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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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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有手刃黄忠之前,谁也休想取走我的性命!”
    忽然。一条长矟闪电般破空刺来,阎行渐渐模糊的眼睛已是跟不上来矟的速度,凭身体本能以矛上撩,只是来矟势大力沉。远超想象,直震得他手臂酥麻,也才仅仅荡开少许,矟锋带着风声从阎行脸颊穿过。阎行大吃一惊,他从小臂力过人,而对面这个身骑白马的敌将却是远超于他,此人第四百六十章
    接驾在河朔必非无名之辈。
    “白马……莫不是白马将军庞令明?”
    白马将显然对阎行能够接他一矟感到有些意外,发出一声轻咦。此人战场经验极其丰富,左手猛然拔刀出鞘,斩向阎行头颅。
    方才一击,阎行手臂至今尚处于僵硬。勉强提矛格挡,直震得他口喷鲜血,飞出马背,落到地上,当他晕头转向的站起。便发觉白马将意识飞马而至。
    “我是金城阎……”阎行张口欲言,而白马将似乎对他是谁没有兴趣,一道乌光一闪,旋即阎行喉咙一凉。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再次飞起)
    阎行猜测的没错,白马将正是庞德。只见他拔出鲜血淋淋的长矟,随后淡淡瞥了一眼阎行抛落的尸体。便收回了目光。他一场战斗斩首十数级属于稀松平常,最猛的一次斩过百余人,死人的名字他从不屑去记,也记不过来。
    渐渐地,庞德发现一件怪事,越向内深入,抵抗反而越弱,待杀到中心区域,抵抗已经寥寥无几,换句话说,战事,结束了,结束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庞德心头的疑惑很快便被解开了。
    韩遂,自杀了!
    庞德与随后赶到的胡封相视一眼,两人很难把横陈地上,灰头土面的死尸和纵横西疆,无人能制的枭雄韩遂联系在一起,两人甚至一度怀疑这是不是韩遂故意使的金蝉脱壳之计。
    再三确定这具尸体就是韩遂,胡封上前用刀将他的脑袋割了下来,庞德在一旁默认了他这种近乎于抢功的举动,他知道胡封此举并非抢功,而是有着特殊意义。
    “呵、呵呵,咳、咳,呵呵……”胡封一手提刀,一手拎头,咬牙切齿,似哭似笑,摇曳的火光下,脸部狰狞有如恶鬼附身,骇得周围之人尽皆色变。几名原本打算上前呵斥胡封不顾天子,纵兵滥杀的长安士人心里不由一阵庆幸,幸亏没有早做行动,此时胡封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若是语言激怒了他,说不得就是当头一刀。
    “陈彪,兄弟,让你久等了……你最想看到的,便是用韩遂的头颅祭奠你吧?”胡封仰首向天,注视着漫天的星辰,喃喃自语道。
    “子邑……”庞德暗暗一叹,曾经射虎营亲卫曲,可谓聚集了凉州一州之精华,其中有六人最骁勇,除他和胡封二人外,尚有杨阿若、胡车儿、贞良、陈彪四人,前三人如今都已成为名将之流,天下皆知,惟有陈彪早亡。而陈彪,正是死于韩军之手。
    胡封继续低声道:“兄弟,你想家了吧?韩遂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你回家了,明天我就派人前往陇西,将你的遗体送回家乡安息……”
    盖胤不知何时来到庞德身侧,默默地看着胡封在那里自言自语,没有上前打扰。盖胤可说是对胡封极为了解,他表面上看起来没心没肺,其实心思颇重,这件事肯定憋在他心里很久了,不如让他发泄个痛快。
    胡封又断断续续嘟囔了几句,半晌才勉强回过神来,冲着盖胤、庞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盖胤来到侥幸余生的官宦身前,和他们简单的攀谈,待胡封情绪稳定下来,才带着他和庞德面见天子。
    天子刘协年仅十二,由于饱经宫廷政变历练,倒也不乏见识,但今次却是他第一次上战场,两军厮杀,何其残酷,刘协何曾见过这般景况,直吓得魂不附体,抖如筛糠,直到战事结束良久,仍是手足冰凉,惶恐不安。更让他感到心慌的是,他的老师杨彪不见了,亲近者如诸黄门、侍中亦是十去七八,也不知是走散了,抑或已经遇害,身边仅剩下马日磾、赵岐等几位老臣。
    所幸随着韩军逃亡一空,以及盖军的入卫。先前那些消失在刘协视野内的人陆续回归,其中就包括他的老师杨彪。
    看到老师安然归来,刘协一直忐忑的心稍稍放下,见其躬身扶腰。走路一瘸一拐,乃出言问道:“老师何故如此?”
    “不小心伤到了腰,不要紧,休息几天就好,有劳陛下关心。”杨彪苦笑着答道。适才两军交战,天子车队受到波及,慌乱中杨彪被乱军撞倒在地,后腰着实被踩踏得不轻。如果不是家仆忠心护主,说不定他就会被活活踩死。
    刘协正欲再言,忽然看到远方几员被甲骁将带领大批骑士策马赶来。
    霎时间,天子车驾前一片死寂。
    “臣盖胤、庞德、胡封。拜见陛下,陛下万岁。”盖胤、庞德、胡封在万众瞩目下翻身落马,单膝跪地,大声报道。前二者皆身长八尺,威武雄壮。胡封也算得高大健硕,异于常人,三人久领重兵,虎威天下。且刚刚才经历一番猛烈厮杀,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浓郁得令人头皮发麻的杀气。双方视线稍一接触。刘协心神顿时被震慑住了,用力张开嘴。却一个音调也发不出来。
    还是杨彪反应快,发现刘协异样,第一时间站出来,待天子答道:“三位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时逢国难,逆丑篡权,三位将军随骠骑将军顺天意民心,奋身击贼,血战滔滔,天下称快。今更亲冒矢雨,不顾危难,大破逆军,护卫天子,真乃国之柱石也。此番回宫,当召集百官,为三位将军请功,非万户侯不足以表彰三位将军的功勋。”
    “谢陛下。”三人闻言再拜,而后起身。
    胡封看着车上那年幼而瘦小的天子,心道难怪董卓、王允、韩遂……人人都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像这般“娇嫩”的小人儿,哪有半点天子的威风可言,将其握在手里,还不是想搓扁就搓扁,想揉圆就揉圆,换了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刘协似乎受不了胡封猩红而充满侵略性的注视,目光躲躲闪闪,游移不定,这般作态,更是使胡封心里干干哂笑。
    胡封这种不知尊卑、凌越天子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一旁的朝廷百官,纷纷怒目而视,连盖俊的老丈人蔡邕也不例外。
    为了不使气氛继续尴尬下去,杨彪只好再度开口问道:“敢问三位将军,骠骑将军现在何处?”
    盖胤狠狠瞪了胡封一眼,这厮还真会给他找麻烦,纵然你心里并无敬畏,至少表面上要维持一个臣下该有的表现才是。答道:“韩贼裹挟士民,突出长安,城中大乱,骠骑将军已率兵入城,想来不用多久,便可平息骚乱,陛下、诸公敬请放心。”
    杨彪颔首,又问道:“不知韩逆可曾伏诛?”虽有人云韩遂自刎而死,可也有传言说他是诈死,实则已经突围,亦有人誓言坦坦地宣称韩遂退回了长安,困兽犹斗,诸般流言,难辨真伪。
    盖胤未再多言,使人呈上一个木匣,里面盛放到的,正是韩遂的头颅。
    杨彪预料到匣内必是血腥而恐怖,没有冒然拿给刘协观看,其屏住呼吸打开木匣,果然如他所料,以杨彪的心性也不禁眼皮连跳,待确定是韩逆之首,匆匆合上,叹道:“韩贼暴亡,复兴汉室的希望便会容易三分。真是天不绝我大汉呐!”
    朝廷百官也是兴奋得手舞足蹈,相互称庆,大声疾呼:“天佑社稷,中兴可期……”
    盖胤静静地望着诸人欢庆,等到热烈稍熄,乃提议天子摆驾回宫,刘协自无不允。
    “摆驾——回宫——”
    庞大的天子车队在上万步骑甲士的拥簇下,掉头向东,缓缓而行。
    韩遂为了确保成功突围,绑架数万长安士民于城西,但真正随他出城的人,仅半数上下,留在城中的人此时尚未散去,逃离战场的士民则纷纷回归长安,双方一内一外,将长安西诸城门堵得严严实实,场面无比混乱,即便是天子车驾也是无法顺利通行。无奈之下,车队只好选择绕城向南,从西南方的西安门进入长安。
    盖胤军一入长安,配合城中同袍,秋风扫落叶一般扫平了沿路诸街、巷的骚乱,骠骑将军盖俊及河朔文武、长安诸官,于未央宫外迎接天子车驾的到来。x!!!

第十三张 卢水胡卢
    离城渐远,放马狂奔,一顶顶毡帐忽地冒出,就像一叶叶小舟,在草浪中隐现。
    两人勒马面面相觑,却是谁都不认识路,偶然闯入胡人居地了。
    “继续还是退回?”盖俊考虑片刻,决定继续前行。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游览过游牧民族生活,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约行了三刻钟,于一座大山下见到数千披头散发的胡族男女围成一团,时有欢呼声和低沉而悠远的号角声传出。
    “我说逛了这么久怎么不见多少胡人,原来都跑到这里开运动会来了。”
    盖俊勒马停下,好奇地望向里边,外围胡人也回身静静打量两位不速之客。
    盖俊不禁吃了一惊,他一路行来并未注意,现今才发现这些胡人大多肤sè较白,不类中华。
    一个头戴花冠,xiōng配铜牌的胡人少年在众多欢呼声中从人群深处挤出,他大约十五六岁间,身高近七尺,皮肤白皙,一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遮盖住了略微平庸的相貌。看到盖俊、盖胤一副汉家打扮却乘骑好马、背弓携箭,不由一怔,随即用生硬的汉话取笑道:“喂,那两个汉家子,你们也会射箭吗?”
    这是什么话?瞧不起我们汉人吗?难道忘了是谁把你们这些狼打成了狗,拴于柴门?盖俊勃然大怒,开口道:“我的射术别说整个大汉国,就连在家乡也排不上号,但赢你足够了。”
    “赢我?哈哈哈哈……”胡人少年仰头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他手指头和xiōng,神情傲然地道:“汉家子,你看到我头上的花冠和xiōng前铜牌了吗?惟有我族中射箭比赛获得魁首之人才配享有。如此,你还敢和我比射箭吗?”
    “有何不敢?”盖俊对自己射术无比自信,又怎会惧怕。
    胡人少年疑huò地看着他,“你是白痴吗?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你才是白痴,你们全家都是白痴。”比射箭胜负如何还不得而知,然而比嘴功,十个胡人少年绑一块也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胡人少年气得哇哇大叫:“汉家儿,你jī怒我了,我要和你决斗。”
    周围众胡人大多听不懂两人说些什么,看情形似乎不太友好,皆怒目而视。
    盖俊被盯得心里发毛,生怕对方不讲道义一拥而上。
    胡人少年昂着头道:“比射箭算我欺负你,我们来比角抵。”
    盖俊心里暗暗叫苦,如果说射箭他还有胜算,角抵嘛……
    眼珠一转,指着头上总角道:“胡儿,你忒无耻了,看不到我头上的总角吗?我才十三岁,力气哪里及得上你。”又一指盖胤道:“他十六,和你差不多大,有本事你和他比。”
    一直沉默的盖胤听罢跳下马背,走到比自己矮上半个头的胡人少年面前,闷声道:“咱俩比,射箭、角抵随你选。”
    胡人少年哼了一声道:“我说话算话,就比角抵。”说完,一口唾沫吐于双掌,开始侧向移动。
    盖胤坚立不动,只以眼神追踪对手游动的身影。
    “这汉家儿还真是托大,被摔死了可别心生怨恨。”胡人少年猛地两个大步绕到其身后,两脚一前一后狠狠踏在地面,像一头牦牛一般扑至。
    盖胤忽转过身。
    “晚了!”胡人少年双手拽住盖胤衣襟,用力一提,竟然提他不起,顺势下滑搂腰再提,还是不行,心下大惊,就要退去再寻他法。
    盖胤哪会容他脱离,一手按肩,一手抓胯,忽地一下将他举过头顶,用劲一摔,胡人少年横飞出二、三丈落入惊呼的人群中。
    一阵人仰马翻后,众胡人扶起摔得头昏眼花的同族少年,震惊地看向盖胤。这同族少年射箭夺了魁首,并不代表角抵水平低,事实上在二十岁以下少年里他可以轻松排进前五,甚至前三。
    轻松解决对手,盖胤转身便要回到马上,骤见盖俊目瞪口呆地看向自己背后,顺着他手指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高八尺,二十余岁,须髯如戟的胡人大汉向他走来,脸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表明他身经百战。
    “你高他半个头……”这胡族巨人汉话虽然生硬,却比方才那少年流利许多。
    盖胤面无表情,静待后续。
    “我和你比怎样?”胡族大汉咧嘴笑道。
    胡人少年晃了晃头,清醒过来,见状急得大叫:“罗侯,回来!输了并不可耻,以后找机会赢回来就是,你替我出头才会令我méng羞。”
    盖胤仰头看着身前这个名叫罗侯的巨人,问道:“你要和我比?”罗侯才点头,盖胤一个大步上前,环住其腰,提将起来。
    这一幕惊呆了众人。
    罗侯身体才被提起便反应过来,可是他很快发现对方双臂如铁钳一般坚硬,他竟然挣脱不开。
    盖胤抱着他弯腰狠狠向后砸去。
    眼看罗侯头将触地,落得个脑碎浆出的下场,一众胡人尽皆发出绝望的惊叫。
    “砰”地一声,灰尘四起。
    “我死了吗?”罗侯脑子嗡嗡作响。
    “死人如何能开口说话?”盖胤拍拍身上杂草回答道。原来就在惨剧发生的一瞬,盖胤蓦地翻转身体,使罗侯背部着地,虽说摔得他后脑yù裂,身体瘫软,但总要比摔碎脑袋好得多吧。
    盖俊打马上前,暗忖:“这厮太妖孽了,刀矛骑射无一不精,连近身肉搏也是这般强悍,他才十六啊,长大了还了得?可能等闲三国猛将亦非他的对手,不知和吕布比怎样?”
    “你真厉害!”夸完对手,罗侯又心有不甘地道:“我太大意了,不然胜负未可知。”
    盖胤不置可否,盖俊则在一旁嗤笑道:“看你样子肯定打过不少仗了,可谓身经百战,上了战场你会抱着同样的想法吗?”
    罗侯听得一楞,坐起身大笑,连道“说得好”,并向二人发出邀请:“走,去我家,我请你们喝酒。”
    对方请喝酒,盖俊这个酒鬼自不会拒绝,至于盖胤,在小族叔面前,他没有发言的权利。
    胡人少年挣脱人群,跑上来道:“我也去。”
    四人各自乘马,边行边作自我介绍。罗侯乃少年的姐夫,两人皆为卢水胡人,卢水胡指的是居住在武威、张掖卢水一带的胡人,后来渐渐扩散开来。其原为匈奴一族,从少年姓沮渠就可得知,沮渠原是匈奴官名,后人遂以为姓氏。另卢水胡、屠各族、湟中羌一直是大汉国凉州颇为重要的兵力来源,罗侯就曾作为【汉卢水百长】追随凉州三明之一的段颎镇压了几年前那场bō及凉州半壁的羌人叛乱。
    在沮渠元安眼中姐夫罗侯是族中最厉害的勇士之一,一直是他崇拜的对象,如今他的目标自然换成了盖胤,极尽倾慕,对盖俊则不太待见。
    盖俊表面满不在乎,实则恨得牙根痒痒,因此到了酒桌上狠命与他拼酒。沮渠元安胡地出身,又是贵族,不说自小泡在酒桶里长大也差不多,不过和盖俊相比终究差了一点,一顿狠拼下来,把他喝得东倒西歪,涕泪齐出,大叫一声投降后趴在地上呼呼睡去。
    所谓杀敌三千、自损八百,斗倒了沮渠元安,盖俊也不太好受,以他恢弘酒量,都吐得tuǐ脚酸软。
    罗侯瞅瞅天sè,准备留二人在此过夜,盖俊想也没想拒绝了,喝酒喝多了被抓到大不了挨父亲一顿呵斥,如果彻夜不回的话父亲会杀了他。
    两人骑在马上摇摇晃晃回到县城住地,果然被盖勋在院里候个正着,盖勋劈头盖脸一顿申斥,质问他为何外出一游便是一整天,还喝酒,眼中是否还有患病的伯父,直到听了他所讲始末才罢了。
    接下来三日盖俊、盖胤每每深入胡地游玩。自喝了一次酒,沮渠元安不再对盖俊冷言冷语,又见了他射术,心知对方技艺不在己下,遂收起骄傲,真心与之结交。同时经过三日调养,伯父盖冲病情有了好转,只是yù要远行非得再等十天、半月不可。
    兄弟二人一番商量,最后决定两家仆留下陪伴盖冲,盖勋则领着盖俊、盖胤前往安定郡。
    这次盖勋不再乘车,完全一副全力赶路的模样。情况不由得他不急,敦煌郡地处西北,消息闭塞,得到皇甫规卒死的消息本就比其他地方稍晚,路上又因兄长盖冲得病耽搁数日,再不快些只怕真赶不上了。
    盖俊二人与两位胡人朋友匆匆道别,并承诺归程时定来看望,便随父离开张掖,一连数日快马加鞭横穿武威郡,就见一条金黄sè巨龙隐隐横卧于远方。
    黄河!
    那是黄河!
    哺育了华夏民族的母亲河!
    三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达河西四郡最后一站鹯yīn县。
    过黄河再行一段就进入安定郡了。X!。

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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