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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一生放荡不羁,和丐帮帮主谷有道相识甚早十分捻熟,故而更是言笑不忌,之时此时见到了这位出了名的怪医,却立时收起了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摸样,恭恭敬敬的上前见了礼。
死生两难鬼三姑也冲着金玉良抬了抬手,算是还过了礼去。
这才开口道:“老婆子我听我这位师侄说,谷帮主和金门主这边遇到了些难处?”
谷有道上前一步道:“鬼前辈,前当朝首辅张居正为官清廉一心为民,如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遭奸佞毁谤惨淡收场,这事前辈可有耳闻。”
张居正的清名广传四海,天下百姓颂扬,即便不在朝野之人往往也能听得几分,但是鬼三姑向来在星河谷中深入简出,少和外界往来。
就当萧遥以为自己的这位鬼师伯定然不知这位大名鼎鼎的前首辅张居正的时候,鬼三姑竟然回答道:“这位张宰相,老婆子我也曾听说过,想来是位大大的好官,可惜这世上往往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谷有道和萧遥等人听到鬼三姑说到‘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的时候,纷纷觉得鬼三姑似乎是话里有话,但是他们却不知鬼三姑真正的意思是什么,当下也不是深究的时候。
丐帮帮主谷有道继续道:“鬼前辈,这位宰相张居正死后被奸臣陷害,一家上下尽皆入狱,但凡和张宰相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被万历那个昏君下令处死,张家满门只剩下了一个张居正的长子张敬修张公子。”
鬼三姑奇道:“既然那万历皇帝这么的痛恨张居正,将他满门株连,为什么会单单留下张居正的儿子张敬修来。”
谷有道叹道:“万历神宗这个昏君昏庸无道,他本来无意将张敬修张公子留下,而是想将张敬修凌迟处死,然后将尸首曝之荒野。”
“但是张张宰相生前深得百姓爱戴,万历下令凌迟张敬修的消息传出后,顺天府百姓万人空巷为其请命,就连满朝文武都有不少为其求情。”
“万历皇帝虽然昏庸无道,但是却偏偏贪慕虚名,见到如此多的百姓为张敬修请命,只得改判张敬修发配充军。”
“可是还没等张公子离开顺天府发配边疆,东厂长督蒋精忠这个阉狗就排出了杀手,想要在张公子离京之前将其暗杀,好在这件事被本帮大礼堂堂主方百岁发觉,及时率领当地英豪将张公子救了下来。”
这件事在星河谷中时,鬼三姑就听萧遥简单的说起过,但是那时萧遥也只是一知半解,自然不如面前这位丐帮帮主说的详细。
谷有道顿了一顿这才继续道:“方堂主将张敬修救下后,阉狗紧追不舍,一直从顺天府跟到了这江南福州来,方堂主一路上为了掩护张公子也受了阉狗的重伤,这还多亏了令师侄萧遥,已经鬼前辈仗义出手,本帮方堂主才得以活命。”
谷有道说到此处在此向着鬼三姑施了一礼,谢过了救治方百岁之情。
继续道:“就在鬼前辈救治方堂主的那段日子里,那位张敬修张公子亦被本帮设法藏了起来。”
“但是东厂阉党对张公子追查甚紧,就连官府亦因为方堂主救了张公子,而下了海捕的文书,本帮虽然能够将张公子藏匿一时,但是若是时间久了不免就要露出马脚。”
“到时候一旦被东厂阉党又或者朝廷的官兵找到了张公子的藏身之处,只怕张公子还要有危险。”
“于是谷某和江南当地的一些仁人义士商量,想要将张公子送往琉球避难,只有离开了阉党的势力范围,张公子的安危才能够得到保证。”
“之后谷某和当地的义士谋划许久,才敲定了张公子出海的事宜。”
“本帮亦派出了几十名帮众护送张公子出海,只是没想到张公子的船出海没多久,就遇到了官兵。”
“本帮弟子拼死相护,奈何官兵势大寡不敌众,只有一位帮众跳海九死一生跑回来向我们报信,而张公子亦被阉党重新抓了起来,困在了福州城东开元寺中。”
鬼三姑问道:“万历那个昏君以及蒋精忠奸贼这么的恨张居正,为什么阉党抓到了张敬修却没有即刻处死,反而要多此一举的将张敬修困在开元寺中。”
鬼三姑说的这一点,也正是谷有道金玉良萧遥他们一直想不明白的一点。
按照常理来说,既然蒋精忠曾经下令要暗杀张敬修,又一路派人从顺天府一直追杀到这江南福州。
那必定是想要杀之而后快的,如此说来阉党在海上截下张敬修所乘船只的时候,就该下令将张敬修乱刀砍死,随后将尸体跑入海中,还能谎称张敬修是死在丐帮的手中。
但是偏偏的那些阉党却将张敬修劫走困到了开元寺中,丐帮那位普通的帮众从船上仓皇逃走时,竟然还能得知了他们囚禁张敬修的地点。
随后这名弟子从海上逃走,亦没有遭到阉党的围捕,一路逃回了这处荒园报信。
若说这位帮众是叛徒吧,但是这位帮众身上受的伤,又在谷有道面前气绝,实在是太过牵强。
可是若是这位逃脱的丐帮帮众和那些阉党完全没有关系,又如何能够穿过层层封锁,跑回这福州城外的荒园向谷有道等人报信。
难道是阉党故意留下这位帮众当活口。
可是如果阉党真这么做为的又是什么呢。
这一点谷有道始终想之不透。
这时经鬼三姑在此提起,谷有道不得不再次向张翼德询问了一边,那福州城东开元寺藏经阁内困着的青年的衣着容貌。
张翼德记心甚好,将那日自己和萧遥夜探开元寺时,在藏经阁房上透过砖瓦缝隙看到的青年的样貌仔细的描述了一遍。
随后更是当场又将记忆中那青年的面孔画了出来。
谷有道仔细看了看张翼德画出的画像,确认那藏经阁中的青年定是张敬修无疑。
须知张翼德和张敬修素昧平生,若不是在藏经阁中亲眼看到了张敬修的长相,绝对难以画出这样神似的画卷出来。
既然确定了张敬修当真被困在开元寺中。
那么谷有道等人为了江湖道义,无论如何也就必须得将张敬修救出来。
至于阉党到底有什么图谋,便不是谷有道等人现在能够太多顾忌的了。
萧遥此时将自己先前想到的主意合盘托出。
在萧遥这个法子中,须得又轻功过人身手敏捷之人躲过开元寺中的层层封锁,渗透到开元寺中。
等到潜入到开元寺中心重兵把守的藏经阁中时,以迷烟灌输到藏经阁中,将藏经阁内看守张敬修的锦衣卫侍从迷倒,然后将张敬修救出。
金玉良听到此处,开口道:“萧兄弟,潜入这藏经阁中甚至将迷烟逼入藏经阁内,对于老夫来说都算不得什么难事,就是翼德也能够办到。”
“但是将锦衣卫侍从迷倒之后,我们又该如何才能将那个张敬修从开元寺中好好地带出来,这可不易办到。”
第十五回 秘香如梦(一)
“若是去的人少了,张公子的安危实难保证,若是去的人多了,先不提容易暴露,当真脚上手来江南的豪杰们也必定死伤惨重,若是再被官丐和福州兵备趁虚而入,只怕……”
萧遥道:“金门主说的是,咱们这次行动旨在将张公子救出来,即便来日要和阉党一决雌雄也绝不是在这开元寺中。”
“晚辈的意思是,晚辈同张兄弟以及金门主一道,将迷烟投入藏经阁中,等到看守张公子的锦衣卫侍卫都被迷昏之后,咱们从屋顶进入将张公子救出。”
说到此处萧遥顿了顿看向丐帮帮主谷有道说道:“这时就要用到谷帮主以及江南群豪了。”
谷有道急忙道:“萧兄弟需要谷某人怎么做,是要派人接应几位么?”
萧遥摇了摇头,这次道:“晚辈并不是要谷帮主前来接应,而是想要谷帮主率领丐帮上下以及江南群豪攻打开元寺?”
萧遥这句话说完,谷有道差点认为自己听错了,他们此时商议的本就是为了如何能够救出张敬修而避免太多的伤亡,而面前的萧遥竟然让他率人攻打开元寺,这简直无法想象……
谷有道不由问道:“萧兄弟,你是说要让我率人攻打开元寺么?”
萧遥点头道:“正是如此。”
谷有道道:“可是这……”
金玉良却是已经听明白了几分,没等谷有道把话说完,便抢先道:“老谷子你别着急,让萧兄弟他把话说完了。”
萧遥冲着金玉良点了点头,这才继续道:“谷帮主,行动那天我和张兄弟金门主先行一步,而谷帮主你则带领丐帮弟子以及江南群雄埋伏在开元寺外。”
“月满中天之前,我和金门主想来已能得手,谷帮主你等到明月中天高悬的时候,便率领江南群豪以及丐帮弟子从西门猛攻开元寺。”
张翼德不解道:“萧兄为什么要让谷帮主带人从西门攻打,要知道那开元寺西门不远处便是仁寿塔的所在,阉狗登高望远很容易发现谷帮主等人,到时候只怕会调集力量还击,不如从南北良门进攻,这样才不易被阉党发觉。”
金玉良突然笑道:“只怕萧兄弟巴不得阉党能够发现谷帮主他们,往西门集中力量呢,哈哈哈。”
萧遥听到金玉良这么说,便知道这位良门门主恐怕已经想通了他的计策,只有张翼德和谷有道似乎仍不明白萧遥的用意,而死生两难鬼三姑依旧默不作声。
萧遥道:“金门主说的不错,这番用意正是要让阉党发觉,谷帮主到时候你一定要带领丐帮弟子和江南群雄摆出一副声势浩大的样子,咱们深夜行动,开元寺中的阉党不明敌情心中惶恐之下,定会将开元寺中的力量全部集中到开元寺西门处,到时候我和金门主便将张公子从开元寺的北门带出。”
说到此处时特别叮嘱道:“谷帮主你率领丐帮弟子和江南群雄攻打开元寺西门时既要声势浩大,却又莫要深入险境,这在西门外围和阉党周旋便是,等到晚辈和金门主将张公子救出险境后,便发出号信。”
“谷帮主,你看到天空中的号信后,便立时带人撤走,夜色昏暗开元寺中的阉党不知寺外的情形,定不敢追出寺来,如此一来当不至于有太多损伤。”
谷有道听完萧遥一席话拍腿叫好道:“萧兄弟此计甚好,我还可以先带人在开元寺西门外设下陷阱,要是那些阉党敢追来定要让他们吃足了苦头。”
本来谷有道等人一直苦恼的就是开元寺墙高院深易守难攻,阉党盘踞其中数日想来又定在其中多方布置,若是群雄前往攻打救援,难免落入敌暗我明的窘境,只怕纵然能将张敬修救出来,诸多豪杰也必定大伤元气。
萧遥这个主意却巧妙的将这种敌暗我明的窘境,转化为了敌明我暗的优势。
如此一来只要谷有道小心约束丐帮弟子和江南群雄,不贸然深入开元寺,只引得阉党在西门游斗,那么便不会有太大的伤亡。
几人又商议了一番行动的种种细节,群策群力之下萧遥提出的计划细微之处,更加的完善了起来。
这时就只剩下一事悬而未决,那便是这次行动的关键之物迷烟了。
萧遥道:“金门主,我鬼师伯能制迷烟,却不知什么样的迷烟才合当下之用。”
金玉良想了想道:“依着萧兄弟你和翼德打探回来的消息,那藏经阁十分宽广,若是要将藏经阁中布满迷烟,所需迷烟定然不少,准备之时更需充分,所以这迷烟首要便是容易制作,可以短时间制造许多出来。”
金玉良讲完这句便朝着死生两难鬼三姑这边看来,只见鬼三姑冲着萧遥点了点头,这次继续道:“除了用量极大之外,这迷烟还需要具备几种特点才行。”
萧遥问道:“不知道金门主说的几种特性分别是什么。”
金玉良道:“第一个特性就是,这种迷烟吸入之后,昏迷之人需要昏睡极深,这样子咱们进入藏经阁将张敬修救出来时,不至于看守突然清醒发出警讯。”
萧遥一听却该如此,问道:“那还需有什么特性呢。”
金玉良道:“第二就是这迷烟须得无色无味,这样子咱们在屋顶释放迷烟之时,才不会被藏经阁中的看守警觉。”
萧遥想了想这条也是应该,当日在包公湖畔莫亚男喷出的那口迷烟,便是如此。
这时金玉良又开口道:“这第三嘛……”
萧遥以为上两点便是全部了,没想到金玉良竟然又说出了个第三点来,不由奇道:“金门主,还有别的需求么?”
金玉良点了点头道:“能够达到前两点要求的迷烟已经颇为难得,但是要想真正的合咱们当下的用途,这第三点却是缺之不可。”
萧遥道:“不知这第三点究竟是什么?”
金玉良道:“这第三点就是,这种迷烟发作的时间一定要缓?”
张翼德听到自己师父的这句话不解道:“师父,你老人家说错了吧,这迷烟一向是发作越快越好,向是咱们良门的秘制迷烟不就是沾着立昏么?”
金玉良显然被自己这位徒儿打断十分的不满,喝道:“你懂什么!”
萧遥亦道:“金门主,为什么这种迷烟一定要发作缓慢才好?”
金玉良道:“萧兄弟,老夫问你,那藏经阁究竟有多大?”
萧遥不知道金玉良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却依旧老实回答道:“回前辈的话,那开元寺的藏经阁规模十分的宏大。”
金玉良显然对萧遥的这个回答不是十分的满意,继续道:“这么说吧,以这议事厅为例,萧兄弟那藏经阁可抵得上多少个这样的议事厅。”
这处坐落在福州城外的荒园,不知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弃园,无论规模还是布置都十分的宏大,这间议事厅已经十分的宽绰。
萧遥打量了一番议事厅,想了想道:“只怕那藏经阁的规模是这议事厅的十倍不止。”
金玉良点了点头,继续引导道:“那老夫再问你,若是将咱们先前说的迷烟置于这议事厅中的门口,又会如何咱们。”
萧遥道:“若是不能及时发现,只怕厅中之人大部分都会中招。”
金玉良不知萧遥已然百毒不侵,觉得他的这句话倒也算的上十分的中肯,继续道:“那你说,这厅中之人是一齐昏倒呢,还是谁先昏倒谁后昏倒。”
萧遥随口道:“自然是分先后的……”
话一出口便想明白了过来,急道:“金门主你的意思是……”
金玉良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那藏经阁规模宏大,想要将迷烟布满整个藏经阁中,绝非一时半刻能够做到。”
“而那藏经阁中看守张敬修的锦衣卫想必分散在这藏经阁的各个角落之中,迷烟飘入藏经阁之后,定会有人先吸入,有人后吸入。”
“若是药效发作极快,那么先吸入之人立时倒地,定会引起其他人的警觉,到时候若有人屏住呼吸,发出警讯那么只怕咱们就将功亏一篑了啊。”
众人听到金玉良说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有时候快与慢并不能说的那么清楚。
金玉良全说完之后,这才看向死生两难鬼三姑问道:“鬼前辈,这样的迷烟可能调制的出来。”
鬼三姑淡淡道:“老婆子会调制一种如梦香无色无味药性极强,只是发作快了一些,不过不打紧的,老婆子可以将这如梦稀释一番,再辅以几味药材,便堪使用了。”
谷有道连忙道:“不知鬼前辈,何时能够将这如梦香调制出来。”
鬼三姑想了想道:“要满足你们行动所需,至少要准备十只如梦,想来……”
鬼三姑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议事厅中的所有人心不由的跟着悬了起来。
须知道金玉良方才所说的种种要求都不易达到,即便是良门自己秘制千金难求的秘制迷香亦难以说的上全都满足,虽然鬼三姑能够制出满足条件的迷香出来。
但是这么珍贵的药物想来调制极为艰难,所需时日定然很多,可是萧遥和张翼德探回的消息,张敬修只怕只有十天的性命了,若是不能在几日内将这如梦迷香准备的齐备了。
那么先前众人商量的所有事便都化为了泡影,到时候要救出张敬修便只剩下强攻一途了……
第十五回 秘香如梦(二)
就在众人的心高高悬起的时候,鬼三姑继续道:“要满足你们行动所需,至少要准备十只如梦香,即便是由老婆子我亲身调制,怕是最快也需要两日的时间。”
众人一听鬼三姑炼制如此多的如梦迷香也仅仅需要两日,各自高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金玉良不可思议道:“鬼前辈,当真两日就能将这如梦做出来么?”
鬼三姑听到金玉良语气之中似乎有几分见疑的意思,不渝道:“怎么金门主信不过老婆子的手段么?”
金玉良连道不敢,在场诸人只有良门中有独门的迷烟,也只有金玉良知晓自己门派秘制的迷烟工序是如何的繁琐艰辛,如此在鬼三姑说出只需两日就能将如此之多的迷香制成时,金玉良一时才太过惊叹。
丐帮帮主眼见最大的问题得以解决不由的心情大畅,正在此时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