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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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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没出嫁父亲就走了,过了一年多兄长也抛下了我。当初父亲你还说回来后就要我和江沐完婚,现在虽是造化弄人,却也不错了,要是涂婉那时也有了,我就该为难了。”
  没人回她,宴卿卿自己也自说自话地聊了下去,倒不违和。
  旁人与她相处时,也极少会觉着尴尬,因宴卿卿不会让人难做,什么都能聊下去,便是见面不久的人,对她也是好印象。
  “今日来这儿,除了想见见你们,也是同你们说另一件事。”她说,“我准备招个上门女婿,到时把日子过下去就行了,现在真是不敢再见陛下,觉得自己脸面都要都丢尽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宴卿卿心中没喜欢的人,自然也不想做太出格的事,能挑个她父兄都喜欢的就已经不错。
  像她这种地位,养几个男宠也没人会说,只不过她自己要脸面,倒接受不了。
  ……
  相然不知道宴卿卿和宴将军他们说了什么,她只看见自家小姐从里面出来后,眉眼间的愁绪散了许多。
  “小姐和将军谈什么了?脸色比早上要轻松多了。”相然随口一问,打伞让宴卿卿过了青石板道路,说道:“待会让厨房熬点热粥过来,小姐早上只吃那么一点,奴婢都快要担心死了。”
  宴卿卿没回她问的话,只是无奈一笑说:“冬天易积食,哪能吃那么多?”
  早上她心里装着事,实在没胃口。先是曲觅荷,又是闻琉,最后赵紊又逃了,她焦头烂额,都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几天闻琉有过吩咐,宴卿卿身子又刚经过他折腾,疲惫至极,在府中休息却也挺好。
  宴家的大小姐,极少舞刀弄枪,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被娇养得都快不像是将军家的女儿。幸而从不蛮横,待人有礼,十分招人喜欢。
  宫中嬷嬷教养,皇后亲自带她,天天见的都是皇子公主,这点同皇家如出一辙的贵气,确实是鲜少人能比。
  回到屋子里,宴卿卿把怀里的暖炉从大氅里拿出来,递给相然。
  相然这才发现宴卿卿白皙的手背红了一块,都已经起泡了,她脸上一惊,说道:“小姐?!怎地起了这么大个泡?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方才惹父兄生气了,”宴卿卿收回手,笑着说,“香灰掉手上烫着了,拿点清凉膏过来。”
  相然忙不迭去药箱子帮她找药膏。
  “小姐该早点同奴婢说的,”相然找到了药,帮坐在桌旁的宴卿卿轻轻抹了抹那处,“这得多疼?”
  确实有点疼,但宴卿卿不太没在意,总归不是流血的大事,犯不着担忧。
  相然见她这样,心中说不出的心疼,她家小姐哪哪都好得没人能比,偏就是运气不好,父亲兄长没了,还要经历那事……也幸好她心胸阔广,换了别人,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她换了个话题道:“小姐的衣裳有的穿不了,年底前让裁缝过来多裁几件,要不然不合身。”
  宴卿卿的胸脯最近又长了不少,撑得她衣服要裂了样,难以动弹。
  动几下就要小喘口气,娇挺上下起伏,又更加让人身子不适。
  宴卿卿脸上没有羞红之类。她从开始长大起,就时常裁新衣裳,不断改里衣的尺寸,久而久之都习惯了。
  她只以为自己最近吃多了,所以有些胖了。倒没想过有人夜夜弄她那,高耸饱满被调情似的握住揉捏,总该有些个反应。
  宴卿卿一整天没出门,呆在府中看了半天账本,眼睛疲累,又无别的事要做,用过晚食后就早早睡了。
  她这几天晚上都在喝安神药,虽说没大作用,但聊胜于无,能睡个好觉也不错。
  许是白天下了雪,晚上的天空就晴朗起来,还带了弯钩的月亮,皎洁的月光照在雪上,寂静极了。
  宴卿卿的房间里也是静悄悄,纱幔被放下来,床上黑漆漆的只能看清个人影。
  闻琉半跪在脚踏上,他穿着玄色袍子,眉眼微微皱起。
  他轻轻握着宴卿卿的手,怕她疼着了,就替她慢慢涂匀从宫中带来的清凉膏药。
  宴家的事闻琉最了解,但佛堂里的是宴将军和宴小将军,他是不能冒犯的,可他也能猜到宴卿卿说了什么。
  她不会聊得太多,恐怕只说自己难做。
  闻琉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脱了外衣与她共盖一被,把头靠在她颈肩上,环住窈窕的细腰。
  他在她耳边问:“义姐要是发现我这般下流肮脏,到时还会喜欢我吗?”
  “义姐一定会的对不对?”闻琉抱住她,他的头蹭了蹭宴卿卿。
  他这话问了好几遍,宴卿卿自然回不了他。
  宴卿卿身上有幽淡的女子香气,只有凑近些才能嗅到。闻琉从前便爱她身上的味道,小时候黏她抱她,觉得她真软和,便连胸乳的形状都漂亮极了。
  闻琉以前初到军营,从那里回来就去找宴卿卿玩。恰逢她不在,便悄悄藏她屋子里,想给个惊喜给她。
  那时宴卿卿正淋了雨,回来就径直让人备水沐浴。
  他就那样看着下人帮她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落,相然把衣服搭在衣架子上,与她说话,她只淡声应了几句。再之后杏白的诃子被解开,裹着的圆润便立即跳了出来,沟壑也深得媚丽。
  她那儿好生白,好生大。
  闻琉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眼睛再也不移开。
  他看她脱了裹裤,光泽的玉腿修长,便连脚趾也秀气可人。
  宴卿卿进了浴桶之中,胸脯被盈上来的水浸了半个,还有半个露在外边,嫣红蓓蕾惹人眼球,闻琉的心跳得快要出来样。
  这种场景委实香艳无比,宴卿卿却没察觉异样,交叠着细润的双腿,闭眼小憩。
  她是不喜下人伺候的,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闻琉呆愣愣地看着她。
  宴卿卿性子算得上平易近人,但对闻琉也并没有多亲近,恭敬之意倒还多些。
  他是宫里的皇子,无论是不是冷宫的,宴卿卿待他总会刻意疏远几分。
  可闻琉还是喜欢黏她。
  他来时瘦瘦小小的,宴卿卿每次看他,都会想如果母亲没难产,弟弟还活着,也该像他那样大。
  闻琉又那样乖巧,最听她的话,平日里总叫卿姐姐,有好东西就给她,心就难免软了些。
  她倒是发现过几次怪异的端倪,不过闻琉是那个小小的年纪,性子直,刚从宫里来宴府不久,脸涨得通红,眼眶红红,都含了眼泪,宴卿卿心软,只顾哄他,也没怎么放心上。
  而她那时胸正在发肉,时刻都觉得肿胀,每日的衣物都必须换,因为料子磨得身子疼,而换下没过多久又要改尺寸,里衣抹胸换得多了,丢了几件也没发现。
  他来宴府时虽小,但好歹也快要十三。放平常世家,恐怕已经开始放通房丫鬟,更有甚者,可能都已经碰女人了。
  闻琉是从冷宫出来的,不明白这些世家的事。宴卿卿倒知道,只不过闻琉来时看起来那么小,谁都没放心上。


第53章 
  小厮穿着厚厚的棉布衣,大清早的就起来扫地上堆积起来的雪。江家那里有消息传了出来; 说是涂婉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这种事普通; 但江沐是以前宴家的准姑爷; 宴家小厮难免会私下议论几声。
  这消息没传进宴卿卿耳朵里,管家严禁他们在人前说这种事。
  曲觅荷那里昨天已经安置下,宴卿卿不用担心。赵紊尚且在逃,她又不知道人在哪,更加没有操心。外面天冷,她闲着无聊,便在屋子里绣起了荷包。
  若说宴卿卿哪里最好的,便是她最能劝慰自己。昨个还心有伤悲; 今天倒自己先缓了过来; 愁意散了许多。
  那事若真算起来; 不过是赵紊阴谋设计,曲觅荷因惧退却,怪不得闻琉。
  左右不过是场欢爱,虽说让人难为情; 却也算不得大事,宴卿卿还没那么斤斤计较。
  而安神药总归是有用的; 睡觉总比平常时候要安稳些,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暖烘烘的,没有冬日的刺骨之冷——在轮定安未发作时。
  “小姐; ”相然在外叫了一声; 撩帘进来; 她朝宴卿卿行礼,“皇上来了。”
  宴卿卿微微一愣,抬眸看着相然,放下手中的针线。
  前日才让她不要随意出府,怎么今天他反倒过来了?朝中的局势稳定已经下来?
  她站起来问:“皇上怎么过来了?赵郡王找到了?”
  相然摇头道:“奴婢不知道。”
  宴卿卿蹙眉,心中沉思。
  此时情况特殊,赵紊逃离,城外有敌军,闻琉不会无缘无故过来,怕是有什么事忘记交代她做了。
  ……
  府中大厅的花几上换了梅花盆景,小巧玲珑,精致无比。墙上的字画清新淡雅,有各色花样,椅座上放干净绒布。
  闻琉的臂搭在桌上,手里拿雅致白玉佩,修长的指尖顺着纹路慢慢转动。他脸上没有表情,但眉眼之间的还是平静的,俊朗的面孔如玉般。
  “你在这等着。”
  温和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进来,是宴卿卿在对门外的相然说话。
  闻琉抬眸就见厚帘被掀开,宴卿卿莲步走了进来,脚步轻盈,却也十分好看。
  或许是因为今天不用出府,也可能是闻琉来得太突然,宴卿卿的发上只带了两支简单的金簪子,连耳环都没带。
  皇上过来,宴府自然不能怠慢,下人端了热茶与新鲜水果摆放在一旁。
  闻琉起身道:“义姐来了。”
  “陛下圣安。”宴卿卿行了个礼。
  闻琉眸中有丝无奈,虽跟她说过勿需行这些虚礼,但宴卿卿太过重礼,总是不听。
  他招手让宴卿卿走近些,又朝旁边太监说:“下去吧。”
  太监弯腰应是,走了出去。
  等太监下去后,宴卿卿问:“陛下今日前来,是因为瑞王妃那事?还是有别的事?”
  两人似乎都选择性地忘记了那天的荒唐事,谁也不提,就仿佛还是以前的好姐姐亲弟弟。
  闻琉则是点了点头,上前先把玉佩放到宴卿卿手里,说道:“宴会那时,她没敢同朕说赵郡王做了什么,倒害了义姐;昨天赵郡王没了踪影,朕又派以前的曲家嬷嬷去劝了一天,她可能也怕了,晚上终于想通,跟朕递了厚厚的一沓信。”
  宴卿卿看了一眼手中熟悉的玉佩,抬眸疑惑地看向闻琉。
  闻琉的身材高大,一袭白衣衬得气质尤佳,佩戴的玉佩也雅致,便是脸上神情淡淡,也藏不住眉眼的温润,君子如水。
  以前宴卿卿不觉着有别的,只认为他这样容易被人欺负,该是长得再健壮些,现在倒完全没了那念头。
  “京城安全,现在用不到。”他笑了笑,“本就是个信物,义姐好好拿着,以后也用不到。”
  他话说得简单,但宴卿卿顿觉手中拿了滚烫之物样。
  她是宴府中人,自然知道能与兵将联系在一起的东西,都不是凡物。
  上次还与闻琉,心中想的是他以后或许就给忘了,也不准备再拿回来,哪知道他还记得!
  当初若不是曲觅荷行为怪异,她又不得不把玉佩还与闻琉,那晚的事恐怕也不会发生。
  她素来是怕招惹麻烦的,也怕无意耽误大事,朝他说:“我心中记挂陛下给的答允,用不着别的信物,这玉佩不妥。”
  闻琉笑道:“义姐不用忧虑所想之事,该解决的事都处理好了,这也不是贵重物品,既然已经答应送给义姐,自然不会食言。”
  宴卿卿摇头:“陛下听我……”
  闻琉打断她:“朕的东西就是义姐的,更何况你还给了朕一个承诺,总不能当做没发生过。你勿要拘谨,再这样下去,朕该气了。”
  宴卿卿微微张口,心中叹口气,却还是把玉佩收了起来,也不和他纠缠这话。
  闻琉性子十分犟,认准的事从不退步,再跟他争下去说不定就真生气了。这孩子是聪明的,应当早就想好了法子,否则也不会轻易把东西给她。
  “以后陛下就不要拿这种贵重东西送我,到底是有关调动兵队,马虎不得。”
  宴卿卿把玉佩放进袖口后,在一旁坐下,同他说:“瑞王妃是个懂进退的,以前什么都不敢和你说,可能只是受了赵郡王威胁,现在说开了就好。”
  虽说宴卿卿被曲觅荷设计,但她总归得顾着大局。
  曲觅荷是先太子遗孀,还带着孩子。闻琉动不了她也不能动她,一个不慎,他就可能落个天下人耻笑的把柄。
  觊觎兄嫂,心胸狭隘,不容兄长之子……这些话要是真被人私下拿出来说,便是禁了也难禁,正史不写,难免会有野史议论。
  如果真的深究起来,这事其实也不算太亏,至少闻琉的名声不会受损,她这个做姐姐的也不会去害他。
  只是若换上别的宫女,倒比那被强迫的人是宴卿卿要好上许多倍,毕竟宫中女子都是皇帝的女人。
  闻琉皱了皱眉,说道:“朕知义姐和先皇后他们感情深厚,难免会想管一管,朕也明白。但你在宫中答应过,不替他们求情。”
  “没替她求情。”宴卿卿无奈,倒不知道他会这么敏感,“你打算要做什么?”
  闻琉来找她,不可能只为了来给她个玉佩。
  “瑞王妃不能一直在京城,她和闻思轩现在的身份只会招麻烦。”闻琉直说,“朕已经秘密派人送她到壶州。”
  宴卿卿心中微怔,她没想到闻琉会做得如此迅速。
  这确定也是个好法子,到时别人就算再想利用曲觅荷,找不到人也没有办法。
  她问:“可太子的后事怎么办?瑞王妃不在的话……”
  “一个月后到时再接她回来。”闻琉对宴卿卿说,“赵郡王能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恐怕还会有后招。”
  利用曲觅荷的清白与性命来陷害闻琉,赵紊似乎根本没把曲觅荷母子的命当命,心思可谓十分狠毒,便连宴卿卿都没想过他会做这种事。
  赵紊以前虽是不着调,但也是个普通的玩闹,待宴卿卿更是比她亲兄长都要好。即使到了现在,宴卿卿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心中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可便是再不明白,她也知道有些事是碰不得的。
  “陛下若是有打算,不必一一同我说,”宴卿卿思索片刻,“只需告诉我该做什么就行。”
  闻琉擅长处理政事,最懂得权衡利弊,做事走哪一步好,他比宴卿卿要懂得多。
  “朕查到了一件事,”闻琉稍稍犹豫,摇头说,“罢了。义姐以后要是为难了,也不必考虑朕,顺心就好。”
  他和宴卿卿交谈时,极少会藏事,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某些时候说的话,宴卿卿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接。现在脸色这般奇怪,宴卿卿心中顿时就觉得不对了,直接问他道:“出什么事了?”
  闻琉摇摇头道:“算不得大事。”
  他顿了一会儿,还是沉声说:“义姐疼朕这么多年,无以为报,只期盼你好好的。冒犯你两次,实属无奈,心中有歉意,到底是不想装下去。”
  他在宴家呆得久,这直性子随了宴家父子,心里藏不住事。
  宴卿卿不由得想要扶额,她心中有些许的尴尬。闻琉这人总是这样,什么都想说清楚,若是有别的误会倒也算了,可这种私秘之事,哪能一次次拿到台面上说?
  “如果陛下是担心我,那大可不必。”宴卿卿垂眸说,“过去的事便过去,更何况现在的要紧事不是这个。”
  赵紊做事的目的尚且不知道,曲觅荷虽然不在京城,但让她在壶州也不是长久之计。
  “哪有什么要紧事比得上义姐?”
  他轻轻叹口气,起身走到宴卿卿跟前,从怀里拿出个小瓷瓶,微微俯下身子,将东西塞她手中,在宴卿卿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交代话。
  “义姐那儿应该伤着了,朕这有药粉,待会儿你回去后遣退丫鬟,自己脱了衣物,手指上弄点放进去,要不然容易生病。”
  宴卿卿身子僵直,被他这话弄得惊了半天,双腿不自觉地发软。
  他是眼神清明,不带任何情色的暧昧,可宴卿卿这样的世家大小姐,学的礼仪周全,端方有佳,哪里听得了那种话?
  若说这话的不是闻琉,她非得给让下人打出去不可!
  宴卿卿深吸了口气,把脸上的热气压了下去,她觉得闻琉这样不对。
  先前皇后派宫女教闻琉房中事,他径直把人关门外,宴卿卿当初只觉好笑,没多跟他说,这下却不得不说上句。
  “陛下和我同亲人一般,”宴卿卿错开眼,“以前总想教你,但因男女有别,总有些不好意思……方才的话说给我听也就算了,若你是同别人出了乱子,可别直接跟人说那种话。你现在是皇帝,派个人过去就行了。”
  这种孟浪之话,他怎么可以说得这样随便?万一以后冒犯了别家夫人小姐,说他是个浪荡子都算轻。
  她胸脯高耸,罗裙总是难遮挡住那圆润的轮廓。修长的脖颈上还有红痕,被衣物挡了许多,凑近了却还是能看个大概。耳畔也红得如同滴血般,那些话看得出是强忍着羞意说的。
  宴卿卿对闻琉倒真算得上掏心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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