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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琉以前接触的大多是宫中太监宫女,后来能出皇宫,便和宴卿卿见得最多,宴小将军那时还在军营,没见过几次。
但无论是谁,都没和闻琉讲过入不了耳的荤话。
这些从不同地方来的大孩子虽是努力了些,但终究还是耐不住整日训练的枯燥,有人大晚上拿出件私藏的女人小衣服,说是村里寡妇的,还香着呢。
整个营帐的十几号人都围了过去,闻琉对这个没兴趣,并不想浪费自己的睡觉时间。但私下的窃语还是不停地往他耳朵里钻,什么乳儿尖,什么软绵肉,下三滥的话弄得闻琉烦得要死。
但他最能忍耐,倒是一句话没说,睁眼看那说话人时,却见他正在嗅那小衣服的味道,闻琉霎时觉得恶心透了。
闻琉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行为恶心,如果真要他说哪里恶心,他是说不上的。闻琉判别对错的方法几乎都是以自己的想法为主,冷宫中没人会教他辨别是非。
巧言令色,两面三刀……太监宫女的行为无一例外,都是这样。
宴家不同,至少他接触得最多的宴卿卿,从来就不会做这些事。他知道是宴卿卿的身份太高,高到她根本不必做这些小人会做的事。
而闻琉做的事,与其说是性子太直,倒不如说他自己也不懂。
闻琉渐渐与这些人保持了距离,营中的人皆是三五成群,他形影单只。
知道他身份的人以为他是性子高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孤僻的怪人。
闻琉好想宴卿卿。
乏味枯燥形容的便是军营中生活,除了宴卿卿,他不喜欢对别人说心里话,旁人都会说上两句“今日练得太累了”,闻琉连这种话都说不出来。
于闻琉而言,这些话即使说了出去,也没人会在乎,更有甚,还会遭太监的嗤笑。
他在军营里熬过了大半月,终于有了次回家的机会,但宴小将军有事耽搁了,闻琉不想和他一起等,便先回了京城。
那日凑巧是在下雨,淅沥沥的雨声没扰闻琉的好心情,而宴卿卿似乎出去了一趟,倒让他失落了一下,他突发奇想,想给宴卿卿个惊喜。
闻琉让府中看见他的下人都不要说他回来了,又躲过宴卿卿闺房的下人,悄悄藏进了她的闺房里。
宴卿卿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许久都没回来,闻琉是训练之后赶回来的,他还没休息,身体疲惫,还没等到宴卿卿,便睡了过去。
月亮慢慢升上天空,旖旎的银辉洒在大地上,树影摇曳,滴下几滴清凉的雨水。
小厮去闻琉屋子看了眼,没见灯亮,还以为闻琉早就走了,便也没派人去找他。
宴卿卿今日去静安寺找了笠缘师父,未曾想回来时下了暴雨,她没带伞,身上沾了凉丝丝的雨水,回来便让人备水沐浴。
闻琉藏的地方隐蔽,但也恰好是宴卿卿沐浴的地方,相然和宴卿卿说话,又朝丫鬟交代句熬碗姜汤过来。
他睡得迷迷糊糊,却是被丫鬟的说话声吵醒的。
当他睁眼时,身体便瞬间僵住了。
宴卿卿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面色有些疲倦。石榴红绣蝶罗裙慢慢解下,白皙的美背光洁无比。
丫鬟的动作有条不紊,旁边木架子搭着的衣物一件件变多。
相然问她明日可要去江府,她淡淡应了一声。再之后雪白的两只软绵跳了出来,弹软饱满,模样也漂亮极了,乳中深沟的样子,怕是没人见过。
松垮的里裤缓缓褪下,长直的细腿仿佛有莹白光泽,秀气的脚趾玲珑可爱,腿心藏着什么,闻琉觉得心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的耳朵仿佛在回响着什么东西,快要把他整个人都震碎。
纤细的腰肢他平日抱过几次,可闻琉没想到会如此不盈一握,若是他那时用的力气大些,她是不是就出事了?
闻琉有些许的茫然,为什么她那处,那么白,那么大?
衣物已经从完美无瑕的身子脱下,都搭在木架子上,杏白诃子与里裤搭在另一边,宴卿卿轻轻摆手让丫鬟下去,她不喜别人伺候沐浴。
宴卿卿比闻琉要高上许多,他仰望她,觉得世上只有她最可信。乳儿尖,软绵肉,他脑子里立即闪过了这两个词。
美人入浴,香艳无比。
闻琉呆呆地看着闭眼小憩的宴卿卿,樱红的果儿夺去了他所有的视线,水好像少了些,她的半个胸脯都露在外面。水波轻轻荡漾,浸满了深深的沟壑,素白的手上沾了水,滴落在水中,也溅起了淡淡的水纹。
宴卿卿没有休息很久,她今日疲倦,所以才会小憩会儿。
她想到这两天兄长和闻琉就要回来了,心想明日还是不去江府了。
宴卿卿转了个身,白皙的手臂搭在浴桶边沿上,香脊线条均称。
她最近穿的衣服又紧了些,今日着实勒得慌,胀痛也让她有些难受。她好面子,总觉得揉那儿不太好,便想换个姿势,遮挡一下手的动作。
闻琉不敢动弹,他看见她手中的饱满慢慢变着样子,纤细如葱白的指尖按着酥肉,一点一点地,加大力度。
宴卿卿是女人,她没有那种心思,这种动作又只是缓解胀疼,自然不会起什么反应。
倒是闻琉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冲击,却是怎么样都忘不掉,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又觉着想不透。
宴卿卿只是简单沐浴一番,不会再有多余的动作,但她的面容委实艳丽,仅仅是闭眼休息的样子,就能让人升起暧昧的遐想。
这次意外成了闻琉这一年最深刻的记忆,她身上的每一寸,他都没办法忘记。没有人告诉闻琉,他这样是不对的,但他隐隐觉得宴卿卿不喜欢。
第99章 番外一
闻琉走的时候; 宴卿卿已经熄灯歇息许久,连外室的丫鬟也在打着盹。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牖缝隙射入屋中,窗边照出一团淡淡的黑影。
路上的青石板清晰可见,闻琉双腿发软,跌跌撞撞; 扶着层峦假山突出的棱角; 慢慢往自己那间屋子走。
有巡夜的小厮发现了他,闻琉身体一僵; 只能说自己回来时太累; 在假山里睡着了。
他性子本就腼腆,倒也没人怀疑,只是让他快些回去歇息。才下过雨没多久,呆久了说不定会伤风。
闻琉撞见宴卿卿沐浴,心中思绪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低着头不敢看小厮的眼睛; 有些匆忙地应了那人; 随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回京吹风淋了雨,头脑早已发热,换做平时他肯定是知道自己身子不对劲。闻琉从冷宫中出来; 基本的药理还是会的。但他今日实在是慌极了,一躺在床上便昏睡过去,连锦被都没盖。
当他被发现; 人已经发起了高烧。
若不是他觉着口干舌燥; 迷茫醒了; 起来倒水喝时摔了一跤; 被路过的小厮听见了,怕是还会继续烧下去。
闻琉这突然的一病,直接把宴卿卿从睡梦中惊醒,穿好衣物急忙过来看他。
旖旎的梦境伴随着阵阵的热痛,嫩白的肌肤,细直的长腿,硕满的雪峰都不断在闻琉脑海里闪现,淡淡的香气在他鼻尖回旋,钻进他的心里,那儿好似要跳出来样。
他身上盖着被子,可衣物却是湿冷的,宴卿卿摸着就觉得凉。府中大夫今天回去了,别的还没请到,她皱了皱眉,转头让小厮先给闻琉换上衣物,自己出去在外面等候。
小厮应是。等宴卿卿出去后,小厮把干净衣服放在一旁,半掀开被子,给闻琉换上新衣服。当小厮解他裤子,发现其中湿濡时,倒是愣了愣。
但他的视线只是一扫而过,没多说别的,替闻琉换上了新裤子。
小厮没说话,心中却暗想这五皇子看起来小小一个,没想到那物竟然那么大。
以后还有得长,就算女子喜欢这种,怕也不一定受得了他。
也确实是,至少宴卿卿和他成婚之后,再怎么由着他,都被他的失控弄伤了好几次。若是旁人那样不会伤及人,追根究底还是闻琉入得太深。
这是男孩私密事,小厮也没敢告诉宴卿卿,他帮闻琉换下衣物后,大夫也刚赶过来。
诊病把脉,熬药喂药……等这些事做完时,天已经蒙蒙亮。宴卿卿要睡觉也没多少时间睡,便坐在红木圆桌旁,撑着头闭眼歇息。
闻琉头脑昏胀,醒来的时候还摸不清状况,眼神懵懂,只觉着身体像冰火两重天。
如果他没发这场烧,可能第二天醒来时就会忽然懂得什么,可他烧得昏昏沉沉,只记得梦中甜腻的柔滑,旁的却是什么都记不清了。
宴卿卿并没有睡着,她听见有沙哑的声音在叫水,立即睁开了眼,走进里屋。
闻琉看见宴卿卿,脸霎时红了起来,而宴卿卿只以为他是病着,未曾多想。
“五皇子来宴府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宴卿卿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幸好烧退了。”
“对不起。”他呆呆望着宴卿卿白皙的手腕,小声道歉,“我想给卿姐姐惊喜,我也不知道。”
闻琉下意识地回答了这句话,他觉得宴卿卿一定不想知道自己看了她身子。
宴卿卿叹了口气,收回了手,“以后多注意身体,昨夜差点把我给吓着了,怎么突然跑假山睡觉去了?”
她大抵是问了昨夜巡夜的小厮,所以才这样问闻琉。可宴卿卿那张脸委实艳媚,闻琉一见她就想起了昨夜的场景,小小的心脏又乱跳起来。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扫过她白皙的胸乳,怕她发现,闻琉连忙垂下了眸子,却又盯住她的腿。
旁的皇子这时已经有宫女引导通人事,他却还像个小孩样,什么都不知道。
“我以为卿姐姐会去假山,想跳出来,让你高兴一下。”
宴卿卿笑道:“这才下过雨,我哪会去那里?以后别惊喜了,你来见我,我就很高兴。”
闻琉的脸变得更加通红,他喜欢和宴卿卿在一起,自然也爱她这种话。他发觉自己变得奇怪,若不是盖着锦被,他怕是手脚都不会放。
素色帘幔被人掀开,相然手中端着檀色托盘进来,上面有碗温热的汤药。
“小姐,五皇子,药晾好了。”
相然看着宴卿卿,似乎是有话要说。江沐前几月出去了一趟,前几天才回来的,宴卿卿和他见过面,只是涂婉在旁边,倒也没说什么。
他方才派人送了信笺,邀她出去游玩,宴卿卿轻轻叹气,摇了摇头,闻琉在宴府发了热,自己总不可能留下他一个。
彼时的闻琉,还不知道江沐的存在。
她慢慢扶闻琉坐起来,娇挺的胸脯被手臂触及,宴卿卿没想法,闻琉身体却僵硬起来。
她拿过温热的药碗,轻轻给闻琉喂药,闻琉脸微微红,小口抿着药。
宴卿卿问他在军营过得怎么样,她语气温细,闻琉不想让她担心,便没说自己遭人欺负的事,倒是与她讲起在军中训练的苦日子,又说羊乳好喝,以后要和宴卿卿一起喝。
她捂嘴轻轻笑了笑,道:“你这孩子太过纯善,以后得学着硬气些,万不可遭人欺负还替人隐瞒。”
宴家与军营密切联系,宴卿卿哪会不知道闻琉被人欺负的事?她让宴小将军上点心,宴小将军却回信说他是个好苗子,得让他历练一番。
本以为闻琉会向她告状,倒不料他会尽挑些好的说。
闻琉眼睛微微一酸,他拉着宴卿卿纤细的手腕,埋头进宴卿卿怀里。
宴卿卿知道他心底肯定有委屈,便轻轻拍着他的背,温声对他道:“人善良些固然好,但也不可再那样委屈自己,下次不许了,知道吗?”
她把闻琉当半个宴家人,自然不想让他受别人欺负,察觉闻琉似乎又在哭,宴卿卿无奈叹口气,低头哄了他许久。
……
闻琉大抵正在长身子,在军营练得多,吃得多,才出去半月,宴卿卿便发觉他长高了许多,但因其身量小,也并没有高到哪去。
宴卿卿没去找江沐,江沐又正巧闲着,便来了一趟宴府。
他和宴卿卿的关系似乎很好,两人熟稔地谈话,他们站在一起,好像一对精致的璧人。
江沐长得本就不差。
闻琉后知后觉地问府中小厮,那个没见过的人是谁?
“那是小姐的未来夫婿,”他听见小厮说,“以后小姐嫁去江家的。”
如雷鸣轰顶般,闻琉僵在了原地,他知道嫁是什么意思。
二公主最近便闹着要嫁给一个没地位的商人。
闻琉没听过京城有什么出名的江家,他问了小厮才发觉只是个普通侍郎家的公子。
不配,他们一点都不相配。
闻琉发了场热病后,突然变得颓然起来,他的脸色莫名有些疲惫,像是有什么烦心事,睡不着觉样。
但这种情况也没持续多久,宴卿卿也就没好问他到底怎么了。
闻琉总是卿姐姐的叫着,见了她眼睛都亮起来,手里一有好东西就拿过来分她一份,没有小辈这样对过宴卿卿,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倘若她知晓闻琉做的事,怕是再也不会这样想。
夜色深凉,月亮藏在乌云之中,天上有几颗星星。皇子寝宫中的人都下去歇息了,只留一个太监在外面值夜。
殿门紧闭,里面的烛火没熄,闻琉似乎也没有熄灯的准备。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把锦被下的手拿了上来。
他手里有件杏白的诃子,依稀可看清被圆润撑起的弧度,这小衣服还没洗,上面沾有淡淡的女子清香,是宴卿卿穿过的,闻琉悄悄换走了。
这件质地极好的诃子,曾紧紧裹住宴卿卿饱满的胸脯。闻琉将它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几口,闻见了熟悉的味道后,他躁乱的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他懵懵懂懂,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宴卿卿最近总觉得衣服紧,要换上新的,这衣物迟早会丢,他只是在丢掉之前捡回来而已。
闻琉讨厌江沐,他第一次有那么强烈地想要人去死的欲望。
没几日后,闻琉便又要随晚回来的宴小将军去军营,他仍旧不太想过去,但宴卿卿夸他了,所以闻琉心想一定要坚持。
闻琉在冷宫时,日夜都在想明日该怎么活下去,他现在已经出来一段时间,也就没再想这种事。
在宴卿卿房中看见的一切印在他脑海里,即使他不想,香艳的画面也会时不时浮现上来。
闻琉还是睡不着觉,他睁着眼睛,坐了起来,胸口仿佛有一团烧得发热的火。
好想卿姐姐,她睡了吗?她会想自己吗?
七八月份,正是热得人睡不着的日子,寝宫外面吹阵阵凉风,窗牖被人打开,闻琉不想惊动太监,便从这里出去了。
他的寝殿离那些妃嫔住的地方比较远,在御花园一处偏僻的角落。
此处也有宫殿,但来的人少,连巡逻的御林军都来得都比较少。
闻琉不想被人发现,便爬上了树。
这里虽然少人来,但树木依旧被照料得很好,枝干粗壮,绿叶繁盛,习习凉风吹过,叶片摩擦,沙沙作响。
他只是觉得胸口有些闷,所以出来吹吹风,小小年纪,沉着脸的样子像个小大人。闻琉正欲回去,却突然发现了自己父皇身边的太监从底下走过。
他心中疑惑,便悄悄跟过去看了一眼。
皇帝和一个妃子到了一处宫殿,闻琉认识那妃子,那是个刚生下小公主的妃子。
闻琉没想过自己会看见那样糜烂的场景。
那妃子出身不高,并不怎么得宠,所以便想了个下流法子。皇后娘娘不喜旁人用狐媚术祸主,皇帝也由着皇后,因而他们来了这个地方。
那晚后,闻琉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帝王模样陡然破碎,很恶心。他回到寝殿后,便立即吐了,太监还以为他生了病,连忙问他怎么了,闻琉摇摇头,只说自己晚上吃多了。
可梦里的宴卿卿前倾着身子,笑着要将她身子的绵软凑近他嘴边时,他却移不开眼,不自觉地张开了口。
三皇子在他这个年纪,已经宠幸过两个宫女。
之后的几天里,宫里一个刚生产的妃子被皇后娘娘罚得丢了半条命,皇帝理亏,对这件事也没发表看法
宴卿卿进宫陪皇后娘娘时,凑巧听到这事,她手中的糕点都惊掉了,难以置信到极点。
第100章 番外一
皇帝与那妃子的荒唐事委实是令人震惊; 着实荒淫过头; 皇后罚了皇帝贴身的大太监,事情被压了下去; 谁也不敢再说。
皇后娘娘被气得半死,皇帝一把年纪还被打得四处乱跳,宴卿卿在门口听着声就觉得疼。
皇帝与皇后少年夫妻,听说以前也是好友; 爱情没多少; 亲情还多些。皇后娘娘是气这两个不要脸什么都敢做,如果不是她消息快,这件事都要传到外邦人耳里。
但宴卿卿并不知道闻琉目睹了全部。
她更不知道,闻琉虽然只看了那么会,却把场景都印在了脑海里; 记得一清二楚; 他又见过宴卿卿沐浴时的样子,两个画面汇合在一起; 实在让人心尖都发颤。
她酥胸生得圆而饱满; 娇挺白皙; 又软绵柔嫩; 本就是美极了; 于什么都没见过的闻琉而言; 更是忘不了。
他梦了宴卿卿好几次; 光怪陆离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