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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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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怕什么偏偏来什么。
  “我不能。”阿弦仍是说了。
  三个字陡然跃入耳中,袁恕己竟失了言语。
  “你……连想也不想就拒绝?”他喃喃,黯然。
  阿弦几乎不能面对他失落的神情,却仍道:“如果是在以前,或许我会答应。”
  袁恕己道:“以前怎么样,现在又怎么样?”
  “以前……少卿不知道我是女孩,少卿也不是、不是如现在一样……”
  “你是说我喜欢你?”
  阿弦扭开头去:“嗯。”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肯去崇仁坊?”他失望之余,有些无法言说的恼怒。
  阿弦低头想了片刻,道:“因为我不能、不能像是少卿喜欢我一样喜欢你,我……不想让少卿失望。”
  她不想让他失望,所以干脆连一点希望也不给。
  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袁恕己虽然早知这个答案,但又一次如此直截了当地击中过来……仍是猝不及防。
  眼鼻跟胸口都隐隐酸痛。
  阿弦却忽然朦胧地想到另一件事:先前陈基执意离开,会不会也像是她现在拒绝袁恕己一样的情形?
  两个人对面站着,双双沉默。
  忽然是虞娘子说道:“都站着做什么?难道少卿也急着走么?”
  袁恕己抬头:“啊,是……我是该走了。”
  虞娘子一怔,她本是想让两人坐下再说,不料袁恕己如此回答。
  且他说完之后,便默然转身,竟也未曾跟阿弦打招呼。
  虞娘子只来得及叫了声“少卿”,袁恕己仿佛没听见,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出门而去。
  阿弦也不由自主走到屋门边,凝视他离去的身影,却终究并没有出言相唤。
  屋内寂静。
  良久,虞娘子叹了口气:“袁少卿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
  阿弦回头:“是啊。这是当然。”
  虞娘子忽然道:“那你如何不好生想一想?”
  “想什么?”
  虞娘子叹道:“方才你们说的话,我在里头都听见了。”
  阿弦一惊,又有些赧颜:“我……”
  “不必说了,”虞娘子走到她身旁,低声道:“少卿对你的心意,这些日子来我也看的很清楚,之前你们在豳州如何我是不知,但是若论起长安城里对你好的人,少卿算是头一个了,难得他又对你这样钟情,你为什么……”她满面忧虑疑惑。
  阿弦怔道:“我……”
  “你还想着陈基?”
  “不,我没有。”阿弦否认:“只是,我不会再喜欢别人啦。”
  虞娘子一急,咳嗽连声,有些站不稳。
  阿弦忙将她扶住,又去给她捧水润喉。
  虞娘子唉声叹气:“你这傻孩子,你根本不知何为喜欢。你这样呆傻……生生错过良人,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阿弦怕惹得她焦急,对身子有碍:“好好,我知道了,你别生气。”
  虞娘子吃了一口水,无奈地看她:“我生什么气,我只是担心你错过好归宿而已。”
  阿弦听见“归宿”两字,忽然笑出声。
  虞娘子吃惊:“你笑什么?”
  阿弦忙道:“我不是笑姐姐,只是忽然想起窥基法师的话。”她担心虞娘子误会,便道,“法师说我体质特殊,劝我皈依佛门呢,那样的话佛祖庇佑,我就可以安生了,岂不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呸呸呸!”虞娘子先是发呆,继而醒悟,“不许胡说!”
  阿弦道:“这不是我说的,是法师亲口对我说的。”
  虞娘子皱眉:“这大法师,怎么也学着那些游方化缘的和尚,总半是吓唬半是诱骗地劝人遁入空门……难道偌大的俗世里就没有人能够庇佑了?”
  阿弦一愣,心底突然跳出一个人。
  虞娘子又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总之不许听大和尚的。就算袁少卿不合你的意,还有别的,今日我看沛王殿下像是也很喜欢你……”
  阿弦“啊”地大叫一声,色变叫道:“这个更是不可能。”
  虞娘子也被她吓了一跳,眨了眨眼,却又笑道:“对了,想来还有一个人。”
  阿弦正被她“沛王”之论惊得“魂不附体”,却不知她又要提什么惊世骇俗的人物。虞娘子笑道:“崔天官呀!是不是比袁少卿还合适?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
  有了沛王的“神来之笔”在前,再说崔晔也吓不到她了。
  阿弦嘿然而笑,点头叹道:“合适,果然合适的很。”
  这日回到部中,王主事来告知阿弦,许圉师果然亲自去过兵部,现如今兵部,刑部,户部各自派人,一同前往石龙嘴查探。
  阿弦早从涂明的口中得知,想来真相不日大白,也算是不曾辜负涂明舍身救护义举。
  一念至此,忽然又想到黄书吏,阿弦在库房之中转了一圈儿,却都未看见黄书吏的影子,想到先前他举止失常,有些不安,但窥基说他有未完之念,却也不能勉强。
  因要找一份旧档册,又无黄书吏从旁指点,破费了点时间,等阿弦将档册整理妥当,已经天黑。
  她出了户部沿街往回,又在街头的铺子里买了些卤肉酥饼之类,因生怕虞娘子跟玄影等急了或饿着,便加快脚步。
  正急赶路之时,却瞧见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前方酒馆里走了出来,孤身一人,形单影只。
  阿弦脚步一停,有些迟疑要不要绕路,不过很快她便镇定下来,仍是直直地往前。
  那人正也转过身来,两下陡然照面。
  陈基本能地一惊,脚下也立刻刹住了,阿弦看得明白,心情反而平静:“陈司阶。”
  陈基喉头动了动,然后道:“弦子……”
  熟悉的称呼钻入耳中,阿弦暗中吸了口气,然后向着陈基一笑:“家里还等着呢,先告辞了。”
  陈基张口,却没有声音。
  阿弦将走过他身旁的时候,鼻端嗅到浓郁的酒气。
  心念瞬息转动,阿弦停下脚步,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勉强不得。”
  她虽仍有些没法子再度直面他,却终于说出了心里想说。
  陈基屏住呼吸。
  “这个道理我很明白。”阿弦的眼睛盯着前方地面:“珍重。”
  直到阿弦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背后,陈基低低道:“不,你不明白。”
  他呵呵一笑,仰头朝天,眼角有水渍没入鬓中。
  已入秋,夜晚有些凉浸浸地,晚上睡觉已经要多一床薄被,多亏虞娘子心灵手巧,四季所要用的衣物棉被等皆都准备的十分妥当。
  窗外秋虫发出略有些凄清的鸣叫,月光映在窗纸上,竟透出几分雪色。
  睡梦中,阿弦裹了裹被子。
  …………
  “见过天官。”微微躬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小心,“不知天官召见,有何事?”
  “一件小事。”声音有些清冷,“有关阿弦。”
  “弦子……”略微吃惊,陈基复谨慎问道:“不知跟阿弦有何干系?”
  那人道:“阿弦很喜欢你,之前在桐县,每每提及。”
  陈基略觉放松,面上露出些笑来:“是,我将他看做亲弟弟一般。”
  而他回答:“这就糟了。”
  笑容敛住,他怔然问道:“我、不懂天官的意思?”
  “阿弦并非仅仅将你看做兄长。”
  陈基一惊。
  “你该知道吧,她对你的心意。”
  虽是淡淡地口吻,却让陈基受到不小的惊吓:“天、天官。”
  “之前你离开平康坊,我以为你是快刀斩乱麻之意,谁知我想错了。”
  陈基的双眼闪烁,张了张口,又紧闭双唇。
  “但你离开就是离开,你不该再回去。”声音变得有些肃然,“就算你回去,也不该是为了利用她。”
  脚步微微后撤,却又停住:“天官、我……我哪里利用、利用阿弦了。”语气已透慌乱。
  回答他的只有简短三个字:“武馨儿。”
  陈基双手握拳,脸色已变得雪白。
  几乎气虚:“你……怎么会知道?”
  “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我不会在意;她喜欢你而你无心,我也不会理会,”面前之人冷然说道:“但是不要利用她对你的真心,行欺诈之实。”
  午夜梦回,正是寒气最盛的时候。
  阿弦将被子裹紧,听到牙齿战战作响的声音。
  ——武馨儿。
  阿弦想了很久才想起这个名字。
  那天陈基请她喝酒,忽然来了一队金吾卫的人,在隔间里畅所欲言,其中便有人口中叫出这个名字来。
  “听说武懿宗的女儿新从乡下进京来了,叫什么武馨儿,也不知是不是也跟她父亲般相貌……”
  “这位姑娘还未出阁,是不是来长安找金龟婿来了?若如其父一样容貌,恐怕能找到的只有王八。”
  一片大笑之声。
  提到“武懿宗”之时,众人口吻中皆充满了不屑一顾跟鄙夷之意,阿弦只因为此人姓武,又听众人刻薄的很,便转头看了一眼,实则并未十分在意。
  不料陈基道:“你可听说过武懿宗此人?”
  阿弦摇头,陈基道:“这人算来也是皇后的亲眷,只是其人生得实在不堪,人品似乎也……所以他们都瞧不起呢。”
  阿弦听是皇后亲眷,微微凝神。
  陈基说道:“不过大家都说皇后也并不是任人唯亲的,比如这武懿宗,便不得重用,至今还只是个户部打杂的。”
  听说是户部之人,阿弦留了心:“我怎么不知此人?”
  陈基笑道:“听说是在底下的仓部担任一名杂役,兴许是相貌有些丑陋资质也差的原因……所以这些人都耻笑其无能呢,同是皇后的亲眷,看看梁侯,再看看他。对了,你当真没见过此人?”
  阿弦听见“相貌丑陋人品不堪”等言语,若有所悟:“你说的是武锅背……”冲口说出,忙又掩口。
  原来户部之中果然有这样一个姓武的,因生得身材矮小,相貌丑陋,而且天生弓背,所以人送外号“武锅背”,阿弦实则跟他并无交集,只是这诨号很是耳熟。
  陈基笑道:“就是他了,原来你们部里的人也瞧他不起。”
  阿弦从不肯背后说人,因不慎提起武懿宗的外号,心里不安,便道:“其实不能这样说,虽然他现在看似潦倒不得势,将来可会步步高升,身份尊荣呢。唉……也是恶人的造化。”
  ……
  “你做的很好。”轿子里的人沉声说。
  陈基抬头,欲言又止。
  他淡声道:“及早斩断,强于她自己发现不堪的内情,更痛百倍。”
  “是。”陈基勉强回答。
  轿帘往上搭起些,底下是崔晔有些清冷的脸色,他抬眸静看陈基:“你总该知道,若再给我知道一次你如此待她,我绝不饶恕。”
  ——阿弦在睡梦中泪眼滂沱。
  

第162章 贴身护卫
  沛王李贤陪着太平前往平康坊的时候; 武后已经下令封锁周国公行刺之事; 故而两人皆不知情。
  但世间并无不透风的墙,很快; 太平就闻听风声。
  她惊心而焦急地赶来含元殿询问武后。皇后见瞒不住,便如实将那日之事说明。
  “此事你不必理会; 我已经交给狄仁杰查办,是非曲直; 总会水落石出。”武后轻描淡写地说罢,取了一份折子打开。
  太平虽从宫人口中得知一二,并不敢信,亲耳听武后说罢,虽知道皇后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自己,仍错愕难信。
  她见武后要处置政事; 不敢打扰,转身慢慢往外退下。
  走了几步; 却又回过身来; 迟疑道:“母后,我当时虽不在场,但是我知道表哥不会做这种事的。”
  武后抬眸:“哦?你又知道?”
  太平点头:“表哥绝不会行刺母后的,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武后对上女孩儿认真的双眼; 片刻才莞尔一笑:“行了,我知道了,你不过是怕冤枉了他罢了,狄仁杰一向断案如神; 人还是崔晔举荐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太平公主闻听崔晔推举,这才默默地低下头。
  正要出含元殿,身后武后道:“太平。”
  太平止步回看,武后面沉似水,叮嘱道:“不许你擅自出宫,更加不许去看敏之,听见了吗?”
  先前太平心里其实正在筹谋此事,见武后说破,只好乖乖答应。
  大理寺。
  狄仁杰看着面前的周国公贺兰敏之,虽然如今人在囹圄,这美艳的青年仍旧如一只高傲的孔雀,桀骜不驯,目光不善。
  面对狄仁杰的审讯,敏之不耐烦道:“我不知道!只知道宫内有人去传旨,说是皇后娘娘召见,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行刺?无稽之谈。”
  狄仁杰已问了数遍,敏之却仍是一副恼火恨恨的模样,断不配合。问他种种细节,只说不记得了。
  而跟随周国公的侍从们也都分别审过,却都说不出什么有用线索。
  狄仁杰道:“周国公,你行刺之事,皇后乃是亲历,何况我跟袁少卿也在场,若非袁少卿救援及时,只怕周国公已经铸成大错。如今皇后秘而不宣此事,也是为了顾惜周国公的体面,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敏之冷笑道:“体面?那是何物,整个长安谁不知我声名狼藉,只怕她顾惜的是她自己的体面罢了。”
  狄仁杰不料他这般敢说,想了想,一笑道:“如果殿下执意这般认为,且不肯配合下官查案,将来覆水难收,只怕后悔莫及。”
  敏之毫无畏惧:“若我行刺为真,自是死罪,何必多费口舌。”
  正在此刻,门口人影一晃,原来是袁恕己闪身进来。
  贺兰敏之一看,冷笑不已:“袁少卿,可喜可贺,在皇后面前立下大功了。”
  袁恕己同样冷冷地觑他一眼,只看狄仁杰。
  狄仁杰向着他微一摇头。
  袁恕己负手而立,忽道:“狄大人,可否暂且回避,我有几句话想私下里跟周国公说。”
  目光相对,狄仁杰一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敏之则好整以暇道:“袁少卿想怎么样?公报私仇?刑讯逼供?”
  袁恕己道:“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只要周国公只字不提,自有你人头落地的时候,我只笑看坐等而已。”
  敏之敛笑,冷哼了声道:“我的确是什么也不记得了,若是知道,难道我不说么?你不必用这拙劣的激将法。”
  袁恕己走近他身旁,忽然倾身道:“我知道周国公说的是真的。”
  “哦?”敏之眉峰一动,看出他并非说笑。
  袁恕己仍是倾身盯着他的双眸:“殿下不如猜一猜……我是如何知道的?”
  敏之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之色:“你想说什么?”
  袁恕己越发靠近了几分,敏之眉头紧锁,身子往后倾斜,喝道:“你干什么?离我远些!”
  袁恕己不理,只低低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
  袁恕己声音虽低,敏之听得明白。
  原本怒意勃发的双眼里蓦地多了无限杀气:“你……说什么?”
  袁恕己轻声道:“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害殿下不记得所有、进宫行刺皇后自取灭亡的人,是梁侯。”
  在袁恕己带阿弦回平康坊的路上,阿弦因知道敏之入宫行刺、且如今人又在大理寺,便顺势将在梁侯府的所见所感,尽数告诉了袁恕己。
  但毕竟这只是出自阿弦所“见”,且如今摩罗王已经灰飞烟灭,死无对证。
  只能从敏之身上着手。
  敏之身子微微发抖:“如果真是武三思行事,你如何不拿下他,你又如何知道此事……”
  袁恕己道:“我当然没有这种能耐,是有人告诉我的。”
  敏之已经猜到,却仍问道:“谁?”
  负在腰后的手不由自主又握紧了些,袁恕己道:“是那个你曾经想要害她的人。”
  两个人同样都是年青气盛,一个出身军中,从来养成的骄奢煞气,另一个出身高门,身份更是尊贵无匹,养成的桀骜不逊性情。此时同样锐利的双眸对上,空气中似乎都有金石交撞发出的声响。
  半晌,敏之忽然笑了:“原来如此。”
  袁恕己道:“你笑什么?”
  敏之语带揶揄,道:“我忽然发现了袁少卿你的小秘密,怪不得你肯为了这个人奋不顾身,原来你对他……”
  袁恕己喝道:“周国公!”
  敏之戛然而止。
  定了定神,袁恕己才道:“先前梁侯借口提走了摩罗王,又借用这番僧摄魂之能……想必殿下在不知不觉间中了他的法术,殿下不如再仔细想想哪里有什么可疑,”
  只要不去想阿弦,思绪就会极冷静,袁恕己淡淡又说:“不过殿下如果真的想不起什么来,或许,是殿下真心想行刺皇后,判个斩立决倒也并不辜负。”
  “哼!”敏之也回过神来,喃喃道:“武三思……又是武三思!”
  他紧皱眉头,满面痛苦之色,“又是你们……”
  袁恕己道:“殿下且好生想想吧。”
  正迈步欲走,敏之忽然喝道:“你站住。”
  袁恕己回头,敏之抬起头来,望向他道:“摩罗王果然已经死了么?”
  “当然,是窥基法师亲自诛灭。”
  敏之拧眉想了片刻,道:“既然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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