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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师父离开，焦宏备暗自握拳：我一定能成的！
至于前边店面，戚薇薇给薛城揽下的比赛，薛城在慢慢适应戚薇薇这种妖精的惹祸体质。
她现在有更烦恼的事情，以前一门心思拜师、时常粘在农场的时永铭，自从醒来后似乎变了个人，第二天就偷偷离开农场，留言说处理永瑞集团的事情，至今没回过一次农场。
师父想要收个徒弟就这么难，二徒弟逃走，三徒弟也有逃匿的风险。
还有老妈那边打来电话哭诉，弟弟已经将近一个月未归了。
薛城决定亲自去榆底工业区看看弟弟，东方芷身上的浊气阵法提醒她，浊气不只是一种自然状态存在的，它也可以被人利用，用来干坏事。
薛昭一身的浊气，若是被人利用，他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东方芷差点厌食丢了命的。
薛城开车出了县城，向北十里进入榆底工业区的范围，空气中漂浮的浊气明显多了起来，有的甚至打成一团，滚动着寻找可以寄存的目标。
薛城一身浓郁灵气，浊气还没接近她的汽车便远远躲开。
灵气不喜欢浊气，浊气同样讨厌灵气，这里浊气浓郁，几乎没有灵气。
工厂中大量的烟尘肆无忌惮排泄到空气中，路边、田野里到处是倾倒的工业垃圾，在这污浊中，充斥着污气，浊气也时不时应运而生。
☆、一百五十五 他们一样童稚可爱
一 融化的积雪和着工业废物成为污水，街道变得更加泥泞。这里的街道原本是水泥路面，但被各个工厂进出拉货的大车压烂了地面，路面变成污泥中掺着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硬水泥，颠簸异常。
这里的路修好后，最多过不了半年，就会被工厂进出大货车压烂，榆底村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修路。
薛昭会在那家工厂？
薛城将车停在榆底村的文化广场。长期大量掉落工业粉尘，广场的水泥地面都是黑灰色的。
几个学龄前的儿童不谙世事地在广场玩耍嬉笑，在体彩捐赠的体育器材上爬上爬下，衣服上粘的都是工业粉尘。
薛城走过去道：“小朋友，你们谁知道村里的大人都在哪里玩耍呢？”
一小女孩道：“我知道，我爸爸经常去希希家打麻将。”
希希家，看样子这是个麻将牌友聚集地，薛昭是很爱赌的，一会儿可以过去看看。薛城笑道：“你真厉害，这都知道！”
小女孩得意得摇着小辫子，另外几个小孩子不服气了：
“谁不知道大人们在希希家打麻将啊，我还知道我爸爸爱去哞哞家睡觉，好几个叔叔都喜欢去哞哞家睡觉！”一个小男孩不服气地炫耀道。
“我还知道我爸爸在工厂给你爸爸传功，你爸爸是我爸爸的下级，哼！”小女孩不服气道。
“传功？传什么功？”薛城觉得这小女孩的话里信息量很大。
另外一个大一点的小男孩终于憋不住道：“什么传功？他们两个爸爸在一起亲嘴搞基，不害臊，羞羞羞！”
小女孩涨红了脸为爸爸辩解：“我爸爸没有搞基，我爸爸是在给他爸爸传功，我妈妈都知道的。传功后，他爸爸就升了级，能下禁了。”
“下禁，下什么禁？”薛城觉得小孩子的话好蹊跷。
小女孩摇摇头，却说不上具体什么了。
不远处在拉家常的一老太太对小女孩道：“秀秀，咱们回家了，你妈妈怎么跟你讲的，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你忘了？”
小女孩不情愿地走到老太太身旁。
薛城继续追问那个大点的男孩：“你见过那两个爸爸亲嘴，他们怎么做的？”
大点的男孩一把抱住小点的男孩道：“就这样，她爸爸抱着他爸爸，两个人亲，刚开始他爸爸叫的可惨了，后来就发出很舒服的声音。”
表面听起来像是一个爸爸强了另一个爸爸，那个爸爸半推半就两个人就在一起了。但薛城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又追问道：“他们在一起亲了多长时间？”
“好长时间呢，我去吃了一顿饭回来，他们还在一起亲。”大点男孩道。
事情怎么看都透着邪乎，就算两人冲破世俗终于在一起，但再相亲相爱，也不用亲这么长时间，嘴巴也受不了啊。或许男人的嘴唇构造特殊，这么亲没问题？
“他们两个爸爸在哪里亲？”
大点的男孩道：“就在波儿的办公室里。”
“波儿？是那个波儿陶瓷厂？”榆底工业区有多家瓷砖工厂。
男孩点点头。
薛城道：“谢谢小朋友。”
虽然生活在污浊气中的小孩子身体受到更大的伤害，但他们依然不减天真童稚。
跟小朋友打听了希希家在哪儿后，薛城迈步向村中走去。
希希家门口挂着棋牌室的牌子，如今打麻将已经成为大众娱乐文化活动。
希希家的南屋设置成棋牌室，放着三张自动麻将桌，每张爆满，周围还围着不少人在观看。
薛城走进棋牌室，没有发现薛昭，棋牌室的人逐渐注意到她。没办法不注意，这妹子太靓了，简直就是雾霾中的一缕清风啊。
“妹子，过来玩儿，哥让位子给你。”一个小青年笑嘻嘻地拍着自己的大腿道。
薛城心道：信不信大妈甩你一鞋底啊喂。但是戚薇薇没有来，今天不是打脸专项行动，薛城要做的是打听消息。
她嘴角弯弯，露出一丝微笑：“今天没空啦，我想打听一个人。”
妹子笑起来好暖心啊，小青年手里的牌都忘了打，拍着胸脯道：“说，榆底村没有我不知道的人和事儿。”
“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叫薛昭的？”薛城问道。
小青年稍微想了想道：“是不是杏林村那个？”
薛城点头一副恭喜你答对了的奖励微笑：“是啊，你见过他？”
“见过，昨天晚上他还在这儿打麻将呢，你找他有事？”小青年问。
薛城点头：“有事，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这会儿我估计他在波尔陶瓷，你要去找他，工厂那边肯定不让外人进的，你等下我糊了这把带你去。”小青年慷慨道。
“好，谢谢你。”薛城微微一笑，站在旁边等着。
兴许是美人在侧的缘故，输了一上午的小青年这把果然糊了，他刚才只是随便说说给自己壮气势的。
他站起身收了钱道：“走妹子，哥哥带你去波尔陶瓷。”
薛城跟着小青年走出棋牌室。
身后棋牌室的人传来的讨论声一字不落的落进薛城耳朵里：
“啧啧，小骗子又骗小姑娘！”
“薛昭那混蛋走了什么狗屎运，老董看重他，漂亮小姑娘也找他。那家伙除了长了一副好皮囊，一无是处！”
“白大叔，您这就不懂了啊，现在就是一个看脸的时代，脸就是人最大的资本！”
……
薛昭还真在榆底工业区干活儿，而且还混得不错的样子，看样子一个姓懂的、或者是某个公司的董事长看中他。薛城心里与姓白的大叔同样的疑惑：那个老董究竟看上薛昭什么了？莫非真是颜值？
小青年骑电动车带着薛城去了波尔陶瓷，他与看门的非常相熟，有他带着，薛城顺利进入波尔陶瓷的大门。
工厂的几个大烟囱突突冒烟，进入里面，明显感觉污浊之气又浓郁了几分。
薛城跟着小青年先进入一座楼里，推开一个房间门，小青年问道：“哥儿几个，见到薛昭了吗？”
房间中几个年轻人一人守着一台电脑在设计瓷砖的花型，其中一人头也不抬道：“不知道，你找他有事？”
☆、一百五十六 奇葩管理方式
小青年道：“我不找他，是这位妹子找他有事。”
几位青年一听妹子，全都扭过头来，然后眼睛一亮，继而与棋牌室的人听到她要找薛昭反应一般，一种酸涩的感慨：薛昭那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老董看重他，漂亮妹子也看重他。
“薛昭还能在哪儿？这个点儿肯定是在车间欺负工人了！”一个青年语气中透着愤怒不满。
另一个长相亲和的青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揉揉酸胀的眼睛道：“瞪了半天电脑了，我陪你们去找薛昭，顺便活动活动。”他一边说一边转动脖子。
薛城微笑：“谢谢。”
三人出了办公楼，向厂房区走去。
亲和青年问薛城：“薛昭是你亲戚？”
薛城点头；“是。”
“表哥、堂哥？还是别的亲戚？”青年又问。
“薛昭是我弟弟。”
嘎？？小青年和青年都愣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薛昭看起来比你要老很多，真是你弟弟。”
薛城点头，有这么个弟弟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还犯得着冒认！
青年心想，虽然现薛昭那家伙着实令人厌恶，但有这么个一个漂亮姐姐，要不以后忍着与他交往试试？
三人很快进入一个大厂房，小青年给薛城介绍道：“妹子，这是脱板的车间，通常我们家里用的那种瓷砖就是把各种材料配比好后，在这里搅拌成泥再压成型，然后才能烧制。”
尚未走进车间，薛城就听到里面薛城的呵斥声，看样子薛昭的确在里边。
薛昭居然能在工厂车间干活儿，这让薛城相当意外，心里又升起久违的期盼，期盼弟弟能走上正路。
车间里粉尘飞扬，多名工人在忙碌着，大型搅拌机的声音嗡鸣作响。
薛昭举着喇叭在旁边用各种羞辱的话斥责着工人，工人们虽然戴着厚厚的口罩，眼睛中却射出愤怒羞耻等负面情绪。
这工厂的老板管理方式实在是奇葩，现在不是都提倡人性化管理吗？这边居然专门安排人手羞辱工人，难道这样就可以提高生产效率？
薛城发现愤怒的工人的确比一般情况下力气更大，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这车间的浊气很浓郁。
为什么会这样浓郁？薛城释放出精神力协助观察，终于发现浊气的来源：当工人们用愤怒羞辱等负面情绪工作时，浊气就从他们正劳作的材料产生了！
小青年走近薛昭喊道：“薛昭，你姐找你！”
薛昭停下喊话，看过来，看到站在入口处的薛城。
他拎着喇叭走过来：“姐，你来干吗？”
薛城道：“妈说好久没回过家了，很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你。”
薛昭不悦道：“我不工作嫌弃我懒没出息，我出来干活儿又嫌我不回家，你们想我怎么样？”
薛城温言道：“如果你忙的话，有空的时候偶尔回家看看妈。”
薛昭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脸上带笑道：“董总，您有事……好好，我这就过去……哎，好。”
薛昭收了手机看向薛城，冷冷道：“看到了吗？我现在很忙，董总找我有事，你要是没事就别来干扰我工作。”
“好。”如果弟弟真的是在正经工作，薛城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干扰他的工作？
薛昭匆匆出了车间，薛城三人在后面也出了车间。
姐弟俩似乎很不对付，青年笑着圆场道：“呵呵，薛昭最近很受董总重视呢。”
薛城点头，她心里思考这浊气的产生，事情似乎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这家工厂若是只为赚钱，用不着在工人工作时还派人在旁边羞辱，羞辱虽然会刺激工人，但工人受到的刺激未必都会用到努力工作上，有可能用到搞破坏上。
身后车间传来一声巨响，四人的向外走的身形都停下了，前边的薛昭立刻转身回来，走进车间。
薛城也跟进去，她想印证自己的想法。
车间里一台搅拌机坏掉了，似乎是被工人扔进什么东西弄坏了，那些机械方面的薛城不懂，但她能清晰的看到损坏的机器现场爆出浓烈的浊气，这可能才是这家工厂老板的目的。
浊气飞快的钻进薛昭以及工人们的身体，本能的避开薛城，浊气与灵气是天敌，彼此不喜欢，能避开自然是避开。
薛昭一边斥责着，一边让车间小组负责人找出责任人员，若是找不出，所有赔偿由整个小组负责。
处理完现场，薛昭再次走出车间，经过薛城时，也没搭理她。
薛城紧跟着薛昭走出车间问道：“薛昭，你去哪儿？”
薛昭头也不回：“你管我去哪儿，我又不找你要钱，我现在花的钱都是我自己的挣的！”
前面一辆奥迪车开来，停在薛昭面前，薛昭上车后，车掉头开走了。
薛城思索，薛昭身上的浊气已经非常浓郁了，虽然不及封锁东方芷胃部的那浊气品质高，但这个级别的浓郁度几乎已经饱和。
结合给东方芷用浊气种下封印的事情，薛城觉得榆底工业区有可能也存在掌控浊气人。那个董总有可能就是知情者，看中了薛昭吸引浊气的体质，才重用他。
旁边的小青年见薛城若有所思，以为她是担心弟弟，便道：“妹子不用难过，我知道薛昭要去哪里？”
薛城诧异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小青年拍着胸脯笑道：“我当然知道，榆底村没有我不知道事情，走，我带你去找他。”
青年也想跟美女多待一会儿，但自己还没下班，不能离开工厂，只好跟两人道别，继续去办公室瞪电脑。
薛城坐着小青年的电动车出了工厂，经过村口的店铺时，小青年道：“妹子，马上中午了，我请你吃饭，吃完饭咱们在去找薛昭。”
“怎么能让你请呢？耽搁了你大半天时间，当然是我请你吃饭。”薛城下了电动车，走向村口装修最好的一家饭馆。
小青年忙拦住薛城道：“咱们还有事，简单吃点，旁边那家牛肉板面就好。我来请客，妹子要是不让我请客，就是看不起我！”
薛城点头笑笑跟着他拐向旁边的板面馆。
小青年大声喊道：“老板，两碗，加鸡蛋的，多放辣椒！”
☆、一百五十七 没有工作的猴子
正面朝里忙活的老板道：“猴子，你已经欠了七碗加蛋的牛肉板面了，今天若是不给钱，就别想吃！”
小青年面色一红，怒道：“胖猪，不就是几碗面，又不是不给你，今天全部给你结算，快点做面去！”
胖老板一听猴子今天的话不对劲儿，回头一看，看到薛城，一脸了然，笑着答应去做面了。
小青年猴子抽了几张纸巾给薛城擦沾满油污的凳子，一边擦一边道：“别看胖猪老板人长得憨，手艺还是很不错的，你坐。”
薛城坐下道谢后问：“小哥，你们村里所有的工厂都是采取这种管理手段吗？”
小青年猴子道：“你指的那种开嘲讽技能提高工作效率的方式吗？当然不是所有工厂了，只有波尔陶瓷和万波生物制药公司这两家开这种嘲讽技能。说起来这些工人也真苦，一上班就处在被嘲讽的状态工作，万一怒极损坏了设备和材料，还要扣工资赔偿，万波生物制药公司都有一个员工受不了，得了精神病，现在还在元槐县精神病院治疗呢。”
“他们为什么不辞职不干？”薛城知道除了个别聘用的专业人员外，大多数工人都是从附近村庄招的农民工，没有五险一金甚至合同都没有的那种。
“因为这两家的工资高啊，如果能忍下来，一个月的收入相当于在别家工作的一倍多甚至两倍，以前这两家厂子的好多工人偷偷配备耳塞，工作的时候塞上耳朵，后来被发现后处罚得很重，渐渐大家也不敢用耳塞了。”猴子笑道。
薛城点头，当然不能用耳塞了，要的就是工人在负面情绪下的工作状态。“你知不知道这两家厂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采取这种嘲讽技能提升工作效率的？”
“这个……让我想想，波儿陶瓷好像是从去年开始的，万波生物制药公司大门看得严，我不知道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肯定比波儿陶瓷更早。”
“你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嘲讽技能管理方式吗？”
小青年猴子摇头：“这个真不知道，你要问我榆底村的事情，我要说不上来我赔你，但这外面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胖老板端上两碗面道：“加蛋的猴子，两位慢用。”
小青年猴子立刻抗议道：“胖猪老板，女孩子在，你就不能积点口德？说的你好像没夹蛋一般！”
薛城笑笑，拿起筷子，她发现这位老板其实对猴子还是不错的，别的客人碗里只几个辣椒，而他们两个碗的上面一层辣椒。
其实薛城不太能吃辣椒，将辣椒夹出来扔掉似乎对老板不礼貌，正犹豫的时候，猴子拿起筷子道：“妹子，来，尝尝胖猪的手艺，这胖猪炸的辣椒那是一绝，保证你尝过都会不嫌我们榆底村脏，天天想着过来吃牛肉板面。”
说话间，他已经夹起一颗辣椒塞进嘴里，一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