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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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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州汉阳,冀县府寺。
    盖勋看着北地郡来的官文,久久不能缓过神来,他仅有一子,将一腔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儿子也没有让他失望过,人人皆言“射虎灭蝗盖子英”,两件事皆与他有关,前者使他虎口脱险,后者让他从一个六百石长史短短一年间转为两千石太守。有子如此,夫复何求?面对众多下吏近乎献媚的恭维,盖勋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欢喜难耐,熬到日落,他匆匆赶回家,便要和妻女一同分享,不曾想家信亦到,妻女已经知道了。
    马昭眉开眼笑道:“夫君,你要当祖父了。”她从前不喜欢卞薇,认定此女除了取悦夫君什么也干不了。所谓日久见人心,一点不假,两年来她对卞薇的态度慢慢改变了,觉得她出身虽然低微,却知礼,且向学之心甚重,手不释卷,如今身怀孩儿,便不再对她另眼相看。
    盖勋面露惊喜之色:“啊?是谁怀子了?”
    “是卞薇。”
    盖勋脸僵了一下,复展笑颜道:“好、好啊……”
    “和阿母听到消息的反应一样。”盖缭暗暗偷笑,说道:“阿父,你让我给孩儿取名行不?”
    “你?”
    “我是孩儿的姑姑啊。”
    “你能取好名字?不行。”盖勋信不过女儿,一口拒绝了。
    “瞧不起人。”盖缭嘟着嘴,转而搂住母亲的手臂央求:“阿母,你帮我劝劝阿父。”
    “小鹤儿学问进展很快,这汉阳不是流传着盖才女之名吗。”马昭笑着打趣道。“让她试试又何妨?”
    盖勋道:“哼。不提还好,说来我便有气,你说她这几年来挤兑走了多少少年才俊?过了年就十七了,还不急……”
    盖缭一脸无辜道:“少年才俊?我看那些人皆是庸碌之辈,阿父岂能让女儿屈身于庸人?”
    “这话从何讲起?不说他人,就说阎兄次子,我就中意得很。”
    “比阿兄差远了。”
    盖勋听了立时哭笑不得,这丫头搬出兄长,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难道他能昧着良心说阎兄子才华可以比肩盖俊吗。
    盖缭又添了一句:“更及不上阿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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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洛阳,永和里,袁绍宅邸。
    雪花似柳絮,随风飘荡,万物具灭,唯柏树独存,郁郁葱葱,昂扬矗立于庭院正中央,显示着它的坚韧与不屈。袁绍白雪加身,已不知站在树前多久了,忽而朗声说道:“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许攸漫步入院,听个正着,笑道:“本初,我觉你近来感慨颇多,是否按耐不住了?”
    袁绍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地道:“按耐不住?你知道我忍了多少年?”
    许攸心底算了算,说道:“你诞于本初元年,二十一弃官为母守孝,今年三十七,自今绝仕十六载有余。”
    “是啊!十六年了!那时我还是弱冠少年,如今即将不惑……”袁绍向内室行去,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自然无有不妥。”
    袁绍驻足告诫道:“别被马元义抓住马脚。”
    许攸一脸轻松:“虽然他能猜出几分,但我从未出面,所谓空口无凭,他就算被抓了也很难咬出我。”
    “日期定了吗?”
    “定了,不过却不是从马元义口中得知,而是另有其人,后年三月五,甲子年甲子日……”许攸喝一杯滚烫热酒驱寒,嗤笑道:“他们还真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瞎子、聋子?”
    袁绍脸部表情微变,又很快隐去,说道:“太平道不值利用便会消亡,不足挂齿——说子英,他在边地可是立下好大功勋。”
    “哦?什么功勋?”
    袁绍拿起案上的书信递给他,许攸草草看过一遍,脸容微讶道:“子英有勇力我素知晓,然则带兵也是这般有方?啧啧,千余乌合之众破万名骁勇羌人,俘获牛马不计其数,即使昔日段太尉也未必办得到。”
    袁绍朗朗笑道:“子英年才弱冠出头,手段已迈沙场宿将,岂非天生?”
    许攸嘿嘿一笑道:“阿瞒历来号称知兵,每谈兵事,口若悬河,一副天下第一的模样,真该让他看看。”
    “你呀……”袁绍摇摇头。

第一百一十一章 父亲高升(3/3)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盖勋在汉阳任长史一年,试守一年,主政四载,合计六年整,播渥惠以育物,垂仁恩以布化,岁岁丰登,一郡清平,百姓咸悦;整军演武,奖厉威信,羌胡率服。有歌曰:“吏畏其威,民怀其惠。盖君为政,乐不可支。”政声远播,班于上京,遂转拜左冯翊。
    盖勋与继任者交代,合符而去,郡里百姓闻讯匆匆赶至城门,拦截下盖勋车马,围成一团,以头抢地,苦苦挽留。
    盖勋心绪如潮涌,热泪盈眶,缓缓言道:“仆窃得郡将,内心惶惶,惟恐能力有限,不能一尽职责,数载来不敢稍有松懈,如今见诸君殷切满怀……心中甚慰、甚慰!”
    “府君勿走!”
    “府君将弃我等乎?”
    “府君离去,我等如失父母矣!”
    盖勋抱拳四方,说道:“汉阳是仆初仕之地,坐镇数载,犹如第二家乡,岂愿就此离开?然皇命难违,仆唯有抱憾而走。今新任“汉阳”乃是中原名士,才力高我十倍,诸君勿忧。”
    百姓闻言自知无可改变,流涕痛哭,场面催人泪下。
    盖勋深深一揖,转身登车而走。
    车队穿越右扶风,抵达左冯翊境内。左冯翊治所在高陵,下辖十三县,户四万,口二十万,富庶底蕴非汉阳郡可比。西汉时都长安,左冯翊与右扶风、京兆尹作为三辅秩俸中两千石,与州牧、九卿等同,后来光武帝中兴汉室,迁都洛阳,左冯翊失去了三辅的地位。因汉室宗庙皆在关中未剥夺它三辅的称号,但秩却降至两千石,和诸郡太守等同。当然了,它虽没落却绝非一般郡国能比,由汉阳郡转任左冯翊可以看做是高升。
    盖勋抵达高陵,与前任衡冯翊行交接,此人曾祖父衡農汉安帝时曾为左冯翊,他算是继祖业,大汉官场像这样的“佳话”很多,不说别人,就说盖勋,其曾祖父盖进就曾为汉阳太守。
    盖勋和郡府诸吏见过面,他一听吓了一跳,身居要职者不是姓吉便是姓张,再不就是姓杨、姓严,姓李,清一色的旧族功勋出身,几乎没有寒门者入列。这是一群只要大汉帝国不倒,就永远是人上之人,因此对待盖勋态度略显冷淡,这并非是故意装出来的,而是一种矜持,贵族嘛,素来如此。且他们根本不惧盖勋仗着手上的权利找麻烦,他们朝中亲族林立,谁敢动之?
    高陵距北地治所富平不到一百里,快马一天时间跑个来回绰绰有余,盖勋上任次日盖俊正好赶上休沐日,便骑马赶到高陵相见家人。
    进了城直驱郡府,偶然现一个鲜衣怒马的俊朗少年跟在他后面,郡府眼看即到,仍是不肯离去,出言问道:“这位郎君,你跟着我作甚?”
    那少年看看他,说道:“我非是跟着足下,而是今日入郡为吏。我看足下亦奔郡府而行,难不成足下也为门下吏吗?”
    “我是来找人的。”盖俊勒了勒缰绳,与少年并行,讶然问道:“足下今年多大了?”少年虽然极力装作老成模样,然而一脸稚气却是怎么也掩不住。
    “才满十六。”
    “我还以为是我眼光出了差错。”盖俊赞道:“这般年纪就登郡为吏,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少年抱抱拳,以示谦恭,问道:“敢问足下欲寻何人?”
    “郡将。”
    “寻盖府君?”少年陡然一呆,直勾勾看着他,“难道你是……射虎灭蝗盖子英?”
    盖俊哑然失笑道:“怎么?不像?”
    少年一下子拘谨起来,呐呐不敢言。
    盖俊笑着说:“你都知道我是谁了,我还不知你的姓名。”
    少年激动地自我介绍:“我叫张既,字德容,高陵本地人,寒门出身。”
    “张既?”盖俊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其人,他来到这个时代已有九年之久,除了三国特别著名的人物,其他一概变得模糊不清。心下概叹道:“记忆不足为凭了,真是羡慕公尚的过目不忘之能啊!”
    两人进入府衙后分手,盖俊见到阔别一年的父亲,很是高兴,盖勋又何尝不是如此。父子二人落座,交流年来琐事,这些事其实书信皆有提及,只是不及当面详细罢了,比如那场惊心动魄的战事,比如治理北地,比如卞薇临盆在即等等。
    盖俊话题一转道:“父亲初到左冯翊,有何感触?”
    盖勋摇了摇头道:“我昨日读了整整一夜文牍,真是触目惊心啊,已经到了非用猛不能解决的地步。”
    盖俊一脸严肃道:“左冯翊不是汉阳郡,这里旧族功勋极多,无论父亲有何举措都会牵扯到他们头上,正所谓牵一而动全身。”
    “我何尝不知?李、张、杨、严、吉诸姓把持郡府,我一时也理不清头绪,先静观其变吧。”
    盖俊点点头,父亲此举做得对,大族并非铁板一块,他们之间也有矛盾,时间一长总能找出破绽,他相信以父亲的手段用不了太久就会打开局面。随后提出欲接母、妹去富平小住几日,盖勋自然是允了,指示一个门下把他领往官舍。
    “阿兄……”盖俊才入庭院,就见一道红影飞扑入怀。他拍了拍妹妹肩膀,她今年十七,平民人家像她这么大,孩子都满地跑了。
    盖缭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阿兄,你想我未?”
    “怎么不想?我这次来正是要接你和阿母去富平小住。”
    “啊!太好了!也不知小凤凰还记得我否?小秉呢……”盖缭叽叽喳喳个不停,盖俊进屋拜见母亲,一年不见,母亲眼角皱纹又深刻几分,额头甚至有了一块黄褐斑,唯一不变的是,看向他那抹不加掩饰的温柔。他曾言来到东汉最欣喜的莫过于有了一对关爱他的父母及可爱妹妹,现今他仍然不改初衷。家人,对他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
    盖俊和母亲聊了聊近况,当提到身临险境被羌人数番追杀时,母亲略带担心的目光直比羌人刀子还要锋利,他赶忙打住,绝口不提战事,只拣些轻松愉快的小事。
    三口人吃午饭时,盖缭忽然拍一下额头,像似想起了什么,问道:“阿兄,我数次写信给你提及孩儿取名之事,你为何总是避而不答?”
    “子名已定。”
    盖缭好奇地问:“叫什么?”马昭也是投来询问的目光。
    盖俊目视东南,缓缓道:“名嶷,字公尚。”

第一百一十二章 乱世来临(第三卷完)
    为子取名嶷,字公尚是盖俊自己的决定,并没有和卞薇商量,一是为纪念好友,二则是两人得以结合,还是陈嶷之功。当然了,卞薇怀的孩儿未必会是男孩,女名业已想好,如果是女孩,就名都。都,有娇美的意思。
    卞薇肚子一日大过一日,然而五月临近仍不降生,便有些急了。五月乃是恶月,虽然盖俊一早说过不在乎,且盖家还收养一位五月五日出生的婴孩白水,但总归有些不妥。似是她祈祷上苍得到回应,四月二十九日,忽感腹痛如绞。
    两位乳医一见形势就知要生了,将盖勋盖俊父子、卞秉通通撵出去,只留下盖母马昭、阿白,盖缭怕得嘴唇抖,却赖着不走,也留了下来。
    汉代风俗女子生产只能用稻草编制的草垫充当产褥,上至皇族下至百姓皆如此,卞薇躺在草垫上,眉皆湿,神情痛苦,随着乳医的命令使力。
    听着卞薇一声声喊痛,急得盖俊不住在门外徘徊,满头大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欲进门房,皆被蔡琬和盖胤兄弟拦下,哪里还有半点“射虎灭蝗”、“落雕长史”的风度。
    “锦奴,生子不得临父,这是规矩,莫要做傻事。你看看小秉,多稳重。”盖勋皱着眉头斥道。马昭如在跟前,定会嗤笑于他,生盖俊那会儿,他慌乱程度比之盖俊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现在,他背在后面的两手也是紧紧绞住。
    听到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卞秉抬起头,一脸茫然,他已经慌得傻了。
    “阿父,不会出意外吧?”盖俊紧张兮兮问道。他对当今接生技术实在是没信心,动辄死亡,夭折率惊人。
    盖勋道:“放心吧。屋子里那两人是左冯翊最出名的乳医,定无差错。”
    盖俊点点头,眼巴巴望向卧房,他能放心才怪。
    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一阵阵响亮的婴孩啼哭声,闻在盖俊耳里,仿若天籁。
    门房洞开,盖缭跳出来,一张脸兴奋得通红,高叫道:“我当姑姑啦……”
    盖俊衣衫浸湿,神情一松,急切地问道:“是男是女?”
    “是男孩。”
    盖俊立刻冲进屋中,连道:“快给我抱抱、快给我抱抱……”
    盖母马昭把孩子轻轻递来,盖俊搓了搓手,小心翼翼抱过儿子,他有着一个尖尖的大脑袋,没有脖子,小胳膊,小短腿,肌肤粉红,看上去格外透明,血管清晰可见,上面还覆盖着一层细软的绒毛,就像个外星人。他前世从未见过顺产婴儿,当初救起弃婴白水时只以为他长得难看,后来一见小凤凰盖鸾出生后也是这般模样才恍然大悟。
    盖俊眼睛湿润,对着他喃喃自语道:“这是我儿子,我有儿子了!”
    一旁蔡琬听得有些黯然,结婚两年多,她的肚子还是不见声响。
    盖俊将婴儿送给父亲,只身来到床榻边,一把握住卞薇酸软无力的手,说道:“薇儿,谢谢你!”
    卞薇强自笑了笑,目光望向盖勋怀中的孩子,从孩子出生始,她还没抱过。
    盖家有后,虽是庶子,仍使盖勋心怀大慰,见卞秉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孩儿,便要交给他,此举却惹恼了盖缭,卞秉平日极怕她,今日难得鼓起勇气抗争,两人一个是孩儿姑姑一个是孩儿舅舅,吵得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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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巾起义会在明年爆,黑暗的乱世即将来临,盖俊不知道未来将会走向何方,所以现在对他来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亲眼看到儿子一点一滴的变化。盖嶷出生数日后体重迅增长,填满皮肤,稀疏的软落而复生,脐带残端掉落,留下可爱的小肚脐,到他满月时,已经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孩了,整日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再不复从前那副怪模样。
    盖嶷长子的身份暂时遮蔽住了庶出,满月酒宴宾客盈门,左冯翊、北地二郡名士才俊毕至,北地先零各羌寨也是纷纷遣人送礼,堪称边地一大盛事。不过这于百姓全无关系,百姓整日愁眉苦脸,盖因今年以来,北方大部分地区已经是数月未雨,河水干枯,大地龟裂,旱情越来越重,生活的压力压得他们喘不上气。
    盖俊不禁自嘲的想,名人降生不都是伴有异象吗,儿子出生就逢大旱,算不算呢?
    盖嶷百日,小手变得越来越有力量,胆子则小得很,每次喝奶总是紧紧抓住卞薇的衣衫,生怕掉下去,小模样可爱极了。七个月后,终于从他口中出一声清晰的呼唤,让盖俊感到无奈的是,小家伙最先叫出的是“母”字。
    第九个月,也就是光和七年(公元第一个月,盖嶷已然能够满塌乱爬,会叫“姑”、“舅”,就是不会叫父,盖俊苦苦一笑,将目光转向了京都。
    去年末,雒阳就有小儿歌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京都各官署及各州、郡府的大门上不时出现“甲子”二字。太平道计划光和七年三月五日内外俱,一举攻克大汉国帝都。然而就在这时生了一件大事,张角弟子、济南人唐周上将要叛乱,中常侍封谓、徐奉再也掩盖不住,因为另一方势力突然沉默,毕竟,他们只是想解除身上的枷锁而不是和大汉国同归于尽。
    皇帝刘宏震怒,事关社稷,禁军迅出动,几日之间就将太平道在京都的势力全部拔除,马元义受到车裂之刑,从公卿常侍到平民百姓,受牵连而死者以千计,雒阳上空凝聚着浓浓血腥,久久不散。在此同时,帝国命令冀州刺史部缉拿贼张角。
    张角知事泄,派出快马,星夜驰告各方:立即起义,以头戴黄巾作为标记。二月,张角和弟弟张宝、张梁分别自称“天公将军”、“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不到一个月时间,八州俱乱,到处是头戴黄巾之人,所过之处,焚烧官府,劫略聚邑,杀伤官吏,天下震怖。
    二月皇甫嵩接到诏书令他往洛阳一行,临走前叫来盖俊。
    “子英,朝廷有意让我为将。我走之后,你先暂代太守之职,并开放武库,募兵两千,等我书信召之。”
    盖俊踌躇,可一看皇甫嵩面上隐隐带着疲惫,咽下了到嘴的话。
    “天下大乱,为之奈何?”皇甫嵩长长叹了一口气离开。
    盖俊立在原地良久,喃喃自语道:“终于还是来了!十年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风起云涌(上)
    盖俊不想去蹚“黄巾”这滩浑水,这时大汉帝国还有极强的控制力,领兵平定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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