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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凌霄用力的摇了摇头道:“这种兵器便是火铳。”
剑英豪吃惊道:“爹你说的火铳可是朝廷官兵大官才有的喷火兵器。”
剑凌霄道:“不错,这火铳据传乃是前宋时候发明出的兵器,以药石为引威力开山裂石十分惊人。”
剑英豪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道:“爹,你小声些,这火铳乃是朝廷第一类官制的兵器,比盐铁还要查的严,若是让人知道了咱们似制火器,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剑凌霄傲然道:“英豪你不用怕,咱们这次就是要让人知道的。”
看到儿子不解的目光,剑凌霄这才说道:“英豪你可知爹这次制作的‘火麒麟’是为谁督造的么?”
剑英豪奇道:“爹,这才炼制兵器不是给咱们自己练的么?”
剑凌霄道:“这种火器咱们自己炼制如何会这般大张旗鼓,不怕告诉你这才你爹我炼的这柄‘火麒麟’神火枪,乃是当今朝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东厂锦衣卫督工蒋精忠蒋大人亲自吩咐下来,用来尽显当今圣上的宝物。”
剑英豪失声道:“什么?咱们这次炼制的神兵竟然是给朝廷的么?”
剑凌霄傲然的点了点头道:“英豪,这下你知道为父为何这般大张旗鼓的造势了吧,当年那群武林匪寇夺了你爷爷呕心沥血炼制而成的‘似水流年’雌雄双剑,这次咱们熔炉堡这般的声势,那些人定会蜂拥而至,只要他们敢打这柄‘火麒麟’的主意,那便是和当今的圣上,和蒋督公作对,我要这些人血债血偿。”
剑英豪眼前似乎浮现出了父亲剑凌霄炼制‘火麒麟’神枪,引得一众武林中人前来抢夺,却和大内锦衣卫纠缠厮杀血流成河的场景,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不敢在想下去,转移话题道:“爹,我听说朝廷一向有自己的督造,这种突火枪更是不传之秘向来不许民间仿制,这次怎么会让咱们来制造。”
剑凌霄傲然道:“若是寻常的突火枪自然是不会用到咱们熔炉堡,但是此次蒋督公要进献给当今圣上的‘火麒麟’神枪又岂是寻常突火枪可以比拟的。”
剑英豪问道:“爹,这火麒麟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
剑凌霄耐心道:“英豪,虽然朝廷明令禁止民间私制火器,但是以咱们熔炉堡的铸造之术,要仿制寻常的突火枪可谓是轻而易举,你虽然年纪尚轻但是也不该对这突火枪一无所知,爹就来考考你。”
剑英豪身为熔炉堡堡主剑凌霄的独子,虽然平素好玩乐,更喜欢些文人字画荒于铸造之术,但是毕竟在熔炉堡之中耳濡目染长大,对于铸造之术的理解也胜过寻常人许多。
听到父亲剑凌霄问想了想说道:“回爹的话,这突火枪成筒状,前段乃是一根粗竹管,中断膨胀的部分用以填塞药石,外壁钻有小孔,后段乃是兵士手持的木棍。”
“发射之时以木棍拄地,左手扶住铁管,右手从小孔点火引燃药石,声如霹雳威力巨大。”
剑凌霄听到儿子说的这么清楚,暗自点头,继续道:“那英豪,你再来说说这突火枪的缺点在哪里?”
这一下子却是难住了剑英豪,他平素志向就不在炼剑铸兵之上,全仗着手中家传至宝天晶剑的锋利四处游荡,那突火枪的形貌还是小时候他被父亲逼着记下的,但是也只是生硬的记下,如何能够知道这突火枪的优劣在何处。
剑凌霄此时心情大好,见儿子答不上来竟然也不着恼,反是开口讲解道:“这突火枪虽然威力不俗,但是枪筒是由木竹所制,使用数次之后往往便四分五裂,甚至药石引燃之际,未等发射枪身便已炸裂,而且因其药石配比粗糙,射程至多几十步,每次发射后都要拆卸装填。”
如此一来对付寻常百姓足矣,但是一旦遇到习武的武者便相形见绌。
“但是为父此次炼制的‘火麒麟’却全然不同,这火麒麟的图纸乃是东厂蒋督公从西域寻来的至宝。”
“图纸中所记述的突火枪通体由精钢铸造,枪体内含弹囊,发射三弹才需填装一次。”
“只是这枪体锻造极为困难,便连大内的铁匠也一筹莫展,蒋督公这才找到了咱们熔炉堡来。”
“我研究了那突火枪的图纸,在结合上咱们熔炉堡独有的锻造技术,以蒋督公送来的寒铁矿石为原料,设计出了这柄神枪‘火麒麟’。”
“这‘火麒麟’通体以寒铁铸造,枪体坚不可摧,佐以咱们熔炉堡独有的药石配方,威力可以提升数倍足以洞金穿铁,射程更是可达百步以外,连发五弹方用填充一次。”
剑英豪被父亲说的目瞪口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天晶剑,再想想父亲口中的火麒麟,只觉的两者相差的不可以道记,惊道:“这般的凶器,若是被人拿了,当今天下又有谁人能挡,爹咱们真要把这样的宝物拱手让人么?”
剑凌霄被儿子剑英豪这句话吓了一大跳,左右看了看见并无旁人,这才厉声道:“英豪,这种话以后休要再提,小心给自己惹上杀身之祸,这‘火麒麟’是蒋督公要进献给当今圣上的宝物,并非咱们区区熔炉堡能够染指的。”
剑英豪仍不死心道:“爹,这样的至宝贡献上去沦为皇帝老儿的摆件实在是明珠暗投了吧。”
但凡铸兵之人,必有爱兵之心,其实剑凌霄如何不知道,这柄神枪‘火麒麟’被蒋精忠贡献给当今天子之后。
以朱翊钧这般的人,也只会将这‘火麒麟’作为一件玩物收藏起来,也许这被束之高阁的‘火麒麟’,便再无扬名天下之日,不由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剑英豪听到父亲叹气,就知道剑凌霄其实心里亦是舍不得这等的神物,眼珠一转道:“爹,你既然能造出一柄‘火麒麟’来,就一定能造出第二把来,不如咱们造出两把,一把交给那蒋精忠,另一把留在咱们熔炉堡,岂不是两全其美。”
其实剑英豪这时心中真正想着的却是,一旦能有一把‘火麒麟”留在熔炉堡,便迟早是他剑英豪的囊中之物,如若火麒麟在手他剑英豪便能够一报当日华山绝巅,被那无名鼠辈戏耍之仇,甚至连那夺下他天晶剑的素空臭和尚,他也不准备放过。
剑凌霄心中又何尝没有动过如同剑英豪一般的念头,但是这寒铁矿石万金难求,熔炉堡上下也只有少许,加上东厂厂公蒋精忠送来的几块,勉强才凑够了一柄‘火麒麟’所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离了这寒铁精矿,纵然日后剑凌霄能够仿制出外表上一模一样的‘火麒麟’来,也有天壤云泥之别。
但是若让他把寒铁矿昧下以寻常矿石应付东厂长督蒋精忠,一旦被发现整个熔炉堡都要面对抄家灭族之祸。
剑英豪看到父亲的神色忽明忽暗,刚想在说上几句添一把火,就见自己的父亲剑凌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不切实际的念头,挥了挥手制止了儿子剑英豪,不让他再说下去。
剑英豪一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父亲剑凌霄此时心意已决,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处,只得闭口。
剑凌霄道:“英豪今天许多话出的你口入得我耳,再不能让第三个知道,尤其是‘火麒麟’之事万不可向其他人提起,休要步了你大伯的后尘。”
剑英豪见父亲说的郑重,又知道自己今天说的许多话,传出去都是大逆不道的言论,谨慎的点头应下了。
随后剑凌霄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还有从今日起一直到‘火麒麟’炼成交给蒋督公之前,你都不可再离开熔炉堡半步,有空就陪陪你妹妹,或者多向堡中的师父请教些铸造的技巧,这熔炉堡以后终须要由你来扛起来的。”
第四回 倭寇犯边(一)
明朝初年的时候,因为明初国力强盛,又为了彰显天朝威仪,前来朝贡的小国使臣,又或者他国商人,在大明朝中往往可以谋得厚利。
如此一来许多东瀛岛民便时常冒充本国的朝贡使者,到大明朝这里来骗钱骗物。
这时候很多到大明朝来冒充朝贡使者的东瀛人并没有倭国政府的管辖,朝贡完了以后,这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蛮夷贼寇,便滞留在中国沿海抢劫。
这便是大明朝最初的倭寇。
为了防止倭寇的袭扰,明太祖朱元璋一怒之下颁布了海禁的政策,禁止沿海一带同他国商人往来。
洪武三十年所颁的《大明律》对海外经商限制得很严格,它规定凡私自携带铁货、铜钱、缎匹、丝绵等违禁物下海之民众,以及与外番蛮夷交易者依律一并处斩,而且禁止私人制造具有二桅以上的出海大船。
而对于勾结外族的“谋反大逆”更是异常严厉,大明律:凡“谋反大逆”,一律首从皆凌迟处死,本宗亲族祖父、父、子、孙、伯叔、兄弟、侄、堂兄,同居的异姓亲族外祖父、岳父、女婿、家中奴仆,凡年满十六岁以上皆斩。
为了不被诛连九族,海盗以及走私牟利者,必须千方百计的掩饰自己的出身。
有明一代,造反起义者往往以绰号来掩饰真实姓名,像广为人知的崇祯时期农民起义,起义领袖都用绰号:紫八大王、不沾泥、扫地王等等,包括著名的“闯王”。
在东南沿海,中国人就直接可以假扮东瀛人来掩饰身份。
而对于地方官来说,自己辖区的人起来造反大大拖累政绩,因此也乐于统统以“倭情”上报。
嘉靖年间持续到隆庆、万历年间的四十年,是明朝倭寇为害最烈的时期,史学界称“嘉靖大倭寇”。
在这一阶段里,从贼中“迫于贪酷,困于饥寒”的中国沿海平民才真正是倭寇的主体,而饥寒贫困的之一在于明朝“片板不许下海”的海禁政策。
俗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中国东南滨海地区人口增加迅速,而土地没增加,人地矛盾突出。
从宋朝以来,当地居民一直将出海贸易视为衣食之源,海商、水手、造船、修理、搬运加上种种服务,可以说大海养活了起码百万计的沿海居民。
在明初的福建,有句话叫做:“海者,闽人之田。”
明朝海禁令无情地把当地居民的“田地”给剥夺了,当地百姓的饭碗跟着也被砸了。
在广东潮州、福建泉州、漳州等地区,一向是通商出海的发舶口,有自古以来“潮漳以番舶为利”的说法,不许贸易往来,便等于断了他们的生计。
对茫然失所的沿海居民来说,眼前摆着两条路:要么忍饥挨饿,要么铤而走险进行海上走私。
因为在本乡本土,所以“倭寇”在东南沿海地区拥有令人难以相信的支持。
作战时,屡屡发生看似荒唐的一幕:倭寇天时地利无所不占,如鱼得水。
而代表正义之师的明朝官军,反而不受欢迎,举步维艰。
不少沿海平民百姓甚至直接支援倭寇,参加过抗倭战争的明人万表记录道:“杭州城歇客的店家,明知是海贼,但贪图其厚利,任其堆货,且为打点护送。铜钱用以铸火铣,用铅制子弹,用硝造火药,用铁制刀枪……大船护送,关津不查不问,明送资贼。”
“近地人民或送鲜货,或馈酒米,或献子女,络绎不绝;边卫之官,有献红被玉带者……(与)五峰(即王直)素有交情,相逢则拜伏叩头,甘心为其臣仆,为其送货,一呼即往,自以为荣,矜上挟下,顺逆不分,良恶莫辨。”
这种全民多“寇”的荒唐局面,问题的根源其实是烂在明朝自己身上,正如同晚清闭关锁国一半,封闭便意味着落后,落后就要挨打。
难怪防不胜防诛不胜诛,倭寇就是一颗消耗明朝的肿瘤,一直伴随着明王朝走向衰落。
而本文所讲述的倭寇主要以东瀛浪人为主,这些‘倭寇’才是真正的“倭寇”,虽然总人数只占了实际“倭寇”人数的十之一二,但是这些东瀛蛮夷的凶蛮狠恶,远远不是沿海居民被逼伪装的“倭寇”可以比拟的,这些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常年隐于茫茫海上,见到沿海的村落便大肆洗劫一空。
明代倭寇的活动,以嘉靖朝为界可大体分为两个时期。
前期是从元末、明初一直到正德年间。
元末,东瀛倭国进入了南北朝分裂时期,日本列岛硝烟四起,其内战中的败将残兵、海盗、商人及破产的农民、灾民逃难流入海中,乘着明初大肆用兵无暇相顾之机,屡屡聚众侵袭明朝滨海各个州县。
等到大明洪武之时,海防整饬,尚未酿成大患。
经永乐十七年(1419)六月的望海埚之战,明辽东总兵刘江率师全歼数千名来犯倭国的倭寇之后,倭寇忌于刘江神威稍稍敛迹。
正统以后,因明代海防逐渐空虚,倭寇侵扰之时屡屡得手,致使倭患又起。
这一时期的倭寇成员多为东瀛本土之人,除了赤裸裸侵扰之外,还利用中日间存在的“勘合贸易”载运商品和武器。
路上遇到了明朝官兵,则矫称是东瀛固入朝上贡;再乘其无备之时,则肆行杀掠。
总的说来,嘉靖以前,倭寇侵扰只限于个别地区,时间亦短,尚未成为明朝东南地区的严重祸患。
但是到了万历年间,神宗朱翊钧荒于朝政,宦官专权军务废弛,海防松懈。
沿海地区的倭寇活动日渐频繁,愈演愈烈……
萧遥拜别了风孤星和公良正等人,从九阳山上下来,一路孤身往鲁南这边赶来,准备去熔炉堡瞧瞧热闹。
只是一路东来,等到进入了山东一境,就见大路上往来的明朝兵丁不断,更有许多流离失所的灾民面无菜色。
萧遥几乎将身上所带的银两尽数散了出去,却也只是杯水车薪。
等到了前方一处镇甸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不久之前又有东瀛倭寇犯边。
对于这些东瀛倭寇萧遥先前其实便有耳闻,但是并未想到倭寇之祸已近于斯,这山东一带邻近朝廷都城顺天府,竟然也不能免祸。
那被萧遥问的店小二,好心提醒道:“客观我瞧你的打扮,也不像是咱们本地人,要是没什么要紧事还是不要再这里多做停留的好。”
萧遥奇道:“犯边的倭寇不是已被打跑了么,难道他们还会回来不成。”
那店小二愁眉苦脸叹道:“客观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倭寇现在虽然是被戚将军带兵打跑了,但是这伙东瀛倭国蛮夷贼子一日死不绝,这沿海一带便一日不得安宁。”
“戚将军人在山东的时候,他们自然是不敢再行抢掠,但是戚将军总不能一直留在咱们这里,一旦戚家军前脚走。”
“那群杀千刀的东瀛倭寇便会继续回来祸害咱们这些老百姓,朝廷派兵来咱们这儿荡平倭寇也不是一两回了,只是治标不治本,更何况……”
萧遥见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不说,急忙追问道:“更何况什么……”
那店小二左右瞧了瞧小声说道:“更何况,听说朝廷里面有奸臣陷害戚将军,戚将军过几天就要被朝廷调往广东,戚将军这么一走只怕再没人能治得住那群来去如风的倭寇的死命了。”
萧遥见这店小二的神色,就知道这蛮夷倭寇祸害沿海居民极深,但是自己只是一介武夫。至多愚见了能多少几个东瀛浪人犯边的倭寇,却无能为力拯救这万万千千的沿海百姓。
等到出了这处小镇,继续往鲁南熔炉堡的方向赶去,路上刚好遇到一路明朝的官兵。
只见这些兵士铠甲鲜明精气十足,人人腰间插着一杆长刀,一杆猩红的“戚”字战旗,迎风招展说不出的威武雄壮。
萧遥虽然闯荡江湖日久,见惯了不少英雄豪杰,但是这些百战兵士和寻常武者的神气却又不同。
这伙几十人的戚家军军纪严明,押着上百名倭寇,队伍长而不乱。
路上的百姓看到这支军旅,都发自内心的欢喜,有的大声叫好,有的往那些被拿住的倭寇身上吐口水扔石头,还有的拿出食物饮水想要送给戚家军的士兵。
但是这戚家军显然训练有素军纪甚严,无论周围的百姓如何的盛情殷殷,都不肯收下这些百姓送上的物事。
反是带头的将领见到落难流离的百姓,还会拿出些银钱救济。
萧遥当日和三山镖局一众镖师往黄龙山岐黄门押镖时,途径陕西一境先后遇到插翅虎段三山,还有虎子兄妹。
插翅虎段三山当年被官府逼良为匪,虎子兄妹两人的父母更是被明朝的兵士害死。
萧遥从他们口中听到了不少明朝贪官污吏、兵匪恶霸之事。
对明朝朝廷官员本无半点好感。
但是这时看到面前的这只戚家军,不由的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第四回 倭寇犯边(二)
戚家军军帐大营中:
戚继光正在帐中翻看战报,突然一名在帐外值守的戚家军的军士走入军帐行礼道:“启禀将军,参将张颌张将军有军情禀报。”
戚继光放下卷宗道:“快让张将军进来。”
话音方落,便有一个一袭戎装,面目坚毅的汉子走近了军帐,单膝跪下向戚继光行礼道:“末将张颌,参见将军。”
戚继光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