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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奕盯着她顿在门口的脚步,沉声询问:“那夜魅姑娘,为什么不敢进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
夜魅冷声应了一句,举步就走了进去。
也就在进去的同时,她脑海中那血淋淋的一幕,也在这一刻更加分明。一切都仿佛重新发生在自己面前,一切都仿佛还在昨天……
曾经死在这里的,是宗政皇朝的帝后。
那她当时喊出来的称呼,是母后……
所以,她到底是谁?阿曦,阿曦……是谁。司马蕊当初也将她错认成自己的朋友,是否也是同一个“阿曦”?
或许,她应该回去查一下,有关于宗政皇朝所有的事情,那么她今日所获得的记忆,也许便都将会被收拢,全部串连起来,让她的记忆,归于完整。
她思虑之间,脚步在寝殿之中寻梭,神情看起来无比淡然。
单单从这样子来看,实在是看不出任何端倪来。北辰奕看着她将整个屋子都走了一遍,最终站在自己面前,他心头也感觉到微微的凉意,还有……失望。
她真的,不是阿曦?
看出了北辰奕眼中的失望,夜魅心里明白,自己已经伪装成功。她冷声开口:“看完了,奕王殿下还有什么其他的花样吗?若是有的话,请尽情表现,毕竟除了今天,我想以后,我应当没什么心情再来陪奕王殿下起舞了。”
她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丝毫没有北辰奕所期待的情绪存在。
北辰奕沉着一张脸,看了她一会儿,倒忽然笑了。沉声道:“嗯,既然是夜魅姑娘最后一次,陪着北辰奕起舞。那么,便还剩下最后一个地方,请姑娘陪我一起去了!”
罢了,如果她真的不是阿曦。
其他更多的地方也没必要再去,只是……他还想带她去当初他和阿曦初见的地方,既然她不是阿曦。那么,就利用她这一张和阿曦一模一样的脸,带他重温旧梦吧。
就当做是时光重演,就当做……
他此生最后一次,看见阿曦。
只不过……北辰奕的眸中也顿时掠过一缕深思。也许……并不将所有的地方都带着她走完,他才能在未来真正明白。她眼下的镇定到底是真实,还是装的。
夜魅当然不知道他心中有这些想法,只冷声道:“既然这样,奕王殿下就快点带路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请!”
北辰奕说了这么一声,便转身往寝宫之外走。
夜魅跟在他身后,当他背对着她,不用再面对他那一双可以透视世间一切的双眼,这令她原本就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这时候忽然一松。
而早就已经软了的腿脚,竟然顿时没有站稳。
在跟随他出门的时候,忽然一脚绊在了门槛上,直接便摔坐在门边。而也就是这一幕,如此的熟悉……
记忆飞快的闪回。
当年母后惨亡,她在宫人的带领下,逃出这个房间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就在这门口,绊到了门槛,摔了一跤。
这画面如此真实,以至于她竟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跪坐在地上,没有用自己应变能力第一时间站稳,甚至都没有站起来。
母后。
是的,这一跤摔下来,她已经清晰地意识到了。那个画面中惨亡的人……的的确确,就是她的母后。
北辰奕霍然转过身,盯着跪坐在地的夜魅。
他心头顿时掠过欣喜的情绪,是她吗?当真就是她?她终究还是还是没有忍住,在这时候露出了破绽。
他沉声问:“夜魅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夜魅心头一凉,心知他已经看出了破绽,抬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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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突如其来的大姨妈!
她心头已经是一阵乱麻。
电光火石之间,许多想法已经掠过她的脑海,如果她就是阿曦……如果死掉的就是她的父母。
那么……
一旦让北辰奕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她也许立即就会被北辰皇朝的人追杀,要想报仇,就很难了。
是的,报仇。
如果这一切,这所有有关于过去的记忆,全部都是真实。她一定要报仇,这样生生将人心脏绞碎的痛处,不该只是她一人承担。
她不能……绝对不能让北辰奕看出来端倪。可,她要怎么解释,自己摔了这一跤……
只是片刻,她就已经思考了这许多。
看着北辰奕带着几分喜色的眼睛,她心头更慌。这一下要是避不过,她接下来的处境,会非常艰难。
就在她心头万般慌乱之刻,她顿时感觉到自己下腹,有一股暖流。
下一瞬,她心头一颤。
低下头一看,自己黑色的衣摆上,似乎被什么东西打湿,因为衣服是黑色,所以看不分明。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抬眼看向北辰奕,面色尴尬,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声线倒依旧冰冷:“嗯……一直觉得自己今天气力不济,原来是来月事了!害得我刚刚都没站稳……”
北辰奕眼角一抽。
原本满怀喜悦的心,顿时沉入谷底。所以,她忽然摔倒在地,并不是因为情绪的变化,而只是因为……来月事了?
女子来月事了。
这是他人生里头,第一次有人这么毫不害羞,还一片坦然地对自己说出口。他……
正在他迟疑之间。
夜魅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让他看见黑色衣料上,染湿的那一块。冷声道:“你也看见了,我也那啥……挺尴尬的。月事布我是不指望你有了,所以咱们去下一个地方之前,先去买身新衣服,还有月事布?”
北辰奕沉默了几秒钟,额角甚至有青筋在跳动。
心情从期待狂喜,到瞬间跌入谷底,甚至还十分无语。无言之中,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盯着面前这张脸,沉声道:“好吧,夜魅姑娘自己站得起来吗?”
“不敢劳王爷搀扶,王爷带路便是!”夜魅还算是客气,说完就自己起身。
北辰奕也实在不愿意,继续跟一名女子,站在这里讨论月事。听完她的话,他便拂袖转身,率先离开。
在他转身的同时。
夜魅心头一松,一阵酸涩用上心头,眼角险些泛出泪来。还好,上天终究公平了一次,帮了她一次,若非今天正好来了月事。
她找回记忆的当日,就是她落入追杀之时。
她不能死……
也不能被人追杀。
她需要夜魅这个身份,来彻底弄清楚当年的事。来彻底的,为自己讨回父母和弟弟的血仇。
弟弟……
对了。
也就是这一瞬,她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襁褓,奶娃娃稚嫩的小手,笑嘻嘻的抓着她的食指。
那是她弟弟……
可,父母惨亡,那弟弟?
弟弟去哪里了?
不知是否情绪波动太大。
在她心绪越见紧绷的瞬间,她顿时后脑勺一阵剧痛,意识一松,便晕了过去。
北辰奕听见身后一阵响动。
回头之间,便见夜魅的身体,软倒在地。
他眉心一跳,飞速走到夜魅身前。眼神再次落到了她衣摆处,那一片湿润之上。
他站在原地,默了片刻。
眼下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并无旁人,清歌和车夫这时候都守在宫门外,没有进来。
盯着夜魅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他轻叹了一口气。
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抱着她往宫外走,温软的身体就靠在他怀中。却令他感觉到冰冷,仿佛夜魅这个人,从身体到心都是冷的,如何也捂不热。
他低下头,静静盯了一眼她那张与宗政曦一模一样的容颜。
心情更是絮乱不止……
她摔倒,甚至晕倒。到底,真的只是因为月事,还是他猜测的那样?
可,这个女人的面容,永远冷若冰霜。即便是他,也窥不出丝毫破绽。思虑之间,他便已经抱着夜魅,走出了宫门。
清歌看着这一幕,顿时愣了一下。
不敢置信地盯着北辰奕,询问:“王爷,这……难不成,真的是……”
真的是曦公主?
否则为什么会晕倒,为什么会被王爷抱着出来?
正在他思虑之间。
北辰奕睨了他一眼,沉声道:“她来月事了。”
清歌:“……”
“哦!”清歌默默地转身,无语地将马车的车帘掀开,内心默默地思考。这夜魅姑娘平常看起来,无比的强悍,怎么地今日来个月事,竟然还晕倒了?
算了,他是个男人,没有来过月事,所以不评价。
毕竟自己这辈子也无缘体会啥叫痛经。
北辰奕抱着夜魅上了马车,清歌看着这一幕,这一瞬间倒是有几分晃神。仿佛时光会到五年前,王爷和宗政曦初见的时候,那一日,王爷也是抱着昏迷的她,上了马车……
怔忪之间,北辰奕已经上车。
马车的帘子也落了下来,将清歌的眼神,隔绝在外。
清歌也顿时回过神,往里头问了一句:“王爷,接下来去哪里?”
“去找成衣店,还有。她的月事……”北辰奕说到这里,似乎已经感到难以启齿。
作为一名贵公子,皇室贵胄,他实在是说不出来,去找月事布这样的话来。
清歌到底不蠢,立即顿悟了。
点点头:“属下明白!”
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夫,开口道:“走吧!”
……
山林之中。
追杀钟若冰的那一群人,已经尽数被小官拿下。
小官看了一眼钟若冰,开口询问:“钟姑娘,我们四皇子妃呢?”
小官最近办事情虽然经常出问题,但是脑子运转的速度还是可以的,所以对夜魅,他直接就称呼四皇子妃了。
钟若冰当然知道他是在问谁,立即回话:“她被北辰奕拦截了,说要带着她去几个地方……”
“什么!”小官顿时慌了。
钟若冰安抚了一句:“你且不要紧张,瞧着那样子不会有事。”
“我怎么可能不紧张!我们家三代单传,就我一个小官。我们全族的香火,先走可都寄托在夜魅姑娘的身上!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小官说完一挥手,带着众人就走。
☆、233 北辰奕的怀抱!
钟若冰嘴角一抽,好吧,也是。
要是夜魅有个三长两短,料想北辰邪焱一定会处置小官,全族的香火,也的确是寄托在夜魅身上。
看着一地的尸体。
钟若冰也不再停留,拿着药材很快地往边城而去。
狂奔着去找夜魅的小官,这时候只在内心默默滴想着,最近干活有风险,他要不要赶紧娶个妻什么的,先把给自己家里留后的事情解决了,免得下次再出事,也同样如此紧张?
不过,很快地想起来四皇子殿下的脾性。
小官险些流下一把面条泪,算了,就算留后了,再出事,殿下怕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可怜后人。
活着真是好累哦。
人生真是没有一点值得开心的事。
……
欣悦雁还在与一众黑衣人缠斗。
这些人虽然杀不了她,但是困着她完全不成问题,而且她身上已经留下数道细小的伤口,这一场车轮战,她的力气也渐渐跟不上。
随着时间一直耗下去,她只会越来越没力。
欣悦雁的心头,也顿时感到了紧张。
黑衣人冷喝一声:“既然喜欢多管闲事,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话之间,他又是一剑,狠狠对着欣悦雁刺去。
就在这时。
忽地传来一道男声:“光天化日之下,竟围攻一名女子,简直无耻至极!”
这话一出。
一众黑衣人们扭头看了一眼,见着边上走来两名清俊男子,顿时一愣。黑衣人怒斥:“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你们今天也要死在这里!”
欣悦雁也扭头看了一眼,看见来人,欣悦雁顿时一愣。
“要我死在这里,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出声的男人顿时拔刀,刀锋插入地面,顿时一刀强悍刀气,卷席四周,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使人窒息。
来人深厚的武学根基,顿时让那群人黑衣人愣住。
为首的黑衣人,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把刀,金黄色的刀柄,上面有龙纹。黑衣人顿时愣了:“是……是啸龙刀,你是……刀皇?”
萧瑟炀面色冷沉,扫了一眼众人:“我不想与你们动手,劝你们立即离开!”
黑衣人众,又看了一眼萧瑟炀身边的欧阳涛。
哆嗦着问:“这位难不成,是剑神?”
他们只是出来埋伏一下欣悦雁和钟若冰,为什么会遇见这两个人。遇见一个就够他们全部死光了,居然还遇见了俩!
欧阳涛叹了一口气,看着黑衣人们开口:“我虽然很不想说这么肉麻的话,但是我的好兄弟啸龙刀都出鞘了,我的龙吟剑也是憋不住的。你们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一众黑衣人心里很明白,刀皇和剑神,都是江湖上声名远扬,行侠仗义的存在。
若是跟他们说,他们是为了除掉九魂,他们可能不会干涉此事。
可眼前,站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九魂,而是一位姑娘。甚至,如果没记错的话,欣悦雁好像还是萧瑟炀的未婚妻……
黑衣人顿时不敢停留:“告辞!”
一众人转身,飞身而去。
萧瑟炀的眼神,这才落到了一脸呆愣的欣悦雁身上,看见是她。他也愣了一下:“欣姑娘,怎么是你?”
欣悦雁也感觉很尴尬。
她的想象里面,她下一次见到萧瑟炀的时候,她的姿态应该是光芒万丈,让人迷恋挪不开眼,然后她潇洒地告诉萧瑟炀自己要退婚,想要做一个单身贵族,以后好好被江湖众男儿追求,度过玛丽苏的人生。
可是……
可是。她低头看了一眼现在的自己,衣服被人砍得破破烂烂,虽然没有曝光哪里,可是血迹看起来十分狼狈,透过萧瑟炀插在地面上,那把明晃晃仿佛镜子的刀。
欣悦雁还难受的发现,自己经过几个时辰的打斗,脸上的汗渍都变成了污迹。整个人就与逃荒出来的一样……
现实为什么总是跟想象的差这么远?
难受之间,欧阳涛上前一步,盯着欣悦雁道:“欣姑娘,你出什么事了?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边城吗?”
“你们是谁啊?欣姑娘,欣姑娘在哪里?你们认错人了!”欣悦雁二话不说,捂着自己的脸,迈开腿就跑了。
速度飞快,仿佛身后有狼在追。卧槽!她现在这个鬼样子,怎么好意思上去退婚。这简直是丢人现眼好吗?
萧瑟炀和欧阳涛面面相觑……
萧瑟炀盯着欧阳涛,皱了皱眉:“认错了吗?虽然我与欣姑娘并不熟悉,而且已经数年未见。但应当不至于认错啊!”
欧阳涛耸了耸肩,瞟了一眼萧瑟炀:“反正我觉得是没认错,你是几年前见过她,我前没几天才见过,肯定是她!”
“那她为什么……”萧瑟炀身为一个正直的钢铁直男,完全想不明白。
欧阳涛摸了摸下巴,猜测到:“难道是觉得自己现在太狼狈,你是她的未婚夫,她不好意思面对你?”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吧?
这下,萧瑟炀的神情更加复杂。叹了一口气:“若欣姑娘当真对我如此上心,我与她说退婚,她岂非伤心欲绝?萧瑟炀真是罪孽深重!”
“唉……”欧阳涛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道,“我们已经找到了第二味药材,剩下的药材,还走两个地方就能齐全了,还是先去办这件事吧!”
“好!”
……
成衣店中。
找了老板娘来为夜魅在内房换衣服,清歌也红着一张脸,尴尬地走了一遭卖月事布的地方,在门口找了一位妇人,给了对方一些银钱,委托对方进去给夜魅买东西。
妇人将物事交给清歌之后,清歌才回来,让成衣店的老板娘为夜魅换上。
这过程中也找了大夫给夜魅把脉。
大夫说,夜魅只是连日来太过劳累,郁结于心,加上来了月事,气血不调,所以才会晕倒,休息几个时辰就会醒来,并无大碍。并嘱咐了北辰奕,不可再让他的夫人太过劳累。
搞得清歌一阵尴尬,时而不时地看一眼北辰奕。
夜魅,王爷的……咳咳,夫人。
北辰奕也被大夫这一番话,说得耳根发红,想辩解什么,但又辩解不出口,只好默默受了。
天色已黑,马车之上。
夜魅悠悠转醒,就发现自己靠在北辰奕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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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我的衣服也是你换的?
他身上有一股龙涎香,陌生的气味令夜魅皱眉。
抬眼一看,便正好与他对视。她眉梢微皱,二话不说,便立即起身,离开他的胸前。
北辰奕也没拦,她警惕的坐到自己的对面之后,他也只是伸出手,将她靠在他身上时弄皱的华服,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