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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鸾-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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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挑客人,若是不通文墨,哪怕是皇亲勋贵,都不给什么好脸色。而傅今这样的大儒,刚一露面,就会受到热情款待。
  这种歧视,在文风盛行的年代,不但不会为人垢病,反而是品行高洁的象征。
  因此,御宝斋虽然只是间笔墨铺子,在士林间却是名声极好。
  “傅先生,您可好久没来了。”掌柜满脸堆笑,亲自奉上茶来。
  傅今端起来,先观色再闻香,最后慢慢品了两口,笑道:“好茶,这是南边来的碧螺春吧?咱们齐国产的没有这股子清香。”
  掌柜翘起大拇指:“还是傅先生识货,这是顶级碧螺春,东家跟南边商人买的,总共才两斤,东家宝贝得很,也就是傅先生来了,才拿来招待。”
  傅今哈哈一笑:“多谢钱小友这样高看,傅某不胜荣幸。”
  掌柜趁机道:“您若是要谢,不如留一副墨宝,东家可是心心念念许久了。”
  傅今揉着手腕笑道:“那还不赶紧上笔墨?”
  掌柜大喜,连声吩咐伙计:“快!笔墨纸砚,都拿最好的来!”躬身伸手,“傅先生,请。”
  傅今进了楼上雅间,伙计呈上笔墨,掌柜道:“写字需静心,你们都退下,下面守好了,别让旁人打扰傅先生。”
  伙计答应一声,将闲杂人等都清理了。
  雅间的门一关,二楼再无旁人。
  掌柜收了脸上的笑,肃容向傅今拱了拱手:“先生。”
  傅今点点头,问道:“殿下那边有确切的消息?”
  “是。”掌柜捡着要点,飞快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那位的笔迹,只有东宫留有旧物,铁证如山,这罪名是洗不脱了。”
  傅今接过来,翻看了一遍,轻轻点了下头:“比我想象中容易。既是铁证,太子这回栽定了,信王这边我理一理,把证据做实了。你转告殿下,这个紧要关头,什么也别动,动了就是错。”
  “是。”
  傅今离了御宝斋,在街上转了一圈,去了吕相府上。
  他进去半个时辰不到,就被吕相府的管事客客气气地送出了门。
  一踏出去,吕相府的门便“咣当”一声,重重关上了。
  ……
  第二日朝议结束,吕相没有离开。
  皇帝心知肚明,问道:“吕卿有话要说?”
  吕相躬身:“圣上数日未提,想来其中另有曲折。然而太子乃是国本,老臣还是要问上一问。敢问圣上,太子犯了何错,要拘禁宫中?”
  皇帝倒不生气,温言道:“此事吕卿不提,朕也要与你分说的。只是时候未到,才没有提及。既然吕卿问起,朕先告诉你也无妨。”
  他原原本本,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叹道:“这是朕的家丑,不好公之于众,故而三缄其口。”
  吕相摸了摸胡须:“原来如此,是老臣太心急了。”他顿了一下,“不过,事关太子与信王,这不只是家丑,更是国事,圣上早晚还是要有交待的。”
  “朕知道,朕也在等结果。待蒋文峰查清其中内情,朕便会发落。”
  吕相却直言相问:“倘若此事为真,圣上要如何发落太子?”
  皇帝拧起眉头,沉默不语。
  吕相在心中一叹,说道:“不管圣上要如何发落,都要叫人心服口服才好。”
  皇帝道:“到时候,朕会叫政事堂诸位爱卿做个见证。”
  吕相得了保证,见好就收:“臣等候圣上召见。”
  ……
  太子和信王,自那日起,便没离开过太元宫。
  他们一人关一间房,做起了邻居。
  相比太子的焦灼,信王的心情好极了。
  他设计挑拨的时候,根本没想到太子会这样急,做出这样的蠢事。
  这简直是自掘坟墓。
  可见,这皇位注定是他的,他就是天选之人!
  暂时出不去算什么?太元宫景色好,就当休养喽!顺便欣赏一下太子的丑态,连饭都多吃了好几碗。
  蒋文峰查案很快,五日后,便有侍卫到来,将他们押出来。
  信王心情好,与侍卫队长套近乎:“单将军,可是父皇要见我们?是不是事情已经查明了?”
  那侍卫队长铁面无私,淡淡道:“卑职只是奉命行事,殿下到了便知。”
  信王也不生气,笑着点点头。
  不多时,两人押进明光殿。
  信王抬眼一瞧,心里打了个突,不禁收敛起笑意。
  殿内人倒是不多,然而,个个身份不凡。
  皇帝端坐,两边是政事堂七位相爷与蒋文峰。首相吕骞得了赐座,他的对面也有一方锦凳,信王凝目一瞧,却是福王姜会。
  福王并非太祖血脉,而是其族兄后人。
  姜氏族人稀少,太祖登位后,寻访到一位接济过他的族兄的后人,封了福王。
  这位福王与皇帝同辈,然而年已古稀,无论年纪还是辈分都很高,目前任宗正之职。
  居然连福王都在,信王意识到这事大了。
  然后,他更兴奋了。
  这是要废太子吧?所以叫福王来做见证?
  “父皇,父皇!儿臣冤枉啊!”
  太子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信王正色庄容,一丝不苟地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两人高下立判。
  太子被关了这几日,消息传不出去,也见不到皇帝,早就被自己想象吓得如同惊弓之鸟。现下有了机会,只记得喊冤了。
  信王淡淡扫过他一眼,面上不露,心里已是笑翻了天。
  这个蠢货,自己赢定了!
  皇帝冷冷扫过一眼,出声:“蒋卿。”
  蒋文峰出列:“臣在。”
  “开始吧。”
  “是。”
  这是蒋文峰审过的最高规格的案子。
  观审的不但有政事堂七位相爷,还有福王和皇帝,而审的是太子与信王。
  这也是他审过最不符合法度的案子。
  没有状纸,连个记录证词的文书都没有,而且最后也不会宣判。
  然而,此案的结果关系到储君的名分,未来的帝位,甚至齐国的未来。
  蒋文峰转过身,面对太子与信王,问出第一个问题:“两位殿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世间的事,只要做过,必然留下痕迹。如果事情是你们做的,现在说或可从轻发落。你们,可愿招供?”
第521章 隐情
  明微在事发的第二天,便出了宫。
  纪家不到那个层次,丝毫不知宫里暗潮汹涌。
  过了几日,纪凌听到些风声,才悄悄来寻明微说话。
  听他绕来绕去说了一堆,明微“扑哧”一笑,直言:“表哥想问太子的事?”
  纪凌看她一脸坦荡,便也放开了说:“太子如何,与我们家干系不大。表哥只是担心你与越王,是不是牵扯其中。”
  明微心知,那些生意纪凌过了手,以他的聪明机警,必然对他们的事有所察觉。他不说,是他信任自己,现在他问了,再隐瞒就不地道了。
  她道:“表哥放心,我们并未插手,是太子自己犯了事。”顿了下,她又道,“信王也有份,这事只怕会朝堂动荡。”
  “这么严重?”
  明微笑着点头:“严重也是他们的事,与咱们无干的。表哥你又没站队,舅舅更是不通政事,他们动荡他们的,咱们只管过咱们的。表嫂要七个月了吧?真快,过不了多久就生了。”
  提到未出世的孩子,纪凌露出笑意:“嗯,也就两个来月了。”
  表兄妹说了些话,便散了。
  这边刚和纪凌说完,那边安王府的马车停在了巷口。
  明微上了车,半个时辰后进了一座园子。
  却是安王妃邀她来玩。
  天气正热,本不是游玩的好时候。安王妃与明微玩了会儿牌,又一起吃了冰饮,说道:“这天一热,我精神就不好,现在困顿得很,想睡一会儿,明七小姐不介意吧?”
  明微自然不介意。
  安王妃便叫来侍婢:“领明七小姐去水阁纳凉,你们小心伺候着。”
  侍婢恭敬应下:“明七小姐请。”
  安王这座园子,挖了个极大的人工湖,水阁就建在湖上,凉风习习,确实是避暑的好地方。
  明微进了水阁,侍婢就退得一个也看不到了。
  她坐在栏前看鱼儿嬉戏,没一会儿,身后便响起声音:“叫你出来可真不容易。”
  明微头也没回,说道:“已经很容易了好吗?那些高门千金会像我一样随便出门?”
  这倒也是。可是……
  “我这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杨殊坐到她身后,蹭过来,“要不我们把日子定了?”
  这日子是什么日子,两人心知肚明。
  明微推开他,心硬如铁:“想定日子,你可以换个未婚妻。”
  杨殊摸了摸鼻子,嘀咕:“真无情。”
  他是百般试探,可惜她死咬着只占位,不给名分。
  “你最近跟安王挺好的啊!”明微说,“居然请动安王妃帮你。”
  杨殊往栏杆一靠:“他贴热脸,我总好给冷屁股吧?我们俩本来就没有深仇大恨,真说起来也是我欺负他居多,他都不计较,我有什么好计较的?”
  明微伸手摸摸他的头:“真乖。”
  杨殊一把抓住她的手,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这么乖,有没有奖励啊?”
  明微低笑,凑过去亲了下面颊。在他揽过来想更深入的时候,无情地拍开:“先说正事。”
  杨殊不满,摊着耍赖:“亲完才说,不亲不说。”
  “哦,那你就不说吧。”
  “……”杨殊拿她没办法,只能再贴上去,“那事,今天应该会有结果。”
  明微转头看着他。
  “朝议结束,七位相爷一个没走,蒋大人也留了下来,而万大宝请了福王进宫。”
  明微明白了:“这会儿宫里在审案?”
  “嗯。”杨殊把玩着她的手指,越看越是好吃,忍不住放口中咬了又咬。
  他咬得不疼,痒痒的,像刚长牙的小狗。
  “傅先生那边呢?”
  “万事俱备。”杨殊笑道,“太子肯定要倒霉,信王大概以为自己能上位,先让他得意一会儿,马上就会打落原形。”
  明微有些感慨,说道:“我想起一件事。”
  “嗯?”
  “在我的历史里,太子是因为酒后失德被废的,野史上说,他调戏了后妃。这件事,我琢磨了一下,真相极有可能便是如此。太子意图陷害信王与裴贵妃,结果却被信王反杀。”
  就太子那心机,怎么玩得过信王?她的历史里,太子可没有傅今帮忙。
  杨殊默了默,说道:“那姨母……”
  明微歉意地看着他:“十年战乱,遗失了许多记载。我只知文帝晚年想与裴贵妃同葬,却没有成功。想来,娘娘应是性命无忧的。”
  杨殊很快就放开了:“反正你回来了,我们可以重建历史。那些事还没发生,一切都能改变。”
  明微望着他,目光含笑:“嗯。”
  ……
  太子目光呆滞,愣愣地看着蒋文峰。
  谁都知道,蒋文峰先前说的是套话,怎么会自行招认?他自是嘴硬到底。
  蒋文峰也不多说,开始梳理案情。
  递纸条的小宫女落了水,原本死无对证,然而蒋文峰找到了他杀的证据,查出推她下湖的人。
  那个内侍瑟瑟发抖,蒋文峰当众抽丝剥茧,证实他与东宫有关。
  侍卫又在太元宫的路上发现了跟踪裴贵妃的宫人,找到的证据再次指向太子。
  最后是那张字条,玉润纸只有宫中和诸王府有,溶花墨的去向,查了御宝斋的记录,只有东宫在几个月前购进几块。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罪证,皇帝的暗卫找到了仿写的人。
  “孽障!”皇帝怒斥,“到了现在,你还不认罪?”
  太子再也说不出辩解的话,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信王得意极了。
  这中间,他可没有做任何手脚,只将当晚太子拉着他去望月亭的事说了一遍。
  现在证实是太子陷害他与裴贵妃,那他也是苦主啊!
  只要太子定了罪,储君之位必然落到他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蒋文峰上前禀道:“圣上,此案还有一个疑点未清。”
  皇帝按住怒火:“说。”
  蒋文峰转头吩咐:“带四号证人。”
  “是。”
  看到被侍卫带上殿的证人,信王心一紧,脑袋“嗡”地了一声。
  这个畏畏缩缩的老婆子,不就是他安排透露裴贵妃真实身份的阮婆么?
第522章 废储
  蒋文峰禀道:“臣追查那宫人死因时,发现宫中还失踪了几个人,便顺着线索查了查,结果就查到了这个婆子。”
  太子一看到阮婆,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抬头喊道:“父皇!这事怪不得儿臣,是她发现儿臣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想要害儿臣,儿臣、儿臣只是先下手为强,都是为了自保啊!”
  然而,几位相爷面露叹息,扭开了头。
  郭栩抽了抽嘴角,简直不忍心看。
  他怎么蠢成这样啊!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是谁害他。
  皇帝目光冷漠地注视着他:“哦?是谁要害你?”
  太子怨忿的目光投向屏风,裴贵妃之前就在那里。
  皇帝闭了闭眼,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蒋卿,你继续吧!”
  “是。”蒋文峰转过身,“阮婆,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还不老实招来。”
  阮婆“扑通”跪地,拼命磕头:“陛下开恩,大人开恩!老奴是被逼的!老奴就是个洒扫的粗役,从来没有近身服侍过贵人……”
  她将当日的话一五一十倒了个干净。
  这事本身不复杂,只是,其中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称得上是皇帝污点的大秘密。
  郭栩听着听着,差点跳起来。扭头一看,几位相爷都很平静。
  所以说,几位相爷心中都有数,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郭栩一直自得于年轻高位,这会儿才意识到,原来之前自己还差得远。
  这几位相爷,才是深藏不露。
  蒋文峰也很平静,待阮婆招供完毕,道:“所以,逼迫你的就是那位兰芝姑娘?”
  “是。”
  蒋文峰继续吩咐:“带五号证人。”
  下一个被押上来的人,正是投了太子喜好的兰芝姑娘!
  信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
  他根本没料到会有这出,一时间脑子里乱糟糟的。但他比太子聪明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最好不要做,免得做多错多。
  现在只悔恨,自己怎么就没有及时灭口?
  “兰芝,”蒋文峰继续问案,“你可以选择说还是不说。说,或可从轻发落,不说,那也无妨,本官自有法子查出你的来历。”
  兰芝战战兢兢。
  在她之前,已经有例子摆在面前。那个推小宫女下水的内侍什么也没说,照样被扒掉了底细。
  她心一横,闭着眼睛一指:“是他!指使奴婢的人是他!”
  众人顺她所指看去,却是——信王。
  信王脑袋一片空白,张了张嘴,想要辩解:“父皇……”
  太子原本浑浑噩噩,此时却是一个激灵,吃惊地看着信王。
  “是你干的?所以是你陷害孤?”他拔高声音,质问。
  信王根本不想搭理他,只想向皇帝解释。
  他刚张嘴,太子忽然扑上来,一拳打在他脸上,一边打一边怒骂:“姜成!你这个阴险小人!在父皇面前装得温良礼让,背地里阴险毒辣!你就是看中了太子的位置是不是?以为害了孤就能上位?”
  骂完了信王,他又对皇帝喊冤:“父皇!您看看,这都是他的奸计啊!是他故意挑拨,儿臣才……父皇,您千万要看清他的居心啊!”
  信王勉强挣脱,脸上已经乌青了一块,也跟着喊冤:“父皇!儿臣可没有鼓动他做这样下作的事,儿臣也是始料不及!”
  皇帝已经不想再听了。
  他挥了挥手,命令侍卫将两位皇子带下去。
  太子和信王的喊声逐渐远去。
  那些证人也被押解下去,得知这样的丑事,想必这些人,活不过今晚。
  殿内只剩下皇帝、七位相爷,福王,以及蒋文峰。
  长久的沉默后,皇帝长叹一声:“诸卿,这事你们怎么说?”
  几位相爷都将目光投到吕骞身上。
  吕骞默然片刻,起身禀道:“圣上,此事罪证确凿,请您发落。”
  其余几位相爷立时出声附和:“请您发落。”
  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亲王,他们当臣子的能怎么说?只能是请皇帝作主了。
  皇帝露出几分疲惫之意,说道:“今日叫诸卿与福王兄过来,也是朕拿不定主意。朕有五个皇子,老四和老五才刚读书,还不知心性。若是发落了太子与信王,储君之位该如何是好?”
  众位相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开口。
  听这意思,皇帝是想废太子了。
  这事太子确实干得不地道,插手后宫,暗害庶母,算计兄弟,这些都是品性问题。
  坐在皇位上的人,可以没有才能,但绝对不能没有品德。
  便是先前支持太子的,这时候也没法为太子说话了。
  废了太子,那得再立一个。
  原本信王是可以的,论才能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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