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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鸾-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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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道:“就是聚集阴气,再以度魂曲招魂,没什么特别的。”
  宁休说道:“可阵眼好像有玄机。”
  明微笑道:“想招阴兵,哪那么容易?必须阴气足够,才能叫阴兵现世。倘若没有这些活死人,我顶多能招来百来个阴兵,不足以改变大局。但那些活死人不同,他们每个人灌满了阴气,根本就是阴气的容器。所以我布阵之时,就故意露了破绽,叫他们找到阵眼。当他们破除阵眼的时候,自身便与大阵联系起来了,成为阴气的提供者。”
  宁休默默嚼了一会儿馒头,直到一块都啃完了,他才拍拍手,说道:“原来玄术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我还道没什么意思。”
  明微挑了下眉,促狭地问:“先生现在后悔了吗?我可以教哦!不过那样的话,就要喊我先生了!”
  宁休提了提嘴角,难得露出一个类似笑的表情。
  他看向城外:“你说,我们能赢吗?”
  明微道:“我相信宗大将军。”
  到现在,苏图已经不可能赢了。
  其他部族都跑光了,哪怕他占了人数的优势,以疲惫之师,克精锐之军,气势就落了下风。
  他占不了城关的。
  那么留给他的,只有回草原这条路。
  回去后倒是有两个选择。其一,回北海休养生息,他们雪狼部起于北海,那里是极寒之地,其他部族不乐意去。等个十年二十年,雪狼部又会是一个强大的部族。其二,收拾剩余兵马,重新统一八部。
  明微觉得,以苏图的个性,极有可能选择第二个。
  雪狼部的兵马只是分散了,如果合一的话,仍然凶猛悍勇。然后回去草原,收拾掉那些背叛的小部族。一点点吞并,一点点壮大,直到全部被他吞下。
  这么一来,不会有任何捷径可走。
  他必须花很多年的时间,才能真正成为草原之主。
  不过,宗大将军肯定不会任由他施为。
  苏图能不能安然回到王庭,要看他的本事和运道了。
  过了一会儿,果然雪狼部准备突围了。
  不愧是百战之兵,到现在他们仍然悍勇。
  人数优势,最终雪狼部还是突围离去。
  宗叙没有立刻去追,而是调头回了城关。
  一战而胜,还活着的齐军大声欢呼起来。
  明微看到了杨殊的身影,他披盔戴甲,是她不熟悉的样子。
  但她看到他和那些将士一样,摘下头盔,欢呼着抛上天,快活极了。
  明微轻轻一笑,决定先回去休息。
  招那么多阴兵,她可不比苦战一夜的将士轻松,赶紧回去睡一会儿。
  一觉睡醒,她发现杨殊就躺在旁边,睡得比她还沉。
  明微好奇,伸手将他从头摸到脚,发现他竟然一点伤都没有。
  这人运气这么好的吗?苦战了一夜,居然没受伤?
  杨殊被她摸醒过来,将她一揽,按在胸口,含含糊糊地道:“累死了,你且饶我一回,等闲下来再补给你。”
  明微听着这话不太对,琢磨出意思来,又好气又好笑,拍了下他的胸口:“胡说什么呢?”
  杨殊其实有点睡醒了,但他懒得动,就抱着她继续赖床。
  可惜没过多久,外头响起了阿玄的声音:“公子,宗将军有请。”
  杨殊只得睁眼,用尽毅力爬起来。
  明微抓紧时间问他:“你们不打算追击吗?”
  “追啊!”杨殊一边刷牙,一边抽空回,“不过,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就剩这么点人,真的追下去,孤兵深入草原,难说谁吃亏。”
  吐掉漱口水,随便擦了下脸,他继续道:“所以,我们打算等一等,只要援兵一来,就出兵草原——直接绕过上头,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第443章 分功
  进入三月,天气终于稍微转暖,冻得结结实实的山道,有了雪化的迹象。
  木鸟传了讯过去,宗锐派人加紧疏通,竟在四月前打通了这条路。
  他以救父的名义,亲自带领十万兵马,奔赴砾石坡。
  宗叙见到他的第一眼,便问:“西戎如何?”
  宗锐极是羞愧,向父亲请罪:“孩儿没能夺回谷梁关,叫三叔骸骨无归……”
  宗叙淡淡道:“谷梁关易守难攻,失去了就很难夺回来,倒怪不得你。”
  宗锐才松了一口气,又听他爹说:“但你姓宗,身为宗家的长子,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别人可以做不到,你不行。”
  宗锐默默地跪了下去。
  “回去再跪吧,向战死的曾祖父、祖父、叔父们赔罪。”
  “是。”宗锐知道这是父亲给自己机会。
  冰雪消融,兵马就位,现在是出兵草原的良机。
  西北战事的奏章,刚刚发出去,他们得抢在圣旨发下来之前,造成事实。
  如此,才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
  这是一场二十年没有过的大战,自从今上登位,西北军再也没有打过这样大规模的仗了。
  同样,这也是他们这些年轻将领成长的最好机会。平时学得再好,都不如亲自去打一仗来得有用。
  ……
  郭栩气得发抖,在宗叙派人请他去议事的时候。
  他冲进大堂,几乎顾不上风度:“宗叙你个老匹夫,竟然如此蒙骗本官!本官定要上奏,叫圣上知道你的嘴脸!”
  宗叙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看到郭栩,哈哈一笑,被他痛骂也不生气,反而站起来迎上前,极是亲热地去挽他的臂膀。
  “郭大人,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
  郭栩用力甩开他。
  宗叙一点也不介意,继续去挽,几乎强行把他架住,按在帅位下来第一个座位上。
  “此战郭大人居功至伟。”宗叙说了这句话。
  郭栩的火气压了压,怀疑地瞅着他:“你不打算抢功?”
  他还以为,宗叙给他来这一出,是想直接摘他的桃子呢!他自己是不需要太多的功劳了,可部下需要啊!
  宗叙笑道:“没有郭大人的主意,我们哪能打这么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呢?”
  郭栩缓和了一下,问道:“你愿意把首功给我?”
  宗叙正色道:“此战布局,郭大人当居首功。”
  听得这话,郭栩才笑了,瞥着他道:“别以为说两句好话,本官就会将之前的事一笔抹了。你们合起伙来蒙骗本官,这帐可没那么清。我想想,你和杨三那小子,早就勾结到一起了吧?难怪先前本官一到白门峡,就觉得你们之间有古怪。”
  “郭大人,您这是什么话?怎么叫勾结呢?咱们一同被困,从死地里挣扎出一条生路,这可是过命的交情。您与杨三这小子,处的时间还比老夫多,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郭栩冷冷道:“我可不敢跟这小子有感情,谁知道他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看在我们一起共过生死的份上,老宗,我也劝你一句,涉及到顶层的事,不是咱们臣子能碰的。”
  宗叙叹道:“我哪里想碰那个?不过瞧他可怜罢了。长公主与博陵老侯爷何等英雄,教出来这么一个孩子,竟然只能在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里消磨沉沦。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些日子你是亲眼看到的,你觉得他应该过那样的日子吗?”
  这番话可说是推心置腹,郭栩便也缓和下来,说道:“老宗啊,你也是有大智慧的人了,我可不信你看不透。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最不重要的一件事,关键是他身处的位置,还有上面怎么想。再说,他现在可能不会想要那些,你确定他以后也不想吗?良将到处都是,便当真是战神转世,如果威胁到了上面的安定,该放弃也得放弃。相对国家、历史而言,个人太渺小了,便是无辜牺牲了,也算不得事。”
  宗叙黯然道:“便是如此,也叫他现在开心一些吧。这首功定然是你的,余下的分给我的部下,至于他么,提都不要提。”
  郭栩笑道:“提还是要提的,他人在这里,能瞒得过瞭鹰的耳目?只是这功劳,半点都不能分给他。他也别委屈,这已经是我老郭看在两个月生死与共的份上,特意将他脱出来了。”
  “郭大人想得周到。”
  两人说这番话,基本把大饼分完了。郭栩得偿所愿,心情大好,又提醒他:“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掺和。但要是朝廷再派人来,那我可就没辙了。”
  “郭大人放心,定不叫你难做。”
  郭栩走了。
  宗锐从后面出来,叫道:“爹,你为什么要把首功给他?就算不得不把功劳分出去,也不用给他首功吧?他就动动嘴皮子,拼命的可是我们。”
  宗叙淡淡道:“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好骗?我告诉你,别说一个能进政事堂的相爷,就算随便一个文官,都别小瞧他们。他固然生气,可摆出这样暴怒的样子,是故意的。”
  宗锐愣了下:“为什么?”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他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保障。要是我们黑心起来,把他弄死了,再报一个战死,有谁知道真相?他这样怒气冲冲进来,为的就是探一探为父的态度,好谈条件。不然,怎么我语气一缓和,他就转变得那么快?”
  宗锐:“……”
  “你啊,打仗天分不错,在这方面差杨三差远了。你看他,打完先前那一仗,屁事都不管了。先前还叫着给他表功,现在呢?”
  停顿了一下,宗叙又道:“我将首功让给郭栩,也是为了给日后留一条退路。这位郭相爷,深知这是怎样的大功,也知道圣上是什么样的态度,首功给他,为了顺利出兵草原,他会在其中尽力周旋。虽然他有不少政敌,可人脉也不容小觑。何况今日结下善缘,他日说不得有什么求到他头上。”
  他没说得太明白,宗锐细细品味了一番,便知父亲指的是杨三的身世。
  ——等下,这岂不是也是给杨三结善缘?他才多久不在,这小子就已经把他爹给收买了?
第444章 出征
  山道一通,西北军便整顿人马,调集粮草,准备出兵草原。
  明微没再跟着出征。
  真正两军对垒的战事,她能帮上的忙不多。
  而且,先前招魂,她几乎耗尽所有功力,正好趁这个时间恢复恢复。
  她站在城墙上,目送杨殊跟随宗叙出征。
  “铮!铮!”耳边传来充满杀伐之意的琴声,仿佛金戈相击,豪情万丈。
  明微看着角楼前坐而弹琴的宁休,轻轻一笑,摸出那只箫,跟着和了起来。
  有了箫声的加入,音律多了一股苍凉之意。
  随军出征的郭栩回望城楼上以琴箫送行的两人,不禁又唱起了那首歌:“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战伐有功业,焉能守旧丘……”
  这样的情境,这样的氛围,再配上这样的诗词,众多将士纷纷跟着唱了起来。
  雄浑的歌声响遏行云,声振林木,在苍茫的古城关回荡,渲染出无比的壮丽。
  杨殊可没这么多诗兴,只回头向那两人挥了挥手,喊道:“等我回来!”
  宗锐就在身侧,忍不住问他:“明姑娘随你东奔西走,帮了那么大的忙,你连个名分也不给,太过分了吧?”
  杨殊翻了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给名分?”
  “我哪只眼睛都看到了。”宗锐道,“没名没分的,你怎么就敢跟她睡到一起?女儿家名声多重要,听说她也是名门之后,千金小姐,哪怕你不肯给予妻位,也得好好纳进门——哎哟!”
  宗锐捂着被他砸疼的脑袋气愤不已:“你还打人!”
  “打的就是你!”杨殊怒道,“什么叫纳?你当她是姬妾么,要不要脸?”
  拿硬饼子砸完了,他犹嫌不足:“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京城有老婆,这边还带两个小妾?别拿我跟你比啊!我可没这么龌龊。”
  宗锐气得够呛:“你说什么呢?我老婆是堂堂正正八抬大轿娶的,小妾是正正经经写了文书纳进门的。总比你睡了人家还不给名分的好,居然有脸说我龌龊!”
  “本来就是,你东睡一个西睡一个,不龌龊?本公子比你干净得多,从来不乱睡!”
  宗锐疑惑:“照这么说,你就这么一个女人?”
  “那是当然。”
  宗锐更奇怪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好好娶进来?她的家世虽然低了些,但也勉强能相配了。”
  这一说,杨殊连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她有个未婚夫,死都不肯退婚。”
  宗锐大惊:“杨三,你居然睡有夫之妇!”
  这内容太惊悚了,他又叫得大声,周围的将士纷纷看过来。
  杨殊气得差点想掐死他:“什么有夫之妇?又没成亲!再说,她那未婚夫已经出家当道士去了,反正也是成不了亲的。”
  “那他为什么不肯退婚?”
  杨殊扯了扯嘴角,万般不愿地说:“不是未婚夫,是她自己不肯退婚。”
  “……”
  宗锐脑补了一万字的内容,最后同情地看着他:“原来是她不肯给名分啊!”
  杨殊不开心了:“你什么眼神?给我收回去!”
  “啧啧啧,”他不开心,宗锐就开心了,还向他道歉,“我先前误会你了,还以为你太渣了,真是对不起。”
  杨殊怒:“收回你的道歉,老子不需要!”
  “哈哈哈哈,”宗锐幸灾乐祸,“睡都睡了,人家还不肯嫁你,可怜哟!”
  “滚!”
  杨殊十分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说了。
  渣就渣嘛。
  男人,宁愿渣,也不能被人笑话!
  ……
  纳苏提着一袋酒囊,找到了山坡上眺望的苏图。
  “七哥!”
  苏图瞟了他一眼,继续眺望。
  “这是西戎的葡萄酒,我从王宫弄到的,你喝喝看怎么样。”
  苏图没回绝他的好意,接过来往嘴里倒。
  兄弟俩你一口我一口,把一囊酒分完了。
  纳苏感叹道:“七哥,还记得我十二岁那年吗?我们偷了大汗的酒,偷偷躲起来喝了个精光。怕被人知道,一晚上不敢回去,差点给冻死。”
  “嗯。”苏图应一声,情绪不高。
  纳苏继续道:“我那时候就想,总有一天,我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再也不怕别人。”他露出笑容,“你看,我们现在做到了。”
  苏图沉默良久,最后拍了拍他的肩:“你的心意,七哥明白。”
  这是担心他受的打击太重,一蹶不振。
  纳苏拉着他,坐在山坡上,劝道:“七哥,只是输了那一战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的人都还在,你看我把战士完好地带回来了,王庭那里还有我们的大部队。其实我们损失的人并不多,只要合兵一处,仍然是草原上最强大的部族。至于那几个不守信用的部族……”
  纳苏冷哼一声,这个开朗单纯的少年,露出狼一样凶狠的眼神:“他们既然敢背弃我们,就等着灭族吧!”
  苏图却没有应声。
  纳苏挠挠头,不解:“七哥,难道你想放过他们?”
  苏图道:“不是,而是我们眼下要面临更大的危机。”
  “什么?”
  “那一战败了,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说,“我早有心理准备,宗叙没那么容易弄死。只是后续的话,他们肯定会趁机出兵。”
  纳苏道:“这不能吧?早几年,我们八部内乱的时候,齐国都没出兵,怎么可能现在出兵?”
  “早年是早年,现在是现在。”苏图说,“早年没有借口,而且他们的皇帝还年轻。现在,砾石坡那一战,就是最好的借口,而他们的皇帝已经不年轻了。”
  纳苏奇道:“他们的皇帝不年轻了,那不是应该更没有斗志吗?”
  苏图摇头:“那要看他本来是个什么样的皇帝。他从来就没有过斗志,年轻的时候还能节制手下将领,反而不会有事。他不年轻了,可能对下面的约束就放松了。”
  “这样啊……”
  “不过,对我们来说,这是好事。”苏图慢慢道,“中原的皇位交替,总是伴随着腥风血雨。我听说,齐国皇帝这一年来身体不太好,我们想度过这个难关,说不定能从那边下手……”
第445章 高人
  杨殊走后,明微每天过得极悠闲。
  四月的西北,才刚刚进入春天,她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吃喝喝。
  然后不是晒太阳,就是跟宁休闲聊。
  宁休问她:“那管箫呢?”
  都这么多天了,不问她也不还。
  明微掏出来,却没有递过去的意思。
  “这箫是谁做的?手艺挺好的。”
  宁休道:“我只是认识箫的主人,怎么会知道制箫的人?”
  就像弹琴的人,大多不会斫琴一样,吹箫的人,不一定懂得制箫。
  “是吗?”明微一寸一寸地摸着这支箫,她发现自己闭着眼睛,都能准确地摸出每一个细节。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仿佛这箫她已经摩挲过千遍万遍。
  譬如她手指往下一挪,就知道箫管的尾部,会有一个轻微的凹痕……
  “怎么会这样……”她低喃。
  宁休觉出不对,问她:“怎么了?哪里有问题?”
  好半天,明微才松开手,说道:“我曾经有过一管和它一模一样的箫。”
  宁休回想了一下,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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