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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砂蹲,将望忧抱入怀里,她知道她这样很自私,很坏,可是她无法想象失去望忧的痛苦,这六年来,她们娘俩相依为命,如果百里寒水知道忧儿的身份,纵然他不会来与自己争夺,可是他能控制自己不来看忧儿?不想忧儿?甚至到最后,不来与自己抢夺忧儿吗?
不,她绝对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忧儿是她的儿,是她拼了命也要生下来的儿,百里寒水没有资格来分享忧儿的爱,他不配拥有这份亲情!
“娘亲,对不起,你不要难过了,忧儿会好好听话,忧儿以后再也不贪玩了。”望忧紧紧的搂着望月砂的脖,他从未见过娘亲这般伤心的模样,在他记事的时候起,他身边就只有娘亲一个人,许爹爹过,娘亲很辛苦很辛苦,自己不能淘气惹娘亲伤心的。
望月砂轻轻地拍了拍望忧的脑袋,将他从怀里拉开,看着他不过巴掌大的脸此刻满是惊慌,心中不由自责,想起还在外面的百里寒水,望月砂垂眸想了一下,问道,“许爹爹给你的那串金铃可在身上?”
忧儿点头,“在啊,忧儿一直都带着,许爹爹当忧儿想他的时候只需要摇晃金铃他就能知道的。”
话完,忧儿在衣服里掏了又掏,终于拿出了一串金色的铃铛,用红色的线穿成了葡萄一样的串,上面有三个红豆大的铃铛,手一动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十分悦耳。
“娘亲,你是想许爹爹了吗?”忧儿好奇问道。
望月砂摇头,接过那铃铛,将其系在了忧儿的腰带上,叮嘱道,“忧儿要好好保护着这串铃铛,如果有人问你是谁给的,你就是爹爹给的,不能是许爹爹,知道吗?”
爹爹?许爹爹?
忧儿有些疑惑,“娘亲不是许爹爹是许爹爹,爹爹是爹爹,可爹爹不是许爹爹吗?”
望月砂摸了摸他束了发髻的脑袋,笑的有些苦涩,“你以后会懂得。”
忧儿点头,摆弄着那串金铃。
望月砂深深的看了眼忧儿,轻叹一声,但愿忧儿长大了不要责怪自己。
正文 第两百六十二章再无倾城色
“让你给落姑姑吃的药吃了吗?”望月砂着,朝内室走去。
满屋的狼藉碎片都被阿蝉给收拾干净了,倒不用担心忧儿会被绊倒。
忧儿闻言,乖巧的点头,“嗯嗯,吃了的。”
掀开那蓝色的碎花布帘,便看到对面靠墙的位置放了一张木床,床上躺着的那人一袭红裳,正是被望忧救回来的落绯烟。
“娘亲,她就是你的落姑姑吗?”忧儿站在一旁,看着床上明显容颜憔悴的落绯烟,好奇的问道。
落绯烟这次伤的不轻,不过好在最后忧儿赶上了,性命算是保住了。
望月砂看着身边这六年不曾见过的女,她的容颜依旧妖冶妩媚,她的红裳依旧艳丽夺目,她是落绯烟,江湖上最妖艳的女。
五年前是,五年后,依旧是。
十二颜楼倾城色,三更鼓鸣五更花。
如今的颜楼,可还能再见当年的十二倾城色,旧人换新人,还是美人化白骨,一别六年,究竟有几人尚在人世,又有几个人已成永别?
六年前,她为了那一段卑微失败的爱情而狼狈逃跑,她从未想过,那一别之后,再相见已是如今家破人亡的景象。昔日的同门师兄师姐妹们,如今有的竟已是生死相隔,永无再见!
这六年的时间里,她不是没想过回来,可是她害怕,害怕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向所有人坦诚自己的失败和怯懦,一直到两年前,她带着忧儿从昆仑山出来,这才惊觉外面的世界早已经翻天覆地,曾经的天下第一楼竟已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当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当所有人都已经消失匿迹的时候,唯有落绯烟,她还在,她始终记着自己是颜楼宫主的身份,始终不曾忘记过自己肩头的责任。
五年来,她独自面对着整个武林的讨伐和追捕,独自承担着整个颜楼的重担,午夜梦回之际,她可曾想要放弃过,可曾因为这一重身份而愤怒埋怨过,落绯烟,曾经一直都是颜楼十二宫主之中性格最是散漫,最能给门派招惹是非的一个人,可最后,一直坚守下来的,却也唯独她一个人。
思及此,万般酸楚涌了上来,望月砂不由握紧了落绯烟的手掌,半晌都不出话来。
望忧看着自家娘亲的模样,心疼极了,上前抚摸着望月砂的眉梢,笨拙的安慰道,“娘亲不难过了,落姑姑会醒过来的。”
望月砂点头,道,“忧儿先出去收拾东西,我们稍后就离开这里。”
望忧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间。
不出所料,当望月砂等人出门的时候,百里寒水依旧站在庭院里,貌似连位置都不曾变换过。
“叔叔?”望忧好奇的喊了一声,这个叔叔刚才救过他,他还是很感激的,而且这个叔叔手里的武器很厉害,让望忧羡慕不已。
“忧儿先去马车等着娘亲。”望月砂道。
望忧看了眼望月砂,又看了眼百里寒水,点点头,腿迈步跑了起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叮叮当当”,在寂静的深夜里,那声音尤其清晰。
百里寒水瞳孔紧缩,他的目光朝望忧腰间的那串金铃看去,脸色一片阴沉。
那串金铃代表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百里掌门,该的话五年前我就已经过了,如果你当真还念着那份旧情,我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望月砂站定,头也未回的冷声道。
马车哒哒的声音渐行渐远,群峦之间出现了第一抹光亮。这个距离络邑几百里的偏院村庄再次迎来了新的一天,对于这突然搬进来又突然离开的一群人,村里却没有半点影响。
“娘亲,我们要回家吗?”望忧趴在马车的窗户上,看着飞快掠过的风景,兴奋的问道。
望月砂将手中的毛巾递给一旁的寒蝉,漫不经心道,“忧儿想回昆仑了?”
望忧用力的点头,“嗯,忧儿想许爹爹了,许爹爹一个人在家里,一定很可怜,忧儿想要回去陪着他。”话完,望忧期待的看着望月砂,干净的双眸里满是期待。
望月砂看向马车外,微微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暂时还不可以,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呢。”
望忧失望的“哦”了一声,但很乖巧的没有再什么纠缠的话来,反倒犹豫的飞快瞟了眼望月砂,欲言又止。
自己的儿,望月砂如何不清楚,见他那模样,便知他有话要,问道,“怎么了?”
望忧还是有些犹豫,但是对上自家娘亲那直直的目光,张了张口,深吸一口气问,“娘亲,刚才那位叔叔是不是认识娘亲啊?”
望月砂微愣,心情复杂,“忧儿喜欢那叔叔?”
望忧点头,忽又飞快地摇头,鼓着腮帮嘀咕道,“忧儿不知道,那个叔叔救了忧儿,他是个好人,可是他让娘亲不开心,忧儿不喜欢他!”
“好孩。”望月砂将忧儿抱进怀里,由衷的夸赞道。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跟娘亲。”
“忧儿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忧儿按照娘亲的话,给落姑姑喂了药,然后就跟阿蝉一起睡着了”
长路漫漫,马车晃晃悠悠离开了络邑,渐行渐远。
已是隆冬之际,各地都是草木凋敝,一片荒凉灰暗的景象。
几只灰色的麻雀站在干枯的枝头叽叽喳喳叫着,远处传来了流水淌过树林的声音,少女欢快的嬉闹声渐渐靠近,两抹翠绿身影的突然闯入,让整个山谷瞬间就变得生动活泼了起来。
“阿姐,你等等我。”嗔怒的声音随之传来。
一个绿衣袄裙的女一手提着竹篮,一手紧紧拽住了另一个女的胳膊,娇嗔道,“阿姐你都不等等我。”
石斛杏目一瞪,佯装怒道,“方才若不是你咋呼咋呼的,怎会让那只畜生偷溜了,那可是师傅指定了一定要的,稍后看你怎么交差。”
被好生一顿训斥,妹妹石燕也不恼,依旧笑嘻嘻道,“阿姐你放心,我在前面的林里早就布置好了陷阱,那个家伙绝对跑不了。”
二人笑闹着就走到了一处山谷外,山谷两边的高山耸立,古木参天,唯独在中间的位置留下来了一个半圆形的口,仅能容下一辆马车通行的宽度。
这口外面也守着一人,是个身形魁梧的“男”,他的手中扛着一个硕大的锤,苍白的脸上满是浓密的毛发,圆瞪的双目里一片灰白。
“嘶虽天天见面,为什么我还觉得很恐怖啊。”石燕吸了口冷气,怯怯的看着那守门人。
石斛笑道,“你怕他做什么,只要你不跨入那门,他就不会对你动手。”
“话虽如此,但是我一看他那灰白的眼珠就怕嘛。”石燕不忿的嘟囔道,脚下的动作也下意识的绕着那“男”走。新建了一个交流群,有兴趣的都可以加群啊,群号是:457322246,么么哒,欢迎加入啊!
正文 第两百六十三章山谷之地
在距离山谷洞口的不远处有一间茅草屋,茅草屋里传来一阵阵浓郁的药草味,白色的雾气更是直接从茅草屋顶上升了起来。
连续两个多月的熬药,这四周的空气都染上了那一股怪味,石燕捂着鼻回头瞧了眼那守门的男,敬佩道,“望宫主真是明智啊,派这么个傀儡在这里守着,不仅不用吃饭喝水,还能不受这臭味的影响,厉害啊。”
“你们还在那里搞什么鬼,我要的东西呢!”一声狂吼从茅屋里传来,那声音大的仿若雷鸣炸响,下的人跟着一哆嗦。
石氏家姐妹互相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还不快点,难不成要我去请你们俩吗!”又是一声狂怒的吼叫。
“嘶这个死老头!”石燕咬牙,气不忿的飞快跑进了茅草屋里,将手里的竹篮用力一方放下,“催催催,催什么催,东西都在这里了!”
“哎呀,你个臭丫头,还敢顶嘴,是不是皮痒了,哈?”话的是个佝偻着身的老头,满头花白的头发,一双绿豆大的眼睛努力瞪着,却毫无威慑力,反倒有点色厉内荏的感觉。
石燕抄着胳膊,目光扫过那老头身边的巨大药桶,捂着鼻走了过去,闷声哼道,“这都是些什么鬼,臭死了!”
自己的劳动成果居然被个无知辈给否定了,老头顿时不高兴了,将石燕推开,嫌弃催促道,“走走走,你给我走开,把东西放下就给我出去,碍眼!”
石燕一听这话也不高兴了,撸起袖作势就要与老头大吵一顿,却被身边的姐姐石斛拉住,“算了,这都快两个月了,师傅还是没能研究出那颗药丸的成分,他已经够自卑了,你别再难为他了。”
这听着是拉架的好话啊,而且石斛的语气可是一本正经中带着满满的关心啊。
但是老头听了之后,瞬间炸了,插着腰吹胡瞪眼,“你个臭丫头,你什么,你再一遍?你信不信我将你赶出山谷去!”
石斛捂嘴笑,“好啦师傅,咱们不闹了,实话,你这研究的到底怎么样了?再这样下去,岛上的药材就要被你祸害光了。”
老头一听,瘪了瘪嘴,有些心虚的嘟囔道,“这这这,这也不能怪我,谁知道那药丸究竟是怎么搞得,”
话着,老头脸色一沉,严肃的训诫道,“这炼药可不比给人看病,里面学问大着呢,用什么药草,药草要干的还是湿的,要几年份的,这火候要几分,这水要加多少,这都是大学问,哪能研究就研究出来的。”
“啧,那么多干什么,直接你不会呗。”石燕鄙夷的打断老头的话,毫不留情的揭露嘲笑,“这么大把年纪了,承认自己能力不行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你死鸭嘴硬个什么劲,啧啧。”
老头气的“呼哧呼哧”喘着气,猛地抓起身边的药罐朝石燕甩去,大吼,“你个混账东西,给我滚出去!”
石燕轻易的就躲了过去,那身手看起来极为娴熟,她满不在乎的嬉笑,“走就走,不过这都快半个月了,你要是还研究不出来,望宫主可就要回来了哈。嘿嘿,到时候”石燕完,挑眉嘻嘻笑着。
“没事,望宫主只擅长炼制傀儡,好像并不擅长杀人吧。”不愧是好姐妹,石斛心有灵犀,立刻煞有介事的接话道。
话虽如此,可是被炼成傀儡明明被一刀毙命还要恐怖的好吗?!!
老头被那两个不肖弟气的翻白眼,险些昏厥了过去。不过好在那两个已经一唱一和的离开了,让他重重的松了口气。
“师门不幸,师门不幸啊!”老头看着石斛两姐妹的身影越走越远,止不住的摇头叹息,目光不经意瞥见日夜守在山谷门口的那个傀儡,看着对方死气沉沉的双眼,老头一个激灵,飞快关了窗户,阻断了自己的视线。
看着桌上的那药丸,老头习惯性的撸着花白的胡,陷入了沉思。
钟少主身上有三颗药丸,有一颗已经被钟少主吃了,还剩下两颗,而到了他手里的就是其中一颗。
“究竟是何方高人啊”老头百思不得其解。
在大概三个月之前,他带着两个不成器的徒弟恰好云游到了络邑,石燕那个没出息的偏要去凑热闹,什么都要进络邑城看邵姐招亲比赛。
悲催的是这比赛还没看,络邑城还没进,他们三个就被望月砂给逮到了,起自己跟望月砂,还真是旧相识,大概在六七年前吧,那时候他还是个坐堂的大夫,望月砂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跑到自己的医馆偏要拽着他去救人,最后要救的病人也没看到,反而被望月砂给兀自丢在了一片深山老林里,幸好他医术还不错,磕磕盼盼总算是从那树林里捡回了一条命。
往事不堪回首啊,老头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没想到时隔六年之久,自己居然再次被望月砂给逮到了,这一次依旧是救人,不过这要救的人身份着实让他吃了一惊,竟是当年江湖上穿的沸沸扬扬的颜楼少主钟琉璃。
摇了摇头,老头又将目光转向桌上的那颗药丸,碧绿的药丸带着细碎的白色斑点,若是天色黑了的时候,那些白色的斑点就会发出细碎的银光,他研究了这么久也早就知道那是金叶仙竹草,可是按照常理来,这金叶仙竹草不管怎么炼制,只要触碰到了水,它就一定会失去它的功效,更不可能还能发出亮光来,究竟这药丸里面还有哪些成分,老头苦思冥想始终不得其解。
若不是钟少主还在昏迷之中,他真想亲口问问她,究竟是何人有如此神乎其神的医术!
不过想归想,现在他的任务不仅仅是搞清楚这药丸的具体成分和功效,更重要的是要着手准备钟琉璃武功进阶的事宜了。
老头一边收拾着石斛姐妹带来的药材,一边兀自嘀咕,“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福’啊。”
你那钟琉璃被就出来的时候明明连脉象都没有了,脸上更是一片死灰,稍微懂点医术的人都知道她已经没救了,可偏偏望月砂从她衣服里找到了那三颗药丸,也不知谁给了她那么大的勇气,竟然当真拿出了一颗药丸喂钟琉璃吃了下去。
那药丸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各种医书典籍也不曾记载,但是望月砂听见了自己的话也丝毫没有动摇,掰开钟琉璃的嘴巴,直接塞了进去。
正文 第两百六十四章江湖传言
回想起当时钟琉璃被强迫咽丸之后的剧烈反应,他甚至一度认为钟琉璃是被望月砂给炼成了傀儡!
没日没夜的嘶吼狂叫,她的身体像是随时都会爆炸的气囊一样,时不时发出通红的光亮,每当那时候,钟琉璃就会完全失去理智,像是狂躁的野兽,纵然她已经被望月砂用锁链紧紧捆住,但不过一晚上就会被她给全部挣脱,可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她的能力!
魅影心诀从第九层到第十层进阶的时刻所爆发出的无差别攻击能力。
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所有人甚至都不知那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之间,山谷里所有的守卫像是魔怔了一样,第二天全部都湿哒哒的从湖里面清醒过来,一个个像是被吸了魂魄的水鬼,若不是望月砂,这一群人恐怕就要变成了傻,而当他们终于清醒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望月砂便让所有的守卫都离开了山谷,唯独自己留在里面。
那一晚,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望月砂带进去的四个傀儡,第二天全部躺在了山谷入口处,连做傀儡的资格都没有了,成了一堆白骨横在那里,而他们的姿势却是排成了一排,像是在阻拦着什么。
自此以后,望月砂就下令不准任何人靠近山谷,外面守着的也换成了她最得力的一个傀儡。每天晚上山谷里还是会发出吼叫声,不过望月砂不在岛上了,也没有人再敢踏入那里一步。