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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雪很认真地看着他,重重点头:“我以后每天都会好好吃饭的。”
“真乖!”
“嘿嘿!”
看着父女俩个相处得这么融洽,我心里暖暖的,但是,从刚才开始,我就发现冥司有些不对劲,他好像在生我的气。
我张了张嘴,刚想跟他说话,他领着沁雪走出餐厅,一高一矮两人走在前面,我则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送沁雪去幼儿园的路上,我一个人坐在后座,沁雪霸占了副驾驶位,一路上跟冥司亲的要命,而我始终没搭上话。
目送沁雪进了校园,我坐上副驾的位置。
冥司冲沁雪挥挥手:“下午我来接你。”
“爸爸再见,妈妈再见。”
我将头探出车窗,冲沁雪挥着手,沁雪很用力地挥了挥手臂,然后蹦蹦跳跳地跟着老师走了。
冥司没急着上车,等沁雪的背影看不见了,他才返回车内。
如果之前是我的错觉,那么此时此刻我更加确定冥司在生我的气。
因为沁雪一离开,车内的气氛就变得异常沉闷,冥司几乎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顾着直视前方开车。
我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哄哄他。
我单纯地以为他是因为我回家晚了,而且喝了酒才生我的气,毕竟我没有其他地方招惹他不高兴。
趁前方红灯,车子稳稳地停住,我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他终于转过脸来,盯着我的视线冷冷的。
“那个,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他不说话,我继续没话找话,“是不是因为我回家太晚,所以你不开心?我保证,下次我一定不会那么晚回家,而且不会再喝酒,我保证,我真的保证!”
“你很吵。”
“那我不吵你,你笑一个好不好?”
我耐性十足,一脸期待地等他冲我露出笑脸,他却依旧一副死人脸,狠盯了我一眼后,视线收回。
他的反应着实让我纳闷,莫非除了晚归,喝醉,我还干了其他坏事?
好像是吐了,而且吐到了床单上,可喝多了,这种事在所难免,他肯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我的气。
红灯转了绿灯,前面的车子缓慢前行,他发动车子继续专注开车。
我忐忑不安地看着他,他的侧脸俊挺精致,我小声问他:“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
“……”
他答得淡漠,有点敷衍我的意思。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情是好是坏?
车子驶到校门口,在路边停住。
我坐着没动,不急着下车,转头问他:“你到底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他放下车窗,视线幽幽地看向窗外,喃喃地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臭着一张脸?”
“我有吗?”他转过脸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住我。
“当然有,从早上开始你就摆着一张臭脸,我昨天干了什么,让你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他爱搭不理地说:“没什么。”
“冥小司先生,麻烦你正视一下我们的关系,我现在是为了我们的夫妻和谐生活才这么厚脸皮,你能不能不要敷衍我?”
我很认真地看着他,他却无奈一笑,长臂伸来,摸摸我的头,继续敷衍:“别废话了,赶紧去上课。”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下车。”
“现在可不是我既啰嗦又斤斤计较了。”
“……”
他眉头微挑,幽亮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我心头微动,忽然记起昨夜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你现在是又斤斤计较,又啰嗦。
这好像是我对冥司说的话。
意识到冥司极有可能是因为我说的这句话而闷闷不乐,我立刻向他解释:“你不要生我的气,酒话哪有人会当真的。”
“酒后吐真言。”
“……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我胡说八道的。”
我急了,很怕冥司误会我,我记得我当时说了那句话,立刻解释说是逗他的,没想到他会当真,而且还因此生闷气。
他不吭声,神色淡漠地看着我,我急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就当我酒后胡言乱语。”
“是吗?”
我重重点头,继续说下去:“我这个人酒量不怎么样,喝点酒就喜欢胡说八道,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当真,昨天晚上的事,我们翻篇,你就原谅我这一回,行不行?”
我几乎开始对他撒娇了,抓着他的手臂一直轻轻地摇,还噘着小嘴,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眉头挑了下,下巴微仰,倨傲道:“要不要原谅你,我考虑考虑。”
“考虑?还用考虑,我都这么诚心诚意地向你道歉了。”
“你有道歉?我怎么不记得。”
“……”
他这是在得寸进尺。
我甩开他的手,心里有点窝火,明明就屁大点事,他还一本正经地跟我闹脾气,难不成要我真的向他道歉?
一句玩笑话,至于么。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见我没什么表示,主动伸手帮我解了安全带,冷言:“不道歉就下车。”
“谁说我不道歉,我这不是想先酝酿酝酿情绪么。”
他嗤笑一声,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了些,略显无奈道:“行,给你一分钟时间酝酿。”
我白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一把推开车门,先迈下一条腿,然后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亲爱的冥小司先生,我发现你,不但斤斤计较、啰嗦还小肚鸡肠,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还想要我道歉,我偏不!”
话说完,不等他反应我快速下了车,门关上,我冲他吐着舌头做鬼脸。
本以为他会气得火冒三丈,哪知他怔了怔,唇角倏地扬起一丝妖娆的弧度,十分镇定地说:“吉四喜,我发现,你不但皮痒,还长出息了,不过没关系,今晚,我一定会好好地收拾你。”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抬起手臂,指了下腕上的手表,似乎在提醒我,该上课了。
我心里瞬间有点没底,刚刚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他该不会真的要收拾我吧?
昨夜的酒话他都放在心上,这么小气巴拉的还要我道歉,我当然不能乖乖就范,我若服了软,他岂不是要上房揭瓦了?
正文 365。第365章 失踪案变杀人案
“那么,晚上见!”
他冲我挥了下手,接着将车窗关上,下一秒,车子在我眼前‘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车子开得极快,几秒钟就没了影。
我不安地挠挠头,想起冥司似笑非笑的脸,忽然有点不敢回家了。
他若想收拾我,轻而易举,可我若是被他折腾一宿,第二天肯定腰酸背疼,这事儿想想都恐怖。
我的脑袋瞬间摇成波浪鼓,实在不行,今晚我住女生寝室,我看他怎么收拾我。
打定了主意,我用力一拍掌,“就这么办!”
上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了,约着刘琦琦在食堂吃了午饭,我随她回了寝室,胡珊下午有课,她不在寝室,寝室里至今只有刘琦琦和胡珊两个人,我和欧阳走后,一直没有新人搬进来。
刘琦琦有一套新的床上用品,听说我今晚不想回家,她很大方地从床底下取出床上用品,将她床位对面的空床铺好,笑道:“那你就睡我对面。”
“谢谢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
刘琦琦下午并没有课,然而,我俩正聊着天,她突然接了一通电话,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寝室里剩下我一个人,很无聊,我从刘琦琦桌上找出一本小说躺在床上翻看起来,看着看着,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看见床边坐着个人,我以为是刘琦琦,等到一个声音响起,我才意识到床边坐着的根本就不是刘琦琦。
“姐姐。”
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声。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女声来自昨天晚上在出租车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儿。
我一跟头坐起来,她被我吓得不轻,条件反射地退开,几乎退到了寝室门口。
揉了揉眼睛,我才看清站在门口那人的样子,的确是那个女孩儿。
“怎么又是你?”我吃惊不小。
她往前走了两步,唯唯诺诺地说:“昨天你身边煞气很重,我不敢靠近,所以只好今天再来找你。”
我回忆了一下,这女孩儿好像让我救救她的朋友,昨天我喝的五迷三道的,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
“那个……你朋友她……”
“我告诉你她的位置,你能不能救救她,最好报警,她真的快不行了,真的,我没有骗你。”女孩急切不已。
我打量她一番,发现她是光着脚的,她的双脚脏兮兮的,亦是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她微微垂眸,沉默几秒,喃喃地说:“我和我朋友被绑架了,那个人有病,他一直在折磨我们,我好像……已经死了。”
我心头重重一沉,追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一周前。”
“你们被关在什么地方?”
……
从女孩儿那里了解完详细情况,我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拔出陈洛洋的电话号码,他似乎正忙着,一两句话就想敷衍我。
隐约听到听筒那头有人提起了‘陆晓丹’这个名字,我忙说:“我知道陆晓丹在哪里。”
险些挂断电话的陈洛洋顿时情绪激动,问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陆晓丹在哪里。”
女孩儿的名字就叫做陆晓丹,她的朋友叫文雨,两人是一周前遭遇绑架的,双方家长早已报了警。
挂了电话,我给刘琦琦留了张字条,匆忙出了寝室。
从警局赶往陆晓丹和文雨被禁闭的地方会经过学校,陈洛洋会在学校门口负责接我一下,听我说一下具体的情况。
在校门口等了没多久,警方的车子来了,其中两辆警车,一辆私家车。
陈洛洋开的就是私家车,认出他,我直接上了副驾,陆晓丹也跟着上了车,她坐在后座。
陈洛洋是看不到陆晓丹的,不过我一上车,他就急切地问我:“你怎么知道这起失踪案?”
“现在不是失踪案了,是杀人案。”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惊道:“你确定?”
“别浪费时间了,开车!”
他猛踩油门,车子快速驶了出去。
按照陆晓丹给的地址,车子一路飞奔,原本大概要用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抵达了目的地。
那是位于市郊的一间废弃厂房,地处偏僻,建筑破烂不堪,但这样一幢破旧的建筑,铁门上的铁链锁却是全新的。
车子一停稳,陈洛洋就率先下车,同时抽出腰间的手枪朝着铁门冲去。
两辆警车紧跟其后,一共从车上下来了四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四人跟上来,手中亦都持有枪支。
陈洛洋拽了下门上的铁链,哗啦一声响。
“确定是这里吗?”他不放心地问我。
我看向陆晓丹,她说:“是这里。”有了她的确认,我这才冲陈洛洋肯定地点了点头。
陈洛洋二话没说,枪上了膛瞄准门上的铁链子就是一枪。
‘砰’地一声,我惊了一跳,陆晓丹也被吓得不轻。
陈洛洋那一枪,实实地将那块崭新的锁打烂了,他快速扯下环在铁门门把手上的铁链子,举着枪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四名警察跟在他身后,同样手中持枪,边进入室内,边警惕地四处观望。
陆晓丹跟上去,急切地说:“那个人现在应该不在,你们不用这么谨慎,先救人吧!”
陈洛洋他们根本听不到她的话,我忙说:“陈警官,歹徒显然不在,他不可能在外面锁门的同时把自己锁在里面,先救人要紧。”
听到这话,陈洛洋几人放松了警惕,快步往里面去了。
厂房里光线很暗,到处都堆积着杂物,警察身上都有备用的应急手电筒,我跟在他们身后,借着手电筒的光一路跟着陆晓丹。
她轻车熟路,直奔一间隔间跑去。
那隔间的门是一道生了锈的铁门,门上也挂着一串锁链。
陈洛洋再度用枪将锁打烂,接着一脚将门踢开,霎时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那味道应该是混合着血以及汗,加上这里长年无人居住,阴暗潮湿,还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简直让人窒息。
隔间内,只有一扇极小的铁窗,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
正文 366。第366章 一死一伤
借着那丝微光,隐约可见角落里坐着两个人。
两人的手上锁着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墙角的暖气片上。
那是两个女孩儿,其中一人目前的意识是清醒的,她缩在角落,紧紧搂着另一个女孩儿。
她们都穿着白色的吊带裙,且身上伤痕累累。
已经完全丧失意识的那个女孩儿不难认出是陆晓丹,显然另外一个女孩儿就是文雨了。
“文雨!警察来了,我找到救兵了。”陆晓丹急切地走上前,激动地对文雨说。
文雨根本看不到陆晓丹的魂魄,更加听不到她的声音。
她紧张地看着一拥而上的几名警察,浑身不住地打颤。
她和陆晓丹是在一周前被绑架的,两人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整整一周,还遭受着种种折磨,身心俱惫。
看清了拥上去的人是警察后,文雨的眼泪顷刻之间涌了出来,她歇斯底里地冲警察哭喊:“你们快救救晓丹,她已经睡了很久,怎么叫都叫不醒……”
陈洛洋凝着眉,伸手探了下陆晓丹的鼻息,无奈道:“她已经……”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对身旁的几个警察说:“叫救护车,通知局里派人过来,封锁现场。”
“是。”
……
救护车是在十几分钟后赶到的,文雨被救护车带走,而陆晓丹却被前来的法医装进尸体袋中抬走。
现场很快拉起了警戒线。
负责现场勘察的警察在陆晓丹和文雨被囚禁的地方拍照、取证,忙活了好一会儿。
我一直坐在陈洛洋的车内,待他忙完了出来,我忍不住对他说起了凶手的情况。
“凶手男,25岁左右,身高175,家住……”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陈洛洋将我打断:“你说的这些有什么依据?”
“我劝你最好还是按照我给你的这些信息,立刻马上派人去把凶手抓拿归案。”
“可是,你说的这些有什么依据,你怎么知道凶手的年龄、身高以及住址?”他面露狐疑之色。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些都是陆晓丹透露给我的,不过,陆晓丹现在不在我身边,她跟着救护车走了,应该是非常担心文雨的情况,可她似乎好像忘记,她自己的情况更严重,她已经死了。
至于死因,法医那里还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恐怕要等到详细的尸检之后才能得知。
陈洛洋看着我,静待我的回答,我想了想,硬梆梆地说:“反正我就是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要说实话,他抢着说:“千万别告诉我又是什么鬼托梦,我不信这个。”
“……”
我无话可说。
他白了我一眼,发动车子驶离。
车子驶回市区,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口,他下了车,冲我招了下手:“走吧!一起。”
我略微一震,人都救出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逮捕凶手,但这是警察的事,好像跟我就没什么关系了。
我推开车门下车,问道:“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报的案,一会儿跟我回局里做个笔录,现在我要去看看那个小姑娘,你当然要跟我一起,莫非你要坐在车上等?那我可说不准我什么时候出来。”
“……行吧。”
正好,我打算再见见陆晓丹。
我俩一起进了医院,文雨的抢救已经结束,她被转到了普通病房,她的父母得到通知此时已经赶到医院,正在文雨床前嘘寒问暖忙前忙后的。
陆晓丹也站在床前,她看着悉心照料文雨的一对中年男女,眼底的神色十分复杂。
陈洛洋走在前面,他直奔文雨床前,作了番自我介绍,然后就绑架一案向文雨了解起了具体的详细情况。
文雨只记得绑架她们的是个男人,由于厂房内的光线问题,她甚至连男人的脸都不曾看清楚过,只大概记得男人的身高在175左右,还记得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其余的一问三不知。
陈洛洋原本拿着笔和本子,最后只在本子上写了一个‘男’以及一个‘身高175’,然而就阖起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