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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遥,你可知道修仙一途本来就是如此。”玉言叹了口气,“大道无情,修仙之途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事。你之心性我清楚,但你救不了所有人。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其它人如何也是他们的造化,命该如此。你的善念终有一天,会害了自己。”
因为一时不忍,她付出的代价还不多吗?就拿以前逍逸来说,明明可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可以斩草除根,偏偏她却因为一时的善念,数次放过。最后却引来那样的结局,她如今虽是忘记了,但总有想起来的那一天。那天她哭得那么伤心,悔得那么彻底,他实在不忍心,见她走上这条老路。
“师父,你们总说大道无情,天道无常。但谁又真正见过所谓的天道?”这些道理她都懂,她进入这个世界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强者为尊,“有谁真的问过天,得到过确定的答案了吗?这世界弱肉强食,不想被人杀,就得先下手为强。这种观念到底是谁告诉大家的?所谓的天吗?”
祝遥轻笑了一声,“没有,上天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世人,要无情,要强权,要残忍。可大家却好像都已经习以为常,不强就会挨打。杀人,被杀,这些每天都在上演。只要实力强就好了,只要能力够就好了,只要力量够强,杀个弱者好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大家相互仇恨,相互竞争,杀人夺宝,抢夺资源。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为了变强,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泯灭人性。”
就像是逍逸,他明明有着绝顶的资质,逆天的气运,就算安份守已的修练,完全可以凭自己的能力,等证大道,飞升成仙。可他偏偏不满足,有了好的,就想要更好的。所以有了金灵,他还想要水灵,想要木灵。而且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她动手,不念她数次相助的恩情,不,他心底早已经没有了恩情这两个字。只剩变强这一执念。
“我不明白,难道修成大道,就必须要这样争斗下去吗?这样修行方式,最后会剩下什么?”祝遥皱了眉,“整日在各种猜疑、算计、撕杀之中成就的大道,真的是天道所归吗?”
玉言沉默了,这些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自他踩入修仙一途起,弱肉强食的观念就已经深深在他心底了。他资质上佳,虽然有过一些挫折,但却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他也从未有过怀疑这个世界的想法。
可是……徒弟有了。
“大家都说修仙,修仙,得道成仙,这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仙之一字,不应该是所有修者心中最美好的梦想吗?那理应是人性中最完美和柔软的部分。可是现在修仙界,我却看不到半点美好的东西。大家都说修仙之路是一条血路,可谁想过从血路里走出来的仙道,会完美吗?”
“什么仙?什么又是道?弱肉强食,排除异已,真的是唯一成仙之道吗?”祝遥叹了口气,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也是她一直想不明白地方,“大家都以为绝对的力量,才是真正的道。但我却认为,这些只是人性中最阴暗的部分。我只看到了,贪婪、自私、凶残、暴力。这样哪里又够得上一个仙字。谁还记得,人性中还有最基本的善良、宽容、无私与贡献,这些难道都不重要吗?”
“师父,我们到底是在修仙,还是在修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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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突然天空传来一声清灵的传音,那声音像是九天之上的回响,似是隔得很远,又似贴近了耳边。祝遥觉得有一*舒适的能量在身体内传递了一遍,一扫她身体中的不适。
一时间,万丈霞光亮了起,像是极光一般布满了整个天空,有淡淡的萤光自天际撒了下来。那光似是含着什么特殊的能量,一接触到地面,万物生长,枯木逢春。她们刚刚站立泥土已经开出了一片的花海。
“这是……”她是不是不小心打开了什么特效啊?
“天地异象。”玉言却深深皱起了眉,“如此的异常,必是天道发出的警示,看来那一日不远了。”
那一日是哪一日?
“你当真不跟我上去?”玉言再次问道。
祝遥紧了紧身侧的手,重重的摇头。
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反抗自己的师父。她有点小愧疚,可以看得出,师父为了下界来接她,废了很大的心思,就连修为也降回了化神。
可是祝遥到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什么错的地方,其实在自己的世界里,仙这个词也是一直都有的。最开始是出现在传说里面,概念很模糊,她们也称这些传说为神话。像某某传说中,哪个高僧,哪个道长,功德深厚得道成仙之类的。
可是印象中,那些所谓的得道成仙之人,都是大善大能之辈。都是在当时的时代,或是传说中,做了多少好事之类的,成仙的标准是累积功德。而神话传说中的神仙,却全都是以普度众世为已任的,传播的满满都是正能量。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是以杀的人多,或是抢的宝物多而成仙的。
所以她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而且单从芝麻,师父的话中看来,就算是在飞升后的天界,好像那种实力为尊的概念也是没有半点变动的样子。那到哪里都是一样。
“唉……”玉言长叹了口气,脸上显出一丝疲惫,动了动嘴唇,似是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神越来越深沉,犹豫了一下,终是忍不住上前拥她入怀。
一道极亮的白色光柱从天而下,直接笼罩在他的身上,这是接引之光,本来他这次就是强行下界的,呆的时候有限,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无论你怎么想,修行之事切误懈怠,为师……等你。”
☆、第一百十七章 不受控制的剧情
“嗯。”祝遥重重点了点头,这次不用他偷香,直接凑了上去印在了他的唇上,紧紧的抱着。直到他的身形越来越淡,留在一句,“有事随时唤我。”最后消失在那光柱之内。
祝遥站在原地,手里多了一物,而且还是她分外眼熟的玉坠,祝遥忍不住掀起了嘴角。抬头看着已经再次恢复平静的天空,良久良久才缓缓低下了头。
走回自己的屋里,觉得有点冷清,拉起床上那匹之前盖在她身上的轻纱,这才后知后觉的后悔起来。
妈蛋,刚刚多好的机会,她居然就这么错过了,好不容易见到师父一回,不应该分分钟推倒他的节奏吗?她居然只记得跟他聊大道理,把最重要的忘了!
师父,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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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在这片桃园中,整整待了七天,芝麻才醒过来,一个月后,月影才睁开眼睛。当初在断绝之地,三人都受了伤,最重的却是她,但由于师父关系,她的伤已经完全全愈了。
这一个月来,她也没有闲着,而是真的努力在修行着。她隐约觉得现在情况肯定不乐观,就连师父都感觉到下界来提醒她了。可见她在卷轴里的那一千年,世间已经发生了很多事。她虽然是化神期,但在那个黑影的手下,却不堪一击,如果她不继续修练,别说是保护身后的人了,就连自保都是问题。
不说别的沐媚颜和月寒星的撕逼大战,绝对已经进行到白热化了。
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回玉林派去,她决定把黑影的事,告诉紫暮,让对方早做准备。必竟丘古是修仙界第一门派,加上自己当初在神识阻止沐媚颜夺舍之举。肯定招来了她的怨恨,明里暗里的算计。
已经决定了,祝遥就没再停留,让芝麻进入神识,再抱起月影就往丘古派的方向飞去。她急着知道现在的情况,御剑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不少。
却在路过一处狭谷的时候。感应到自己神识的触动。祝遥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下方其中的一个山洞,总觉得那里有什么在召唤她。
可是她急着回玉林峰,不怎么想耽搁,正要飞行而过。后一想,还是调转回来往那方山洞而去。
此后的时间,她无不庆幸自己回了头,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那是一处简单的山洞,四处没有任何的灵气聚集的样子,可是进到里面,却是满洞邪修的气息。
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猥琐男子,正半跪在地上。下半身的衣物已经褪尽,只露出两腿之间那恶心的物什。而他的身下正压着一名,明显重伤在身。衣着白衣的女修,而那张脸……
小萝卜!
祝遥顿时觉得心底升起一股无边的怒火,扬手一挥,带着重重灵气的风刃就朝着那邪修挥去,直接把那邪修压制在了墙上,掌中聚集起雷光。直向他的丹田,血海与元神攻了过去。直接废了他元婴期的修为。
那男子闷哼一声,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却被她的威压直接压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小萝卜。”祝遥走近地上已经衣衫不整的徒弟,手都忍不住有些颤抖了起来,还好……还好……还好来得及,还好她没有直接飞过去。
玉萝似是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缓缓的转头看了她一眼,呢喃出声,“师……父?”
下一瞬,已经陷入了昏迷。
祝遥又是心疼,又是后怕,把手里的月影交给芝麻。连忙帮她把衣服一件件系了回去,直到穿妥当了,才扶起已经晕迷的徒弟,转头看了地上的邪修一眼。
指间一动,直接收缴了他的犯罪工具,顺便震碎了他的灵根,这样的人修为再高,也只是个强/奸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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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萝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床上。不是她睡了近千年的那张软塌,而是那张平实的木板床。她回来了?
玉萝瞬间有些晃乎,心底却传来一阵心裂的撕痛,这些年发生的事,像是一场梦一样。她都不敢相信,就这样结束了,而且还是那样的方式。
她突然神色一变,那个邪修……
她连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完全没有任何异样,而且她昏迷前,好像看到了……
“师父!”
玉萝猛的坐起,冲出了房间。
院子里一个女子正在饮茶,她一身粉色的长衫,干净得没有半点尘埃,却只有一头长发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她爱干净,去尘诀用得比谁都勤,却不善打理自己的头发,每次挽的发髻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小时候,她每到出门,总要拿糖哄着她,帮自己挽发。她还贪吃,却讨厌用清体之术,宁愿自己用灵气养出各种蔬菜瓜果,哄骗她做各种好吃的给她。
最重要的是,她很护短,每次她被人欺负,她比自己还急。想方设法的,帮她欺负回来。
可是……这样的她,却突然消失了,一走就是千年。
“师……父……”她有点怕,万一不是呢?
祝遥转过头,嘴角拉开长长的弧度,扬了扬手打招呼,“哟,小萝卜醒了。”
玉萝觉得眼前的画面突然模糊了起来,像是堆积在心底的压力,一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眼泪不受控制往外流。
这到是把祝遥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这是?哭什么?”
玉萝却怎么都止不住,越来越多的眼泪奔涌而出,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扑了过去,抱住自己的师父,哭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日月无光。
“没事了没事了,别哭,别哭。”祝遥顿时也有些慌了,难道遇上邪修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
“师父……师父……师父……”玉萝却越哭越激动,泣不成声的喊着她,“你怎么……才回来。”
“呃……出了点事。”唉,谁知道一晃就过去了千年呀。祝遥拍了拍她的背,试图稳定她的情绪。这小萝卜,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哭得这么伤心过,就算以前因为灵根被人看不起的时候,也没这样。到底是自己带大的孩子气,看得怪让人心疼的。
玉萝这一哭,就整整哭了三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最后,还是一直站在旁边的月影,站得有些累了,兴许是带着他这么多天,让他有了些领地的意识。自己爬到她的腿上,顺便把抱着她不放手的玉萝给挤开。
玉萝这才停住了那如洪水泛滥的眼泪。
祝遥见她总算平静了一会,给她倒了杯灵茶递过去,这才顺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独自一人。胥松呢?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她话音刚落,刚还神色有些缓和的玉萝,脸色瞬间苍白,就连拿着茶杯的手都抖动了一下。
祝遥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怎么了?他出事了?还是蓝翔派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玉萝喝了口茶,脸色却更加难看了起来,“蓝翔派挺好的,他……也挺好的。”
祝遥神色一沉,直直的看向小萝卜,“他负了你。”她用的是肯定句。
玉萝手一抖,茶杯顿时掉在了桌上,带着灵气的灵茶流了满桌。玉萝一脸慌乱的擦拭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师父您别见怪。我马上……擦干净。”
“萝卜!”祝遥胸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一把拉起脸色苍白得像张白纸的徒弟,“我陪你去,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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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最近有些烦恼,一千的时差,回来后却发现物是人非。很多事都开始偏离了本来的轨道。例如像小萝卜,例如像胥松。若是在以前,打死她都不相信,胥松会移情别恋。当初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看得出胥松对萝卜是真心的。可是再深的感情估计也经不起时间的磋磨,对于她来说自己前天才把萝卜交给胥松,第二天他却弃之如履,所以她才这么愤怒。想去找他算账。
可是玉萝却不肯,甚至为了这事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她才想起来,对自己只有一天,可对她们来说却已经过了千年了。
唉,她又能原谅她什么?明明她自己什么错都没有。这会她到是有些后悔自己把萝卜教得太好了,让她连怨怼都没有,更别说是恨意了。
更后悔的是,当初自己轻易放任了两人的感情,还推波助澜过。
“竟然他心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即便是强求来,又有什么意义?”萝卜淡淡的说着这句话,明明在她心里,永远都是个小孩的她,实际心底却似已经经历了苍桑。
祝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感情的事冷暖自知,外人根本插不上手。说到底当初她干嘛脑抽啊。
“唉……”祝遥长叹了一声,心情闷闷的,掏出师父留下的那个玉坠,轻轻唤了一声,“师父。”L
☆、第一百十八章 你怎么骂人呢
玉坠发出微微的白光,不一会像是立体投影一样,玉坠的上方出现了一个缩小的,白色的身影,仍是习惯性的冷着一张脸,看向有气无力趴在桌上的徒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头顶,却只能触到一片虚空。声音不觉就软了几分。
“何事?”
祝遥撇了撇嘴,“徒弟失恋了。”
玉言一愣,刚刚才柔软下来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隐隐还冒着几分冷气。失恋?她什么时候又再恋过了?
于是寒气……四溢。
祝遥手一抖,要不要突然变得这么可怕,“我是说我徒弟,我徒弟,就是当初你帮我收的那个小孩,你徒孙。”
玉言停了一下,冷气瞬间消失得干净,兴趣缺缺的应了一声,“嗯。”徒孙什么的,好想和他没什么关系。
“我原本救了个孩子,看他跟玉萝之间互有情谊,才把她许给了他。”祝遥回忆起当初的事,也隐隐觉得自己太冲动了,本来以为还有时间再考查一下,没想到这放任就过了千年了,“可如今,那孩子却喜欢上了另一名女子。”据萝卜所说,那个小三,还是胥松自己救回来的。
玉言皱了眉,“竟然有情谊,又为何会喜欢上别的女子。”这对他来说有些荒唐。
“他说对玉萝之间,只是兄妹之情而已。”在他所谓真爱出现后。
“借口。”玉言冷声道。
祝遥不禁也苦笑出声,没想到师父这个原本没什么情商的人,也看得出这只是对方变心的借口而已。可自家徒弟却还看不清。
“怎么办?”
玉言风淡云轻的开口,“阉了他!”
咳咳咳……祝遥被他的话呛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某人,师父你说了啥,你冰清玉洁的形象呢?
呃……好吧,她们果然是师徒,“可是……这必竟是玉萝的事情。”
“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
“暴他菊花。”
“……”
师父告诉我。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啊喂?还我那个冰清玉洁纯纯哒师父啊。
他却只缓缓转头瞄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着:你不是也这么威胁我的吗?
她有罪!
祝遥掩饰的咳了好几声,这才从已经画风清奇的师父面前找回了理智这种东西,“其实我想让师父教我练器。”本来只是想找师父抱怨几声诉诉苦,谁知道画风转得这么快,还是回归主题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