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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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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这样反常,就越是让人担心,连玉离子都不时的发呆。
    月儿拉过哥哥低声问:“哥哥,这老狐狸不会抽你鞭子吧?你快跑吧。”
    玉离子刮了月儿的鼻子说:“那就月儿替哥哥去挨打吧。”
    狗儿爹怕又是喝得尽兴喝多了,晚上依旧打起了狗儿,那哭号的声音实在听不过。月儿见干娘披了衣衫过去劝解,四狼主也一道跟了过去。
    四狼主很会说话,月儿听他在墙那边说:“要打也明天再说,天晚了,老兄别累到自己。这孩子也要歇着,雷公还不打梦里人呢。”
    又听四狼主吩咐玉离子哥哥说:“还不把你小兄弟扶进屋里去上药?”
    夜深了,屋里仍然是安静无比,四狼主和气的同干娘讲话,和气的令月儿害怕。
    明明知道他就是头狼,却学了羊亲昵的叫了讨好,怎么不让人戒备?
    果然,月儿刚要入梦,就被一阵响动声音惊醒。
    月儿心想不好。不时就听到了玉离子哥哥的声音:“阿玛,此事与娘无关,是儿子带娘隐居来此地,要治罪,儿子一人承担。”
    “郎君,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不是。”
    月儿光了脚下地,来到堂屋,立在娘的卧房外从门缝向里望。
    金兀术一把抓了王妃的领子提将起来喝道:“你背信前盟,贱人,你是如何答应本王的?本王信守承诺,终生不再另取,你呢?你背叛本王私自藏了儿子。”
    玉离子一把推开父亲,拉住咳喘不停的母亲,挡在母亲身前。“父亲此言可笑,若是父亲非母亲不娶,那龙儿弟弟是如何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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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女真儿男江南梦
 35 女真儿男江南梦     “龙儿不过是孤王领养的遗孤,是沙场救我本王性命的士卒之子。”金兀术的声音低沉,却似是咆哮。
    这个消息反令月儿震撼,玉离子哥哥平日妒忌许久独占父爱的兄弟,原来不是四狼主亲生。
    玉离子小王爷也因此语塞了。
    月儿就见金兀术推开儿子抓了妻子的手冷冷的问:“女色倾城倾国,我完颜宗弼如今才见识其厉害所在。不用一兵一卒,夫人就废我大金一员骁勇战将。师妹,你说为夫该如何处置你?”
    “父王!”玉离子毫无惧色的抓住父亲捏在母亲肩上如铁钳一样的手,一把打落,将母亲护在身后。
    一记响亮的耳光。
    “离儿!”王妃惊叫了搂过玉离子,颤抖着手抚摸玉离子的脸。
    玉离子挡开母亲目眦欲裂般瞪视父亲,如一只小老虎欲拼命前的抖擞毛发。
    “你,你要做什么?离儿,你不能同你父亲动手。离儿~~你快跪下~~给你父王赔罪~求他饶恕。离儿,听娘的话。”
    月儿在门外看得满眼惊恐,怯懦的她吓得噤若寒蝉般瑟缩在门外。
    “怎么?中原的礼仪没学到,反长了本事要同父王动手了?”金兀术怒视着儿子:“你娘,她是江南书香世家的千金,知书达理温厚纯良的贤妻良母;但你,一身筋骨是女真人造就,就是流着汉人的血,你还是野气难驯的虎豹,永远成不了汉家龙马!”
    金兀术的面色越来越沉肃:“临阵脱逃者,杀无赦!军令如山。父王可以允你同你娘再欢聚两天。”
    金兀术咬咬牙说:“自做孽,不可活!”
    “师兄,求你饶了离儿吧。离儿还小,虚岁才十五岁,少不更事。劫后余生就急于见娘一面,耽误回营也是情理之中。离儿他,他没想逃,没想背叛王爷。”王妃频频解释,而玉离子始终扬着孤傲的头冷冷的看着父亲不说话。
    “娘,你去陪月儿睡吧,离儿自会同父王了结此事。”
    金兀术大笑两声:“若鸿,你听到了。女真的汉子,十五岁就不再是孩子,雏鹰羽翼丰满就要啄人了。”
    “师兄,可这里是江南。”王妃哭泣着说:“离儿他还小,还是孩子,师兄~~念在你我夫妻年近半百,膝下就这独子,求师兄别拿那绝情的话吓贱妾,王爷饶了离儿吧。”
    “若说这明礼识大体,你娘的贤德可真不愧书香大家的千金,汉文化的传承。”
    金兀术目光不离儿子的眼睛:“父王要你一句话,你回不回大金?”
    “父王,离儿的发蓄上了,就再也不想离开江南。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对儿子都如浮云了。听说父王在黄天荡已经反败为胜,没了离儿一样能平定中原,为皇爷爷所倚重。父王尽可对皇爷爷将,离儿战死疆场了,这样不更能报复皇爷爷,令他痛心?”
    “离儿!”王妃听出父子二人对话的冷漠。
    “江南明山秀水竟然令我儿如此心驰神往?真想不顾一切做个‘汉家小子’了?”
    玉离子紧紧搂了母亲,轻声安慰:“娘,离儿不再离开娘。”
    “离儿,傻孩子,快给你爹陪罪。这见风折的都是劲草,你别糊涂。”
    “看来爹只能绑你走了!”金兀术鹰爪般的手钳住玉离子的肩,玉离子侧身一躲伸手反腕扣住父王的手腕。金兀术一阵惊羞,没想儿子真的要同他动手,反手去抽儿子的嘴巴,又被玉离子抓住手腕。
    月儿惊呆了,从小母妃和九哥就对她讲忠孝之道,月儿见过小王爷多少次无语的默默承受四狼主的责难,却不想小王爷敢同四狼主动手。这或许就是女真同汉文化的不同。
    “离儿!”王妃惨叫一声,冲上前挡住了父子的交锋,四狼主那耳光没能抽到小王爷,反是王妃那纤弱的巴掌掴在了玉离子脸上。
    “离儿,放肆!跪下!”王妃悲愤的声音化为哭泣:“他~~他是你爹爹呀。”
    金兀术松了手说:“当汉人对你竟然如此诱惑?女真的疆土都拴不住你这匹野马了?”
    金兀术忽然笑了,笑得惬意:“夫人,为夫倒是忘记了,相夫教子也是汉家女子恪守的美德。夫人,既然你也知道离儿此举大逆不道,为人母者,夫人该如何做?”
    月儿见干娘哭了无奈的抚摸着玉离子哥哥的头说:“离儿,别忤逆你爹爹,听娘的话,跪下给你爹爹陪不是。”
    玉离子疑惑的看着母亲:“娘,你怕他吗?这里是中原,娘不用怕,有离儿在。”
    王妃忽然哭了,跪在了玉离子面前:“离儿,娘给你跪下了,你~你别怄娘了。离地三尺有神明的,你不能忤逆你爹爹。”
    金兀术的目光中充满得意:“中原是礼仪之帮,他们称金邦是蛮夷。离儿,就你这野性难驯的性子,就是由缰野马,断然受不了中原礼仪束缚。”
    说罢又吩咐王妃:“夫人,寻条绳子把这畜生绑了。‘养不教,父之过’,为夫的今天好好管教这畜生,让他也做回汉人子弟。”
    “离儿,离儿别怪娘,离儿,娘不离开离儿,娘在这里,娘在~~”
    月儿看到屋内的床榻边,绑了手脚的玉离子哥哥头枕着干娘的腿,平趴在榻上。
    干娘就含了泪笑了抚摸着玉离子哥哥的头说:“傻孩子,哪个孩子长大不挨打的,你忍忍。”
    金兀术挽了袖子手中晃着根竹篾骂着:“从小到大,从没这么打过你。只有汉人才这么羞辱的像隔壁阿狗爹一样没脸的教训孩子,既然你如此贪恋做汉家子弟,爹今天成全你。在草原大漠,你是女真人的海东青,在烟雨江南,你就是连条狗都不如的畜生!”
    玉离子的手被捆紧,动弹不得,只剩了扭动挣扎。父王却过来一把拉开他的衣带。
    “父王!”玉离子又羞又惊,挣扎着又摆脱不掉,任裤子在母亲面前褪落,露出结实的腰胯和肌肉紧实的臀瓣大腿,所幸是背对着母亲。
    “难堪是吗?你要习惯,因为草原人拿男儿当雄鹰在豢养,中原人养出儿子都是软骨头的畜生。”
    金兀术的鞭子抽在儿子的臀上,一道道挂起血痕,玉离子咬着牙,那羞辱愤恨无从挣脱。
    “让你娘好好看看,她养的儿子,她口口生生的孩子,她不是想看儿子吗?孤王就让她看个够。”
    “狼主,求你,饶了离儿,他还小,他不懂事。”
    “不懂事才要教训,再大了还管不得他了。”金兀术喝骂说:“这是头一次尝被爹爹打屁股的滋味吧?好受吗?”
    玉离子含着泪,他无法转身去看母亲,只是极力用温和的话语去安慰母亲:“娘,不疼。”
    王妃的玉手抚弄着儿子的鬓发和头,安抚着他,玉离子不动弹挣扎,任那鞭鞭抽落只是不停的抽搐。
    王妃的泪落到儿子身上,不时在金兀术停歇的瞬间去抚弄儿子的伤口,抽泣着说:“狼主,你轻一些。”
    隐约间,月儿听到干娘的啜泣声伴着另一阵隐隐的抽噎,难道是玉离子哥哥?
    “离儿,你~你怎么~~你哭了?”王妃惊慌的托起儿子伏在她腿上的脸。
    金兀术也停住手,愣在原地。
    “娘,眼泪~~原来是咸的。”儿子的眼里噙着泪花,金兀术从没见儿子哭过,草原大漠的汉子是不相信泪水的。
    再打下去,玉离子果然放声委屈的大哭起来,而且头扎在母亲怀里哭得可怜,但就是不讨饶。
    金兀术也不肯松手,先是愣了一下,奇怪的自言自语说:“在南蛮之地呆得还真拿自己当了汉人的孩子了?”
    直到隔壁狗儿娘不停敲门喊:“月儿娘,怎么晚上打孩子呀?”
    月儿跑去开了门,哭了说:“哥哥挨打了。”
    狗儿爹闯进去,抱了金兀术的腰说:“老哥哥,老哥哥,你别气,这孩子不是这么个打法,你看看你,把孩子打得多委屈。”
    “这还头遭见离儿哭呢。”阿狗娘叹息说:“好端端个孩子,怎么打成这样?兄弟,你这可不会打孩子,这要打,就要把皮带破,如今青紫的都是皮下瘀血,怕要伤身子的。”边说边热心的回去拿来两个熟鸡蛋说:“快给孩子揉吧,把瘀血发出来,不然伤了身子怕日后传宗接代都是问题。”
    玉离子羞得把头扎在娘怀里啜泣,月儿见干娘就抚着他的头说:“不妨事不妨事,你爹不打了,不打了。” 

宝塔诗 '作者:偶叫呵呵'
 宝塔诗 '作者:偶叫呵呵'     楼主,'偶叫呵呵'发表于2008…3…315:32:46|置顶
    哭,
    国无,
    身为奴。
    猪狗不如!
    梦里绘蓝图,
    期盼家人如故。
    自从国破身为俘,
    异国番邦暗自踌躇,
    辉煌尽丧父兄皆为奴,
    思归国念九哥欲离番胡。
    可悲可叹一朝帝姬终为奴。
    纵然能相逢英雄豪情玉离子,
    却不知被命运作弄是缘还是苦!
    纵然两情相慕也难敌两国交兵苦。
    待得逃虎穴归故乡恢复公主旧时妆,
    身分平等不为奴他日相逢才堪得君慕。
    你我本不该相逢却无奈天作弄命运狭促。 

乱世大鹏 I
 乱世大鹏 I      乡,黯淡了楚州城下刀光剑影,远去马鸣风萧。
月儿倚着云哥哥甜甜入梦,却不意被小安娘从梦中摇醒。
无语。
那灵异幽暗的目光静静看着月儿。
如碎石激起涟漪,月儿脑中一凉:“安娘,怎是你?”
白衣小衫,莲步轻盈。
安娘转身离去,一步一回头。
月儿揉揉眼,猛然发现云哥哥不知何时不在身边。起身披上夹衣,紧随安娘的脚步。
天上弯弯的静月,丝絮般浮云缠绕,淡淡的寒辉洒在青石小径,小院外听到凄惨哭声,那是奶奶撕心裂肺的哭诉。
月儿加快脚步,声音渐渐听清,刺耳。
“畜生!禽兽不如!”那老迈的声音哀婉凄凉,伤心欲绝。惊得月儿魂飞天外般,猜想岳家定出了大事。
莫不是云哥哥出了祸端?月儿忧虑的随安娘伏在窗棂外偷看。
宽敞简洁的卧房,奶奶老泪纵横,捶胸顿足,手中那根拐杖点在砖地上簌簌乱颤。
岳飞、岳翻兄弟长跪一旁,云儿却扶住奶奶不停的哭劝:“奶奶,奶奶节哀。”
奶奶牙关战栗,断断续续的斥责:“他,他是你舅舅~~你亲娘舅~娘惟一的弟弟~~~~当年黄河洪水,是你舅舅接济岳家,五郎你幼时,舅舅对你如何?姚家但凡有一碗粮,饿到他自己也要留给你吃。娘年过中年才有了你这个孽障,你舅父他是心疼为娘,怜惜你。你少年时想习武,也是你外公和舅父倾囊为你延请名师教习。五郎你~你怎么敢~~忘恩负义,怎么能杀了你舅父?”
“母亲息怒,儿子不孝,惹娘伤心。”岳飞沉默许久才挤出一句话。
月儿忽觉手掌生痛,是安娘紧张的手指紧紧抠进月儿的肉中一般,安娘痛楚无泪,眼中满是恐惧。
月儿眼里,岳元帅永远精神抖擞,永远沉稳持重。如一座巍峨的大山,无语向斜阳,却是稳然可依。军中家中他都是擎天玉柱般令人安然,竟为何被老太太如此痛骂教训。
“畜生!养狼也不至于白眼无情,你竟是狠毒至此!你反目无情杀了自己的亲舅父。”
老夫人奋力抡起拐杖,岳飞不躲不闪,凛然长跪。
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的骁勇大将,浑身的武艺竟然在年迈老母面前恭顺受杖。
“奶奶!”云儿跪挡在父亲面前:“奶奶,要打就打云儿,云儿愿替爹爹受责。”
岳飞侧头喝了声:“住口!”
又缓缓说:“孩儿不孝,劳母亲教训,儿子罪过。”
俯首顿地,任那拐杖打在背上,沉闷的声音。
月儿眼里浮现出那山羊胡须的舅公,哄逗云哥哥时那令人羡慕的爱怜。
“杀了舅父,岳飞不孝,母亲尽可责罚。”
“六郎,你来,你来替娘打,打醒这个六亲不认的畜生!”奶奶年老体弱,责打一阵已经是气喘吁吁。
“娘,舅父已死,难以复生,纵是打死五哥,也回天无力。娘~~”岳e+     
“岳翻!”岳飞威严的声音,不容置喙。
岳翻接过母亲手里的拐杖,迟疑却难以下手。长兄如父,平日兄长这一家之长,岂容他来教训。
“岳安,你来!”老太太哭吼,仿佛只有发泄才能舒缓心中对弟弟亡魂的愧疚。
屋内一片唏嘘声,岳安无奈下抡杖打了几下。
“狠狠打!”老太太愤然责骂:“人不能忘本!人要有良知,要知恩图报!”。
边骂边哭,骂的是岳飞的忘恩负义,杀了犯错的舅父;哭的是兄弟英年早逝,随了岳家周折跌宕平白受了徒劳的辛苦。
抢过岳安手中的拐杖,老夫人奋力向岳飞背上打去,一杖杖着实闷响,云儿跪在一旁被岳翻紧紧按在怀里哭泣。云儿不忍见爹爹受刑,可也伤心舅父的骤然离去。自母亲去世后,后母入门。这家中属于他拥有的亲人,怕又一位抛他而去了。每次被爹爹沉下脸责罚他,多是舅父插科打诨般从父亲的篾条下救下他,那满是老茧的手掌为他轻拂伤痛,花尽心思哄他破涕为笑。如今这位至亲却死在自己另一位亲人手中。
老夫人时打时骂,拐杖戳地痛斥时,岳飞终于抬头开口:“娘!容儿子脱去衣衫。军队军冬衣至今没着落,家里钱粮都用于贴补军用。打破了衣衫还要置办,还要烦劳老娘和娘子缝补。”     
     
岳飞忍了身上的痛,脱下衣衫,俯身跪地,脊背腰间道道青紫肿痕斑驳。
“娘,哪里都可以打,只求娘绕开背上那四个字!”
一句话晴天霹雳,老太太抡起的拐杖停在空中。
儿子背上伤痕微肿中那深刺在背上的四个赫然大字“尽忠报国”,如雨夜闪电般晃眼夺目。
那是儿子二十五岁离家从军前,做母亲的她亲自请人为儿子刺上的。一针针刺在儿身,疼在娘心。她嘱咐儿子以国事为重,不要贪恋自己温暖小家,覆巢之下,安得完卵。不扫平金兵哪里来得天下太平。儿子就是背负了这四个沉重的大字,背负母亲的嘱托踏上军旅生涯。如今,这四个字赫然入目,却惊醒梦中人一般,让她停滞在空中的杖子难以打下。
若谈为国,兄弟姚思安触犯军法,鱼肉乡里被百姓联名状告到军中,确实死有余孤;而于私,弟弟一家对岳家有大恩永世难报。
媳妇李娃跪地哭劝,老太太眼空蓄泪,为儿子披上衣服:“五郎,娘冤屈你了。只是岳家忒对不住你舅父的情谊。”
安娘蓦然向院外走去。
月儿多少听说过安娘突然变得少言寡语的原因,身边每一位亲人受伤害,安娘的孤独就会多一分。
追了安娘才到小院外,就见岳翻扶了兄长岳飞出来。
黑暗中,乘人不备,月儿一把拉住随后出来的云哥哥的袍襟。
云儿满眼是泪,鹿眼拥了一汪波光粼粼的泉水般,只惨然的看了眼月儿和安娘,转身回房去安慰奶奶。
秋风萧瑟的小院,飘渺着铮铮淙淙的琴声。
那声音忽急如铁马金戈,马蹄翻尘,忽缓若轻云闭月,小泉滴水般悠然。
月儿托腮陪安娘静静坐在石阶听曲,仿佛在汴京皇宫听九哥吹笛般悠然。
仿佛一切不快都瞬间挥去,四周恢复了平静。岳元帅竟然有此心境弹琴赋曲,怕老太太适才重责并无大碍。
安娘一身白色细麻小衫,飘然而去如深夜神灵般,径直奔去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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