宠爱,六宫粉黛不及眼前的人好看,主要是,她有一种别的女人不具备的清纯味道,让人不仅仅产生肉欲,还能引发心灵上的震撼,就连潘辉这样大年纪,这样的风月场中老手,都要生出真情实意来。
献给萧宝卷,当然是不可能的,人首先是自私的,潘辉更不例外,就是儿子潘富,这个女人他也不想让,意欲留于自己,如果可以的话。潘辉的眼睛眨也不眨,盯住人家,潘夫人一看心里就明白个八九不离十,她就不信,他还能同儿子争抢,不管多出色的女人。
潘夫人估计错误,潘辉一开始倒没有直接表明反对这门亲事,他自己要迎娶,不过也是同一个意思,“这样仓促成亲,大晚上的,成何体统,我看还是过去今天再说吧。”先推一步,再作筹划。“我一定要在这会儿就迎娶玉儿。”潘富寸步不让,他根本不介意别人的态度,也不算计潘辉在动什么歪脑筋。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潘辉终于直截了当。“爹你同不同意都随便,我今天,现在,这会儿,一定要拜堂。”潘富毫无惧色,他只盼望礼毕以后赶紧入洞房,可以最终成就好事。
“名儿中间带‘玉’字的,必须进宫献与皇上。”潘辉拿萧宝卷出来打压自己儿子潘富,其实只为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自会请求姑母为我做主,成全我,就算躲不过,也要先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