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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一夜春梦后,上官宝儿越发想见到赵泽,每次偷偷出门回来后,都会买好多外出用的东西,像是什么换洗的衣裳、薄底小靴子、绣花手巾、酥糖、汗巾、厚实的包裹、草鞋、当然还有地经、指南鱼、罗盘,一些辨识方向的物件。
等这些外出的物品都备齐了,她便趁着一日爹爹外出的空子由后墙翻了出去,偷偷溜出了城外,一开始走的还挺顺利的,可是后来山路越来越多越来越难走,把她累得差点断气。
第二一七章 迷途羔羊
幸好天黑前翻过了一座山头,在一个村子里找了个宿头,她落脚的地方是一户庄户人家,老夫妻俩,人都挺好的,又是给她吃又是给她喝的,临走还送出好远,告诉她一个女儿家上路要多加小心,她回答说自己有功夫在身一两个强盗也不在话下。
可是,上官宝儿那两下子都是花拳绣腿,上树爬墙打鸟抓鱼还没问题,要是真正对敌那就露馅了。
本以为边走边问,会顺顺当当的就到济州了,哪知大宋太大了,她一出京师就走错路了,北去大名府好远才知道。
后来问了一个樵夫,樵夫告诉她济州在东边京东路,她才找准方向,走了半个月才来到这里。
半个月后,冬天提前来到,上官宝儿风餐露宿的,好不容易才挨到济州地界,哪知济州这里风雪飘摇简直要冻死人,她穿的很单薄,不得已把所有的衣裳都套在了外边,又苦苦地撑了几天几夜才来到这,据说是郓城地界,这还是路上遇到几个逃难的人说的,都劝她不要去郓城了赶紧逃去大名府的好,可是她偏不信一定要见到赵泽才肯罢休,脸都冻伤了,手都冻坏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这,这个奇怪的城里。
进城后,她迷路了,这里的房子太高了太大了,比京师的房子高多了,不过空无一人,她又冷又饿差点晕倒在街头,无意中发现了这里。于是冲了进来,发现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自从进来后她都不想走了,如果她爹在的话,一定要让她爹把这里买下来,当做自己玩耍的地方。
可能是高兴过头了吧,就在上官宝儿在这里盘亘的几日后,先是来了一伙流民,他们像饿疯了一般,见到什么吃什么,这伙人倒是没什么害处就当做伴了,也省的她寂寞,可是后来没过几日,从北边来了伙强盗,这些人作威作福冲进来后将那些流民都赶跑了,其实就是躲起来了这家店铺这么大藏哪里别人都找不到。
至于,上官宝儿她自己则没处躲藏,因为一开始她就被那伙强盗抓住了,要不是靠着她有点小聪明早被人糟蹋了,幸好在紧要关头赵泽出现了,她才得救。
上官宝儿一口气讲完了自己流浪的故事,眨眨眼望向赵泽,想知道他有何感想。
赵泽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宝儿柔弱的脊背,深情地望着她,若不是有张小二在场真想抱一抱这个傻姑娘。
“那个,赵大哥”上官宝儿心里热乎乎的,感到很安全,她用手指摩挲着赵泽的胸前,问道:“你穿的这都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赵泽笑了笑,反问道:“那你穿的又是什么啊,不冷吗”
上官宝儿羞红了脸,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赵泽轻抚着她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听宝儿说道:“这里很热你没发现吗?我是在店里边找到的这件衣裳,觉得很合身就穿上了”
“很可爱,很漂亮”赵泽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有股香浓的牛奶味儿,问了“你吃什么了”
“啊,什么也没吃啊”宝儿回答。
“怎么有股巧克力的味道?”赵泽说。
“什么是巧克力?”
“就是这个味儿啊!”
“哦?”宝儿伸手一只小手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锡纸,还有包装纸“是这个东西吗?”
赵泽一看,不由得笑了起来,“你怎么成了垃圾爱好者,这就是包巧克力的纸啊!”
“是嘛!呵呵…”宝儿会心地笑了起来,甜得像一杯奶茶。
张小二傻傻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对小夫妻恩恩爱爱、亲亲我我的唠叨个没完,仗着胆子说了句话:“教主啊,咱们的正事还没办呢,您看?”
赵泽听到背后的张小二提到正事,赶紧转过身,说道:“兄弟说的正是,方才说着说着就忘记这马事了,本教主真是糊涂啊,幸好兄弟提醒,对了小辫啊,以后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做我的传令官吧”
“啥官?”张小二没听明白,他只知道是个官,心说教主还是朝廷的人呢,既然教主开口封官,他没道理不接受啊,反正带着官字那就不会小了,值啊,慢慢熬吧,总有一天咱也会做到知县老爷,想到这他赶紧单膝跪地,高声答谢:“谢教主成全,从今天起张小二就是教主老人家的人了,教主但有差遣小辫子无所不从,请教主放心!”
“行,有这句话就成了,起来吧!”赵泽单手虚扶,张小二就势起身,规规矩矩地侍立在一旁。
上官宝儿望了他一眼,见他像个猴精,眼珠子大大的,下巴尖尖的,怎么看怎么好笑,就给人家起了个外号:“猴子!”
张小二笑道:“夫人真是神机妙算,属下确是属猴的!说不定属下的前世真的是猴子呢”
上官宝儿被逗得咯咯咯的眉开眼笑,夸赞道:“行啊,以后你就听本夫人的号令吧”
“这个”张小二为难地望了一眼赵泽,见赵泽微笑地望着上官宝儿,心思一转马上答应下来。
正在这时,通往三楼的手扶梯上冲下来几个大汉,还没到近前呢便呼喊道:“寨主,寨主你没事吧!”
赵泽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傻大个从手扶梯上猛冲下来,人手一根棍棒,一看就是来寻仇的。
“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来”赵泽怕混战中伤了上官宝儿,扯着她的小手朝另一头的手扶梯跑去,张小二紧随其后。
那边几个傻大个才跑下来,赵泽三人已经上了三楼,站在楼顶赵泽回头望了一眼,见他们比比划划的心知道必是想包围自己,既然已经上了三楼就没有退路,还是尽快跟兄弟们会合的好。
三楼,人群喧嚷,两伙泾渭分明的势力对峙在楚河汉界的两旁,那是一处没有栏杆的擂台,半空中悬挂着几年前的电影海报,——《霍元甲》
巨大的荧幕中正在播放电影的片头预告,
震撼的锣鼓声响起,强烈的节奏感刺激着人的神经,人群如潮水般慢慢涌动着,一步步朝前挪去,仿佛在等待什么,直到逼近了的擂台的边缘,忽然,鼓声停了,有人喊道:“乡亲们上啊,跟他们拼了!”
第二一八章 相煎何太急
与此同时,对面的人群中也爆发出了雷鸣般的呼喊声:“宰了这帮畜生,冲啊,上啊,大哥一会就来了!”
混战瞬间爆发,阿迪运动鞋成了绝好的暗器,乔丹篮球也派上了用场、晾衣杆成了长枪,枕头成了盾牌,还有狠人举着松下电视去砸人,昂贵的兰蔻地香水成了妇孺们的杀手锏,杀虫剂变身为擂人的棒槌,在这里抓头发、挖眼睛成了家常便饭,就算小孩子也会踢人的*。
殴斗变得愈演愈烈,越来越血腥,人们都在本能地挥动手中的武器保护着自己,并杀死对方,他们或是单打独斗,或是绕场追逐,或是三五个人群殴一个,或是疯狂地上演个人英雄主义,仿佛自己就是那千军万马中的大将军,挥舞着手中称之为刀剑的东西劈砍砸敲,除非一方倒下流血不止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或者被人称之为死人,否则血战是不会结束的,就像几千年来的战争史一样,永远也不会有结局,永远也不会有尽头,除非胜利的一方出现,战争才会暂时停歇,可是这只不过是下一场腥风血雨的前奏。
“杀啊,妈的谁偷袭我了”
“哎呀,我的腿断了”
“兄弟揪住他的头发啊,等我拿这个罐子砸死他”
“不行了,跑不动了,咱们歇会在打可好”
“找死啊,自己人都不认得了,还下这么重的手”
“实在是对不住了兄弟,杀红眼了”
“小心点你个光头佬”
擂台变成了古罗马角斗场,店铺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廉价的商品同昂贵的商品在这个时候分文不值,混在一起倒在地上,被踢来踢去,因为激烈的战斗全都成了废品,损坏的不可能再修复了,三楼的商场到处都是烽火,到处都是战场,乱得就像一窝粥,没有人出来制止,也没有人能够制止!
踏进三楼的入口时,赵泽、上官宝儿、张小二三人全都惊呆了,这、这里居然成了全武行。
比后世的立法院还要热闹,赵泽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瞅了片刻,然后问张小二:“这到底是哪伙跟哪伙打啊,哪边才是自己人啊”
“难说啊”张小二也难住了,他想了想然后指着前边几个人说“教主,那个正在挨揍的不是咱们的弟兄们,你看啊,都快被揍死了”
赵泽一看果然是啊,十几个人在围攻三个身穿迷彩服的汉子,那三个人已经倒在地上了,再不出手相救眼看着性命堪忧。
“小辫子啊,你在这好好保护宝儿,本教主去去就来!”
话音未落赵泽飞身上前,几步跨进场去,人还没到呢就扯着嗓子喊开了,“都他娘的给老子住手,这里谁是头啊”
赵泽的这一嗓子声音洪亮,震得周围嗡嗡作响,正在混战的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朝赵泽望去。
几个正在挨揍的赵泽手下见到救星来了,一骨碌爬了起来,趁机逃出战团,赵泽一数只有七个,算上张小二还差十二个呢,妈的,赵泽真有点急了,揪住一个人的衣领问道:“其他的人呢?”
那人脑袋上鲜血直流,用手一指:“教主,都被那伙响马给做了”
“混蛋,真是废物”赵泽狠狠将他摔在地上,骂道:“滚到后边去保护你家未来的教主夫人,本教主来教训教训这帮响马”
七个浑身带伤的亲兵一看是赵泽要亲自出马,莫不欢欣鼓舞,不过还是有点担心,有人提醒道:“教主他们人可不少,跟咱们并肩作战的百姓不过三百来人,估计现在也就剩下一百多了”
赵泽点了点头,告诉众人,“不用担心,本教主自有主张,你们下去一旁观看就是了”
七个亲兵拱手下去,心里打着鼓心说万一教主出事了,咱们还是逃吧。
贼势虽盛,并未吓倒赵泽,他心知肚明自己现在远非常人,就算是没有绿巨人那样强大,也算是大宋的超级猛男了——若单论武力应该不在三国时吕布吕奉先之下。
只见他朝前跨了一大步,然后高声喊道:“某就是水泊梁山的三当家——赵泽,尔等可是那景阳冈的响马?”
被人一语道穿了老底,这群嗜血的狂徒不免有些怯场,立刻有人回答:“是又如何,我来问你,梁山好汉不在梁山好好呆着,到这里作甚,这可是咱景阳冈好汉的地盘了,你们梁山的都赶快滚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混账”赵泽一听那人出言不逊,猛地伸出簸箕大的手掌一指“有种再说一遍,我把你扔到天上去”
“哟,你真有种,敢一个人对付咱们一帮兄弟,弟兄们咱说的对吧,这个什么梁山三当家是疯子吧”说罢哈哈大笑了起来,惹得周围的人一阵唏嘘,根本不把赵泽放在眼里。
“说得好,本教主这就叫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擒贼先擒王。
暴怒的赵泽像一头愤怒的棕熊,呼啸着朝场中的那人奔去,速度快的简直令人乍舌,沿途的地砖都被踩碎了,狂风般刮了过来。
“呀,兄弟们上啊宰了他,我就不信…”
没等这个大头目的话说出口,赵泽已经撞翻了一堆人,冲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抛向了半空,大头目觉得自己就像被一阵风扯着,脚都不能沾地,眼前的景象飞也似的旋转起来,仿佛他看过的皮影戏。
“下地狱去吧!”赵泽手一松,大头目横着飞了出去,沉重的身体砸在正中的采光天窗上,不堪重负的玻璃一寸寸开裂,美丽的如同飞鸟花纹,只一眨眼便呼啦的一声碎了,碎成了无数片,没等大头目爬起来,他的末日便降临了。
自由落体——
他惨叫着跌到了楼下,身体急剧坠落,惊恐之情难以诉说,在窗外冰冷的暴雪陪伴下,一头扎入地狱之门。
黑幕。
片刻后,一楼的地板上多了一具鲜血四溅的死尸。
又杀了一个人,赵泽内心深处有点隐隐作痛,原来获得神力的代价是这样的,难道老天爷真的要把他变成一个杀人的恶魔吗?赵泽环视四周,目光所到之处人人噤声,面带惧色,身体都颤抖了,乖乖地丢掉了手中的武器,向强者称臣,他们佩服强者,只肯向强者低头。
第二一九章 景阳冈三兄弟
“你们还要打吗?”赵泽霸气十足地问道。
沉默,还是沉默
“说话啊,都哑巴了,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不想死的就统统站到一边去”赵泽用手一指,旁边有块空地,紧挨着几桶红酒。
凡是放弃抵抗的人全部乖乖的走了过去,一个挨着一个仿佛囚犯一般,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头领已死,万念俱灰,狂热被冲淡了,他们变回了自己,一个安守本分的大宋人。
“等等!”
就在这时,赵泽的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过去,赵泽也转过身朝那望去。
只见三个瘦高个站在三楼的入口处,手里提着几柄漂亮的长剑,就像中世纪骑士用的长剑一样,虽然隔着有段距离,赵泽也看到了,他确信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几个人!
“尔等是何人?”赵泽抱手怒问,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有点吓人。
三个人走近时,张小二等八个赵泽的亲兵将上官宝儿围了起来,生怕他们偷袭未来的教主夫人。
来到近前后,当中的汉子走了出来,看个头有赵泽那么高,不过身形略显单薄了些,粗布袍上打了几个补丁,束发冠上插了支玉簪,相貌俊朗,略显清瘦,原本带着敌意的眼睛碰到赵泽的虎目时,忽然黯淡了下去,攥紧的双拳也松开了,环顾四周后,一抱拳,俯身说道:“景阳冈三寨主牧云寒拜见梁山义勇军赵当家的!”
牧云寒的一番客套给赵泽的头一个印象不错,再加上他的仪表不凡,先入为主,赵泽的心目中便多了几分好意,忙拱手还礼,说道:“好说好说,方才出手重了点,我的兄弟也死了好几个算是扯平吧,牧云兄你看可好啊”
“既然赵当家的说扯平那就扯平吧,不过还有一事”牧云寒有点难以启齿,望了望赵泽的脸色后,觉得说说也无妨就算不答应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的。
“何事啊,牧云兄说来听听只要能够和平解决那是再好不过的,某不想再见到流血了”赵泽同样望了望牧云寒,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牧云寒伸手做了请的动作,将赵泽让到一旁,跟背后的那些弟兄拉开了几步距离,赵泽早就提防着了心说你要是敢玩阴的,我就学着关公的样子一刀劈了你,不过牧云寒真的会那么傻吗,明知是鸡蛋碰石头还要送死。
二人来到一处高大的货架前,上边摆放着不少漂亮的盘子,牧云寒恭敬地拜了拜赵泽,然后一撩前襟突然跪倒,叩首道:“罪人牧云寒拜见赵当家的,希望赵当家的不计前嫌,我等景阳冈弟兄愿意归顺梁山,请赵当家的成全!”
“你这是?”赵泽心说之前那个死鬼郑屠还说是来投靠梁山的呢,莫非是真的,还以为是戏言。
“赵当家的”牧云寒说,“方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场误会啊,咱们景阳冈的大寨主郑屠就是那个黑脸的汉子,是您…”
牧云寒没敢直接说杀,赵泽也不傻,接着说道:“就是某错手杀的那个人吧”
“正是,正是”牧云寒趁机下了个台阶,见到赵泽面有不愉之色就知道郑屠肯定是招惹人家了,否则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虽然不是亲兄弟,牧云寒也不忍见到他落个这样的下场,可是人的命天注定,郑屠若不是色胆包天招惹了那个女子,可能还活得好好的,大不了被人暴打一顿,不想还好,越想越烦,牧云寒也懒得去琢磨了,一挥手驱散了心头的阴影,眼睛一转接着说道:“小弟跟郑屠也算是兄弟一场,尽管郑屠为人阴险,又好女色,欺男霸女惯了,可是小弟也没办法,毕竟他是兄长,今天赵当家的给了他一个了断也算是他的报应,不过小弟绝不会有丝毫的恨意,还请赵当家的明察”
赵泽听了牧云寒的叙述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人做事一人当,郑屠那个混蛋早就该死了,跟牧云寒没瓜葛,他伸手将牧云寒扶了起来,安慰道:“此事跟牧云老弟无关,你不要放在心上,梁山好汉从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牧云老弟果真想投靠我梁山吗?”
赵泽用怀疑的眼光盯着他,如果牧云寒说假话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