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不知, 兰丫头从来不在意这些, 事实上一个女人真爱一个男人的时候,身份地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心,彼此真心付出, 两心如一, 才是女人要的。
可皇上却让兰丫头帮她管理,如此庞大的后宫,眼睁睁看着他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甚至生儿育女, 这对兰丫头来说比什么都痛苦。
已经如此痛苦了, 自己何必找麻烦,若兰丫头知道今日皇上找自己来做什么,必不会隐忍,若跟皇上闹起来, 岂不更添气。
况且,虽然冰块男刚解释的还算清楚明白,可阿十心里仍是不爽快,若是自己仍在宫里,一会儿他必然来找自己,她现在还生着气呢,不想见他。
因此,跟王德顺说了一句,便直接出宫回谢府去了,只是却未想到,半道被人拦下了。
阿十坐的是宫里马车,忽然车停了,送她回来的小太监禀道:“有人拦了车,要见阿十小姐。”
阿十撩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见是个穿着北狄服饰的汉子,疑惑的道:“你是何人?找我做甚?”
那汉子躬身:“奴才是达莱公主身边儿伺候的,名唤阿奴,我们公主正在旁边的茶楼上,想见小姐一面,请小姐莫要推辞。”
阿十抬头往旁边看了看,果见茶楼二楼的纱帐间,有个女子的身影,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自己若不接着,还以为自己怕了。
想到此,点点头:“既然公主相邀,盛情难却,阿十也不好失礼。”说着从车上下来,跟着那个叫阿奴的上了茶楼。
一进二楼雅室,达莱公主已站了起来:“那日在城外匆匆一见,未及说话,实乃憾事,今日正巧碰上,便擅自让阿奴拦车,请小姐上楼一叙,还望小姐莫怪达莱唐突。”
阿十:“公主客气了,不知公主邀阿十前来,有何吩咐?”
达莱公主小脸微红了红:“并无什么要事,只是想见小姐一面,小姐请用茶。”
她非不说,阿十也不问,索性坐下吃茶。
刚吃了两口,就听达莱公主忍不住开口:“第一次见睿王殿下的时候,是在北狄的大牢之中,他因得罪了官员,被关进了大牢,是阿奴撞见了跟我说了,我便去了,那时候我并不知他就是大将军王,他穿着我们北狄的服饰,虽逢牢狱之灾,却仍不急不躁的跟我说了缘由,那时,我便觉得他跟我以往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他腹有诗书温文尔雅,让我,让我……”
说着顿了顿,小脸忍不住红了起来,一副少女怀春的神态。
阿十完全能想象的出,达莱公主当初有多动心,冰块男的桃花一贯旺的紧,尤其对于这些番邦公主,更具杀伤力。
当初的南越公主如何痴缠,自己可是亲眼见过的,相比南越公主,这位达莱公主还算比较含蓄的,至少还知道害臊,那个南越公主可是半点儿羞涩之心都没有,恨不能直接把人抢了回去就当驸马。
阿十觉得这些番邦公主之所以会被冰块男吸引,一个是冰块男长得的确不错,五官俊美,异族男子虽也有漂亮的,例如夜郎王,但大多数都是胡子拉碴的,比较魁梧粗鲁的类型,而冰块男既有书生的斯文也不失霸气,性子还很是冰冷。
而这种冰冷在爱慕他的女子眼里,也是最具吸引力的,这些是八哥跟自己说的,说当年他跟冰块男虽并称京城双壁,可人气上,八哥比冰块男差了许多,所以八哥,仔细研究过,结论是八哥没有冰块男冷,八哥说,女人大多喜欢这种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
以前阿十还有些不信,觉得八哥这纯属想多了,可从这两次的事情来看,或许八哥说的有些道理,一个南越公主也就罢了,如今又出来个达莱公主,可见冰块男的确招人。
不过,阿十也知道,冰块男对这个达莱公主有些不同,她可记得当初冰块男是怎么对南越公主的,一张冷脸,看一眼都嫌烦,如今却答应了这个达莱公主假扮她的驸马,就算冰块男对这位达莱公主并无那种心思,至少也有怜悯之心。
想到此,阿十心里就跟翻了醋缸一样,酸水一股子一股子往外冒,偏偏还不能发作,毕竟对方是北狄公主,如今两国刚刚和谈成功,关系薄弱,若是自己使性子发作一通,这公主一恼起来,说不准两国因此交恶,那自己就真成百姓的罪人了。
经了蒲城一战,阿十深深体会到了战争带给百姓的灾难痛苦,其实百姓要的很简单,只要能吃饱穿暖过太平日子就行,可就是这样微薄的希望都很难实现。
一想到这些,阿十满腔的骄矜醋意便再也发不出来了,阿十看了她一会儿:“公主请阿十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达莱公主:“你别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见见你。”
阿十:“你这些话不该跟我说,我不是他,公主若对他有意,该去找他说明白,找我毫无意义。”
达莱公主仿佛看见了希望一般,眼睛一亮:“你,你不介意。”
阿十:“我不介意。”若冰块男对这公主有意,自己跟他就到头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介意的。站起来:“家中还有要事,阿十先告辞了。”说着转身走了。
达莱公主高兴极了:“阿奴,你说她刚的意思是不是答应我留在晋国了。早听说晋国的女子讲究三从四德,果然如此,说起来,便我们北狄的男人也没有娶一个妻子的,我父王的妻妾有几十个呢,不也相处的很好,我也不求压过她,只想留睿王身边,应该不难吧。”
阿奴:“公主,男人三妻四妾的确是常事,唯独谢家不一样,谢家既是世代将门,又是皇亲国戚,是晋国头一位的世族大家,按理说娶妻纳妾也是平常事,可谢家从老国公到下头的孙子辈儿,都算上,皆是一夫一妻,而这位谢阿十,是国公的老来女,求了许久才求来的女儿,自打落生便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公主想想,这样的谢家养出的小姐,怎会甘愿与人共侍一夫,况,睿王殿下早上已说的清楚明白,以睿王殿下的性子,说出的话必不会收回的,公主,还是算了吧。”
达莱公主:“可是皇上明明有跟我北狄和亲的意思。”
阿奴:“皇上是皇上,睿王是睿王,公主莫不是忘了,睿王殿下是皇上的叔叔。”
达莱公主:“我不信,不试试怎么知道。”
阿奴叹了口气,想来公主若不试试断不会甘心的,阿奴如今颇为后悔,当初不该管那档子事儿,当日在牢里看见睿王,念及当初睿王放了自己的恩情,才去求了公主,却未想到公主对睿王一见钟情,竟让睿王假扮驸马护送他们来京朝拜,并封了摄政王,这样的尊荣在北狄算是到头了。
公主如此做,就是想把睿王长长久久的留在北狄,若他不是睿王,或许可能,只不过,若不是睿王殿下,公主又怎么瞧得上。
阿十一回府便让冬儿收拾东西,搬到了阿娘屋里。
王氏夫人摸了摸她的脸:“多大了,还离不开娘,让人知道看不笑话你。”
阿十钻进她娘怀里:“娘不说我们多大都是孩子吗,我在这儿睡,夜里还能跟娘说说话解闷。”
王氏夫人笑了起来:“夜里都睡觉了,还解什么闷。”
阿十钻到她娘怀里撒娇:“总之阿十就想跟娘睡。”
王氏夫人缠不过她,只得道:“好,好,跟娘睡,对了,你今儿去宫里,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回来了。”
阿十含糊的道:“我见兰丫头忙的很,便家来了。”
王氏夫人叹了口气:“兰丫头这个命啊,算了,横竖都是她自己选的。”
阿十在她娘这儿整整三天连院子都没出,到了第四天,正歪在炕上跟她爹娘说话儿呢,别看王氏夫人嘴上那般说,心里是极欢迎阿十住过来的,这丫头是老闺女,自然疼的很,自小一直在他们两口子身边儿,到了七八岁上才分出去,老两口从心里不愿意的,只是顾虑到闺女大了,也不能总跟爹娘一处里住,才分出去。
所以,如今阿十重新住进来,老两口高兴极了,就连国公爷也不出去了,成日在家里头围在闺女身边转,一家三口过得其乐融融。
国公爷还想着这么过下去呢,不想就来了煞风景的,管家匆匆进来:“禀老爷夫人,睿王殿下来了。”
一提睿王,国公爷气不打一出来,哼了一声:“他来做什么?你去跟他说好好当他的北狄驸马去,我们这个门,着不下他这样的贵客。”
管家为难的道:“可,可是睿王殿下说来接小姐回王府去的。”
第120章
接回王府?王氏夫人哼了一声:“你去跟他说, 我家阿十跟他没干系, 让他识相的赶紧走, 若是不走就给我赶出去。”
管家没辙只得出去了,潘清微微低头:“原来阿爹阿娘知道啊。”
王氏夫人:“傻丫头,知女莫若母,你是我十月怀胎生养的, 我自己的丫头想什么,能瞒得过当娘的吗, 你若不是躲他, 又怎会住到娘这儿来, 不过, 就算娘今儿把他赶走了,事儿也未解决,你跟娘说说,到底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若是不喜欢他了, 不管皇上怎么说,咱们也要退了这桩婚事。”
阿十摇了摇唇:“其实他不是北狄的驸马,是欠了那北狄公主一个人情, 答应假扮的。”
王氏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这都替他说上话了, 可见心里还是放不下的,既如此,做什么要避开他?”
阿十:“那天从宫里出来,半道上遇上了那个北狄公主了。”
王氏夫人这下才算明白过来:“原来我们家小阿十是吃味了?”
阿十:“我才没吃味, 我就是生气。”
王氏夫人笑道:“不吃味儿生什么气?若睿王真对那个北狄公主有意,那公主也不会找你了,她来寻你不过是想打探打探你的意思罢了,顺便看看你好不好相处,想来她是打定主意要赖上睿王了。”
阿十:“本来说好是假扮的,怎么成了真的。”
王氏夫人:“若睿王是个平庸的男子,这公主自然不会赖上,你想想北狄苦寒之地,男子大多粗鲁,不似咱们大晋诗书教化礼仪之邦,男子多文雅俊秀,本来就不是狄人能比的,加之睿王又是带兵之人,斯文俊秀又不失英武之气,那公主怎能不动心,若不动心,当日也不会要求睿王假扮驸马,并就此封了摄政王,不就是想用高官厚禄把睿王留在北狄吗,费了这么多心思岂会如此轻易罢手。”
阿十:“这个北狄公主瞧着很是天真,不像心机深沉之人。”
王氏夫人:“傻丫头,这王宫里长大的孩子,哪有天真的,更何况那姜兴妻妾众多,为了争宠什么手段使不出来,便在旁边看也看会了,就算心底良善也绝不天真。”
阿十:“那我该怎么办?”
王氏夫人:“这些事不该你发愁,都交给睿王料理。”
阿十:“可是,若他料理不清呢?”
王氏夫人:“若是真想料理没有料理不清的,若料理不清就是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说着瞟了丈夫一眼。
国公爷:“你说话说话看我做什么?”
王氏夫人哼了一声:“我又没说你,你心虚什么?”
国公爷:“我哪儿心虚了,你怎么牵三挂四的,管家只怕应付不了,我去瞧瞧。”说着忙着走了。
屋里的丫头婆子都掩着嘴偷笑。阿十也觉好笑:“阿娘做什么总欺负阿爹。”
王氏夫人:“我这不是欺负他,我是敲打,这男人就跟锣似的,得时常敲打才行。”
再说,国公爷到了前头,果然见睿王还在花厅里坐着呢,管家在旁边苦着一张脸,不知该怎么办好,夫人是说把人赶出去,自己哪敢啊,这位可是睿王殿下,自己有几个脑袋赶人啊。
只得编了个瞎话:“殿下您今儿来的不巧,我们小姐跟夫人一早去大佛寺烧香去了,怎么也得落晚才能回来,要不您今儿先回去,明儿再来?”
睿王:“那我在这儿等着。”
管家:“您看您在这儿枯坐着多不好,小姐回来若知小的怠慢了殿下,小的可要受罚了。”
睿王:“不妨事。”管家没辙了,一眼瞥见国公爷来了,顿时松了口气,退到一边儿。
睿王看见老丈人来了,忙站了起来躬身行礼:“小婿给岳父请安。”
国公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老夫可当不起你这北狄驸马的礼。”
睿王:“当日小婿在北狄得公主相帮脱了牢狱之灾,欠下了人情,便答应公主假扮驸马护送她姐弟来京朝拜,其中缘由,小婿已跟阿十说明白。”说着一向沉稳冷静的脸上有些焦急之色:“若有误会,当面问,我必会解释清楚,如此避而不见,岂是解决之道。”
国公爷:“你对那个公主无意,那公主对你呢,你口口声声说解释清楚,那公主若不是对你有意,怎会来寻阿十,你虽不记得过去的事儿了,可既对阿十如此,想必也是清楚她的脾性,我这丫头心眼窄的紧,没有容人之量,眼里也容不得沙子,你若想接她回去,就得先把这些烂事料理明白懂不懂,若跟那公主有半分暧昧,莫说阿十就是我这儿也过不去,我不管圣意如何,我自己生的闺女,婚姻大事我这当爹的也能做主。”
睿王:“小婿明白了,那小婿改日再来接阿十,小婿告退。”
等睿王走了,管家才道:“还是老爷厉害,三句两句就把殿下说动了。”
国公爷:“这小子还算明白,也的确对那公主无意,不然也不会如此痛快的走了。”
转过天来谢府的却不是睿王而是达莱公主,达莱公主亲自登门来找阿十,又特意报出了身份,阿十便不好躲了,只得出来见她。
一进花厅,阿十愣了愣,不过几日,这达莱公主仿佛憔悴了不少,却反而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本来也无交情,索性开门见山:“公主此来是……”
达莱公主:“你别误会,我是来跟你说,过两日我便回北狄去了。”
阿十愣了愣:“这么快?”
达莱公主脸色暗了暗:“本来此次来京就是为了弥合你我两国百姓因战乱而起的嫌隙,望大晋与我北狄永世交好,再不起战祸,便是百姓之福了,已然朝拜了天子,自然该回去了。”
说着顿了顿,才又道:“对不住,因我一时私心,造成你与睿王殿下的困扰,其实从见他第一眼,我就知道,他必然身份尊贵,只是我总存着一丝侥幸,而那日,在城外你一出现,我便知道 ,他不会留在北狄了,即便他忘了自己的身份,却仍记得你的闺名,且,他看你的目光是我从未见过的,他跟我说你是他的心爱之人,不管他记不记得,他都知道你是他唯一的妻,除了你他不会喜欢别人。”
阿十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这么跟你说的?”
达莱公主点点头:“一字不差,本来我还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是寻常事,可他却说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恨不能彼此时时刻刻相守,一时一刻也不舍分离,哪还会喜欢别人,阿十,我们年纪相仿,我自觉也不比你差什么,你谢阿十能拥有的东西,我达莱一样也能拥有,心里没有我的男人我不稀罕,我就不信,我找不到真心喜欢我的。”
自己想的没错,这个达莱公主的确是个可爱的人,直白的可爱,知道不喜欢自己的男人便亦然放手,这份豁达更为可爱。
想到此,阿十诚心的道:“我相信,你一定找到真心爱你的人。”
达莱:“那是自然,听睿王说以后你们会四处游历,若你们到了北疆,便去我北狄作客吧,我们北狄虽冬日苦寒,可到了七八月水草丰美是北狄最美的时候,达莱花开的漫山遍野,草原上牛羊成群,映着碧蓝的天空,那白云像是雪白的棉花一团一团的,到了夜里漫天繁星,像是一颗颗明珠挂在天上,听说你骑射功夫很好,到时候咱们可以比试比试,看看谁更厉害,就让你的睿王殿下做裁判。”
阿十点点头:“好,一言为定。”
达莱:“既然你答应了,就算我解释清楚了对不对?你不会在为难睿王了吧,其实他挺可怜的,他那样的人,我一直以为他那张脸永远都是冷冰冰的呢,可一碰上你才知道,他也会着急,也会气恼,也会无计可施,甚至不惜来寻我,让我来跟你解释清楚,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他对我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你就别气了。”
阿十忍不住道:“他倒是好本事,能把你达莱公主请来当说客。”
达莱笑了起来:“若我不来,还不知你要气到什么时候呢,亏了那日在茶楼你还让我去找他,我还当你贤良淑德,有容人之量呢,却原来心眼这么小。”
阿十:“女人就得心眼小,心眼太大是跟自己过不去呢,凭什么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