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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静辉摇摇头后。李管事真是哭笑不得,说道:“改之,在下真是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了,天下居然有你这样的老板!现在你每年下来刨除所有地开销都可以净赚四五百万贯,名下的产业更是难以估算,就是你存在兴国银行和徐氏那里的钱财就达到了一千万贯!”
王静辉知道自己很富有,但没有想到居然自己这么厉害,李管事报的数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自己要是全力经商的话,估计自己就是大宋第一有钱人了:“珍泉兄不是在开玩笑吧?!那我岂不是大宋首富了?!”
李管事笑着说道:“估计明年你将会是绝对的大宋首富了,因为大宋有些人的财产是几代人不断积累下来的,也能够达到你地水平,但到了明年除了皇帝能比你富之外,我还真想不出大宋还有谁能够与你相比!”
王静辉说道:“这么多的钱,我倒是要好好想个法子花出去才好!我又用不了这么多,留给子孙也是败家,搞不好富可敌国也会招来各种麻烦,我还没有听说过历史上那个富可敌国的人能够哦落下好下场!”
李管事听后哑然失笑:“改之莫不是小心过头了吧?你可是大宋长公主驸马!”
王静辉说道:“呵呵,我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刚才也不过是说笑而已,但一个人有这么多钱也不是什么好事,富不过三代,留下这么大的家业对孩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有能耐去折腾吧!”
李管事仔细思量了一番说道:“还是改之见识深远,看来我把慎儿交给你算是托对人了!”
提及李管事的儿子李慎,王静辉说道:“今年新皇登基,金秋大比挪到明年了,正好慎儿才十八,年纪不大再准备一年,明年参加抡才大典的时候也更有把握些!”
李管事摆摆手说道:“慎儿地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我今天到你这里来,楚州以后是回不去了,想知道以后你在汴都开封打算干什么?”
王静辉笑着说道:“珍泉兄,以后会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不会让你清闲下来的,不过现在最近阶段,我们主要筹备要办出来的事情便是两个月前我说过的报纸。今天面圣的时候,我和圣上提及了这件事,皇上非常支持,所以现在我们办报纸的性质已经变了,必须将此事办好,报纸这东西今后我还要派上大用场!”
李管事点点说:“商务印书馆那边的曾掌柜前段时间还来找过我专门谈及报纸的事情,他们已经做了试印估算了成本。如果要满足你的要求引出十张大开纸一份地报纸。成本估计在十五文钱左右,有些超了咱们事先定下地成本。主要还是纸张的问题。”
王静辉说道:“成本问题必须得到控制,需知道报纸一物发行量巨大,我估计一期报纸动辄便会印出上万甚至是几万份,若是成本得不到很好地控制。那这样的亏损即便是强如你我也是难以承受的,刘账房那里又该到我这里来告状了!成本过高导致售价偏高,那便会影响到报纸的销量,这也违反了当初我们地初衷,珍泉兄还是多上些心才好!”
听到王静辉提到了刘账房,李管事心中也感到一丝好笑,不过报纸的成本问题也锁绕在他的心头——按照他估算一期报纸就是按照一万份的发行量,其亏损也会达到五百贯,所谓是印得越多亏的越多,若不是他们家大业大并且每天财富都在疯狂增长。估计当初王静辉一提出这个问题,他们所有的人都会知难而退的。
李管事说道:“我们在汴都附近的造纸作坊已经开工扩建,所需要的制纸工匠都已经到位,正在原来那个小作坊中按照你的要求尝试使用稻草和芦苇来制纸,不过现在看来效果不是很理想,还不能够达到报纸用纸地要求,在印制的时候很容易破碎,就算印刷上去也是字迹也是很差。根本就不能使用。”
王静辉点点头说道:“这也是在下当初设计的时候考虑不周所致,这样吧,集中一批技艺高超的造纸工匠在老的作坊中继续探索新的制纸工艺,而新的造纸作坊要把规模建设的大些,给所有地制纸工匠都说明我们设下的赏格,来激发他们的创造能力。实在不行我在想些别的方法来降低报纸的成本。”
一会儿家仆上来提醒王静辉说酒宴已经备好,刚才所要吩咐请的人都已经到了。王静辉对李管事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把徐老、刘账房、曾掌柜还有胡大国手都给请来了,咱们大家一起热闹一番!”
李管事笑着打趣道:“改之这里什么都好,不过就是没有美女歌妓来助兴!”他知道王静辉夫妇伉俪情深,驸马从来不留恋秦楼楚馆,家中也不像其他才子那样蓄养歌妓,现在说来不过是取笑他罢了。
王静辉诡异地朝他笑道:“怎么没有?到时候珍泉兄便知道我这里有没有了!”驸马府中现在确实有歌妓,可那是大宋皇家船队的股东们为了感谢他特地送过来的,王静辉还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还没有得空把这些歌妓送还回去,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李管事听后一愣神,也只好跟在王静辉的后面去赴宴,到时候看看这个榆木脑袋是否真的开了窍。
正当王静辉和李管事他们宴饮的时候,新任参知政事王安石在董太师巷的家中正在和刚刚归来的儿子王雱在灯下谈论变法的事项。王雱对父亲今天终于取得了皇帝支持开始变法而感到骄傲,不过当王安石提及驸马在福宁殿会议当中突然出现,几乎差点儿让变法的事情夭折的时候,王雱几乎觉得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我与王改之有过多次来往,中间虽然有些事情见解不同,但对他我还是非常尊重的,其学问见识都不在我之下,他日必成大器!不过此时他站出来有些反对,真是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王安石缓缓的说道。
虽然听到父亲夸王静辉,王雱心中有些不是很舒服,不过王静辉为他把脉赠药之恩也很让他感动,便说道:“我观王改之也不是像那些迂腐之人一样,他也是很有心的人,在楚州一地治理的时候,看其所实施的政策每每都是针对大宋弊政而来,可谓同路之人,不过政见上和我们稍有差异罢了!”
王安石非常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他可从来没有听儿子夸奖过某个人,尤其是王静辉,儿子曾在信中评价驸马不过是一晏殊而以,怎么这么快便转了性子?不管怎么样,儿子那高傲的性子也曾让王安石头痛过,现在能够这么想自然是好事。王静辉虽然在福宁殿上一句话差点儿断送了变法。但其为人风度和才学却是他非常看重的,除了司马光之外。他还从来没有重视过其他人,更何况一个和自己儿子同龄的年轻人了。
王安石点点头说道:“月余前我也曾和驸马倾谈过几次,不过他为人慎重,加之又是驸马身份。虽然有才华,但终究还是不能够成就大气侯,甚是可惜!”在王安石父子地眼中,王静辉还是受限在驸马身份当中,想来想去也不可能把变法造成什么障碍,所以揭过不提,两人又根据王静辉在楚州地政策来制定新法条例了。
报纸的作用,在这个时代恐怕也只有王静辉才是最了解地,这个东西可是双刃剑,他在后世还从来没有见过那家报纸没有自己的政治倾向的。自己身处这个正处在变革时代的前夜。深知历史上熙宁变法地影响有多么深远,几乎整整影响到整个宋朝历史,双方对立之激烈除了没有使用上最后的暴力手段外,整个一个宋朝版的文革。
在这个注重声名的时代中,王静辉虽然年轻但名望已经是如日中天,但是他也同时受到驸马身份的限制,除了少数几个追随者外,士林中人都很欣赏他的才华。若是追随其后还真没有几个,他现在的处境和当年的苏轼差不多,甚至连苏轼都不如——人家苏轼还跟着王安石的指挥棒走呢,这可真是对王静辉这个“寒暑派”冒牌创始人一个绝妙的讽刺。
等待自己地学生成长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步入官场的时候,恐怕历史的尘埃早已落定,来不及了。所以王静辉希望手中能够有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来对抗外来的压力,来引导大宋平安的渡过这段险滩。报纸正好符合他的要求,不过后世地新闻管制也给王静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无论国内还是国外,对传媒的监控从来就没有松驰过,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连封杀媒体的事件也不少,更何况没有民主概念的封建皇权时代?!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蛋打鸡飞血本无归。
为了提前抵御这种不期而遇的风险,王静辉不得不根据他所了解地后世新闻管制来写了一份折子,来对还未诞生的报纸进行官方规范。只要有报纸的存在,这种政治风险肯定是会存在的,夜路走多了难免会碰上鬼,虽然自己现在给自己创建的报纸要套上紧箍咒,这未免太讽刺了点,但却是保命的王道——只要能够让报纸生存下去,以宋朝政治环境的宽松,相比几十年后也许会要好的多。
《大宋新闻出版管制条例》和《论报纸》两份材料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王静辉才准备好,昨天晚上和李管事他们宴会过后,他便开始准备这两份东西。王静辉为了把报纸的功能说的更加详细一些,特地准备了《论报纸》的策论,在策论中他详述了报纸对大宋文治教化所起到的作用——这是皇帝和大臣们最喜欢听的,但是在《新闻出版管制条例》的折子当中,他又细论了对报纸进行管制的必要性。
当这两份折子呈送到皇帝赵顼的手里时,赵顼当即退掉了所有的奏章,先阅读这两份奏章——王静辉的折子从来不走中枢,而是直接呈送皇帝御览,这样的待遇在大宋也是独一份,以他从三品的本官来说,那是天大的恩遇了,就是韩琦自己上折子也要放在中枢来讨论一番,当然除了各位有资格的官员所上的弹章之外,王静辉的奏章要想到达皇帝手里,那速度当属大宋第一。
赵顼看过折子后,便对报纸有了更详细的了解,对王静辉层出不穷的办法更是钦佩不已,忙让内侍召韩琦、富弼、王安石、司马光等人入宫面圣,准备就王静辉呈上的关于报纸发行的折子进行讨论。不过在赵顼心中已经存下鼎力支持王静辉发行报纸的念头了,那千万无冕御史的说法已经打动了他。虽然有心改革帝国积重难返的吏治,但更怕会导致各方面势力失衡,有了报纸后,至少可以抑制明面上的官吏不良作风。
能够尽量在保持稳定的状态下对吏治进行改革,即便慢些只要有成果,这在王静辉和赵顼心中都是可以接受的,而赵顼看重的除了这一点以外,更是重视报纸作为沟通他和天下百姓的一个桥梁,使得他不会在当了皇帝之后便与外界绝缘。在他看来自古以来只要不是本质上的昏君,都是官员联合起来蒙蔽皇帝,最后才导致权臣的诞生,让皇权旁落的,相比之下他更看重的便是这个。
第一第一百六十三章 双刃剑
今天不用上朝,王安石正好在政事堂当值,而韩琦等人也很快便来到了福宁殿,昨天晚上的一番唇枪舌剑使得双方都结下了梁子,除了司马光、曾公亮还没有最后表态,韩琦等人都已经是摆明车马了。不过王安石相比起来更从容一些,昨天的福宁殿议事他大获全胜,而韩琦前段日子还受到司马光的弹劾,理由便是非常禁忌的阻塞言路。
王静辉看到这些人站在一起不知不觉便有些头痛的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位实在是尴尬的很:保守派头号官员韩琦的义子。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吵架的好时机,双方见面未免火药味太浓了点。所有的官员都到齐的时候,他们看到赵顼和王静辉早在这里等候,心中便猜测到这次会议的中心将是驸马提起的。赵顼也不兜圈子,直接便把王静辉的两道奏章发给他们相互传看。
很快所有的人都明白了王静辉的用意,无论是王安石还是韩琦,对报纸都不是很看重,觉得驸马此事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但现在驸马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谓是一时无二,他们两个人都不想在这件在他们看来是件小事上得罪王静辉,所以心中便存下了这种基调。从皇帝赵顼的表情上,众位大臣都可以看得到皇帝本人还是对此事非常支持的,不过第一个站出来说话居然是曾公著。
曾公著站出来说道:“圣上,臣以为驸马奏章上所提到的报纸,此物甚好!圣上出宫不易,只要有报纸一物便可以在九重之上可知天下事。这实在是便利的很!”
王静辉不知道曾公著是出于什么缘故来帮自己说话。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估计可能是因为他的侄子在楚州市舶司地缘故。这也是很有可能地事情。既然有支持的人便会有反对地,不过王静辉没有想到的是,反对的人居然是司马光。
“圣上,臣以为报纸似乎有些不妥!如驸马在策论中所描述的一样。报纸免不了要议论朝政,但这样会有损朝廷地威严;而且报纸所刊载的文章未必就是真实的,若是奸邪之人用来散布谣言重伤朝廷或大臣,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不过最重要的便是这会开以民议官的先河,官吏贤愚是自有其上司和御史台、知谏院等来评价,岂容百姓在报纸说三道四,那岂不是人人都变成了御史中丞?!”司马光站到前面躬身说道。
听到司马光说到“人人都变成了御史中丞”这句话的时候,王静辉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历史上韩琦、富弼等保守派元老都隐退之后,司马光才出任参知政事,现在他还是御史中丞呢。报纸对官员的监控职能自然是强了他的饭碗,他当然会很在意了!
王静辉也出列说道:“圣上,世间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完全都是好处,事物分两面性,既然有利必有弊,君实先生所说的,臣以为是有道理的,所以臣在后面又写了一道《新闻出版管制条例》以约束报纸。以期扬长避短。不过臣也不赞同君实先生所言,报纸不过是一张嘴,它即可以替朝廷说话,也可以为百姓说话,古之以来从来就没有杜绝过奸吏地出现,究其原因不过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奸吏从中欺上瞒下,更有言官与其同流合污的事件屡见不鲜,所以才能只手遮天,百姓有怨无处讼。报纸的作用除了宣传朝廷的政策,让百姓都知道朝廷所实施的新政策是为了他们好,另外便是把百姓的疾苦通过报纸这一途径反映给各位相公,使得底下的奸邪小人不能够像以往那样‘一手掩尽天下人耳目’,使其所做的奸邪之事能够暴光于天下,他们做得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其中利弊得失,臣也不能全然测度,仅仅是列举了出来写在了奏章中,还请圣上和各位大人能够妥善定夺!”
王静辉和司马光、欧阳修等这些文豪官员历来都是关系非常好,就是王安石也时常和他有书信来往,和这些人来往风险比较小,即便是中间有了极大地分歧吵翻天,过后他们也不会记仇,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是一件令人非常愉快的事情。今天在皇帝面前,司马光和他唱对台戏也并非是第一次,所以他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反而直言反驳。
不过让王静辉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反而让王安石和韩琦的脑袋突然灵光了起来,两个人都敏锐地感觉到报纸这个还没有诞生的新鲜事物,将会蕴藏着很大的能量,既能够为自己的政治主张所用,也同样能够被对手所用。不仅他们两人能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有在场的大臣也都隐约的认识到了这一点,正如驸马所说的那样,报纸真可谓是一把双刃剑啊!
皇帝赵顼对报纸的功能看重在它的沟通功能,可以有效的防止权臣的出现,要知道老赵家的太祖太宗皇帝为了防止权臣的出现所下的功夫不比在武将问题上少;保守派和王安石等有志于变革大宋的改革派所看重的便是借此能够得到一个宣传自己政治主张的平台;王静辉则期待开创原始的民主先河,播下民主的种子,借助报纸这件利器来制约两派政治斗争的走向不脱离自己的控制,甚至在至高无上的皇权上扎了一个小小的针眼。霎时间还没有诞生的报纸居然聚集了这么多的人的期待,这是王静辉当初所没有想到的,这次小小的报纸又被王静辉给玩大了。
不过司马光虽然看到了其中的好处,但身为御史中丞,言官的头头儿,对报纸的负面影响考虑的更多些,他反驳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此一来。天下大乱矣!”
司马光的上纲上线颇让王静辉心中有些恼火:一份报纸还不至于闹到天下大乱吧?!说白了最直接地受害者也不过是些贪官污吏罢了。用得着这么紧张么?!你司马光再强也不过是一个人,但你手底下地御史都在眼巴巴的瞪着我。等我出错好踩着我向上爬呢!
王静辉见司马光给自己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虽然知道他是站在一个臣子地角度来说话这是没有错的,王静辉本来就对一个依赖皇帝贤愚的皇权天下不满,司马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