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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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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儿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阿十白了她一眼:“八哥就知道打趣人家,我说的是实话,今日在城外我可见了那个北狄的公主。”
      谢渲:“再好看还能有我家小阿十好看不成,刚还口口声声要退婚呢,这会儿却吃起味来了,你放心吧,那个公主跟睿王在驿馆里并不住在一起,所以睿王这个驸马当得还真让人想不通,其中隐情也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好了,日辰不早了,你该睡了。”说着若有若无扫了眼对面的冬青树站起来走了。
      冬儿道:“小姐,夜深了,外头风凉,还是睡吧。”
      阿十摇摇头:“冬儿,我这会儿有些饿了,我记得上回你做的那个鲜虾的蛋饺好吃的紧,你去给我做几个来。”
      冬儿愣了愣:“小姐,这都快三更天了,这时候吃蛋饺有些油腻,明儿奴婢再给小姐做来吃好不好?”
      阿十:“不好,我今儿就想吃。”
      冬儿没辙:“这蛋饺破费功夫,小姐可别着急。”
      阿十:“我不着急,你慢慢做。”
      冬儿只得走了 ,嘴里咕哝着:“大半夜的,怎么想起吃这个来了……”
      等这丫头没影儿了,阿十才道:“你还打算躲多久,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君子所为。”见那树上的人没动静,阿十恼了起来,把自己的臂弩拿了出来,嗖的一下射了过去。
      睿王一侧身避开弩箭,翻身从树上跳入廊中:“你怎么知道我在?”
      阿十:“本来是不知道,但八哥给了我提示,我才知道,堂堂睿王殿下竟然做了宵小之辈。”
      睿王定定望着她,这张脸近看更美了,这眉,这眼,这一头青丝,怎么看怎么美,竟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样,他忍不住伸手过去,想摸她的脸。
      阿十呆呆望着他,眼里忍不住蓄满了泪,一时竟分不清这是不是梦,梦里多少次他这般看着自己。
      他的手碰到她的脸的一瞬,记忆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跳跃而出,这触感竟如此熟悉,如此难舍,如此让他心疼。
      他忍不住开口:“我们成亲了吗?”
      他一句话唤醒了阿十,阿十陡然清醒过来,这不是自己做了千万次的梦,这是真的,而他也不知梦里的冰块男,他是北狄的驸马。
      想到此,阿十一把推开他:“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还问这些做什么?”
      睿王却执拗的道:“你还没回答我,我们成亲了吗?”
      阿十看了他一会儿,这男人忘了所有的事儿,性子却还是这么霸道,摇摇头:“没成亲。”
      没成亲?睿王有些不信:“那为什么我觉得我们跟夫妻一样亲近过。”
      阿十听见这话,一张脸腾的红了起来:“谁,谁跟你亲近了?你,你做什么,唔唔……”
      阿十话音未落,便被男人揽入怀中,堵住了小嘴,阿十想推开他,也知道应该推开他,可是那种梦中想了一万遍的感觉汹涌而至,哪里还有理智,本来两人就是在最情热之际分开的,生离死别之后的唇舌交融瞬间便燃起了汹汹情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只不过有煞风景的,谢渲本来是发现了冬青树上的睿王,才故意寻了托词出去,并给了妹子提示,就是让她逼睿王现身,把事儿说明白了,也妥善解决,毕竟干系阿十的终身大事,若两人只有婚约并无感情,这桩婚事退了有就退了,可两人的情分,谢渲最是清楚,他只怕这丫头只是嘴硬,若真退了婚事,回头心灰意冷,岂不叫人心疼。
      却未想到,两人见了面三句话未说完就亲到了一处,而且那热乎劲儿,若自己不及时出来,实打实的今晚上就成事了 ,这哪儿行啊,虽说自己是男人,很了解男人的本性,眼前就是自己心尖子上的女人,若是动不了真格的,那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过,作为哥哥看见自己妹子被别的男人如此吃豆腐,心里还是很不爽的,以老八的心态,他不爽了,也绝不会让别人爽,所以他非常煞风景的咳嗽了一声。
      老八认为以自己兄长的权威,轻轻咳嗽一声,他家妹子肯定就如惊弓之鸟,立刻清醒过来,却忘了,他妹子如今哪有闲暇管外头的事儿,别说他咳嗽就是他大喊也不一定有用。
      倒是睿王耳聪目明,一听见咳嗽立马把衣衫不整的阿十揽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身子挡住谢渲,伸手整理好阿十的衣裳才放开她。
      阿十臊的一张脸通红,低下头都不敢看她八哥,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退婚呢,这一转眼就跟要退婚的男人这般,实在说不过去。
      阿十也生自己的气,怎么就对这男人没半点抵抗力呢,给他一亲就丢盔卸甲了,还让八哥逮了个正着,这脸可丢大了。
      谢渲瞪了自己妹子一眼,看向睿王:“驸马爷半夜三更不在驿馆里陪公主殿下,跑到我们谢府来干出此等偷香窃玉的勾当,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睿王皱了皱眉:“阿十是我的妻子,并非偷香窃玉。”
      谢渲翻了白眼:“我说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怎么着,这亲了我家阿十一口,就什么都想起来了,我家阿十的小嘴是万灵神药不成。”
      睿王:“虽未想起来,但我知道她是我的妻。”说着低头看向阿十:“我们之前是不是常常这般亲热。”
      阿十一张脸更好,小脑袋更低,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谁,谁跟你亲热过?”
      睿王却在她耳边道:“你不承认也无妨,我知道就好。”
      阿十想起什么一把推开他,抬起头来:“你知道又如何,我阿十绝不与人共夫,你既然当了人家的驸马,你我的缘分就尽了,你走吧。”

      第117章

      睿王皱了皱眉:“你是我妻, 我不走。”
      阿十:“你讲不讲道理。”
      睿王:“讲, 不过你先去把衣裳换了。”阿十低头看了看忍不住脸一红, 衣裳给他扯破了,即便拢住,也遮不住里头海棠红的肚兜,瞪了他一眼, 去里屋换衣裳去了。
      谢渲:“睿王殿下这是何意?”从他跟阿十的亲近来看,谢渲十分怀疑他想起了什么?
      睿王:“我并未记起什么, 却知道她是我的妻。”
      谢渲:“虽有皇上的赐婚旨, 你们并未真正成礼, 算不得夫妻, 故此,殿下深夜出入我家阿十的闺房很是不妥。”
      睿王:“据我所知,国公府亲自请旨,求皇上赐阿十与我成就大礼, 更何况我们早已有夫妻之实。”
      阿十出来正听见这句话, 脸烫的不行:“你,你胡说什么,谁, 谁跟你有夫妻之实了。”
      睿王先是打量她一遭, 见她重新换了衣裙,遮的甚为严实,方才道:“我时常做梦,梦见与一女子欢好, 虽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却记得她在我怀里的感觉,还有我记得那女子有一块胎记,在……”
      阿十生怕他说出来,忙道:“不许说,你,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睿王:“我是不记得了,但这个记得。”
      阿十脸通红在心里骂了句色胚,合着什么都忘了,那些事儿却记得。
      谢渲咳嗽了一声,亲耳听见一个男人说跟自己妹子如何如何,心里极为不爽:“既然睿王殿下认定我家阿十是你的王妃,打算如何处理眼前的境况,那位北狄公主,我瞧着对殿下可是大有情意,你这又是驸马也又是摄政王的,在北狄混的风生水起,又有那样的美人相伴,舍下岂不可惜,若舍不下,又把我家小阿十摆在何处,阿十是我谢家的宝,即便是圣意,我谢家也绝不会让阿十受一丝的委屈,若殿下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对不住,我谢家不接受这样的女婿,殿下可明白我的意思?”
      睿王:“我也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谢渲想要的就是这句话,他颇了解睿王的性子,他是个一诺千金的人,只要答应了,就一定能做到,而,一个人即便什么都忘了,本性也不会变,所以,睿王既然说出这句话,就等于给了谢家承诺,自己可以放心的把这丫头交给他了,只怕不交也不成,女生外向,这丫头就是嘴上说的狠,心比谁都软,一见着人,就跑人家怀里头去了,让自己这个亲哥还能说什么,也只能长点儿眼色,别碍眼了。
      不过,走到月洞门边儿上还是忍不住道:“更深露重,睿王殿下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免得在外头着了寒凉,伤了贵体就得不偿失了,毕竟来日方长。”撂下话走了。
      阿十没想到,八哥说了几句话,就跑了,刚想叫住他,却被睿王揽在怀里:“你这个八哥倒是知情识趣之人。”
      阿十抬头看他,心里仍有气,可面对这样一张在梦里想了千万遍的脸,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半晌才想起一件事:“大黑呢?”
      睿王:“你是说那匹马,在驿馆之中,他叫大黑?它倒是一匹难得宝马,只是性子有些孤傲,跟别的马放不到一起。”
      阿十:“大黑可是野马群里的马王,不能拴着,也不能跟别的马放在一起,不然他使起性子来能把别的马踢死。”
      睿王忽道:“这么说你的性子倒有些像它。”
      阿十:“谁像它了?”
      睿王:“还说不像,今儿在城外只问了我三个问题,就从王府搬回来了,这个性子不是一模一样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阿十推开他:“你还是走吧,一会儿冬儿回来,你在这儿不妥。”
      睿王柔声道:“阿十,你真希望我走吗。”
      阿十沉默良久点点头。
      睿王:“既然阿十希望我走,那就先走好了,明儿再来寻你。”话音一落便从窗子跃了出去,阿十一惊,急忙探头看过去,哪还有影儿,不禁有些黯然。
      冬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小姐,蛋饺煎好了。”
      本来就是个借口,如今的心情,哪里吃的下,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时辰不早,该睡了。”
      冬儿去里屋铺了床褥,服侍阿十躺下拢好床帐,便去外屋的小榻上睡了。
      阿十虽躺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了会儿眼,毫无睡意,索性睁开眼,转过身来,却猛然发现床沿上坐了人,吓得阿十刚要喊,却被那人捂住嘴,凑到她耳边儿:“别喊,是我。”
      阿十这才看清不禁道:“你不是走了吗?”
      睿王:“不走了,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
      阿十一惊忙道:“不行。”可是他已拖鞋上来,并且把外衣也脱了,躺在自己旁边。
      阿十推了他一把:“你不能睡这儿,唔唔……”亲了不知多久,阿十都以为自己快背过气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
      阿十瞪着他,生怕吵醒外屋的冬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睿王把她整个抱在自己怀里:“你若睡不着的话,我们可以做些别的。”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十足危险。
      以阿十对他的了解,这男人是会说到做到的,甚至有时候不说直接做,而且绝不能指望他维持外人眼里大将军王的光辉正经形象,私底下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色胚。
      想起以前的教训,阿十急忙闭上眼,对付这男人的方法,硬碰硬是没用的,想来,冬儿早在外间,他也不会太过分。
      本来是装睡,后来不知怎么竟真的睡着了。
      她睡了,睿王却睡不着,窗外月色正好,从窗棂见照进来,像是掌了一盏灯,透过纱帐罗进来星星点点的光影。
      睿王低头看着怀中人,伸手拢了拢她鬓边有些散乱的发丝,这张脸即便记不得却仍觉如此熟悉,这样把她抱在怀里,这种感觉就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遗失了许久,比什么都要宝贵的东西一般,让他无比安稳。
      他一定极爱她,胜过这世上所有的一切,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原来她叫阿十,怪不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只记得这个名字,是因为自己心里爱她,即便什么都忘了,也能记住这两个字,而且即便这么看着她,他仍觉不够,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眼睛,鼻子,小嘴,下巴……
      他亲的许久许久,直到胸中那把火烧了起来,才放开她,如今还不能要她,地点不对,时机不对,自己还未想起她。
      自己需想想以后该怎么办?以前并不知有这丫头,自己这个北狄驸马兼摄政王的身份也无妨,当日达莱公主曾帮过自己,所以,她请求自己扮成她的驸马,护送他们姐弟来京朝拜,也并未拒绝。如今,这个身份却不妥当,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即便自己仍未想起来,但因为她,他仍想做回大晋的睿王殿下,如此一来,她便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王妃。
      只不过,这件事儿,他需给达莱公主说清楚。
      冬儿进来,发现小姐已经坐了起来,却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望着旁边的床褥发呆,冬儿拢起帐子:“一大早的小姐瞧什么呢?”
      阿十摇摇头:“没看什么?”莫非昨晚上那些都是自己的梦,这个梦也太真实了些。
      正想着忽听冬儿道:“小姐,您脖子上怎么了?还有这里,这里,怎么都是红的?”
      阿十顺着她指的低头一看,顿时满脸通红,这印记并不陌生,急忙拢了拢衣裳:“想来是什么虫子咬的吧。”
      冬儿:“这屋里我每天都洒扫几遍,被褥都是熏过的,况且这帐子里四角挂的是七少爷给您配的香袋,哪会有虫子?”
      阿十咳嗽了一声:“如今可是春天,万物复苏,说不定,从床底下哪儿的钻出一个两个来也不新鲜。”
      冬儿:“床底下我也扫过了?”
      阿十:“先不说这个,你叫人备水,我要沐浴。”
      冬儿心道这一大早的怎么想起沐浴来了,不过还是出去吩咐。
      阿十把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才脱了衣裳,见自己胸前一撮一撮的红痕,不由双颊滚烫,若不是这些印记,自己真以为昨儿是做梦呢。
      只不过,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自己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回去驿馆了吗,想起驿馆,就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漂亮的达莱公主,忍不住冒起酸意,他是什么意思?白天去驿馆做北狄的驸马,夜里却又跑到谢府来?
      他昨天跟八哥说的那些自己隐约还记得,他说不会让自己受委屈,那个北狄的达莱公主又该如何?他如今可是北狄的驸马。
      阿十越想越酸,越酸越放不下,忍不住叹了口气,事情怎么会弄到这种境地,自己本来想好了跟他一刀两段,往后各不相干的,可昨儿晚上一见他,那些一刀两段的念头怎么就没了呢。
      阿十郁闷非常,沐浴过后,去爹娘院里请安吃了早饭,宫里便来了人,说兰丫头想自己了,让自己进宫去跟她说说话儿。
      王氏夫人:“宫里虽不招人待见,那个御花园倒收拾的极好,你去逛逛散散心,也免得成日在家里闷着,去吧。”
      117、117 …
      睿王皱了皱眉:“你是我妻, 我不走。”
      阿十:“你讲不讲道理。”
      睿王:“讲, 不过你先去把衣裳换了。”阿十低头看了看忍不住脸一红, 衣裳给他扯破了,即便拢住,也遮不住里头海棠红的肚兜,瞪了他一眼, 去里屋换衣裳去了。
      谢渲:“睿王殿下这是何意?”从他跟阿十的亲近来看,谢渲十分怀疑他想起了什么?
      睿王:“我并未记起什么, 却知道她是我的妻。”
      谢渲:“虽有皇上的赐婚旨, 你们并未真正成礼, 算不得夫妻, 故此,殿下深夜出入我家阿十的闺房很是不妥。”
      睿王:“据我所知,国公府亲自请旨,求皇上赐阿十与我成就大礼, 更何况我们早已有夫妻之实。”
      阿十出来正听见这句话, 脸烫的不行:“你,你胡说什么,谁, 谁跟你有夫妻之实了。”
      睿王先是打量她一遭, 见她重新换了衣裙,遮的甚为严实,方才道:“我时常做梦,梦见与一女子欢好, 虽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却记得她在我怀里的感觉,还有我记得那女子有一块胎记,在……”
      阿十生怕他说出来,忙道:“不许说,你,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睿王:“我是不记得了,但这个记得。”
      阿十脸通红在心里骂了句色胚,合着什么都忘了,那些事儿却记得。
      谢渲咳嗽了一声,亲耳听见一个男人说跟自己妹子如何如何,心里极为不爽:“既然睿王殿下认定我家阿十是你的王妃,打算如何处理眼前的境况,那位北狄公主,我瞧着对殿下可是大有情意,你这又是驸马也又是摄政王的,在北狄混的风生水起,又有那样的美人相伴,舍下岂不可惜,若舍不下,又把我家小阿十摆在何处,阿十是我谢家的宝,即便是圣意,我谢家也绝不会让阿十受一丝的委屈,若殿下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对不住,我谢家不接受这样的女婿,殿下可明白我的意思?”
      睿王:“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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