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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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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谢放也是为韩家做事的,阿卯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跟在韩老爷身后,谢放又跟在她一侧,那护院就离得远了些,车夫拿了马凳子弯身放下,韩老爷一脚已经踩在马凳上面,突然躬身扶着马凳的车夫猛地起身,差点没将韩老爷掀翻在地。不待他反应过来,车夫手里已经多了一柄匕首,怒喝一声朝韩老爷的胸口刺去。
  阿卯愕然,吓得怔住不能动弹,身后忽然掠过一阵清风,竟是直接用手抓住了匕首。那匕首锋利无比,轻轻一握都能刮出伤口来,更何况是紧紧捉住,在冲击过来的力道下,几乎被刀刃扎进骨里。
  谢放两眼一瞬腾起一片青色,差点因刹那的剧痛昏厥。幸得他捉住车夫的手,后面的护院及时上前抓住车夫,韩老爷只是衣裳上被溅了几滴血,人并没有事。
  阿卯怔了一怔,拿出帕子捂住谢放的手。
  伤口太深,血一直往外流淌,帕子根本就压不住。血太多,淌得阿卯的手都是,过多的鲜血让阿卯心惊,微微发抖,可饶是如此,她也没松手。
  谢放见她惊怕,自己压住帕子,声音很轻:“我没事,你先松手,我自己来。”
  阿卯没放,直到看见谢放满眼坚定,她才缓缓松开,这一松手,血又往外冒,连她的衣服都溅上不少。
  从惊慌中回过神的韩老爷恢复镇定,怒目瞪着车夫,说道:“你为何要害我?”
  “因为他就是前日给马下毒,要害老爷的人。”谢放捂着伤口,唇色已接近宣纸般的惨白,“我今日查到一些眉目,只要再过半刻,我派去的人就能查到凶手,可是没有想到他竟这样胆大,直接向老爷动手。”
  韩老爷怒不可遏,抬脚就踹在车夫心口上:“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敢这样害我!”
  车夫苦苦挣扎,可根本没有办法从四个护院的枷锁中逃出,恨得大叫:“你杀了我兄长,我要让你偿命!韩有功,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韩老爷诧异:“你哪里有兄长?你疯了不成。”
  “唐金角就是我兄长!”
  韩老爷怒道:“你白日行凶,我这就送你去官府,让你……”
  “老爷。”谢放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件事可否押后处置,我有话想同您禀报。”
  韩老爷微顿,转念一想似想到了什么,这才关心起他的手来,说道:“你先去找大夫包扎伤口,就去找宋大夫,别去外头了,找到药铺,你的手也要废了。”
  谢放没有拒绝,摁着手去府里找宋大夫,阿卯顿了顿,不好跟去。倒是韩老爷瞧见她两手的血,心生反感,皱眉道:“你也去洗洗。”
  阿卯如释重负,还不忘向他欠身告退,也随谢放脚步过去。
  到了宋大夫居住的地方,阿卯直到谢放上好药包扎好,还没想起要去洗手,反倒是稍稍回了些精神气的谢放先注意到了:“去洗手吧,还有衣服也沾了血。”
  阿卯回过神来,这才去水桶那洗手。血已经有些凝固,颜色也变深了,看着有些可怖。她使劲搓着两手,整整洗去一桶的水,才觉得手上没了血腥味。
  她苍白着脸回来,谢放手背和指缝上的血迹也被药童清理了不少,不那样可怕了。
  见他无恙,阿卯才道:“我去换身衣裳,等会还要陪老爷出门。”
  “等等。”谢放唤住她,起身往她走去,附耳低声,“装晕。”
  阿卯顿了顿,立即明白了——她受了惊吓,卧床不起,没有办法随韩老爷出门了。
  她对他感激一笑,这次大夫和药童离得远,她没有掩饰。看着她满目的感激,谢放默了默又道:“你为什么不用那些丝帕,不喜欢?”
  

  ☆、第九章

  第九章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方帕的事,阿卯没有隐瞒,直接说道“喜欢的,只是那丝帕货色上乘,不适合我这种身份的人用,我怕别人看见了多说,就放着了。”她又怕他误会,末了补了一句,“我放得好好的,没扔。”
  “是我疏忽了。”
  “不过你不要再还我一盒帕子了。”阿卯窘迫道,“万一被人看见,也不好。”
  谢放想了想,既然送过一次,再送,似乎的确不好。他突然意识到她用的是“还”这个字眼,几乎是在瞬间明白过来,轻轻点头:“嗯。”
  阿卯忙着回去装晕,这么悠闲地跟他说太久的话,想骗韩老爷也难。
  “那我回房了。”
  “好。”
  谢放目送阿卯离去,又看看方才被大夫扔在水盆里的方帕,手帕染得整片浓红,没办法用了。
  他又欠她一条方帕。
  谢放收回目光,拿了宋大夫开的药放入袖中,等会去外头抓药,而今他要先去找韩老爷,说说车夫的事。
  受了惊吓的韩老爷也没有外出,回到房里换了衣服,对那车夫恨得咬牙。裁缝已经被赶了出去,韩夫人的衣服也没做成,但听闻丈夫遇刺,心底的不愉快也没法发作。
  “那车夫平日十分老实,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韩老爷默不作声,只因他想起那车夫口中的唐金角是谁了……但车夫姓黄,怎么会有个姓唐的兄长。他想不通,不过进韩府的下人身份他都会先一一查得清楚,那车夫他记得,是……他猛地想起来,车夫是被黄家抱养的,本姓难道是唐?
  跟唐金角真是兄弟?
  那唐金角的事他还记得,唐家不富裕,但有两块不错的地,他想买下来,但唐家不肯。于是他同官老爷吃了顿饭,就将那地夺了过来,谁想唐金角性子急躁冲动,竟吊死在了树上,还留书一封咒骂他。
  因有官老爷帮忙,信被销毁了,唐家人也都被他堵了嘴。
  可没想到,防来防去,却没想到突然冒出个弟弟,差点让他遭了难。
  要不是谢放不顾一切出手抓住匕首,那他的胸口可能会被开个口子了。
  但唐金角的事,一定要堵住。而谢放一定也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车夫所言未必是假,因此他拦住要送车夫去官府的举动。
  韩老爷对太过聪明的谢放略微不放心,他什么都不知道,却猜出了一些端倪,从而阻止了他。
  留这种人在身边,有利有弊。
  一会谢放敲门,韩老爷便让他进来,这回没问其它,直接问道:“伤得可重?”
  谢放答道:“谢老爷关心,伤势不重,宋大夫也开了药方,等会我去抓药。”
  “何必你亲自去。”韩老爷唤了一声,喊了小六来,让他去帮忙抓药。
  小六见是谢放的药方,接过来时没有不满,等出了门,立刻朝地上呸了一口。
  房门紧闭,没有闲人在旁,谢放这才说道:“老爷可是想将车夫扭送官府?”
  韩夫人冷声:“他行刺老爷,难不成要任他自在?日后他再跑回来伤人怎么办?将他送到官府,关到他老死才行。”
  谢放见韩老爷不吭声,看来也是默认这个做法,他说道:“今日车夫在众人面前说老爷害死他的兄长,知道的人不会非议,但毕竟不知道真相的人在大多数,到时谣言传开,对老爷的名声损害极大,更会妨害到日后的生意。”
  韩老爷抬眼瞥去,眼角微抬:“官府会让他永远说不出谣言。”
  谢放面色未改:“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了老爷,还说出那些话来,如果他进了官府后自此消失,只怕更会招人非议。而且据我所知,何大人马上要调任别处,此时让他处置这件事,只怕他也不愿意招惹麻烦。”
  韩老爷低眉稍想,问道:“那你觉得怎么做最好?”
  “那车夫家世贫寒,还有年迈双亲,幼小子女,许诺他一点好处,定会乖乖离开横州。”
  韩夫人说道:“连命都不要的人,会为了钱离开?”
  “不会,但如果是为了家人,会。他不识时务的话,再送去官府处置不迟。只是上策和下策的区别,结果终究有所不同。”
  韩老爷低眉稍想:“我并不信他会听你的话。”
  谢放说道:“请老爷信谢放一次,我没有及时查出车夫就是投毒的人,心中不安,所以想以上上策的法子解决这件事,若劝解失败,谢放自动领罚。”
  韩老爷眸光冷然,满目审度,他当然还是不信他能说服那车夫远走高飞,可是他又想看看谢放到底能不能将人劝走。
  韩夫人拧眉道:“劝他离开,岂不是便宜了他,他可是差点要捅老爷一刀的人。”
  “欸,既然管家再三坚持,那就让他去办。”韩老爷最后还是想看戏,人呐,或许不该太好奇,但就是忍不住。
  谢放领命下去,随即去了柴房,那关押车夫的地方。
  到了那,仍有四个护院看守,谢放让他们暂时离开,才开门进去。门刚开了条缝,就有人从里面往外冲来。车夫动作很快,然而来者反应很快,力气也不小,轻轻往他肩上一推,就将他推得踉跄,跌倒在地。
  车夫以为来人又是护院,毕竟这人武功不错,可等眼睛适应了这昏黑,才看清原来是谢放。他意外道:“是你,你不是……”
  ——不是个文弱书生么?方才不是还被我轻易伤着么?
  ——装的?
  ——可为什么佯装?
  谢放动一发而牵连了右手的伤,微微蹙眉,说道:“我来放你走,送你钱财,你带上你的母亲和妻女,离开横州。”
  车夫厉声大笑:“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不会走的,韩有功杀了我的哥哥,他该死。”
  “他是该死,但两条命换一条命,这种法子太过愚蠢。”
  车夫怔愣,再看这年轻人,才发觉他眼底透着冷意,不是在开玩笑。
  谢放眉眼轻垂,看着坐在地上的他,语气冷又轻:“马疯掉的当天,我就知道对它下毒的人是你。”
  车夫愣住:“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能够接触马,还能让它没有丝毫戒心而服下毒草的人,也只有你了。”
  车夫冷笑:“你怎么不怀疑洗马的,牵马的?偏偏是怀疑我一个赶车的。”
  “因为用毒的份量。如果想杀了老爷,只要给马下够毒便可,然而那人只用了一点毒,目的只有一个——不想伤到马,由此可见这人对马很有感情,然而因为一些不得已的事,不得不利用马来报仇。”
  车夫眸光烁烁,充满愤怒。
  “我听说洗马的、牵马的对这马并不好,唯有你,日日喂草,还给它梳理鬃毛,本不是你的分内事,然而你还是面面俱到,关切这马。”
  车夫终于相信他的确早就知道是自己,又觉奇怪:“那为什么今天你才揭穿我?”
  谢放双目盯看,说道:“因为我想博取韩有功的信任,所以需要借你一臂之力。”
  车夫诧异,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说这种话:“你……你是什么人?你也跟韩有功有过节?你既然跟他有过节,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谢放轻轻摇头,既不告诉他自己是谁,也不告诉他自己和韩有功的事,只是说道:“死,并不足以让他谢罪。”
  车夫怔然半晌,不知怎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人,似乎比起自己于韩老爷的过节来,要更深、更恨:“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这个问题谢放在很久之前就想好了。他微抬眉眼,缓声说道:“让他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四字绝情而狠辣,从这俊逸的年轻人口中说出,却是字字冰冷,字字如刀。车夫呆了半日,忽然觉得他不必问清楚,他甚至恍惚地相信他能做到,不会令他失望。
  对,比起让韩老爷痛快地死在刀刃下,倒不如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车夫眼底的讶异和茫然转瞬消散,变得冰冷、狠戾,还有无法掩饰的兴奋:“我信你,谢放。”
  “所以你现在就走,不要再用这种鲁莽的法子,一年后,你大概就可以再回横州了。”
  一年,一年后他就能看到颓败的韩家?车夫无法想象,单凭他怎么能够做到:“你若有什么需要用到我,随时找我!”
  “不需要。”谢放断然拒绝,他不想跟鲁莽的人共事,虽然他的勇气令人尊重,但太过鲁莽,却会坏事,“你等会从后门出来,我拿银子给你。”
  “我不要韩有功的钱。”车夫缓缓站起身,冷笑,“那银子,沾了我兄长的血。”
  谢放没有勉强他,偏身打开了柴房门,让他出去。
  车夫看着眼前一门明亮,慢慢往那走去,快离开这道狭隘木门时,才突然想起来,问道:“我这两天一直没有办法接近韩有功,直到今日他要阿卯跟着,她本该走在你后面,但你却与她同行……你是不是……故意让阿卯走近老爷,以你和她来挡住紧跟的护院,给我机会对老爷下手?”
  一句疑问,不轻不重敲在谢放心上。傍晚的风轻拂,夹着还未散去的白昼余热,熏得他手上的伤更加刺痛。他默然片刻,说道:“是。”
  ——只是阿卯不知道,她甚至完全没有察觉,还替他捂住伤口,还对他道谢。
  谢放神情漠然,车夫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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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十章
  车夫离开了韩家,还给韩老爷写了封信,保证不会再回横州。拿到信的韩老爷颇觉好奇谢放是怎么做的,谢放只是说道:“晓之以情,动之以……钱,没有人不喜欢钱。”
  韩老爷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长——谢放果然是个贪财的人,所以知道用钱来打动人心。
  只是虽然车夫发誓不会再回来,然而韩老爷出门在家,还是会带着四个护院,颇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味。
  疯马一事解决后,谢放却得了病,倒也不是病,只是手上的伤不见好转,每日也吃不下多少饭,闻荤便觉恶心。但韩府事多,便没有去看大夫。
  他自己没觉得瘦了,倒是阿卯这几日都看在眼里,一日比一日憔悴,人也瘦了许多。
  她几次想提,可不知为何,谢放见了她,又冷冷淡淡的,交代完每日内宅事务就走,让她没有单独跟他说话的机会。
  阿卯转念一想大概是他太过操劳,毕竟韩府家大,要处理的事不少,他又刚任管家,定是因为太忙,那忙得人消瘦,也正常。
  这日她端了果点送去韩夫人那,从花园经过,隐约听见有人声调得意,不知道在说什么。她向来不爱听别人的秘密,反而加快脚步要过去,然而当“谢放”二字传入耳中,她不自觉放慢脚步,再一听,她就彻底停住了步子。
  只因那些话所说的事,让她吃惊。
  “你也是坏,这么捉弄人。”
  说话的人是翠蓉,那另一个……
  “我向来是伺候老爷的,凭什么让我去给他抓药。”
  阿卯蓦地往那盯去,是小六。
  “你也不怕谢放发现,你瞧瞧最近我们丰神俊朗的管家都瘦成什么样了。”
  “除了你,谁还会揭发我,所以翠蓉,你知道我是真心待你好的,连这种话都跟你说了。”
  “哼。”
  阿卯心头一紧,那边已经开始说起情话来,感情十分好的模样。她怕他们突然从假山后出来,忙端着果点离开。
  只是她大概猜出了他们在说什么事。
  她走得更快了一些,将果点送到夫人房里就要出去,想将这件事告诉谢放,谁想又在廊道上就见到了谢放。
  听脚步匆忙,踏在地上的脚步声就显得急促而且声音略大,谢放往那看去,见是阿卯,他对她了解不深,但也知道她做事一向镇定稳妥,此时看来却有些焦急。
  自车夫一事后他有意疏远她,约莫是因为愧疚,也是因为不愿将她再卷进来。他和其他小厮丫鬟都能以管家身份相处,为何跟阿卯不行?这当然是可以的。所以如今与她单独在廊道见面,面上也不见波澜,以为她会像这几日一样打个招呼就过去。
  “谢管家。”
  出乎意料,阿卯喊住了他。谢放稍稍顿足,问道:“什么事?”
  阿卯说道:“你不要再吃小六抓的药了,去寻大夫开一贴新药,自己抓,不要别人代拿。”
  谢放皱眉:“为什么?”
  阿卯是对谢放有感激,但她也不想为了谢放得罪府里其他下人,尤其是小六,如今他和翠蓉成了一对,都是老爷房里的人,要给她小鞋子穿太容易。
  “我刚才看见小六和翠蓉在那边草丛说话。”她没再说得更详细,说完就走了,她相信谢放会去看看,从容发现药有问题。小六方才的话,分明就是将药调包了,否则谢放的手怎么不会好,还日渐消瘦。
  谢放见她说完就走,半句解释也没有,但意思他大概清楚了。
  不过阿卯似乎永远不愿正面得罪人。
  谢放去韩老爷房里禀报了事务,就回房里拿了药去寻外头的大夫,那大夫将药细看挑拣一番,讶异:“这药于你的手没有半分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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