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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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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波箭雨袭来。
    狄宁的左臂中箭了,但是他还在挥舞着掌中的刀,奋勇杀敌,丘浚也成了血人,身上的青衣破成了一条一条,宝剑已经没了现在握着一根棒子,吃力地抵挡着恐怖的刀枪。
    当周武能派出了最后一波刀盾手时,狄宁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因为他预感到自己要死在这了。
    可是,只是一眨眼间,杨文广的先头大军到了,冲进了城门,他们高声呼喊着:朝廷大军来也,反贼速速投降,违者死……声音回荡在扬州西门上空,真的好想有千军万马杀来一般。
    援军终于到了。
    周武能挥舞着掌中的砍刀抵挡了第一波宋军的进攻,仅仅是抵挡了第一波,当第二波杨文广率军亲自来到时,他早就带着剩下不多的亲兵逃去了东城跟钱景升合兵一处。
    西城的战局在杨文广的大军到来后,马上扭转过来,双方的军队才一交锋,扬州的反军便崩溃了。
    不少人丢了刀枪跑回了家中,更多的人选择了投降。
    当赵泽率领的中军陆续进城时,杨文广正率军跟东城的钱景升鏖战在城中各条街道中。
    战况一度非常惨烈,宋军伤亡了几百人,可是钱景升也为此拼光了老本沂州的亲兵几乎全部战死,余下的那些在高邮和扬州招募的散兵才一见到宋军便纷纷倒戈相向,这使得钱景升的军队也瞬间土崩瓦解。
49。 夺城之夜 II
    成王败寇,也许只是一念之间。谁也料不到,就连钱景升也没想到,他用心良苦打造出来的亲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竟然临阵倒戈。
    在东城即将失陷之时,钱景升失神落魄地下了城和周武能打开了东城门骑上马夺路而逃,才跑出半里地,路边的树林中忽然亮起数十只火把,接着涌出了几百号人,一顿枪声过后,跑在最前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好像喝醉了一般,当钱景升纵马冲过来时,也同样身子一软栽下了马背,然后是周武能……
    翌日,扬州重新回到了大宋的怀抱。
    宋军的旗帜飘扬在扬州城头。
    赵泽带着上官梅来到了府衙接管了那里,城门开启时,不少百姓走上了街头,开始帮助官军清理街道,搬运死尸,打扫战场。
    午时前,张载带人从东城入。
    牛车上载着钱景升和周武能是尸首。
    百姓敲锣打鼓夹道欢迎。
    与此同时,扬州大牢内。
    关着两个人,瘸腿的燕安、瞎眼的燕顺。
    牢头还是以前的那个中年汉子,他没好气地把一瓢凉水泼进牢房。
    大骂道:“狗贼,杀了我家的猪,明日剥了你们的狗皮,做灯笼”
    正在这时,牢房的大门开了,一个魁梧的宋军走了进来,头戴大沿毡帽,斜飘着一抹红缨,气势汹汹很是吓人,身后跟着一队人马。
    “哟,军爷何事劳烦您老到这”牢头陪着笑脸走上去搭话。
    “大人有令,马上斩了反贼,这两个人我带走了,赶快打开牢门”
    牢头一听大人有令,赶紧抱拳还礼:“是是,小的遵命!”
    一刻钟后,燕安和燕顺走在了出城的路上。
    “回家去吧”那魁梧的宋军说。
    “大哥,咱们一起走吧”燕安忽地跪下来,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祈求道。
    “不行,大哥已经答应杨大人,做他的马前卒,更何况,你们拣了条性命此地不宜久留”
    “大哥!”瞎眼的燕顺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私下放了我们,会被杀头的,不如你送我们一程吧,咱们弟兄不会有半句怨言!”
    “混账,咱们可是亲兄弟,我岂是狼心狗肺之人,你们赶快给我滚回家去,该干什么干什么,等大哥我出头之日到了,再接你们一起享福”
    “大哥啊”燕顺也跪了下来,兄弟三人聚在一起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很难说清。
    因为燕淮一把推开了他们,高声喊道:“快走,我在林子里待得太久,会遭人怀疑的”
    燕安不忍还要话别,却被燕顺拉住了,拽着他朝林子深处走去,末了只是回了下头,摆了摆手。
    同一天上午,王珪走出了大牢,但被病痛折磨着,已经无力返回公堂只好回家养伤,扬州府衙之事暂时由赵泽打理,而宋庠早已死去多时,尸骨已埋入地下,也许来日会风光大葬。
    风波过后,民间的状子雪片般飞来,因为王伦进城期间抢了不少大户人家的东西,手下的兵卒也有违反纪律者,私下抢劫民宅的,吃饭不付钱的,随意殴打人的……
    如此案件多如牛毛,一开始赵泽还兴致勃勃地处理了几件民事纠纷,后来觉得越发无聊便一股脑都推给了张载,告诉他好好处理,功劳都给他。
    既然有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崭露头角,张载非常高兴便没日没夜地工作起来。
    扬州军营。
    杨文广背着手站在大帐中。
    “燕淮,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私自放走了朝廷要犯”
    “杨大人,都是属下的错,您责罚我吧,是杀是剐我不会有怨言”
    “混蛋”
    杨文广气的将竹筒里的令箭摔在地上。
    “你以为这是小事吗,万一被人知道了,咱们的功劳就泡汤了,死去的将士也白白牺牲了,那些言官们会轻易放过你吗,连赵大人都要受牵连,你啊,你,我真后悔…”
    “大人,不如你杀了我吧,一了百了,属下死而无憾!”燕淮平静地说道。
    半响后,杨文广气得笑了。
    “既然你不怕死就好,不过话说回来,丢一两个反贼也无关痛痒,反正重要人犯已经正法,余者不过是受了王伦的蛊惑”
    杨文广望了他一眼后,手一抬,“起来吧,以后有大事不要瞒着我,我不能容忍手下接二连三背着我做事”
    “是,大人,属下谨记在心!”
    “好,你下去巡城吧,我还有事一会去见赵大人”
    “是,那属下告退了”
    燕淮走后,杨文广迅速地捻起笔来写了一封长信,半个时辰后走出了大帐,唤过一名亲兵将那封信交给了他,随后那亲兵骑上马飞奔出城,沿着官道北上而去。
50。 别了,扬州!
    波渺渺,海蓝蓝,回首望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飘飘云半,树影点点,飞燕、飞燕、飞燕
    孤城画角,细雨斜风,一叶扁舟竹林畔
    杭州,竹林村,对面即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海面上,风平浪静,波澜不兴,空气清新而又温暖,沐浴在阳光下,极目远眺可以看得很远,很远。
    起风时,栈桥上并肩站着两人,衣带随风轻轻飘起。
    那是一身素衣的赵泽和上官梅。
    出海的大船就横在对面的水中,轻卷着白帆,窗明几亮,缆绳已经解开,水手们已经做好了起航的准备,只等那一刻的到来,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这是他们见过的最美丽的港湾。
    当海鸥盘旋在帆布的上空时,空延和尚带着三个僧人来到了船头,接着双掌合十朝赵泽作了一揖,然后离开了那朝着船尾走去。
    此时,船头处站着三个人,三个青衣僧人,皆头顶斗笠,足蹬麻鞋,身上斜披着一领破旧的袈裟,个头由高到低依次排列着,很像三根青竹竿
    “永远也不要回来了”赵泽微笑着说道。
    “大人放心,我等既然已经逃出生天就不会再自投罗网,善哉、善哉”为首的僧人回答。
    “虽然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法子使你的弟兄金蝉脱壳,但是你做到了,这出戏演的不错,也许离开沂州那会儿你就盘算好了吧”赵泽问他。
    那僧人笑了笑,朝赵泽做了一揖,答道:“是大人你出现在楚州的时候,忽然想到的,与其做困兽之斗,莫不如早作打算,也许换个地方会不同”
    “日本这个时候很清苦的,你知道吗?”赵泽告诉他。
    “听空延和尚说了”那僧人回答。
    “做好觉悟的准备了吗?”赵泽说,“估计要不了多久那边就会群雄崛起,战火连天,有的你受”
    那僧人忽然仰起头,望着天,一手指地。
    “也许我的将来在那里,我的子孙也会在那里才能找到归宿”他说。
    “但愿吧,祝你好运,对了,去了那边后千万不要给大宋人丢脸啊,不当上将军就别回来啊”说罢,赵泽将一个黑色的包袱扔了过去,稳稳地落在了船头。
    “多谢大人!”那僧人再次作了一揖。
    “不用客气,那你等从今往后叫什么啊,本官若是有空去日本的话,如何找到你等!”
    那僧人先是眉头一皱,随即慢慢舒展开,指着他身边的那位一直低头不语的和尚说:“从今往后,我们以织布种田为生,按照那边的习惯,我想姓织田应该很合适”
    “好吧,织田兄,祝你们好运吧,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请”
    “请,一路顺风!”
    赵泽挥了挥手,目送着那艘大船扬帆出海,驶离了港湾,渐行渐远,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叫王伦的男人。
    ……
    三日后,赵泽一行人秘密地回到了扬州。
    翌日黎明,柔和的阳光重回大地,城中的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的状态,和平而又宁静,热闹而又繁华,锣声响起时,王珪出现在城中一处酒楼上,望着街巷中行走的百姓,发生的一幕幕寻常琐事,平静地举起了酒杯,随后一饮而尽,依在窗前追忆起往事。
    府衙内,
    张载向赵泽汇报着最近发生的大事,首先就是王伦等一干反贼已被诛杀,人头挂在了扬州城北门上,其中王伦、钱景升、周武能三贼的人头已盛在竹笼内示众,算是以儆效尤。
    其次,赵泽不在的这几天里,安民告示已经贴出,每日都有官差上街宣传,告知扬州百姓沂州叛军已悉数剿灭,从今往后扬州平安无事,百姓照常生活即可,如再有造谣生事者,必定重罚。
    再者,就是附近州县的百姓告王伦一伙抢劫一事。因为头绪太多,很难一一查证,像什么丢牛的,失马的,家里粮食没了的,连衣裳晒在院中丢了,都要怪王伦一伙,恳求官府做主追回。这还不止,扬州城内的大户也趁机找上门,说王伦逼他们出钱出粮,如今王伦正法希望官府能够做主归还钱粮。
    这些千头万绪的琐事看似简单,要是一件件,一宗宗去解决,恐怕没个一年半载无法理清。
    更何况,朝廷的正式任命还没下来,赵泽只是临时代理扬州知府的职务,也不好过多插手地方事务,本来想求通判王珪出山查案,可是王珪推脱有病在身,再加上心情不好,暂时不想做事。
    既然如此,只好让张载随便找出几件比较紧急的案子处理,余下的贴出告示让百姓知道须得等朝廷新任命的知府来到再处理。
    时间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过着,赵泽闲来无事之时就会和上官梅结伴出门,满城的游逛,今天去西山,明天去河边,再不就是早上起来跑步,下午去钓鱼。
    有空的时候,到东城军营走一圈,找牧云寒、狄宁、卢俊三个人闲聊上半日,而后在去杨文广的西城军营看看他是如何操练神卫军的,顺便训训话,鼓舞下士气,告诉这些将士们,朝廷的赏赐很快就到了,大家别急,庆功酒有的喝。
    为了安抚军心,赵泽跟杨文广,牧云寒等人商量了一个对策。
    那就是,从七月一日起,神卫军和火枪队放假三天,在扬州休整,但是黄昏后必须回到军营,外出的军兵不可滋事,否则加倍惩罚。
51。最后的宁静
    窗外萤火乍现,剑光出鞘,斜窥梦断人年少
    那女子,嫣然一笑
    别了,苦竹寺!
    “走吧,弟弟”白衣女子王小蛮拉着王令的手,走出了山门。
    头前引路的是一个粗壮的男人,他背着灰布包裹扛着凉席,默默地走着,走在下山的石阶上,不时回过头望上一眼楚楚动人的白衣女子。
    “姐,狄大哥还真回来了,我还以为他早把咱们忘记了”王令笑嘻嘻地说着。
    “你啊,是说反话吧”王小蛮敲了弟弟的脑袋一下。
    “哎哟,狄大哥,瞧见了吧,这还没过门呢,就开始护短了”王令捂着脑袋调侃着姐姐。
    “你呀,再说我打死你”
    王小蛮伸手去揪弟弟的耳朵,才碰到他耳边的一绺头发,王令便嬉笑着闪身躲开,然后沿着下山的路飞也似的跑远了。
    王小蛮正欲提起衣裙追上去,才迈出一步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狄宁在望着她傻笑。
    “你看什么呢?”她的脸忽然红了,停住脚步后问他。
    “没,没什么,你们姐弟俩的感情真的很不错啊”狄宁尴尬地说道。
    “那是当然,不然我们怎么会是姐弟呢!”王小蛮并肩跟狄宁走在一起,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着,很慢很慢。
    没过多久,山路上飞来了几只萤火虫,一闪一闪的,绕着他们,好像一盏盏漂浮在半空的小灯笼。
    狄宁心跳的厉害,想了好久才开口道:“那个…”
    “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心里话,就两个字?”王小蛮伸出手抱在胸前问道。
    “不,不是这两个字,是那个…”狄宁忽然停了下来,王小蛮也停了下来,一只萤火虫正好落在她的肩上,美极了。
    狄宁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说那句藏在心里的话,王令忽然从背后窜了出来,拉着姐姐便跑,高兴地说道:“姐,山下有好几匹马啊,走,咱们快去骑马!!!”
    狄宁站在原地忽然愣住了,但瞬间,他便醒了过来,急忙追下山去,边跑边喊:“等等我,等等我啊,那马不是我的!是赵大人的”
    庆历三年,七月五日,汴梁。
    新宋门才开那会,一匹八百里快马进了城,直奔进奏院。
    早朝时,大臣们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因为他们终于收到好消息,反贼王伦等人葬身于扬州城内,赵泽的大军已经得胜,正在恢复扬州的秩序中,希望朝廷尽快派人来接管扬州,因为原知府宋庠阵亡了,通判王珪负伤在家无法理事。
    崇政殿内,百官云集,高谈阔论了好久,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就连仁宗坐在龙椅上也舒服了许多,爽朗的笑声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散去。
    尔后,司殿太监高呼百官肃静,众人才安静下来,敛起笑容,面北而立听仁宗说话。
    仁宗一挥衣袖问道:“吕相以为该如何奖赏赵泽!”
    吕夷简手持象牙笏板,朝前迈了一步,回答:“陛下,老臣以为,封个振威校尉就可以了”
    “是不是有点小啊”仁宗说。
    “不小了,陛下,赵泽不是还身兼七部侍郎吗?那个职位可足够大了,一般的老臣就算熬到了白头也不过升到郎中,陛下对赵泽的恩典可以说比天还高比地还厚,所以老臣认为封个振威校尉就够了”吕夷简不动声色地回答。
    “好,那就封个振威校尉吧”
    赵泽封振威校尉一事确定后,仁宗才提起另外一件事,说道:“扬州知府宋庠以身殉国值得褒扬,应该让其弟宋祁为他扶棺回乡厚葬,众卿以为如何!”
    这件事倒是没甚么争得,理应如此,只是忽然有大臣进谏道:“陛下,宋庠还有一幼子,不如荫一官职安抚其心”
    “这个也好,不过朕有个更好的主意”仁宗说,“宋庠一心为国,留下孤儿寡母朕甚不忍,所以朕决定了,其子守孝结束后,令他来京师皇家军事学院就读,一切所需由朝廷承担,这样即为国培养了人才,又省的荫官过多,朕意已决,从今往后,凡荫官子弟都去皇家军事学院就读,众爱卿回去后都好好想想,这件事先这样定了,好了,下一件”
    仁宗一言既出,几个御史台的言官马上站了出来就要反对,哪知还有更快的,谏院欧阳修早就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圣明,如此甚好,臣无异议!”
    这一下,御史中丞王振拱可愣了,心说欧阳永叔一直是唱反调的,怎么今日忽然支持陛下了,难道是里边有文章,既然如此,他赶紧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御史便退了回去。
    七月五日,这一天,有关扬州大捷一事的封赏进行的格外顺利,没有一个人出言反对,连扬州知府的人选都定好了。
    只等来日,三司拨了银两锦缎等一应奖赏之物随船一齐发往扬州。
    七月十日。
    徐瑾总算可以下地走动了,他的母亲唐采儿扶着他在花园里散着步。
    “瑾儿啊,你觉得如何了”唐采儿关心地问道。
    “嗯,好多了,就是**有点痒,你帮我抓抓吧”徐瑾天真地笑了笑,脸上的伤疤犹在,昔日的俊俏少年好像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有些叫人畏惧。
    “你这孩子啊,**痒找小莲帮你抓,娘可没闲心管你的**”唐采儿疼爱地在儿子的脸蛋上掐了一把。
    徐瑾忽然停住了脚步,双眼望着树上的一蹦一跳的小鸟。
    “娘,你能帮我个忙吗?”徐瑾问道。
    “瞧你说的,什么帮不帮忙,你可是娘的心肝宝贝,娘不帮你帮谁啊!”唐采儿抚着儿子的脊背告诉他说。
    “好,那你帮我准备个轿子,我要去府衙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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