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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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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晔啼笑皆非,正欲领着她离开,忽然里头有人大声喝道:“曲子好,跳的也好!”
  阿弦蓦然回首:“怎么……听起来像是少卿的声音?”
  阁子里声音嘈杂,笑语喧哗里,是袁恕己的声音传了出来,仿佛已经半醉的腔调。
  之前阿弦离开酒楼之前,本是亲眼见到袁恕己到了的,本以为此刻他多半该跟赵雪瑞一起,没想到却在这里?
  几乎不信,阿弦撇开崔晔,急迈步往阁子里冲了进去。
  偌大的天香阁,楼中已非一个“热闹”可以形容,胡姬,歌女,乐师,再加上许多酒肉食客等,吵嚷喧嚣,虽是寒冬日里,一进楼里,却先是扑面融融暖意,空气中是脂粉跟酒食混杂在一起的奇异香气。
  阿弦驻足扫了眼,终于看见坐在鼓师身旁的袁恕己,却见他自抢了一把琵琶,横在膝上叮叮当当地乱弹。
  那舞姬倒也不嫌他音调混乱,跳跃间在他身旁仿佛穿花蝴蝶般翩翩转动。
  袁恕己似多喝了几杯,眼睛都是微红的,望着那舞姬呵呵而笑。
  阿弦叫道:“少卿!”拔腿往他方向奔去,三两步,目光一转,却看见袁恕己身旁居然还坐着另外一人,阿弦吃惊之余,脚下不慎踩到了大氅一角。
  此时人多口杂且声高,把阿弦的声音都压下了,阿弦踉跄之中,正跟一名吃的半醉的客人撞了正着,几乎仰倒。
  那客人一双碧眼,竟是个胡人,被人一撞才要大骂,抬头对上阿弦明澈的双眼,不由怔住,旋即用胡语嘀咕了声,张开双手便抱了过来。
  阿弦避让不及,身后一人上前,单手在那胡人肩头一拍,那人往后,四蹄朝天跌了过去。
  崔晔将阿弦抱了起来:“怎么还是这样冒失。”
  阿弦来不及多说,透过人丛,仍见袁恕己在跟那舞姬调情,而旁边那人……
  顾不得理会,阿弦大声叫道:“少卿!”
  这一声,却将满室的声音都压住了。那边儿袁恕己手中的琵琶兀自叮咚响了两声,他抬起头,有些不信地往前看来。
  与此同时,坐在他身旁满面堆笑的那个,也惊而转头看来,——原来此人竟是陈基!
  从人群的间隙中,袁恕己跟陈基几乎不约而同地看见阿弦,同时也看见身后抱住她的崔晔。
  两人反应各异,袁恕己眉头皱蹙,一抹痛楚之色一闪而过,陈基却默默地低头,又站起身来。
  忽地袁恕己笑道:“小弦子,还有这位稀客……怎么今晚上竟得闲一块儿过来快活?”他低下头,又去拨弄那琵琶弦。
  这会儿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这幕,已有人认出了崔晔跟阿弦,开始窃窃私语。
  阿弦从崔晔手中挣出,跑到袁恕己跟前:“你不是在飞雪楼么?”
  袁恕己头也不抬道:“谁告诉你的?”
  阿弦语塞,见这不是说话之处,便拉住他道:“你出来,我跟你说。”
  袁恕己道:“有什么在这儿不能说?难道是机密大事?”
  阿弦呆怔:此刻两人的情形,却有些类似方才她跟崔晔在外头大街上争执不下的场景。
  瞬间阿弦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袁恕己却不耐烦道:“怎么不跳了?快弹奏起来!”
  乐声才又迟疑着重又响起,阿弦本来想问他是不是见过赵雪瑞,为什么却跑来这里,还像是不高兴的模样,但在这种地方,实在开不了口。
  正僵持中,身后崔晔走了过来,道:“我送你回去。”
  阿弦不动,袁恕己抬眼看他,冷冷一哼。
  因见他走到近前,方才响起的鼓乐声又有些声调不济,长长短短地,听来有些滑稽。
  崔晔道:“少卿毕竟是大理寺的官长,且不要太过放浪形骸了。”
  袁恕己道:“天官何时竟成了监察御史了不成?”
  崔晔道:“我当你是友人才这般提醒,就像是阿弦当你是知己。”
  “知己……”袁恕己皱眉,手指紧压琴弦,忽然“啪”地一声,琵琶弦竟是断了,他咬牙切齿说道:“谁喜欢要,就拿去!”
  琵琶弦划过手指,顿时血流了出来,阿弦心头一颤,正要上前,却给崔晔拉住。
  那舞姬低呼了声,忙赶上来为他包扎止血。
  崔晔道:“少卿,你喝醉了。”
  袁恕己不答,只是低着头。
  此时陈基也行礼道:“天官。”瞥阿弦一眼,未曾开口。
  崔晔道:“原来陈大人也在此相陪。”
  陈基答道:“是,正好在此偶遇了少卿。”
  崔晔道:“也好,少卿喝多了,就劳烦陈大人护送他回去。”
  陈基拱手:“请放心。”
  袁恕己却喃喃道:“不用你们管,何必理会。”
  阿弦还要再说,却给崔晔握着手,不由分说地拽了出阁子。
  此时此刻,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
  扑面一片飒冷。
  阿弦怔而无语。崔晔替她将风帽拉起来,好生遮盖住脸,又喃喃道:“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将绸子伞打开,擎在手中。
  ………
  阿弦回头,看向那灯火通明处,人影杂乱,重又欢声笑语一片,看不见袁恕己所在,也不知如何。
  崔晔道:“不必担心,他不会有事。”
  “可……”阿弦忐忑,想把今夜她假意把袁恕己骗到酒楼的事告诉崔晔,又怕自己做错了。
  崔晔道:“他只是借酒发泄而已,由得他去吧,待他完全想开了就好了。你这样做是对的。”
  阿弦呆了呆:“阿叔,你……”
  崔晔笑笑,在她脸上抚过:“难道你想像是陈基当初对你那样,明知你喜欢他却还要误导你?”
  阿弦眼中涩涩难受。
  崔晔温声道:“你早些放手了断,少卿就会早些下定决心,他不是个肯拖泥带水的汉子,他自有他的担当,所以你不必替他担心。”
  阿弦鼻子一酸:“嗯!”
  崔府的马车在他们出了西市的时候,便在路边等候,一路雪下得越发大了,在阿弦到家门口的时候,地上已经白了一片,门首的灯笼摇曳,红彤彤地光落在洁白雪地上,显得十分恬静。
  阿弦下了车,正要去拍门,崔晔轻轻唤了声。
  崔晔跳下车,阿弦已转过身来:“怎么了。”
  “你忘了你的牡丹。”崔晔微微一笑,将那花伞撑开,挡住纷纷扬扬的飞雪。
  阿弦莞尔一笑,正欲接过,崔晔俯身,在阿弦耳畔轻声道:“我也喜欢阿弦,只喜欢阿弦。”
  绸伞往下一遮,略一歪,正好儿挡住了身后的视线。
  崔晔将她的下颌轻轻一抬,便吻了下去。
  清雪洋洋洒洒地飘落,有几片仿佛落在了阿弦的头脸上,带一点沁凉。
  阿弦此刻浑身却热的非常,那雪花落在皮肤上,似乎会发出“嗤啦”一声,很快地被烧化了。
  “阿……”她还未叫出声,唇已经被封缄。
  一阵被风裹着雪吹来,崔晔将她往怀中抱了抱,又用袖子将她遮住。
  阿弦本不怕冷,但在寒风冷雪中被他仔仔细细地护在怀中,这种感觉就像是雏鸟飞到了悬崖上的鸟巢里,再危险的地方也甘之若饴,毫无畏怕。
  不知过了多久,崔晔将她松开,修长的手指在唇上轻轻抹过:“偷着吃酒了?”
  阿弦眼神惝恍:“没吃多少,就一点儿。”
  而他浅笑:“下次我陪你……不醉无归可好?”
  顷刻:“嗯……”
  雪落无声,缜缜密密地下着,伞下像是一个无人打扰的清净世界,酝酿着甘甜。
  

第247章 酸酸又甜甜
  见雪下得急,虞娘子早将火炉烧得旺旺的; 铺好了床; 又炖好了燕窝,只等阿弦回来。
  正在堂下抱着一只新捡来的小狸猫打瞌睡; 火炉旁的玄影“呜”地起身。
  虞娘子一惊,旋即反应过来一定是阿弦回来了; 忙将猫儿放下,也从廊下转到门口。
  那看门的老门公因为雪天; 又近年下,心里高兴,晚上多喝了几杯酒; 竟酣睡起来; 并没听见外头的动静。
  虞娘子知道他年高,也不去叫他; 自己小心翼翼地避开湿地走到门口。
  玄影已迫不及待昂首等候,虞娘子还未开门; 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叫道:“阿弦……”
  听了这个声音,虞娘子一惊,那要去开门闩的手蓦地停住。
  玄影等的着急; 见她忽然又不动了,便疑惑地昂首打量,正要叫一声,虞娘子忙捏住它的嘴。
  “嘘……”虞娘子示意玄影噤声,她心念转动; 且不忙开门,只小心地将脸贴在门后侧耳倾听。
  隐约果然听见阿弦问话,而那人道:“……你的牡丹。”之类。
  然后门外就悄无声息了。
  这一刻,门内门外,皆都寂然静谧,静的连雪片坠地的声音都隐隐听得见,让人心情惶恐,却又隐约带一点难以按捺地悸动。
  玄影等不及地摇了摇嘴。
  虞娘子手按着胸口,左手轻轻压在玄影头上,示意它稍安勿躁,如此又过了片刻,才听那模糊的说话声复又响起……虞娘子听不真切,只是隐约听说“吃酒,不醉无归”之类。
  直到阿弦抬手轻轻地叩门,门内的虞娘子还在仔细偷听,阿弦的叩门声虽轻,却仍是把她吓得几乎窜了起来。
  玄影其实早听见阿弦到了门口,正不安地躁动想跑出去迎接,猛然见虞娘子如此,也把它吓得往后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
  虞娘子哑然失笑:“真是没有做贼的胆量。”忙将门打开。
  门口处,阿弦还正回头望着那正要离开的马车,车里的人掀起帘子,向着她一挥手,示意她入内去。
  阿弦一笑,这才又转身,低着头迈步进门。
  见她入内,那马车才去了。
  阿弦心神恍惚,只顾傻笑,竟没留意开门的是虞娘子,还当是老门公而已。
  又见玄影摇尾迎接,阿弦俯身揉了揉它的毛脸,抱起它,只顾笑着往里走。
  虞娘子在旁瞧着,见她是这般打扮,女孩儿家的大氅,又撑着花伞,从背影看,活脱脱是谁家的娇娇小姐。
  虞娘子又惊又笑,又有些喜欢:“一定是有事儿了。”
  阿弦抱着玄影进了堂下,见左右无人,还以为虞娘子睡去了,她轻轻放下玄影,又小心地掸去伞上的雪,正若有所思地打量那上面的牡丹花,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咳嗽。
  回头看时,却见虞娘子倚靠门口带笑凝视,头顶还有未曾融化的雪花。
  阿弦忙将伞收了起来,问道:“姐姐去哪里了?”
  虞娘子忍笑:“我给你开门,你却理也不理,自顾自走了,现在竟问我?”
  阿弦这才回神:“是姐姐开门?我还以为是门公阿叔,是我大意疏忽啦。”
  虞娘子先去倒茶给她漱口,道:“我看你不是大意疏忽,是魂不守舍呢。”
  阿弦把伞放在桌上,接过杯子暖手,傻笑道:“我哪里魂不守舍,一时没看见罢了。”
  虞娘子打量着她的打扮:“这衣裳哪里来的?”
  阿弦这才醒悟,忙放下杯子去解大氅。
  虞娘子走了过来,帮她接了,细看这做工剪裁,虽不算上乘,却也是中上难得:“方才外头送你的,是天官?”
  阿弦无端地脸红:“嗯。”
  虞娘子笑道:“你今晚上不回来吃饭,原来是去跟天官有约了?”
  “不是,”阿弦有些窘迫,“偶然遇到的。”
  虞娘子道:“这衣裳是他送的?伞……也是?”
  阿弦忙道:“衣裳阿叔怕我着凉才给我买的……”
  虞娘子道:“你先前去户部,我都给你备了的,你怎么不穿,反叫天官破费?”
  阿弦语塞,白日她为躲避崔晔,跑的飞快,哪里还顾得上穿大氅。
  虞娘子笑道:“幸而天官细心体贴,只是这伞……”
  阿弦见她微微皱眉,便问道:“伞怎么了?”
  虞娘子道:“做什么让他送你伞,明儿拿两文钱算给他。”
  “阿叔不会要钱的。”阿弦不以为意。
  “不是钱的事儿,”虞娘子笑看阿弦道,“好端端地,别送伞,意头不好。”
  阿弦本不懂,想了想,恍然道:“姐姐是说伞跟‘散’同音?是这意思么?”
  “呸呸,非得说出来,”虞娘子双手合什,“童言无忌,大吉大利。我就是这样说,明儿你把钱给天官,就当是你自个儿买的伞,这忌讳就破了。”
  阿弦想了想,竟认真点头道:“好,明儿我给他。”
  虞娘子盯着她,忽然噗嗤笑了出来。
  阿弦诧异:“姐姐笑什么?”
  虞娘子含笑看着她:“你老实说,你跟天官怎么了?”
  阿弦的脸顿时红若灯笼:“什么……怎么了?”
  虞娘子道:“如果是往日,我说这种话,你一定会满不在乎地笑我多心,现在却一本正经地认了真,显见是不愿意跟天官‘散’,既然不愿意散,那就是要‘和’了,你是不是跟他……”
  阿弦这才知道上了当,脸上冒着热气,无法反驳。
  虞娘子见她浑然不似平日那样惫懒口滑的模样,显然是动了真心了,她反没了玩笑之意,忙敛笑道:“好了,不同你说笑了,快坐着,我把燕窝端来你吃了再睡。”
  阿弦讷讷坐了,虞娘子将去,回头又道:“我倒不是故意要拿这件事说笑,实在是我盼着这一天……心里替你高兴呢。”眼中水光浮动,方低头去了。
  ………
  这一夜,阿弦吃着燕窝,这向来对她而言黏糊糊又且昂贵的东西,今夜也有些香甜口顺起来了。
  虞娘子却牵挂这件事,紧着问:“天官是怎么说的?”又问:“他家里是怎么想法?那种高门大户,很在意门第……不过既然老太太跟夫人都喜欢你,该是没有关系的,何况阿弦自己也是女官,不会辱没他家的门庭的。”
  阿弦才只动心而已,哪里会想到这许多,身不由己听着虞娘子打算,一颗心也随着起起伏伏。
  虞娘子想的深远,又喃喃说道:“以后成了亲,是要搬去他家住,还是仍在这里住?照理说是该搬过去的,我们这些人当然也要一起过去。大家子人多事杂,一定得好好相处……对了,我得开始准备嫁妆了……”
  阿弦被她说的毛骨悚然,忙叫停,好歹把她撵了回去睡觉。
  掩了门,阿弦沉默想了片刻,蹲下身子,摸了摸玄影的头:“姐姐怎么想了那许多,听起来实在可怕,你怕不怕?”
  玄影舔了舔她的手指,阿弦道:“罢了,不想了,八字还只有一撇呢。再想头都疼了。”
  夜渐渐深沉,阿弦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外间的雪一直都未停,夜深人静,隐隐能听见雪压竹枝发出的脆响。
  阿弦的眼前心底,却总是闪现这一夜同崔晔相处的种种,时而是他说话专注的模样,时而是他将她抱住那种温暖入骨的感觉,他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像是着魔般在她心底反复。
  阿弦捂住脸,翻了个身。
  次日将出门前,虞娘子拉着她道:“昨儿晚上你穿那件衣裳回来,实在好看,眼见年下,要备新衣,我原本打算给你备两套女装,怕你不高兴,现在……是不是得打算打算?”
  阿弦坚决摇头:“我不要。”
  虞娘子笑道:“以后若是嫁了人,难道还是这个打扮?”
  阿弦一听她又来这个话题,忙跟长了翅膀般飞也似地逃出门去。
  ………
  这一日,各部的属官前来户部领俸禄跟年利等物,度支部热闹非凡,各部官吏,勋爵等来来往往,空前繁盛。
  阿弦听到消息,心头一动,故意转出来,远远地站着打量,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捏着五文钱。
  然而伸长脖颈看了半晌,都没有瞧见崔晔的影子。
  想来也是,他是侍郎,本不必亲自来请年俸,阿弦有些失望,正要转回本部,一转身,却见隔着四五步远,那人正站在彼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阿弦又惊又喜,正要上前,崔晔向着她使了个眼色。
  原来两名工部官员领了俸资跟年物等,正说笑着从庭前经过。
  阿弦只得放慢了脚步,走到崔晔身前,拱手行礼道:“天官。”
  崔晔方微笑道:“你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是来领钱的?”
  阿弦摇头,崔晔问道:“那是来做什么的?”
  阿弦自觉那五文钱几乎给自己捏出了火来,忙从袖子里撤手出来,边捉住崔晔的手,将那钱塞进他掌中:“给你的。”
  崔晔一怔,眼神微变,见阿弦要走,他人不动,手腕一抖,将她拉住:“这是做什么?”
  阿弦咳嗽道:“昨儿买伞的钱。”
  崔晔皱眉:“那伞是我送你的,谁要钱了。”
  “总之你得收着。”因此处人多眼杂,心里又不自在,阿弦用力抽手,头也不回地去了。
  “阿弦!”崔晔唤了声。
  谁知阿弦听见他的呼唤,更跟有什么要咬她似的,跑的更快了,一会儿的功夫就转出廊下不见了踪影。
  剩下崔晔立在原地,看着掌心的五文钱,也不知她握了多久,这钱都被汗浸的湿漉漉地。
  崔晔看了半晌,终究不明白,苦苦一笑,只得先将钱袖起来。
  ………
  是日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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