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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解战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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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梧雍在乎的不只是封家兵权,她想做的更决绝一点,毁了蒋梧阙,让她哪怕娶了封禹也坐不上皇位。
  蒋梧阙比她聪明,可那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病鸡一只,让母皇觉得难以堪当大任。她若是废了,那更是不会威胁她。
  蒋梧雍和左相在书房谈到深夜才回去,蒋梧雍就寝之前先去东宫私养的大夫那里去了一趟。
  蒋梧雍唤人过来更衣,今晚就住在自己殿内,并未打算过去宠幸后院里的任何人,她看着自己手里拿的小瓶子,眼底滑过一抹阴狠。
  伺候她洗漱的小侍很快鱼贯而入,蒋梧雍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身上华服褪去,此时在点着炭盆的殿内只穿着一件中衣,她抬手扯了扯衣襟,中衣顿时松垮起来。
  到底是皇家人,长着一副好皮囊,哪怕胖些也遮不住这身居高位多年慵懒尊贵的气质。
  有个别不安分的小侍拿眼睛偷偷瞄她,被蒋梧雍发现扫了一眼,顿时红着脸垂下头。
  蒋梧雍留下一个最好看的,挥手让众人下去。
  她勾手指示意小侍过来,在他离自己还剩一臂远的时候,忽然坐直身子伸手将人拉过来,按在腿上抱进怀里。
  蒋梧雍不缺男人,甚至她府里头养的男子比京中任何一家小倌院里的都要好看,这些男子都是她养的棋子,都经人调。教好将来要送出去的。
  不过送出去之前,凡是蒋梧雍看上眼的,自然是先陪她住一晚。
  蒋梧雍将那小侍搂在怀里,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揉着他的腰,勾唇说道:“孤今天许你睡在这里。”
  那小侍眼睛一亮,以为自己从此就摆脱下人身份做个主子了,顿时娇羞的在蒋梧雍怀里扭动两下,试探性的抬手去解蒋梧雍衣带,声线勾人的唤道:“殿下。”
  蒋梧雍是情。事的个中高手,没一会儿就将怀里的人撩成一摊软泥,她把人抱回床上,抬手挥下帘子遮住里面春色。
  第二日,蒋梧雍开门唤自己的侍卫进来,下巴示意床上,“私自爬床,把人交给主君,让他看着处理干净了。”
  床上的小侍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刚想爬起来就发现自己手脚全都动弹不得,像个瘫痪的病人,他心里害怕,张嘴就要大叫,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口齿不清起来!
  小侍满眼绝望惊恐,就这么看着昨天晚上在床上对自己温柔体贴的太女任由别人把他抬出去。
  蒋梧雍厌恶的让下人把床上的褥子被单全部换成新的,从怀里掏出已经空了一小半的瓶子若有所思,嘴角勾起笑意。
  这药,看来效果不错。
  ……
  来边疆的时候,阿嵘本以来李骄就够娇气,但回京的路上,她才意识到李骄那点小毛病跟蒋梧阙比起来简直无伤大雅。
  会享受的两个人凑到一起,本该十天的路程硬生生走成了半个月。
  李骄觉得驿馆条件差,吃住都不舒坦,将这话婉转的跟蒋梧阙一提,两人顿时一拍即合沿路住起了当地官员的府邸。
  阿嵘一张脸憋的发青,这若是就李骄一人折腾自己还能说她几句,可如今加上蒋梧阙,她是半句劝阻的话都不敢说。
  蒋梧阙看出了阿嵘藏在眉宇间的不满,可她并不急着回京,自然没必要连夜赶路。她就是要在路上耽搁些许时间,确保留给太女出手的机会。
  路上凡是李骄说这地方有什么特色美食,蒋梧阙都会颇为配合的摆出好奇模样,顺势留下来尝尝。
  这次黄昏前进城,当地知府已经带着手下众人早早的等候在城门口,一见车马过来忙上前迎接。
  此地知府姓张,四十来岁的年龄,她在八殿下来之前就收到太女送来的东西,深觉这并非一个光有好处的差事,顿时绞尽脑汁的想着让蒋梧阙路过此城时能留下来休息。
  还没等她想出什么好主意,就有下人跑过来说,“八殿下派人来通知,说今晚将住在咱们这儿,让大人您提前准备准备好去迎接。”
  张知府一边腹诽这八殿下的排场比太女还大,一边高兴她是不请自来。
  张知府能从小小的县令做到今天这把椅子上,仰仗的全是太女,每年搜刮的东西她留三分送给太女七分,这才得来知府的位子。
  这回太女交代的事情实在太过危险,一不留神就是谋害皇女满门抄斩的罪名,可太女开的条件更为诱人。
  京官啊,那是送五年雪花银子也不一定能谋来的差事,更别提还是正三品的京官了。
  张知府心动的很,连夜召集府中两位门客商量对策,终于想出一条计谋。
  马车停下,帘子微动,张知府不敢再想忙上前跪下行礼。
  有侍卫下马过来,抬手掀开车帘,随后一个披着白色大氅的年轻女人从马车里钻出来,女人一双典型的桃花眼,嘴角三分上扬,是副天生带笑瞧着极好相处的模样。
  她站在马车上垂眸往下看,天生的贵气权威,带着几分睥睨意味,又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不由自卑的低下头。
  绣着银色流云暗纹的大氅衣摆从张知府面前划过,头顶传来慵懒的声音,“起来吧。”
  张知府第一次瞧见皇女,觉得她举手投足都透着自己没有的贵气。她想定是因为自己所在的地方太小见识太少,才会觉得八殿下犹如天人般高高在上,若她是个京官,见惯了朝中权贵,定不会生出这种低如蝼蚁的自卑感。
  张知府本已做出选择的决心又坚定了几分,爬起来后脸上堆满笑容,习惯性的伏低做小,亦步亦趋的跟在蒋梧阙身旁,“殿下舟车劳顿,下官已经在府中略备薄宴为您接风,还请殿下莫要嫌弃能够赏脸品尝。”
  李骄觉得张知府这人会做事,就笑着跟她说了一句,“殿下路上疲惫,哪有一进门就吃饭的道理,再说这还没天黑呢。”
  张知府顿时恍然大悟,“怪下官不会做事,应该先请殿下落脚休息才是。”
  她立马笑着说道:“下官已经让人把府中上好的房间收拾出来,就等殿下和两位大人去休息了。”
  阿嵘在京中见惯了舔着脸阿谀奉承的大臣,她自己做不来这事却也知道不能嘲讽,只是冷眼旁观顺其安排。
  张知府把蒋梧阙送进房间后,还想留下来多说两句话,十五却冷着脸做出请的姿势,“殿下想先歇息片刻,等晚上再去赴宴。”
  张知府尴尬的笑笑,连声道:“下官明白。”有些意犹未尽的走出去。
  十五站在关上的房门后,直到听见张知府走远的脚步声,这才转身回来,将路上收到的密信拿给坐在桌旁的蒋梧阙,低声说道:“十八送来消息,说三天前太女派人出京,连夜赶路来到这里联系了张知府。”
  “除了此事之外,十八还提了一件东宫后院里不甚相关的事。”十五眉头微皱,十八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突然提起东宫后院定然是有原因。
  蒋梧阙打开密信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十五,“什么事?”
  十五说道:“几日前太女主君,以下人不安分守己为由,打死了一个小侍。”
  蒋梧阙眼睛微眯,拇指指腹缓慢摩挲食指上的玉扳指,“看来一切都在计划中。”
  十五心突的一跳,想起蒋梧阙的计划,满脸的犹豫,“殿下非要用那药?不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伪装吗?”
  “您先前装了那么多年的病,不是都没问题吗?”十五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眉头拧的死紧,“那药若是吃下去,虽说您知道如何解,可其中痛苦却是实打实的呀。”
  蒋梧阙微微摇头,“这次不能有任何闪失,再说宫中的几位奉御也不是庸医。我这次要是出事,以母皇多疑的性子,定然会派多人诊断,没办法装。”
  蒋梧阙垂眸看着手中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字,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声音里透着股说不出的失望,“母皇当真是狠心啊。”
  十八说宫里传来消息,正月十五那天晚上,太女和皇上两人在御书房中交谈许久……
  天色渐晚,屋里光线昏暗,十五点亮灯后,顺手端了一盏放在蒋梧阙面前的桌子上。
  蒋梧阙抬手,将密信递到烛台旁,用火焰燎起其中一角,放在茶盏里看着它燃净,随后倒满水,连同灰烬一起浇在旁边的观赏花盆里。
  “这事我最后再叮嘱一遍,”蒋梧阙起身赴宴之前,面色严肃的看着十五,“我昏睡期间,任何人都不许将这事告诉封禹。”
  蒋梧阙先前就叮嘱过十五,她服药睡着后,八王府的众多暗卫需密切关注京中任何传往边疆的书信,但凡提到她中毒的,都要扣下来。
  “封禹太傻,我怕他当真了会被有心人利用。”
  封禹是大蒋镇守边疆的少将军,没有圣旨是不能轻易离开深州的。
  蒋梧阙走的缓慢,细细想着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安排。在踏进张家堂屋门槛的那一瞬间,蒋梧阙突然想起什么,忙扭头看向十五。
  十五一脸严肃,以为她有要事吩咐。
  蒋梧阙轻轻勾唇,眉眼柔和,“险些忘了,这期间若是封禹寄信给我,你记得在我耳边读出来。”
  蒋梧阙想起自己临走时封禹扑进她怀里依依不舍的模样,眼里笑意浓郁,“他信中若是说想我了,你就多读几遍。”着重读想她那几个字。
  “……”十五本来对蒋梧阙服药后的担忧,在听完这几句话后莫名淡化了不少,她隐隐觉得,以封少将军的性子怕是写不出来“想你”这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十五的想象#
  蒋梧阙:想我不?(/▽╲)
  封禹:……不(高冷脸)
  蒋梧阙:_(:зゝ∠)
  ————
  蒋梧阙:这侍卫怕是该换了(╯‵□′)╯︵┴─┴


第28章 封禹来信
  蒋梧阙到的时候; 李骄和张知府已经等在宴席旁; 阿嵘不喜欢这种场合; 索性找个借口推辞没来。
  张知府正跟李骄聊的火热,余光瞧见门外的蒋梧阙,忙起身将人亲热的迎了进来。三人落座; 张知府拍手示意下人端热菜。
  张知府提着酒壶亲自起身; 弓腰给蒋梧阙和李骄分别倒了酒; 谄媚的提议道:“光吃饭喝酒太过于枯燥乏味,不如请乐师舞者上来助兴?”
  李骄最爱享受; 自然没有异议。两人将目光一同看向蒋梧阙,“殿下觉得如何?”
  蒋梧阙伸手端起酒盏放到鼻尖前轻嗅,满意的微眯眼睛深吸一口气; 松口说道:“美酒自然当配美人。”
  张知府提着的心顿时放下一半; 满脸笑意的转头让美人们进来。
  随着清浅的脚步声,六七个薄衫赤脚的男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为首的一个身着红衣,纤瘦脚腕上系着的银铃随他脚步走动轻轻晃动响起。
  几人在堂屋中央铺着的牡丹形状的毛毯上站定,朝着坐在主位上的蒋梧阙垂眸屈膝福了一礼。
  蒋梧阙眼里闪过一抹兴味; 轻抿手中美酒。
  清幽琴声率先响起,竹笛箫声随之跟上。毛毯上的美人随着音乐轻点脚尖踏着拍子翩翩舞动而起; 细腰轻缓扭动; 身上薄纱半遮半掩; 显得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更是诱人,脚尖跳跃; 铃铛声或急或缓,随着渐渐高昂的琴声,舞者动作越发妩媚,姿势更为妖娆。
  “殿下,为首的是小儿张若。”张知府看蒋梧阙沉迷舞乐之中,恰到好处的提起领舞者是谁,暗示蒋梧阙若是有兴趣,完全可以跟她说。
  蒋梧阙微微挑眉,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
  一曲舞毕,张若披上银红色大氅缓缓过来,柔柔的朝蒋梧阙行了一礼,声音清甜,“见过殿下。”
  李骄最爱美酒,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分量不多的一壶酒几乎被她饮完,张知府立马催人再提两壶过来。
  十五守在外面,看见下人取酒的时候紧跟其后,在其选定放了药的酒壶后,从后面抬手将她打晕。
  十五换上下人的衣服,将本来酒壶里的毒酒和自己带来的酒相换,这才皱眉走出去。
  亏得张知府心里发虚,连十五的脸都没看就把酒接了过去。
  趁着蒋梧阙看向张若的空隙,张知府几乎是抖着手按了一把壶盖上微不可见的凸出按钮,给蒋梧阙把空了的酒盏倒满。
  蒋梧阙扫了一眼张若,觉得他身上属于男子的脂粉味太重,像个柔软无骨需要攀附别人而活的菟丝花,不像封禹,韧劲十足。
  张知府抬手摸了把额头上的虚汗,端起面前酒盏,对张若说道:“快敬殿下一杯。”
  张若听话的端起酒杯,轻撩眼尾看向蒋梧阙,试探性的唤道:“殿下?”
  蒋梧阙似笑非笑的端起手边的那杯酒,眼睛看向张知府,酒杯抵在嘴边就是不喝。
  张知府后背冷汗淋淋,蒋梧阙在她脸上笑意几乎绷不住的时候,才勾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场接风宴李骄喝的甚至满足,直到第二天被阿嵘抬手砸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做什么!”李骄满身酒气混杂着没睡醒的起床气,拉着脸皱紧眉,从里面把门打开,“一大早上你叫魂呢?”
  阿嵘脸色很是难看,冷声说道:“殿下出事了。”
  “什么?”李骄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整个人瞬间吓醒,“殿下出什么事了?”
  十五今天早上敲门发现屋里没动静,立马撞门闯了进去,这才发现蒋梧阙早已失去意识昏睡不醒。
  八殿下昏睡并非小事,十五边让人去唤大夫,边派人通知三位大人。
  阿嵘离李骄最近,瞧见下人在她门前焦虑的徘徊,走过来一问才知道这位也叫不醒,她这才用力拍门,准备屋里若是再无动静,她就要抬脚踹门了。
  如今李骄好好的,唯独蒋梧阙出了事。阿嵘神色严肃,质问道:“殿下昨日与你们一同饮酒,为何偏偏就她一人出事,而你和张知府都没事?”
  李骄脸色发白,闻言怒吼回去,“这事我怎么知道?难不成是我下毒谋害殿下?”
  “殿下出事,你我都逃脱不了干系!”李骄快步从屋里扯出一件外衣,边往蒋梧阙的屋子赶去边道:“当务之急是殿下没事最好。”
  两人来的时候大夫刚好进门,提着药箱上前给躺在床上的蒋梧阙把脉。
  李骄和阿嵘面色着急,张知府更是带着哭腔说道:“昨个喝酒时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出了这种事?”
  “你还敢说!”阿嵘下颚紧绷,侧身伸手一把提起张知府的衣襟,让她脚尖着地,“殿下若是有事,圣上必要你张家陪葬!”
  杀伐之人的戾气在阿嵘脸上尽显,张知府被吓的全身发抖,被放开时小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李骄满脸不耐的看着两人,正欲发作就见大夫收回了给蒋梧阙把脉的手。
  大夫见几位衣着不凡的大人神色担忧的凑过来,便知道床上的这位怕是个大人物,可不管如何,她是一个大夫,能说的只有病情,“是中毒。”
  屋内众人顿时一惊,十五面色严肃,左手搭在腰间佩剑上,扬声吩咐早已守在门外的众侍卫,“封锁张府,全面搜查下毒之人!”
  张知府刚想问十五这是什么意思,就被她一身的寒气吓的退了回去。
  十五手指握紧剑柄,冷声说道:“张大人,您最好还是让府里众人配合搜查,否则莫要怪我不客气。”
  李骄面如菜色,在十五下令的同时扑到大夫身前握紧她的手,声音发颤的说道:“大夫你快想办法解毒啊!”
  大夫摇头,“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种毒,众位大人还是另请高明的好。”
  大夫走前回头瞧了眼床上面色正常如熟睡中的女人,皱眉说道:“我劝你们别耽误时间,否则她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事发突然,李骄赶紧让人快马扬鞭先行一步,将八殿下中毒的事告诉陛下。随后不敢再耽搁,着人把蒋梧阙小心翼翼的抬到马车上,开始日夜兼程赶路回京。
  临走前十五派人守在张府,等张知府给一个交代。
  蒋锟钧收到李骄来信的时候,正在御书房和太女议事,突然看到信上说蒋梧阙身中奇毒昏迷不醒甚至有性命之忧时,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她缓缓起身,让御书房里的众人退下,唯独留下蒋梧雍。
  蒋锟钧走到太女面前,将手中的信甩到她脸上,紧接着抬手扬起一巴掌抽了过去,厉声问道:“老八这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太女被这突然的一巴掌打的发懵,等看清信上内容之后,立马跪下来说道:“母皇冤枉啊,这事怎么可能是孩儿做的!”
  “朕是怎么告诉你的?”蒋锟钧抬腿踢了蒋梧雍一脚,用了五分的力气,咬牙怒道:“朕是不是说过老八是朕的女儿?朕可曾让你对她动手?”
  太女缩着肩膀不敢反驳,前面那句皇上是说过,可后半句自己却从未没听到过。
  如果蒋锟钧真拿老八当个亲女儿,那天定然不会说出这种模棱两可默许她动手的话。
  她这分明是嫌弃蒋梧雍选错了下手的人,是觉得太女对自家姐妹用的手段太狠,刚才突如其来的愤怒不过是联想到太女是否也会对自己如此而已。
  “那可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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